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2025-03-25 21:45:49

念她初次,腰身起伏间已经极力控制力道,不敢大动,全身每一个癫狂的细胞又像被她美好的致命感觉激活,狂野得只想用尽狠劲。

心里默喊着:妖精……又听她在身下细细的吟,呜咽的齿音断续无章的溢出来,他的心跟她的身一同化成水。

低下头狠咬上她的唇,忘情的吞咽,沉哑的喘息弥漫在整个无边的夜……言诗诗觉得自己如一头扎进深海中,全是陌生无错的感觉,伸出手想挣扎,反倒紧紧的抱住他,似攀上一根救命的草。

他把她带上云端,疼意过后就是无可遏制的麻,麻得受不住,还要被他又咬又啃,无助的念:夜……秦夜……这一嗓就是祸患,他将人狠狠劈开,再管制不住体内的兽,深沉的嗓一遍遍唤她宝贝……亲吻着她的唇说好话:乖,抱紧我……诗诗,说你爱我……言诗诗失了理智,灵魂都被他操控,他说什么她都应,胡乱喊他的名字。

直至他疯狂的在她体内炸开,才滩成一汪水沉沉的睡去。

秦夜翻身下来,将人捞进怀里,略微沙哑的嗓音蛊惑性贴上她耳畔:舒不舒服?嗯?言诗诗全身水打水捞,沉沉的瞌着眸子,半晌微弱的应:疼……秦夜抬起上半身,伸手将灯按开,忽然紧张:哪样疼?下面?我看看。

言诗诗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轻吐一个:别。

他已经掀开被子沉下身,细细看过松口气,一抬头灯光下她瞪大眼像怔住又像被吓住,本就绯红的脸颊色泽渐渐加深,与他怀了妖气的含笑眸子对视数秒,别过脸去抱起枕头摭住。

秦夜似笑非笑的嘴角痕迹散开,好一个倜傥风流的笑。

躺过来拽她的枕头,言诗诗小脾气上来了,好话说尽仍旧不理不睬。

全身疼得受不住,一腔怨气都发到他身上,之前用了多大的狠劲,这会儿却假意好心。

秦夜难得一回的好耐性,面对面的躺着,想笑,又微微抿着唇角压抑。

轻咳了嗓,漫不经心:想把自己闷死么?不想看到我这张脸,转过去不看就是了,这样跟自己过不去多不划算。

嗯?言诗诗扭捏着不动。

秦夜看出一点松动,再次伸手去拉,软声软语:乖,把枕头给我。

言诗诗一把松开,又猛然翻过身去背对他,气呼呼的假装沉睡。

开了灯才发现全身齿痕遍布,觉得自己就像那被剥了皮的虾子。

秦夜知道小姑娘脸皮薄,拿捏着性子放不开。

以前觉得女人这样矫情,此刻却不自知的喜欢进心坎里去,娇俏的小模样妖精都不及,就有本事将他秦夜的心拿得软软的。

说不心疼是假的,温存起来又贪婪得撑控不住,吃了她都觉不够,那心思只觉意犹未尽。

她就是仗着年纪小要在他这里得到多少偏爱跟疼宠,疼是要疼的,他又不是不得章法的毛头小子怎么可能伤到她。

听到她喊疼,还是没由来的一阵紊乱,只得细细的检查过也才真的松口气。

不是她娇气,是他太纵容。

啪!啪!按灭两盏大灯,从身后揽住她。

她越是执拗他便越往怀里收,她再执着的使性子,他已经好脾气用尽的翻身上来。

听她呜呜的不从,连哄带骗的再进入,一整夜折腾下来身下人早如脱水的菜叶,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言诗诗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了,灼眼的阳光透过微薄的窗帘照进来,照到身上暖暖的。

