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4-27 13:33:50 本章字数:11609味道不错?容颜瞬间红了脸,这句话实在有些歧义。
爱铫鴀殩这味道究竟是指点心的味道,还是手指的味道?欧阳靖见容颜红着脸,眼底瞬间柔软了起来。
他就是爱惨了她这样,两个人虽然常常做些暧昧的举动,但是她却依然会娇羞,会红着脸躲进自己的胸膛。
他看着她的唇,像是樱花般淡雅的唇色,小嘴一张一合间,无一不是在诱惑着他。
他贴向她,吻上她。
甜的,比糕点还甜。
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呼吸变得浓重起来。
容颜觉得自己最近反常的很,只要一碰到欧阳靖,就会没有一点免疫力。
她越来越害怕跟他这样的亲热,会让她觉得失了方寸。
她微微有些喘息,她知道,如果再不推开他,就真的要成一团浆糊了。
她直起已然无力的身子,双手轻轻地推开了他。
欧阳靖抬眼看着她,这会儿,竟然连自己的亲近都要拒绝了吗?欧阳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攥着,让他瞬间窒息,疼痛蔓延整个人。
他垂眸,遮住了眼底的冰冷与怒火。
他还是怕吓坏了她。
他不是讨厌她的拒绝,他只是讨厌她对他的拒绝,是因为别人。
他本以为只要不做最后一步,他替她一起守着身子,渐渐地培养感情,她总会对自己上心的。
但现在看来,他是在痴人说梦。
她甚至,已经拒绝他的触碰。
容颜知道欧阳靖是会不开心的,但像现在这般沉默无语的,却是她没想到的。
她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找令牌的,但现在,她该怎么样在他的眼皮底下,正大光明地找?欧阳靖只觉得怀中一空,那个柔软的身子已经离开。
他的心也像是空了一下,难受的很。
他突然想到,她若是想离开自己怎么办?就像现在这般,离开自己的怀中,离开自己的身边。
他暗暗地骂着自己,她不愿意自己碰就一定要克制住,不然吓坏了她,直接逃离自己身边,到那时可真的后悔都晚了。
他骂着自己混蛋,如果站在她的角度上,明明有深爱的人,却还要跟别人亲热,若是自己,也会受不了的吧。
欧阳靖这般想着,双手握拳,生生地将胸膛内的怒火压了下去。
看向容颜,却见女子的衣衫微微有些乱,便起身细细地为她整理。
他的手中修长有力,指节分明,好看的佷。
这般的为她理着领口,碰到她光洁柔软的皮肤,惹得她轻轻一颤,退开了一步。
欧阳靖的指尖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酥酥麻麻的让他欲罢不能。
突然感觉手一空,见女子防备地退开一步。
他双手垂下,握拳,胸膛起起伏伏,看着容颜,有一股逼人的气势。
他真的有这么让她难以忍受,在他面前,她连敷衍都不愿了吗?容颜觉得男子身上有一股气压直直地逼着自己,她突然有些懊恼,怎么就这样退开了呢?其实,容颜只是怕自己失了方寸,会沦陷。
她必须防备着她自己,别动了心。
欧阳靖见容颜的脸上闪过懊悔,惊了心,他这是怎么了?他差点就对她发了火?坐回椅子上,欧阳靖闭了闭眼睛,将怒气压下。
整个人又变成冰冷无波。
容颜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这样站着,有些尴尬了起来。
她看了看周围,不由得感叹:好多书啊。
欧阳靖侧过头看着容颜,只觉得女子脸上的笑是这般美好,眼底的冰冷再一次一寸寸的化开,变成满满的柔情。
他的声音低沉清浅,声线柔和:你喜欢?容颜眼睛一亮,笑开:当然喜欢。
欧阳靖食指敲着桌沿,一下,一下,等敲到第四下的时候,出了声:你若是喜欢,随时都可以来书房看书。
容颜惊喜地转过身,看着欧阳靖。
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大方,直接就给了自己这样的权利。
她的眼睛顿时变得弯弯的,好看极了:真的吗?那我现在可以看吗?欧阳靖嘴角微微扬起,只觉得这个决定实在对极了。
能换得她这般的高兴,别说看,便是送了她也不在话下。
他点点头,只觉得女子的笑实在晃了他的眼:当然可以,颜儿,我早就说过,你是王府的女主人,只要是王府的东西,你都可以自己做决定。
容颜眨了眨眼睛,觉得男子说的话,有些动人心魄。
他不是只是为了她的身份才娶的她吗?怎么会对她这般纵容?她转过身,随手从架子上拿了一本书,开始细细地翻阅起来。
欧阳靖看着女子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视线停留在手中的书上,樱唇微微抿着,整个人看上去认真的很。
他一时看呆了,只是细细地看着她,挪不开眼。
一个下午,静悄悄地度过。
一整个下午,容颜看着书,而欧阳靖却在看着容颜。
容颜放下书本,动了动身子,却发现整个人僵硬的很。
站的时间太久,脚已经麻了。
她用手撑着自己的身子,慢慢地走到书架前,靠着。
视线停留在欧阳靖身上,他的五官长的很细致,很少有男子的五官能长得这样细致。
他的侧脸坚毅明艳,若不是整个人冰冷的很,他的样貌该是有很多人垂涎的吧。
欧阳靖其实心里紧张得很,他垂着头不敢去看容颜。
刚刚偷看入了迷,差一点就被发现。
他的唇紧紧地抿着,看起来像是非常严肃地在想着事情。
其实,他不过是在装着样子罢了。
容颜觉得脚不那么麻了,便用手撑着书架,直起身子。
手所过之处,有一卷画。
容颜侧过头看着那卷画,又看了看欧阳靖,他看起来还在忙,反正没事,便看看吧。
这般想着,容颜便拿起了画,解开绳子,一点点地摊开。
入眼的是一双脚,脚上穿着的是一双白色绣鞋。
画很细致,连鞋上的梅花都画的很清楚。
再上,是一片梅花林,梅花开得旺盛,还有许多飘落的梅花。
点点地落在画中女子的衣服上。
容颜将画展开,却突然手上一空,抬头,看到欧阳靖正一脸紧张地将画重新卷好。
容颜诧异,她绝没想到,欧阳靖这样冰冷霸道,对一切掌控有度的人,竟会有这样紧张的表情。
而这个表情,还是因为一幅画?她突然更加好奇了,这幅画里究竟画了谁?只差一点就能看到了啊。
这画中女子一定是你心上人吧,瞧你紧张的,我不过就是想看一眼。
欧阳靖拿着画,只觉得心还在砰砰地跳着。
如果她看到画中的就是她自己,会怎么样?她不爱自己,应该会逃避自己吧。
到那时,可能,连现在这样的关系都会失去平衡。
她要是嫌弃自己给她的压力,嫌弃自己给她的负担,是不是就会离开自己?想到这里,欧阳靖顿时一阵后怕,幸好没看到。
他思绪间,却听到容颜的问话。
这画中女子,是你的心上人吗?他眼底顿时一片柔软,他看向容颜:你觉得呢?容颜没想到欧阳靖会这样反问,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但看到他对着画中女子这般情深意浅,柔情似水的样子,该是了吧。
她撇了撇嘴:肯定是的吧。
欧阳靖没想到,能从容颜口中听到这句肯定的话。
心中雀跃,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倾城倾国的弧度:你说是就是。
你说是,那肯定就是了。
欧阳靖转身,拿着画的手微微颤着。
好像是将心里话对着她说了出来,这一天的怒气都彻底消散。
