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

2025-03-25 21:45:31

更新时间:2012-6-1 23:12:06 本章字数:6347OK!大功告成!我心中默念一句,欣喜地为我的第一个剧本码上句号,靠在豪华舒适的沙发椅上,长长呼吸了一口气,左手端起绿茶小抿一口,右手打开邮件将剧本发给萧哥和江程叔叔。

我即时拿起电话,欲打给萧哥,忽想我的手机是内地号码,这国际漫邮费俺不想浪费。

我起身走到陆放桌前,他仅着雪白浴袍,致命性感的胸膛露出一大片,绸黑头发半干,他正在电脑上看着一堆天书,居家的慵懒和工作时的严谨凝重融合的恰到好处,绝世俊美。

把手机给我!香港号码的那个。

……萧哥听我这么快完成了剧本,很兴奋,只是他坦言江程在选女主角时非常挑剔,至今好几个当红女星都令他不太满意,甚至他一手捧红的演艺圈新宠的王若轩,他也认为不太适合。

我听了心里发悬,俺的梦想呀,可别在这里卡住。

萧哥,那现在肿么办呀?江叔叔到底有什么打算?萧亦回答:江叔叔和天龙传媒的方总、景秀影视的张总和S市电视台的一些领导昨天去了京城的几大院校,见了好些校花什么的……我吃了一惊,道:江叔叔打算用新人?也就试着去看看。

新人不太好吧……我进入套房的洗手间,盘坐在马桶盖上,为了说话声不打扰在书房看天书当中的陆放,洗手间是个不错的地方。

萧哥,你也是第一次演戏,如果女主角用新人,你就不能从和你演对手戏的女演员身上学到那么多经验,也比较难炒作,咱是希望你在戏剧方面也开门红……萧奕呵呵笑道:师妹是不放心吗?觉得靠我这个男主角撑不起整个剧?切,你也跟我说这些拔凉拔凉的话?咱还不是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能借一借东风,互惠互利,那么清高做什么?萧奕笑道:冤枉呀,师妹!这个圈子是最要不得清高的地方,真正的艺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唉,选景的事进展的如何?香港这边的部分戏的外景,我可以问一下陆放,他有没有好的见议,我相应地修改剧本也是可以的……陆总若愿意帮忙,真是天大喜事。

我忽灵机一动,道:萧哥,你说左右都得来香取景,不如和香港的一些演员、制作合拍,江叔叔有没有这样的意向……这只是一部电视剧,投资也不算大型,制作团体大了,太烧钱了吧?我们原就是想在剧情新意、江叔叔的名气、偶像、及细节的精致上取胜。

你是编剧,不早就了解吗?我们要算成本和利润,不挣钱的电视剧,团队再奢华也不是成功的作品。

投资……成本……萧哥,你是个商人。

你老公才是真正的商人。

我笑干干了两声,叹道:门前冷落鞍马息,老大嫁作商人妇。

正是琵琶行中的一句。

师妹,你又不会弹琵琶。

你东扯西扯就会掉主题。

我吐吐舌头,道:不管怎么样,萧哥你问问江叔叔的意思吧,如果合拍,投资不足的事我搞定。

内地女演员没有找到合适的,在香港找也不错呀……那个香港玉女小天后不是挺漂亮的吗?气质好,有演技,普通话也很标准。

我因为要拍电视剧也就开始留心起各种明星。

我和萧哥聊过一会,挂了电话,想着那个香港玉女,心血来潮给何家豪打了个电话。

何家豪也是香港号码,可视的,内地现在却还未普及起来。

可是当接通电话时我吓了一大跳,现场直播美少年沐浴图。

美少年棕黄的头发湿湿地滴着水,靠在浴缸沿,光裸的上身,大片结实胸膛,出现在视频手机当中。

哇噻!何君,小小年纪,挺有料的呀!男人爱看女人乳/沟,女人爱看男人胸肌,这是世所公认的真理。

呃,不能抄袭《傲慢与偏见》句型,咳!何家豪另一只玉手抹了一把俊脸上的水,琥珀色的眸子眯了眯,带丝危险,沉声道:是你?呀哈,别生气呀,我不视频便是!不用了!何家豪风骚地挑挑长眉,猥锁有水母,看不到也会自动脑补。

其实,我很纯洁、很天真的。

我一本正经的说。

薄薄的嘴角上扬一个小小弧度,他淡淡摇了摇头,问道:什么事?不就是善良地问候你吗?我呵呵一笑,状似突然想起一般,又说,唉,哪天你的朋友容少介绍那个大美女给你认识的时候,通知一下我,把我也带上。

何家豪娇花凝露般的俊颜微滞,复又笑道:你见过男人去找美女时,还带一只水母的吗?我是有正事!去当灯泡?水母会发光吗?又不是电母。

不带就不带!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找你三哥帮忙!再见!其实,人家只是不想让陆放主动去找那么多绝色美女罢了,倒不是我不相信他,女人总会有这点小私心的。

喂,等等!他抿抿嘴,道:好大的脾气,我又没说不带。

不过,你见那女人干嘛?别像没见识的村姑一样,还追星。

什么追星?我也是演艺圈的人,我是想和萧哥一样要合纵连横,拓宽演艺圈人脉……何家豪扑哧一笑,那边浴缸的水声大作,通过手机传来,半晌,他道:演艺圈?哈哈,水母,你想当明星?要不我先带你去日本一趟吧,我有个日本同学的哥哥是享誉全日本的整形科医生。

不是当明星!是编剧!编剧知道吗?我是文艺女青年!知识分子!你这个浅薄的臭男人!突然洗手间大门上的冬冬声打断了我的咆哮教主式台词。

小西!出来!陆放在门外喊道。

喂,记住哈,你认识的香港演艺圈的人,有机会都给俺介绍一下,我以后发达了,少不了你好处滴!再见!能有什么好处……他的喃喃声未完,我挂了电话。

我打开门,入目一片健硕性感的胸膛,今天怎么老是看男人的胸膛?腰股间一紧,我被他高高抱了起来。

做完事了,现在吃肉时间……我还没洗澡!我双手攀着这大/色/棍的脑袋,推离我的胸口些许。

潋滟凤眸抬起,波光一闪,晃得我荡漾失神。

正好!鸳鸯戏水!天人般的俊脸笑得邪恶,抱着我向洗手间走去。

……陆放将我放下地,给KING SIZE的浴缸放热水,飞快脱下浴袍,便欺身过来脱我的衣服。

我自己来!陆放摸了摸巍峨琼鼻,笑道:好,好,我最喜欢妹妹脱衣服的样子,太迷人了!!?……等等,混蛋!你没带套!妹妹昨天就过了危险期了,买套要花钱的,我不是为了省钱吗?不然,你又说我走资本主义的奢侈风,浪费钱财。

陆放紧揽着她柔软的纤腰,令她跨在身上,热水漫过胸腹间,他引她与自己结合。

她被他晃得厉害,如风摆清荷,如最上等的丝绸般柔滑的肌肤轻轻颤抖,他喜欢她在他的爱意下绽放难以言喻的美丽,乐此不疲。

他的兄弟极是雄伟,一对她动情,更是肿胀得若儿童手臂,所以很容易伤到她,可也能令她快乐如仙。

陆放加快节奏律动,这完全无阻碍的亲热令他走火入魔,忍不住几个发狠的疯快顶入,她哧一声喊痛也不能令他停下。

虽然兄弟被狭巷挤得生疼,然而,每一次入底、磨擦的极致电流,疼痛之下又犹如万千小舌头吮舔宠爱着它,令它固执着不愿离开。

他从前不能想像他对一个女人的渴望可以到达这种疯狂入魔的程度。

他紧紧搂着她的身子贴向自己,她靠着他颈间娇喘连连,听在耳中便如世间最美妙的音乐一般……陆放满意地释放了一次,扶着刚刚承欢后女子娇软无力的身子,那墨玉清眸水润含情,雪颊晕染杏红,湿发贴在雪白的颈、肩、锁骨间,她恰似一朵含羞凝露,刚刚绽放的白茶。

他一手勾起她的下巴,侧开挺鼻,吮住可口的樱唇品偿一翻。

爱我吗,小西?哦。

她不太清醒的回了一声。

陆放俊颜舒展,荡漾一笑,扶着她的后脑勺,在她额头吻了吻,忽问道:今天下午,爷爷让你去做什么?嗯,下棋。

女子回神几分。

你会下棋?不是太会,只是从前写那几本武侠类的小说,里面有下棋高手,情节需要,为勉出错而怡笑大方,就花时间看过几本棋谱、古书之类的。

看来爷爷确实开始接受你了,你的逆向而为水往低处流以柔克刚还真起效了。

陆放心想陆光耀很少找小辈下围棋的。

女子默默不语,半晌,问道:阿放,你想当陆氏的主席吗?陆放绝世容颜微凝,忽然,俊眉飞扬,凤眸炯炯,望着她的眼睛,淡淡道:当然。

女子长长呼了口气靠着他的肩膀,一手轻轻抚摸着他健硕的胸膛,感受他有力的心跳,悠悠道:虽然我早知道你是个有野心的男人,但还是陆老先生更了解你。

宝贝,怎么了?你不高兴我有这个目标吗?陆放暗想一定是陆光耀对她说起过什么,她思想上有冲击。

她正经历着改变的降痛,前天她对陆光耀说的话除了是一种心机,其实也是她真正的反省,陆放不禁爱怜地抚着她光滑的背。

她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是担心我自己跟不上你的步伐。

我可以走慢一些,或者背你走。

放心,我就是速度快得要去火星,也一定带着你。

女子未承应他的话,半晌才道:阿放,你说,我要是成为最好最红的编剧配得上你吗?陆放无奈,原本自信无畏的女子,竟然对未来充满无措了,爷爷打击她太深了吧。

小西,听着,你是唯一配得上我陆放、何家俊、弗兰克/洛克的女人。

不管你是不是最好最红的编剧,我们永远都在一起,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分开我们。

可我还是想成为最好最红的编剧……作者有话要说:清泠有面试要准备,生活的奔波……转正问题,竟争三进一,所以鸭梨山大,更新不会乐观。

不过今天是儿童节,努力更新一章,米完稿了……141章更新时间:2012-6-16 8:22:49 本章字数:3871溶溶初春朝阳挥洒,陆宅宽广的花园中,树影绰绰,几株白玉兰迎风绽放,分外芬芳。

花园露天摆放着原木桌椅,我安然坐在一席,喝着早茶,吃着小点心。

抬目看着不远处那些个白玉兰,枝头开得热闹,洁白优美的花朵迎风摇摆。

还有那树下的俊拔身影,一身白色的纯羊绒毛衣,白色休闲西裤,双腿颀长迷人。

这幅画面格外令人陶醉,特别是女人,不知是醉于花还是醉于人。

他与那白玉兰花融为一体,纯美令我心碎,天人之颜的狂放男子更加绝世的优雅而飘逸,其风采超越我从前对男人的最高审美何止一倍!陆放工作总穿正装,多是黑色,但他有不少雪白的名贵衣服,空时便要风骚地穿一穿勾引我。

是因为他洞穿我的内心有些伪文艺风吧。

后来,我深觉他的衣服好看,便令JOHN给我们制情侣装了,弄得自己也时不时凤凰女一下,一身白,比如现在:样式时髦的与陆放同质地的白毛衣,白色俏丽的短裙,白色鹿皮长筒靴。

陆放这两天总是陪着我,或者说陪着我和陆光耀,几乎没有去做任何其他应酬,公事上,多是抽些时间对着电脑解决。

陆放从容地将小提琴枕于在颈间,抬修长的手拉了起来,手腕运弓优雅,凤眸沉静,长长的睫毛一排美好的弧度,音符飞扬开来。

如果陆放这个业余小提琴手也有什么特点风格的话,那么他理应是法国小提琴学派的。

他小时候是从何老夫人,也就是奶奶处启蒙的。

但是,陆在游学欧洲时,去过很多地方,也曾凭着一颗少年之心单纯而放松地追去寻音乐的绚丽。

因为博闻强记,各种风格交融之下,他曾坦然地对我说他于此道其实是个四不像。

毕竟他不是一个音乐家。

不过,什么风格真的那么重要吗?至少,对于我来说,重要的是拉琴的人。

作为曾经的法国人的何老夫人,年经时曾在巴黎音乐学院学琴,她非常热爱这门艺术。

当然,她更爱何云飞,为了他,改变了成为一名女小提演奏家的梦想,所以,如今她在音乐界籍籍无名,但是在华人圈子,大家都知道她是何夫人。

为了爱情而放弃梦想,不远万里,融入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当中,从一个西方少女变成一个地道的中国式媳妇,也许她真的有疯狂的血液。

我望着疯狂而陶醉地拉着琴的俊美男子,他似有感应,凤目也朝我看来,薄薄的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

晨风徐徐吹着他干净乌绸似的发丝,花树下的男子便似欲乘风踏云而去一般。

我的心情随着旋律而微微起伏。

如果陆放对小提琴算得上有些天赋的话,那么一定是遗传自何老夫人。

那么他对的爱情追求是不是也和她一样疯狂呢?忧伤却甜蜜、悠远、宁静的《卡农》,被他奏得自在随性一些,少了些忧郁。

我如痴如醉呆呆地看着他,他深深回望我,终又轻轻闭上夺人心魄的凤目,专心演奏。

我忽然有一丝无措,晃然,觉得自己的粗鄙根本无法在一些领域与天性高雅的他产生共鸣,比如音乐,我知道音乐很美,但我不能与他畅谈音乐的世界,除了我因为重生或比常人多识些前世的流行歌曲,我根本拿不出手。

另外,又比如商业、经济、投资,这些我也一窍不通,击剑我是学得不错,甚至能在陆放跟前走上几招,但远远不够。

他的世界,其实我并未到达,我只是完全让他走到了我的平民世界。

后知后觉的我,猛然意识到陆光耀为什么一直反对我们在一起了,两个完全受不同教育和不同的家庭背景和教养出来的人,真的有太多难以相通的事。

即使陆放于这些枝末之道根本不重视,陆放是一直这样说的,也是用这样的态度对我的。

然而,这不在意不代表不存在……比如:陆放喜欢小提琴,这是最和谐自然的事,但是他若喜欢《好汉歌》,那么世间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要掉眼珠子了。

这并不意味着《好汉歌》就是低下的,但事实上,陆放并无法在唱《好汉歌》时这么发自内心地陶醉……以陆光耀的地位、见识和气度,他多半并非如我小人之心度量的一样,似曾经的展括的母亲一般嫌贫爱富,所以才反对我们。

陆光耀反对的不是我的家世,因为陆家站在颠峰,根本不需要可怜的联姻去维持富贵荣耀。

他反对的甚至也不是我的人品,其实我品德上并无太多不妥。

他出于爱孙心切,担心更深层次的东西……我们在一起越久,这些事实就越会显露,无法避免。

陆放已经当了我的知己和爱人,可没心没肺的我只当了他的爱人,在床上满足他的肉/体的欲/望,也满足他灵魂上爱我的欲求。

可是,我仍未当成他的知己,让他真正被爱,被了解,因为我离他的世界还很远。

自私的我从未去想怎么去了解他,因为我的草根自尊,而不去多了解上流社会的事,只是他一直用心的了解着我。

虽然我从未承认,也很微妙,但我确然带着一丝重生的虚妄。

从来没有为爱真正努力过,我以为我能为他在陆家受了这些委屈就是真诚地爱他。

在这个过程中,我竟然一直觉得自己在打仗!或与人争锋相对,或坚难地战胜自己的面子、尊严去向别人低头。

我并未从为爱奋斗的过程当中,发自内心地体验甜蜜,就像《卡农》那种至深的甜蜜,就像陆放为我做一切事时那种甜蜜绝世的笑容……我和他的悟性和境界真的还很远……我的心竟是这样狭隘!也许,我恰如何家豪讽刺的一般:你这个没有心的水母!宝贝?男子一声温柔轻唤,我这才发觉陆放不知何时走到我面前。

宝贝,在想什么?我缓缓站了起来,凝着这个天人俊美的男子,我真的得到了吗?陆光耀第一天就问过我这个问题,我回答得理直气理:我得到了。

现在,我怀疑了……原来陆光耀问我的不是我得到他这个人,是不是得到爱人的能力。

他悠然笑起来,道:妹妹的眼神直想把哥哥吞了,妹妹喜欢听哥哥拉琴,哥哥再给你拉一曲?不要!我情不自禁喝道。

陆放微怔,我扯了扯僵化的脸皮,补充道:哥哥太帅,我怕丢了魂。

先不要拉琴,我忽有点害怕那个我无法了解的你、无法在灵魂上相通的你。

陆放笑得畅然得意,道:丢了魂才好,我好捡起藏起来,这样才公平,我把魂给了你,你把魂还我。

我走近一步,靠入他宽阔温暖的怀中……抱我。

一只手搭在男子健硕的胸膛上,呼吸着他周身清爽却不容忽视的强烈男子味道。

陆放笑得有些轻挑,俯下头,咬着我的耳朵,道:怎么了?呵呵,好妹妹,昨晚不够?我记得你连连求饶,累得睡着了。

说着却依言揽住我。

我要学钢琴,不求成为钢琴大师,只要能给哥哥伴奏。

小提琴的伴奏钢琴才合适,才算得琴瑟和谐。

陆放收起调笑的神色,顿了顿,淡淡道:好。

142章更新时间:2012-6-25 21:17:52 本章字数:4617绿地、氧气、阳光、友谊,香港XX高尔夫球场——何家豪修身玉立,抬头看了一下距离,估算一下最佳力度,流畅挥杆击球。

