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生理反应

2025-03-25 21:46:14

他们刚入住客栈,雨就停了。

郭启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立窗前思索着什么。

齐雷进来了,让卫兵门外守着。

郭启明问:安王那边有消息了吗?安王,当今皇上的胞弟。

据说,楚晴情是他的干女儿。

据郭启明所说,他为了方冰澈,冒着藐视皇族的生命危险,取消了与安王的独生女长乐郡主的婚约。

齐雷道:按少爷说的办妥了,已从方府中盗出了尚方宝剑。

郭启明稍松了口气。

齐雷大笑一声,道:方瑜丢失圣物,是杀头的大罪。

方瑜的性格是:一旦查案,必会查个水落石出。

身为杭州郡守的郭忠当然与盐帮案有关,知道方瑜密查时,很着急,就与郭启明商量。

郭启明方瑜住进府中后,提出了两个对策:一,尚方宝剑没方瑜的身边,就应该方府中,请与盐帮案有关的安王,去派盗尚方宝剑;二,虎毒不食子,他想办法取得方冰澈的心,与她暗结连理。

这两个对策足够与方瑜谈条件,是两败俱伤还是手下留情。

郭启明也笑了,道:明白方瑜为何将尚方宝剑留府中了。

少爷请说。

方瑜的名单里或许有安王,他知道一旦回京,肯定会被安王请去。

于是,就安排方冰澈回京,持尚方宝剑能直接进宫,将信呈给皇上。

齐雷赞道:少爷英明。

他又低声说:老爷问,何时解决掉方瑜?郭启明想了想,道:先看名单里都有谁,再决定。

齐雷提议道:不如让方冰澈的丫鬟把名单偷出来?暂时不可,会被起疑。

只有先杀掉陆天齐,再逼方冰澈交出名单了?郭启明沉吟道:想杀掉陆天齐,不太容易。

他的武功确实厉害,能轻松的避开枝上雪的暗器与剑势。

齐雷不得不承认。

何止是武功,他处事冷静淡定,气质非凡,不好对付。

齐雷道:他至少有了一个致命点。

什么?他不出手,齐雷解释道:枝上雪的剑招招要取他的命,他只是闪避,并不是怜香惜玉,猜他是不想暴露身份。

武功高的,一出手就会使自己擅用的招势,也就能看出他是师承何,哪个门派。

方瑜跟明义堂来往甚密,曾认为他是明义堂的,现发现绝对不是。

齐雷赞同的道:明义堂的都是热血傲骨的汉子,他们的堂规中有一条是‘若犯,必加倍奉还’,绝不可能有要杀他们时,他们不还手的。

郭启明喃喃地道:他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不愿意暴露呢?齐雷道:就不信江湖上没能杀得了他,少爷,不如重金请高手行刺。

郭启明摇头,道:暂时不可,们不要动手。

少爷的意思是?让爹暗中传话出去,就说方冰澈带着盐帮的名单正返回京城。

会有不少要劫名单。

齐雷恍然道:少爷是想让别请杀手?郭启明目光深远的道:对,要做方冰澈被追杀的走投无路时,唯一的依靠。

齐雷道:现就派去。

郭启明叮嘱道:行事一定要谨慎。

是,齐雷临出屋前,又道:少爷,老爷还说:安王讲了,只要盐帮案能安全,长乐郡主与少爷的婚约还有效。

郭启明点头。

他是需要娶到有皇族宗室身份的长乐郡主。

贵族的婚配不讲究爱情。

曾经,皇上有意向方瑜提亲,想让方冰澈嫁给太子,被方瑜婉拒了。

能成鸳鸯,自是不羡凤凰。

方冰澈想了想,道:要到处看看。

晶晶将茶水递了过去,问:看什么?方冰澈道:路上时,是不是沿途经过一个客栈,郭启明提议入住,陆天齐偏不允许,一定要雨中继续赶路,住进了这家客栈?晶晶道:陆天齐说那家客栈是新的,住店要住老店。

方冰澈哼道:觉得这家客栈有猫腻。

什么猫腻?去逛一逛。

晶晶道:跟小姐一起去。

方冰澈道:不,们分头行动。

去厨房,就说要喝粥,亲自为煮粥,使出的机灵,仔细观察下。

小姐呢?到大堂里看看。

晶晶不解的问:小姐不相信陆天齐?方冰澈扬着下巴,道:他做过的事,实没法子让信任他。

一想到他残忍的对待那个女孩,她就恨得咬牙,能做出这种事,还有什么丧尽性的事做不出?晶晶道:老爷和夫对他都很信任。

方冰澈道:说不定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晶晶也不再说什么,不由得,想到上次嫁祸他粥里下春-药,他不仅没当面反驳,事后也没找她质问过,她很内疚,可全是为了郭启明。