不知道怎的,看着欧阳靖这般笑,容颜心里竟有些堵。
他喜欢的女子,肯定是倾国倾城的吧。
容颜侧着头想了想,但是,为什么她没在他身边呢?这般想着,她便问道:那那个女子为何没在你身边呢?欧阳靖抬眼,眼中流光溢彩,他细细地看着容颜,凉薄的唇轻启:她在。
什么?她在?她在他身边?容颜更猜不透这个人是谁了,她看着欧阳靖,却见男子眼底的光芒摄人,让她想要回避,却又忍不住继续看了下去。
不知道怎么了,她整个人,在他的视线下,竟微微有些局促起来,甚至,连脸都有些红了起来。
她咳了一声,消减了些尴尬,继续问道:她在你身边,你还娶了我,这样,她岂不是会吃醋?会不高兴?容颜低了低头,继续说道:虽然你娶我是因为我的身份,但是我终究是占了王妃这个位子,这样的话,她是会生气的吧。
欧阳靖眼神变得幽深,唇微微抿着。
是啊,他可不就是这样告诉她的?娶她只是为她的身份。
该死的狗屁身份,他欧阳靖要她的身份做什么用?他心里不高兴着,语气自然也冰冷了下来。
她不会生气,她已经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容颜微微诧异,欧阳靖,他竟然爱上了爱着别人的女人?太震惊了。
这样的话,他应该爱的很辛苦吧。
那她知道你爱她吗?你争取过吗?欧阳靖手指摩挲着画卷,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她知道了,我怕连现在的关系都难以持衡下去。
他转过头看着容颜,眼底满是无奈:现在这样挺好的。
确实挺好的,她不爱他,却终究在自己身边。
他可以护着她,无忧无虑,一世轻安。
容颜低垂着头不再说话,这样的话,他应该是爱惨了那个女子吧。
暗恋,是这世上最殇的词。
痛苦也好,快乐也好,总是只能默默地自己感觉。
容颜死都不敢相信,像欧阳靖这样如神一般的男子,竟会选择最卑微的暗恋。
暗恋,是所有爱情中做卑微,最心痛,也最浪漫的一种。
原来,在爱情面前,谁都不能幸免。
出了书房,容颜想着今天也不算白来。
总算,欧阳靖给了她一个权利,随意出入书房的权利。
这样的话,下次来,应该会容易些。
但是,既然书房能这般地让她出入自由,是不是就说明,令牌不再书房。
如果是重要的地方,他应该不会让自己进吧。
容颜又开始忧愁起来,令牌究竟会在哪里呢?三日回门,天越发地冷了起来。
欧阳靖与容颜早早地便起身,拿了些礼物,准备回门。
到了相府,欧阳靖略先下了马车,将手伸出,欲将容颜扶下马车。
容颜踌躇了一下,随即安然地将手放在他的手中。
他的手温暖干燥,包裹着她的小手。
欧阳靖感觉着手心传来的柔软,女子的手柔软的很,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让他顿时小心翼翼了起来,不敢用力,怕折了她。
进入相府,大家开始客客气气地寒暄。
容颜温婉地笑着,应付着。
心中疑惑,为何相府看起来像是要办喜事的样子?整个房子都是挂着红色的绸布,大红的灯笼。
姨娘,相府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陈姨娘点点头:是啊,你还不知道吧。
你嫁出去的第二天,皇上就来了圣旨,说是要纳相府二小姐容月为妃,明日就要过门了。
容颜点点头,欧阳明还真是……他怕因为自己嫁给欧阳靖,因此整个相府的势力,因为自己而转给欧阳靖。
所以,尽管容月曾经一度的闹出过离谱的事,他也要娶。
想来,为了权利,娶个女人放在自己身边,哪怕丢人也罢了。
但是,欧阳靖娶自己,可不就是为了相府的势力?现在欧阳明这般做明显给欧阳靖造成了麻烦。
容颜忙转过头,看向欧阳靖。
却见男子眉目安静,脸色冰冷,拿着茶轻轻地喝着。
他不在乎?还是喜怒不形于色?容颜顿时有些忐忑,这样的话,那自己于他,是不是就没用了?但是欧阳明说的那个令牌还没到手,她不能离开王府啊。
她垂眸静静的想着。
吃饭时,赵氏对容颜倒还算亲热,时不时地聊上几句。
却总觉得疏远了不少。
倒是容月,整个人看上去气色好了不少,容纳跟赵氏看上去也对她宠溺的很。
就连陈姨娘,也偶尔挂着讨巧的笑。
容月微微抬着下巴,看上去高傲的很。
容颜低着头,吃着饭,嘴角扬着笑,温软疏离。
很明显,相府已经定位。
欧阳靖跟欧阳明的对峙,容纳知道,并且已经做出选择。
他选择欧阳明,自然会对容月亲近,对自己疏远。
他是怕到时候自己会连累了他吧,若是欧阳靖倒下,被叛个谋逆之罪,因为自己这个相府嫡女的关系,相府也会受到牵连。
所以现在,他们巴不得跟自己撇清关系,甚至,恨不得不认识自己吧。
容月看着容颜,面上得意张扬,看着容颜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卑贱的蝼蚁。
就真的已经是将自己当做贵妃娘娘一般。
容颜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容月这样的表情,竟有些怜悯她。
她不再看她,低头吃着饭。
欧阳靖时不时的便会夹了菜放到容颜碗中,神情冰冷,眼底却温柔成了一片。
容月见不得欧阳靖这般的对容颜体贴,笑得颇为天真:姐姐,我还不知道后宫是什么样呢?你嫁过皇上,应该知道吧,我好想知道。
皇上温柔,还是王爷温柔?欧阳靖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整个人安静的很,就像是没听到容月的话一般,继续给容颜夹了菜。
面上却越加冰冷起来,眼底的伤被冰冷掩盖。
其实,他再温柔又如何?她的心,始终是没在自己身上的。
容颜抬了头笑意浅浅地看着容月,手上的筷子轻轻地捏着,筷子的头轻轻抵着柔软的樱唇上。
微微嘟着唇,像是真的在思考容月的问题。
欧阳靖一下子紧张起来,心里明明是知道答案的,但是,还是会忍不住的希望。
希望在她心里,其实,自己还是有些位置的。
他的手紧紧的攥着,拿着筷子的手也握的很紧,指节微微发白,像是要将筷子生生折断了般。
面上却还是一片冰冷淡漠。
容颜笑起来素来温软好看,此番这举动更是增添了不少的魅惑。
她眉眼弯弯地笑着说道:妹妹的问题,是不是说明妹妹还想嫁一次给靖,好知道究竟是谁温柔?容月绝没想到容颜会这般回答,她忙摇了摇头,笑得有些勉强:姐姐这说的是什么话?能嫁给皇上,我便已经满足,哪会想着再嫁。
倒是姐姐,嫁了皇上,再嫁王爷,这也不过短短十天。
真是叫人不解。
容颜点点头,舒了口气:那就好,我以为你嫁了皇上,还想着要嫁我们家靖。
那我可不同意,靖也答应过我,除了我谁也不能娶的。
但是,既然如此,妹妹你为什么好奇靖比较温柔,还是皇上比较温柔?欧阳靖嘴角扬起一抹笑,他本就不常笑,如今这般魅惑众生的笑,直直地让周围的人傻了眼。
他眼底温软一片,尽管知道她是故意这般说,但心底却还是因为她柔软的唇中吐出的靖字,让他心中喜悦幸福。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发丝,宠溺之情不言语表:就算别人要嫁,我也不娶,我有你便够了。
容颜心底一颤,她没想到他会这般配合着她。
毕竟,现在看来,她于他似乎是没什么作用了。
她有些感激,能让她在他们面前,不至于太狼狈。