何少,水平大不如前呀!现在看我的了!方少笑眯眯地走上前。

何家豪默不作声看着方少颇为得意的挥杆,白球入洞,轻轻呼了一口气。

十万块!快给钱!方少毫不客气地索要彩头。

何家豪无奈道:回头再开支票给你。

要不要再来一局?可能有机会赢回去。

方少道。

方少心中却想:再来一局,再输十万,这两天在圈子里玩时,遇到旷工滞留香港玩的何四少,与他打过一场GOLF、三场台球、一场电玩,何少是乌云罩顶一路输到底。

他和何少到底谁是赌神的孙子?咳!对不起,奶奶,他没有诽谤她的意思。

何家豪环顾球场,春阳醉人、碧草如茵,却无法解除心中笼罩的一丝阴郁,这是无可救药、毒入骨髓的症状。

忽见不远处行来几个气度非凡的人物,何家豪悠悠道:爹地、李叔叔、黄叔叔,还有孝延来了。

今天周末,方少约了他和延孝来打GOLF,但是孝延迟迟未来,想来李叔叔也要打BALL,便和他一同出门了。

方少抬头一看,道:唉,今天可真热闹。

呀,那边裴总、裴小姐还也过来了呢!何家豪、方少二人忙走过去,都是圈子里的熟人,随意寒喧问候。

正聊着,远处车子缓缓驶来,亚洲大酒店董事长李震东笑道:好像是陆佬,还有FRANKIE。

……虽然,陆家对我没有好态度,但忽视归忽视,却始终没硬将我轰出去,甚至我还能和陆光耀说说话、和平相处了。

今天,天气睛好,陆光耀出来打高尔夫,陆放也带我出来走动走动。

我小心陪着陆光耀,偶尔想缓和气氛讲个冷笑话,但被他一双精光的眼一看,好像冷过头了。

陆光耀已经当先下车,朝人群走去,众人也围上来热情打招乎。

陆放温暖的手牵着我,慢吞吞走在后头,我是第一次来打高尔夫,好奇地东张西望,其实是看那一群大佬俺心底紧张,不知如何自处。

我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身形挺拔,双腿修长,一身白色球衣,和帅气的球帽,少年俊美非凡,正是何家豪。

他也正看着我,我见到他,安了一点心,这个圈子,还是有熟人的。

我咧嘴一笑,朝他挥了挥手,他却发着愣。

这时陆放带着我去寒喧,我又发现一个熟人,她非常不友好地看了我一眼,勾起一抹冷笑。

我却心境淡然些了,陆放确实与她没什么私交了。

陆放带我走到一个超级帅叔叔面前。

父亲,这是顾西,是我的未婚妻,我打算下半年就结婚了。

父亲?我大吃一惊,瞪大双眼,盯着眼前的英俊男子。

陆放的父亲?何惜华?他不是风流成性的大叔吗?怎么没有啤酒肚?没有地中海?再说,这么风流成性的男人,也该脚步虚浮无力呀!为什么他看上去只三十七八岁模样,这怎么保养的??但见他身材健硕,双腿颀长,轮廓分明,五官深邃完美,一双蔚蓝色的眼睛便如蓝天浩海一般。

他皮肤较白,但仍是黄种人,一头绸亮乌黑的飘逸短发,并没有特意打理,却更衬他的男性魅力和自信飘洒的风采,虽然,事实上他已经四十八岁了。

我愣了半晌,当他一双眼睛也熠熠望进我的眼睛时,我心口还不禁跳了一下,大叔真是好电力呀!我心中赞叹:也只有这样的男人能生出陆放这样的倾世男颜,何家豪这样的漫画美男。

我现在道是相信真会有女人为他打破头了。

祸水,绝对是祸水!……何惜华同样震惊,虽然他对陆放的事早有耳闻,但是,自他与陆楚妍离婚后,与这个长子颇为疏离。

心中其实不无悔疚,以至于很少主动联系他,想知道什么,甚至还要问一问何家豪,或者从父亲何云飞那听说。

小西,这位是父亲。

陆放见女人发呆,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提醒道。

女人才从怔愣中回神,忙鞠了个躬,又觉不对,双手伸出握住何惜华的手郑重地摇了摇。

您,您好!父亲!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何惜华讶然,绽然一笑,顾西虽见惯陆放,但第一次见何惜华,仍有些发晕,帅叔叔好高的电压呀!你就是小西呀!我听父亲说起过,却没得空去S市看看你。

他的声线与陆放有七八分相似,更是令顾西赞叹。

不不不,应该我先来拜见你才是,我当不起的。

父亲,你好帅好年轻呀,像陆放的大哥。

陆放长得挺像你的呀!陆放的眼睛和眉毛多有陆光耀的影子,但完美的脸形、下巴和挺直的鼻子与阿惜华却像了八/九成。

何惜华微微一怔,又温和笑起来,仍是风度翩翩的倾世姿态。

小西也很漂亮呢!与阿俊很登对。

如果是平时,顾西定开心得尾巴翘起来,高调自恋好一会儿,但是现在有些耳热,微微害羞,只在心中偷乐。

被这样一个有水准的男性夸奖,尽管他是自己公公,她本能欢欣鼓舞。

见到您很开心,父亲有空来S市玩呀,我们陪你打麻将。

还有爷爷、奶奶、何君、LILY都一起来。

何惜华笑道:打麻将什么的不如去澳门。

父亲,S市有很多美女。

虽然比我是稍稍差那么一点点,不过,还是很值得欣赏的。

何惜华哈哈一笑,忽然,何家豪在一旁道:S市的美女大多比你漂亮很多,做人要诚实,不能说谎。

顾西侧过头,看着何家豪的拆台,狠狠瞪他一眼,他却展颜一笑,眼眸星光灿烂。

父亲,你看,何君常常这样欺负我。

何惜华看了看何家豪,对我说:以后他再欺负你,我便来帮你,好不好?顾西忙点头如捣蒜,得意地瞟了一眼何家豪。

正说着,忽然听一位大佬不咸不淡道:FRANKIE什么时候找了个内地女友?内地近年来发展很快,投资项目也很多,是生意场上朋友的千金吗?陆放抬眸一看,微笑道:不是生意场上的朋友,裴uncle。

哦,我知道了,你伯父在内地政界认识的人多,这位小姐姓顾,不会是京城顾佬的孙女吧?陆放道:裴UNCLE也和顾佬相熟吗?我和内地政界中人少有打交道,并不熟。

陆放点点头,道:也对,不然裴UNCLE怎么会不知道顾佬有一个孙子、两个外孙,却没有孙女。

我与顾佬长女的二公子(霍峰)是至交,顾佬家也拜访过几次,裴UNCLE是否需要我为您引见一下?裴济毫无温度地笑了笑,裴嘉美的脸色极为不好看。

陆光耀亲自出面打了圆场,邀请裴济陪他打球,鉴于陆光耀的地位,并且长了裴济一辈,裴济只得忍下,面色和蔼地与陆光耀走远了。

裴嘉美幽怨地看了陆放一眼,陆放俊容淡然,当作没看见,她只好跟着父亲去了。

这些大佬面不改色,也个个都是人精,自然不会在这面子上多管闲事,也渐渐散去,只剩下何惜华、李董、何家豪、李孝延以及顾西和陆放。

何惜华面容一敛,叹道:阿俊,你怎么好得罪裴董?李震东向来与何惜华交好,道:裴董可不是什么大度好说话的人,圈子里谁不知道?也就FRANKIE不把他当回事。

陆放微微苦笑,道:不想得罪也早就得罪了。

今天不过是趁势来敲打我。

何惜华轻轻一叹,忽道:阿俊可有兴致陪我打几杆?暗想只怪自己儿子太优秀,想当他老丈人的人太多了。

陆放会意点点头,知道何惜华可能找他聊聊父子间的话题,毕竟这对父子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他回头嘱咐顾西先跟着何家豪他们,打玩球就来找她,便与何惜华走了。

143章更新时间:2012-6-26 14:20:31 本章字数:9177天朗气清,青草幽幽。

人类有时不得不惊叹于基因和血源,不论是何惜华和陆放,还是何惜华与何家豪,那种父子的气息如影随形。

陆放像在脸形、下巴、鼻子,何家豪像在眉毛、鼻子、眼部轮廓。

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生出两个风华绝代的儿子,虽然是不同的女人为他生的。

陆放与他父亲虽然疏离,可是,一旦他们相逢站在一起又无比的和谐自然,就好比现在。

父亲挥杆打球,儿子随意站在旁边观看。

上午的太阳将两人的影子拉长,重叠在草地上。

你决定了?何惜华淡淡道,望着远处,似乎那句话不是他说的。

我早就决定了,父亲。

你开心就好。

其实,裴济我还不放在眼里,相信岳父也不是真那么在乎别人怎么想。

陆放淡淡一笑,知道何惜华的意思。

他的婚姻即使得罪裴家,何惜华自然是帮着儿子的。

生意场上讲究和气,但是也要看实力和利益,裴家有再多的不满,也动不了何家和陆家。

你一直很好,近年你在内地也做得很好,我很为你骄傲。

何惜华拍拍陆放的肩膀,蔚蓝色的瞳眸涌起温暖。

这是他的儿子呀,当初他来临时,那种初为人父的感觉即使过去二十多年,他仍记忆犹新。

父亲……陆放住了口,不知说什么。

他恨过吗?是的,他恨过父亲,他不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幼年时,他很不理解,甚至他从来就没有理解过,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事有那么复杂吗?他的爷爷(何)也风流,但是也有一个完整的家,如果风流是男人的本性,难道就不能像爷爷一样选一份感情认真负责吗?或者,作为男人,永远不动感情,不要再出现不完整的家庭。

该你了。

陆放默然,拿起杆把玩一翻,到了白球旁,呼吸缠长,优雅挥杆,望着远飞的球,他忽道:父亲,我不会像你一样让老婆孩子不开心。

何惜华淡淡一笑,道:你终于说出来了,我也放心了。

陆放微微诧异地看着他。

我对不起你和楚妍。

父亲,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顾西曾对他说过这话)况且,如果你明知道是错的,你还是做了,那么你的道歉还是真诚的吗?这只能算是选择,你当初既然选了,你为什么不走到底?最后你也对不起阿豪他们。

父亲,我曾为你骄傲,因为你一手创造了亚洲航空的奇迹;但我也曾为你感到耻辱,大丈夫顶天立地、千金一诺,你却一再违背你婚姻的誓言。

我知道,作为儿子,我没有资格责问你的私事,可是,请允许我在今天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想。

陆放从来不是话多的人,也不是纠结不清的人,但是他也是一个人,也曾是一个孩子,父母离异的伤也刻在他灵魂上,不重不轻,却清析。

何惜华一滞,拍拍他的手臂:阿俊,你说得对,你是一个男人。

我对你母亲动了心,却没有守住情;对阿豪母亲再动心,却对你母亲内疚而后悔,最终疏离她。

我确然算不上真正的大丈夫。

陆放没想到他承认了,不由也愣住了,父子这样坦承的谈话,似乎还是第一次。

何惜华微微一笑,道:阿俊,好了,别这样一副表情,一点都不像三少爷了。

嗯,阿豪最近是不是又乱来?怎么他不去内地好好工作,整日在香港游荡?知子莫若父,何家豪的风流不羁,何惜华是清楚的,但他在内地工作两三年,还是做到公事不误,应该说是干得相当的好;私事也没有闯出什么大不了的祸,所以,他自然不会管他。

但近几天,何家豪滞溜香港,也就干些吃喝嫖赌、醉生梦死的事,他不禁有些担心。

想来是少年心性不定,他说多休息几天就去内地的。

陆放想想何家豪的为人回答道。

……李震东与李孝延也打球去了,我想来了一次高尔夫球场,总要练练手,便缠着何家豪也陪我打一打。

身边没了那些个陌生的上流社会大佬,我松了口气。

虽然,方才我的表现算得上不卑不亢,但苍天可鉴,我最讨厌不卑为亢了。

什么是不卑不亢?那正佐证着身份、地位、能力、金钱等一系的差距,也佐证着你的卑微——用到这个词的时候一定是面对这些因素比你高的人。

你会对一个穷人不卑不亢吗?但是,仅仅面对何家豪,俺就没有这个概念,他要讽刺我,我就和他吵一架,谁怕谁?不过,他现在倒没有和我吵架。

在发球台,我雀雀欲试,拿着球杆作好准备,但何家豪粘在我身旁一副GOLF大总湿的高深模样,挑剔地说这里不对,那里不对,指指点点,我从来不觉得何家豪这么罗索。

我真的很想打球了,我不耐烦,严肃一巴掌撑在他胸口,用力拂开,沉声道:别罗索!让我打一个先!水母!你根本不会打GOLF,要先虚心听我说,你这个姿势……我忽视何家豪的罗索,抬头望了望远处的目的地,沉下心来,拿好杆,用力一击。

啪~~只见球影一闪,往远处的目标飞去。

挥杆后,我自己是非常满意,浑身通畅,结果怎么样我却不是很在乎,觉得顾西到高尔夫球场一游了。

我对何家豪笑道:该你了。

何家豪琥珀色的双眸呆滞地看着远方,半晌才道:不用了。

喂,你什么意思呀!这么不耐烦陪我打球?我插腰道。

不是。

一杆进洞,胜负已分。

他转头难以至信地看着我。

一杆进洞?你是说我赢了?他抽着俊逸眉峰点点头,我顿时如毛利小五郎一般仰天长笑。

在陆家这些天为让陆光耀喜欢,都在谨慎自己的仪态,很久没有那么放松了。

何家豪俊容龟裂,一双嫉妒之眼如狼一般盯着我。

哈哈哈~~什么贵族运动?小CASE啦!我虽觉得自己要真正融入上流社会,但融入不代表要失去自己,在何家豪面前没有必要高雅,因为他和陆放一样,委实太了解我了。

我若一下子高贵,陆放知道我是有深意的,何家豪却定要讥笑于我。

何家豪不以为然哼了一声,酸溜溜地说:你这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你还是毫无技术可言的。

我大言不惭道:只有球打得不怎么样的人,才会酸。

像我这样的天才,已经德艺双修、心球合一了,你那些技术和姿势标准都是扯淡,我行云流水,想得球就得球。

我不由得就想起他喜欢的剑道,以此形容自己的球技。

何家豪自然对我大加讽刺,我道:酸吧,嫉妒吧!没有人嫉妒的人生是无趣滴!水母,你要是再一杆进洞,我就真服你了。

你说的?别后悔。

不知为何,我真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和力量,似乎这球就像我的身体一样随我的意志控制。

当拿起球杆,我混身的细胞都激动起来,所以方才我受不了他那些冗长的指点和理论教育。

……何家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觉,这真的是一杆进洞吗?眼前这个粗豪地扛着球杆,得意地仰天长笑的水母,她连续打进了四个一杆进洞!!!她一共才打了九杆球,其中第二杆、第七杆、第八杆有不到十厘米的误差,而第三杆,第六杆起了一阵大风,球偏离了。

一杆进球已经是少得可怜的十五万分之一的几率,何况是四个一杆进洞?球童们的眼中那女子已经是神一般的存在了。

不,不仅是球童,几乎球场上所有正在打球或聊天的香港上流社会大佬,高尔夫的爱好者也闻风而来,一探究竟。

李震东和李孝延是离得最近,来得最快,坚持要一睹奇迹。

陆续的,几位刚才顾西见过的、没见过的大佬也来了。

顾西心情通畅,一扫这几日在陆家的小心讨好陆光耀的狗腿汉奸气质,突然觉得自己成了电影明星,而粉丝都是一个个超级富豪。

怎么不叫这本性有些虚荣的女人得意?陆放与何惜华过来时,只见自己的女人如猪八戒扛九齿钉扒一般粗豪不失帅气地扛着球杆,手中拿着小白球,在那里,应该是,呃,吹牛吧?(不知道顾西要是晓得陆放常常用猪八戒来形容她时,她是什么样的表情。

)自己女人还体贴照顾三个英国人、两个法国人、三个美国人和普通话不好的众大佬,不时改用流利的英文说着。

甚至她面朝英国人时,用在他这儿学去的英伦贵族腔调;面对美国人时,用的是薛乔处学得圆润美音;面对法国人的时候用英语加几句他教她的法语。

陆光耀与裴济、裴嘉美几乎与陆放他们同时到。

陆光耀看着这个不速之孙媳哪还有在他面前恭谨的模样?陆光耀好不容易压制住她的嚣张,心疼自己孙子被吃得死死得,且有点长辈的嫉妒,所以,心里虽接受她了,但还一直在敲打她,可如今她的嚣张气焰又死灰复燃了,不禁有些郁闷。

顾西这时正用不十分标准的粤语说着大话:人们都说GOLF是贵族的运动,诚然,没钱的人是玩不起。

不过,这本身也就野蛮的阻碍了这项运动的进步,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一种杯具,甚至餐具。

我想单纯热爱这项运动本身的诸位若是明白了这一点,想必心中不免也遗憾。

有些人在点头,如那些亲眼见证奇迹的球童们;有些人疑惑深思;而大部分大佬没见到,不免心中不以为然:GOLF当然是有钱人玩的。

只见她将球轻轻向何家豪一抛,何家豪只好接住,对于她,他委实无语,但她现在确实有这个实力,何家豪心中不免好笑。

这个水母到底什么构造?人怎么可能这样打GOLF?这对于汲汲一生努力钻研球技的人来说简直是讽刺。

顾西朝天打个响指,笑着用英文道:不要紧!现在我来了!我来证明,真正的高手在普通人当中,而不是贵族!我与贵族毫无关系……李孝延道:顾小姐,你不是三少爷的未婚妻吗?怎么不是有钱人?呃……这个……我忘了。

哦,李王子,你有意见,请让我说完再提好吗?陆放虽也奇怪,但听到这里脸有些绿了,再也忍不住,上前拉过她的手臂道:小西,你在这里胡闹什么?现在可不是纵容她的时候,她第一次在这么多大佬面前露面,还是不要太过自命不凡让别人笑话她的好,不然,最后难过后悔的是她。

