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婴儿大叫一声,噗,不好!是火凤凰!毛毛也见势不妙,来不及掉头,使出浑身的劲向前飞行。
阎连翩回头望着紧追不舍的大火鸟,小恶魔,那鸟背上是不是还站着一个人?小婴儿环抱住她脖颈,噗,是他!?阎连翩眉头紧皱,是谁?噗,毛毯妖怪,飞快点快点!千万别让他抓住我们了!小婴儿哇哇大叫,脸上豆粒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小恶魔,追赶我们的人到底是谁?魔王?小婴儿摇摇头,噗,是李元吉那个妖孽!李元吉?阎连翩怔怔地看着那个模糊的身影,仔细瞧了瞧,那身形与李元吉的确相似几分。
她发了会呆,又道,李元吉他为什么要追我们?小婴儿无语了,这个女人真真是笨死了,什么都不知道!噗,李元吉定是猜到落梨爸爸叫你去拿那个宝物了。
宝物?难道那棵树下埋藏的是一件奇宝?小婴儿认真地点了点头,噗,你知道落梨爸爸为何叫你千万不要打开袋子吗?袋子一旦开启,宝物灵气外泄,将会引来无数想要争夺的妖魔鬼怪,天下也会为之大乱!阎连翩眉头拧到了一块,她竟没想到落梨会将如此重大的任务交给她去完成,她眸子望望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大火鸟,心里焦急如焚。
阎连翩!本王的爱妃,你这是要去哪?李元吉突然一个飞身而起,踏云而来,稳稳地落在了飞毯上。
她抱着小婴儿缩成一团,李元吉,你想怎么样?李元吉蹲下身子,修长白皙的手捏住她下颌,嘴角挂着抹邪笑,本王说过要娶你为妻,你以为你可以逃脱本王的掌心吗?她鼓着大大的眼睛不说话,他若真的只是想娶她为妃还好,只希望他不是来逼她说出宝物所在的。
李元吉垂眼望着她怀里的小婴儿,淡淡一笑,哟,伏羲小儿你也在啊!小婴儿凑出一个小脑袋,噗,大胆魔头,竟敢直呼我名讳!说完,他又一下埋进阎连翩怀里。
李元吉哈哈大笑,不顾阎连翩的挣扎将小婴儿抢到手,伏羲小儿,本王看你是活腻了!说着,他便将小婴儿随意一飞。
噗——落邪你这个王八羔子!他的骂声越来越远,随着身影变成一个星,消失不见了。
落邪?小婴儿口中骂的落邪是李元吉吗?阎连翩目瞪口呆,他竟对一个小孩子下这样的毒手?她恼怒至极,就是抬手要打人,却被他灵敏地抓住了手腕,她又扬起另一只手,却又被他抓住了。
他嘴角上扬,眸子魅惑的看着她,爱妃,不要让一个猥琐的小屁孩扰了我们的情趣,他揽腰将她抱进怀里,轻轻地在她耳畔嗅了嗅,真香,每次本王闻见这种香味,就有种原始的冲动。
阎连翩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现在的她对于他而言就是砧板上的肉,他想怎么吃都行。
只是,她为什么有种想哭的冲动,为什么她希望落梨能此刻出现?李元吉望着她发红的眸子,嘴角上扬得更厉害了,他修长白皙的手抹去她泪痕,细语道,爱妃,你是喜极而泣吗?阎连翩凄楚一笑,她到底是喜极而泣还是痛彻心扉难道他不清楚?李元吉突然一把推开她,微微含笑的看着她,本王最讨厌流泪的女人了!阎连翩红红的眸子瞪着他,眼里却不知是含着愤怒还是悲恸。
李元吉打了个响指,后面的大火鸟一下幻化成了一只小鹦鹉飞落到了他肩上,他蹬了蹬足下的毛毯,含笑道,毛毛,你若不想你的主人受到伤害,老老实实地带本王去你们的目的地,知道了吗?阎连翩脸色凝重,垂着眸子不语。
他盘腿坐在她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阎连翩,本王再问你一次,你愿意嫁本王为妃吗?阎连翩眼珠转动了一下,沉默不言。
阎连翩,本王实话告诉你吧,若非看在阎王和玄鱼子的份上,本王早已将你打得魂飞魄散!她的目光望着他处,无话可说,内心却像打翻了五味瓶,原来他并未将她看进眼里,倒是她有些自作多情了?李元吉又是邪笑一抹,阎连翩,你难道就不想知道落梨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李元吉诡异一笑,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躺下,修长白皙的玉手顺着她光滑的脖颈一路滑进她衣服里。
她全身一颤,咬住下唇,美丽的眸子直对李元吉目光。
李元吉淡淡一笑,手温柔地抚摸着她衣服里的软球,阎连翩,你还从未享受过男女之间的欢爱吧?难道说他今日要与她享鱼水之欢?阎连翩一个翻转滚出他怀抱,怒视他,李元吉,君可杀不可辱,你若是再逼我,我就从这上面跳下去!她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她是铁了心要这样做的。
李元吉一脸宠溺地看着她,本王若不让你死,你觉得你死得了吗?她长舒一口气,那我问你,落梨师傅他到底怎么样了?李元吉耸耸肩,本王怎么知道?她不由白他一眼,顿了顿,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大家都是妖魔鬼怪,打什么官腔?本王先问你,落梨是不是叫你去取一件物品?她沉默良久,点了点头,若说不是,李元吉肯定不会相信的。
东西藏在长白山的某处。
与其被动地被他问来问去,不如她主动交代。
真的?她脸色一下变得狂躁不已,我主动说了你又不相信,我不说你又变着花样试探我,你们男人怎么比女人还婆妈?她见他半天不语,脸色稍稍好些,淡淡道,我只知道在长白山的一棵树下,具体是哪棵树我也不清楚,所以我们要慢慢找。
李元吉点点头,修长白皙的手拂过她脸颊,微微含笑道,你刚才是生气本王不信任你吗?气坏了你的身子本王心疼,本王发誓以后一定都相信你。
阎连翩想笑却笑不出来,看来伪君子比真小人的确更令人不踏实,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翩翩美少男绝对是个口腹蜜剑的主!她回头望望已经看不见的皇城,脸上愁云满布,却不知落梨现在如何了?她又看看正笑眯眯瞧着自己的李元吉,更有种生不如死的滋味,这真是出了虎口又落狼手,若是以前的她,若是地府还在,她也定不会这样窝囊。
她心下暗暗下定决心,此仇不报,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