他们是选择了丢弃自己了,只是因为嫁了他,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排除在外。
容月心里虽然嫉妒,毕竟,这世上,还没有女子不羡慕自己的丈夫只要自己一个的女子呢。
但面上却嗤之以鼻:姐姐说的是什么话,皇上是九五之尊,是这天下女子都趋之若鹜,想要嫁的男子。
有了他,旁人未免显得太过微不足道。
容颜看了看欧阳靖,见他面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
毕竟,他的帝皇路,可是被她生生折断的呢。
她不再言语,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想要马上就起身走人。
这个相府,没有容华,真的不是家了,不温暖了。
容华,容华……欧阳靖见容颜脸色有些苍白,便起身:回门也算回了,我们回家吧。
家?容颜抬头看着欧阳靖,现在他才发现,他真的很高,平日里,她怎么都没发现呢?每次他们站在一起说话,她都不觉得看他的脸会有种仰视的感觉。
她点点头,眼睛清澈透亮,似是泛着水光。
家啊,真是个温暖的词眼啊。
现在竟然从欧阳靖的口中说出家,而这个家,注定是要被自己摧毁的。
她有些痛恨自己,怎么能这么坏?她起身,将手放在他的手里,任由他将她带走。
上了马车,容颜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欧阳靖看了不禁有些心疼,将她搂在自己怀中,容颜顺从地将头贴在他的胸膛,小小的脑袋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然地靠着他。
欧阳靖被容颜这一蹭,弄的整个人又开始火热起来。
他不敢动,自从书房她拒绝他的触碰之后,他便极少再去碰她。
怕吓坏她,嫌弃了他,反感了他,最后逃离了他。
所以如今就算他看到她的樱唇再想吻,也会强行忍着。
他不敢再随意碰她,怕自己把持不住,也怕她拒绝。
被拒绝,真的是会很心痛啊。
容颜闭着眼睛,踌躇着该怎么样问出暗卫的令牌。
她的手捏着袖子,纠结着。
风吹过,车帘掀起,窗外一片秋风萧瑟的景象,秋天了,容华的生日就快到了。
她直起身子,坐在一旁,看着窗外的景色,似是漫不经心地道:王爷,你为什么要将兵权交出去?欧阳靖呼吸一滞,她知道了什么?其实,当日他完全可以杀了欧阳明,这样的话,不管是容颜还是天下,都会是自己的。
但是她阻止了他。
既然不能坐拥天下,拿着兵权,其实反而会惹来杀身之祸。
所以,他才将兵权交了出去,换了她。
他神色冷然,声音清浅:要兵权没什么用,本就是为了自保而已,既然已经安全了,那将兵权留着也没什么用。
容颜低下头,面色苍白。
他本就是为了自保,原本握了兵权,因为她交了出去。
现在,她还要拿他最后一个保障,暗卫的令牌。
他只是想要自保,就这么难吗?欧阳明,为何要逼他至此?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带着决然,语气却温软的很:那你这般交出兵权,难道不会有危险吗?毕竟,在他看来,你可是最大的障碍呢。
欧阳靖这才侧过头,细细的看着容颜,一直看着。
女子的侧脸白皙动人,线条柔软。
他的唇微微抿着,带着一抹严肃的气势,他的声线越发的冰冷清浅:他暂时不敢动我,除了明面上的兵,我还有一批暗卫。
暗卫以一敌百,骁勇善战。
你大可放心,不必为安全担忧。
容颜只觉得眼睛酸涩的厉害,这般田地,他竟然叫她不必担忧。
她勉强地撑起一抹笑:有你护着,我自然不会担忧。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欧阳靖牵了容颜的手,下了马车。
柔软的手在他的手心,让他的心也跟着柔软了起来。
她低下头:王爷,我有些累了,先下去休息了。
欧阳靖抿着唇点点头,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变得幽深。
转身便到了书房,小黑已经等在书房,见欧阳靖进门,便抱拳跪下:王爷,皇上已经开始行动。
欧阳靖点点头,神色冰冷异常,整个书房因着他的怒意,冰冷异常,却让人冷汗直流。
小黑知道王爷定然是在不高兴,所以也不敢吭声,就这样保持的原来的姿势跪着。
欧阳靖看着小黑,咬着牙:说。
小黑顿时松了口气,一一如实禀报。
到最后,他有些踌躇,偷偷地看了看王爷的神色,依然是冰冷异常,顿时不敢开口了。
欧阳靖看着小黑,脸色越加沉了下去,整个人像是酝酿着滔天怒火。
说。
小黑不敢拖延,想着王爷怎么知道自己还没说完?忙恭敬地道:还有一个人,有些可疑。
王妃身边的丫鬟,名叫痕儿。
她是王妃嫁给欧阳明之后的丫鬟,王妃自己的丫鬟却不见了。
其他人都已经解决,只有这个痕儿,因为是王妃身边的人,所以,属下特来请王爷明示。
欧阳靖神色冰冷,蹙着眉道:先放着别动,静观其变,严密监视。
下去吧。
小黑暗暗舒了口气,退下,关门。
欧阳靖顿时双手紧紧地握成拳,整个人微微发颤。
脸色苍白的可怕,凉薄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唇抿得太紧,伤了唇,还是怒极攻心,伤了心。
他的唇边,缓缓地流下嫣红的血。
他闭着眼睛,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将头靠在椅背上,整个人像是丝毫没力气似的,这般靠着。
颜儿,他的颜儿,他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她就这般地爱他?爱到,愿意到她不爱的人身边,潜伏着。
糟蹋自己,作践自己,只是为了他吗?欧阳靖宁愿容颜是因为恨他,所以,才会想着办法欺负他。
而不是因为别人。
痕儿出现在容颜房中,看着容颜:我已经查探过整个王府,只有书房我进不去。
还请小姐出手拿到令牌。
容颜虽然不想伤害欧阳靖,但还是想要快点拿到令牌,救出容华。
现在令牌有了眉目,容颜自然是高兴的,她忙问道:你能确定令牌在书房吗?痕儿摇了摇头:两个地方,一个是书房,还有一个是在欧阳靖身上。
这两个地方,只有你能接近的了。
容颜点点头,垂眸思考,书房自己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但是,欧阳靖身上的话,就有些难了。
他的身上,她该怎么拿?痕儿见容颜不说话,便接着道:王府内的其他人都已经不见了,应该是欧阳靖的人做的,这几天要小心点。
别做什么大的动作。
容颜嗯了一声,便脱了鞋袜上了床。
闭上眼睛,竟又是欧阳靖的脸。
摇了摇头,容颜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睁眼,看到的却是坐在床边的欧阳靖。
容颜吓了一跳,忙起身,脸微微红了红,他是从什么时候在的?王爷,您什么时候过来的?欧阳靖看着容颜,看到的她的笑容,她微微红着的脸,眼底一片酸涩。
她现在这般笑,只是为了他在假意地奉承自己吗?想到这里,他简直觉得自己快要嫉妒的发疯了。
他贴近她,手扯着她的领子,便吻了上去。
容颜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欧阳靖,不知道男子突然间在发什么疯。
