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14章 美男别吓我啊,我有心脏病

2025-03-25 21:45:29

你在脸红什么?阎连翩红眸微抬,直对那人迷离幽惑的目光,你刚才吃的那条蛇是我的宠物。

原来她也觉得小青龙更像一条小蛇。

那人突然走上一步,一只手揽过她腰身,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抬至与肩水平位置,指向一边。

对于他突然的靠近阎连翩也没有表现出诧异与惊恐,她心里也很纳闷,为什么她一点儿也不害怕这个人,而对于他的亲近她甚至有些渴望,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那人与她对视良久,说:小姐与我跳支舞吧?跳舞?阎连翩二丈摸不着头脑,我不会,也不喜欢。

可是没等她话说完,那人已经带着她旋转了起来。

他带着她不停地旋转,迈着轻快的舞步,他眸子如星月般闪烁,目光不曾离开过她的脸庞。

阎连翩微微偏头,望着周围景象不停地变换,皱眉道,就这样一直旋转就是跳舞吗?他的笑意更浓了,这叫圆舞。

阎连翩才不管它是圆舞还是扁舞呢,反正她就是讨厌跳舞,她不耐烦道,停!那人竟真的马上停了下来,阎连翩甩开他手,又把他抱着自己腰身的手拈开,没好气道,你到底是谁?嘘。

他修长白皙的食指轻压她双唇,脸庞靠近她脸庞,叫我缚。

阎连翩退后一步,双唇自然离开他手指,缚?缚微笑着点点头,他一只手放在身后,一只手放在胸前,彬彬有礼,十足的绅士样。

我已经知道你叫缚了。

但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阎连翩实在好奇他的身份,遂是直言直说。

缚突然大笑,他高举双手,转过身去,又放下手回过身看着阎连翩,阎连翩摇摇头,她不懂他什么意思。

他微微颔首,一只手直接插进腹部,阎连翩整个人惊了,目光聚焦的看着他腹部。

但也未见他出血,他的手好像在里面摸索着什么。

很久,他的手拿着朵玫瑰花抽了出来。

他将花递到她面前,她凝视着那娇艳欲滴的花瓣,摇了摇头。

他本是满怀期待的脸色一下变得黯淡无光,他将花朵随意一丢,手一下又伸进了肚子里。

阎连翩长舒口气。

他这到底是要干嘛?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怪人!这次缚从肚子里拿出了一个水晶球,水晶球晶莹剔透,熠熠生辉,可是阎连翩还是摇了摇头。

他的表情却叫人心疼,他又相继从肚子里拿出葡萄酒,黄金。

丝绸,书卷,甚至人的各个部位。

而阎连翩却都是摇头。

他眼中似隐隐有泪,他垂头丧气好一会儿,突然他眼前闪过一道光,他喜不胜收的又将手伸进腹部,将一只绿色的小恐龙递到她面前。

阎连翩眼前一亮。

这不正是被他吃了的小青龙吗?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小恐龙。

而小恐龙到了阎连翩手上,却一下活了过来,它站在阎连翩手掌上,小龙爪指着缚又跳又骂,?☆…??#&☉☆?缚却直接无视它,他得意洋洋的又打了个响指,这时,两只僵尸抬着一根木棍走了过来,小婴儿就像猪一样被捆在木棍上,嘴里还被塞了块烂布,小婴儿泪眼汪汪的看向阎连翩,呜呜呜地出声。

阎连翩真是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个缚竟这样厉害,帮她把两个恶魔收拾得服服帖帖,实在太痛快了。

缚上前拉着她就跑,她问,你要带我去哪?他回头看她,我知道你在找大邪神,我知道他在哪里。

这次他不再是用腹语,而是用嘴说的,但发音却有些怪怪的,就好像别的民族说汉语一样。

阎连翩突然听得他用嘴说话,觉得新奇不已,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找大邪神?你和他什么关系?缚回头朝她微笑不语,他仰天长啸一声,声音还未完全沉浸下来,一只黑绒绒地巨大长毛象从他们身后追了上来,阎连翩惊奇的望着长毛象,他拉着她轻轻一掠,一下就坐到了长毛象的背上。