方冰澈走出了屋,慢悠悠的逛着,她想把客栈都逛一遍。

院中的绿植茂密,鲜花绽放的正艳。

逛着逛着,就逛到了马厩,有几匹马正吃着草料。

方冰澈一眼就看到了陆天齐骑的马,她走过去,从别的马槽里拿出一些草料,放陆天齐骑的那匹马的马槽里,叹道:多吃点,可怜了,让驮着那么一个可恶的混蛋。

马听不懂话,小美。

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方冰澈没转身,后背一挺,心一慌,她听出了是谁。

是陆天齐。

紧接着,就传来‘哗啦’泼水的声音。

方冰澈不想理会他,打算立刻离开马厩。

她刚一转身,不可避免的就看到了陆天齐。

陆天齐正站井边,舀着水桶里的凉水往身上泼,他冲澡。

她的目光与他相遇,见他光着上身,只穿着一条**的衬裤,虽是短促的一暼,她的视线就无法抗拒的移不开了,情不自禁的瞧着他裸-露外的上身。

健康的肤色,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膛,强壮的肌肤匀称、有力。

有一缕湿发贴他的胸前,平坦的小腹,窄细的腰。

他的上半身呈倒三角形。

她的视线滑过他的肚脐,缓缓的向下,看到了一团凸状物鼓鼓的,似乎是好奇,她古怪的瞧着,盯着男最神秘的地方。

陆天齐皱着眉,呼吸有着沉了,下意识的抿着唇。

半晌,他吁了口气,提醒她道:这样的打量,是挑逗。

方冰澈吓了一跳,她完全不知道怎么了,不仅彻底忘记转过身,竟还那样‘盯着瞧’。

陆天齐粗着声问:很好奇?是否需要脱得精光?方冰澈的脸颊顿时红得发热,本想赶紧逃走,她一咬牙,偏偏不走,大胆的看着他的眼睛,努力的强作镇定的道:不需要。

陆天齐拎起一桶水自头顶浇下,那股火根本就浇不灭,反而更旺,他嘴角一笑,喉结上下颤动。

他眯起了眼睛,看她微扬着下巴有种挑战的意味,就突然上前拥住她,将她逼到角落里,捉住她的手放胸膛上,声音有些沙哑的道:可以用手,像刚才的目光那样抚摸。

……她的手碰到他的身体时,猛得就缩回了,好烫,他就像着了火般。

他离她很近,温热的气息就呼她的脸颊,她的心跳得很快,眼睛无处可放。

要知道,用那种眼神盯着看,就是抚摸,与用手抚摸一样,会让有生理反应。

他这是一种警告,粗哑的声音也证明他极力压制着自己。

没有。

她咬着唇,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没有什么?他伸手挑起她的下颌,想将她一口吞下去,是不是该让见识下什么是‘生理反应’?下流!看来知道,那还故意挑逗?她咬牙,勉强控制着愤怒,用嘲讽的语气道:天阉也会有反应?!当然有,而且天阉是如何发泄生理反应的,恐怕连想也想不到。

