经过昨夜的雨水洗礼,院子里的梨花散发着一种张牙舞爪的生命力。
阎连翩撇嘴道:喂,看见门口的侍卫了吗?她承认叫落梨公子别有一番风味,只是,她更喜欢叫他老妖怪,既然他不许她叫老妖怪,她自己又不愿叫落梨公子,所以就用喂代替吧。
落梨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道:本仙眼神好使得很。
那你知道了吧,我又被李建成那王八蛋软禁了!落梨轻声一笑,沉默不语。
喂,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被他软禁了吗?落梨摇了摇头,花瓣顿时像雪花一样落了下来。
阎连翩恨恨地跺脚道:喂,你到底关不关心本公主的啊?落梨笑出声来,你是在乞求本仙关心一下你吗?阎连翩恨恨地白他一眼,不待她说话,落梨又道,那好吧,本仙问你,你为什么又被软禁了?阎连翩甩过头背对梨树,本公主不告诉你!假仁假义!白面公子!白面公子的意思就是口不对心。
落梨呵呵大笑,花瓣又像雨一样在空中飘着。
过了好久,落梨也没再说一句话。
阎连翩终于忍不住了,转过身,没好气道:喂,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好奇为什么吗?本仙为什么要好奇?好奇害死神仙,你不知道吗?阎连翩瀑汗,这什么歪理吗?她只听过好奇害死猫!你不想知道本公主就偏偏要告诉你!烦死你!哼!落梨轻笑不语,他哪里会不好奇呢?但是他知道,他就算不问,这个地府公主也会老老实实的告诉他的。
他凭什么这么有把握?就凭这一个月的相处。
魏清泉死了,你知道吗?落梨哦了一声。
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淡?落梨叹息一声,那她到底想他什么反应?晕过去还是疯了?又或是大声恸哭?她们都说是本公主害的她。
她们是谁?魏清泉的丫鬟们。
落梨似乎有点儿明白了。
只有本公主知道,本公主真的没有害她,她是因为。
因为。
她因为了半天也没因为出个所以然,落梨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再不说,神仙都要被你急死了!阎连翩眸子复杂又带着一丝惊恐,她眼帘垂下,望着地上出神,因为她怀的是妖胎。
落梨怔了片刻,你如何判定她怀的是妖胎?而不是魔胎,鬼胎?阎连翩急了,她是认真的,他却还有心思开玩笑,真想揍他一顿,但一想到自己法力全无,又立即矮了一截。
本公主说的是真的,就是那个妖胎杀死了魏清泉,因为他跟本公主说,他要送魏清泉去地狱,当做与本公主第一次见面的礼物!他知道你的身份?阎连翩点点头,本公主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人还是妖是魔,你觉得呢?她作为在场人都不知道,落梨又如何得知?喂,本公主都告诉你了,难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落梨有,他有一堆话想说,但是他知道,时候还未到,所以他不能说。
阎连翩撇撇嘴,不屑道:傻了吧,还本仙本仙的呢,羞羞羞!只要一有机会,她就要羞辱落梨,不然怎么解她心口的恶气呢?怎么?默认了?阎连翩趾高气扬的围着梨树走一圈,叹了口气又道:本公主现在出去都不能出去,你说本公主又该去哪儿找那魔头呢?你既然不能去找他,也许他会来找你也说不定。
怎么可能呢?阎连翩泄气道,那魔头现在不知正在哪里风流快活呢!枉本王对你日思夜想,你却这样说本王,本王的心儿都要碎了。
阎连翩陡然一惊,回身望去,见李元吉一袭紫袍潇潇飒飒的来到她面前,她真是又?逵志??p> 李元吉闭上眼在她身上一阵猛嗅,好香,本王每次一闻到这种香味,就有种冲动。
阎连翩愣愣的看着他,什么冲动?李元吉魅惑的眸子盯着她,一种男人最原始的冲动。
阎连翩听后又羞又怒,不由分说,抬手啪地一巴掌打在了李元吉的脸上。
李元吉不怒反喜,笑道:好事成双,还有这边。
这真是无赖遇上无赖了!阎连翩莞尔一笑,另一巴掌更是毫不客气的打在了他脸上,怎么样?爽否?你以为她是李建成?那你就错了,大错特错!李元吉忽一把拦过她腰,将她整个人压到梨树上,他低着头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阎连翩没好气道,有病!李元吉整张脸凑近她,轻吟道,是相思病。
你。
阎连翩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魔头怎么这么油嘴滑舌的?李元吉凑得更近了,他吐气如兰,泛着阵阵芳香,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阎连翩脸一下红了,她瞪大偌大的眸子,说不出话来。
李元吉嘴角挂着一抹邪笑,咦,你怎么脸红了?阎连翩被他一说,只觉得脸红红到脖子后面去了。
李元吉的唇正对她的唇,只隔着一个李子大小的距离,他道:你是在等我吻你吗?阎连翩深吸一口气,他怎么知道她有这个邪恶的想法?她恼怒死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这个魔头吻她。
我吻你可以吗?阎连翩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李元吉又凑近了几分,柔声道:闭上眼。
他的声音那么柔,那么轻。
阎连翩竟乖乖的闭上了眼,她在期待,她果然在期待他的吻。
过了好一会儿,阎连翩终于忍不住睁开眼,却发现李元吉早已站在另一处,他嘴角依旧挑着一抹邪笑,说不出来的邪恶。
阎连翩又?逵峙??鸬溃骸袄媚?罚?憔垢宜1竟?鳎 ?p> 李元吉笑了,笑得很好看,很优雅。
他看着梨树,突然道:这棵梨树实在有些碍眼,明天该叫人砍去才好。
阎连翩恼火至极,他耍了她,然后还要砍她的树,她不发威,他当她是打酱油的吗?阎连翩转过身,背对着他,她将之前放在怀里的果子拿出来,低头就是一阵猛啃,啃完后她转过身看着李元吉。
李元吉莫名其妙的的朝她挑眉,似在说,你能拿我怎么样?阎连翩几步上前走到他面前,一把将他推在地上后,一个马步横跨坐在他身上,李元吉笑着道:这么急不可耐?他话未说完,阎连翩的唇就落了下去。
李元吉怔了一下,她竟然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