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二更

2025-03-25 21:46:12

092相府,书房舒赫坐在椅子上,侧靠着椅背,眉头紧拧,双眸一片沉寂,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肃穆之中透着一股凌厉。

南宫百川在御书房内对他说的话,此刻还在他的脑海里回旋着。

爱卿打算如何安排老师与师母?南宫百川如雄鹰般的双眸凌视着舒赫。

沈之轩夫妇自然没有在御书房。

臣已安排老师与师母在臣府里住下。

也正好趁着这几日与鸾儿说说贴己话。

舒赫对着南宫百川微躬着腰,警剔而又恭敬的说道。

南宫百川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深沉的阴侧,微微的眯了眯双眸,爱卿如此安排倒也是深得朕心。

虽老师与师母都相安无事,依爱卿所见,朕是否该重新处置曲爱卿?舒赫微微一怔,对着南宫百川双手抱拳一作揖:回皇上,依臣所见,老师与师母相安无事,并不表示曲高无罪。

若非正巧遇着百里青鹤将老师与师母接走,那此刻陵园内安放的便真是老师与师母。

所以,臣觉的,曲高必须重办且严办,以儆效尤!南宫百川的唇角冷冷的弯起一抹浅弧:论情份关系,曲高也算得上是你的内兄了。

舒爱聊,这算是大义灭亲?南宫百川的脸上扬着一抹若隐若现的似笑非笑,且似笑非笑中还夹杂着一抹阴森的寒芒,不禁让舒赫微微的颤了一下。

对着南宫百川恭恭敬敬的一鞠身:既然犯了错,就得为他自己犯的错负责。

莫说只是臣府上区区姨娘的兄长,就算是臣的母亲或者子女犯错,臣亦不轻饶。

故,臣恳请皇上重办曲高。

南宫百川抿唇高深一笑:既如此,那朕便将此事交由舒爱卿接办。

相信爱卿绝不会令朕失望!舒赫双手一作揖:臣定秉公处办,绝不进负皇上厚爱!南宫百川单臂环胸,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一脸高深莫测的直视着舒赫,鸾儿与樾儿大婚在既,爱卿可有要求?舒赫连连摇头:臣定不会委屈于鸾儿,皇上大可放心。

南宫百川抿唇:既如此,那就鸾儿大婚后,爱卿便让二小姐进宫吧。

不过太子尚未大婚,亦还未立太子妃且太子现又身在南岭,所以朕不想此事太过张扬。

朕与皇后商量过,觉得如此对太子,对爱卿的二小姐都是最好的安排。

不知爱卿是否满意?谢皇上恩典!舒赫对着南宫百川鞠身作揖道谢。

舒赫靠坐于椅子上,双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前方,一脸的冷肃与阴森。

舒清鸾大婚后的一天,鸢儿不声不响的进入太子东宫。

来人!舒赫对着门口处喊道。

相爷,您有何吩咐?管家进屋,微躬着身子。

让二小姐来见我。

舒赫对着管家吩咐道。

是,相爷!管家鞠躬转身离开。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见着舒紫鸢迈着细碎的小步迈门坎而入。

鸢儿见过爹!对着舒赫侧身行礼,而后又朝着他迈进两步,爹,您找女儿可是有事?舒赫精睿的双眸沉了沉,直视着站于他面前的舒紫鸢:你娘的情况可有好转?舒紫鸢的眉头微微的拧了拧,轻叹一口气,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还是把舒清鸾当成是我。

女儿已经换过好几个太医和大夫了,都看不出什么来。

可是因为娘亲怀着身孕,所以大夫和太医都不敢开药方。

就算开了药方,女儿也不敢让娘服用。

一切还是等娘生产后再说吧。

舒紫鸢略显的有些无奈,且无奈之余还微微的有些无助,昨儿趁女儿不注意,又跑去舒清鸾的兰心居了。

女儿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舒赫原本拧着的眉头又是一沉,然后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皇上今儿对你和太子的事,给话示下了。