顾西喜道:呀!你也来了!!哈哈哈~~阿放,我打GOLF可厉害了,差不多都是一杆进洞。

陆放怔住。

正在这时,已经有人提议要她当场演试,众人纷纷附和。

顾西笑眯眯地拍拍陆放,道:看着啊!只见顾西走到球旁,整个人扫却方才的轻浮,沉若秋水,她一边摸着球杆,一边抬目望了望远处的目标,呼吸平稳,白色球帽下,脸旁一片阴影。

她双手握住杆柄,垂下墨黑透亮的眸子,很多人都发觉她姿势上仍有肓点,只有何家豪觉得她的姿势已经比刚才好多了,几杆下来,她的自我协调进步能力惊人。

瞬间挥杆,白球一闪,高高飞起向目标而去。

有人有望远镜,只见越过沙地、池塘……一杆进洞!!场上静得听呼吸声都顿住,良久,突然响起一片掌声。

这太令人叹为观止了!这怎么可能??天哪!!她怎么做到的?顾西正开心着,突然何家豪走到她身旁,慢条斯里道:水母,你那么开心干什么?我干嘛不开心呀?一杆进洞,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琥珀色的眸子有一丝邪恶笑意。

当然意味着我是高手,偶像。

何家豪摸了摸英挺的鼻子,俯身在她耳畔道:不是,这意味着你要掏腰包给在场的人买纪念品,请他们吃饭。

???!!!……开往陆家的车中,顾西埋怨陆放: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不要一杆进洞呀?要请这么多人吃饭还要买纪念品,我要破产了……陆放笑道:我又不知道你那么天才。

所以,刚才大家看着我惊讶、笑、鼓掌时不是崇拜我,而是高兴我要请客?坑爹呀!天妒英才!什么破规矩!我这么天才不是应该有奖品、奖金才是,为什么是请客?陆放摸了摸她的头道:呵呵,好了,也许是有人崇拜你,毕竟如你这样想打进洞就能打进洞的人从来没有。

陆放不禁回想起刚才在球场上的情景,这简直是无法用科学解释!不过……他垂下凤眸看着女人,小西能创造这样的奇迹还真不错。

顾西长叹一口气,掏出口袋中的一个紫色小盒子,道:陆放,你和父亲不愧是父子,都喜欢送我手表。

想起方才上车前,何惜华送给她的一个见面礼,她就窘窘有神,手表,又见手表。

其实,这个手表是何惜华令人买来,原本明天送给一个将来过去式的纪念品,但今天第一次意外见到儿媳妇,手中一时无东西作见面礼,就随手先送给她。

是夜,在亚洲大酒店,以顾西一杆进洞的名义,宴请了所有当时球场上的玩家。

顾西和陆放应酬着众位贵宾,大部分陆放都认识,在陆放行云流水的交际手腕当中,顾西没有出什么差错。

陆光耀也出席了庆祝会,以半个主人的姿态,以他的身份颇有喧宾夺正主之嫌。

不过,众人能得陆光耀招待,自然欢欣鼓舞,特别是几个中产阶级,第一次当亚洲第一财阀家的客人。

大多数人是对顾西任意能做到一杆进洞的奇迹叹为观止的,是以说得话都非常中听,几个陌生的外国人更甚。

其中一个美国人是出来游历的,是高尔夫球的痴迷者,他开口邀请顾西和陆放去他们堪萨斯州的农场作客,并去参加一个美国的高尔夫球俱乐部举办的比赛。

波尔—克拉克。

陆放念着他给的名片上的名字,原来是克拉克先生,你是美国西奥多—克拉克先生的子侄吗?美国七大财团之一的克拉克财团的当家人正是西奥多—克拉克,但身为他的儿子的波尔—克拉克为人却很低调,只在财团有关的众多公司中的一家并不出众的贸易公司担任CEO。

不得不说欧美财阀的风格确实与陆氏财阀这类东方财阀有所区别。

陆放博闻强记,在美国留学、纵横几年,于美国的商界各种势力关系也是极为熟知,看到他的名片不禁也有点惊喜,因为克拉克财团的人他并没有直接接触过。

那男子三十岁左右,相貌颇为英挺,举手投足间兼有美国人的随意和良好的家世教养。

他笑道:洛克先生真是见多识广,正是家父。

香港真是个奇妙的地方呀!认识洛克先生我很高兴,当然,认识这位神奇而美丽的东方公主我更开心。

原来克拉克也早知道陆放的身份,陆放的英文名正是弗兰克—洛克。

只是克拉克先生原来低调来东方游玩,不想陆放只看了看他信息简单的名片就对他的背景知道八/九不离十,似乎很意外,又好像在意料之中。

克拉克不可掩饰,一双蓝眸中充满赞赏。

顾西虽然很少有机会听到这类西方式的称赞,还被吻手,小心肝打颤,但来而不往非礼也。

顾西忙用圆润的美音笑道:能认识克拉克先生这样的英俊绅士,也是我的荣幸。

克拉克先生从梦想的美国来到神奇的中国,那么我们与克拉克先生的相遇相识就是梦想而神奇的事,除了是伟大的上帝的安排,谁又能作出这么完美的事?顾西虽抽,但并不是没脑子的人,只要她愿意,她也能把差不多的事情做好。

波尔听到这话果然也非常开心,并且再次对两人作出了邀请,陆放自然熟悉西方人的思维,知道这是真诚的邀请,并不是客套。

陆放道:非常谢谢克拉克先生的真诚邀请。

我们下半年就结婚了,度蜜月时,也一定要去美国一趟,到时一定去克拉克先生的农场玩,再打一场球。

啊,那太好了!真是恭喜你们!作者有话要说:抽吧?呵呵!发现收藏掉成这个模样,反而没有从前那种为收藏和点击奋斗的感觉了。

结果这孩子就是我的理想。

质量不好,就对不起亲们了。

毕竟,俺最近又忙又不顺利,曾经对着电脑一个小时,还写不出两百字。

144章更新时间:2012-6-27 9:41:01 本章字数:6832回到陆家时已经十点,陆光耀什么也没说,叫陆放去书房聊了小会儿,也回房休息了。

我虽有些累,却也止不出开心,就连花了陆放那么多钱请客买纪念品的心痛感也没了。

原来打高尔夫是这么快乐的事,即使我只打过一杆进洞。

我在陆放房中的国王型号的大床上蹦蹦跳跳,试验这超级豪门的大床的质量到底比俺乡下木板床好多少。

陆放也洗了澡,穿着浴袍,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我跳下床热情服务,拉他在沙发椅上坐下,给他擦头发。

阿放,你爷爷和你说了什么呀?我不禁乐极生忧。

你想知道?嗯。

我从身后抱住他的脖子。

信息费呢?我一愣,又绽开笑,扔下毛巾,手摸进他性感的胸膛,道:最多,本姑娘肉偿了。

我亲了亲他英俊的脸。

陆放将我拉进怀里,笑道:成交!嗯,爷爷只是说你怎么这么狗屎运,有这么个一杆进洞的奇技。

我勾着他的脖子,道:你爷爷还是不喜欢我,他就想逼你娶那个裴嘉美。

她除了胸/部比我大,有个有钱的爹,也没比我好多少。

你爷爷要是看中这两点,倒不如直接让你娶头奶牛,或者娶她爹好了。

人/兽或者耽/美,都是永垂不朽的千古奇恋呀!陆放捏住我的鼻子,骂道:脑补的小坏蛋!爷爷哪有逼我?只是建议,他只是误会我喜欢裴嘉美。

嘉美、嘉美,叫得好亲热呀!哼!本姑娘今天毁约,不做你生意了!我从他腿上站起,走出几步,奇怪转头看他,俊美绝伦的男子淡定地坐在沙发椅上。

你干嘛不说话?我问道。

陆放侧头笑道:说什么?我恼恨地跺着脚,瞪他:你说应该说什么?陆放耸耸肩,无辜地摇摇俊逸的头卢,我更恨,这只禽兽,王八蛋不是应该来求我继续做生意的吗?他改吃素了?我走回他面前,仔细打量这妖孽,正暗思他转性的可能性,突见他凤眸一转,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而我一头雾水。

猛然间,他迅急抓过我的手腕,一使力,将我锁进怀中,笑道:既然今天姑娘不做生意,那就打劫,我霸王嫖。

千万不能怀疑禽兽改吃素!要治禽兽只有比他更禽兽!我道:本姑娘今天就劫了你的色!我雄起,挣扎站起,居高临下,十分爷们地勾起他下巴,堵上他的唇瓣,似乎我当了男人,身下的他是女人。

感觉挺不错的。

禽兽揽住我的腰,亲吻一会,于那个姿势甚是不满,喉间低吼一声,猛然打横抱起我站起,疾步向床走去。

我们在床上滚成一团,他喜欢压我,觉得自己技术过硬,体能无敌,质量有保障。

我时而打打反击战攻占高地,一般很快被反制住。

陆放一边吻着我,熟练解开我的睡衣,因为也是刚洗了澡,我并没有穿内衣,他一只手往我胸口就抚了上来。

在他极其高超的爱抚技巧下,我混身燥热起来。

他一路往下亲吻着我的身子,吻上我的胸口,体内一道道电流激荡,燥热感越来越难耐,欲望冲破喉咙,忍不住抱住他的头吟吟出声。

他坐起身,拉住我的睡裤,如倒麻布袋里的谷子一般,把我整个人从裤子里倒出来,我顿时感觉凉飕飕的。

绝世之颜溢起丝丝邪魅,他伏□压着我,肌肤相贴,手在我胸口暖味挑逗一翻便往下探去,待到秘处,一股电流冲击着我所有的感官神经,我身子发颤,毛孔敏感得全竖了起来。

陆放看着我呵呵一声坏笑,哑声道:好妹妹,想我了没?我白了他一眼,他吮了吮我噘着的嘴,又亲了亲着我的脖子大动脉,凑到我耳边,说:宝贝,我爱你。

我朦朦胧胧、欲/望冲脑当中有一丝儿清醒,问了一句所有女人会问的话。

只觉我今生今世的爱情太过圆满,怕一切的幸福不真实。

你会爱我多久?很久。

我不满意:很久以后呢?你就变心了吗?陆放布满欲望的猩红凤眸突有一丝笑意,道:你很怕我会变心吗?如果我变心了,你会怎么样?我心中一突,不安地抱着他精壮性感的身躯,道:阿放,你不要变心,我怕过没有你的日子……如果你变心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活……我一生只能全心全意爱这一次……如果你变心了,我只能永生永世,上天入地,不再见你。

他亲亲我的额头,温言道:傻瓜,我怎么会让你永生永世不再见我?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没了心肝还能活吗?我仰头,抚摸着他英俊的脸,傻呵呵地笑着:西西也永远爱阿放,阿放是西西心口的朱沙,阿放是西西的天,阿放是西西的地,阿放是西西生命的四分之三……陆放额边满是汗水,却耐心而愉悦地听我说着,我把或恶俗或文艺的话滔滔不绝地说出来,我突然觉得我都没有这样对他表白过,而说出这些肉麻话竟然这么畅快。

西西要当阿放的爱人,当阿放的知己,当阿放孩子的妈妈,当阿放公司的总经理夫人,还要当阿放小提琴的钢琴伴奏,当阿放的剑友、球友,当阿放的舞伴……我越讲越开心,原勾着他脖子的双手抚着他的双颊摇着,口中得意的喊着:都是我、都是我、都是我,阿放的身边都是我!哈哈哈~~~~……我的,傻妹妹……我才不傻呢!我紧紧搂着他□的身体,生命不可承受之轻,一个女人必然要承受一个男人的体重。

我在他颈间蹭着,得意的笑着,他的身体竟然有些发僵。

阿放,你知道吗?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就得把他骗过来……陆放自然没有听过那首前世世界的流行歌曲,在我身侧撑起一只手臂,垂眸看我。

你有骗我吗?有,嗯,没有。

到底有没有?有一点点啦。

是什么?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读书很没用,考不上XX大学,还有,我不听妈妈的话,任性让她担心,挣不到钱过得很落迫……最后,我初一时暗恋一个男生很久都没勇气表白,因为学校禁止早恋。

等到上大学时,再见到他,他却有女朋友了。

嗯……我只记得这些了。

陆放俊脸满是不解,婆娑着我的嘴唇,道:宝贝,你在说什么?但是,在这里,我有你,如果是梦,我就不想醒来。

我不怕穷困、不怕不能上大学,就怕那个世界没有你……阿放,我爱你,真的很爱你……所以你不能变心,不能不要我,不能嫌弃我……陆放猛然吻住我,霸道的舌头伸进来掠夺,我吐出他总是没完没了的舌头,道:我还没说完……呜……半晌。

不要浪费时间说了,我只想和你做,我现在就证明我的心,证明我要不要你,证明我有没有嫌弃你。

你这个傻妹妹……他沉下腰熟练地挺身,精准进入我的身体,在他激烈的一系列腰部运动中,极乐的酥麻快感如潮汐翻涌。

我收起那种不安,也没有精神再说那些,无意识地躬着身体,跟随着他的的节奏共舞生命之曲。

陆放伏在我上方,垂着眼眸无比专注地看着我,一次次顶入至深撑得我发疼,又完全抽出拔空,突然,他离开我的身体。

我睁着迷离的眼睛不解地看向他。

阿放~~他的手抚上我的胸脯握捏,轻轻揉辗着挑逗,俊逸绝伦的面孔笑得如最致命的毒药。

我勾住他的脖子,迎上去吻他,他却歪开头,睨着我,挑眉:宝贝,做是不是比说那些桤人忧天的话快乐?阿放~我皱眉。

陆哥哥好不好?你喜不喜欢?嗯。

很好。

诚实的妹妹,放心,陆哥哥只和你做,别人享受不到。

他满意地扶住我的脸吻下来,我抱住他的头,热切地回应,陶醉地闭上眼。

我的手渐渐滑下,抚上他的硕大的□,紫黑肿胀,他知不知道,我多么的崇拜他?从对强者的崇拜,到对他灵魂的崇拜,甚至原始的对男性之美的崇拜。

我爱他,由爱而生欲,我喜欢与他做/爱,我敢承认,无性的爱从来不是我追求的,无爱的性我同样无法接受。

带着巫山云雨后的满足,我枕在他的精壮的胸膛上,平静而幸福。

刚才我真的桤人忧天了呢!谁让我爱到患得患失了呢!他的手轻轻婆娑着我腰背,留恋着那种弧度和触感。

我在他怀里蹭了蹭,眼波流转,勾着嘴道:阿放,你真傻,我那么平凡,当初你怎么就会看上我了呢!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都拒绝不了你的,你怎么就选了我?陆放笑了笑,手游走在我身上,忽道:你平凡吗?除了你谁能打出那么奇迹的GOLF?这不是今天才第一次打吗?可是,之前你就选我了。

你不也选了我?那是我没什么选择,看上我的好男人不多……如果很多呢?我还是选你。

为什么?你是极品高富帅。

陆放笑了两声,忽道:如果还有别的极品高富帅深爱着你呢?我自然还选你。

为什么?你吻技特棒。

如果有人吻技比我还好呢?我仍然选你。

为什么?你胸部比较大,呃,不是,你胸怀比较大。

陆放笑得极是得意开怀,又道:如果有人胸怀如我一般呢?我依然选你。

为什么?你的做人做事风格很符合我的口味,是敢作敢当、潇潇洒洒、坦坦荡荡的大丈夫;你是有理想、有文化、有气迫、有能力、有智慧、有心机、有谋略的N有青年;又难得是野心、孝心、爱心、细心、色/心、耐心、诚心、步步惊心,N心集一身的男子。

陆放满足地笑起来,强健的手臂抱紧我禁锢在怀里,贴着我的耳朵问:如果……我抢道:不用问了,再有如果,我肯定选别人了。

什么?陆放手上一紧,力道弄得我有些生疼。

世上居然有一个在所有这些方面都超过你的男人,又比你还爱我,我不尝一尝他的滋味都对不起老天厚爱了!是吗?陆放咬牙道,那就要看看妹妹有没有尝别的男人的命!真有男人那些方面都超过我,也有几样定然超不过。

什么?陆放邪邪一笑,抓着我的手往他跨下摸去,赤热坚硬的硕大昂扬肿胀得若儿童手臂。

体能、性/能、技能(床/上功夫)。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俺写肉也感觉清水呢?我想走重口味路线的。

145章更新时间:2012-7-3 21:51:45 本章字数:9049兰桂坊,一家高级酒巴——别喝了,阿豪。

李孝延夺过何家豪的杯子,皱了皱眉头。

一个美女也到吧台来喝酒,妆容妖魅的眼睛向浑身充满贵公子优雅气质的李孝延瞟来,意味深长。

待原来垂着头的何家豪抬起头来,更是又惊讶又兴奋,手一抖,杯中的鸡尾酒洒出。

李孝延虽不是什么贞/洁烈男,可今天并没有兴趣,而且他看出这妆容完美的女人都年过三十了,虽然她仍很漂亮。

何家豪也看见那美女□裸的眼神,薄薄的嘴唇微微一扬,朝她勾勾手指。

美女欣喜地走近,何家豪漂亮地手指轻抚着完美的下巴,问道:你看我干什么?美女眼波流转,笑道:你不也看我了吗?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何家豪绝对不是个君子,而是浪子,只见他轻挑地伸出手,撩开女子垂在胸前的大波浪长发,往她胸口侧目看去。

美女落落大方,低胸裁剪的时装,小半雪白胸脯,沟壑幽幽惑人。

何家豪轻笑一声,酒巴暧昧的灯光下俊美魅惑得夺人心魄,他捏住她尖尖的下巴,挑了挑长眉,声音低沉:想我干你吗?如此直白,美女俏脸微微变色,又笑而不答,一双美目却闪过一丝媚光。

