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让他乖乖闭嘴。
君赫不疾不徐的道,否则,你会后悔。
你当我是什么?沉鱼不客气地看着君赫,声音拔高了好几度,盯着眼前的少年,丫环奴婢,你说让他闭嘴,我就得听着你的使唤?再说了,他叫的是我,与你何干?君赫眸色深了又深,看着沉鱼脸色阴晴不定,道:丫环奴婢,你委实还没有那个伶俐劲儿,不过看你毫不顾忌在我面前展示你的身材,倒是勉强能卖个身,下点功夫,兴许回头客多。
沉鱼脸色一僵,她外面的衣衫在海底时,被君赫扯脱了去,现在全身上下只留下件肚兜,和一条短裤衬裙。
无耻!沉鱼忍无可忍,扬起手,挥过去。
手刚扬起却被君赫轻而易举的接住,他的双眸更深,吐出的话却也冷得冰人:你想对本殿下动手?这条人鱼简直是太不知轻重了,她纵容那个人类亲昵地唤她鱼儿,却毫不客气地对他动手,君赫的心中一半嫉妒,一半愤怒。
握着沉鱼的手,更紧了。
沉鱼身体颤抖一下,紧紧地盯着君赫的眼睛,抿着嘴不说话。
这样君赫的心中更是不悦,非常的不悦。
她这是什么?是想以退为进吗?在他面前玩这种小伎俩,他就如她所愿。
君赫握着沉鱼的手臂,用力往怀中一带,沉鱼便跌落到他的怀中。
他双臂紧紧地禁锢着她,将她推到船舱边上,他将身子重重地压在了沉鱼身上,低头咬了下去。
啊,沉鱼忍不住吃痛,惊呼不已。
这个君赫居然敢咬她?他是活得不耐烦了?沉鱼张口对着他还来不及撤离的鼻尖,重重的回咬过去,谁说狗咬了你,你不能咬回去的?沉鱼一直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的金科玉律。
既然君赫先咬了她,她也没必要跟他客气,直接死死地咬回去,没二话,不咬掉他的鼻子,誓不罢休。
嗯,哼,君赫眉头紧皱,他实在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回咬过来,现在,要想她松口,唯有放开她。
可是,就这么轻易地放了她吗?她想都别想,君赫闷哼一声,手臂却将沉鱼禁锢的更紧了,她的整个人都被他包裹住了,他的身体完完全全地罩在了她的身上。
两人紧得连呼吸都困难。
她咬得越深,他抱得越紧。
两人就象两条蛇,紧紧缠绕,都想缠死对方。
嗯,哼,平静的海面上,除了沉鱼的喘息,就是君赫忍痛的闷哼。
海面上阳光极好,星飒远远地看见天辰国大船的甲板上,两个人紧紧搂抱着。
他心中有些不安,忙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待他渐渐地靠近大船时,忽然一阵极其暧昧的声音,一刻不停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他站直了身子,揉了揉眼睛,细细地看了过去,终于不可置信地惊叫了一声:鱼儿?!话音刚落,他便想狠狠的扇自己两个耳刮子,他为什么要来追她,为什么要来挽回她,她配么?一个小小的卑贱的人鱼,没想到,才被休,居然又攀上了高枝。
我呸!星飒狠狠的啐了一口,恨恨地骂道:你,你,你们,真是恬不知耻!沉鱼贱人!我父王是瞎了眼才会让你踏入我星云国。
沉鱼被君赫牢牢的抱着,身体变得越来越热,躁动不安,她咬着他的鼻尖,而他的嘴却不停地擦着下巴,他喷出的气息,不停地在她的脖颈处萦绕。
而这一切,甚至刺瞎了星飒的双眼,他看见君赫抱着几近赤,祼的沉鱼,他的一双手牢牢地锁着她的腰肢,而她的一双玉臂也紧紧地缠绕在君赫的脖颈处,两人真正太胆大妄为了。
星飒只觉得一股怒气从心头涌上,直冲头顶而去,瞬间的眩晕,让他的身体不由地晃了晃,勉强稳住自己的身体。
却听见一个声音似笑非笑地道:我在自己的船上,与自己的王妃亲,热,理所当然,星飒王子你这么急急地追过来,看我们夫妻恩,爱,倒真是恬不知耻啊。
是君赫!他居然将沉鱼打横抱了起来,看样子,是准备进入船舱了。
难道他还想将甲板上刚刚做的一切,继续下去?星飒却君赫一阵抢白,喉结动了动,站在自己的快船上,心烦意乱地说不出一句话。
殿下!快进去吧,外面太阳太毒!此时,德叔正好从船舱里出来,看着君赫抱着沉鱼,顿时眉开眼笑的哄劝。
沉鱼姑娘怕是会受不了。
好,君赫看着怀中的沉鱼,得意地笑道:我们立刻回房。
放,放,放我下来。
看到德叔那了然于心的笑,沉鱼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这个君赫到底是什么意思?唉--君赫悄悄地在她耳边道:你就乖乖死了回星云国的那条心吧,你已不是他的鱼儿了,嗯?我刚才好象听到,听到他叫你沉鱼贱人!你,你无耻!沉鱼怒道,即使她不喜欢星飒,即使她没有打算回星云国,但也不需要他用这种卑劣的方式来表达。
看来,你还真是舍不得他?君赫突然停住了脚步,认真地看着沉鱼。
舍不舍得,是我自己的事。
她最不喜欢别人插手她的事,而他凭什么对她摆出一幅指夷气使的态度?德叔,丢她出去。
君赫收回了看沉鱼的目光,突然将沉鱼扔到一边,身子向后一靠,本殿下乏了。
这,德叔有些为难地看着君赫。
丢!丢下去!君赫怒道。
是!半个时辰后,沉鱼在海中深深地喘了口气,她心中的惊和怒平息了不少,她实在没想到君赫居然将她丢到了海中,这个男人不仅阴晴不定,还太腹黑!殿下,真的就这样放了她吗?德叔有些不解,他低沉的声音中透露出了一丝担忧和无奈,她如果肯去天辰国,倒也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