只觉得他这般的弄得她很难受,她推着他:王爷,你……接下来的话,尽数的被他吞进嘴里。
他狠狠地吸着她的舌,她的唇,他吻着她的唇,每一寸地方都不肯放过。
甚至,舌越发地向着她顶去,顶到喉咙深处,深深地吻着他。
他红了眼,撕扯着她的衣衫,没一会儿,她的衣服便被尽数撕碎。
他在她身上啃着,咬着,舔着,最后,满腔怒火,化作了深深的疼爱。
只是想要着她,将她占为己有。
他吻着她的胸前,那里是心脏的地方,他多希望,她的这里能装着他。
哪怕一点点。
直到那里成了青紫一片,他才放过她,游移着找着另外的出口。
容颜呆呆地看着纱帐,不知道欧阳靖这又是为的哪般?只是觉得害怕,男子的动作实在粗鲁,到哪里,那里便是疼。
她有些害怕地发颤,依旧推着她:放开我。
欧阳靖顿了顿,越加发狠地吻着她。
似是不够,他又吻向早已红肿的樱唇。
起身将自己的衣衫尽数褪去,再次欺身而上,吻着她的唇,狠狠地吻着。
容颜真的害怕了,他总是跟她暧昧着,却从来没有这般的恶狠狠,以前,就算是一个,她也总是整个人软了下来。
但现在,她顿时心里开始慌了。
整个人也都颤抖了起来:欧阳靖,你走开,走开。
欧阳靖只觉得怒火加yu火横生,抵着她,就死死地不放手。
这般的强横,霸道,惹得容颜的越加慌乱起来:欧阳靖,你出去,你出去……欧阳靖被她挤着,进度困难,急的额上出一层细细的汗。
他始终是不愿硬生生地强迫她,怕弄疼了她,却也不想退出,唇毫不停歇地吻向她的唇,湿的?苦的?凉的。
他抬眼,看向她,眼泪婆娑,楚楚动人。
他整个人微微一怔,喘着粗气,这般退出,是会死人的。
他真的,有些停不下来了。
但看到她这般的看着自己,却再也不忍心再往里进去。
深吸了一口气,他一下子将自己的抽出,脸色通红。
再也没了初来时的怒气。
他爬上她的床,从背后抱着她,深深地喘着气,整张脸埋在她的背上。
他差点强迫了她,他不是说好了不会强迫她的吗?不是想好了,嫁给他会让她一世轻安吗?怎么这会儿,自己竟这般地逼迫了她呢?他的声音暗哑低沉,依然带着旖旎的味道:颜儿,对不起…。
对不起,欧阳靖这般孤傲清高之人,竟低头对她说了对不起。
他真的,为了爱她,失去了自己。
容颜微微喘息,她还没从刚才的慌乱中缓过神来。
其实,说真的,欧阳靖若真的要自己,容颜也是无法拒绝的。
但是,像他刚刚这般恶狠狠地,粗鲁的样子,真的吓坏了她。
她回过神,便听到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这句对不起也该是她说才对啊。
容颜是重生过一次的人,她知道能让男人这般硬生生的停下来,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而欧阳靖,却两次为自己,这般停了下来。
还对着自己说,对不起。
容颜只觉得自己真的对不起他,她翻过身子,在他怀里细细的哭着。
整个身子微微颤着,对不起,欧阳靖,真的,对不起。
欧阳靖轻轻地拍着拍的后背,她滚烫的泪水滴在他的胸口,灼伤了他的心。
颜儿,再不会了。
再不会这般伤害你了。
既然你想要,便给你吧。
你要的,我有的,都给。
但是,但是啊,颜儿,别离开好吗?就算得到了你所要的,也别离开。
闭着眼睛,欧阳靖只觉得自己像是快要疯了。
这般的给,她要是拿了,走了怎么办?这层纸要是破了,她怕是会离开自己的吧。
欧阳靖顿时觉得一阵后怕,这样的话,他怎么能给?容颜哭了一阵,便渐渐地停歇了下来,打着嗝。
一副委屈到了极点的样子。
她抬头看向欧阳靖,却见对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蹙着眉,像是有什么难解的问题。
她伸出手,想要将他蹙着的眉抚平。
还未到她的眉心,却被他的大手抓住。
她顿时一阵脸红,忙低下头,埋进他的胸前。
细细的,热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胸前,让他一阵阵微微颤着。
像是电流,传遍全身。
真好啊,还能这般抱着她,细细地感觉着她给他带来的这种感觉。
他实在有些难受了,动了动身子,擦到了她的小腹,却觉得,这样好像舒服了些。
容颜红着脸不敢乱动,只是觉得男子的身体越发的炙热滚烫起来。
烫的她的肌肤也开始变成了粉色,有些难受,有些害羞。
她紧紧闭着眼睛,装睡。
欧阳靖低低地笑,眼中有着无奈伤痛,还有一丝害怕,尽数地被掩盖了下去。
他紧紧地抱着她,再也没有别的动作,就这样抱着,深深地呼吸,闻着她身上清浅的香。
闻着闻着,怕是再也闻不到一般。
容颜闭着眼睛,经过了刚刚的事情,心情大起大落了一番。
着实有些累了。
这般闭着眼睛,闭着闭着,就真的睡了过去。
欧阳靖睁开眼睛,看着容颜。
蹙着眉,紧紧地蹙着。
该怎么办,他该拿她怎么办。
宠着她,就该将她想要的给了她。
但是,给了她,她走了怎么办。
他是如此害怕失去她。
没得到时只是想得紧,得到了,又失去,他会疯的。
他细细地看着她安静的眉眼,她似乎是睡得不够安稳,秀眉微微蹙着,神情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他理着她的发丝,声音忧伤低沉:颜儿,你在怕我吗?颜儿,若是拿到了,你也不会离开我,该多好啊。
那些,比起你,我真的不在乎。
我只是在乎,到时候,我不能好好地护着你了。
他轻轻的叹息着,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抱着容颜。
好像下一刻,她就会消失不见了一般。
容颜幽幽地转醒,身边依然没了欧阳靖。
微微有些失落,她起身,全身酸软疼痛的很。
蹙着眉起身,门打开,欧阳靖走了进来。
见到容颜这般赤果着身子,双眼又是一片火热。
他压了压身体翻滚的情绪,拿着粥上前,弟弟沉沉地笑:你可真能睡,晚饭都没吃,就能睡到今天早上。
难道不会饿吗?欧阳靖看着容颜的肚子,盖着被子看不到。
但他记得,平坦光洁的小腹,明明那么小,竟然能这么久不吃饭?欧阳靖不说倒还好,一说,她还真饿了。
肚子也开始咕咕地叫着,她红了红脸,低下头。
小手紧紧的抓着被子,被子里的她,是一丝不挂的。
想想,便觉得红了脸。
欧阳靖像是看出了容颜的窘迫,上前,坐在床沿,满足地看着容颜:我喂你,你好好护着被子,要是被我看到了,难保我能把持得住。
容颜嗤嗤地笑,笑容明媚,眉目流转,似是含着几分情意。
欧阳靖一时看呆了,她的情,要是给他的,就好了。
他掩了眼底的失落,拿着勺子,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放到她嘴边:张嘴,吃吧。
容颜心中感动,这是他第二次喂她喝粥。
明明看上去这般的霸道,冰冷。
但做出来的事情却这般细致,温柔。
欧阳靖,等拿到令牌,我是真正的我的时候,我也许真的会不小心爱上你的。
但是,但是啊,你却心有所属。
你对我这般好,让我误会怎么办?这般误会,是会爱上的,爱上了,会死人的。
欧阳靖。
……五十一章 颜儿,真想吻你到死!更新时间:2013-4-28 15:19:27 本章字数:11668自从欧阳靖那一次像是发了疯似的,欺负了容颜,心中便懊悔的很。
爱欤珧畱之后的日子里,千方百计地对她好,宠着她。
只要她要的,他便给。
除了令牌,他怕他给了,她便走了,离开他了。
