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暖闻言,看着徐子晨,见他这泼皮耍赖样子,惊得错愕不已。
愣了愣才说道,既然堂兄喜欢跪,那就跪着吧,反正我一妇道人家,还真不能拿堂兄怎样,只是堂兄,一旦三伯母怪罪起来,还希望堂兄男子汉大丈夫,一力承担了!说完,越过徐子晨,走到徐子衿身边,朝徐馆陶和徐子望点了点头,行了礼才问徐子衿,这是要闹哪出呢?徐子衿看了看卢暖,又看了看愣在一边,跪着起来不是,继续跪着也不是的徐子晨,才说道,阿暖,你说,这麻将,可以出千吗?徐子衿就是觉得,徐子晨被汾阳王的人给骗了,谁又能保证,那一夜和徐子晨一起去汾阳王府的人,不是汾阳王的人,谁也不敢保证,这其中到底有多少猫腻。
可以!卢暖说着,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齐麻将。
陪那些三姑六婆还真不是一般的累,如果可以,她还真希望,亲戚关系简单一些。
那些个姑娘,不管出嫁了的,还是待字闺中的,一个个都喜欢比较,也喜欢算计,十句话里,有三句是真心的,都少之又少。
一句句恭维,怎么听,怎么刺耳。
阿暖可会?徐子衿问。
徐馆陶和徐子望也连忙问道,弟妹可会?卢暖失笑,我又不是万能的,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不妨说出来吧!老千,她那手段,离出老千,还差的远呢。
最多也就是,能把麻将摸出来,再就是把对方要糊什么牌算出来,除非她坐庄,做牌的时候,多加留意。
在丢色子的时候,扣牢力度,丢出自己想要的大排。
要是别人做庄,别人丢色子,别人把麻将齐好,像全自动麻将机一般,她就没底了,只能靠运气,靠牌品。
徐子衿坐在卢暖身边,示意徐馆陶和徐子望把徐子晨给拉起来,跪在那里,真是丢人现眼。
待徐子晨被拉起来,站在一边之后,徐子衿才说道,子晨堂兄,被汾阳王坑了一千多万两银子,如今欠了一屁股债,……后面的话,徐子衿没有说,因为他相信,卢暖已经猜到了。
卢暖的确猜到了,看向徐子晨,见徐子晨低下头,才问道,所以呢?叫她来做什么,她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不是吗?她能做的,也有限啊。
还是说,要她拿一千万两银子出来,给徐子晨把这个缺口补上。
对不起,她做不到。
若是其他方面,徐子晨需要银子,求上徐子衿,她卢暖一定不会推辞,但是,赌博这玩意,绝对姑息不得。
弟妹,昨夜见弟妹麻将搓得极好,想向弟妹调教几招!徐馆陶说道。
卢暖闻言,看向徐馆陶,又看向徐子衿,才说道,其实,这搓麻将,的确有玄机,但是堂兄,真没什么妙招,倒是有些窍门,但是三五几日根本学不到啊!想当初,她学了十几年,都不敢真真正正的去澳门赌,只能在社区里,跟那些大妈老奶奶们随便玩玩,过过瘾就好。
弟妹,不管怎么说,如今能救子晨的也只有你了!卢暖看向徐子衿,徐子衿也点点头。
卢暖才说道,京城,不管那朝那代,都是一个漩涡,最好不要卷进去,一旦卷进去,弄不好便是万劫不复……说道最后,卢暖都有些叹息。
难道真要见死不救。
阿暖,我倒不怕汾阳王是冲着徐家来,我怕他最后的目标是我!徐子衿在卢暖沉默的时候,沉重的说道。
如果汾阳王的最终目标是他,退不是他徐子衿为人处世的准则,既然无处可退,那就迎头而上。
他还真不相信,以他的财力物力权利,斗不过一个汾阳王。
卢暖闻言,握住徐子衿的手,淡声说道,这也是我担心的!两人四目相对,卢暖才冲徐子衿一笑,子衿,你打算怎么做?是迎战,还是不战而降?不,徐子衿不能降,他的身后还有一个玄煌,如果徐子衿不战而降,那玄煌的皇位真的岌岌可危了。
