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218章 带走

2025-03-25 21:45:44

听到这话,夏堇下意识想起,夏芯对崔文麒说,要找最粗鄙不堪的男人轮*奸自己。

这会儿,她算是自食恶果,可是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事更像是她在报复夏芯。

她看了看一脸震惊的夏知瑜以及像烂泥似瘫倒在地的赵氏。

夏芯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他们竟然这么狠心?夏堇呆愣间,江世霖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大门走,低声交待:从这一刻开始,不要离开我半步。

夏知瑜夫妻的无底线,夏佥的昏庸都让他担心。

夏堇看着他的侧脸,抿嘴轻笑。

这种时候,她应该严阵以待,而不是想着儿女情长,可是他的语气,他的神情让她忍不住想微笑。

你知道吗?小时候上街,父亲也总是对我说,一定要牵着他的手,不可以离开他半步。

你真是……江世霖叹息,我可不是你父亲。

哪有人这么正大光明地把自己的男人和父亲作比较的。

我说过的,不许想着其他男人。

夏堇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爱一个人就会因他笑,为他哭?她快走一步,用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背。

江世霖诧异地回头看她。

谢谢你。

夏堇轻声道谢。

将来,即便他不再喜欢她了,至少现在这一刻,他们是喜欢彼此的。

她会永远记得,曾经,他拉着她的手,想要保护她。

江世霖朝四周看了看,放慢脚步,低声说:我不要你的感激,只要你在晚上的时候……你别不正经。

他们指不定会使什么手段。

我们还有很多事需要准备。

你都看到了,三叔父和三婶娘正打着他们的小算盘。

他们一旦知道夏明辉的存在,说不定立马就会和我们翻脸。

见到他们已经行至院子门口,她止了话题,挣脱江世霖的手腕。

静静站在他身后。

江世霖朝四周看了看,询问一旁的下人:来喜呢?不是让他在这里侯着吗?回三爷,先前有人鬼鬼祟祟离开。

来喜找人跟过去看看。

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应该快回来了。

说话的是江世霖带来的小厮。

一旁,隐约可见夏家的下人探头探脑。

江世霖等不及来喜回来,低声交代了他几件事,又命他传话给来喜。

待到江世霖和夏堇回到正屋,他们还不及跨入门槛,赵氏表情狰狞,直直朝夏堇扑来。

江世霖搂住夏堇转了一个身。

赵氏打了一个趔趄。

伸手就想掐夏堇的脖子。

江世霖没再闪躲,一把抓住赵氏的手腕,重重一甩手。

赵氏嘭一声。

摔倒在了门框上。

我可是你们的长辈!赵氏歇斯底里地大叫。

那也要你有长辈的样子!江世霖冷哼。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夏知瑜脸红脖子粗。

够了!夏佥一声呵斥,全都不要再说了。

父亲!夏知瑜和赵氏异口同声,一前一后走向夏佥。

赵氏气愤地控诉:是他们谋害我的芯儿,今日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善罢甘休……夏堇打断了她。

说道:二婶娘,不久之前衙门的伍师爷才对二叔父说过,话不可以乱说。

诬陷他人是要坐牢的。

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夏知瑜斥责夏堇,如今大哥不在了,我是你叔父,就可以代替你父亲教训你……你是不是忘了。

是你亲手把木槿送上花轿的。

从那天开始,她就是我江家的人,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江世霖俯视夏知瑜。

他比夏知瑜高出许久。

平日里摆惯了趾高气扬的公子哥气派。

他冷冷说着这话,一时间更反衬得夏知瑜猥琐又矮小。

夏知瑜一口咬定是江世霖和夏堇害死夏芯。

江世霖不耐烦与他们做口舌之争,只说过了句,他瞧着他们一点都不关心女儿,便不再理会他们。

夏佥看着似疯狗似的夏知瑜及赵氏。

心如刀绞。

他们如此大逆不孝,他应该把他们逐出家门。

甚至杀了他们。

可是在此刻之前,他还想着,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就算他不念着儿子,也要念着孙子孙女。

可事实上,院子的大门虽然打开了,他们依旧软禁着他。

如果有机会,他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他转头朝夏知贤和王氏看去,暗暗叹了一口气。

