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5-19 13:42:03 本章字数:8827容月怔怔地说道,只是不停地哭着说道,是我的错,我坏。
爱虺璩丣欧阳靖却再也淡定不了,恨极了眼前这个女人,是她让颜儿受到伤害,与他分离。
但却又偏偏感谢着她。
是她告诉他,颜儿还在的啊。
欧阳靖使劲地攥着容月的手腕,整个人都开始细细地颤抖。
颜儿在哪里?容月眨了眨眼睛,看着欧阳靖,似乎是清醒了一些。
她张了张嘴,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差点让她晕厥。
她低下头,轻声道:请王爷,先放了皇上。
欧阳靖冷笑,他放开容月的手腕,冰冷地看着她:你还有一次机会,只有一次机会。
说,颜儿在哪里?你该知道的,我没有多少耐心。
就算你不说,只要知道是你,我自己能查得出来。
容月不可思议地看着欧阳靖,明明刚刚,还是一副很在乎的样子,为什么一眨眼,就好像真的无所谓了?她不出声,她不知道她该怎么办?妥协还是继续坚持?欧阳靖冷冷地看着容月,满脸寒霜,眼底的冰冷遮掩了迫不及待。
他看了看小黑:现在就去杀了欧阳明,别让他死的太痛快,好好折磨。
小黑抱拳鞠躬:是。
随后退下。
容月一下子变得着急起来,她忙抓着小黑的手臂,摇着头:不,不要这样,我说就是,我通通说出来,你们别伤害皇上。
小黑停下,看着欧阳靖。
见欧阳靖微微点头,便不再动作。
蹙着眉,拂开女子的手,后退了一步。
容月稳了稳情绪,抬眼:容颜在咸城。
欧阳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像是要跳出来般。
他的颜儿,在咸城。
安然地活着,好好地活着。
他立刻转身,大步向着王府走去,边吩咐小黑:准备快马,本王要去接本王的王妃回府。
小黑也高兴地应道:是。
容月忙抓着欧阳靖的手:说好了的,说好了放了皇上的。
你不能说话不算话,明明……欧阳靖冷静地看着容月,整个人气场极大,他的眼睛,有慑人的光芒。
整个人意气风发,脸色依然苍白,却不会像是随时要倒下去一样。
身上再也没了死寂的气息。
他恢复了神采,举手投足间,都有着一种极致的美。
明明,我什么都没有答应过。
更何况,你觉得,在这般的伤害了颜儿之后,你还能安然地退出?他顿了顿,转身:你也该尝尝,与自己爱的人,阴阳相隔的感受。
容月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细细地啜泣。
是啊,她嫉妒了容颜,是因为欧阳明喜欢容颜。
所以,她要她走,要她死。
但她却从来没想过,深爱容颜的欧阳靖,是否会发疯?她自私,是该死的。
但是欧阳明,怎么能死?他这般好,这般好,怎么能因为自己而死呢?欧阳靖不再理会身后的容月,小黑牵着马出来,他跳上马看着小黑:府里的事都交给你了,一切暂停。
小黑点头:是,王爷。
只要暂时不杀欧阳明,是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只希望王爷赶紧离开,省的再突然改变主意。
容月见欧阳靖的马奔腾远去,也起身,坚定地离开。
欧阳靖刚离开,八百里快马加急便到了王府门口。
小黑站定,看着马由远而近。
马上的人下马,双手抱拳:求见王爷,有急件。
小黑看了看欧阳靖离开的方向,冷冷的开口:王爷刚刚出府,你将信拿给我便可。
送信之人一脸犹豫,看着小黑。
他的任务是,亲自将信交到王爷手中。
现在王爷不在,他是否该等着王爷?小黑见送信之人一脸犹豫,便知道了原因。
从袖中拿出一块令牌,放在他的眼前:看清楚了吗?看清楚了就将信给我吧。
王爷这几天之内都不会回来的。
送信之人见到令牌,忙将手中的信交给小黑。
小黑看着没有任何字的信封,细细的想着,问道:信是从哪里送过来的?送信之人恭敬地答道:咸城。
小黑点点头,咸城的话,应该就是王妃了。
微微地扯了扯嘴角,将信收进袖中:你下去吧,信我会交给王爷的。
是。
容颜跟着南宫信走在边城的街道,这几日,他们日夜忙碌,总算抑制了瘟疫的横发。
但却始终没有找到瘟疫的病源。
找不到病源,就无法彻底医治。
这让容颜微微地有些着急了起来。
南宫信看着容颜蹙着眉的样子,免不了有些心疼:颜儿,你别担心,慢慢来。
容颜侧过头,看着南宫信,微微一笑:恩,我会量力而为的。
南宫信,你觉得瘟疫的病源,会是在哪里呢?南宫信看着容颜,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底有些不悦:我说了,你可以叫我信。
容颜犹豫,张了张嘴,要是被欧阳靖知道,一定会生气的。