这一日,痕儿走进容颜房中,低着头:小姐,公子有请。
公子?容颜侧过头想了想,这才想起,痕儿口中的公子,可不就是逼迫着自己,伤害着容华,欺负着欧阳靖的欧阳明吗?她现在很讨厌这个人,非常讨厌。
她坐着,不动声色,抬眼看着痕儿:什么时候?去哪里?这时候,她虽然讨厌他,但是却不得不见这个人。
毕竟,他的手上,还有容华在的。
痕儿依旧低着头,答道:今天下午,景江茶楼。
容颜挥了挥手,有些不耐:我知道了。
看着痕儿走出房间,容颜顿时有些纠结起来。
该怎么甩了欧阳靖去景江茶楼呢?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欧阳靖对自己,粘的很,恨不得时时刻刻在一起。
有时候,被他闹得烦了,她也会闹些小脾气。
他都会一一包容,亲吻她发怒的眼,唇,脸。
有时候也会不要脸地拿起自己的手指吃,还故意吸出声响,极具旖旎地低笑,低低沉沉地说上一句:颜儿,你可真好吃。
又香,又软,又甜。
想到这儿,容颜的脸又开始红了起来。
心底有些害怕,最近,怎么总是想起他?这是不应该的啊,想起了,想的久了,是会出事的。
容颜顿时暗暗地警告自己,千万不能再想了。
难道,前世的事情,还不够告诫自己的吗?这般想着,容颜的神情又开始冷却下来。
起身,向着厅堂走去。
欧阳靖坐在厅堂,刚刚上了菜,看到容颜,眼底一片温软,原本冰冷的脸,也带着柔柔的笑:刚好可以吃饭,正想过来找你呢。
容颜上前坐在欧阳靖身侧,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却因为心里有事,吃进去的都不知道是些什么。
只觉得嘴里一阵辣辣的,忙吐了出来,蹙着眉,竟是一块生姜。
她最讨厌吃生姜。
欧阳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替她细细地擦着嘴角的残渍,温柔细腻,眼底却有些幽深。
他看着她嗤嗤的笑:多大的人了,吃饭还这么不走心?说吧,什么事?容颜微微一颤,他的手指温暖有力,带给她细细的酥麻的感觉。
她心惊于他的观察力,垂眸,敛了情绪,温软地笑道:没什么事,就是总是呆在家,有些烦了,就想出去走走。
欧阳靖垂手,拿了筷子,夹了她爱吃的菜放到她的碗中,赞同地点点头:也是,该出去走走的。
想去哪里?吃了饭,我陪你。
容颜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咬着筷子,侧过头看着他:不用了,就是想去买些女儿家的东西,你跟着不方便的。
她的声音,温温软软的,煞是好听。
每次,欧阳靖便是听着她说话,都会感觉自己的心底,柔软成了一片。
但这会儿,他的脸色,却有些冰冷了起来。
容颜见欧阳靖不说话,眨了眨眼睛,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是有些慌得。
他一直对着她都是言听计从的,为什么,只是想要出去,却似乎有些不开心起来了呢?她推了推他:你怎么了?你要是不高兴,那我就不去了。
欧阳靖心底一软,她如此温软地对着他说,你要是不高兴,那我就不去了。
这般的委屈了自己,只是因为自己不高兴。
哪怕,就算,明明知道她这般说,只是在欺骗他,只是在他面前演戏,但不自觉的,还是让他的心微微地疼了一下。
他心疼她,这般的委屈求全。
他顿时捉了推着他的小手,柔情似水,神情带着独有的宠溺与纵容:没有,没有不高兴,你想出去就出去,路上小心些,身边多带个人。
容颜这才松了口气,又觉得对不起男子。
眼底有些愧疚,却被浓浓的温软的笑意掩盖:嗯,知道了。
就是随便逛逛,很快就回来了。
下午,容颜看着欧阳靖走进书房,才起身带着痕儿出了王府。
欧阳靖在书房,看着那卷画。
画中的女子的俨然就是容颜。
画的的是他们初次相识的梅林中。
他深深地看着,伸手摩挲着画中女子的脸庞,眼中带着浓浓的情。
其实,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要去的是什么地方。
痕儿早已被监视起来,一举一动他都清楚得很。
他本想拒绝,让她见不到他。
但是,她会不高兴的。
他怕她会不高兴,便再也不敢拦着了。
他的心里,嫉妒地快要发疯。
明明知道,她去见得的是其他男子,却不敢拦着。
这世上,有比他更没用的男人吗?他只是怕,怕极了她会离开,也怕极了她会不开心。
欧阳明负手站在窗前,颇有耐心地等着。
突然,他的脸扬起了一抹奇异的笑。
他看着街角出现的她,心情突然有些高兴起来。
他回身,坐到椅子上,静静地品着茶。
容颜心中有些忐忑,她还没拿到令牌,他找她做什么?难道是华儿出了什么事?想到此,容颜的脚步变得急促起来,匆匆地便来到他们指定的房间,敲门。
欧阳明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声音隐隐带着帝王的威严:进来。
容颜走进房中,痕儿自觉地留在门外,守着门。
容颜一走进房中,便忙行礼:容颜见过皇上。
欧阳明看着容颜,心底像是有什么打翻,满满地溢出来。
他才知道,原来,他竟是这般地想见她?他的声音依然威严,心里却强行压制着激动:起身吧,坐。
容颜按照欧阳明的吩咐,坐到他的对面,规规矩矩地低垂着头:皇上,不知皇上此番召见容颜有何吩咐?欧阳明见容颜这般低眉顺眼,越发的满意,他喝了一口茶,放下:我交代的事,完成的怎么样?容颜诧异的看向欧阳明,他不知道吗?痕儿没有向他禀告过吗?虽然疑惑,容颜却还是一五一十地回道:回皇上,令牌之事暂时没有进展。
书房已经可以排除,还有就是欧阳靖身上,容颜正在努力中。
欧阳明一听容颜竟然要在欧阳靖身上那令牌,顿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作为一个男人,他太清楚用什么办法可以拿走他贴身的东西。
但这个办法,他似乎是不愿意让她去做的。
他顿时整个人有些冰冷起来,只是冷冷地看着容颜:嗯。
容颜蹙眉,又是嗯。
欧阳靖也总是喜欢嗯,想起欧阳靖,容颜的眼神软了软,他现在应该是在书房吧。
欧阳明一直在盯着眼前的女子,看着她眉目弯弯,神情柔软的不知道在想着谁,他顿时更加冒火。
在他面前,竟然还想着别人。
他手指转动着茶杯,眼神冷冽却又带着笑意:秋天了,你家容华的生日快到了。
他最近,闹得挺厉害的。
容颜吓了一跳,看向欧阳明,整个人明明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却依然强行地镇定下来:皇上,您要的令牌我一定尽快帮您拿到。
请您一定要善待容华,我会尽快的。
欧阳明点点头,似乎满意这样的效果。
他起身,走到容颜面前:容颜,我突然之间想要吻你了。
其实,不是突然之间想吻,而是时时刻刻,一直在想着。
欧阳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这个女人,是因为能牵制欧阳靖而娶的,甚至当天就拿她换了兵权,实在是物有所值。
但是,却总是心心念念地想着她柔软的身子,柔软的唇。
容颜整个人僵硬,她下意识地便想拒绝,但想起容华,却说不出半句话。
她只能坐在椅子上,不敢动弹。
危险的气息临近,欧阳明抓起容颜的手腕,一只手扣着她的腰,紧紧贴合,吻了上去。