他从她身后环抱住她,这是我的宠物。

他的话语依旧很不标准,十分别扭。

长毛象很大,它像只被激怒的野兽一样在雪地上向前奔驰着,剧烈的寒风迎面击在阎连翩的脸上,她血红的发丝飘曳在脑后。

阎连翩本想开口说些什么的,但风实在太大,她实在不好开口,遂什么也没说。

长毛象一直将他们带到一座宏伟的冰雕城堡前才终于停住,缚又直接抱着她来到城门前,这是我的城堡。

他迷离的瞳孔映着她的脸庞,今后你将是这座城堡的女主人。

他的汉语虽说不太流利,也有些别扭,但听得多了,却另外有种风情,很舒服。

阎连翩愣了一下,她刚要开口说话,他又带着她直接进了城堡。

阎连翩不可思议的望着周围的一切,这还真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冰雕城堡啊,无论是灯,还是壁画,所有的一切皆是用冰做成的,晶光闪烁几乎要亮瞎了眼睛。

哇~哇~哇~身后的小青龙和小婴儿已变回了原样,他们看见此情此景也是忍不住连连感叹。

突然他们又鄙夷的互视对方一眼,轻哼一声,互不理睬。

阎连翩觉得这座城堡无论建筑还是摆设等,都与她曾见过的完全不同,别具一格。

而这城堡也像个无底洞,一直没有尽头,且也不重样,阎连翩却觉得有些视觉疲劳了,她停住脚步,你不是说知道大邪神在哪里的吗?缚抬头望望天花板,含笑道,他就在这里。

阎连翩不由回头望着小青龙和小婴儿,他们可看见了大邪神?小青龙与小婴儿都耸肩瘪嘴。

阎连翩一下甩开缚握着她的手,你骗我!缚连连摇头,脸色十分着急,用他那十分不标语的汉语说道,我没有骗你,我也不会骗你,我怎么舍得骗你?他忽然看向她身后,他就是大邪神。

阎连翩立即转过身,只见从城堡的另一头一个人影慢慢而来,他身着奇形怪服,脚上穿着的也甚是奇特,头上戴的虽然看得出是帽子,却又和她见过的帽子很不一样,他脸上还有两个金箍儿架在鼻梁上,正好一个金箍一个眼睛。

那个怪人来到他们面前,一只手握拳放在胸前,然后朝缚深深一鞠躬,又朝阎连翩深深一鞠躬后,才站直了身子,欢迎主人回来。

他又看着阎连翩,女主人你好。

他的汉语倒说得十分流利,吐字也非常标准。

小婴儿和小青龙面面相觑,这位就是大邪神吗?阎连翩眉头微皱,你是大邪神?怪人又深深一鞠躬道,鄙人正是大邪神。

阎连翩望向小婴儿和小青龙,他们俩却是拼命的摇头。

怪人浅笑出声,他看着小婴儿说,伏羲,你母后华胥氏还好吗?小婴儿深吸口气,眼睛瞪得溜圆。

怪人又看向小青龙,青龙,四神兽之首,你被和大仙捉去了,又被抽了龙筋,还被封印了两千年,这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小青龙脸色阴沉得可怕,沉默不语。

怪人目光柔和的看着阎连翩,你是和仙儿,是和大仙的女儿?阎连翩目光转了转,我叫阎连翩。

怪人点了点头,我自然知道你也叫阎连翩,但你真的是和大仙的女儿吗?阎连翩皱眉,他一直这样问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目光上下打量他,你怎么穿得跟个叫花子似的?怪人仰头大笑,他指着自己的鞋说,这叫皮鞋。

他又指着自己的衣服说,西服。

还有这个,他指着头上的帽子说,礼帽。

阎连翩摇摇头,她望着他的脸。

怪人略笑,他将脸上的金箍取下来,一下为阎连翩戴上,说,这是眼镜,戴着它你可以看到方圆五百里的所有景物,高清的。

阎连翩不由向四周看去,哇,果然,还看得特别真切,就好像在眼前一样。

她将眼镜取下来还给怪人,你既是大邪神,你怎么会在这?还有你为什么要叫那个人为主人?小婴儿紧跟着冒出了一句。

大邪神将眼镜插进胸前的口袋,各位有所不知,他的确是我的主人,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是因为当年盘古把我封印在这了。

他朝缚温温含笑,尊敬的僵尸王,缚。

小婴儿与小青龙一下跳起来,不可思议的念了句,僵尸王?阎连翩也不可思议的看着身旁的缚,难怪刚才那些僵尸看见他都害怕得嘤咛哭泣的。

缚轻抚阎连翩面庞,微笑道,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吗?阎连翩戚眉,你为什么要等我?我们认识吗?缚微泛苦笑,他眸子带着种难懂的深邃之意,我可以给你无穷无尽的生命力,永远不死不老,不病不灭,你愿意吗?阎连翩瞳孔一下收缩,她莫名感到有些害怕,她退后几步,我。