这牵一发而动全身争斗,比卢暖想象之中,来的还要早。
阿暖你说呢?卢暖笑,笑得很灿烂,徐家新媳妇进门,总是要去京城,拜见列祖列宗,顺便把名字写上徐家的族谱,如此大事,新媳妇那能不亲自在场呢,子衿,三位堂兄,你们说是吧!我会让人收集汾阳王府的资料,以尽快的速度,送到你面前!卢暖失笑,子衿,你糊涂了,还能有谁,比咱们更恨汾阳王?这……徐子衿沉思,随即笑道,阿暖好计谋!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卢暖挑眉,柔声问道。
看来以后可要小心些,她这相公啊,可不简单。
不知道,但是为夫愿听娘子慢慢道来!徐子衿说着,懒腰打横抱起卢暖,扭头看了一眼那目瞪口呆的三个堂兄弟,说道,三位堂兄离开京城有些时日了,明日就启程回去吧,我们,大概五天后出发回京城!徐子晨一听,连忙问道,子衿,那我……徐馆陶连忙捂住徐子晨的嘴,笑着说道,子衿说的对,离开久了,的确要回去了,毕竟,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徐子衿抱住卢暖走了。
徐馆陶才松开手,徐子晨立即说道,堂兄,子衿他……你啊,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徐馆陶说着,摇摇头,准备去找自个爹娘,说回京的事情。
毕竟,如果现在懒惰,那么以后就没有享受的资格了。
徐子望也是冲徐子晨摇摇头,离开。
新房。
卢暖泡在温温的热水里,享受着徐子衿的服务。
嗯,相公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卢暖说完,惬意的眯上眼睛。
舒服吗?徐子衿轻轻的捏着卢暖的肩膀,不是很用力,又微微的用力。
生怕太用力,弄疼了他心爱的姑娘。
所以,很小心,很小心。
嗯,只是,相公的服务的,是有所求,失去了那么一丁点味道!卢暖淡声说道。
你又知道了?徐子衿似是而非的问。
脸上神色莫名。
还能不知道么,我们是夫妻,相处了三年,这三年,你一开口,我就能够猜到你要说什么,只是子衿,你说,这才汾阳王最终的目的,真的是我们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阿暖,我们赌不起!徐子衿说着,微微叹息,接着说道,而且,你发现了没有,我们成亲,锦亲王府竟然没有派人来,也没有送来礼物,这其中……一定是有猫腻的。
卢暖闻言,沉思片刻,才说道,不是好多年没有联系了吗?玄耀也是,这三年,和徐子衿都不曾联系过。
说明什么?徐子衿问卢暖。
他心中已经多多少少有了想法,但是想听听卢暖的意思。
因为很多时候,卢暖一句话,就能解开他心头的疑惑,让他茅塞顿开。
让我想想!卢暖说着,扭头搂住徐子衿的脖子,亲爱的相公,让我先起来吧,再这么泡下去,都要起皮了!徐子衿失笑,行,我抱你起来!卢暖摇摇头,不了,你也洗洗吧,一股子汗味,难闻的很!徐子衿连忙抬手,拿起衣裳闻了闻,一本正经的说道,:好像,真有那么一点酸臭的味道,那娘子先去床上,为夫随便洗洗,就过来伺候娘子!卢暖点点头,起身穿了衣裳,走出外间,却坐在藤椅上,任由初一给她擦拭头发,想的很入神。
就连什么时候,徐子衿洗好,摆手示意初一出去,也不知道。
直到头发干了,徐子衿抱着她,把她放在床上,卢暖才回神,抓住徐子衿说道,子衿,你说,有没有可能,锦亲王他早已经有了异心?这……徐子衿闻言沉默了。
卢暖这个想法很大胆,但是不无可能。