何家豪笑得奇怪,问道:想或不想,这很难回答吗?我给你三秒钟选择。

帅哥,你说话好风趣……美女娇声笑道,却没有正面回答,毕竟李孝延站在一旁皱着眉头。

一、二……何家豪径自数着数。

想。

美女回答了一句,自己也不敢相信。

何家豪仰天大笑,道:小姐,你够贱的。

不过,我没兴趣上公共厕所。

你还是张开/腿等别人插你吧!哈哈~~你!!美女俏脸勃然大怒,一杯鸡尾酒泼了何家豪一脸。

何家豪满不在乎地擦了擦脸,笑着对李孝延道:孝延,你看,女人真下贱,明明是她想我干她,她却泼了我一脸酒。

难道我还有义务干她不成?我连不想干的权力都没有?他被剥夺了爱的权力,现在自由权也没有了吗?李孝延恼火地拉着他往洗手间走,高级会所,灯光摇曳,何家豪口中呵呵直笑,问道:孝延,你做什么?你总不会想我干你吧?女人虽然都是贱人,但我对男人却真没兴趣。

李孝延见洗手间正无人,砰一声锁上,将何家豪压在水龙头上冲,何家豪被冷水一冲,一个激灵。

孝延,你干什么?他本就不太醉,这时酒醒了大半。

李孝延道:阿豪,不就是失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你像什么?何家豪琥珀色的眸子一寒,瞪着李孝延,道:你,你说什么?我知道了,我们自小便是知己,你瞒得过所有人,也瞒不过我。

你爱上了三少爷的未婚妻。

何家豪纠住李孝延的前襟,怒喝道:你胡说什么?李孝延道:我和你喝过几次酒,你大醉过两次,我送你回家时,你口中不是喊水母就是喊小西这两个字的普通话发音。

我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那天给你当司机见了她才知道她叫顾西,而你却喊她水母。

前些天国内春节长假,你都不开心,我们去圈子里HAPPY,你都没什么兴致。

那天你在我家喝醉留宿,第二天上午接到她的电话,你火急火燎巴巴赶过去,见到她时,你就笑了。

你从来没有兴致陪伴女人逛街游玩,可你对着她做什么都很有耐心,还想支开我单独陪着她。

甚至,你特意领着她去看泷泽先生……何家豪无法反驳,怔愣间松开了手。

李孝延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阿豪,想开点,忘了她吧。

何家豪俊容凄然,靠在盥洗台上,默不作声良久,忽道:孝延,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阿豪,不如你回香港工作吧,在亚洲航空帮何Uncle,甚至哪都好,别去S市了。

何家豪摇摇头:孝延,你不明白的,我不能见不到她的。

我如果几天见不到她,没和她说几句话,她没看我一眼,我就感觉自己在枯萎,了无生趣。

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干脆和三哥争一争?这是女人,又不是孔融让梨!我没让!她从来就不是我的,我怎么让?当我知道自己喜欢她时,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我就像一个晚到的选手,什么都做不了!我争什么?三哥爱她不下于我,三哥这样的男人,我要是争了,不管结果怎么样,陆家、何家都要天翻地覆了……她也会失去现在的幸福快乐……话音到后面转为几声啜泣。

如果她心中也有我,我就什么也不会顾忌了,我一定要得到。

可是她心中只有三哥,她从来没有对我动过男女之情,从来没有……李孝延叹了口气,道:至少让她知道吧。

何家豪苦笑:不行的,她知道了,就不会见我,三哥也不会让我常常见到她。

孝延,所以你替我保密。

李孝延难以至信,道:难道你就这样一辈子?现代社会还有这样的爱情傻子吗?那个一杆进球就算再奇迹也是别人的女人,你就不打算有自己的生活了吗?我只想不让自己那么痛苦,可以在她身边。

她偶尔对我笑一笑,嗔怒时瞪我一眼,或者听她何君,何君地叫唤我。

这样,我便知道我在她心里是有存在感的。

李孝延道:阿豪,你不能这样下去,你在毁你自己!你应该挥慧剑、斩情丝,早些走出这段错误的爱恋……孝延!我的爱情没有错!我只是运气不好,谁让我也是何惜华的儿子!可是我爱她没有错!孝延,我已经无可救药了,我根本无法抗拒自己的心,心要爱就让它爱吧!李孝延柔声劝道:阿豪,别这样!我们少年时的理想呢?我们也曾苦苦傍徨挣扎,我们好不容易找到自己人生的位置,你为什么又要这样自苦?我们去找女人,年轻漂亮的女人!很多女人!她们美丽年轻的身体可以给我们慰藉……何家豪皱起俊眉,道:没有用的,孝延。

你根本就不懂爱情……也许你懂,你十六岁就能写出《梁祝》,可是也只是懂,你的爱情是间接的,是那种短暂的艺术升华的灵魂境界,你自己并没有真正的被爱情征服过。

李孝延满脸担忧,何家豪强扯一丝笑,道:我没事,我只是看到他们公开一起在香港圈子里露面,心里难受,我难受三哥带着她见父亲,我多么希望幸福的是我。

我真的很恨他们,可我没有立场怪他们。

……香港的传媒业发达,今天的很多报纸都轩登了一杆进洞女神,GOLF界惊世奇迹之类的文章。

因为一杆进球在球场都会出公示,而香港的消息传播速度之快,将会令世界瞠目。

文章都比较详实的叙述了昨天的事,并且提了主角的惹人眼球的身份:陆氏财团三少爷的夫婚妻子,只是具体的身份来历却一时不得而知。

这可谓一时激起千层浪,整个香港八卦界和球界都发生巨大的震动。

甚至连正统的传媒界,与陆家有交情的《南华日报》的幕后老板徐董都向陆荣庭打电话透露一个意思:能否让这个一杆进洞女神接受他们报纸的独家专访。

陆家人生活在面对公众还是比较低调的,几乎不接受电视台之类有影像传媒的访问,但是,有时候报纸杂志访问还是会接受的。

而《南华日报》的老板因为与陆家的私交关系,享有这个殊荣。

……晚餐时,除了去了马来西亚的二少,陆家的人再次聚集回来。

一双双眼睛不时朝我看来,陆宝城最沉不住气。

顾西,那个每次都一杆进洞,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听她问我,受宠若惊,放下筷子,道:我一拿起球杆就很兴奋,觉得充满了力量和信心,我看着目标似乎就能把握好怎么样将球打进去,而那球也没有让我失望,它就进去了。

程少问道:就是这样简单吗?距离那么远呀!你没有经过长期的训练吗?没有具体些的技巧吗?我摇头道:没有啊!我第一次打GOLF。

技巧嘛,我也说不上来。

可能,我就是天才,呵呵。

陆光耀哼了一声,我闭了口,敛住得意神色,低头吃饭。

晚饭后,有人建议去陆家的室内球场见识一下。

可能是出于我今天老老实实给陆光耀做了苦力,将陆家花房后的一块空地给松土、整理成三列菜地。

所以陆光耀还算和蔼,没有阻止去室内球场。

想到此,我不禁有些感慨:这要感谢我锄头挥得好,感谢俺老爸就是专业挥锄头的,我比陆光耀那个半路出家的农民强多了。

陆光耀可能在渐渐对商界战场退去激情,听说自四年前陆老太太去逝后,接管了陆老太太的花房,喜爱种花,现在又开始捣鼓菜地,打算种菜了。

今天早上吃过早餐后,陆放有事去了陆氏财团的在中环的总公司大楼,我们明后天就要回S市了,他要做事。

而我就打算来粘陆老头,拍他的马屁,找到花房这边,却见他在假装一个农民,在锄地。

当然,犀利的我瞧出他干得非常不专业,我一时忘了来意,忍不住不时指点他。

风骚帅老头心胸狭窄,听不进我的忠言逆耳,挑衅道:有本事,你来!我笑道:陆先生,你忘了,我老爸种了一辈子的地,我怎么说也学了六七分。

我抡起锄头,就干了起来,不想这一干就干了一整天,把那小半亩地都给捣鼓出来了。

其间我也有很累的时候,但老头坐在一旁的下人们临时搬来的桌椅、太阳伞,惬意地喝茶,毫无人道主义地过来替一下工的意思。

却说现在,一伙人到了陆家的室内球场,结果,陆家的人自然对于我的神乎奇技五体投地。

陆荣庭提起有记者对我进行专访的事,我却拒绝了。

后来,陆家对于此事不回应的态度,并且通手一些手段将这件事暂时压了下去,世间渐渐重归平静。

直到后来,我与陆放新婚蜜月环游世界期间,到了美国一站时,见了陆放很多美国各界的朋友、精英,还拜访了克拉克先生,又得他引荐,认识了美国诸多陆放都不熟悉的上流社会名流。

我和陆放受邀请加入克拉克先生所在的一个高尔夫球俱乐部(是美国高尔夫球界和上流社会有名的俱乐部),成为他们的会员。

后来,俱乐部便推荐我参加美国高尔夫球世界公开赛,夺得冠军,我才从中国名人(作家、现代灰姑娘)变成了世界顶级名人。

当然,往后我一般是不会一杆进洞的,总要根据对手的水平,拖上一拖,跌宕起伏,比赛才有看头。

……按日程,今天我和陆放是要回S市了,但是,突然何云飞夫妇到访,二人也几年未到陆家来了,这两人是听到何惜华说起关于我的事。

何惜华不太方便来陆家,但何云飞原是和陆光耀有老交情,虽然曾在儿女的问题上闹得很不愉快。

何云飞颇为高兴地对我大加称赞,说我不愧是他何家的孙媳妇,我这么神奇的女人应该是能生下优秀的何家第四代。

我只得像征性地虚伪谦虚几句,因为旁边的陆光耀似乎喜欢谦虚的女人。

但我还是顶着陆光耀微微不悦的神色对何云飞夫妇展开我的传统马屁功力。

何云飞建议我和陆放顺道也去澳门玩一玩,我自然不知怎么回答,因为陆放内地的工作压下了很多,我看向陆放。

陆放道:爷爷,明天我要上班,以后周末有空,我们再过去看你们。

何云飞只得先作罢,忽问道:Lily最近怎么样?听说她去了X大工作,但学校放假怎么也没回过家?陆放道:我们也很久没见她了,Lily没打过电话吗?何夫人道:电话是有,只是她也没说清楚过,Lily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很担心,我们想着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她,她会不会出什么事。

我忙用广东话道:不会吧。

Lily能出什么事?呃,我是说她是空手道黑带,而且会功夫,不会被人欺负的。

何夫人道:小西是不是知道什么?没有啊。

我只是猜测。

何云飞毕竟是陆放的爷爷又是有身份的人,陆楚妍的事情也过了这么多年了,陆家留了二人吃午饭。

只是陆、何两位长辈原来还客客气气,绝世豪门、彬彬有礼的风度,后来却言语上机锋渐露。

二人从各自的家族、曾经的叱咤风云谈到儿女,孙子、孙女。

最尴尬的算是陆放了,原来何云飞过来还有一个目的,长子嫡孙之争。

何云飞绝对是传统的中国男人,非常重视子孙的问题,他向陆光耀提出了似乎合情合理的要求,因为从前他已经让了一步。

陆光耀也不相让,想起陆楚妍,心中不高兴,就指责他教子无方,累死爱女,现在还来提这种要求,是否会脸皮太厚……我坐在桌上风中零乱:这就是亚洲第一财阀家主?这就是传说中的赌神、东南亚黑道大哥大?特别是陆光耀,我怎么觉得他也没多高贵?和我原来的水准差不多?陆放从中调亭,但越来越力不从心,且后来二人将问题抛给他这个直接当事人。

陆放道:要不以后我们生两个孩子,一个姓何、一个姓陆就行了。

那么,长子就姓何。

阿放都姓陆,应该姓陆。

我道:我还没嫁呢,生孩子还很远呢!何况是生两个。

何云飞道:那容易,我让念华出面去和你学校商量一下,能不能让你先结婚,再毕业。

我令人着手准备,最快下个月就可以办婚礼了。

不、不用了吧?那个,我也只有四五个月就毕业了。

这……大伯父要是去和学校商量,人家不知要怎么想。

再说,校规的尊严,岂可轻易冒犯?你不是很想嫁给我家阿俊吗?那,那也不需要这么快。

陆光耀冷哼一声,道:阿放结婚是我陆家的事,哪需要你准备什么?陆放道:爷爷,你们别为这事争了,我们可以慢慢商量,有话好好说。

最终,这结婚和孩子的事是一团和稀泥,只好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看情况。

我和陆放在下午起程回内地,离开前陆光耀淡淡道:真要跟阿放,气质美貌也强求不了,却定要是贤慧谦虚。

下次来,做点你擅长的东西,你那都是漏针、多针、怪模怪样的围巾我是没勇气戴出去。

我一愣,有多针、漏针吗?织围巾真的很难呀!这一条我还是买了参考书,又请教家里的佣人,花了一个多星期才织成的。

哦。

那我看看绣花学不学得成。

陆光耀满脸不看好地瞟了我一眼,道:有空来香港帮着锄锄地。

那么多孩子,也就你会锄地、做粗活。

啊?还要锄地呀?你不愿意?不,不是,陆先生,我是说,我很乐意。

我泪崩:俺还是要回归农民呀!为什么傍上大款也要种地?猫儿,你不是说傍了大款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吗?陆光耀却仍不满意我的答案,可能是看出我的腹诽,他怒瞪我一眼,我真的很无辜。

陆放捏了捏我的手,在我耳边道:怎么还叫陆先生?叫爷爷。

我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我开心地咧嘴笑起来,拉住他的手喜滋滋道:爷爷!呵呵,爷爷!我一定会常常来帮你锄地的。

146章更新时间:2012-7-4 23:25:34 本章字数:24912阳春三月,傍晚。

上午,我在片场探了萧哥的班,与萧哥他们吃了盒饭,对于自己第一个拍成电视剧的作品,就算得上大投资,追究奢华精品,陆放确实扔了不少钱。

我格外在意,一个编剧几乎天天探班的也只有我这种菜鸟了,反而萧哥和江叔叔对自己很有信心,包括女主角梁淑那也是对此剧非常期待。

我和几乎天天跟在我身边生活助理兼司机黄姐到片场偏僻的车位,因为人家开工早,而我来时都快十点了,没有好车位了。

却见我的那辆法拉利跑车的四个轮子耷拉着,没气,爆胎了。

我当即抓狂,他***,人干的还是天干的?跑车修起来很贵的!你当陆放钱好挣呀!他干死干活在内地为财阀做牛做马,陆氏财阀一年也才付他八百万美元薪水,扣门的爷爷!!我一条项链可是要三千万美元,陆放在我的处女剧里还投了两千万人民币,还有生活用度、狗粮、我的礼物、裁衣,哪一样不得花钱!哪个天杀的弄坏我的车!!(人家薪水只是收入的一部分,但是女儿于其它的收入和财富增长是一时不会算)唉?好像陆放有保险吧?黄姐打了个电话给保险公司,那边说即刻派人过来,我看看表,有些不耐烦,便吩咐黄姐在剧组等保险公司的人来,自己打算打的去餐厅,因为我赶时间。

猫儿今天要S市了,约我吃饭,然后去女人间的约会和HAPPY。

难得霍峰和陆放均不在S市,他们一起去了美国,一来是生意和投资上的事、二来会老友。

我走到路边,可是这剧是选了一处悠静的海边别墅做为主景之一,这一带太过清静,相对于S市城区,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荒凉,一辆的士也不是好等的。

一串流畅悦耳的旋律响起,我接起手机。

水母,我下班了,容二少今天来了S市,我们约了一起吃饭,你要见他吗?啊?今天?我在香港得何家豪引荐,见过容二少两面,第二次见到了梁淑娜。

容少之前并没有见过我,不知道我和陆放的关系,我要求何家豪替我隐瞒,并且请求陆放不要过多插手我工作上的事,至少毛荐自荐之类的事,不想他和陆家施加影响。

陆放也完全了解,我想证明自己的能力,也想让陆光耀看得起我,所以,很识趣的配合我。

容二少不知是真看中我,还是有卖何四少或者有过一次合作的江程大导演的面子,对我的第一个剧捧了场。

梁淑娜拍完了电影,原想休息两个月左右,但她在容少的安排下在这两个月接拍了我的电视剧,排戏几乎首要迁就女主角。

其实,演艺圈中美女好找,但有绝色美女的气质、多才多艺的美女不好找。

难得这个香港玉女身上还有一股当红女明星少有的干净的感觉,江程和我都很满意。

而我现在正在写与前世的剧情很不相同的〈我和僵尸有个约会〉,这个剧绝对需要合拍,而容胜集团是香港方面合作的首要选择。

今天,你有约?哦。

你看,明天行不行呀?呵呵,水母小姐,你当我和容二少都很空吗?明天容二少要去京城参加电影的首映礼,梁小姐肯定也要从你剧组请假,你不知道吗?呃,是哦。

何君,你说容少介不介意我多带个人呀?什么人?萧奕?哼,你倒是很会为别的男人着想……不是!是猫儿啦!大美女,相貌、气质不比梁淑娜差哦。

至少,猫儿要是在人前装淑女、公主,绝对是仪态万方的,交际手腕也绝对高超。

而且猫儿毕竟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她与一般演艺圈的美女相比,气质风采绝对是更胜一筹的。