容颜只觉得整个人都变的冰冷,胃部突然又开始翻滚,像是有什么要吐了出来。
她一把推开欧阳明,开始吐,吐得只剩下酸水,却还是吐。
她觉得,自己很脏,像是妓女,谁都可能碰自己。
欧阳明黑着脸,一把拎起容颜,往着她的脖子便啃了下去。
容颜吃痛,整个人微微有些颤抖。
眼底出现一抹坚决,手搭上欧阳明的背,整个人的脸色苍白的厉害。
男子感觉到女子的顺从,顿时有些满意起来,动作也跟着放缓了不少。
容颜仰着脸,神情已经冷静了下来,开口:皇上,此番前来,难道不是为了拿解药吗?欧阳明动作一顿,放开她,看着她:你要是不给,朕也不会逼迫于你,毕竟,有人陪着一起死的话,也算是不会孤单。
容颜微微一笑,理了理胸前的发丝:皇上这般说,是以为容颜有多在乎活着吗?以前是因为皇上的命不如容华的命值钱,所以便甘愿受你的差遣。
现在……欧阳明只觉得女子这般淡然若素地笑着,实在是美极了。
想着,女子又会怎么样反击?顿时也不着急,缓缓的问道:现在又如何?容颜笑得明媚,眼底却开始一寸寸地冰冷起来。
现在,皇上若是与我们同归于尽了,也算是有价值了。
欧阳靖能当皇帝,江山由他来坐,这般的话,我也算死得其所。
欧阳明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她突然之间不受他的要挟,只是因为,她想要欧阳靖做皇帝?他双手紧紧握成拳:你就这么愿意为他死?甚至还要搭上你的弟弟?容颜苍白了脸色,笑了笑:你逼我至此,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欧阳明,你若想杀了容华,便杀吧。
我也在这里等着你,杀了我。
到那时,你也就死了。
你的江山,想必也会易主。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别侥幸的想要找其他太医或者神医解毒,我想,你应该试过的。
这个毒,能解的只有我一个人。
欧阳明看着女子,似乎是真的看到了女子的坚决。
深知,也许真的是自己逼迫的太紧。
顿时笑了笑:事情都已经到这个地步,若是放弃岂不冤枉。
既然如此,那便照我们原先说好的来办。
拿到令牌,我就放了容华等人。
容颜松了口气,整个人因为刚刚吐了,又因为受到惊吓,无力的很。
却还是努力地挺直腰杆,笑道:既然皇上这样说,容颜若还是不答应,未免显得太不知好歹。
就这么定了吧。
怕是再逼下去,谁也得不到好处。
狗急了还跳墙呢,更何况是个人呢?欧阳明点点头,看着容颜微微有些红肿的粉唇,吞了吞口水,眼神变得炙热起来。
强迫自己转了头,他突然有些后悔,将容颜换了兵权的这个决定。
他问道:你已经爱上欧阳靖了吗?毕竟,你都愿意为他去死了。
容颜摇摇头,又点点头,神情有些茫然:爱上了,但如果能活着相守,我是想要活着的。
我若是死了,他就只有一个人了。
欧阳明呆愣,感觉像是什么在破碎。
他没想到,她的回答,竟让他有些心痛了。
他站在窗前,想着,难道当初那样的决定真的错了吗?如果,现在她依然是自己的贵妃。
是不是,她会爱上自己?屋内安静了许久,容颜起身:皇上,若没什么事,容颜便先告退了。
欧阳靖挥了挥手,不敢再去看她一眼。
他怕一不小心,就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只要,拿到令牌,到时候杀了欧阳靖,依旧可以得到她。
再忍忍,马上就好。
容颜走出房间,痕儿便紧随其后。
两人在街上买了些布料,跟一些针线便回了王府。
走进房间,却见欧阳靖正在房中,看到容颜回来,随即冰冷的面色变得柔软:你回来了。
容颜放下东西,点点头,突然觉得欧阳靖格外亲切,上前靠在他的胸前,闷闷道:好累。
欧阳靖将容颜紧紧地抱在怀中,虽然知道,没拿到令牌,她会回来的。
但依旧担心,怕她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
心里还有些后怕,动作自然有些霸道。
容颜闭着眼睛,只觉得男子的手臂紧紧地抱着自己,像是要将她嵌进他的身体里,却又不会弄疼了她。
既霸道,又温柔。
突然觉得脚下一空,她惊呼,更加紧紧地抱着他。
欧阳靖轻笑,喜欢被她这样依赖着。
他大步走向大床,温柔的将她放了上去:累的话,就休息吧。
说着,又如往常般,理了理她的发丝。
却在看到她洁白的脖子上那点红梅时,眼神瞬间变得幽深。
心底也一寸寸地结成了冰。
他看向她略微红肿的唇,双手紧紧地握成拳,胸膛起起伏伏,却在一呼一吸间,生生地压着怒火。
他真怕自己失去理智,会像上次那样伤害她。
更何况,在她心里,也许,他欧阳靖才是那个插足者,那个横刀夺爱之人。
她原本,是已经做了他的贵妃了,却被自己生生地夺了过来。
他低头吻向她樱红柔软的唇,不喜欢她身上留着别人的印记。
刚开始压着怒火,吻得还算温柔。
却在碰到她柔软的唇时,一下子失了理智,动作霸道了起来。
真的想,将你占为己有。
容颜承受着他的吻,他的吻不讨厌。
她能感觉到刚开始他的技术并不好,只是纯粹的在凭着感觉吻着,却能一次次地在她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她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挽上他的脖子。
在她在欧阳明面前说出,她爱上欧阳靖这句话后,心里,像是有什么开始复苏。
欧阳靖满意地看着女子的唇,因为自己变得越加魅惑,红肿。
他转移阵地,将唇吻上他的颈,依旧是柔软异常,让他的呼吸,一次比一次浓重,急促。
直到她身上的印记,全部被他的所掩盖,他才停了下来。
其实,是很想继续的,这般停下,他很难受的。
甚至有时候,他都觉得他差点就停不下来了。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怕太心急了,反而惹得她反感,嫌弃。
他替她掩了被子,摸了摸她的毛茸茸的头发:睡会儿,等下吃饭再叫你。
容颜点头,乖顺地闭上眼睛,直到他离开,才又睁开眼睛。
手抚着欧阳靖吻过的地方,热热的,烫烫的,烫的她整个人都跟着热了起来。
她红了脸,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欧阳靖来到书房,小黑紧随其后。
欧阳靖坐在案几前,食指轻轻地扣着桌面,神色冰冷,眉目间带着浓浓的杀气。
他抬眼,整个人因为这怒火的杀气,让人无法直视。
查出欧阳明的据点,查到几个,灭几个。
记住,用暗卫的力量。
一定要让他伤筋动骨才行。
他的声音冰冷,却很冷静。
冷静中却又带着难掩的杀气。
既然你想要暗卫,那我就用暗卫的力量好好地跟你玩一玩。
小黑领命退出,心中雀跃,终于可以舒活舒活筋骨了。
御书房内,欧阳明整个人气的微微发颤。
欧阳靖,欧阳靖你真是好样的。
那希望你也别后悔,千万别后悔。
容颜依旧像是往常这般过,这一日,陪着欧阳靖在书房度过一下午,便习惯性的去后花园走走。
欧阳靖起身陪同,两人便一起散步。
容颜侧过头看着欧阳靖,他最近似乎心情不错。
总会时不时地就看着自己笑,就像此时。
欧阳靖看着容颜,嘴角含笑,面部神情虽然依然冰冷,却因为嘴角扬起的一抹笑,整个人像是看起来温柔的很。
容颜不解:王爷似乎兴致不错呢。
欧阳靖微微弯下腰,贴着容颜的唇:美人在怀,兴致自然高涨。