腰间一只有力手臂紧紧捆扎住,动一动全身大车辗轧一样的疼。

秦夜被她吵醒,慵懒地半眯着眸子:怎么醒了?听话,再睡会儿。

长睫再度瞌上,手臂收了收,修指轻捏两下她的腰身。

言诗诗看着他天神一般的俊美睡颜,恍如隔世,这个场景跟梦一样,她竟然真的跟他有关系。

抬手勾画他的眉眼,大大方方的触上去,觉得那般理所应当。

之前那些上流公子小姐们挑衅,拿他出来挡挡势头还总是惴惴不安,怕他哪一时跳出来严词令色,告诉她好自为之。

是不是以后她就可以当着众人面堂堂正正的说,这就是我男人,你们再嚣张也没有嫁他的命?肚子咕噜噜地叫个不停,言诗诗窝在他怀里不敢动,紧紧皱着眉,觉得饿死在床上真不是件光彩的事,昨晚果然太消耗体力了。

秦夜悠悠的睁开眼,要笑不笑的看她良久,无奈的揉了揉额角:起来吧,去洗澡。

言诗诗颌首,一双眼睁得老大:你不是还没睡够?怎么不睡了?秦夜嘴角噙着钩子,低头吻上她的眼,缓缓叹:你不是饿了,因为贪睡把老婆饿死了,这事传出去多不排场。

言诗诗被拉起来,嘟起腮看他:谁说我是你老婆了,未婚妻好不好?秦夜抱起她一起下床往浴室走,漫条斯理:别说,再怎么折腾也不是占你便宜,正经的享受权利。

上一次跟你回靠山屯,妈见我表现好,把户口本给我了,前几天没事,随便就托朋友把手续办了。

言诗诗惊得说不出话,指着他,半晌:秦夜,你好奸诈!昨晚将话说得凄凄惨惨,就好像她言诗诗怎么辜负了他,就那么情不自禁的贴上去,反倒成了她死皮赖脸。

原来他分明就是有心的,早拿准了她的软肋。

将她吃干抹净了,反倒气宇高昂。

这一顿两人吃得都不少,秦夜几天来难得的胃口大开。

言诗诗见他终于开始食人间烟火了,眉眼间笑开花。

秦夜优雅的喝过汤,凑到她耳迹光天化日,一本正经:能量都用你身上了,白天再不补回来,几夜就会被你炸干。

言诗诗当即脸面通红,一口汤呛到嗓子处猛烈的咳个不停。

秦夜姿态清悠,至始都一副标准的世家公子范,玉树临风得莫说多恰到好处。

故作好心的轻拍上她的背,微弯着嘴角一脸关切:怎么咳得这么厉害,经过一些事也该长大了,还当自己是小女孩儿么,怕别人跟你抢不成?言诗诗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再多言一句就废了他!F城还是免不了动乱,楚信风觉得上流社会没别的,天天就那点儿破事。

脏水是自己往身上泼的,再不遗余力的将自己洗白,外人看着光鲜亮丽的一类人,实则到底有几分华彩只有自己最清楚。

就像此刻内部早已土崩瓦解的楚家,亲情简直裂痕斑斑。

楚可心在他看来果真还是太嫩了,这些戏码他自认也就用了五成的功力,心思稍微敏锐一些都不该被他将三魂七魄都收走。

当时他之所以拿捏着这个度,也是不希望有朝一日真会被这个女人粘上,还是知难而退的女人更得男人欢心一些。

像楚可心现在这个死心踏地法,由心的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了。

他那日也不过实话实说,没想到她会想不开的跑去自杀,死不了也很麻烦,整个媒体又躁动了。

免不了还是要将矛头指向他这里,但凡沾点肉腥味的就不会放过,又非得花上点儿精力才能事不关已的逍遥抽身。

楚总,听说楚可心小姐自杀之前曾去找过你,有人见到你们在停车场说了什么。

那么,楚可心小姐自杀会不会与你有关呢?楚总,你那天是不是说了什么绝情的话,以至于楚可心小姐伤心欲绝呢?楚总,你跟楚可心小姐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呢?那天婚宴当场楚可心小姐当众对你表白,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现在再以兄妹相称,会不会有尴尬的感觉?楚总,请您回答我们的问题……楚总……楚信风在身边人的围护下,一路冲破阻隔走进医院大厅。