她突然很害怕。

他的身体提醒着:立刻就去占有她。

而他却竭力的屏着呼吸,让神志清醒,抿嘴笑道:想不想体验一下?她愤怒了,他成功了,一个耳光猛得就打了他的脸上。

不够,这个耳光不仅不够,还使他产生了更强烈的**,他沉声道:还不走,是等剥光的衣服?又是挨了一记耳光。

她走了,奔走了,带着直截了当的羞辱。

他回到井边,打了一桶冷水,猛得泼身上。

他不能失控,但他发誓,他一定会找个机会好好的收拾她。

方冰澈奔回了屋子,将门牢牢的关上,好像陆天齐追来了似的。

紧闭着眼睛,喘着粗气倚桌旁,身心都还颤抖。

看她都做了什么,明明他几乎什么也没穿,她却还盯着他瞧,女孩子的矜持是不该那样的。

可她当时真像是着了迷般,也令她产生了好奇心,她的确好奇男是什么样的,更何况又是个与众不同的天阉男。

而一想到他的粗鲁和下流,再次使她的心情被‘恨他’充满。

过了很久,她才平息了情绪。

既然他每次‘欺负’过她后,总当什么事也没有。

那么,她必须也可以做到,并且她告诉自己:如果他以后再敢随意妄为,她就要比他做的更甚,别以为她是好欺负的。

方冰澈挺直身子,大步的走出了屋。

刚走出屋,就听到了有女纵情的笑声传出,从隔壁陆天齐的房中。

是什么女?方冰澈一怔,眼珠一转,是个好时机,她决定要‘回报’一下陆天齐。

女的笑声又传了出来,她一点也不想再等,立刻就撞开门冲了进去,她想吓一吓他们。

笑声戛然而止。

是个美丽妩媚的女,脸上还带着笑意,正端庄的坐椅上,并不惊讶的瞧着方冰澈。

很难相信,坐姿斯文的女,笑声竟是那么的引遐想。

陆天齐桌旁站着,当然是衣着整齐,带着玩味似的看向方冰澈。

方冰澈倒是吓了自己一跳。

陆天齐道: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客栈的李老板;这是谷一山庄少庄主的未婚妻。

方冰澈大方的道:叫方冰澈。

李老板笑得很甜,眼神瞬间溜向了陆天齐,声音婉转好听的道:不如先出去,晚上再来?晚上再来?方冰澈无法不联想,她看了看李老板,像是个正经的女,不由得就想到了那个女孩的遭遇——被陆天齐无情抛弃后,又死陆天齐的手中。

方冰澈索性坐椅上,和气的道:若是来找他聊天的,们大可继续聊,不用管。

李老板笑着坦言道:有些话,可能不方便当着的面说。

恐怕是有些事,不方便当着的面做吧?方冰澈说的有些刻薄。

李老板笑道:会是什么事?方冰澈板起脸,道:无论是什么事,都想提醒一下。

李老板道:洗耳恭听。

陆天齐始终沉默不语,神色泰然。

方冰澈问:知道什么是天阉吗?李老板答道:不仅知道,还见过。

方冰澈道:那可知道,有些天阉喜欢到处招惹好骗的女子?李老板笑道:想必是他们不想让别知道自己是天阉,这毕竟不值得炫耀,就表现的对女子很有渴望,要让别认为他们是正常的男。

方冰澈发现这个李老板懂的好像很多,问:婚否?李老板嫣笑,答的很全面:刚满三十岁,尚未嫁,倒是有了目标。

说罢,她还瞟了一眼陆天齐。

方冰澈见状,冷问:想嫁给他?李老板眨眨眼,反问:可以吗?方冰澈严肃的道:天底下的男都死光了,最好也别想嫁给他。

李老板问:为何?方冰澈毫不留情的道:他薄情寡义,将女视为玩物,欺骗了女的感情后,就毫不怜惜的抛弃,不知道什么叫责任,不会从一而终,根本就无法依靠。

来客栈的途中,就有一个女因为单纯,受到了教训。

李老板道:是暗示,应该离他远点?不是暗示,是明示。

方冰澈冷冷的看向陆天齐,问:请问,有没有哪个字说错了?陆天齐不语,只是笑笑。

李老板叹道:说的,确是一点也不相信。

方冰澈很不解。

李老板笑道:像这么年轻的时候,也用过这种方式,将别的女从的男身边吓走。

方冰澈哼道:以为是吓唬?李老板点点头,道:知道,因为喜欢他,却又怕把他抢走,才会说出这种话。

喜欢他?方冰澈简直要从椅上跳起来,笑话!李老板笑道:跟陆天齐是多年的朋友,他的为清楚的很。

这时,从屋外进来一位中年男子,穿得很讲究,气场很足,快步走到李老板身边,握着她的肩,温柔的道:怀着身孕,莫要到处乱走。

李老板小鸟依的道:就是来跟陆天齐说说话。

陆天齐笑道:王兄,不管何时,的眼中真是只有李大美女啊。

中年男子爽朗的笑道:什么也别说了,两坛美酒,一直等来喝。

方冰澈奇怪的看着他们。

李老板并没有忽视方冰澈,笑道:要由来介绍了,这位是,按陆天齐的原话是‘谷一山庄少庄主的未婚妻’;这位就是的意中,腹中孩子的爹。

方冰澈咬着唇,不免因刚才的话有点尴尬。

陆天齐抿嘴一笑,道:方冰澈,王兄的厨艺很好,特别是鱼汤,走,一起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