舒紫鸢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浅浅的喜悦之色,然后则是略显有些羞涩的垂下了头。

在她的潜意识里,舒赫说皇上对于她和南宫佑的事已给话示下,那便是她已然成了南宫佑的侧妃。

虽不是太子妃,但之于她来说,只要是侧妃,便说明对于太子妃一位,她还是有希望的。

只要她到时剧力以争,只要她压过了百里飘絮,那么太子妃还是她舒紫鸢的。

再说,她从来不觉的自己比百里飘絮差。

论相貌她远在百里飘絮之上。

论心计,她自认不亚于百里飘絮。

她唯一比不上百里飘絮的便是身份。

百里飘絮是宁国公府嫡女,而她是相府庶女。

但,若非沈兰心当初对爹娘的设计,相府嫡女便是她舒紫鸢,何是轮到舒清鸾那小贱蹄子了!她现在的庶女身份,全都是拜舒清鸾母女所赐,所以她绝对不会让舒清鸾好过,她一定要报此仇!所以,眼下便是一个好机会。

然后,正当她的眼眸里划过那一抹喜悦之色时,舒赫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再度将她打入了万丈深渊。

舒赫沉厉的双眸直视着她,面无表情的说道:皇上的意思是让你在她大婚过后,自行入东宫。

没有任何排场,不许任何声张。

安安静静。

什么?!舒紫鸢大失所惊,一脸错愕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直视着舒赫,甚至于就连身子也微微的颤晃了一下,爹,怎么会这样?舒赫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你觉的应该是怎么样的?皇上钦封你为太子侧妃?还是太子亲自派桥来相府接你进宫?舒赫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易显见却又真真实实的苦涩,鸢儿,你不是她,何故做这般的白日梦?皇上对她是的态度与对你的态度从来都是两样的,就好似爹对你的态度和对她的态度从来都是两样的一样。

再加之之前你与太子传出那般的事情,皇上与皇后本就十分不悦了。

你还以为会让你体体面面的入宫吗?爹,难道你就看着女儿这般委屈的进宫?舒紫鸢双眸含泪委屈中带着凄凉的看着舒赫,若非当初沈兰心的用计,相爷夫人这个位置会是她的吗?她舒清鸾会是相府的嫡女吗?这一切本就是属于娘和我的,为什么现在却什么都被她舒清鸾拿了去?为什么女儿就得这般屈居于她之下?爹,女儿并不只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娘,为了爹的脸面,更是为了我们相府的颜面。

我是爹的女儿,是相府的二小姐,可是现在却连一名宫女都不如的默默无闻的进宫。

爹,就算女儿真进宫了,您让女儿以后如何在宫里立足?如何与那百里飘絮一争高下?舒紫鸢的意思何不就是他的意思,可是现在,他还能做何?皇上圣意已下,爹做为臣子,无能为力!舒赫沉厉的双眸直视着舒紫鸢,如你真想在宫中站稳一袭之地,从现在开始,你就好好的想想,到底自己该做些什么?你只能这般进宫已成定局,既如此,那便把心用于该用的地方。

对着舒紫鸢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回去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舒紫鸢张嘴还想说什么,然而突然这间似是想通了一般,略显倒三角的媚眼里划过一抹精芒,对着舒赫侧了侧身:女儿告退。

说罢,转身离开了舒赫的书房。

舒赫重重的一拳击在了椅扶上,脸上满满的尽是阴霾与戾气。

……尚书府南宫樾坐于靳破天对面,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碧螺春,最近本王听到一些关于你的谣言,很是有趣,你可曾有听说?靳破天不以为意的抿唇一笑:那么王爷如何看待?举杯至唇边,轻吹一口气,饮上一口热茶:本王对于谣言如何半点不关心,不过对于是谁传出这谣言倒是更有兴趣。