面孔谈不上冷凛,还是日常玩世不恭的那一抹混世笑意,墨镜摭去一双生了冰的眼。

他也不是泛泛之辈,功力也是有的,平时没有出动保膘的习惯,面对这些如同洪水猛兽的记者,便不得不带在身边。

独身步入电梯,四名保膘姿态齐整的立到电梯外,将整个医院的气氛都提升一个肃然格调。

楚可心过了危险期,幸好发现得早,大把的安眠药才不至于要了她的命。

可是,命虽然保住了,来来回回洗了三次胃,比去了层皮还痛苦。

奄奄的人形躺在床上,发黑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却直逼最显眼的对色,惨白惨白。

张兰坐在床边默默的掉眼泪,握着女儿的一只手,心口一阵阵紧缩的疼。

两行清泪砸下来,终于忍不住诘问: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报应到我的女儿身上。

如果我真的做错了,所有灾难都降临到我一人身上好了……楚向阳看不下去,过来揽上她的肩头,下巴抵上她的发顶,眼里湿湿的尽是些无奈的人间百态。

小兰,别说这样的话,你们都没错,是我……是我该遭老天报应……楚信风推门的手一顿,神色一转开门进去。

摘下墨镜向床上瞄了一眼,耸眉间全是倦怠的烦躁。

最后落到楚向阳身上,抬眸淡问:找我过来有事?楚向阳几步踱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劈到他的脸上,打完又是一怔,盯着他的眼神都似开始抽搐。

却见他一动不动,同他对视的一双眼反倒悠悠含了笑,却极冷极利,像一把锐利的刀子,将两人间千丝万缕的一切喀嚓一声,全部拦断了。

楚向阳只觉得心疼身也疼,一只手已全然没了感觉。

他对这个儿子自问没太过问过,可是却也不曾动过他一根手指,今天这气由心生,就像失了理智。

身体微微颤抖:信风……你……你,这次太不像话……你想逼死可心是不是?老目一收,又想抬手。

这一次手腕被楚信风蓦然攥紧掌中,想动一动都难。

楚信风已经收了笑,风平浪静的盯紧他:刚才打那一掌,算我们对过往亲情来个了断。

以后,你再没资格动我。

你……楚信风扔下他的手,转身到沙发上坐,翘起一条腿,漫不经心抬眸:叫我来,就是想讨伐我么?怎么?将楚可心的帐算我头上了?轻微笑了下:也好,反正我十恶不赦,从不奢望谁觉得我是个善类。

从西装外套里掏出一张支票,倾身放到茶几上站起身:拿去这些钱,足以换回她一条命。

还有,劳烦等她清醒了,细心教导一下,死皮赖脸的贴着男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由其那男人曾经还唤她一声妹妹。

说完转身出去。

徒留早已脸色大变的楚向阳和张兰,惊怔的瞧着这个仿如化身恶魔的男人,绝望的闭上眼。

楚向阳眼前一暗,沉沉向后倒去。

被张兰眼疾手快扶住,冲着门外凄厉叫喊着医生。

楚信风听着这喊声,瞳色极暗极沉,一时间照不亮前路,脚上离开的步伐反倒越发的快。

没想到庄桐会约他一起喝酒,还是曾经几人时常过来的地方。

若大的包间里空空荡荡的两个人,看着一个比一个喜庆,实则各有各的苦。

庄桐为他倒满一杯,温和的笑着:信风,最后压力很大吧?在这个环境里长大,我们都该很清楚,舆论就是这么无聊和荒谬,数知套路的人就该将它当成耳旁风,你自己不热中,时间久了,别人也就不再热中了,这就叫做不攻自破。

所以,也别太放在心上,等可心一出院,这事自然就了了。

楚信风一昂首,饮尽满满一杯,侧首瞧着她:你的心态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真是佩服,了不得的女人。

你婚礼时媒体那样躁动,而你至始云淡风轻,现在看来你的修为确实不是一般的高。

怎么样?婚后生活很滋润吧?看这劲头很逍遥自在么。

庄桐低下头,笑意微苦,都知道她心里根深蒂固的装着谁,也正因为如此才引来媒体大做文章,而那种忍辱负重的感觉并不好受。

如果不是心里有巨大的信念苦苦撑着,被世人那样戳脊梁骨恐怕她也早就疯了。

以她的身价,嫁一个没感觉的男人已经算委屈至极了,再假颜欢笑的在一个老男人面前承欢,这感觉足以逼疯了她。

握着杯子的手指不断收紧,紧到像要怦然碎裂。

这一切跟她的终极目标比起来也不算什么,终有一天秦夜会回到她身边,她会高调的撑控他的命脉,让他连转身离开的机会都没有,死死的将人栓住!到时这一切另她做呕的人和事也会通通的消失不见,她还是那个姿态高洁的庄桐,秦家正牌的祖母级人物。

