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6-4 10:43:52 本章字数:3593南宫信马上派人将急件送出,希望京都能快些将粮草送来。
爱殢殩獍最多十日,若是十日之后再不来,那他的几十万将士就只能喝水充饥了。
但是,十日够吗?南宫信不免开始有些担忧。
处理完这一切,顾不上身上的伤,他又匆匆地向着地牢走去。
不知道皇上那边怎么样了?能不能问出些什么?刚进地牢入口,一阵阴寒气息夹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南宫信有一瞬间的不适,很快便融入这阴寒之中。
欧阳靖坐在椅子上,看着别人用刑。
没用鞭子打,也不用火烙。
他们将两个古国士兵悬空以大字型吊起,李云拿着一个扳手,围着两个人转了几圈,停下。
第一个问题,你们这支队伍的领头人是谁?李云敲了敲手中的扳手,警告意识偏浓。
说起这个,他也颇为佩服,这样一个小队伍,竟然能隐藏了领头人。
两个易国士兵不屑的冷哼,转过头不理会李云。
李云嗜血地笑了笑:我还怕你们回答的太痛快,我的逼供用不上呢。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享受吧。
话未说完,李云便上前,用扳手敲了敲其中一个人的腿骨:这条腿骨看上去有点问题,我得将这腿骨拿出来看看,治好了再给你放回去。
说着便真的拿了把锋利的小刀,将腿上的肉刮下,只留下一条白花花红涔涔的小腿骨。
易国士兵痛的哇哇大叫,哪受过这割肉剔骨的痛楚?身边还没有受过割肉剔骨之邢的另一个古国兵,早已吓得面色苍白,浑身颤抖。
他的牙齿不断地打颤,眼睛转移,不再敢去看同伴正在受苦的小腿,眼睛却不听使唤地总是往那边看。
却看越害怕,耳边是不是地响起同伴凄厉的叫声。
受刑的士兵禁不住这般刑法,一下子晕死过去。
李云叹气地摇了摇头:真是不经玩,来盆冰水将他泼醒。
一盆冰水淋下,士兵虚弱地醒了过来。
一见李云阎罗般的笑容,一下子从心里彻骨地寒冷起来,止不住地打颤。
李云拍了拍士兵的肩,安慰道:这位兄弟,想必你也是累了。
没关系,你好好歇歇,我先去好好招呼你的同伴。
一旁一直看着的士兵,三魂早已吓掉了七魄。
一见李云冲着自己走过来,顿时一个哆嗦,一股子腥臭味隐隐盖过了血腥味。
李云嘿嘿一笑:失禁了?这就是这个刑法的可怕之处,他震慑的不是受刑的人,而是一旁看得人。
这种害怕的心理,绝对要比受刑要难熬的多。
李云拿着沾了血的扳手,敲了敲士兵的小腿,啧啧称奇:还不打算说吗?没关系,人体那么多的部位,我们慢慢玩儿。
拿出小刀,冰冷刺骨的尖刀,碰在温热的皮肤上,士兵直直地打颤:不要,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李云失望地看着士兵:我还打算多玩会儿呢,既然你想说了,那就先说吧。
不过,你要是说得不对,也要受惩罚的哦。
他回身,敲了敲另一个士兵受伤的小腿。
这骨头倒是硬得很,我试试将他办下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应该会有骨髓吧。
说着就真的拿起扳子就开始使力。
一阵凄厉的叫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腥臭味。
李云咧嘴一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又一个失禁了。
我说,不要再动了,啊,我说。
这种变态的刑法,士兵从来没有遇到过。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痛,还有未知的恐惧。
给我个痛快,我都说。
李云失望地看了看手上的扳手:这么快就没得玩儿了。
他将扳手在两个士兵的眼前晃了晃:好,那我问,你们回答。
后面还有这么多人,但凡有一点对不上的,不但小腿骨,大腿骨,胸腔,我会把你们的骨头,一根根地拆下来,明白了吗?忙不迭失地点头,两个人在寒冷的冬天都除了一身冷汗,整个人像是洗了澡一样。
不想能活着走出去,但至少,能死的痛快些。
李云点点头,清了清喉咙,诌媚地回头看向欧阳靖:皇上,您问?欧阳靖点点头:你们队伍中,谁是领头人?白灰,他……是我们将军的……拜把子兄弟,身居副将之位。
没用邢的那个人忙回道,心里不断地打鼓。
李云敲了敲半死不活的士兵:你好像很不积极,你如果不愿意回答,那也不必勉强。
知道吗?最后几个字是咬着牙说的,其中的威胁成分,就算是白痴也能听得出来。
唔……白副将为人忠厚,不善言辞,唔……士兵痛苦地蹙着眉,又断断续续地道:是个结巴,但骁勇善战,武功高强,只是脾气不好。
