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齐一定要方冰澈安然无事,只要是他能拿出来交换的,必定不会吝啬,而且是毫不犹豫的。
李检却要了这样一样东西,并且将它用一块带血的布包着,拿给方冰澈看。
方冰澈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捂着嘴,恶心的想吐。
你一定认得这东西。
李检的表情很残酷。
你想要干什么?方冰澈自然是认得,那是男人的胯-下之物,看得出是刚割下的。
向你证明你的男人爱你不浅。
李检嘿嘿的笑着。
什么?方冰澈一怔。
陆天齐为了救你出去,甘愿用这个交换。
李检说的轻描淡写,却透露出一种嘲讽。
方冰澈的心咯噔一下,她强迫自己再去看一眼那个东西,血液顿时燃烧起来。
是陆天齐的?陆天齐来了?她难以置信,同时,她哼的冷笑道:你以为骗我就这么容易?你看看外面是什么,李检似乎已知道她不会相信,便打开了门,门外的树下有一匹马,不认得?方冰澈看罢,眉头一皱,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当然是认得,是陆天齐的马,陆天齐说过这匹马与他的感情很好,曾经,她还一度的吃醋。
李检将门关上了,笑得阴冷:我没必要骗你,陆天齐很在乎你,他也很知分寸,知道这里是郡守府,不敢造次,只有识相的用他很重要的东西换你。
见方冰澈紧咬着牙,充满仇恨和鄙视的瞪着他时,李检将那东西用两根手指捏起来,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缓缓的道:看得出你是他最重要的,比这个重要的多。
他呢?方冰澈努力控制着情绪,面对这种暴虐的令人发指的行为,可还是忍不住吼了出来。
这条狗真没有人性!竟然活生生的将人阉割。
他正在流血,身体虚弱,需要安静的休息。
李检很心平气和。
带我去见他。
方冰澈大声的道。
我会的。
李检并没有行动。
现在就带我去见他。
方冰澈握紧了拳头,她必须要亲眼看到陆天齐好好的,否则,她快要疯了,她真想扑过来把这条狗活活的掐死。
方小姐,你的态度太不友好了。
李检板起了脸。
方冰澈环抱着胳膊,挺直了背脊,和气的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你很爱他?李检若有所思的问。
对,我很爱他。
方冰澈冷静的直截了当的回答。
他也很爱你,李检将目光移到桌上放着的那东西,提醒着她,否则,真难下得了决心,亲手拿起刀。
噢,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并没有强迫他,甚至连威胁也没有。
我只是说要让他用他的这东西换,他就一点迟疑也没有的挥刀自割。
当时,还吓了我一跳。
他很合时宜的打了个冷颤。
他说的是真的?陆天齐真的就相信李检的话,挥刀自割的以换她安然无事?到底李检都对陆天齐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真的没有强迫和威胁?方冰澈对陆天齐所经历的一无所知,可她一想到李检说的话如果是实话时,她的表情很僵硬,眼神更锐利,目光更冰冷,身体因愤怒颤抖得厉害,她喘着粗气,咬牙道:我知道他很爱我。
你在生气?原则上你应该谢谢我,是我替你验证了他对你的真心。
李检竟是笑了。
我一直相信他对我的真心,我却不相信陆天齐会任你摆布。
方冰澈扬着下巴,也笑了。
我可没有本事摆布他,除非他自愿,否则我在他面前提刀的胆量也没有。
李检毫不隐瞒的道。
方冰澈嗤之以鼻的冷笑了笑,道:你很有自知之明。
现在,要看你有没有自知之明了。
李检不慌不忙的坐在椅子上,垂涎打量着她。
方冰澈厌恶的瞪了他一眼,咬着唇。
方小姐,我想请你先明白一点。
李检缓缓的道。
说。
方冰澈冷道。
既然陆天齐如此心甘情愿的自我牺牲,我就要履行对他的承诺,放你出府。
李检停顿了一下,嘴角一丝阴险的笑,道:我可没打算放陆天齐出府,除非……方冰澈哼的一声,打断了他的话,道:你根本就是不他的对手。
没错,但依他现在的状态,恐怕是应付不了几十名弓箭手,和一张结实的网。
你是不知道,他一边流着血,一边疼的直冒冷汗,却还故作从容的坚持着,我看着都挺疼的,他可是一声不吭。
李检绘声绘色的描述着,不像带有一点夸张。
你想怎样?方冰澈恼的紧握着拳头,怒火一下子窜到了头顶,咬牙切齿。