缚却慢慢踱步向她而去,他迷离的眸子渐渐被血色染红,他慢慢张开嘴,两颗獠牙像怪兽一样长露了出来。

小婴儿和小青龙也停止了呼吸,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目不转睛的看着。

一旁的大邪神面带微笑。

阎连翩不断后退,嗄声道,不要。

不。

第三卷第15章 有爱的父母是最了不起的,请不要无视标题缚步步紧逼,阎连翩步步后退。

大邪神轻叹口气,他从袖内拿出一根手掌拍,突然走上前对着缚的后脑勺使劲拍了下去。

缚猛地转过头望向大邪神,血红的眸子跳跃着怒火,呲牙咧嘴。

阎连翩无语,小婴儿和小青龙也是摸不着头脑,大邪神不是说缚是他的主人吗?他这打得不仅仅只是僵尸王,更是他的主人呐。

说来也怪,本是恼怒至极的缚却渐渐安静了下来,长长的獠牙消失不见了,血红的眸子也重新恢复了透亮,他望一眼阎连翩,嘤咛一声,一头埋进大邪神怀里,呜咽抽泣不已。

小婴儿与小青龙松了口气,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彼此互拥着,两人一下分开得老远,嫌弃得连连哼气。

阎连翩不解的看着大邪神,大邪神像哄小孩一样轻抚怀中的缚,脸上宠溺的笑容别提多腻人。

等缚终于止住抽咽,他缓缓离开大邪神的怀抱,偷瞄一眼阎连翩,拧身捂住脸就走。

阎连翩却是云里雾里,这真是奇葩中的战斗机啊,所谓的大邪神和僵尸王就是这副德行?大邪神似乎看出她心里所想,笑道,连翩,你切莫笑话他,在喜欢的人面前他总是显得很腼腆害羞。

阎连翩木楞的点了点头。

大邪神转身坐到一张雕龙附凤的冰椅上,手扶椅把,翘起二郎腿,俨然帝王之相,他面带慈笑,其实他刚才的样子,身为他父亲的我也不过只见三次。

小婴儿与小青龙不由同时倒吸口气,僵尸王竟然是大邪神的儿子?难怪堂堂的大邪神甘愿认缚做主人的,真是每个强悍的血汉背后。

却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父亲啊。

阎连翩也有些惊讶,她懦了懦嘴唇刚想说点什么,只听见大邪神说,第一次是在他出生之际,第二次是他咬我时,第三次就是刚才。

大邪神突然叹口气,脸上布满哀伤,他是尊贵的僵尸王,能被他直接咬的人现在不超过三个,而能令他主动想咬的人却只有一个人。

他火炬般的目光凝注阎连翩。

阎连翩宠辱不惊。

她淡淡道,为什么他会想咬我?又为什么说他一直在等我?大邪神笑了,他的笑容特别好看。

甚至将整座冰雕城堡都比了下去。

他站起来走至阎连翩面前,一只大手拍在阎连翩肩上,连翩,不知我这样叫你是否可以?但他不给阎连翩回答的时间,继续道。

我知道你们这次来找我是希望我能助你们一臂之力,是吗?小婴儿趁机爬到阎连翩另一个肩头,他咕噜噜地转动眼眸看着大邪神,大邪神宠溺一笑,大手戳了戳小婴儿眉宇,登时。

小婴儿蜕变成了大伏羲。

阎连翩与小青龙却都惊愕不已,大伏羲用十分鄙夷的眼神扫视他们一眼,闷闷的不说话。

阎连翩凝神思量了好一会儿。

你难道一点儿责备我的意思也没有吗?她可是在与整个天庭抗衡。

大邪神笑了,他的笑声爽朗通透,阎连翩觉得这笑声似曾相闻,啊,记得以前她还附身在孟流玉身上时落梨的笑声就是这样的。

他双手举天。

头高高扬起,高声道。

何为正?何为邪?他忽地收回手臂,垂眸看着阎连翩,做你自己想做的,保护你所想保护的,对与错没有界定。

阎连翩听得似懂非懂,现在的一切是她自己想做的吗?她想要保护的人现在又剩几个?她嘴角泛起一抹苦意的笑。

这时缚穿得一身笔挺的高领西服,头戴高礼帽缓缓走了出来,英俊的脸上洋溢着微笑,比三月的梨花还要好看,不止阎连翩,就连小青龙也看呆了。

缚轻轻握起阎连翩白皙的手,弯身轻轻吻了吻她手背,抬眸看她,愿意为你效劳。

阎连翩脸颊突冒上两朵红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的心像有几只小鹿一样乱撞,意识说不出话来。