下官如王爷一样,对于传言者更有兴趣。

靳破天目不斜视的与南宫樾直视,看来,似乎有人很想下官与王爷失和啊。

哼南宫樾冷冷的一哼声,打算什么时候娶柳大人的千金过门?突然之间话题一转,竟是直接转到了柳悠娴的身上,本王听说,柳小姐为了救你身中奇毒。

相诗的医术不在于太医之下,是否需要本王帮忙?靳破天摇头:下官谢过王爷好意。

不急。

一脸的高深莫测中带着隐隐的诡异地,完全让人猜不透此刻他心中所想。

南宫樾会心一笑:你不急,人家急。

这不正好,急了才能跳墙。

若是狗不跳墙,又怎么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其捕之呢?靳破天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樾,王爷,您觉的呢?南宫樾浅笑点头:不愧是文武双科状元。

既如此,那本王也就不替你着急了。

王爷现下该着急不应该是您与舒姑娘的婚事吗?靳破天淡笑看着南宫樾,下官可是听说沈太师与沈夫人已经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而且还已经进宫面见过皇上了。

还是相爷亲自送二老进宫面圣的。

王爷,您说,这回太子殿下算不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陪了夫人?南宫樾冷冷一笑,他有夫人吗?冷笑中带着隐隐说不痞子般的坏笑的看着靳破天。

靳破天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扬唇一笑:说的是,他还真没有夫人。

王爷不觉的该做件好事,赏他一位夫人吗?如此才配得上‘赔了夫人又折兵’。

南宫樾举杯又是饮一口热茶,此事又何须本王出手呢?靳破天笑:王爷,若是破天哪天一个不小心,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于你,你该不会也把下官往死路里整吧?南宫樾双眸微微一弯,眉梢浅浅的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答反问,你觉得呢?本王倒是很期待有这么一天。

靳破天毫不犹豫的回道:下官绝不会给王爷这个机会的。

话可别说的这般早了。

南宫樾手指一指靳破天,说的一脸高深莫测。

寒柏那边怎么样了?靳破天敛去脸上的浅笑,一脸认真的问着南宫樾。

寒柏做事从来不曾失过手。

就好比你一样,从来不曾做过让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

南宫樾一脸自信的说道,本王从来不曾怀疑过身边任何一个人的能力。

靳破天抿唇一笑:那真是下官之荣幸。

边说边对着南宫樾作了作揖。

南宫樾举杯往他方向一对:同幸。

叩——传来敲门声,而后年伯的声音传来,少爷。

进来。

靳破天应声。

年伯推门而入,老奴见过王爷。

对着南宫樾鞠身一作揖。

年伯不必如此多礼。

南宫樾笑意盈盈的对着年伯说道,找破天何事?年伯抬眸:柳小姐来了。

南宫樾浅浅的一抿唇,露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而后对着靳破天扬起一抹略显坏意的弧度:本王说了,你不急,人家争。

靳破天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年伯的视线在南宫樾与靳破天身上来回的移动着,然后又定在了靳破天的身上,继续说道:小姐回来了。

靳破天的脸上划过一抹挥之不去的喜悦之色,九儿回来了?年伯点头:小姐刚前脚进府,柳小姐便也来了。

南宫樾垂头,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拿着杯盖,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杯盖轻敲着杯沿,唇角处扬一起高深的浅笑:这可来的真是巧了。

靳破天的脸上依旧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眼眸里划过一抹隐隐的暗淡。

年伯则是有些为难的看他一眼,然后是等着靳破天的示下。

靳破天从椅子上站起,直接越过南宫樾的身子,朝着门口处走去,然后是迈门坎而出。

南宫樾的脸上却是浮起了一抹浅浅的,若隐若现的坏笑,唇角微微的扬起一抹恶作剧般的弧度。

举杯将茶杯里的温茶一饮而尽后,将茶杯往桌上一摆,起身,对着年伯说道,年伯,不管破天现在见的是谁,你都让另个的那一个来见本王。

年伯略显有些不解的望着他,张了张嘴想问什么,最终只是对着他一点头:好的,王爷。

老奴这便去。

年伯转身离开了。

屋内仅剩下南宫樾一人,抬眸环视着靳破天的书房,唇角扬起一抹深不见底的阴沉,眼眸里更是透着一抹捉摸不透的表情。

院中九九?柳悠娴略显不可置信的语气传入卿九九的耳内。

卿九九的唇角处抿起一抹高深莫测中带着意料之中的冷笑,然后转瞬之间便是将那冷笑敛去,改而换上一抹如沐春风般的微笑。

转身,面向站于她身后的柳悠娴,柳小姐。

在看到转身的卿九九时,柳悠娴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更是往前迈近一步,十分亲腻的挽起卿九九的手,九九不必这般介外的,与破天一样唤我悠娴便可。