再抬首,笑意依旧优雅,轻微啜了一口酒,才说:有什么办法呢,缘分就在这摆着呢,不是你想反抗就反抗得了的。

任外人怎么说吧,日子总要过下去。

而且子涛对我也真的很好,做为女人何必执着太多。

楚信风扯动嘴角:你倒是想得开啊,聪明的女人。

其实楚信风一直也没想明白庄桐为什么会突然的嫁人,以她的性情该是那种不争个头破血流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主。

莫非是他看错了她?直觉不会这么简单,性情这东西不是说能禅化就禅化的,得道升天这种话只是说来好听,真正有几人能做到?庄桐像得道高僧不假,明显是那种披着僧袍不念经的假修行。

或许就是因为庄家元气大减,总要找个好乘凉的大树靠一靠,尽快东山再起也说不定。

庄桐轻轻转着杯子,似在踌躇犹豫,转而还是问出来:前段时间秦老太太去世,正赶上结婚蜜月也没得到消息,后来去秦家看望,说秦夜最近状态一直消沉,跟言诗诗出去散心了,知道去哪里了吗?他没什么事吧?楚信风倒觉得这才是今晚的重点,想笑,就笑出来。

你还是很在意秦夜啊,他的状态是不怎么好,他跟奶奶的情份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打击自然小不了。

想彻底恢复往日的状态,短时间内肯定不行。

至于去哪里就不知道了,离开得太突然了,据说是四处走走,也没个俱体目标。

而且奶奶的葬礼是我一手操持的,就是考虑到你新婚大喜,觉得送去这样的帖了终归不太好,于是你那份就干脆免了。

别有什么想法,大家都这么熟了,真不是有意露下。

庄桐点点头: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不用解释我也懂。

眉头一锁,上心的轻问:这么说,短时间内两人是回不来了?看来是这样,秦夜这个样子与其回来半死不活的,还不如出去散散心,也能早点儿走出阴霾。

庄桐沉默半晌,心里微微满意激动,表现出的,却是一片宁静。

两人一道过别,速速到车里给刘晴打电话。

我已经问过了,确定秦夜短时间内不会回来,自然没情绪顾及到秦氏产业,是最佳的下手时机。

不过出手还是得快,争取在秦夜战斗力最弱的时候将秦家的主干业务收购。

这样足够可以导控秦氏。

到时秦夜自顾不暇,也没了治我们于死地的本事。

言诗诗也再没了嚣张的资本,想将她怎样全是你说的算了。

那端刘晴缓声笑了一下,她发过去的方案她已经仔细研究过了,并且让自家顶级的商业操盘手分析了一下。

若按那个强强联合越阵容实力收购秦氏集团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就算秦氏根基雄厚,不可撼动,但牵连导控一部分经济脉络还是有可能的。

信心满满时,在查过庄家的底细后还是变了容色。

我看方案中显示,庄小姐这次出资不低,但我从国际银行那里得知,庄家这次损失不少,恐怕出不上那么大的力吧。

毕竟秦氏威武擎苍,如果不是大集团紧密联合,全力出击,想要扳倒秦家,莫不如回家做场梦实惠。

庄小姐这次想从哪里拿到这么多的筹码呢?庄桐神色淡定,不焦不躁:你查过庄家是不假,看来没查过王家吧?我是王子涛的爱人,你不知道吗?她处心积虑为了什么?还不是就看上了王子涛名下极少有人及的经济实力。