你想啊,皇位啊,谁都想要,尤其是锦亲王和林亲王,曾经,对于这个皇位,他们差一点就可以得到,可眼睁睁的看着唾手可得的皇位从自己手中溜走,第一次,是先皇,第二次,是玄煌,心里肯定会有积怨,如果锦亲王和林亲王与先皇的感情并不深厚,那么这一切,就大有可能了!卢暖说着,身子动了动,继续说道,而且,按玄耀和你的关系,你成亲,就算他不来,也应该送一份厚礼过来,可是没有,或者是有,我们没有注意到!明日问问福伯,家里宾客的礼物,都是福伯在打理的!卢暖点点头。
徐子衿翻身把卢暖压在身下,娘子,不想这些闹心的事情了,天黑了,不如我们……怎么,利用完了脑子,连身体也不放过?卢暖柔声问道。
没有,娘子误会了,为夫岂敢,再说了,为夫对娘子的爱,天地可鉴,日月可表,那是比真金白银还真的事情,为夫这不见娘子辛苦了,想犒劳娘子而已,娘子,你一定会成全为夫的一片良苦用心的吼!徐子衿说的认真,倒是把卢暖给逗乐了。
你啊,真是怎么说怎么有理,反正就是想着法的折腾我,不过我话说在前头,只能一次,最多不许超过两次,明日还要去见师傅和蔚堡主,你总不能让我在两位长辈面前,出丑吧!娘子说的是,那为夫轻轻的,软软的,保证伺候了娘子,又满足了为夫,可好?恩恩……卢暖话还未说完,徐子衿已经迫不及待吻住卢暖的红唇,肆意汲取着属于她的甜蜜,她的一切。
从一开始的柔情似水,到后来的凶猛。
徐子衿早已经把自己的话抛到脑后,只想着,他要她,狠狠的要她。
带着卢暖一次次攀到巅峰……大床摇曳,吱嘎吱嘎作响。
守在屋子外的初一初二红着脸,退出院子,坐在院子的台阶上,两个丫头不停的呼气。
就连那只雪白的狐狸,一个跳跃,窜到了卢暖和徐子衿的院子里。
怎么办?初二问。
若是平时,她们进去把这狐狸抓了就是,可是现在……你去夫人那边问问,我去看着,可不能让它闹腾出啥来!初一说着,悄悄潜入院子,就见那狐狸在卢暖和徐子衿的门前,歪着脑袋。
见到初一的时候,也只是扭头瞄了一眼。
然后又直直的盯着卢暖的房门。
初一和它对视着……初二急急忙忙找了陈氏,陈氏正和几个夫人搓麻将,初二站在一边,给各位夫人行了礼,才唤道,夫人……陈氏一见初二,连忙起身,让别人帮她搓麻将,拉着初二走到一边,小声问道,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少奶奶那边伺候的吗?那只狐狸跑到少奶奶院子里了!那趁少爷和少奶奶还未回来之前,把它抓住,关笼子里!初二闻言,脸一红,小声说道,少爷和少奶奶回来,在房里!|陈氏一拍脑门,她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走,我跟你过去看看!是!陈氏来到徐子衿和卢暖的院子,听着屋子里的声音,有些不自在,却在看见那站在卢暖和徐子衿门口的狐狸时,脸色变了变,才说道,你一招能抓得住它吗?应该可以!陈氏闻言,顿了顿,才说道,不必抓它,去,弄个笼子,把它的崽崽抓来,记得在笼子下面,垫个小棉被啥的!初二闻言,立即退下去。
片刻功夫之后,提着一个笼子过来。
放在陈氏面前,那只狐狸在听到吱吱吱的声音,连忙跑过来,站在笼子前,看着陈氏。
似乎不太明白陈氏的意思。
陈氏却小声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通灵性,为什么来到徐家,但是我警告你,收起你的狐狸尾巴,你只要安安分分的,就算在这里安家都可以,但是你若存了坏心,我就弄死你,也弄死你的崽崽,不要怪我恨,我也是做娘的,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绝对不能再失去第二个!狐狸先是愣住,随即趴在地上。
陈氏才说道,初二,把它带下去,给它弄个笼子,它要是愿意呆,就呆在,要是不愿意,把它们娘三丢出去!是!激情过后,卢暖和徐子衿都有些气喘。