……何家豪和容二少晚我和猫儿晚一步到达约定的餐厅。

原来,艾小姐竟是内地零售业巨头艾客来集团的少董,真是久仰大名了。

我人虽居内地,也早闻容二少的风采。

小西在电话中同我谈起见过你,我还当她是吹牛。

我咬着吸管,喝着果汁,看着两个互相吹捧、握手当中的男女,充满黑线。

何家豪看了看我,突然夺过我的杯子,皱着长眉,说着粤语:别空着肚子喝那么多冰凉的饮料,没好处。

我渴!服务生,来一杯热牛奶。

喂,何君,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何家豪顿了顿道:三……他不是禁止你喝加冰的饮料吗?我记得他说你身体不好,不能喝这些。

其实,我身体健康,但养生之道来说,不宜喝冰凉之物。

猫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用朋友的语气笑道:何四少,IT业界的天才,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英俊非凡的贵公子。

我看着猫儿淑女地与何家豪问候握手,不着痕迹、调皮地吃我小叔子的豆腐。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和闺蜜一起吃饭、逛街,一起看美男、一起吃美男小豆腐。

年少的我们也懂得在生活中寻找玩笑和乐趣。

何家豪微微一笑,当真满厅生辉,一点都没发觉对面这样气质高雅的绝色美女其实骨子里高贵不了哪里去。

常听水……呃,小西在口中提起你,我原觉得小西的好友应该和她差不多,没想不一样,很不一样。

猫儿优雅地笑了笑,看了我一眼,我噘起嘴,白了何家豪一眼:你Y的吹捧就吹捧,何必损我?我径自向容二少问候。

主菜上桌,我们边吃边聊。

我说起我下一个打算推向电视剧拍摄的,正在奋斗的剧本《我和僵尸有个约会》和一个电影剧本《未来战警》。

容二少听得算是认真,在我滔滔不绝时,他打断我:顾小姐,你这个故事是侧重战争年代呢?还是现代的香港,战争剧还是魔幻剧?哦,现代。

呃,我方才将故事的开头起因说得过于详细了,可能他有些误会。

既然是现代,为何又要描述那么多的年代的战争戏?甚至两大男主角对过去中日之战的剖析?比如反派角色,对战争的悲观态度和忠于国家使命在他身上体现出的矛盾?容少,你的意思是,如果要拍剧,应该把这样的情节删除吗?嗯哼。

容少耸耸肩,回答,恕我直言,是的。

不,请原谅我并不认同。

你也许觉得我刻意追求文艺风格才这样写。

但事实上,我这部小说的战争部分其实并不多,且也是为了刻画、铺垫两位男主角的对恃,也就是他们性格上、立场上的矛盾。

山本一夫的背景是日本陆军学院的高材生,他有些恃才傲物也绝对合情合理。

而且,如果没有对战争失败的预见和对信仰的忠诚两者矛盾,如何体现人这个复杂的血肉?如何展现这个人物的迫力、眼光、勇气、男人魅力和个人面对世界洪流的无奈?虽然是他反派人物,但抛开民族政治情节,他也是一个英雄,我想达到的就是这种效果。

我是把我前世看过的剧修改得面目全非了,自然不符合原来的小成本电视剧的感觉。

我又道:他当时只是一个年轻的少佐,于日本权力中心做出的开僻多条战线,致使大片占领区消化不了、树敌太多也无能为力。

但他仍秉承军人责任和荣誉,听令、尽忠于自己的国家,这正体现了他的军人风格。

而正派男主角,原第XX路军少校营长况国华,同样秉承军人使命、聪明机智、爱国爱民,且向往自由和阳光。

在受到一次伏击后,受伤流落在红河村,又组织村民自保。

这样立场、性格鲜明却同样悲剧的两个男人之间将充满戏剧张力。

到了现代,观众不禁期待这样的两位人物冤家聚头。

双雄对恃,线索一脉相承,不是更加具有看头?我并不喜欢脸谱化的正派、反派角色,立场不同而已。

我虽是愤青,但这部剧却不体现愤青。

容少笑道:你们内地人总喜欢在历史上做文章。

猫儿放下酒杯,道:容少,这话可不太对哦。

谈历史是人之常情,大到国,小至每一个人都有历史。

比如你也有历史,那就是你的过去,我很难想像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将要怎么样生活。

没有过去的人一定充满恐慌的,也对未来没有把握。

何况,小西写这篇小说的时候,查阅过大量史料,力求不能在常识上出现误差,贻笑大方。

如果少了男主角还是人类时的戏,人物肯定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作为一个女性读者,我很喜欢小西笔下的男人。

不管是正派、反派,都血肉丰满,引人入胜。

容少淡笑不语,但听美女说话也是有耐心的。

猫儿又道:作为一个小说家,巧妙地结合厚重的历史,写出精彩的故事,比之某些只注重三角恋、两个女人一台戏就拍出一部空洞剧的编剧强多了。

小西的小说总是天马行空,铺垫完美,故事情节环环相扣,文笔即平易细腻,又不泛华丽精美。

这部《我和僵尸有个约会》更是气势辉鸿,高居榜首几个月了。

我想,任何一个制作团队粗糙地将它拍出来,还要招致一大片骂声呢!容少笑道:这么说,真要拍这个剧,还是个大制作?猫儿道:投资对于小西不是问题,何况我们艾客来集团也想分一杯羹,只怕制作团队不好。

香港和内地的电视剧各有长处和短处。

所以,我想小西的意思是合拍最好,取长补短。

投资大了,可就得非常谨慎了。

容少话中有话。

容少,不如先看看她的小说,再下定论。

看看值不值得精工细作。

我看着猫儿,深觉今天带她来是个正确的选择,她是一个真正自信、强势又充满女性魅力的女商人。

她信心十足说的一句话,胜过我十句。

而且,我是不好过于自吹自捧的,第三方说出来,总会更令人信服。

我不禁低头,咧嘴偷笑。

……我和猫儿都没有车,我是跑车坏了,猫儿刚到S市,也没回霍家就直接来见我了。

容少是客,自然也没有车,只有何家豪这个半个S市人有车。

水……小西,我送容少回酒店,再送你回家吧。

我忙将头摇得波浪鼓似的。

不用了,我才不要回家呢!你送容少走得了。

你不回家做什么?女人夜晚少在外游荡。

少管我。

我才懒得管你,你忘了三哥不允许你夜晚独自外出的。

我又不是独自外出,我和猫儿难得相聚,要好好玩一玩。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老板,来四串羊肉串。

前一句非常文艺的诗正是俺吟颂的,后一句粗俗干脆的话是另一个女人说的。

老板,六串。

我侧过头朝老板微微一笑,补充道。

今日正值阴历三月十五,我们走游荡在S市最负盛名的平民夜市当中。

一眼望去,热闹非凡,男男女女,三两成堆。

这月圆之夜,在我这个通俗小说家看来,这是一个充满痴情或奸/情的夜晚。

由于,相伴两大美色,附近一双双雪亮的眼睛都瞧着我们。

幸而我是有经验的,从前和猫儿逛街,少不得也要受这样的注目礼。

老板是一对新疆夫妻,热情的应承我的要求,那丈夫手法熟练的烧烤起来。

一旁身穿淡紫外套的俊美非凡的长腿弟弟,一脸嫌恶,用广东话说:水母,你别乱吃东西,不卫生。

猫儿不懂广东话,只奇怪地看了我们一眼。

我用广东话道:何大妈,发现你更年期到了。

无法理解我们年轻人的快乐。

这小叔子我是不怕滴,我只怕某三少。

今天我男人不在、猫儿男人不在,自然是要过一过从前的自在潇遥日子。

发现人是挺贱的一种生物。

长腿弟弟俊脸直抽,旁边一个发了好久花痴的女生忽然对我说:美女,你可真幸福,有个别这么好的男朋友,我没见过比他更帅的男人了……轮到我抽——此乃典型的中文词汇缺乏症,如果我要夸一个惊扰我心的美男,保证能说一串华丽丽的词语,决不重样。

不过,重点不是这个。

猫儿玩味地看我一眼,我于朋友间脸皮向来挺厚,便淡定地对那女生说:美女,他才不好呢!他很花心的,他有七个女朋友,星期一到星期天约不同的会,今天恰好轮到我。

何家豪骤然转头瞪我,脸和耳朵却透出粉红。

那女生喃喃道:这样绝品高富帅,七分之一我也甘愿。

我抚额,太久没回人间了,人间变天了。

我长叹一口气。

……我和猫儿边吃边逛,而旁边跟着的一个男性,似乎是一个帅保镖一样。

唉,女人,你春节后去香港见家长怎么样了?你也没详细和我说过。

猫儿肘了肘我。

挺难搞的,简直就是颠覆我的价值观。

你还没死,我看也没什么大问题。

怎么没有大问题?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

我是觉得自卑这玩意离我挺远的,但是,人家就有办法弄得你自惭形晦。

傲慢的香港人!要不让我爸出面挺一挺你,还是让阿峰家的人出面?我就说嘛,上次让我妈收你当干女儿,你干嘛拒绝?你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猫儿,我若那样做,我就更配不上阿放了。

女人,你在开玩笑吗?配不上?我敢说,你跟FRANKIE的时候还是个纯洁的老处女,FRANKIE早就是过尽千帆的剩饭了。

你怎么会想配不上他?我猛得掐住这女人高贵美丽修长的脖子,道:谁是剩饭?敢说我男人是剩饭?你男人是什么好鸟?重色轻友……我还不是真心站在你这边……好心当作驴肝肺……我要改姓窦……我终是松开她的脖子。

猫儿咳了几下,忽瞅瞅正好奇惊讶地看着我俩的何家豪,后者意外对上她的目光后,一脸防备毛毛的模样。

只见猫儿一派女流氓的模样调戏:嗨!帅哥,你跟着我们逛街,是不是看上我了?我横过一串羊肉串在猫儿嘴边,抽嘴道:多吃肉,少说废话!你要开玩笑、调戏美男也别弄到何君头上?霍大哥知道了,未必不会捕风捉影,他仇视何君怎么办?霍峰看老婆是很严的,据他的狐朋狗友——也就是我男人说,霍峰几乎把猫儿的恋爱史调查的一清二楚。

最有趣的是,一个建筑系的系草,我忘了是猫儿第几任,曾去霍氏求职,霍峰意外看到他的资料就对上号了。

霍峰特意亲自出现在面试上,一连串尖锐困难的问题炮轰,害得那个系草的自信心几欲崩溃,也令霍氏当时在场的几个高层目瞪口呆。

会捕风捉影的是FRANKIE吧?阿放是好多了,毕竟我人品好,没有一双手数不过来的前男友。

嗨,你嫉妒吧?谁让你死心眼,上学不多交几个男朋友。

活~~我是追求质量,不追求数量。

你那展括质量好吗?不是和我那些差不多。

我默然不语,猫儿皱眉,道:不会吧?你余情未了?我若真那么多情便也是好事。

只是,我偏生是个凉薄无情的人。

可能,我挺对不住展括的吧!我也对不住薛老师,其实我对不住的男人还挺多的……我最受不了玛丽苏了,女人,你好久没照镜子了吧?你真的只有中人之姿。

我哼了一声,白了笑得猫眼扑闪扑闪的女人一眼,只道:我在反思,当初我们一起的时候,他的内心也许仍是寂寞的,我不够体贴温柔……所以,我一定不能让陆放的灵魂也感到寂寞。

你一定是抽了。

上次听你说,你在学钢琴我就觉得你抽了。

我现在会弹好几首练习曲了,宋老师都说我进步很快呢!以后阿放想拉琴时,我就给他伴奏。

好大的志向呀!猫儿的话绝对不是称赞。

少来啦!我要是不学,以后难保来一个会弹钢琴的气质美女和阿放合奏,弄个什么高山流水、红颜知己,我可受不了。

你对你和FRANKIE的未来这么没信心吗?虽然你男人非常规,但他也不是那种人。

这叫未雨绸谋,将一切可能的小三扼杀在摇篮之中。

婚姻、感情是要两个人的努力的,我自然不能再偷懒了。

猫儿和我到了一家饰品小贩前挑挑拣拣,一个年轻漂亮女生热情的给我们介绍起来。

我挑了配饰,猫儿也挑了一条手链。

我正展开我血拼杀价的本事,那女生惨兮兮道:两位美女一看就是有钱人,不差这几块钱了吧?我真是小本买卖,你说我一个学生,出来自己做点生意,不容易呀!啊,还是个学生!在夜市摆摊挺辛苦的吧?可不是吗?美女,你们眼光好,你这款是日本春季新出的流行样式,而这手链是韩国最新的设计……日本?韩国?我挑挑眉,朝背对着着摊贩的何家豪道:何君,看看,日本流行这种款式吗?上个月他刚出公差去过日本,代表公司和那边的合作伙伴接洽。

何家豪不甘不愿地转过头,垂下琥拍色的清眸,俊脸不屑,道:拉圾。

围在这里的美女们在看到他时,又眼冒红心起来,我乐滋滋掏出钱来付了两件首饰的钱,猫儿也不以为意。

我忽见那旁边一条恶俗万分的金色金属链子,上头还有一个很普遍的十字架挂坠,也买了下来。

我看了看这个链子,拉过何家豪的手,塞入他手掌心,一本正经道:这个很适合你。

他俊脸青筋浮动,眸子对我放开冰刀,我笑道:你这个比我还贵五块钱呢!看,我多疼你!——几人一直逛到江滨,行人稀稀疏疏,猫儿建议去K歌或跳舞。

我叹道:要是孟秋和李艳梅也在就好了,人多有人争麦才好玩。

要不,这次跟我回B市住些日子?李艳梅好像来B市发展了,孟秋也在B市,我们四人可以聚一聚。

话说,李艳梅进了B市卫视电视台,她还想当主播呢?你说这女人野心勃勃,跟那些个学传媒新闻的人争饭碗,忒不厚道了。

呵呵,人家有胸有脑又有个当名主播的大哥,不去争一争,太对不住老天了。

有时,真羡慕你们,都做着自己想做的事,而我的路早就已经定好了。

猫儿,如果没有艾客来,你想做什么呢?当作家。

猫儿美眸流转看着我道。

你文笔行吗?嗯,那么当主播。

花瓶主播。

那一行,靠色不靠才,也不可能长久。

当然,猫儿并不是没有才,而是那方面的才华和吃那行饭的人比起来不靠谱。

那我当老师。

你对小孩子没什么耐心和爱心。

当公司职员行了吧?那你一定要被性骚扰。

猫儿如果是普通职员,不性骚扰她的老板一定不是男人。

不会吧?呵,你没听孟秋说吗?她去年在一家台资企业,那老板就想潜规则她。

老板帅不帅?这妞抓不住重点。

地中海、啤酒肚、咸猪手的三个/代表。

这么说我只能当艾客来的少董?BINGO!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事,似乎猫儿天生就是那种女商人的气场。

哈哈,我可以当明星!不如,小西,你到时请我演马小玲?你演技行吗?你有空闲吗?再说,霍大哥会不会同意?我是打算让萧哥演况天佑,和他对戏,你笑不笑场?我真想试一试,做一件不知道结果的事,不在轨迹之中的事。

我OK呀,只要到时决定开拍时,你有本事征服导演。

晚间时,我邀猫儿去家中住,但猫儿却说要回霍家。

其实S市也是霍家的基地,霍氏家族的权利幅射圈主要是S市和B市,自然S市也是霍家人的主要生活城市。

比如霍家的本宅就在S市,而霍峰本人也有的私邸,去年还在他私邸给我庆祝过生日。

送了猫儿回霍家,何家豪开着车打算把我送回家,我看看表都十点半了,幸好明天是周末,不过我仍打了个吹欠。

三哥……明天回来吗?何家豪突然问道。

他没和你说过吗?没有啊,不过他快一年没有去那边了,事情应该挺多的吧。

嗯,都一个星期了。

下个礼拜三纽约又有个世界技术和财富论坛他也要看看才回来吧。

我以为他会在周末回来陪你,下个星期再飞。

周末也还有很多交际应酬,他抽不出空,回不来。

去了一次,索幸抓紧行程把该做的都做完。

这样啊,你怎么不跟他去?你写东西在哪不可以?你不是没去过美国吗?嘿嘿,美国很香吗?我没事干嘛跟去?我的事业也很重要的,我的电视剧正在拍,走不开。

陆放确实提过带着我去,不过我是晓之以理拒绝了,第一部电视剧正在赶拍,我几乎每天都会去看一下。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做这些?阿放想做CEO中的男波万,你想做的是IT技术人才的男波万,而我想做编剧男波万,这很难理解吗?女人不是守着男人和家就可以了吗?你这是封建男权沙猪主义!何家豪愉悦地笑了笑,我也不禁笑起来,想来他是说着玩的。

唉,我说,你要不要过去那个世界技术和财富论坛?一听到技术这两个字,我只想到何家豪最是靠谱,他可是公司技术上的灵魂人物呀,公司要有活力最忌闭目塞听。

以他在这技术界的声誉,我不信他没受到邀请。

再说吧。

何家豪不置可否。

我贼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这种事等于是公差旅游,除了晚上叫小姐,其余费用都报公账,不去的是傻瓜。

切,你恐怕是想让我过去帮三哥吧!嗯……如果招妓的费用也能报公账,我就一定去。

我捂着肚子喷笑,何家豪还是很有幽默感的。

那你让人在公差消费金额记录上多弄些,美国人会与人方便吧?三哥又不是不知道美国的消费水平,他一看就知道我做假。

再说出差费那么点小钱能招什么水准的女人?我又不是什么女人都吃得下去。

那是你太笨,有些机关人员出国考察,招妓费高了去了,也一定有办法让报销。

你还真得学学我们中国人的智慧,要不让爷爷或大伯父给你走走后门,在国内弄个干部当一当?好主意。

三哥如果炒我鱿鱼,我就干这个。

我笑得花枝乱颤,忽起一事,伸出手去道:把手机给我!干什么?我有礼物。

看着蓝牙传输文件完毕,我满意地将手机还给他。

是什么?我写的一个IPONE广告剧本。

IPONE IS EVERY THING,喂,你在开车,回家再看!如今IPONE已经如我所期望的一样同步推向中国内地、港澳的市场,日本上个月何家豪也去办妥了。

中国内地的半月销售收录和利润果然突破了公司原来一个项目的首半月记录,这几天陆放不在,我晚上都作梦到人民币。

陆放这次去美国,他重要的应酬之一就是要见那边的陆氏传统的代理商及合作商,借这个项止的东风,致力于洽谈更有利于公司的新合约,建立新的规则传统。

改变旧规,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关乎公司长远的利益,所以陆放亲自出马,他作为掌门人,心中的尺度、代价、筹码把握是最有力的。

