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160章 被拒

2025-03-25 21:45:44

你的意思,她还想回来?夏堇一边问,一边摇头,她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吕嬷嬷摇头答道:奴婢不知道她具体有什么打算,但她又是买胭脂,又是买衣裳,怎么都不像是认命了。

她停顿了一下又道:三奶奶,她会不会眼见着这边没希望了,就把目光投向隔壁?说着她朝江光耀的府邸看了一眼。

大伯和二伯可不是三爷。

随她去吧。

就算她还念着三爷,只要她有本事令他回心转意,我不会阻挠她。

是。

吕嬷嬷应了一声,弯腰退下了。

当天晚上,直至天完全黑了,江世霖才回到池清居。

夏堇上前问他可打听到林泉的消息时,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

她再次闻到了他身上的脂粉味,轻轻扯了扯嘴角。

江世霖拉着她坐下,失望地说:没人知道林泉去了哪里,不过倒是打听到,临走前他好似发了一笔横财,应该是一早被人收买了。

虽然夏堇已经猜到这样的结果,但还是很失望。

她接着询问江世霖:江林一家暂时已经没法继续追查了,娄兰阁那边,父亲还是不让桃红过去吗?你想说什么?江世霖低头看她。

我在想,在兴建娄兰阁之前,家里不是闹鬼吗?你我都不相信是江姚氏母子阴魂不散,那么定然是有人装神弄鬼。

我想,就算你母亲身边的人都不在了,应该还有不少人经历过当年的闹鬼事件。

江世霖对你母亲三字很不满。

他重重捏了捏夏堇的下巴,点头道:家里的事还是由你查问吧。

夏堇拉开他的手,微微蹙眉,说道:这些事王婆子应该不知道,李大嫂一向笃信神佛。

说话又不靠谱。

若是我找别人问东问西,母亲定然会怀疑,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

所以呢?所以你能不能让吕嬷嬷和丁香在府中随意走动?我想,她们在私下打探,总比我正儿八经找人问话来得有效果。

夏堇紧张地看着江世霖。

江世霖轻笑,复又捏住了夏堇的下巴,回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小算盘。

夏堇瞬时气恼。

她的确想知道卫晨的境况,可就算他愿意给丁香行动自由,她敢让她堂而皇之去雅安居找卫晨吗?他总是一副很了解她的样子,他真以为自己很了解她吗?她推开他。

起身行至桌前。

怎么,这样就生气了?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江世霖跟着她走到桌前。

夏堇知道,他一定又想从身后抱她。

他就是这样。

仿佛一刻都不能没有女人。

她倒了一杯茶,转身塞入他手中,回道:爷,我只是给您倒水。

江世霖就着她的手指握住了茶杯。

他特意吩咐来喜把绿萝的事告诉了吕嬷嬷。

她没有话问他吗?他抓着她的手指,一口喝掉了杯中的茶水。

问道:关于姓肖的那对夫妻,你打算怎么样?昨晚你就认出他们了,是不是?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都知道了?江世霖无所谓地耸耸肩,知道了也好,反正我也没打算瞒你。

你到底想怎么样?夏堇愈加气恼。

把那几家铺子拆了,造一间客栈。

你不是都知道了?我是问你。

为什么和我打赌?闲得无聊。

我早就说过的。

夏堇抿嘴瞪他。

他不止喜怒无常,而且阴险狡诈。

他怎么可能闲得无聊?他只有在戏耍她的时候才是闲得无聊。

难道他想给那个绿萝造一个酒楼?罢了,他在外面的事与她何干?没有绿萝。

也会有红萝,青萝。

夏堇别开视线,对着江世霖就事论事:如果你急着想要那间南货铺,花一千五百两买下就是,不需要做其他无谓的事。

我想。

你和我打赌,花的银子肯定不止那个数。

另外。

那人把五百两的店铺抬价至一千五百两,根本就是他的品质有问题。

这样一个重利的人,若是为了银子抛弃糟糠之妻,并不为奇。

听着这话,江世霖只想吐血。

他为自己的一石二鸟之计布置了许久。

再过不久,他既能得到那间南货铺,又能让夏堇明白,不是嫁给普通人,就能获得平凡的幸福。

他是有钱,但有钱不是他的劣势,有钱不等于没有真心。

如今他已经准备就绪,她却告诉他,她不玩了。

他把杯子放回桌上,正色道:他抬价哪里是品质有问题?若是我,恐怕不止会要求这个价格。

夏堇差点脱口而出:所以你的品质更有问题。

她终究还是忍下了,只是对着江世霖说:先前你说过,赌不赌由我决定……先不说打赌的事。

江世霖拉着夏堇站在桌前,把四个杯子摆成一排,解释道: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把他家边上的铺子都买下了,只剩下中间这一家。