大邪神彬彬有礼地朝缚和阎连翩鞠躬道,恭送主人,女主人,请。

他毕恭毕敬地退到一边,腰身成九十度。

小青龙不由碎念一句,真是演戏演全套,送佛送到西啊。

大邪神地耳朵好使着呢,他当然听见了小青龙地话,他也不恼,依旧满脸堆笑地弯着腰。

缚的眼睛始终不曾离开阎连翩,他拉着她向城堡外走去。

阎连翩回首望去,却见城堡的大门正慢慢关闭,大邪神站直着身体,面带微笑的朝她挥手,她的耳边不由响着大邪神的话语,连翩,无论今后结局如何,请记住,纵天道有不灭时,但求不灭未必是种福祉,坐拥天下又如何?一切不过过眼云烟,因为无所求才能淡然。

城门最后一条缝隙也合并了,大邪神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了,阎连翩心乱如麻,她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问大邪神呢。

怎么没有下雪了?小青龙突然道。

阎连翩抬头看天,果然,鹅毛纷飞的大雪怎么停了?这里不是一年四季都大雪飘飘的吗?随着一声巨响,冰雕的城堡顷刻间坍塌了,阎连翩深吸口气,眉头紧蹙,失声呼喊道,大邪神!她赶紧抓住缚的双手,怎么会这样?缚将她搂进怀里,仰天一声长啸,登时那只巨大的长毛象奔了出来,缚抱着她飞到长毛象背上,呵斥一声,快!他话音刚落,长毛象登时拼了命的向前奔跑。

阎连翩回首看向还在倾塌的城堡,失声叫道,大邪神还在里面,我们要回去救他!她双手紧紧扣住缚的门襟,他不是你的父亲吗?你怎么能弃他予不顾?缚的半张脸被高高的礼帽挡住,他颔首沉默不言。

阎连翩不停地抡他胸膛,直到一滴冰冷地泪水落在她手上,她一下愣住了,她不由吃吃的看着那滴落在她右手虎口处的泪水,是雪花融化所成的吗?长毛象还在拼命向前奔驰,阎连翩和缚的身体高低起伏不已。

她仰头望天,并没有雪花飘下来啊,那她手上的水滴到底怎么来的?她眸子微微转动,望着眼前的缚,白皙的手颤颤巍巍地将缚地礼帽拿开,那躲在帽子下的人早已泪水横流,阎连翩垂眸,他抱着她的手也紧紧握拳,青筋凸起。

阎连翩呆若木鸡,看见缚哭泣,她的眼眶也一下红了,血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她赶紧用手抹了抹,为什么她也会跟着流泪呢?为什么此刻她的心像被人捅了几刀一样疼痛?缚微抬下颌,哭咽道,父亲为了让我走出血色冰封,用自己的身体与封印同归于尽了。

他每吐一个字,都连抽好几口气,泪像洪水一样狂流。

阎连翩这才明白过来,她的血水也更多了,她想起了阎王,想起了欧阳紫,他们都是为了保护她而魂飞魄散了,她本想安慰缚的,但想起阎王和这三年的无奈与悲苦她心痛如绞,啊着嘴仰天大哭了起来,弱肩颤颤发抖。

缚用手为她抹去脸上的血水,却怎么也抹不尽,他只能将哭泣的她揽入自己怀里,就像之前大邪神安抚他一样轻抚着阎连翩。

阎连翩一边嚎啕大哭,一边问,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为了我们而心甘情愿奉献自己的生命?为什么?为什么?缚紧紧抱住她,他好像知道为什么,但又好像不知道。

小婴儿已恢复了小孩身,他和小青龙都抓住长毛象的尾巴,听见阎连翩歇斯底里的哭声,他也跟着抽泣不已。

小青龙白他一眼,龌龊的伏羲,你跟着瞎起哄什么?小婴儿一边用手抹眼泪,一边说,我也想我母后,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慈祥最好的妈妈了。

小青龙翘嘴,它半信半疑戏谑道,你不是叫阎连翩为妈妈吗?小婴儿红红的眸子使劲瞪它一眼,像你这种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东西是不会明白母爱这种伟大的感情的。

小青龙无语,好吧,它的确有点不懂,可是它不知为何,它脑海里突然想起和大仙来,想起与和大仙游山玩水,想起自己睡在和大仙怀里,想起和大仙为它疗伤等等,它猛地甩甩龙头,不要再想了,以前的和大仙对它的确很好,但也改变不了和大仙抽它龙筋的事实,它恨,恨毒了和大仙!良久阎连翩才终于止住了哭号,她眼圈通红的看着身后崩塌一路的雪地,血色冰封要消失了吗?缚也回首望去,点了点头,血色冰封是他的故乡,以后他将再也不能回到这片熟悉的土地了。