那晚,陆放下班回家还在书房准备赴美国商业谈判事宜,我给他做了夜宵送去,开展我的贤惠温柔的爱夫事业。

涉及美国的市场,我当时灵机一动,不禁想起前世一些外国的搞笑广告,这几天抽时间写出这个来,广告的事还是先给何家豪过目。

……小车正要开进富豪高级住宅区,突然,我的电话响起。

我一看那名字心中大是疑惑,其实,我很久没有联系她了。

喂,小西,我是红绡。

哦,我知道。

怎么这么晚打给我?忽然听她低声呜咽,抽抽泣泣:小西,请你帮帮我吧,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你不帮我,小鑫会死的。

何君,你掉头,送我去人民医院。

我听完红绡简单的叙述,心中不由得沉重。

今年年初,从香港回来后,我请陆放向ANDY说,给红绡安排一个体面点的工作,在香格里拉当个服务员领班,月收入大约五千,虽不如做小姐,但是也抵得上一般白领了。

我毕竟也算得上那的老板娘之一,陆放有百分之二十香格里拉的股份。

我倒不是怕到时候有人将来会挖出三少奶奶有风尘女子的朋友,只是和她毕竟也朋友一场,能帮则帮,我相信红绡做那一行末必就真的欢天喜地、心甘情愿,毕竟没有哪一个女人天生就下贱。

我对红绡虽不如猫儿一般,但我对她仍有一种微妙的情感。

甚至,我这一生,爱情圆满,我总觉得是很多的与前世不同的意外造成的一系列蝴蝶效应,比如红绡这个朋友。

如果没有红绡,我与展括分手后,可能就不会来S市,我不能和陆放重逢相爱。

所以,即使她曾说过不利我的话,我心中仍感激她,或者说感激命运。

红绡虽然离婚了,但是她和前夫有一个孩子,平日都是寄养在家乡的姥姥家,因为她前夫已经另娶她人了。

孩子叫陶鑫,才四岁,红绡也刚接了他来S市一起生活,但是前些日子小鑫一直不舒服,感觉没有力气,日渐消瘦,红绡还以为他是水土不服,或是想念家乡。

然则,前天他却在幼稚园里晕倒,被老师送往医院。

昨天报告出来,这孩子竟然是得了甲亢。

虽算不上绝症,但死亡率也不小,如果家财不足,又不能受到好的治疗调养,也是相当危险的事。

……何家豪将车停好,看着女子满脸忧色,忽匆匆下了车便往住院楼跑,他只好一路尾随。

到了三楼的一间儿童病房,推门进去,一个颇有些姿色的年轻女子神色凄惨,见了顾西便眼中泛湿。

顾西走了过去,女子抱住她的腰哭泣。

小西,谢谢你能来……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我知道你会帮我的,只有你能帮我……报告一出来,她就到处酬钱求助,但是杯水车薪,最后只有打电话给顾西。

她虽不知道顾西如今的现状,但是从老板ANDY对她的态度转变,他几次谈到顾西,说他们是朋友,所给她一个选择——正式的工作。

所以,她知道顾西现在不简单。

顾西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别怕,我在,没事的。

小鑫正睡呢。

顾西垂眸望了望床上的孩子。

红绡松开她的身子,转向床头,爱怜地抚摸着床上一个脸色腊黄的男孩。

顾西在床沿坐下,墨目温柔地看着孩子,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额头。

红绡,那年你怀着他,你还给我看肚子,我就觉得神奇极了。

没想到四年过去,他竟这么大了。

他命不好,有我这样的母亲。

顾西沉默一会儿,道:你别想这些,我自己都受不了太过虚伪的安慰。

我只想说,我明白有些事情,你身不由己,而有些经历,是因为我们年轻和无知。

但是,谁没有权利犯错呢?红绡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抬眼看她:你终是看不起我,怪我。

我怪你便不会来了。

我记得,上初中时,一帮子女生七嘴八舌说我酸我,你总是帮着我瞪她们。

还有一次,我们一起玩时,朱晓珊的妈妈看见我又讥讽于我,你居然把她气得摔脸盆,呵呵……红绡苍白的脸上有一丝笑,忽道:我早晓得你会是不同的,你和那些同学都不一样。

别想这些了。

你放心,小鑫的事我尽力而为,医药费也交给我。

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顾西不是什么圣母,对于一个素未谋面的孩子,有怜惜,但绝对没有什么更深的感情。

与其装作一翻无用的感同身受表情,悲天悯人的同情,还不如做真正有用的事,负责医药费,并努力找最好的医生,提供最好的治疗,尽人事。

什么事?你要保重自己,你好好的,才能照顾小鑫。

顾西与她说了好一会儿话,走出病房,看看时间已经两点来钟,便打消了打电话给高永恒或冯压男的主意。

在医界,他们应该说得上话,也有人脉。

顾西见何家豪斜倚在门上等她,微有些歉意,便打算先回去休息。

……水母,你也别太操心了,这也不是无药可救的病。

……水母?何家豪再喊一声,侧过头去。

却见透过车窗挥洒进来的月光下,女子仰着头,在副驾座上睡着了,几缕发丝拂在她细腻的颊边;淡墨一般的秀眉微微斜飞,凭添一股风流;浓密的双睫如两道小扇,秀鼻小巧挺立,樱唇微张。

她显然睡得很沉。

何家豪抬目看看渐渐西沉的圆月,感叹:真的是个美好的夜晚!他这样单独与她在一起的夜晚,也许一生也没有几次,心口涌起一股暖流,又似乎有些苦涩。

把车停在附近的公园旁,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困倦袭来,也仰头靠着闭目养神。

突然,男子睁开眼睛,琥拍色双眸精光大盛,侧头如狼一般盯着熟睡的女子。

他心口压抑不住狂跳起来,指节修长的手控制不住朝熟睡的女子探去。

他原本是个放荡不羁的男子,于女人再熟知不过,手无意识的落于女子左胸上,不大,却异常绵软惑人。

他猛然伏过身,笼罩住女子,鼻息绕满折魔他日日夜夜的想象中的幽香,这种真实感比想象中的更令他神魂颠倒。

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她,他不敢,也没有机会。

狂跳的心口又止不住胀涩,突见女子颊边一湿,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流泪了,情泪,落在她脸上。

心中涌起无法述说的话语。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让我爱上你,却又让我无法得到。

三哥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可是,你就对我那么狠心。

你让我怎么办?为什么三哥的爱情是爱情,我的爱情就什么都不是?我恨你!我恨你让我偿试千百次还是不能忘记你、抛开你,恨你让我只能去习惯活在你们的阴影里渴望着一丝儿的阳光。

我恨你让我抱着每一个女人时都渴望那是你,让那原本短暂的刺激快乐也变得淡然无味。

我恨你连等待的机会都没有给我,你知道背负着毫无希望的爱情的滋味吗?你这个傻瓜一点都不知道。

我曾经恨得想杀了你,我是何云飞的孙子,我有什么不敢做?可是,我害怕你死了也是想着三哥的。

生离死别?哈哈哈,我怎么会让你们更加的刻骨铭心?我要你欠我一世情,下辈子连本带利还给我。

现在,你可别怪我,我要收一点利息,我也提前看一看自己下辈子的女人,免得到时候我认不出来,让你赖账。

你那么无赖,我要是认不出,你一定会赖账的。

他侧过头,赤热颤抖的薄唇吻上两片温软馥香的唇瓣。

什么恨意,在吻上那唇时都化作一道烟火,绚丽的电流花开两处,一处是唇上的触感和滋味激起,另一处是从尾椎迅速从脊柱传至大脑的莫名销/魂。

他贪娈地吮吸起来,陶醉地温存,或轻或重的磨擦。

忽然女子嗯嘤一声,他骤然离唇,有些慌乱。

女子在梦中皱起五官,听得她低语轻喃。

阿放……阿放,别闹了,你这个大色/棍……她膝盖上的手朝胸口轻轻拂了拂,那儿正有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胸脯。

何家豪头上如被浇下一盆冰水,将满身的意乱情迷冲开,皱眉,合上猩红的眼睛,收回贴在她腰部肌肤胶她胸衣内的孟浪无礼的双手,回身靠在座位上努力将漫天的欲火压回体内。

何家豪忽然笑了起来,他真的不是君子,他轻薄了自己嫂子。

如果是在古代,他恐怕是要身财名裂了。

三哥,对不起,可是,想来想去,我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呢?我为了天下太平,我没和你争,你什么都有了,我又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呢?他拨开女子额头的发丝,伏过头在她额间落吻,轻轻开口。

顾西,我爱你。

何家豪爱顾西。

声音暗哑低沉。

……一串又一串的钢琴曲,外加强烈的光感,我微微抬手欲挡光线,却见身上一件男式外套滑落。

我猛得惊醒,看看四周,正是何家豪的车里,那电话铃声仍持续不断。

看是吴嫂,我接了起来。

太太呀,医院那边要紧吗?你一夜都没回来。

我说再怎么样也是别人家的孩子,你不用这么操心吧?要是让三少爷知道你熬夜,可怎么得了……我看看驾座上由自沉睡的何某人,真没想到这家伙比我还睡猪,雷打不动。

不过,昨天不是送我回家吗?怎么在车上睡着了?半夜两点多钟,难道他困得无法开车了?很有可能。

困倦时开车很危险的。

我不愿打扰他睡觉,便下了车,与吴嫂唠了一下,我再三保证,并回拒她送饭来医院的建议,我并未圣母到有守在病患床边的觉悟。

……何家豪零晨四五点钟才睡着,自然困倦得紧,睡得也很沉。

但在八点多钟时,因为生物钟的关系,也是迷迷糊糊醒过来。

外头,副驾车门倚着一个女子窈窕背影,正是顾西。

早上醒来就能见到她,他心中不由得一喜,下了车。

女子听得声响,转身过来,墨眸熠熠生辉,手中捧着一个饭盒正吃着一盒颜色恐怖的拌粉,那辣酱倒了估计有半瓶吧?她一边毫无淑女仪态地啧啧有声吃着,一边笑嘻嘻看着他,道:哈哈,何大猪头终于醒了!朝阳初升,霞光万丈。

何家豪如往常一般鄙视地白了她一眼,走到她身旁也靠在车上,闻着公园旁的青草香和近在直尺女子淡淡幽香,缓缓呼了一口气,他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哟,这么神气?实不相瞒,我已经把你睡觉时的丑态都给录制下来了。

流口水、挖鼻孔、放屁、口中还念着梦话春桃姐姐,别走,你再抱一抱、亲一亲小豪豪啦~~哈哈哈!!一声小豪豪令何家豪满头黑线,他问道:春桃姐姐是谁?顾西正中下怀,她眼放异常的兴味神色,她从来没有那么感激这个世界也如芙蓉姐姐凤姐之类的网络红人。

顾西一手托着便当盒,一手掏出手机操作一翻,递到何家豪鼻尖前。

何家豪看到手机上的网络女红人的照片,直想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这个女人的大脑到底装着些什么?别这样啦……哈哈……谁还不知道你呀,世界上各种族的雌性你都见识过了。

这春桃姐姐好歹比非洲女人、菲律宾女人强很多唉!看看,这皮肤、这腰、这胸,啧啧,童颜巨乳,活脱脱一个宅男杀手!那照片巨乳倒是得到所有网友一致公认,然而,那张脸是塌鼻、大饼的艺术典范,况且一看就像是欧巴桑,哪来的童颜?女人认真地品评起来,完全忽视何某人神经在崩溃边缘。

何君,你看,春桃姐姐这张和服靓照与你穿和服时玉树临风的模样好般配,郎才女貌!水母!你再说,可别怪我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来。

春桃姐姐,小豪豪以后再来看你哦,他会想你的,嗯啊!顾西朝手机上的春桃姐姐飞了一个吻。

顾西放好手机,这才从车背拿出另一盒便当递给他。

何家豪本能接过,一打开就看到一大坨的辣酱。

他说:我没刷牙、洗脸,怎么吃?早上起来例行的事。

顾西耸耸肩,道:就你穷讲究,知道你们这些大户人家出身的少爷公子骨子里高傲看不起人,吃不惯我们小老百姓的食物……唉……何家豪皱了皱眉,终是再打开饭盒,小心除去一些辣酱,微一犹豫便大口大口吃起来。

好吃吧?还行。

何家豪吃完,接过她递出的纸巾擦了擦嘴,对上一脸笑意的女子。

她忽又递出一个杯子、一幅牙刷、和一小条牙膏,均是新买的样子,她朝公园指了指道:那边有洗手间,去刷牙、洗脸吧。

……你不去吗?我在吃早餐前去过了呀!所以,刚才你是在耍我?你好聪明哦!原来四少爷不刷牙、不洗脸,早餐也吃得挺香的嘛!何家豪又好气又好笑,这女人笨和迟钝时可以令人掐死她,同样,古灵精怪时,也令人想掐死她。

幸好这时公园洗手间没什么人,何家豪勉强地洗漱好回来。

远远看见三个男子围着顾西,目光凶狠,更有一个拉了拉她的头发,笑得流里流气的。

顾西心中暗暗叫苦,S市治安算得在国内大城市当中不错了。

她记得前世在N市上大学里,傍晚回校,下了公交,忽有一辆摩托车飞驰而来,猛得勒去她的手提包。

她本能拉着欲保住自己的东西,不想歹徒狠下心,拔出西瓜刀就朝她手臂砍来。

当时幸好她反应快,及时放手,不然她就成女版杨过了。

那件事情在相当长时间内给她留下了阴影,并在一个月内都不敢出校门,还养成了出门不带手提包的习惯,直到这世才改变。

没想到今生安逸那么久,昨日重现了,甚至更糟糕。

只是附近现在没什么行人,街对面零星几人,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顾西觉得小命比较重要,自己的那几下防狼术加陆放教的拳脚,对付一头狼是OK,但是三头,就是找死。

何况人家是劫财,又不劫色,钱对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大……大哥,钱……钱都……都给你们,身份证还我好吗?一个男子讥笑一声,动手摸了一把她嫩白的脸,那手感传来,不由得再摸了一把。

顾西梗着脊背不敢激怒他们,社会上最不能惹的就是那种亡命之徒,他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

这几个人一听口音,看样子就是刚来本市的,多半打算做几宗案就跑的那种。

手链!顾西没有比这个更合作的了,因为这是昨晚买的地摊货。

项链!顾西心中吐嘈了,这个是陆放送的,价值一百多万美元。

她为什么要戴首饰呀!抢点现金,最多也就几千块。

她慢慢吞吞解下项链,一个男子一把夺去。

喂!你什么人?滚远点!忽然听一个精瘦的男子喝道。

众人转过头去,见一个修长男子疾步走来,俊美非凡,气度风流,面容却沉如寒冰。

顾西心中一喜,急忙往他身边跑来,抓住他的手臂。

何君,他们抢我东西,你快帮我要回来。

三个流氓见何家豪,心中不由得感到压迫,只见他伸出手来,沉声道:拿来,别逼我动手。

三个男人自然不给,何家豪俊目冰刀一闪,腾身旋转,一脚踢中一男子脸颊,那男子顿时倒地。

另一男子啊一声大叫,一拳打向何家豪完美的下巴。

他敏捷地侧过头,一个狠狠的手刀砍在男子脑后。

最后一个男子被他干净利落的手段吓到了。

这种三流流氓有幸见到东南亚曾经的黑道大哥何云飞的手段也算有福气。

但是人家还是不怎么感激上苍给他这种福气,他取出一把水果刀,对着何家豪威胁。

走开!再过来,我不客气了!何家豪冷笑一声,道:打劫前打听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再下手。

混混遇上混混的祖宗,也算你倒霉。

只见何家豪闪电般飞起一脚踢中他手腕,刀脱手掉在地上,再一个小擒拿扭住对方的手。

卡差细微一声,男子杀猪般一声惨叫,手骨脱旧了。

小心!女子惊呼出声,只见那第一个被踢倒在地的男子爬起来,也拿出一把刀,往何家豪后心刺去。

只见何家豪潇洒转身,不躲反进,令那男子一招进攻穿过他胁下空档。

一个迅疾抬膝撞在他腹间,男子痛得躬起身,何家豪趁势一手肘击在男子肩甲骨。

他还是手下留情了,若是击在脊梁上,很有可能造成瘫痪。

何家豪面无表情的从几个男人手中翻回东西,走到顾西面前。

女子呆楞着,嘴巴微张,一双墨眼看直了。

武、林、高、手?现场真实版的打斗,这个曾经热衷于写武侠小说的女人怎么不惊骇?喂,走了!男子飘过女子身旁,敛了敛着装,在她看不见时,嘴角却微微勾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太长了……亲们,看睡着了吧?其实,这算是番外,完结后,还要写几个番外,这孩纸就算被我料理了。

真想写虐文呀,不过,第一篇完结文,还是轻松点。

与展括生重逢更新时间:2012-7-7 10:19:44 本章字数:6245红绡的儿子陶鑫被转到了仁爱医院,这儿设备先进,不论是国内的或国外的最新最好的药都很齐全。