陆天齐用他很重要的东西换你,你是不是也会心甘情愿的,用你很重要的东西换他能活着出府?李检色眯眯的盯着她的胸前,恨不得一下子撕开她的衣襟,不过,他更喜欢是她主动把衣服剥掉,像个浪-女一样在他眼前晃。
方冰澈移了移身体,闪过他的视线,陷入了莫名的恐惧。
但她在提醒着自己:不能害怕,绝不能害怕。
她抬起眼帘,轻蔑的望向他,就像是在看一只禽兽。
李检贪婪甚至有些得意的欣赏着她的愤怒,忍不住幻想着她的床上会有多狂野,他舔了下唇,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道:用你的肉体陪我睡一次。
你配吗?方冰澈斜瞥着他,语气淡淡的。
这要看陆天齐在你心里够不够份量了。
李检一点也不恼,他愿意看到她像只小困兽,要一点点的瓦解她的信念、理智、骄傲,就算他将占有她肉体时,会将她蹂躏到只有呼吸。
陆天齐是她的软肋,她的掌心在冒汗,背脊在发凉,血液都快凝固了,却偏偏脑子乱乱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深深的体会到了无助,也发现了自己的软弱,那种就像是羔羊一样的惊慌侵战着她的灵魂,使她一次次的想到陆天齐,如果他在身边就好了。
她依然表现得镇定,神色不变,冷道:他在我心里很有份量,而你绝没有胆量对他怎样,别忘记谷一山庄的地位,难道郡守大人就任家里的一条狗为所欲为?我的忠诚是郡守大人信得过的。
李检瞧着她美丽的眼睛里几乎压抑不住的愤怒与不知所措,便更进一步的打击她,我不勉强你,就像没有勉强陆天齐一样,他将自己阉割是他心甘情愿的,并且,他保证过他不怪任何人;你如果愿意用肉体服侍我一次,必须也要你心甘情愿的,我不强求。
但我要提醒你一点,我的耐心有限,说不定我很快就改变主意,当你想像一条母狗一样,在我这条公狗的身下嗷嗷呻-吟时,我还不想要了。
原来,他的行为是得到郡守的允许。
方冰澈顿时感觉到栽进困境中了。
你卑鄙无耻。
方冰澈沉默了半晌,有些心灰意冷的骂道。
你看人很准。
李检笑了。
碰了我,你就不怕陆天齐宰了你?方冰澈表现出了她的无奈,和近乎绝望的表情。
只要你不说,他不会知道。
李检的身子向前倾了倾,低声道:你心甘情愿的用肉体换他活着出府,我没有逼迫你,他若怪,只能怪他对你而言太重要。
你会告诉他吗?方冰澈怏怏的呆坐在木椅上,放弃了挣扎,同时也放下了她故作镇定的防卫。
狗有时也很聪明,绝不乱汪汪的叫。
李检看出她软了下来,油然而出一种雄性的兴奋。
你发誓,方冰澈不安的咬着唇,双手搓着裙衫,带着些乞求的眼神,道:你发誓只要我陪你睡一次,你就放我和陆天齐出府,不再折磨我和他,你发誓。
我发誓,发誓只要我们完事后,我就让你们出去。
李检简直想笑,他当然要忍住,很一本正经的道。
方冰澈想了想,还有不放心的,又赶紧道:你再发誓,发誓不会将这件事告诉陆天齐,哦不,是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会告诉你的同类。
我发誓,会对这种件保密。
李检郑重的道。
哦对,狗有时也很有原则。
方冰澈喃喃自语的道,她揉了揉鼻子,眼眶已经湿了,她努力的吸了口气,叹道:我没有法子,一点法子也没有,我爱陆天齐,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小母狗,我更希望看到你在床上时,这么楚楚动人的模样。
李检一脸奸相的笑了。
我……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方冰澈缓缓的站起身,咬着唇,轻轻的问。
取决于你和陆天齐想何时出去。
李检也配合的站起了身。
现在。
方冰澈咬牙道,同时,一股羞恼涌出,她握紧了拳头,毫不掩饰的恶狠狠的瞪着李检。
正合我意。
李检邪恶的笑着,不慌不忙的朝她移着。
等等,方冰澈连忙向后退着,退到了墙边,怯怯的瞧了一眼门外,小声的道:请至少让门外的人离远点,不……不能被别人听到什么。
李检胜利了,他是有本事让方冰澈心甘情愿的交出他想要的。
他打开了门,让门外的卫兵退下,退至院外。
逐又关上了门,看到她身体微颤,在偷偷的啜泣,已迫不及待的扑过去了。
方冰澈低垂着眼帘,一动不动的站着,紧紧的抓着衣衫,心怦怦的跳着,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无助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