阎连翩看见他眼里的落寞,手轻抚他脸庞,不要伤心,你还有我。

缚苦涩一笑,他紧紧抓住她双手,其实他一直在等你来,他一直与我说,等你来了,我就可以走出血色冰封了,他也能解脱了。

原来缚之前说的一直在等她是这个意思,阎连翩淡笑,目光放远,希望还能瞧见那崩坍了的城堡,她似乎有些明白大邪神最后与她说的那些话了。

我们的父亲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父亲!阎连翩脸上满是自豪,她的笑如三月的春风,将周围的雪景都融化了。

ps:迟来的母亲节。

小诗今天感冒不舒服,所以文迟了,抱歉。

因为今天是母亲节,所以我特意重新码了一章。

祝福天下父母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

因为他们都是最伟大的人。

第三卷第16章 小恶魔你只有一个爸爸,不然咬你哦!血色冰封已化为乌有,阎连翩目光没有聚焦地落在茵茵的草地上,竟没想到血色冰封一日相当于外面三个月,她还清楚记得当初她与小婴儿,还有小青龙寻到血色冰封时正值腊月,不过一日的光阴,出了血色冰封外面已是三月初春了,阳光媚柔,嫩芽突兀,蜂蝶纷飞,也正是梨花盛开之际。

她白皙的手轻抚梨蕊,沁人心脾的花香侵入她肺腑,遥想四年前的此刻,在红墙黄瓦的一个独立小院里,她认识了一只千年梨树精,那时她还是地府二公主,可谁又能料想四年后两个风马不相及的却原来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远处小婴儿嘻嘻哈哈的欢笑声打断了她的思路,她不再望着那梨蕊出神,轻轻掠身坐在了梨树的枝桠上,望着不远处草地上正追逐嬉玩的缚和小婴儿,小青龙。

看着看着她嘴角不自觉上扬,红色的眸子就像春水一样柔和。

如果她只是阎连翩不是什么和仙儿的转世,小婴儿只是小婴儿不是伏羲,小青龙也只是青龙而不是四神兽之首青龙,缚也不是僵尸王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他们会不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家人?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俗世的纷扰,她有一个可靠的丈夫,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过着平淡而简单的生活。

噗,妈妈,你在想什么?阎连翩一想就出了神,以至于小婴儿拍着小翅膀飞到她面前她都没反应。

直到耳边想起小婴儿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木讷的看一眼小婴儿,突然伸手将小婴儿揽进怀里,小婴儿小脸贴住她丰满的双峰,眼睛睁得溜圆,他一动不敢动。

也不敢出声。

这还是阎连翩第一次主动抱他呢,何况还是转了性子的阎连翩抱他?他不得不承认,主动被人抱和主动抱人的感觉完全不同,此刻小婴儿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他脸色绯红,一脸痴醉样。

可正当他陶醉时,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痛感,他啊呜一声,两只小手一下抱住小脑袋,痛得又跳又叫。

他泪眼汪汪的看着一脸怒气腾腾的缚,瘪着小嘴,噗。

死僵尸,你为什么打我?他话还没说完,小脑瓜又挨了缚一拳,头顶凸地冒出两个大包。

缚紧闭双眼,努嘴道。

没大没小,到底要我说多少次,叫爸爸!小青龙看见小婴儿被打幸灾乐祸不已,两只小龙爪捂住龙嘴哧哧笑个不停,龙须像条泥鳅一样飘着。

小婴儿抱着小脑袋,一边哭泣。

一边说,噗,人家有落梨爸爸了。

怎么可以再叫你爸爸呢?缚睁开眼睛,小胡子微翘,落梨是谁?小婴儿立即捂住小嘴,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缚眼睛微眯,小胡子翘得更厉害了。

他像抓小鸡一样拎住欲跑的小婴儿,想跑。

你能跑到哪里去?他突然不再用腹语,启唇道,快说,你为什么要叫落梨为爸爸?他的汉语依旧生硬别扭,可是又别有风情。

小婴儿眼珠骨碌碌的转动,他瞄了瞄枝桠上的阎连翩,却见阎连翩仰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头上的梨花簇,他趴到缚耳边,小声道,噗,因为落梨是妈妈的前男友。