她摇头:能不能不这样叫,我……南宫信转过头,不在看着容颜。
心底微微地疼,他的下巴倨傲地扬着,眼底孤傲:你还记得你欠我一个万死不辞的要求吗?容颜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宫信,眨了眨眼睛,点头:当然记得,要是没有你,我早就死了。
南宫信笑了笑:所以,你就叫我信吧。
算不上是万死不辞,应该很好办到吧。
算不上是万死不辞,只不过,是想跟你拉近距离,仅此而已。
至少,将来见面,再不会是生疏的南宫信三个字。
更不会是南宫公子,只会是,信。
是朋友的身份。
南宫信对容颜是存了爱慕之心的,但绝没有非分之想。
当她嫁给欧阳靖,对着他说,她很好,很幸福的时候,他便已经决定放手了。
但放手了,却也不代表就能放任这份情感生疏下去。
他只是,想以另一个身份,在她身边。
容颜笑了笑,她的笑素来极美,阳光下的女子,笑容微暖:信,你也太较真了吧。
南宫信也笑,心里问着,较真的人,不止是他吧。
现在去哪里?容颜继续向前走着:昨天已经统计了每家每户的生活必需品,也统计了得了瘟疫的那些人吃了什么,而没得瘟疫的人又吃了些什么。
南宫信眼睛一亮,没想到,她竟然能想出这样细致的办法。
那有没有什么发现呢?容颜点点头,却蹙着眉:发现是有发现,但是,这个发现,好像是错误的。
哦?怎么说?南宫信好奇地问道。
容颜悄悄地进入了一间农舍,绕过主屋,到了后院养猪的地方。
她的声音放低,听起来柔软,清浅,她细细地道:有瘟疫的人,基本上都吃过猪肉。
而没得瘟疫的人,基本上家里没杀过猪,还没吃过猪肉。
我猜测,瘟疫,应该是出在猪的身上。
南宫信点点头,一脸赞同:你说得对,我也觉得有道理。
容颜微微点了点头:所以,我就让县令贴公告,将每家每户生了病的猪都报上来。
但却没有一户报上来的,意思是,连一头死猪都没有?南宫信却不赞同,他是带兵打过仗的。
见到过老百姓是怎么样生活的,尤其是家里条件不好的人家,更是拮据,一年到头,只靠着家里的猪过活,如果将他们的生计拿走,无异于要了他们的命。
这般下来,自然的便也没有人愿意拿出来了。
他想了想道:也许是我们的方法不对。
容颜仔细的看着猪圈里的猪,毫无精神,就这样懒懒的躺在猪圈。
旁边的猪食更是连动都没动过,她走近,身后却突然没拉住:你要做什么?容颜指了指猪圈:我得确认,这些猪是不是得了瘟疫。
如果是,必须马上烧光。
南宫信有些怒了,他一把拉过容颜:你不知道你自己的是孕妇吗?怎么能接触这些危险的东西?容颜摸了摸小腹,幸福的笑:你放心吧,我会顾着他的。
南宫信松了手,确实是他紧张过了头。
连欧阳靖的腿她都能治好,更何况是自己的身体呢?他苦笑:是我紧张过头了。
心里不是不感动的,容颜自己,就从来没有这样关心过别人。
除了容华跟欧阳靖,其他人,她几乎都不在意。
但她决定,以后,南宫信也是她要关心的人。
因为,他们是朋友了。
谢谢你。
她走近,看着猪的症状,细细地看着。
却发现,这些症状跟瘟疫极其相似。
她转过身,有些生气:明明就已经可以确认,猪就是病源。
为什么偏偏大家都不愿意配合呢?难道,几头猪,真的还没有人命重要吗?南宫信笑了笑:你没办法想象,他们究竟是怎么样活着的。
尝过饥饿的味道,就真的宁愿吃饱了死。
容颜侧过头,看着南宫信,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却还是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南宫信拉起容颜的手腕:我们先回去,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容颜垂眸,敛了眼底的情绪。
她想欧阳靖了,很想很想。
他也总是会这般地牵着自己的手,她记得,他的手干燥温暖,手掌很大,在他的手心,很有安全感。
才发现,原来她竟是这般地依恋着他,离不开他。
到了驿站,南宫信便贴了一张告示。
征集猪,每家每户,只要能拿出一头猪,就能拿纹银五两,两头猪十两,以此类推,死活不论。
原本就算是杀了猪,卖了肉,最多也就二三两银子,现在居然能翻倍地拿银两。
此告示一贴,整个边镇都开始疯狂了,整个边镇的猪,都集在了一起,堆在一个空旷的地方。
却发现一个现象,大多数的猪已经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甚至有些已经是死猪。
像小山一样地猪,远远看去,渗人得很。
白花花的猪叠的高高的说不出的恶心感袭向容颜,让她一下子便蹲在地上吐了起来。
南宫信拍着她的背:怎么样?要不进去休息一下?容颜摇摇头:不用,我得看着。