最重要的是高永恒、冯压男是熟人,拜托他们给小鑫最好的治疗我也放心,虽然这里很贵,但我还出得起。

在高永恒的帮助下,仁爱医院的几位医师对小鑫进行了全方位的检查和检验,也第二天拿出了治疗和调养方案。

红绡见到这阵势,终于也静下原来六神无主的心思。

红绡送我走出仁爱医院病房,黄姐正在停车场等我。

红绡原来憔悴的面容终是舒缓了下来,轻声对我说了一句谢谢,她也不枉与我相识那么久,了解我不喜欢那种夸张得有些假却无用的千恩万谢。

二人相视一笑,多年的相交情谊,化于其中,不必多言。

我忽对她说:有没有想过再结婚?小鑫和你都需要一个家,红绡,找一个男人安定下来吧。

红绡有丝苦笑,道:哪有那么容易,打算结婚的男人也不会找我。

你年轻漂亮怎么会没有男人要你?谁没有过去?行到门口,外头雷声大作,一场倾盆大雨哗哗而下,这雨来得甚是突然,三月天气本就变化无常。

红绡说是去替我借把伞来,我却回绝了,说是黄姐可以把车开至这里接我,我让她回去照顾小鑫。

我正等着,忽听救护车声叫响,一辆救护车飞快行至停下,门打开,医护人员和家属纷纷走下来,病人也被搬下来。

由于雨过大,几乎打湿了所有的人一身湿。

我漫不经心侧目望去,不禁啊一声叫。

一个修长男子闻声转过头来,面容削瘦清雅,极是英俊,熟悉的白衣。

生活的脚步匆匆,这偶然的相遇,我不由得感叹浮生若梦,人情渺渺。

既然相别有时,何妨相遇有期?我心境与从前大不相同,也是惊讶一时,在他怔忡间,我走至他身前,看他一脸的雨水,递出一方纸巾。

展括,好久不见,你好吗?我看看那移动病床上一位长者,展母、展父一脸焦急地跟着前往急疹室。

我暗暗吐吐舌头,人家有家人来医院,我还问他好不好。

展括目光纠结,半晌说不出话来,终转头看看一行人去的方向,道:我爷爷心脏病发……啊,那你快跟去看看吧!西西……他的话梗咽在喉,只是目光如千丝万缕的丝线落在我身上。

我顿了顿,坦然道:不如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多少痴爱怨恨,已然是重归平静,何不相逢一笑?最初相遇相爱少年时,从来没有料到对方不是陪自己走到最后的人。

……等在急疹室外的展家人心急如焚,那展老太太已然年近七十更是坐立不安,展母扶着她轻声安抚。

而展国俊却站着,今天是老爷子七十寿辰,那么多人来拜寿,谁会想到大喜的日子会心脏病发?小括呢?老爷子最疼爱这个孙子了,近半年见爱孙闷闷不乐,没少操心。

忽见廊道转弯处走出一男一女,男子一身白色西装,俊容削瘦,正是展括。

而他身旁的女子优雅淡然,一身低调却精雅考究的着装,远山淡眉,墨玉星眸,面容清秀,浑身弥漫和谐自然的雍容高贵气度。

人是会变的,也许她并没有改变,只是等待有心人去发现。

犹如寂寞的花蕾,未开之时也是朴素而不起眼,静静地等候着那一袭温柔的春风,自有名花倾之期,独受世人赞叹……展母怔愣地看着女子,心中五味陈杂,只一眼,竟然令她心生一股卑微之感。

这个她曾经视如草芥的女子,这个她指着鼻子骂乡下妹、穷鬼、痴心妄想高攀展家的女子,在与儿子数次争执中,她知道她跟了另一个非凡的男人,令儿子萎靡不振很久的男人。

亚洲第一财阀的三少爷、澳门何氏家族的三少爷、亚洲航空董事长何惜华的长子、陆氏财阀内地的掌权人!她曾用名利的名义污辱她,最后谁能预想那个乡下妹会用名利狠狠的扇她一巴掌?是她看错了名利,还是看错了她?女子悠然走近,彬彬有礼颔首。

这种优雅的礼貌却如一把冰刀捅进展母、展父的心窝。

展先生、展太太,你们好!你……你来干什么?展母有些恼恨道,而展国骏不发一言。

女子淡淡一笑:我来看朋友,刚巧在门口见到你们,便过来打个招呼,希望展老先生平安无事。

你会那么好心?碧云!妈!展国骏与展括同时喝止。

正在这时,急疹室门开了,高永恒一身洁白的大褂,脱下口罩,露出一张英俊的脸。

展家人暂时无心顾西在一旁,向高永恒围了过去,询问病情。

高永恒淡淡道:病人已经暂时脱离危险,但是他的身体状况……我建议做手术,会有一定的风险……顾西走近,道:高哥哥,冯姐姐的大哥不是心脏科名医吗?我听人说,他从来没有失手过。

高永恒这才看到顾西,奇道:小西妹妹,又是你朋友啊?哦,是吧。

冯大哥是G市仁爱医院的医师,而且最近他去了悉尼作医学交流,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

也就请他回来做一个手术嘛,救人如救火。

那你得问男男去,我可作不了主。

顾西淡淡一笑,拍马道:谁不知道冯姐姐对你是最嘴硬心软,我求她哪及你求她?高永恒桃花眼闪亮,颊边一个甜蜜狡猾的笑窝,抬手给了顾西一个板栗。

小Y头,记得你高哥哥的好处,欠了我的给我还回来。

我保证高哥哥和冯姐姐若是结婚,我定然包两百块以上的大红包……高永恒哼了一声,瞟了瞟她,忽悠悠道:越有钱的人越小器……唉……两百块总比不包的好,酒宴那么贵,能收回多少是多少。

高永恒说着,双手叉口袋里,抬起长腿向儿科走去,徒留一袭风流身姿……顾西早看出他一颗花花公子的心早系在冰山美人冯压男身上,是以拍马拍得很准。

顾西不由感慨,自己自来最讨厌浪荡风流公子,可身边多是这种不干净的男人,然则自己却无法讨厌他们。

黄姐打了电话过来,顾西说是让她在车中等。

展父、展母还有展老太太陪着展老先生去病房,展父、展母、展括的家业多是在B市,可展老先生是S市的干部,今天正是他七十寿辰。

一家人是从寿宴直接过来的,突然病发,吃了药,缓过一口气就急匆匆送医院里来。

相对无言半晌,展括忽道:你过得好吗?很好,你呢,工作都顺利吗?我也不知道。

我很多次想找你,可是不知道怎么找,不会没有办法,也不是没有门道,可我……我理解你要说什么。

展括垂下眼睫,道:我以为你是不愿见我的。

呵呵,我以前好像是挺小器的,让你很辛苦吧?女子笑得轻松淡然,展括心中怅然若失,只有他明白他曾经的情用得有多深,然而,世间的名利纷扰也使他看不清一切,也曾经怀疑自己的爱情。

直到现在,名利场上淌过,得到或得不到,他仍在奔跑,似乎这条路永无止境。

可他依然与理想和目标相差那么远,他对这些自己所追逐的也产生怀疑。

从他知道她和他在一起后,他嫉妒,他一度以超越他为目标,却无可奈何地发觉他无法登上最高的山峰。

回首往事时,他突然发觉,她从来没有在乎过他能做出什么成就,只是他一直在矛盾。

他对你好吗?女子一愣,半晌,微微一笑,回答:很好。

怎么会不好?展括一直和萧奕有联系,也知道萧奕和她关系不错。

萧奕虽然拒绝他曾经提出的安排他们见一面,但是在他问及她时,萧奕也会透露她很好,那个男人很爱她。

而她就要嫁进号称亚洲第一财阀的陆家了,成为他们展家都难以企及的人上人中的人上人。

有时,命运这东西真的是无法预料,或者从来软弱的只有自己的内心,否则,别的男人敢做的事、敢坦然面对的困难,他为什么就退缩了?他对自己说是短暂的妥协,其实有些事情根本就是不能妥协,当你妥协时,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你和李小姐呢,幸福吗?我不知道。

展括,好好爱她吧,不要让自己的女人伤心。

已经出发,何妨认真地走完?嗯,我想我得走了,我中午还有事。

见她起身,展括深深呼了一口气,问她:西西,我还可以见你吗?我可以打电话给你吗?你还当我是朋友吗?顾西歪头轻笑,微微耸了耸肩:算是朋友吧,不过不必打电话了。

像这样偶然相遇,可以打个招呼,聊一聊,然后各自回归没有关系的生活……展括,我不会忘记我曾经认识你的,我想你也不会忘记,这就够了。

展括抿住袭上口中的苦涩,恍然若梦:我曾经以为我只是暂时搁置爱情,可是没想到竟然是错过了你一辈子。

女子走了五六米远,转过身,笑容灿烂,对他喊道:展括,在X大三年有你,我很高兴,所以,你也要幸福呀!没有爱,自然也没有恨,没有歇斯底里的情绪,更没有对曾经的恋人恶毒却幼稚地诅咒和报复,徒留付之一笑的回忆……展括凝思:她这样的骄傲、洒脱、聪慧的女子,心中怎么长久容得下那些许无聊纠结的爱恨情愁?人说男子薄情,其实也并不尽然,至少他比她多情,他把她放在心里很久很久,也许是一辈子,可她心里早没有他……情,到底谁欠了谁,谁负了谁,却也说不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与负心男重逢的情节,小言时很多,但是,写得这么平淡无奇的不多了。

我想来想去,按人物性格来分析,不管是顾西还是展括,他们只能是这样。

展括名利欲重,内心也过度自信,其实也是最容易受伤的,当有出现一个他无法攀登的高峰时,骄傲的男子不禁会有些心灰意冷,也失了原来打算重拾爱情的勇气,虽然还没忘记。

而顾西这样的女子,就更不可能无事生非,钻进报复前男友的狭隘之中,只有淡淡相逢一笑。

其实,她最欣赏的是坦荡磊落的大丈夫,自然是因为她的内心也是坦荡磊落的,这也是陆放虽然不是处男(都说男人有处女情结,女人又何偿没有处男情结?),可她还是最爱他的原因之一,这是灵魂深处的欣赏。

喜欢本文的亲,自然看得懂,我却罗索了。

正文完结章更新时间:2012-7-7 17:27:00 本章字数:14483六月的不但天气热了,人气也热了。

X大校园内绿树成荫,葱茏优美,风格各异的一栋栋教楼掩映其中。

校园从校外引来了活水,汇成一条清澈的小河,缓缓流入碧玉湖。

湖中,荷叶田田,雪白的、粉红的荷花欣然盛放,远远望去犹如碧波仙子,风姿绰约。

今天是大四本科生的毕业日,这些青春洋溢的学子即将步出校园,走向社会。

东一群、西一堆的穿着毕业礼服的毕业生,或聊着对未来的憧憬,或回忆往惜,总之,一切那么令人激动,又那么平静。

离十点钟的毕业典礼还有一个多小时,我与猫儿一起到处拍照留念。

而男人暂时充当摄影师。

小西,这几年就在这里读书啊!这学校可真漂亮!说话的正是俺老妈,她和老爸自从我们一大伙人回家乡过了端午节后,就跟我们到S市小住了,如今再一起飞来B市的。

这半年多来,老爸老妈总算能渐渐适应自己女儿已经富贵逼人了。

我们一边拍照留念,一边给老爸老妈当导游,两人老怀激动。

到了中文系教学楼附近的孔子巨形雕像前,我与猫儿、陆放几人都拍了照后,陆放提议照全家福,正中老爸、老妈下怀。

小豪,过来一起照呀!老妈朝正四处打量的何家豪招招手,对于这个女儿未来的小叔子,又和顾飞差不多大,老妈常常见面,就毫无自觉地自来熟了。

何家豪是喜欢俊小伙、喜欢热闹的老妈邀来B市的。

陆放鉴于有个人分两老的心,又可看顾乡下人进城,有迷路嫌疑的两老,与我有多一些的两人世界,自然也非常乐意。

何家豪普通话说得不太好,上次他拍中文广告的台词,我都教他念了很久。

如此,我原以为他与老妈老爸双向交流会存在大问题,未曾想他只是有南方口音,竟然说得太分顺畅。

我们一群人在校内还是很引人注目的群体,特别是在女生偏多的中文系。

毕业生或是非毕业生都纷纷朝三个帅哥看。

或有人难以至信指着何家豪这个如今比天皇巨星还红的广告名人,难以至信。

霍峰面对美女们的眼光有点飘飘欲然的虚荣,猫儿一个白眼瞟去,他马上耷拉下俊眉和耳朵,朝她陪着笑脸,道:这所学校除了老婆,也没什么美女。

我听了不服气了,这毕业的大好日子,他触我霉头?我挤过去,道:你怎么说话的?你瞎了?我呢?何家豪用广东话道:水母,算了,做人最重要的是要有直面真相的勇气。

我凶狠地瞪了他一眼,灵机一动,道:香港除了陆放,男人长得都很丑。

小西,小豪不是也很俊吗?老妈只听懂了我的普通话插口道,我无语。

女人不管年纪,天性喜欢帅哥,老妈是感觉又有了一个俊儿子一般,有时竟不顾何家豪的囧态拉着他说话。

当然,她也会和陆放聊天,只是陆放多和我在堆一起,单单和他说话的机会也不多。

艾梦!顾西!一声叫唤,我和艾梦转头看去,远处,一个俏丽短发精练女子和一个长发飘飘气质美女一起从教学楼大门出来,后面跟着两个帅哥。

两个女子正是我们室友李艳梅和孟秋,而身后的帅哥却是郭华和路遥。

我和猫儿过去与二人一阵嬉笑,我看看路摇,忽笑道: 哟!路帅哥又来了?现在住哪呢?不会是又走私进我们宿舍吧?梅梅毕业,我当然要来。

再说,我早在B市有窝了,何须……呵呵。

走私?猫儿和我几乎能穿同一裤裆,哪有听不懂这术语的,啊!梅,原来你是我们四个当中最淫/荡的!败坏我们宿舍的清誉!(作者:她们宿舍有木有清誉有待考证)李艳梅一把勒住我的脖子,死女人,你敢笑得这么淫/荡?你这个百步笑五十步的女人!杀人灭口啦~~~猫儿、小秋,我和你们说,上学期考试那天,我回宿舍……唔……什么?具体点!孟秋道。

快说!梅,快放开女人!猫儿吼。

我们正闹着,忽见几个同班同学走近,男男女女,领头两个美女领导正是冤家路窄的周语欣和勒贝。

几个男同学见到猫儿,眼前着实一亮,要毕业了,便大胆冲她打招呼问候,猫儿难得亲民的展露绝世美女的倾城一笑,令男生们S上线素激升。

勒贝道:艾同学、李同学、孟同学,呃,还有顾同学,好久不见!我们伵儿也就大大方方打了个招呼,勒贝道:四位一个月前的论文答辩顺利吗?X大的论文的等级和答辩结果一般是在毕业典后公示的,是优秀毕业生的重要指标之一,但公示之前只知道自己的结果。

猫儿耸耸肩,一时未答。

李艳梅和孟秋却坦言还好。

周语欣不急不缓走前方,斜眼瞟了瞟我,道:顾同学呢?区区不才,一次通过。

周书记呢?周语欣侧过头,轻哼一声,猫儿猫眼轻飘飘一斜,笑得绝世。

周语欣不太敢与猫儿对阵,只得默不作声。

勒贝道:晚上,班上同学毕业聚会,地点在锦新酒店,一人五百块预算。

你们要来吗?我们都点点头,毕业了,这是人生的大事,正常人不会缺席。

勒贝道:那么,请把钱给我,我做好记录。

李艳梅问道:可以带家属吗?她看看路遥。

孟秋也看看一旁的郭华。

可以,一人次增加五百块。

我想起我家属超多的,道:好贵呀!到底是吃些什么呀?要一个人五百块?人多可不可以打折?周语欣笑道:乡巴佬就是乡巴佬,毕业晚会也改不了穷酸!锦新酒店是五星级酒店,今天很多学校都在订场地。

五百块还是很照顾你这种人了。

这我班咋那么追求奢侈风吗?记得前世毕业聚会也没这么搞呀,难道是重点大学和野鸡大学的区别?这时我老爸正走了过来叫我,因为他们在那边等很久了,几个男人原都没有过来与群众打招呼的意思,而老爸等得最不耐烦只好当先过来了。

老爸正听了周语欣的话,颇为不高兴,道:小西,五百块就五百块,毕业就一次,别讲价了,给她。

老爷难得那么有气魄说了一句,总算他是了解女儿、女婿是超级有钱人了。

只是有钱人不表代着浪费。

我掏了掏衣袋,我没带钱包,我爸在身上掏了掏,他身上也没带钱,他最近哪需要用钱呀。

周语欣看着我老爸偏黑的瘦脸,嘻嘻一笑,道:这位想必是顾同学的爸爸,第一次来B市吗?还真是原汁原味乡土气息呀!真难得,同学们,你们看是不是呀!好些同学听了,一双双的眼睛齐刷刷看向穿得虽好,但仍难掩朴素土味的老爸。

老爸自然听不懂不知素质是什么的周语欣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并不是什么好话。

那么多人看着他,不禁有些腼腆起来。

小西,怎么回事?陆放急步走近来,清爽的雪白休闲衬衫,紫灰色休闲长裤,背着一个旅行小包,不同于平日的威严肃目、雍容富贵、气势逼人,多了一股翩翩公子风采。

陆放如一头大猫一般眯了眯眼,搭住我的肩膀。

一片抽气声响起,女生们顿时兴奋头晕起来。

忽然,一道颀长身影走近,俊美如漫画,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微微一扫,淡淡皱了皱眉,看着我,用普通话道:小西,这个丑胖女人也是你同学?我目瞪口呆,只听他又抱怨:我说你上得是什么破学校?如此鱼龙混杂?你可得小心,要是变成这么丑、这么胖,出门定吓坏小孩。

