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水难掩喜悦,她几步上前到李建成面前,满眼柔情似水,殿下,季裕终于回来了。
说着,她的泪水又止不住的流。
自小婴儿失踪后,魏清水担心得大病了一场,病愈后可整个人的精神却是时好时坏,处于一种游离状态。
现在小婴儿总算回来了,她整个人一下清醒了,心里就像开了一朵花。
常云因为听说小婴儿回来了,便是随着李建成一同过来看看,她扶着魏清水坐下,柔声道,妹妹,季裕回来了,我们大家当然高兴。
李建成望望李元吉,又望着一旁的白灵,四弟,这位是。
我也不知。
白灵。
白灵看看李元吉,又看看李建成,那种悠然地气度不卑不亢,好像在自个家似的。
李元吉莞尔一笑,我看白公子器宇不凡,大哥,我南唐正是用人之际,像白公子这样的人才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
李建成点头,几步走近白灵,冷月般的眸子直对白灵无暇的眸子,不知白公子可愿意为我南唐效力?白灵目光流动,顿了顿,颔首抱拳道,荣幸。
李元吉笑颜逐开,他一时得意忘记身后还有个阎连翩,提步走到白灵身旁,拍住他肩膀哈哈大笑,好,好,我与大哥定不会亏待了你的。
李建成眼尖,他目光望着坐在高堂之上的女子,她又是。
阎连翩恨不能一头撞桌死了算了,一了百了,她哪里敢看李建成,双手一直掩着面容,生怕被李建成和常云瞧见。
李元吉这才恍然想起还有个阎连翩,他过去将她揽入怀中,笑道,大哥大嫂,她就是我曾与你们说过我所喜欢的女子,阎连翩。
李建成凝眉微皱,目光落在地上。
阎连翩因为李建成在丝毫不敢露脸,所以无论李元吉怎么说,怎么抱,她都没有反抗。
她反倒十分感激李元吉帮她解了尴尬,她干脆顺势整个人埋进了李元吉怀里。
李元吉满脸宠溺,她总是特别的害羞,脸很容易泛红。
白灵听了这句话不禁轻笑出声,待看见所有人的目光向自己而来时,他才敛去笑意,镇定自若的望着别处。
白灵只是觉得李元吉说得实在太对了,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她真的是个特别容易脸红的女子。
常云听得李元吉这样讲,心里一阵好奇,她自然知道李元吉在外的风流韵事,这还是李元吉头一次说有钟爱一女子,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她特别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竟能让风流成性的李元吉说爱?常云看着李建成,夫君,今日真是一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不仅季裕回来了,也带来了白公子,就连四弟的心上人儿也来了,晚上的盛宴且让我与魏妹妹去布置吧。
李建成点了点头。
待常云与魏清水走后,李建成对白灵说,白公子,可愿随寡人去书房坐坐?现下李建成经李元吉日日点拨,已慢慢恢复了无情天尊的感知,虽还未回复到无情天尊鼎盛时期的修为,但现在也达到了一半,所以他自然能看出白灵的修为绝对在他和李元吉之上,可是这样一个大神人物又为何而愿意接受为他效力呢?其中必然藏有隐情。
白灵做了个请的姿势,请。
李元吉见他们走了他也没有出声,继续紧紧的抱住阎连翩不放。
阎连翩的耳朵一直竖起仔细听周围的动向,隔了半天没有一丝声响,她终于抬起头,四目张望,竟无一人,对着李元吉就是一阵低吼,李元吉你这个老无赖!李元吉邪恶一笑,倾轧至她身上,双唇不由分说一下吻了上去,他日以继夜的思念,他水满溢出的爱慕,这一刻都要完全释放出来,不然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表达自己的心意。
阎连翩又惊又骇,双唇下意识的紧抿住,粉拳连连击打在他胸膛。
李元吉心底乐开了花,她以为她这样他就没有办法了吗?今日他就要让她知道,他风流公子的头衔不是浪得虚名的。
他一只手紧紧揽住她蛮腰,一只手灵巧的滑进她衣服里,拂过如丝般的肌肤,纤长的大手来回虎摸着她柔软丰满的咪咪。
她不由惊呼出声,李元吉趁势侵占了她整张嘴,他的舌像疯狂的暴风,紧紧地缠住了她小小的香舌。
阎连翩使出全身的力气推搡他,却不起丝毫作用,反而增添了他的兴奋,他的呼吸也渐渐变得粗犷迷离。
阎连翩莫名感到恐惧,她虽未经历男女之事,但多少知道一些。
她怎么容许自己的身子就这样被他吃了?泪水一下涌上她眼眶,她记得他曾说过,本王最讨厌流泪的女人了!但为何现在眼泪不奏效了?李元吉自然感觉到了她的泪水,可是他并没有停下他的攻势,今日他要定她了,他想得到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阎连翩将眼泪压下去,终于决定就地反击,她一下狠狠咬住他下唇,威胁道,大魔头,你快放开我!不然我不客气了!李元吉笑了,你咬吧!你要咬破,还是咬掉都随便你,你不必告诉我!阎连翩无语,难道她咬的不是他的唇吗?那他的话怎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阎连翩一口使劲咬了下去,一股血腥立时弥漫开来,她狠狠瞪着李元吉,你放开我,不然我真的会把它咬掉的!李元吉苦笑,眉头微皱,沉默不语。
两人就这样对峙了片刻,阎连翩虽刁蛮却还不是铁石心肠,她一下松开他已出血的唇,嚷道,大魔头,你到底想怎样嘛!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老无赖啊,你是畸形生长的吧!她一边哭一边不停的抹着脸上的泪水。
李元吉顾不得擦去自己嘴上的血迹,双手搂住她,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因为欢喜你吗?阎连翩吸一口气,哭腔道,你怎么可能喜欢我?她可是清楚记得那次孟流玉说要取回肉体时,他淡淡一笑道,你现在就算杀了她,我也不会有异议。
你不相信?你为什么不相信?阎连翩瘪嘴,话说她又为什么要相信?凭什么相信?她猜他十有八九是冲着自己的和氏璧肉体来的,绝对不会错。
李元吉见她一脸鄙夷,心一下急了,他纤长大手紧紧攥住她白皙的小手放在心口处,心不会骗你,不信你摸。
阎连翩却极力的想抽离自己的手,曾几何时,她真的以为他对自己是有好感的,可后来是他自己一一将残酷的事实摆在她面前。
是他自己对她说,阎连翩,本王实话告诉你吧,若非看在阎王和玄鱼子的份上,本王早已将你打得魂飞魄散!又是他说,你现在就算杀了她,我也不会有异议。
常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现在就是那个被蛇咬了一口的人。
李元吉本是兴致勃勃的,但见她逃避的目光,一下像被打了霜的庄稼,萎缩不振。
阎连翩挠挠后颈道,老无赖,你的演技真真是越来越精湛了,好在我有抗体了。
李元吉皮笑肉不笑的,罢了,也许他自己也不过是临时起兴罢。
他站起身,理了理袍子,嘴角浮上一抹邪笑,转身提步就走。
阎连翩本是想叫住他的,话刚涌上喉头她又压了下去。
于是,偌大的屋子里空空的只留下她一个人,她小小的身体蜷缩着,下颌放在膝盖上,目光没有聚焦的望着一处发呆。
父王,你到底会在哪里?所有的事真的是你做的吗?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父王,你到底在哪儿呢?她微垂的眸子早已盈满晶莹的泪花,她手环抱住膝盖,将脸也埋了进去,夕阳的余晖将门的影子拉得老长,浅浅可闻的抽泣,微微颤动的弱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