若是没有这间铺子,那么其余那几间铺子压根就没用。

所以现在这间铺子的价值早就不止五百两银子……你与我说这些干什么?夏堇侧目。

我只是想告诉你,他这是懂得把握机会,并不是品质不好。

再说,喜不欢喜银子,和爱不爱妻子是两回事,明白了吗?既然你这么欣赏他,多给他一些银子就是,反正你从来不在乎银子。

江世霖语塞。

他们到底说到哪了?她不是应该问他,绿萝是谁,他为什么花天价把她请至明月楼吗?他什么时候说他欣赏姓肖的?他轻咳一声,正色道:你不要岔开话题。

如果你想认输,我也不反对……我是说,我不想赌了,如何是我认输?你刚才的话分明是说,昨晚我们看到他们甜蜜幸福完全是假象。

只要姓肖的有了银子,就一定会抛弃糟糠之妻。

这难道不是你想认输?夏季气结。

江世霖永远有办法把话倒过来说。

他经常厚颜无耻地翻脸不认账。

他根本就是小人。

随便你怎么说。

她转身背对他,我去吩咐丫鬟给你准备洗澡水。

她其实很想和他打赌。

吕嬷嬷能够自由出入江家,对她来说是难能可贵的机会。

等一下。

江世霖一把拉住夏堇,蛮横地说:这赌约不能取消。

我要让你知道,你所谓的‘平凡的幸福’不过是镜花水月,根本经不住诱惑……你太无聊了!不管姓肖的是和离还是休妻,都只能说明是他的问题。

幸福不是用银子堆砌出来的。

你就一定要和我唱反调吗?江世霖气极。

沉默中,两人怒视着彼此。

渐渐的,江世霖的目光变柔和了。

一整天,他都在思念她,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昨晚她虽然戴着帷帽,但是他觉得自己可以看到她的笑容,那种发自真心的微笑,还有马车上,她靠着他肩膀的美丽睡颜。

不如索性今晚就圆房,她一定不会反抗他的。

就算她在最后一刻又哭了,他也可以不理会的。

你洗过澡了?真香。

他慢慢低头。

夏堇借着低头的动作掩饰情绪。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

她强忍着推开他的冲动,低声说:你先去洗澡吧。

其他的事等你洗完再说。

怎么,还在生气,所以不让我亲你?夏堇不敢回答。

她没有资格要求他什么,只能让自己在有限的范围内过得舒服些。

她每晚都必须睡在不知道躺过多少女人的床上,她唯一能做的,把床单、被子、蚊帐全都换了。

她不能拒绝他的索吻求欢,但是她希望他至少先洗去其他女人的味道。

她的要求已经够低了吧?怎么不说话?江世霖紧紧抱住他。

软玉温香,她的身上总是带着干净又香甜的气息。

我只是希望,你能先去洗澡……你在外面呆了一天了。

好吧。

江世霖闷闷地应了一声,却没有松开她,只是轻声问她:你真的不想和我打赌了?你不想知道,他的‘不纳妾’三个字,是否经得住考验?你一定会不择手段达到目的,所以没意思。

你没有发现,你一点都不怕我了,句句和我抬杠,时时刻刻不忘惹我生气。

江世霖松开手臂,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仔仔细细端详她。

他到底喜欢她什么?夏堇被他看得浑身不在。

她不怕他了吗?如果她真的不怕他,就不会任他戏耍。

如果她真的不怕他,现在的她一定会用力推开他,义正言辞地警告他,她不是他在外面的那些女人。

所以她仍旧怕他,只能选择与他虚以委蛇。

怎么不说话?江世霖催促。

我没有故意惹你生气。

我不想和你打赌,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想尽办法达到目的。

这种必输的事,有什么意思。

如果我说,我可以把这件事交给你办呢?这话让夏堇眼前一亮,随即她的眼神又暗了下来。

他都不愿给丁香相对的自由,又怎么会给她机会呢?一直以来,他只是想完完全全控制她罢了。

见夏堇再次垂下眼睑,江世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好吧,我对你坦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