欧阳靖陷入沉思,又问了些较浅的问题。
毕竟问深了,他们也不会知道。
拉下去,继续审问。
一晚上的时间,百余个士兵都审问完毕。
只剩下白灰还未审问。
李云嫌恶地丢掉手中的扳手,蹙着眉:真脏。
欧阳靖失笑,刚刚还见他玩得挺起劲的。
怎么这会儿倒是一脸嫌弃的模样?南宫信坐在阶梯上,见李云已经审问完毕,也上前:皇上,你觉得怎么样?这白灰还接着审吗?欧阳靖摇摇头,食指轻叩:不,不审了。
他抬眼看向李云:你的这套逼供的手法,倒是挺有效的,叫什么名字?李云挠了挠头,笑着道:回皇上,小的李云。
欧阳靖微微蹙眉:昨天来时已经夜深,想必见到我的人不多。
从现在开始,我便从未进过青云城,明白了吗?南宫信跟李云皆是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乖巧地点头。
想必,皇上有自己的计划吧。
是,皇上。
下去休息吧。
欧阳靖挥了挥手,径自走向地牢内。
南宫信跟李云交换了眼神,同时向着地牢外走去。
谁也不再说话,就好像真的没见过欧阳靖这个人似的,谁也不再提起。
欧阳靖负着手,看着牢内的白灰,神情冷淡,专注,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却发现,这个人沉默的很。
面容粗狂坚毅,眉目有神,面容看上去却有些愣愣的。
到青云城三日,欧阳靖便一直住在地牢内,刚好在白灰的隔壁。
时时观察着白灰的一举一动。
甚至连吃饭的动作都像是被感染了一样,不再是细嚼慢咽,而是大口吞咽,活像是几年没吃过饱饭似的。
京都城,老侯爷拿着急件来回走动,焦急的面色看上去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了看容纳:左相,可有良策?容纳蹙了蹙眉,军粮,大量的军粮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又是在冬天,根本不是个收成的季节。
要征到那么多的粮食,可以说是根本不可能。
他只得老实的摇摇头:现在只能征粮,能征多少便是多少。
右相林宇却摇了摇头:这般不妥,若是征粮的话,怕是会导致民心不稳,动荡不安啊。
容纳看了看林宇:那依右相之言,该如何是好?现在边关将士可还饿着肚子在作战。
我也知道边关将士饿着肚子,但也不能乱来吧。
林宇哼了一声,看向老侯爷:老侯爷又有何良策?老侯爷早就被两个人气的吹胡子瞪眼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有心思在这边吵。
他突然想起了容颜,当今皇后,那个淡然若素,笑意浅浅的女子。
随即看了看容纳跟林宇:你们两个慢慢商讨,恕不奉陪。
容颜见到老侯爷的一瞬间,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疾步上前:侯爷,是否有什么事?老侯爷点点头,将急件交给容颜:娘娘,敌军狡猾,趁夜烧了我军粮草,所以,现在将士们饿着肚子在前方作战,恰巧又将年关,若是征粮的话,怕是会……侯爷说得对,不过,早在几日前,容颜便准备了一批粮草,正巧可以用上。
只是不知道谁来押送粮草?容颜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幸好前几日低价买进了一批粮草,否则,现在可怎么办?老侯爷一喜,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容颜:皇后说的是真的?有粮草可以运往前方?容颜点点头:侯爷无需担忧,原本以为这批粮草至少要等到一个月以后才派上用场,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类事情。
这样吧,老侯爷准备一个人护送粮草,马上出发。
是。
老侯爷一喜,忙应道。
匆匆地便走了出去。
容颜咬着牙关,手紧紧地握着:多想一起去青云城,但是,答应过欧阳靖的,要好好地在这里等着他回来的。
如果被他看到的话,一定会很生气的。
该怎么办?怎么办?容颜垂下眼眸,年关将至,理智上,她是是不应该离开的。
但感情上,她却想在欧阳靖身边,陪着他。
但是,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还是不要惹他生气,让他分心了。
容颜暗暗想到。
叹了口气,她认命地出宫,将粮仓打开,让老侯爷带人将粮草运了出去。
林宇看着容颜,一脸佩服:皇后娘娘英明睿智,早有准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