刚回来的吗?卿九九却是不着痕迹的从柳悠娴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腕,对着她露出一抹浅笑:是的,刚回来。

这不刚到还没来得及进屋,柳小姐便出现了。

听着卿九九再次唤自己柳小姐,柳悠娴的脸上划过隐隐的失落与伤神,微微的垂下了头,略显有些怯懦的对着卿九九说道:九九可是在怪我?卿九九笑:柳小姐何故如此问?柳悠娴轻轻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没有说话,只是那表情,那眼神却是如此的楚楚可怜,惹人疼惜。

卿九九心中冷笑,却是对着她没有露出半点的不悦之色:九九只是不想打扰你与破天的见面,还有,我想尽快的为你调配解药。

解药?柳悠娴抬眸,不信之中带着喜悦的看着卿九九,九九真的找到了解药?狠九九浅笑点头:我说过,一定会为你解了身上的毒的。

九儿。

靳破天温柔中带着浅浅激动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然后便见着他迈步朝着这边走来。

一袭棕褐色的锦袍,如墨般的乌发整齐有序的束于玉冠内,墨眸之中泛着一抹柔情,脸上挂着一抹如三月春风拂过桃花般的浅笑。

腰间束着一藏青色的宽涤,左侧腰际系着一湛蓝色的椭圆琉璃玉,脚上一双深黑色的贡缎锦靴。

破天。

柳悠娴先卿九九一步朝着靳破天迈步而去,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优雅得体的浅笑,眼眸弯弯的眯起,视线满满意的尽是落在靳破天的身上,完全忽视了此刻两边其他任何人。

就好似,此刻,院中除了她与靳破天再无其他人一般。

对于柳悠娴的投怀送抱,卿九九早已见怪不怪,只是眼角处却是扬起了一抹冷冷的阴深。

装吧,你尽管装。

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伤害到破天。

就算我卿九九陪上了自己的这条命,也不会让你伤害破天半分。

你怎么来了?柳悠娴满腔热情的投怀送抱却只是抱来了靳破天不冷不热的五个字,这让柳悠娴顿时的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靳破天,似乎完全不相信这话是靳破天说的,而且还是对她说的。

破……天?她的声音微微的有些发颤,眼眸里隐隐的泛着一抹泪光,有委屈,有伤心,有不信,还有失望,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边说边眼眸有意无意的向着卿九九扫了一眼,九九说已经帮我寻到了解药。

声音越说越轻,头越垂越低,只是那抓着靳破天手腕的手却是越来越重,越来越紧。

靳破天的温润的视线停驻于卿九九身上,片刻才垂头停在了柳悠娴的身上,不轻不重,不冷不热的说了句:是吗?那你开心吗?柳悠娴抬眸,剪剪的双眸里挂着两汪眼泪,对着靳破天悠然一笑:你不开心吗?靳破天点头,双眸与她对视:当然开心。

我不打扰你们俩了,我先回房了。

见着两人的浓情蜜意,卿九九隐藏下内心深处的那一抹刺骨剐心般的巨痛,对着靳破天露出一抹娇阳般的浅笑之后转身快速迈步离开。

心虽然刺痛着,但是她相信,过不了多久便能让柳悠娴露出她的本来面貌。

就算因此而让破天恨她,她也绝不会让任何一个人伤害到他。

就算是他最爱的女人也一样。

如果说柳悠娴是真心实心的爱着靳破天,她一定不会做破坏,伤害他们的事。

但是现在,很明显,柳悠娴并不是真心的爱靳破天,而是另有目的的。

所以,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见着卿九九离开的背影,柳悠娴的唇角处扬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逞笑,以及眼眸里划过一抹阴森。

