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赫脸色大变,显然,这个回答让他吃惊不小。
他定定地看着沉鱼,突然感觉怎样也无法看透,女人对他来说,从来都是挂在嘴上说说而已,而天辰国,却是绝对是放在他心里。
现在为了天辰国,他忍!既然这样,你便带我出了这空间,我们再谈。
他收回了惊讶的神情,恢复当初的风度翩翩。
若是我说不呢?沉鱼淡定地看他。
君赫依旧是红衣飘飘,他微笑着看着沉鱼,你不会说不的,因为接下来,我会一刻不离地跟着你,手牵手,身贴身---他话未说话,手已经揽上了沉鱼的肩。
你在做什么?!沉鱼低头,愤怒地对他说,这个男人太随便太轻浮了。
他无辜地看了看沉鱼,摸了摸自己的唇,理所当然地道:亲你啊。
之前那个吻,应该不会这么快结束吧。
你——沉鱼挣脱她的手臂,再也吐不出半个字,这个男人不止随便,轻浮,还如此无赖。
我们龙族经常亲嘴,一开始我觉得那挺脏的,可是先前试着吻了你,感觉还不错啊。
他继续追上来,再次搂住沉鱼,在她耳边轻轻一边吹气,一边轻语,样子悠闲惬意极了,如果我亲了我们龙族的姑娘,便要娶了她做妃,那好麻烦,可是,如果我亲了你,应该不会存在这个问题。
你的意思是,你亲了我不用负责?!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沉鱼突然怒了,这条淫龙的意思是她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占了也白占?是啊。
他说得异常光明正大,没有半分羞愧,我们不是一个种族,我们大多数时间在空中,而你在海底,我想你也不会要我负责,整天跟着我四处乱飞吧。
你你你。
第一次,两辈子第一次,沉鱼发觉一个人,不,一条龙,居然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我我我,我什么?君赫趁着沉鱼气愤之际,突然偷亲了她一下,然后快速躲回,咂着嘴道:奇怪,你生那么大气的做什么?你先前不是说我是你们天辰国未来的王后!是可忍孰不可忍,没想到,他居然出尔反尔。
沉鱼恨恨地将滞留在唇上的口水擦去。
君赫立时睁圆了眼睛,在那里愣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地道:难怪你生气,原来你是想要嫁到我天辰国来……转而,他又露出了沮丧的神色,这怕是有点麻烦,我得好好想想。
你这个自大狂!沉鱼满脸黑线,眉脚直抽,她从来没有这么抓狂过,你知道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嗯,不是这样最好。
君赫突然撇开脸,自言自语地说:我们龙族是不会娶亲的,为了繁衍,可以找无数的女人,所以即始你到天辰国为后,那也只是个虚名-----沉鱼一听,额头青筋真跳,抚额,原来,早知道龙族好淫,只是不知道,他居然还为自己的好淫找好了这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
咳咳咳,你找多少的女人,与我无关的。
沉鱼嫌恶地拂开他的手,她最讨厌玩弄女性的男人,尤其是他这种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大萝卜,最讨厌了!怎么会无关呢。
他忽然少有地紧张起来,沉鱼幸灾乐祸地看向他:你怎么啦?我在想,我们在一起,我们生出来的孩子是龙还是鱼?啊?他的话立时让沉鱼大惊失色,接着黑如锅底,偏偏君赫的一双眼睛,如高伏的电灯泡一样,在她脸上不停的巡回扫视,沉鱼有些无语地闭眼:---你---你的想象力足够强大--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双手,心里暗自安慰自己,冷静,要冷静,造成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你们人鱼会产一堆卵吧。
这样就不用担心繁衍的问题了。
君赫问的很是情真意切,却混然不知沉鱼已濒临抓狂的边缘。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说的那是鱼------我们是人鱼-----人鱼!人鱼!你懂吗?!越是高级的鱼类,越难怀孕,鲸鱼它们也是胎生的----沉鱼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她不知道,这大半夜的,她为什么要对着这条淫龙,解释这种生物问题。
现在,她宁愿出去,去跳那个被原油污染的海,哪怕是被那个星飒捉回去,也好过在这里受这种闲气!黑暗中,君赫的眼睛闪了闪,他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沉鱼,又继续追问:你们人鱼成熟期是什么样的?什么时候尾产卵?有没有特定的年龄?交尾?产卵?----沉鱼的手攥成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牙齿咬得吱吱作响,她有种冲动,冲上去杀了他的冲动。
他是想让她为他普及生物知识吗?你现在应该还没有到成熟期吧,据我所知,进入成熟期的人鱼,会感觉丰盈,妖娆,而你,看你这瘦弱的身段,在人鱼里应该还只是个孩子。
君赫自顾自的说着,他说这番话时,眼里不停地在沉鱼身上打量,眼光带着轻蔑,甚至还有几分不屑。
沉鱼努力说服自己,这个君赫是龙族,没有受过中华五千年文明的洗礼,因此才可以说话那么直接,不像人类那么含蓄文明。
就当他嘴里吐出来,都是生物类生理学研究罢了。
她实在没必要因为这,就与他动手。
我们人鱼不会象你们一样,把这种事情挂在嘴边,没有羞耻的放在台面上说,淫龙。
沉鱼转身离去,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特别是男人,风度翩翩的外表下,常常隐藏着一颗肮脏灵魂。
喂,你去哪里?君赫一步不停地追了上来,他要片刻不离地跟着她,以防她将他甩在这个空间了。
出去啊!沉鱼无奈的回头,她打不过他,甩不掉他,偏偏还被他象橡皮糖般粘着,她受够了。
既然这样,带他出去吧,早走早超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