先前,他们明着暗着巴结江世霖和夏堇,刚刚,夏知瑜的几句话,他们立马动摇了。

他们就是两个蠢货,一心只想占小便宜。

在夏知瑜和赵氏瓜噪的叫嚷声中,院子门口再次传来一阵嘈杂声。

紧接着,伍师爷带着几个身穿制服的衙差走了进来。

夏知瑜见状,脸色变了变,但马上恢复了正常。

江世霖瞥了夏知瑜一眼,对着夏佥说:祖父,按着木槿的意思,家事没必要闹上公堂。

即便有人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只要没有下次,她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可惜,从今日的情形看,若不是我们早有准备,恐怕今天根本走不出这个大门。

江世霖话音刚落,伍师爷已经迈入正屋。

他与夏佥打过招呼,说了声自己有公务在身,转头对夏知瑜和赵氏说,有一桩绑架案,有人指证他们是幕后唆使者,要带他们去衙门问话。

另外,他要把夏芯一并带去衙门。

赵氏一听衙差要把他们带走,立马慌了神,朝夏知瑜看去。

夏知瑜冲她点点头,她突然间坐在地上耍泼,控诉女儿被人害死了。

伍师爷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吩咐手下把赵氏拉走。

她若是不配合,可以堵上她的嘴,或者直接打晕她。

闻言,赵氏的哭闹声轻了,而夏知瑜眼中的阴戾之色更重,但他的神情依旧镇定。

他呵斥衙差不许动他,又对夏佥说,分明是有人故意诬陷他。

夏佥只当没听到他的话,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心中很清楚,江世霖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二房控制夏家太久。

夏家急需一次大清理,可是一旦夏知瑜夫妻去了衙门,他的老脸算是丢尽了。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私下杀了这个逆子。

可是他有选择吗?夏知贤夫妻完全被伍师爷吓到了。

不用夏佥催促,两人慌慌张张走了,临走还不忘深深看了江世霖和夏堇一眼。

待到屋内只剩下夏堇,江世霖及夏佥三人,夏堇上前说道:祖父,我和相公只有半日的时间。

您身边想留下哪些人,或者您希望丁香和吕嬷嬷能够回来伺候您,请对孙女直说。

人牙子已经在外面侯着了。

二叔父、三叔父房里的人,我暂时不会动,但其他的人,我不希望母亲回家之后遇上危险。

夏佥的心中一阵悲凉。

夏堇只是在通知他,并不是请示他。

他不答反问:你们的母亲什么时候回来?等二叔父、三叔父搬出去之后。

夏堇的语气不容置疑。

夏佥瞪大眼睛看她,怒道:我还没死。

父母活着,兄弟不能分家,这是规矩。

夏堇低头道:我原本是有一个弟弟的。

我不希望没了父亲,没了弟弟,再失去母亲。

若祖父舍不得两位叔父,我和相公马上就走。

我会替母亲在城内自立门户……你!夏佥怒视夏堇,老脸涨得通红,你们做得太狠了。

他朝一直没说话的江世霖看去。

他纵容妻子插手娘家的事,说出去总是不好听。

江世霖明白他的意思,轻笑道:祖父,你把木槿嫁给我,不就是想看到今日吗?至于狠不狠,其实按照我的意思,在他们绑架木槿那日,就算没有把所有人投入大牢,也该让他们尝尝什么是恐惧,什么是后悔。

他们绑架过你?他们是谁?夏堇轻轻扯了扯嘴角。

夏佥并未问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吓到。

她如实回答:二妹在父亲的坟前亲手打晕了我。

她对崔文麒说,要找最粗鄙,最不堪的男人侮辱我……所以,你们——夏佥的目光从夏堇的脸上移至江世霖身上。

江世霖不屑地轻笑。

他看到夏堇垂下了眼睑。

夏佥的态度令她受伤了。

只有在乎,才会受伤,其实她还是在乎的。

他清了清喉咙,对着夏佥说:祖父,你不觉得二叔父、二婶娘太急切了吗?女儿遇到那样的事,他们如何能这么快就接受?就算他们没心思马上派人查证,也应该想办法见一见女儿吧?夏佥摇头喃喃:虎毒不食子。

夏堇愈加失望。

她不愿继续解释,只是追问:祖父,我只问你一句,你是希望母亲回家,还是想让她在外面自立门户?你这是什么态度!夏佥生气。

夏堇拉住正欲说话的江世霖,对着夏佥平静地说;祖父,您应该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

现在这样的情况,难道你还想粉饰太平吗?既然你心意已决,那就在你三叔父的几个儿子中选一个过继给你母亲吧。

关于这事,孙女正想告诉祖父,母亲已经过继了一个儿子,是族中一位叔父的二儿子,今年七岁。

你们这是先斩后奏?夏佥愈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