靳破天微有那么片刻的失视,视线紧随着卿九九的背影,却还是将柳悠娴唇角的那一抹逞笑尽收眼底。

怎么了,笑的这般开心?别有深意的看着柳悠娴问道。

柳悠娴抿唇娇羞中带着挥之不去的喜悦之情,柔情似水的双眸凝望着靳破天,九九找到了解药,能解去了身上的毒,难道你不开心吗?靳破天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你可有曾想过,为了帮你寻解药,她可能会吃哪些苦?柳悠娴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又是嫣然一笑,双手紧紧的握着靳破天的手腕:破天,我答应你,一定当九九是自己的亲妹妹一般的对待。

就算她不曾找到解药解去我身上的毒,仅只是你最疼爱的妹妹,我也一定视她为最亲的人。

我一定不会让她受一点的委屈。

还有,我们一定要为她找到一个如你疼我这般的男人,来疼她。

靳破天抿唇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是吗?柳悠娴点头:当然。

小姐!卿九九走在回自己闺房的回廊上,便是听到了年伯带着心疼的声音。

转身,便是见着年伯站于她身后五步开外,对着她露出一抹疼爱中又不失敬意的笑容。

年伯。

卿九九对着年伯露出一抹会心的浅笑。

年伯朝她走来,脸上疼爱的笑容不曾消失,眼眸里泛着浅浅的心疼,回来就好,还有年伯疼你。

一耸肩,卿九九笑的一脸自然而又发自真心,嗯,有年伯还有师傅,而且也不影响破天对我的疼爱。

年伯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王爷让你去少爷的书房见他。

王爷?卿九九不解中带着不确定的看着年伯问道,安逸王爷?年件点头:嗯。

卿九九将手中的一包东西递于年伯手中:我现在就去,年伯将这些拿回我屋内。

好的,小姐。

卿九九迈步朝着靳破天的书房而去。

书房内,南宫樾正独立一人坐人,桌上摆着一个棋盘,而此刻他正独自一人自己与自己下着棋。

这一般,南宫樾倒是与南宫夙宁很相似,都喜欢自己与自己对弈。

民女卿九九见过王爷。

狠九九对着南宫樾侧身一行礼,脸上除了得体的优雅浅笑之外,还有一份抹之不去的敬意。

南宫樾正两手指夹着一棋子,往棋盘上一放,转眸向卿九九:不必如此见外,你既是百里大当家的义女,又是破天最在意的人,自然也就是本王的自己人。

对于自己人,本王向来没有那么多的礼数。

特地加重了最在意的人几个字,且说到这几个字时,脸上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指了指对面的位置,陪本王下一局。

卿九九直身走至南宫樾对面的椅子,不显拘谨的坐下:九九的棋艺不精,还请王爷手下留情。

不精?南宫樾深邃的双眸直视着她,抿起一抹高深的浅笑:本王可是听鸾儿提起过你的棋艺的,可不在鸾儿之下。

若这般还叫不精,那怎么样的棋艺才算是精湛了?鸾儿?卿九九微微怔了一下,王爷与鸾儿认识?边说边往棋盘上落下一颗棋子。

南宫樾浅笑:果然没让本王失望,一出手便让本王措手不及了。

不过,本王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从棋盒里夹起一颗棋子,落下,鸾儿是本王准王妃,三日后便是本王与鸾儿的大婚。

本王很期待卿姑娘能与破天一道前来喝本王与鸾儿的喜听酒。

卿九九毫不犹豫的落下一子:如此,那九九先在此恭喜王爷与鸾儿了。

九九与鸾儿一见如故,情同姐妹,鸾儿大婚,这喜酒,九九一定前来。

王爷,九九这步可有走错?笑问着南宫樾。

原来卿姑娘心中早有定论,看来本王多虑了。

南宫樾笑的一脸舒悦。

鸾儿大婚在即,王爷不介意九九前往相府送份贺礼吧?------题外话------好吧,为了今天的风云录推荐,我拼了老命豁出了一万字。

然后明天的更新就不知道在神马地方了。

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