卢暖窝在徐子衿怀中,小声说道,刚刚你听到什么了吗?没事的,累了就睡吧!是累了,只是,我刚刚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了!卢暖说着,歪着头想,却想不起,听见了什么。
但是,那个声音,却是叫她小心。
不对,好像又不是小心……一时间,卢暖都不确定了,她最先到底听见什么了。
有吗,可我一直没有啊?徐子衿说道。
有些怀疑卢暖是不是太累了,出现了幻听,连忙安慰道,别想了,好好睡吧!卢暖点点头,在徐子衿怀中睡去。
在卢暖睡熟了之后,徐子衿却沉默了。
看着卢暖那疲惫的脸庞,徐子衿心疼的很。
第二日一大早,徐子衿早早的起床,就唤来了初一初二,问道,昨晚,你们可有说话?初一初二闻言,对视一眼,才说道,少爷,昨夜有只狐狸跑进了院子……徐子衿一听,连忙说道,那只狐狸呢?被夫人关起来了!带我去瞧瞧!是!初一初二应声,准备一起去。
徐子衿说道,初一,你留下,一会少奶奶醒了,还要人伺候着!初一闻言,立即应声,留在原地。
看着屋子里睡得香稳的卢暖,又想到徐子衿对卢暖的宠爱,初一羡慕的很。
毕竟,少女怀情总算是诗啊。
至少卢暖醒来的时候,穿了衣裳,走出屋子,就见初一笑得那么的开心,那么的炫目,忍不住问道,初一,你想什么呢,想那么入神?初一闻言,咻地惊醒,立即说道,少奶奶,你醒了,要不要奴婢去给少奶奶准备早饭?少爷呢?少爷去看狐狸了!狐狸?卢暖愣了愣,家里有养狐狸吗?什么时候的事情,她怎么一点都没听说?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还生了两只崽崽,只是夫人说,不许它出来到处跑,被关到笼子里了!卢暖闻言,沉思片刻,才说道,昨晚,那只狐狸,来个这个院子?初一点点头。
卢暖呼出一口气,才说道,去看看祖母爹娘他们吃过了没有,要是没有,我一会和子衿一起过去吃!是!初一走了几步,才问道,少奶奶,你自己梳头吗?嗯!卢暖说完,进了屋子,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模模糊糊的自己,卢暖都叹息。
这个楼兰,其实很多东西,还是很落后的。
随随便便挽了一个髻,就见徐子衿开开心心的走进来。
阿暖,阿暖,你快来看看,这只狐狸妈妈可真好玩!卢暖闻言,扭头看去,就看见了笼子里的雪白的狐狸,和两只毛茸茸的狐狸崽崽。
刚好那只狐狸也看向她,圆滚滚又很亮的眼睛。
给卢暖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却说道,的确很可爱呢!说着,拿了鸡毛掸子去逗它,本来是想用手去摸它的,可卢暖怕它咬自己。
那狐狸先愣住,随后趴在笼子上,吱吱吱的不知道在叫什么。
阿暖,它好像是在讨好你呢!徐子衿说道。
卢暖也点点头。
我也觉得!这狐狸可爱是可爱,只是身上有一股子味道,有点难闻,至少卢暖此刻觉得难闻,才说道,子衿,把它提走吧,我觉得,它身上的味道,闻着有些反胃!徐子衿应了一声,把笼子递给初二,拿下去吧!待笼子拿出去之后,徐子衿才问道,好点了吗?好像好点了,又好像没好,说不清楚!卢暖说着,笑了笑,或许不关这狐狸的事情!别去想了,我觉得,可能是你这几天太累了!徐子衿说着,洗了手,才对卢暖说道,走吧,刚刚娘派人来说,让我们过去一起吃早饭,几个叔叔伯伯姑姑准备回家了,吃了早饭就走!虽说走得有些急,但是,现在真的没有空闲的时间留他们下来,多住些日子。
再说,反正他们也要去京城,到时候在宴请他们,也是一样的。
嗯……一起吃了早饭,卢暖徐子衿,徐大浩,陈氏,徐老夫人站在门口,把那些叔叔伯伯姑姑,表姐表妹的送走,家里也清净了许多。
陈氏慧娟去了卢暖家照顾庞老夫人,也就没有出来。