我和陆放相视微怔,陆放忽道:阿豪,我知你一向说真话。

虽然常言道丑人多作怪,但是世间的丑人自己并不想丑,先天之丑加上后天脑残,是为天残地缺。

这够可怜了,你又何须这般道破?被丑人听了去,还道我辈没有怜悯丑人的慈悲心肠。

下次不要说出来,如吾妻般,心中通透,却不直言,也就罢了。

隐性毒舌男?我看看陆放,再看看小叔子,耳中响起阵阵兴奋的嘈杂声。

不外乎是他,是HERBERT!少年天才!IPONE之父!那位是谁?天哪!之类的。

他们居然也会做这种事!!是我染黑了他们高贵的心吗?周语欣是什么表情,我没有心情知道了。

大喜日子,不该为不相关的人太伤脑。

在学校大型礼堂,黑压压的学生们端坐着听着X大校长的最后的训话,激动而平静。

我淹没在人群之中,将走完我一个重要阶段的理程,虽然不是第一次,重生的这一次却这样的与众不同。

这是X大,全中国最好的大学之一,完成了它,我的人生会充满骄傲。

逝去的四年青春令人永远怀念,甚至包括,展括,我的初恋,都是令人怀念的。

而未来的日子,令人期待。

我的家人在大礼堂边沿的坐位上等我,猫儿的父亲,B市的市长出席了这次毕业典礼,与校方通融过。

B市的市长,艾梦的父亲作了祝词和重要讲话,我自然把最热烈的掌声送给他。

艾梦的父亲说完话后,校长笑道:各位毕业生们,很荣幸,也很不幸。

荣幸的事,今天有位特别的贵宾与大家见面。

不幸的是这位贵宾已经受聘担任我校经济学院客座教授,而各位今天就毕业了,当不了他的学生。

有请香港同胞,陆光耀先生!!全场一片寂静,包括我,目瞪口呆,过了近十秒钟,才零星响起疑惑的掌声,接着掌声渐渐多了起来,但校友们仍你看我,我看你,莫名其妙,有的怀疑自己出现幻听。

我看着正装革履,衣冠楚楚的熟悉的风骚老帅哥从大讲台后台走了出来,浑身充满英伦风格的绅士和商业王者、上位者的气度,以及隐隐的学者气质。

绝对看不出一丝我平常看到的平庸的花匠、失败的农民、无懒地要我每洞都让杆的高尔夫球选手、挑剔的美食评论家、鄙视嘲笑我剑术的对手、没等我做完准备操就踢我下游泳池的老坏蛋、苛刻的读者、将我绣的一双鸳鸯误认是不长叶的豆腐花的瞎子……的任何不高贵的影子。

全场鸦雀无声,陆光耀走至话筒前,微微一笑,眉眼虽老几号,却像极了陆放。

年轻的同胞们,可爱小朋友们:大家好!我是陆光耀!很荣幸和大家见面!也许有的朋友知道陆光耀这个名字,当然它是充满铜臭味的,我孙媳妇就经常这样讽刺我。

然而,就是这个充满铜臭的名字,也有不少同学疑惑,台上这个老头会不会是冒牌的,呵呵,请愿谅我这么自恋。

一半以上的同学回过神,听了陆光耀和蔼平易、自信折人却幽默的开场白,哈哈大笑起来。

陆光耀虽然很低调,但他纵横商场几十年,虽不接受电视采访,但是也有少部分早些年的照片流露在外。

陆放反而比他更神秘一些。

有些校友自然是看出来了,台上这个气度不凡的长者真的是亚洲第一财团主席,企业家的偶像!看到一张张朝气彭勃的中国青年的面旁,我心中充满着感动,你们像一颗颗赤热的火种撒向中国各个角落,甚至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也许世界将会因你们而不同。

突然,我觉得作一名大学教授或者你们的朋友,当然,请允许我荣获这两个资格,将是比作一名成功的商人更伟大的事。

所以,我来到了这所大学。

陆光耀微微一笑,语气转换:我孙媳妇是个,呃,人们所说的愤青,你们应该知道,不是奋斗的奋。

全场又哄堂大笑,我好像发觉陆老头有意无意看了我一眼,不知这老头在这几千人当中,怎么有这么好的眼力。

我身旁的猫儿也笑嘻嘻地看我。

陆光耀接道:她对我说:爷爷,你怎么这么抠?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不多多滴、大大滴做慈善?只是小打小闹?你留着这些钱干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资本家呀,罪恶滴资本家!你没看到咱中国的建设事业哪都需要用钱吗?你把你死爱钱的那大大滴心,多分一些,哪怕是多一点点给咱们祖国妈妈,很为难吗?有的校友捧腹大笑,有的校友已经高喝起来,大多数在拼命地鼓掌。

我把头垂在桌上,陆光耀把我的语气学得像了九层,还有一层是男女声线上的区别,俺平常是会这么说。

其实俺是为了在他欺我时,我找一个攻击点而已,倒不是真有多高尚。

陆光耀笑道:她认为爱国是做人的基本素养,她认为作为有着中国血统的我不够爱国,只爱钱。

诚然,我是有许多不足之处,但在很大程度上,她误解了我。

不过,鉴于她的见识委实不是很高,我原谅包容她,好男儿要有广阔的胸怀。

什么叫我的见识不高?听到校友们又在大笑,我才委实委屈呢!哪个长辈像他这样欺负人?周末动不动就打个电话通知我:咱那半亩地,草又疯长了!明天回来给锄了吧!或者他会说:那地里你种的丝瓜、南瓜、苦瓜、西瓜叶子被虫吃得厉害。

你回来把青虫给捉了,我老花看不甚清楚,家里其他人胆小怕虫子。

咱们种的是绿色产品,总不能用农药。

然后,我就飞到香港去,或锄草、或捉虫、或施肥。

有时陆放会陪我们干,有时他心疼孙子,说陆放不是干粗活的人,让我一个人干。

我累时,用不满的眼神瞟着喝茶、看书、看报纸的他,他发现后,对我漫条斯里地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之类的。

我道:我这斯人已经独憔悴了,爷爷您这个天可千万不要再降什么大任于我了。

经济发展是祖国建设发展的重中之重,通熟的说法是挣钱,大家都变得有钱起来,民富则国强。

而如何富民?是靠慈善吗?当然慈善也有一定的作用,但是,我们睿智的祖先早明白了人间至理:授人以鱼不若授人以渔。

所以,来这里我希望我可以传授一些捕鱼的经验,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靠自己。

一个仅仅指望慈善的和被给予的民族是没有活力而僵化的,那注定是扶不起的阿斗!年轻的小朋友们,我们是这样的民族吗?不是!!!声音响彻大厅,冲上云霄。

我们是自力更生的民族,我们是学渔而不是祈鱼的骄傲的中华民族!所以,我在慈善上花的精力确实有限,没修过桥、没铺过路。

我至今用于慈善事业的金钱只有一百二十一亿港元左右,限于危急情况的人道医疗救助、贫穷地区的儿童保护、教育事业、体育事业。

全场响起一片掌声,我更是张大了嘴巴,一百二十一亿港元呀!天哪!原来老头这么大方!我都不知道!不过,他不是说不太做慈善吗?怎么又花这么多钱?哦!原来是这样,他绕了一圈,就是为了损我!他是证明自己其实也做慈善的,但不会没原则的给钱,而做为知识分子的我们自然能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救急而不救穷。

陆光耀又妙语连珠,平易而具风度,幽默兼有深度,听得校友们如痴如醉,最后,他大声朗诵少年中国祝贺年轻的毕业生有个美好的将来时,更是引得全场沸腾。

陆光耀充满英伦风度,优雅地一个鞠躬下了演讲台,校友们的掌声经久不息。

下一个环节是颁发优秀毕业生证书,一连串名字念出来,一个个走上台前,眼红呀!猫儿拉拉我的袖子,我回过神道:什么事?念到我们了。

啊?真的?我兴奋地拉着猫儿朝台上走去,不小心碰到前方的人,那人恼怒地转头,却是勒贝。

她脸色很不好的看我一眼,扭过头上台去了。

我上了台方觉下面人之广众,边沿角落的老爸老妈喜极而泣地望着我。

我这几年大学生涯,奖学金都没被评选上过,成绩虽然达到基本指标,却不是科科优秀,况且还要班导师及班级评选才能获取。

关于钱的事,大家都不太含乎,所以争不过。

当然,如果我都做到顾飞那样有组织能力,高中一直当班长,大学还是当班长,学业成绩又科科优秀,奖学金的事就靠谱多了。

大学没得过奖学金,拿个优秀毕业生也好,至少,老爸老妈在这里,我也比较有面子。

几个校领导,艾市长及市领导,特别贵宾陆光耀给我们颁奖。

终于轮到我,我从爷爷手中接过证书,忽然想起一事,问道:爷爷,这个,我,证书,不会有水份吧?如果是这样,我不要。

我不得不怀疑呀!他保不定为了陆家的面子工程为我搞个什么证书来。

他瞪了我一眼,道:小Y头!你是怀疑爷爷的人品?我还不至于为你潜规则。

我可没有向学校提过这个要求。

大作家,你拿个中文系优秀毕业生还是称职的。

潜规则什么的也是我的语言,据咱小姑子陆宝城某次带我一起逛香港时对我说,他爷爷平日的言行举止是很高贵的、很有教养的,从来不会说一些对我说的那种话。

我笑着得意地摸了摸证书,陆光耀轻声笑道:瞧你这点出息!他正了正我的学士帽,垂下凤眸,微微一笑后才离开。

我突然察觉有点不对劲,转过头,发现右手边的勒贝正极为复杂的看着我,遇上我的目光又极快地转过头。

猫关拉拉我的手,俯在我耳畔道:陆爷爷对你挺好的呀!不像你说得那么难缠挑剔。

我轻声道:你是没碰到他难缠的时候。

女人,知足吧!人家是响当当的陆光耀,凯文/洛克,人家对你挑剔难缠是疼你。

不然,他还特意来参加你的毕业典礼?他有那么空吗?有!他平常是挺空的。

我虽然觉得老头有时难缠,而且老耍我,但是,我还是挺喜欢他的,也只对猫儿说过他的难缠。

退场后,已经近十二点钟,爸妈陆放等人已在会场外等我们,陆放张开臂膀等我的投怀送抱。

我欣然跑过去,陆放一用力高高抱起我,飞扬地转了几圈。

我盈盈笑着阻止,够了,我晕了!呵呵,阿放,我晕了!陆放停了下来,似乎比我还高兴,笑得十分惑人。

啊呀!他俊容微微变色,放下我来。

怎么了?但见陆放翻开旅行包,从中拿出一朵娇艳的红玫瑰,笑道:幸好没闷坏!我微微一笑,正打算接过,他却不给我。

陆放俊容严肃,望着我道:顾西小姐,请你允许我为你冠上我的姓氏!什么?陆放从裤袋中掏出一个红盒子打开,单膝跪地,凤眸熠熠。

顾西,请嫁给我!可是……可是什么?突听一道不满的外音插入,陆光耀正站在不远处,身旁是艾父及一些学校方面的人,旁边竟围了一圈好奇的观众。

我吓了一跳。

可是,可是,他穿得太不正式了,又只送我一朵花,没有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没有高级餐厅,没有烛光晚餐,没有小提琴独奏,没跳华尔兹……陆放淡定,陆光耀抽絮,凤眸一瞪道:谁说求婚需要这样的?我吞了吞口水,梗了梗脖子,道:香港电视剧和台湾言情小说中都是这样的呀!陆光耀深呼了几口气,道:阿放,这婚咱不求了!她爱咋咋地!陆光耀的这个咱和爱咋咋地是我这里学去的词。

我忙道:喂!宁拆八座庙,不毁一桩亲!我又没说不同意!那你还那么罗索?阿放肯当你一辈子饭票,当你的冤大头,你该偷笑了!陆光耀白了我一眼。

这个,我总是女生嘛,女生要矜持的。

须得这般:我先假意推拒一二,而陆放便再三求我嫁给他。

我犹豫三分,陆放焦急万分、苦苦相求、死缠烂打,并且给我吟情诗,唱情歌,许下海枯石烂,此志不渝的誓言。

我拒绝不了他的痴心一片,含羞一低头:恰似那一低头的温柔,水莲花连不胜凉风的娇羞,在他被我那绝世一低头秒杀的时候,我轻声细语地答应了。

然后,他喜悦地连翻十个跟斗。

这样才跌荡起伏,富有戏剧性。

(完全参考玛丽苏式女主角)陆光耀瞠目结舌,围观的校友有些从震惊当中反应回来,哈哈大笑。

我想反正已经高调了,高调就高调吧!谁说低调的才是好女生?陆放望着我,天人俊容强忍住喷笑的冲动,道:小西,真的要这样?嗯!陆放无奈,清了清嗓子,道:顾西小姐,请嫁给我!我头摇地如波浪鼓一般,娇笑道:不嫁!不嫁!说着,我十分女人味地一跺脚,转过身去。

陆放笑眯眯地走到我身前,又单膝跪下。

顾西小姐,请你一定要嫁给我!他仰着惊世俊逸的脸,凝视我,那汪潭目便如千年梦萦般深沉而魅惑。

哦!苍天哪!大地呀!三清老祖,观音姐姐!!这素为神马?为神马?吾原一心向道,常伴青灯,弃情绝爱,可素为什么你要向我求婚?伦家真滴好乱好乱哦~~~众人看戏看得津津有味,陆放忍着笑,再道:顾西,请嫁给我!常伴青灯又怎及夫妻恩爱、成双成对?我会一辈子爱你的。

我目光缠绵地看他一眼,陆放忽深情朗诵道: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

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吾当作磐石,伊当作蒲苇。

蒲苇韧如丝,磐石永不移。

我捂住想笑的嘴,听了这句想到《还珠格格》,我明明知道现在不应该想《还珠格格》的。

接着,是唱情歌的环节。

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你想要相信我的情意并不假……一时之间,我看不到别人,只沉醉在他的歌声之中,直到他说:我吟了诗,唱了歌,你可答应?我遮住半边脸,羞羞答答,声若细蚊:嗯哪~~~什么?我提声道:就是答应了呀!干嘛让我回答两次呀?已经忘了翻跟斗的事。

我把手伸出去,陆放取来戒子在我无名指上套上,轻轻一吻。

看着手上的戒指,这一刻,我竟然想哭。

忽有人起哄:KISS!KISS!KISS!全场大多数人纷纷拍起掌来要求。

陆放终于站起身,耸耸肩,冲我邪邪笑道:这个好像拒绝不了。

我歪头问他:那你还等什么?难道你喜欢我主动吗?陆放挑挑俊眉,摊开双手,道:Why not?如你所愿!我扑了上去,踮起脚尖儿,勾下他的脖子,仰头堵住他的唇瓣。

陆放一手紧紧托住我的腰,一手勾住我的后脑勺,错开玉挺的俊鼻深深的吻来。

学士帽掉在了地上……——顾爸顾妈毕竟是乡下人,哪见过这样的场景?这大庭广众亲嘴,而且是自己的女儿,不由老脸通红。

陆光耀走近来,微微一笑,打了个招呼,也不是第一次见面。

他道:亲家不必担忧,年轻人都流行求婚特立独行,留个特别的回忆。

就由着他们吧。

他又看看脸色怪异的何家豪,道:原来Herbert也来了。

这是女儿情敌和女儿丈夫的儿子,陆光耀虽不纠结过去,却还不是圣父到博爱及何家豪身上的地步,是以,语气一贯淡淡的。

何家豪收回心神,忍着万蛊蚀心之痛和天地灰暗般的怅然,涩涩勾了勾嘴:你好,陆先生。

何家豪拼命地压制着自己心中的因巨痛而产生的本/能反抗,不停地对自己说:只要你幸福,只要你幸福……可是他自己心口的残缺无论如何也无法填满……他喉咙胀疼,试着说服自己:我会告诉所有人我爱你的,我会用我的一生守护你的幸福来证明这一点。

在我生命的终点之前,我一定会告诉你,我这一生怎样疯狂地爱着你……若有来生,你定要还我这一生一世痴心!情之一字,酸甜苦辣,悲欢怨妒,甘之如怡。

爱之极苦:我站在你面前,可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在偏僻的角落,一棵粗壮的梧桐树下——薜乔,你要过去吗?一个嫩绿色裙子的女子温和地望着俊雅男子,雪肤玉貌,美艳绝伦。

不必了。

俊雅男子转过头望向女子,呼出一口绵长的气,悠悠道:Lily,对不起。

她仍是我心中所爱的女子,我不能骗你。

我们之间不需要说对不起,能陪在你身边,我就很幸福了。

男子眉宇微微忧郁,却化为一丝淡然释怀地微笑。

Lily,又放暑假了,我想去北欧,我们去旅行结婚吧。

没有盛大的婚礼和亲朋好友观礼,只有我陪着你,接受陌生人的祝福,你愿意吗?何家丽眼眶一酸,眼泪流了下来,却绽开笑,一时点头如捣蒜。

这是她的选择,她无怨无悔。

她相信,虽然他最爱的不是她,但他对她绝不是没有动情的,他这一生将会陪在她的身边,他的生活中宠爱和体贴的也只有她,且永远不会骗她。

如此,对她来说,也足够了……作者有话要说:这文拖得够长了。

早想完结,但左右看着,只能平淡结尾,否则风格诡异。

初写文,有些种田感觉。

正文了结,不定时会写番外,不过,现在还没稿。

感谢,各位亲的等待和支持,能看完这样一篇没有什么起伏的小说也需要勇气。

咱以后有空研究虐恋去了,发现晋江大多数红文都有虐恋和纠葛。

文笔也值得我学习。

练好基本功,才能写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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