秦夜再本事超凡,刘王两家一联合就同半边天压了下来,他在这个时候能一手撑住么?刘晴愣了下,满意的笑笑:很好,合作愉快。

秦夜跟言诗诗已经转到第二站,海边的渡假村,用言诗诗的话讲,幻想了那么多年的美好生活终于实现了。

面潮大海,春暖花开。

两手撑在窗扇上,吸了吸鼻子,悠悠的感叹:真的有海的味道啊,秦夜,你过来试试看。

秦夜从床上跳下来,自身后揽住她,下巴抵到她的锁骨窝里嗅了嗅,轻道:没闻到海的味道,全是言诗诗肉身的味道。

言诗诗被他吹得痒痒的,一边笑着一边躲闪,不满的嚷嚷:秦夜,能正经点儿么?你真恶心。

秦夜一把将人转过来,猝不及防吻上去。

言诗诗被她突来的动作搅得天昏地暗,一时章法全无。

他吻计高超,缓缓临摹一个唇型就引得她酥麻入骨,叹息着闭上眼,他已经顺势将舌探进去,在口腔内翻搅起狂风暴雨。

大手托着她越发瘫软的身,一寸寸捏合着往上探,停到一方柔软处,来回辗转拿捏。

言诗诗朱唇被他含紧,含糊的轻吟出声。

秦夜缓缓睁开眸子,唇角有笑漫出来,风华绝代的放大。

然后轻轻将人挪移开,气息也是有些微喘的,眼神却清明理智,情绪总被他撑控得恰到好处,不失风度。

指腹暧昧的搓揉她被啃红的嘴角,定定的瞧着她眼中讨喜的雾蒙蒙,若有似无的笑:不是说我恶心么,吃得这么津津有味算什么?还是你就好我这一口?言诗诗大气喘顺,知道又是着了他的道,愤愤不平的睁大眼。

抬手捶上他的胸膛:秦夜,你忒不是东西。

秦夜顺势攥紧她的手,眼神里有样东西,不知是否就叫含情脉脉,声音是软的:言诗诗,这一点你就不如我坦诚了,我就是喜欢你这个味道,从里至外的喜欢。

人有时候就得厚脸皮一些,直言不讳说出的话有时最讨喜。

就像在床上他喜欢趁她情迷意乱时引她说些没脸没皮的话讨他欢心,若搁平时打死她也不会跟着说。

可是,男人就是喜欢听。

捏了捏她红透的面皮:都说你们这一代人愣头青,傻勇敢的,你的脸皮不是脸皮么?怎么就薄成这样?言诗诗抽出手捧上自己的脸,真是有些发烧了。

秦夜这一点她真是没得比,不仅是她,怕是好多男人很多时候很多话也不会像他一样坦荡荡的说出来。

这个男人有时总是不设防,可是直爽的时候就像邻家没长大的大男孩儿,热血方刚的年纪说起话来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低头咬他的手腕,轻重适中的咬,在他看来就像调节情趣。

再抬头嘻嘻的笑着:我脸皮也不薄啊,只是跟你一比就不够厚了。

姜是老的辣,你秦夜天下无敌。

秦夜一反手捂上她的嘴巴,还在执意那个问题: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的味道?言诗诗这次不打算上套,第一次就是被他这样骗去的,稀里糊涂被他哄去一堆情感,深埋的,浅藏的通通没能幸免。