缚的眼睛一下大得吓人,他嘴唇紧抿,瞪着小婴儿看,用他那不标准的汉语说道,他很厉害吗?你说,是那个叫落梨好看还是我好看?小婴儿呲牙,这个嘛,小婴儿其实更偏向落梨,至少落梨不会打得他满头是包,可正因为缚会打得他满头是包,他不得不虚伪的说,噗,当然是你!他水滴眼上下打量缚,噗,啧啧啧,你瞧你这身牛叉的装备,都还要盖过那举世无双的玉帝,何况一只小小的梨树精呢!梨树精?缚皱眉,落梨是只梨树精?小婴儿点头,但他好像想到什么,又马上摇头。

缚微微眯眼,他转头看看阎连翩,又看着被自己拎在面前的小婴儿,快叫爸爸,不然。

他脸一下变得黑沉,就像雷雨之前的黑云,小胡子下还挑起一抹无比邪恶的笑意,咬你哦!小婴儿倒吸口气,连声道,噗,不要咬我,不要咬我啊,我的肉是酸的!他是咬你又不是吃你,管你肉酸还是肉甜啊!小青龙忍不住笑道。

小婴儿剜小青龙一眼,他用极其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缚,噗,缚爸爸!缚嗯?了一声,他似乎并不满意啊,他小胡子扬了扬,以后要直接唤我爸爸,就像你唤她妈妈一样,知道了吗?他刚要松开小婴儿,似又想起什么,又立即重新抓住小婴儿,还有,以后再见那个叫什么落梨的,你不许叫他爸爸,你只有我一个爸爸,知道了吗?哈哈哈哈。

他笑得畅快无比。

小婴儿既不想被他咬,也不想被他打得满头包,他颔首点点头。

缚淡淡一笑,松开手中的小婴儿,忽然化作一道风来至阎连翩身边,未等阎连翩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她抱起,又轻飘飘地落回了地面。

阎连翩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了?缚看看她,又看看那梨树,我不希望你还想着那个叫什么落梨的!如果让我碰见他,我就要他如此树。

他话音刚落,刚才那梨树瞬间成了碎末。

阎连翩惊恐,她恨恨地瞪一眼小婴儿,又望着满脸怒意的缚,说不出话来。

小婴儿心虚的连吐小舌头,这不能怪他,他是被逼的。

小青龙却一下敛去了笑容,沉下脸色,若有所思。

如果说僵尸王如此维护阎连翩,日后岂不是它无法控制阎连翩了?一想到被僵尸王咬一口,他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心乱如麻。

真是失策,本是打算寻到大邪神,结果却寻到了个对阎连翩一见钟情的僵尸王,失策啊失策,看来僵尸王一日不除,它恐怕就再能掌控阎连翩。

小青龙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小婴儿,小婴儿心领神会,其实他何尝没有想到这个?只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阎连翩从缚的怀里落到地面,我要去寻找月姬的尸身。

小婴儿与小青龙相视一眼,果然,阎连翩要脱离他们的掌控了,寻月姬的尸身与他们何干?但现在僵尸王在的,他们纵一万个不情愿,却也是不露声色。

缚紧紧搂住她腰身,含笑道,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跟随,我们永远不分离。

阎连翩颔首不语,其实自第一眼看到缚时,她知道她也很喜欢缚,可是她又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她觉得她对缚的那种喜欢说不清道不明,与她曾喜欢白灵,落梨时的感觉不太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她也一时说不出来。

小婴儿突然道,噗,妈妈,我们若要寻找月姬的尸身,直接去问李元吉更好。

小婴儿想着,一下要将缚从阎连翩身边弄走肯定是不行的,他就算和小青龙联手,将所有力量爆发出来,都未必能打败缚,僵尸之王,永远不死不灭,不老不病。

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时间更可怕?但僵尸王却就是连时间都能抗拒,那还有什么东西能打败他的?但倘若能控制僵尸王的话,那么要称霸天下,乃至称霸六界都如探囊取物般。

小婴儿虽然还未想到怎么去控制僵尸王,但他也不急,他相信他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而阎连翩就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阎连翩听得小婴儿这样说,便问,当年月姬的尸身就连魔宫的魔王老落也不知道在哪里,李元吉他怎么可能知道?他若是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小婴儿一边嘴角上扬,噗,因为他还想再救活月姬。

阎连翩蹙眉,她凝眸看着小婴儿不语。

小婴儿继续道,噗,妈妈可曾想过李元吉为何穷极手段的想得到和氏璧?阎连翩心忽然漏了一拍,她喉咙处好像生出一团棉花,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她现在细细想来,难怪自传出月姬死了的消息后,落邪看她的眼神就开始有了变化,难道他穷极手段想得到和氏璧,是为了救月姬吗?小婴儿含笑道,噗,我如果猜得没错,他就是想救月姬。