现将这些猪杀了,以免等下火烧的的时候,它们会醒过来,发疯。
南宫信拔出剑,心中不舍,这把剑跟了他这么多年,没想到竟然要落得杀猪的地步。
容颜拉着南宫信的袖子,忍不住笑道:谁叫你杀猪了?一想到,南宫信像个屠夫一般,一剑一头猪的杀着,那样的场景,想想都觉得好笑。
但是,猪的血那么多,到时候,可真的要血流成河了。
想到此,她扑哧的便笑了出来。
南宫信红了红脸:那你说,怎么杀?容颜忍着笑,从袖中拿出一包药粉:这个撒上去就可以了,保证烧的渣都不剩,它们都醒不过来。
南宫信拿过药粉,看着容颜:你是不是故意的?哼……猪们总算是解决了,容颜总算松了一口气。
开始一门心思的用在瘟疫上,原本只是抑制。
接下来,她开始调配解药,试用解药。
渐渐地,大家的病情总算开始好转。
整个边镇都洋溢在幸福的欢乐中,就连容颜自己,也总算松了口气。
南宫信走进容颜的房中,一见到容颜,便急急地道:颜儿,又有人得了瘟疫。
容颜一怔,转过头看着南宫信:又有人的了瘟疫?难道,病源不止一个?几个人?南宫信随着容颜的脚步,急急地走出房间,边走边道:五个,不知道还会不会增多。
五个?容颜蹙了蹙眉:还是先抑制,我去看看是不是同一种病源。
如果是的话,一定还有地方是漏了的。
容颜走到医馆,马上为病人把脉,检查。
发现这些人与之前瘟疫的人的症状的相同的,便问道:今天,你们吃了什么?包子,青菜,腌菜。
荞麦,腌菜。
……几个人都一一地说出了自己所吃的食物,却没有一样是能导致瘟疫的结果的。
几个人一说完,便又开始吐。
容颜忙吩咐人,端了药喂他们喝了下去。
对了,水。
容颜眼睛一亮,忙又问道:水,你们喝的水,是不是从同一口井里打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说道:清水河。
清水河?容颜看着他们:清水河是在哪里?你们五个人都喝了清水河的水吗?五个人都点头,其中一人说道:镇上的井离家远,清水河离我们家近,所以,一般我们都是用清水河的水的。
容颜转过头对着南宫信说道:赶紧吩咐人,叫他们将清水河拦起来,不让任何人用。
南宫信点点头,走了出去。
很快便又回来。
站在容颜身后,安安静静的站着。
容颜将病人安顿好,虽然及时地禁止清水河,却还是有不少人因此的了瘟疫。
瘟疫传播极快,容颜又不得不重新配置更多的药。
等一切忙好,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容颜动了动身子,伸了个懒腰,找上南宫信:我们去清水河看看吧。
南宫信点头,一起出了门。
他看了看容颜,又转了头,看向别处。
清水河的水果然很清,清澈见底。
沿着河岸一路往上走去,越往上,越难走。
直到走到水的源头,天渐渐地开始黑了下来。
南宫信拿了一个火把,仔细地照着容颜脚下的路:颜儿,我们先回去吧。
明天再来好吗?现在天黑,实在不方便。
容颜点点头:也好。
虽然不甘心,走了半天才走上来,没想到就又要下去了。
但就算顾着腹中孩子,她也不能任性的。
转了身便向着山下的路走去。
等等。
容颜停下脚步,闻到一股怪味。
自重生以来,她的五官便异于常人。
她清楚地闻到一股怪味,循着怪味便走了过去。
南宫信忙上前拉着女子的手腕:小心点。
恩。
容颜点头,直到一个棵树下停了下来。
一棵树,已经快死了的树。
容颜蹲下身子,发现周围寸草不生。
信,你看这里。
南宫信也像容颜一样,蹲下,看着地上:确实有些奇怪。
竟然连蚂蚁都没有一只。
容颜点头:连蚂蚁都没有,说明这块土地它们生存不了。
南宫信看了看容颜,宠溺的笑了笑,将火把递给容颜:你拿着火把,我将这块土翻出来看看。
我想你今天不看到,是睡不着了。
容颜也笑:还是你了解我。
我就想早点将事情解决掉,这样,我就能回京城了。
现在,我被拦在咸城,出不去,进不来。
南宫信沉默,许久:很快就好。
接下来,寂静无声,只有南宫信拿着剑鞘翻动泥土的声音。
有了。
容颜回神,仔细地看着泥土地下,早已腐烂的猪。
一股恶臭突然散发出来,容颜被熏得几乎晕了过去。
好臭。
南宫信将腐烂的猪拖出:这边的林子与清水河极近,也许这就是病源了。
容颜点点头:那就烧了它吧。
容颜将火把放在猪身上,猪肉易燃,就算埋了些日子,还是很快燃烧起来。
最后,化为灰烬。
容颜起身,刚想下山,天空,却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
南宫信忙带着容颜,在山上找了个避雨的地方。
现在下山太危险了,还是先躲躲吧。
欧阳靖下午便到了边镇,他从咸城一路找了过来。
却被告知,她跟南宫信一起出去了。
南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