说着便将唇压了上去,舌头撬开她的唇齿,深深地吻遍她口腔内的所有地方,每一寸都不放过。
他吻着她,将她的头微微抬高,吸着她的舌,辗转厮磨。
两个人唇齿间的深吻,发出一阵阵旖旎的声音。
瞬间让两个人都红了红脸。
容颜全身无力,靠在欧阳靖胸膛,直到呼吸变得急促,炙热,严重缺氧,欧阳靖才放开了她。
揽着她的腰,两个人贴合的毫无缝隙。
她的脸变得越加的红,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欧阳靖,整个人眉目间像是含着情。
有些不舒服的动了动,蹙着眉,眉目间魅惑而美好,有些无辜地道:我难受。
欧阳靖脸色暗红,本就燥热难当。
此番被她这般一磨,又用这样无辜的看着自己,说难受。
那样的表情,任何人都能被她魅惑的死去活来。
更何况是这般深爱的他呢?呼吸越加急促,看着她樱色的粉唇,二话不说的就再次吻了上去,深深的吻着,像是感情的释放,狠狠地吻着。
欧阳靖最近心情确实不错,因为,他试探地吻了她几次,居然没再拒绝。
他当然高兴得很。
是不是说明,她心底,已经不是那么讨厌他了。
已经不是那么反感他的触碰了。
这个认知,让他整个人微微有些激动,整个人开始振奋起来。
他规规矩矩地吻着,不敢越过防线。
直到吻得舌根有些发痛,呼吸有些难忍才停了下来。
看着她,不自觉地,又想吻了上去。
他理着她的发丝,他的脸暗红,声音旖旎地勾人心魄:颜儿,真想吻着你到死。
容颜的脸红了红,低垂着头,两只手环着他的腰,眉眼安静而美好。
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微微有些快:若是能这样抱着到死,真想,就这样死呢,欧阳靖。
欧阳靖整个人微微一颤,她说什么?她说,愿意这样抱着自己到死?她说,如果能这样抱着,真想,就这样死?是不是,她真的,对自己有些上心了?他整个人因为她这样一句话,脸上表情变得越加生动起来。
他也喜欢被她这般抱着,像是,被需要的感觉。
他的声线依然带着旖旎,却越加柔和起来:颜儿,就像现在这样过,你能跟我过一辈子的,是吗?他想说,就这样,别离开好吗?但是话到嘴边,他却还是改了。
他还是舍不得这般逼着她,只是想对她好,让她的心,也跟着安静下来。
容颜从他的怀中离开,退开一步,看着他:嗯。
嗯,就这样一个字。
欧阳靖激动地整个人都在细细得颤抖着,他抓住女子的肩,似乎也感觉着女子,也是在细细的颤抖。
他情不自禁地又想吻了上去,却听到一个由远至近的脚步声。
他细细地为她整理衣衫,动作细致温柔。
管家拿着一张请柬,弯腰:王爷,新科状元李尽然发了一张喜帖,他祖父八十大寿,邀请王爷您过去,不知怎么回复?容颜整个人僵硬,随即脸色苍白,紧紧地抓着欧阳靖的袖子,来寻求些安全感。
李尽然,就算是只是这般想起,她都感觉到了严寒的彻骨,湖水淹没了她的感官,她喘不过气,她就像快要渴死的鱼,呼吸着,努力的呼吸着。
欧阳靖感觉到了女子在自己怀中的异样,他抱紧了她,神情紧张:颜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容颜整个人混混沌沌的脑中,一片茫然。
却突然听到一个清浅的声音,透过迷雾撞进她的脑中,她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看向欧阳靖,眨了眨眼睛:没事,我没什么事,我就是有些累了,王爷,我想休息了。
欧阳靖听到她这样软软的声音,心也跟着柔软下来,带着宠溺地点点头:那就好好休息。
容颜扯着他的袖子,软绵绵地说道:我不想走了,你抱着我,好不好。
我现在,不想走路了。
她现在确实整个人软绵绵的,若不是靠在欧阳靖的怀里,她怕是早就摔在地上了。
李尽然,就算是重活了一世,你还是能给我这般大的影响。
容颜至今都忘不了,他是怎么样冷静地看着她去死的。
又是怎么样,让自己成了人人口中的荡妇的。
那一世的屈辱,只终结再他的手里的。
其实,容颜明白的。
他只是不爱罢了,只是不爱的话,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大的罪过。
但是不爱了,原本就是一种伤害,他却还要用这样的方式,再狠狠地伤害她。
真的,只是不爱,不怪的。
但是,不该那样的,不该让她蒙受那种屈辱的罪名去死的。
她闭上眸子,静静地想着,身子轻轻地颤着。
欧阳靖看着怀中柔弱苍白的她,顿时心疼了起来。
他将她抱起,不紧不慢地迈开步子,尽量的安静,不吵着她。
他似乎是能感觉到,女子是在难受的。
管家识相地退开,只是细细地想着王妃究竟有什么样的过人之处,竟然从不近女色的王爷,宠她至此?容颜躺在床上,拉了欧阳靖的袖子,不肯放开。
整个人像是被丢进湖中,冻得两唇瓣都在微微颤着。
她轻轻柔柔地拉着他:我冷,你别走。
欧阳靖眼神变得幽深,想了想,脱了鞋袜便和衣抱着她。
闻着她发丝的清香,身体的清香,整个人不由得有些沉醉了下去。
他喜欢抱着她,却也害怕靠近她,他中毒了,他知道,很深很深的毒。
次日,容颜起床,像是想起了什么,顿时开始高兴了起来。
她怎么忘了判官?判官说过,如果有事,是可以叫他的。
但是,怎么叫?就这样叫吗?容颜想了想,便早早地跑到后花园,选了处空旷的地方,开始叫。
判官,你出来。
判官,你能听得到吗?地狱的判官,突然睁开眼睛,他的脑中有个神识,是在传唤他。
他顿时起身,便往阎罗殿走去。
阎王,潋滟大神在凡间历劫的凡身在传唤我,我去去就来。
阎王忙拉着判官的领子,将他拉了回来。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怎么不先看看什么事?判官一脸茫然:我答应过她的,要是有什么事直接叫我,我会出现的。
现在这般不出现,会坏了我的信誉的。
阎王重重的叹了口气:自从上次替潋滟大神重生后,就产生了蝴蝶效应,改变了不少人的命格。
这其中,还有九天跟重王。
判官一惊,九天跟重王?怎么会带上这两个冤家?他顿时着急了起来:那怎么办,如果他们历完劫回来,会不会找我啊。
阎王拍了拍判官的脑袋:九天跟重王生生世世地斗,经历了三十三世,依然斗个不停。
原本这一世,他们是井水不犯河水,却因为改了命格,所以,还得斗。
他看了看脸色发白的判官,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忧,其实,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
你只要稳住就行,让他们斗去,我们不用管了。
更何况,人间的常人,我们或许可以管,但是,人间的帝王,我们是动不了的。
帝王,乃是天之骄子,不是我们地府的人能管得。
所以,你还是歇着去吧。
判官点点头,一脸崇拜地看着阎王:阎王,你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知道?阎王对判官的奉承非常受用,抬了抬下巴:那是自然,我要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管理地府?容颜在后花园喊了大半个时辰,直到喉咙都变得嘶哑,叫不出声,才跌坐在地上。
原本以为找了条出路,可以不用害欧阳靖。
也能将容华安然救出。