卢暖和徐子衿一起来到云中天和蔚霸雄的院子,远远的就听见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两个人急急忙忙走到门口,却见云中天和蔚霸雄打得正欢。
见他们在比武,卢暖和徐子衿站在一边,不打搅。
卢暖却让初二下去,泡一壶好茶过来。
待云中天和蔚霸雄歇下来,云中天冲卢暖和徐子衿一笑,你们咋来了!过来看看师傅,有没有缺什么,阿暖好让下人准备!卢暖说着,刚好初二端了茶水过来,倒了递给云中天。
又倒了递给蔚霸雄,蔚堡主,喝茶!徐夫人客气了!应该的,晚辈给长辈倒茶,霸雄你受得起!云中天说着,对卢暖这做法倒是很满意。
呵呵呵,云前辈说笑了!蔚霸雄说着,看向徐子衿。
其实,他本来不想来。
可徐子衿说要送他一个大礼,他一时没忍住,就来了。
可这世间,哪里还有比找到失去的女儿,来的更震撼。
师傅,不应该唤舅公的!徐子衿说着,笑了笑,以前还没觉得啥,如今想来,还真有点乱了辈分。
尤其这次外祖母家,也有派人来,其中来的,还是舅公的亲儿子,和亲孙子孙女。
如今在住在客院里,等着见云中天一面。
其实,云家人知道云中天还活着,都想见云中天一面。
傻孩子,唤啥都一样的,这个,不必纠结,对了,子衿啊,霸雄跟我说,你要送他一份大礼,啥时候拿出来,让我这个老头子也开开眼界!徐子衿笑,蔚堡主,不知道子衿能不能冒昧的问蔚堡主讨要一件东西!什么东西?徐子衿沉思片刻,才说道,尉家堡传承的图腾——图案!蔚霸雄一听,先是有些错愕,随即看向徐子衿,才问道,给个理由,一个说服我的理由!阿暖曾经见到过一个图案绣在人的肩膀上,既精致,又奇特不已,我就想着,这个世间,只有尉家堡的人,似乎从孩子一出生,就会在肩膀上刺上些东西,只是,我不确定,那个姑娘,是不是蔚堡主要寻找的人,如果蔚堡主愿意……徐子衿说道最后,看着激动不已的蔚霸雄。
都有些感慨和希望,连翘真的就是蔚霸雄要寻找的人。
我家灵儿,肩膀上绣的是蝴蝶,一直展翅高飞的蝴蝶,我还给她佩戴了蝴蝶玉坠子,可惜……蔚霸雄说着,数不尽的感慨。
可卢暖和徐子衿,却已经看见了希望。
两个人手紧紧握在一起,欢喜不已。
你们……蔚霸雄看着卢暖和徐子衿,错愕的看着卢暖,摇摇头。
卢暖也摇摇头,蔚堡主,不是我,你等着,我这就安排丫鬟去把人带回来,我相信……千言万语,卢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直接转身去找福婶,因为这件事情,只有福婶去最合适。
福婶!正在忙活的福婶一见卢暖,立即行礼,哎呦,是少奶奶啊,少奶奶,你怎么来厨房了,可是饿了,要是饿了,想吃什么,让丫鬟来说一声,我这边做好端过去就好,少奶奶何必亲自跑一趟!卢暖失笑,握住福婶的手,说道,福婶,其实,我过来,不是为了吃的!那是为了啥事,少奶奶,你有事就吩咐一声,趁我这老婆子还能动弹,都给少奶奶办了,免得以后,有心也无力!福婶,看你说的,来,我们边走边说!卢暖说着,跟福婶走出厨房。
啥事啊,少奶奶?神神秘秘的,弄得她这个老婆子,也紧张兮兮的。
福婶,你啊,现在去我家,让连翘好好打扮一番,记得,一定要慎重其事的打扮一番,把最好最漂亮的衣裳穿上,把最喜欢的首饰也带上,还有那个蝴蝶玉坠子,一定要带,然后把她带过来,就说,我给她准备了一份惊喜!福婶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点头,少奶奶,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麻烦福婶了,我在大门口等你们!哎,好!福婶见卢暖这么慎重其事,心想一定是大事。
更是不敢懈怠,立即去了卢暖家。