脱离他的撑控向门口的方向去,开了门回头唤他:好饿,去吃东西。

地道的海鲜,吃得淋漓畅快,搭配着周遭别俱一格的装饰,就跟坐在龙宫里吃饭赏景一样。

但你问龙宫什么样?自然没人见过。

可是言诗诗一置身这里,脑海中第一个跳脱出的想法就是龙宫。

想起很多年前看过的《春光灿烂猪八戒》,小龙女跟猪八戒擦肩而过的那一瞬,红线的结打开,才蓦然回首发现有情,而那情最是命中注定。

下意识抬头看动作闲散的秦夜,觉得把他比作猪八戒是有点儿瞎,就是不知他会不会有一天蓦然回首也发现竟深爱着那么一个人,是命运在他的生命线上打了结,所以忘记了。

秦夜渐渐从秦老太太去世的悲怆低谷里走出来,状态明显有所好转。

一抬头看到言诗诗发呆,手上动作停下,抬了抬下巴:看我干什么?觉得比这海鲜还秀色可餐?言诗诗想也没想:觉得你像猪八戒。

秦夜眯了眯眼,细长的眼角微微上挑着:是么?快吃吧,吃完我背你回去。

呃?言诗诗一时没反应,看他轻微钩动嘴角,已经慢条斯理的低头继续吃东西,扑哧笑起来,方意会出他说的是猪八戒背媳妇。

这两天他意态消沉,都是言诗诗这样出其不意的逗弄他来着。

时不时弄出些笑话引他开心,冥思苦想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拉着他一起做。

秦夜一看就知高门养出的子弟,见识可以,头脑也精,品味更是一流,就是童趣还是太少,常常被言诗诗偶然冒出的注意引得开怀。

两人出来时天还没有黑透,四处都是五彩缤纷的灯,将海边的风景建筑都照得蒙蒙亮。

秦夜走到她面前,微微蹲下身子,煞有介事:上来,背你回去。

言诗诗惊讶得说不出话,秦夜多体面的一个人啊,竟然在这种事情上认真。

一时间踌躇不定:不会吧,秦夜,你来真的?会有很多人看的。

秦夜催促:快点,当别人这样蹲着,腿不酸是不是?你脸皮不也相当厚么,有你不敢的事?言诗诗直接趴上去:背着吧,活该累死你。

秦夜直接背她去海边,正是人多的时候,一路穿行过没有唏嘘不良的品评,都是些羡慕的目光。

但凡来这里的人都想一种最真实自由的姿态放松,就有当众忘情热烈拥吻的,他们这样规规矩矩,安安份份的怎么看怎么都算体面的了。

言诗诗揽着他的脖子提议:我们去海水里泡泡脚?秦夜回答干脆:我在边上等着你。

言诗诗揽着他脖颈的手收紧再收紧,假腔假调的威胁:要么下去,要么死,你自己选一条路走。

你勒死我吧。

言诗诗作势用力,秦夜不怕痒,一点也不见求饶的意思,挫败的败下阵来:秦夜,你怎么那么没情趣啊,就说一起下去不就成了。

秦夜侧过首看他,桃花眸内映着海,却像星光点点。

我不喜欢硬的,我吃软。

怎么也得有点儿诚意,开个诱惑性的条件试试看。

言诗诗大眼睛转了转,趴上去跟他咬耳朵。

只见男子狭长的眼眸轻微弯起,状似满意,嗓音懒懒的暗下来:自己说的,晚上别哭着喊着的求我放开,我不喜欢空头支票。

言诗诗撇了撇嘴:我是那样的人么?秦夜气死人的坦言:你以为你是什么样的人。

初秋当晚的海水还是有些凉,已经没太有人敢赤着脚下海了。

而言诗诗却像无所畏惧,一被秦夜放下,脱掉鞋子就进去了。

裤腿来不及卷起,当即湿了半截。

秦夜看着她拧了拧眉,进去时才感觉水的确有些凉。

立刻就后悔由着她的性子来,跟着一起下来胡闹了。

反悔的话还没说出来,而她已经一眼看穿他板着脸是什么意思,率先开口打预防针:秦夜,是你自己答应要陪我一起下来的。

可是水很凉,要不你站岸上,我玩给你看。

你当我小孩子啊。

过过眼瘾就得了。

你当你不是啊?我才比你小那么一点点而已。

言诗诗伸出两根指头笔画着那么小小的一点。

秦夜大步跨过来,弯下身帮她将裤腿挽起来:湿乎乎的粘在腿上不觉得难受么?只能玩一会儿,条件也可经对折,后半夜你可以乖乖睡觉。

言诗诗红着脸就要跟他讨价还价:秦夜,你这样是奸商……秦夜站起身,曲指在她额上敲了敲:你只承诺让我尽兴,可是我觉得不休不眠最尽兴。

既然你无力承受就乖一点儿,我倒可以考虑给你打个对折。

言诗诗真真觉得不可思议啊,生意已经被他做到这个份上了。

顺着话题上:要不再打个折?反正老客户了,以后的生意还长着呢。

秦夜眯了眯眼,薄唇抿紧,一字一句:言诗诗,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