阎连翩的心在慢慢下沉,她耳里清晰的响起李元吉与她说过的话,你哭什么,我这不是因为欢喜你吗?你不相信吗?你为什么不相信?如果你真的残废了,我愿意一生做你的脚,你要去哪里我都可以陪着你去,这样我就可以永远看着你,陪着你。

阎连翩,有些人有些事你都应该说服自己勇敢去面对,你更应该努力学着去对视他们的目光,而不是一味的逃避。

地府的毁灭你都挺过来了,难道你还会怕面对他吗?直到这刻她才知道李元吉那总是笑容满面的背后原来藏着一颗炽热的真心,她却从来没相信过,也不愿去相信,她不禁想起一年前寻李元吉要古南针时自己又伤了她,她心里更是说不出满满懊悔与内疚。

第三卷第17章 月光下,花丛中,春色无边。

银白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到处都有蟋蟀凄切的叫声。

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夜风如凉水,他紫色的衣袍微微舞动,玉树般的身姿立于一片辽阔的薰衣草之中。

他潇洒俊俏的脸上依然挂着一抹淡淡的邪笑,嘴角微扬,抬眸望着如玉盘的明月,心口莫名隐隐作痛。

冬去春来,花谢花开,岁月如流水,他在等,在等一个人,等一个令他朝思暮想的人,两年来他无时不刻不想她,可是一想到她吧,他的心就会痛,即使这样,他还是忍不住要想她。

他觉得命运与他开了一个要命的玩笑,让他欢喜上一个被自己亲手逼死的人。

所以,注定他的爱,他的相思,都无法得到她的回应。

他更觉得自己不配爱她,正如她曾说,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无赖,猪狗不如!,你让我无比的恶心!她可曾知道,当时这些话让他第一次有种万箭穿心的心痛感。

她也不曾知道,他的笑确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她曾对他说,我跟你完全不同,我爱我的父王,爱我的母后。

可他又何尝不爱他的母后?他是母后十月怀胎生下的,而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他有爱,他也有苦,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

他是一个优秀的表演者,他的纨绔欺瞒住了所有人的眼睛。

所以在他意识到自己爱上她时,他索性直截了当的告诉她,句句皆是肺腑之言,可是她并不相信啊。

他不由想,也许他本就该不说的,只管深埋在心中,任那爱自生自灭吧。

这两年来他几乎天天出征,无论大小战役他都要亲自领军,只为将那想爱而不能爱。

那种相见却不能见的思念释放到军事上。

不知不觉他眼睛酸胀得厉害,他缓缓下蹲,修长的手轻抚过那簇拥相错的薰衣草。

含笑轻语,他们说,薰衣草是等待爱的奇迹,我在等待,可是真的会有奇迹吗?没有人回答。

一片辽阔的平地,种满了薰衣草,除了他自己没有其他人。

果然是不会有的。

他的嘴角上扬得更厉害了,语气满是讥诮与苦涩。

他慢慢起身,长长叹息一声,转身要走。

刹那间,他眸子一下亮若星月,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之人。

一阵夜风席卷而来。

带着薰衣草的花叶到处纷飞。

水银的月光照在娇颜上,冷艳之中又带着动人的柔意,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倾身跑到娇颜前,笑靥如花。

一下舌头打结竟不知说什么好,好久终于说了句。

连翩?阎连翩微抬红眸,李元吉的喜出望外出乎她意料,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的笑如此动人,与她以前见到他的笑容完全不同。

阎连翩只与他对视了一秒,目光一垂,落在身边的薰衣草上,轻声道,这些都是你种的吗?李元吉惊愕的看着她,眸子满是柔情与笑意,你怎么知道?因为她刚才见过李建成了,是李建成告诉她的。

相比李元吉见到她时,李建成虽然眸子也泛光,但却并非喜形于色,依旧是冷漠的脸,淡淡的语气,若即若离的眼神。

阎连翩弯身采下一束薰衣草,在鼻前轻轻一嗅,芳香沁入她五脏六腑,她不由嘴角微微上翘,好花。

听了她的话李元吉笑得更开心了,他弯腰随手折下一把,递至她面前,只要你喜欢,便都是你的。

平日里李元吉从不曾舍得碰这些花的,这些薰衣草就是他对阎连翩的爱,他担心花受了折损,那份爱也随着折损了。

因为太过在乎所以十万个担心。

就像身陷棋局的人,当然不如旁观者看得清透。

阎连翩没有去接他递过来的花,她微微颔首,脸颊的绯红依在,她懦了懦嘴唇,只要是我喜欢的,你都会给我吗?李元吉微愣,而后浅浅带笑的将薰衣草塞进她手里,她的手柔软如棉,温暖如火,虽然只是轻轻碰到,可是他已经不舍得再放开,他大手包裹住她小小的手,难掩兴奋道,只要你喜欢,哪怕我的命都。