亲家奶奶!韩氏见福婶,顿时笑了起来,福婶,你咋过来了,是不是阿暖缺什么,要过来拿啊?福婶噗嗤一笑,亲家奶奶,不是,不是,是少奶奶让我过来喊连翘过去呢!连翘?韩氏就懵了。
这卢暖喊连翘过去做什么?却连忙说道,好,福婶,连翘在厨房呢,咱们这就过去,去厨房找连翘!好好好!连翘正忙着把糕点拿出来,见卢大龙在窗户外,连忙问道,要吃吗?什么?绿豆糕,我亲自做的哦!连翘说着,红了脸。
的确,卢大龙不喜欢心思太重的姑娘,自从跟卢暖说了,卢暖要她多笑,笑得没心没肺一些,不要去想太多,连翘照着做了,这卢大龙也经常来找她了。
连翘才明白,卢大龙其实是喜欢她的,只是因为她来的时候,那一副死气沉沉,又小心翼翼,事事都要想好几遍的样子,把他给吓到了。
毕竟,连翘自认,她长得还算漂亮的。
就算比不过卢暖,也是一个漂亮的姑娘。
来一块尝尝!卢大龙说着,笑了起来。
好!连翘立即拿起一块,从窗户处递给卢大龙,见四处无人,壮起胆子说道,张嘴,我喂你!本是年少热血男儿,卢大龙又是第一次面对爱情这东西,自然是满心欢喜,乐呵呵的张嘴,让连翘把绿豆糕喂到他嘴里。
然后幸福的眯起眼睛,好吃,超好吃!那你说说,是绿豆糕好吃,还是我做的好吃?连翘问。
卢大龙笑,因为是你喂的,所以才好吃!这话倒也把连翘哄得开心,喜滋滋的笑个不停,轻轻的咬住嘴唇,问道,还想吃吗?想,但是,我不想吃糕点!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连翘很认真的说道。
她也会做很多菜,很好吃很好吃的菜。
你!卢大龙说的小声,却也说的诚恳。
卢暖闻言,脸刷地通红,低下头,小声说道,我们还没成亲呢……那你愿意嫁给我吗?卢大龙连忙问。
嗯!很肯定,又很欣喜的点头。
卢大龙却咻地跳进了厨房,在连翘还在错愕的时候,抱住了连翘,二话不说,吻住连翘的红唇。
胡乱的啃咬。
唔……连翘本来想挣扎,只是想着,这是她喜欢的卢大龙,也就由着他去。
害羞着,也期盼着。
这……韩氏和福婶到厨房的时候,就见卢大龙和连翘吻得难舍难分。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年轻男女,年少轻狂,爱的真,爱的深,才有了这样子的激情缠绵,她们理解的。
只是连翘和卢大龙听到声音,急急忙忙分开,然后涨红着脸。
两个人显然被吓得不轻。
是真的不轻。
婶子!干娘!韩氏叹息一声,既然彼此喜欢,找个吉日,把亲事定下来,选个良辰吉日,把婚事办了吧!连翘和卢大龙闻言,红着脸点点头。
福婶也笑道,好事,好事,到时候少奶奶一定会送上一份厚礼的!卢大龙搔搔头,连翘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倒不想,卢暖能送多大的厚礼,只要卢暖真心祝福他们,就够了。
福婶上前,拉住连翘的手说道,连翘啊,我家少奶奶让我过来,让你好好的梳妆打扮一下,跟我过去呢!福婶,阿暖叫我有什么事情?连翘问。
不太清楚,不过少奶奶说了,要你好好打扮一番,穿最好的衣裳,带最好的首饰,对了,少奶奶说了,要你把那个蝴蝶玉坠子带上!连翘闻言,跌跌撞撞后腿了几步,眼眶泛红,福婶,阿暖真这么说吗?怎么了?福婶问。
连翘摇摇头,没事,没事,我以为只是我听错了!卢大龙见连翘神色不对,连忙问道,怎么了,看你脸色一下子就刷白了,莫非……连翘和卢暖有什么秘密吗?不过,有秘密也是正常的,连翘和卢暖的感情一直很好。
大龙,你陪我去,你陪我一起去好吗,我怕,我怕……连翘说着,哭了起来。
卢大龙吓坏了,就连韩氏也吓到了,连忙说道,到底怎么回事啊,连翘,你和阿暖有什么约定吗,为什么你哭成这么样子,你到底在怕什么?我也不知道,只是,我还是想去看看,或许……连翘说着,紧紧握住卢大龙的手,大龙,你陪我回去换衣裳,既然阿暖这么说,我又怎么能让她失望!虽然,她并不想去。