但现在,一切还是奢望。
欧阳靖拿着清粥小菜到房间,却发现床上空空。
被窝早已变凉,他蹙眉,现在这会儿,她能去哪里?想着,便放下粥,坐在桌子旁,开始安静地等了起来。
容颜呆呆地坐了一会儿之后,便起身,既然别人指望不了,那就还得靠自己。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回了房间,却看到欧阳靖坐在桌子旁,安静地坐着,似乎像是很有耐心的样子。
欧阳靖见容颜回了房间,起身,走近她身边。
抓起她的手,却发现女子的手冰凉的很,他抿着唇,脸色沉了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动作强横地将她抱了放到床上:你就那么爱作践自己的身体?容颜颤了颤,看向男子,发现他似乎真的有些生气。
怎么办?要是没有希望,便不会像现在这般绝望了。
本以为,是可以解决的,但现在,却还是要走那样的一条路。
而他,对她这般好。
她突然有些讨厌了他这样的好,她神色冷淡了下来,拿开他的手:我就是喜欢作践我自己的身体,但是,王爷,那又怎么样?我的身体,我爱作践就作践了。
欧阳靖微微一顿,整个人都开始冰冷起来。
就像初次相识,梅林中,柔和的风景,柔和的发丝,偏偏整个人却散发着冷冷的寒气。
他的眼底满是寒霜,还有一丝隐忍的怒火。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些,不会吓到她:颜儿,乖,先喝粥,然后睡一觉就好了,嗯?容颜抿着唇,最后还是要伤害,那就别让她感觉这些温暖了。
她怕到时候她会舍不得,舍不得放手。
但是,在那般的伤害之后,她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她翻了身,要自己背对着他。
谁也别对她好,她本来就什么都没有的。
原本以为祖母是真的爱她,却发现,她还及不上一个身份。
爹爹?就更不用说了,他现在恨不得没自己这个女儿吧。
容华,只有容华,她也只要容华。
其他的人,她都不要。
就像是前世,李尽然对她这般温柔,在她对他那般依赖,那般需要的时候,他却能毫不犹豫地丢了自己。
欧阳靖站在床边,双手握紧了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如此反复着,直到将胸膛的怒火完全的压了下去,才说道:颜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有谁惹得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我,有我在,谁也欺负不了你的。
嗯?他说着,便坐在床沿,抱着她,脑袋蹭着她的后脑,痒痒的,带着宠溺的味道。
容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理智告诉自己,这时候,根本不应该这般地对着他发火,毕竟,她还要从他手中那令牌呢。
但她却忍不住地,想要他讨厌了她,然后休了自己,这样,自己就不用伤害她了。
也不用纠结了,他不要她了,她就不用再伤害他了。
这般想着,她的声音便又冰冷略带着嘶哑地传出:你出去了,别在我的视线内,我就高兴了。
欧阳靖整个人微微颤抖,僵硬,不可思议地看着容颜的后背。
她说,她不想看到他了?这一天,他知道总会来的。
但是,他以为会在拿到令牌之后。
却没想到,连这样演戏,她都懒得演下去了吗?他脸色苍白异常,整个人,就真的如她所说,离开了她的视线。
也许,他该给她了。
因为,这似乎是他最后能为她做的事情了。
有了令牌,他应该是能善待她的吧。
一想到,她承欢在别人的身下,他整个人就忍不住怒气横生。
恨不得,带着她一起下地狱。
他走出房间,便开始呕吐,整个人不断的吐着。
像是想要将心了吐出来了一般,将心吐出来,他也许就不会痛了。
吐了以后,他又开始咳,不断地咳着,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只是觉得突然之间,整个人难受的很。
喉中腥甜,他一下子咳了出来。
脸色越加地苍白了起来,要离开了,终究还是要离开了。
本以为,前几日那般的和睦相处,能让她有些眷恋。
原来,至始至终,入戏的,始终只有自己而已。
自那一日起,欧阳靖便真的就再也没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她却还是一样,下午便来到书房,拿着书看。
却再也没有在书房中看到过他。
以前的他,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书房的。
心里越发的有些难受,空空的,好像缺了一块。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吗?这样,才不会亏欠的太多啊。
容颜自嘲的笑,她觉得她的世界真的萧瑟苍凉成了一片了。
连唯一的温暖,都在她的世界抽身而退了。
容颜拿起书房上的请柬,这是李尽然的祖父,八十大寿。
她眨了眨眼睛,想起那个猥琐的老头,曾几次三番地调戏于自己,最后还冤枉自己勾引他。
这一次,是不是该给他送份礼物呢?这般想着,容颜便差了下人,去买了一口钟。
在钟上系了一条红色的丝带,代表着喜庆。
还在钟上规矩地写上,寿辰快乐,特来送终。
满意地笑了笑,容颜便叫人送了过去。
要是能一下子将那人气死就好了,也算是报了前世忍气吞声的仇。
欧阳靖在自己的房中设立了一个书房,他知道,她喜欢去书房。
便将书房让了出来,让她看。
而自己,却始终不敢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就怕她会跟他提出离开的事情。
这样,她至少还在王府,他还能每天知道她做了些什么。
小黑站在书桌前:王爷,一切暗卫的事宜都已经安排妥当。
欧阳靖点点头,想着既然她想要令牌便给她。
反正,他也并不是完完全全靠着暗卫才走到今天的。
但是欧阳明利用了颜儿,这笔账却是要跟他好好算算的。
这世上,只有他允许才能欺骗,他不允许,谁也骗不了他。
他纵容她,但他却不会纵容他欧阳明。
嗯,下去吧。
小黑刚刚退下,管家却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面带惊慌,忙急急地下跪行礼。
欧阳靖蹙眉,什么时候起,王府的管家都变得这般不沉稳了?管家没注意欧阳靖的不悦,忙道:王爷,不好了。
欧阳靖一脸淡漠冰冷,头也没抬地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这世上,最不好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能有什么更坏的事情。
他声音一贯的冰冷:什么事?是王妃,状元郎李大人的祖父八十高寿,王妃带了一口钟去贺寿,直把人气的当场吐了血。
管家皱着脸急切地说道。
欧阳靖在管家说到王妃时便抬起了头,眼底一片柔软。
他抿着唇想了想道:你吩咐人,再送口棺材上状元府,就说是我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