阎连翩却突然掩住了他的嘴,眉头微蹙,我不是这个意思。

李元吉的笑更盛了,他一只手握住她掩他嘴的小手,一只手直接环抱她蛮腰,将她小小的人儿揽到自己身前,垂眸戏谑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害怕你会像四年前那样不相信我说的话。

阎连翩眸子黯淡无光,她目光瞥向别处,我现在相信可以吗?李元吉脸庞凑近她面庞,含笑道,那我爱你,你相信?他吐气如兰,阎连翩不由头垂得更低了,她心里却完全在想着另一件事,月姬的尸身,可是她到底要如何开口?而且她的时间也并不多,她好不容易说服缚没有跟来,若是时间久了,她担心缚会直接找来,若是看见李元吉,她脑海不禁想起那棵瞬间化为灰烬的梨花树。

她正想着呢,突然李元吉的双唇落在了她唇上,阎连翩倒吸口气,弱肩耸起,唔唔的将他推开,你这是做什么?李元吉双手紧紧箍住她腰身,笑若春风,我可是还记得四年前有人主动亲的我,今日我不过是要那日亲我的人将我的初吻还回来。

阎连翩错愕得说不出话来,那是你的初吻?她瞪大眸子,一脸质疑。

李元吉眼中满是失落,你果然还是不相信我的。

阎连翩连摇头,我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

不可思议。

李元吉眸子含笑的看着她,为何觉得不可思议?阎连翩抿嘴,你不是号风流公子吗?而且我知道。

她脸颊囧红,半天没说出来。

李元吉忍不住追问,你知道什么?阎连翩挣脱他环抱,扭过身,而且我知道,你有过很多女人,无论当你是落邪,还是李元吉,你都与很多女人欢爱过,不是吗?她侧身放眼望向他。

李元吉笑而不语,是的,他的确和很多女人都欢爱过,他默认。

因为夜太长,太过冷清孤独,一个人太寂寞,他需要别的身子来取暖。

阎连翩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她转过身去不看他,眼圈一下红了,她只是有些难过,难道他曾对自己说的话也对无数人说过?李元吉信步上前,忽然从她身后紧紧拥住她,傻瓜,不要难过,我发誓以后不会再碰别人,好吗?阎连翩本只是有些小难过,但不知为何,听了他这句话她竟然心抽痛了一下。

李元吉垂首轻吻她脖颈,温润的舌尖滑到她小小的耳垂,阎连翩却冷不禁打了个颤抖,他果然是了解女人的,所以他的知道怎么去更好的挑逗女人。

阎连翩全身绷紧,她想说不,她想推开李元吉,可是那种欲推还迎的酥麻感让她着迷,所以她任由李元吉将自己横腰抱起,放到草地上,任由他倾轧而上。

她眼神迷离的望着那张美轮美奂的俊脸,望着夜空高悬的明月,脑海里一片空白。

月光下,花丛中,春色无边。

那裸露的雪白肌肤竟比明月还要动人,傲立的双峰黯然销魂。

这时,远处一阵绵延不绝的笛声浅浅传来,阎连翩眼前闪过一道光,忽然起身坐起,慌慌张张的穿好衣物,她斜眼看李元吉,却见李元吉一身整齐的坐着,嘴角挂着一抹她看不懂的笑意。

待她将衣物穿好,她侧过身不去看他,我。

我。

支支吾吾半天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李元吉挪过去将她拥入怀里,什么都不必说,我知道。

她头倚在他宽阔的胸膛,难道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自己?不然他怎么没有宽衣解带?她皱紧眉宇,头离开他胸膛,看着他说,你在想什么?她感觉现在的他好像很难过。

李元吉淡淡一笑,轻轻摇头。

其实刚才李元吉手拂过她私密处时便觉察出,她早已成了别人的人,他心突然凉了半截,就在犹豫之际,阎连翩也正好将他推开了。

阎连翩垂眸想了一会,似想到原因,她怔怔地看着他,咬唇道,你嫌弃我,是吗?李元吉直视她,没有说话。

阎连翩却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她忽然而起,扭头便走,视线也一下被模糊。

什么爱,什么情,一切都是骗人的,她难道忘记白灵对自己的伤害了吗?她加快脚步,接着奔跑了起来。

李元吉站在原地发了会怔,咬咬牙立即追了上去,他拉住她手腕,顺势将她拉回怀里,紧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