她很害怕,她是一个不讨喜的闺女,才被大人丢了。
好,走吧,有我在呢,再说,阿暖把你当亲姐妹,她不会害你了,走吧!连翘回屋子,仔仔细细的梳妆打扮,几乎费尽心思,把自己打扮的像天仙一样,走出屋子的时候,见卢大龙看呆了。
连翘淡笑,怎么了,不认识了吗?有一点,太美了,连翘,以后都这么打扮吧,好美!没得不像是凡间女子,像天仙似得。
连翘失笑,好!跟着福婶来到徐家的时候,卢暖立即迎上来,握住连翘冰冷的手,别怕,他比你想象之中,还要期盼着寻回你!连翘闻言,错愕的看着卢暖,阿暖……和你想的是一样的,只是,我们也很意外,你们居然!卢暖说着,摇摇头,他是一个好爹爹,真的,相信我!我紧张!连翘说着,紧紧握住卢暖的手,整个人都抖个不停。
别怕,没事的!远远的,蔚霸雄就看见了连翘。
一眼,只需要一眼,蔚霸雄就认出,那是他的女儿,他的灵儿。
因为,她长得和逝去的妻子,几乎是一模一样,比起蔚蓝珠,更像。
蔚霸雄跌跌撞撞,步伐蹒跚的走到连翘面前,卢暖立即松开连翘的手,卢大龙想要上前,卢暖一把拉住他,摇摇头。
灵儿……蔚霸雄低低的轻唤。
激动的,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我,我……连翘说着,哭个不停,半晌之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叫连翘,不……我知道,孩子,这些年,委屈你了!蔚霸雄说着,抬手,轻轻的拭去连翘脸上的泪水,叫什么,都没事,我这一辈子,都以为,再也找不回你了,是苍天有眼,再次让你回到我的身边,我……蔚霸雄说着,禁不住老泪纵横。
失去一个女儿,如今又回来一个。
老天爷是想弥补他吗?应该是的。
你真的是我爹吗?连翘小声问道。
其实,心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怕这是卢暖的一个成全,让她找到自己的家人。
你看看这个,你看了这个,就明白了!蔚霸雄说着,当作大家的面,拉开肩膀上的一声,露出肩膀上展翅高飞的蝴蝶。
这是我们蔚家的标志,但凡蔚家的人,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会刺上展翅欲飞的蝴蝶,孩子,你可以仔细看看,这个蝴蝶,和你肩膀上的,一样不一样?连翘闻言,抬手轻轻的摸上自己的肩膀,那里,有一只和蔚霸雄肩膀上一模一样的蝴蝶。
……连翘张嘴,想要唤一声,却怎么也唤不出口,幽幽的问道,当初是你丢掉我的吗?蔚霸雄摇摇头,不是,不是,孩子,你是爹的心肝宝贝,爹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么舍得丢掉你,当年,带着你和你姐姐出门,因为你姐姐看中一个风筝,爹就去买了,结果,就那么一会会的功夫,你就不见了,爹找过你,真的,这些年来,爹一直在找你,从来都不曾间断,只是……蔚霸雄说道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
连翘看着蔚霸雄,很努力的想唤一声,却怎么也唤不出,扭头看向卢暖。
本质里,连翘还是相信卢暖的。
卢暖朝连翘点点头,从眼神里告诉连翘,蔚霸雄说的都是真的。
因为,徐子衿说过,蔚霸雄一直在寻找他失踪的女儿,在一个,蔚霸雄对蔚蓝珠的宠爱,何尝不是一种弥补。
得到卢暖的保证和鼓励,连翘才扭头看向蔚霸雄,爹……其实唤一声爹爹,并不是很难。
真的不难。
虽然她忘记了以前的一切,但是,她终于还是找到回家的路了。
蔚霸雄听到连翘这一声爹,激动万分的把连翘拥入怀中,孩子,灵儿,爹的女儿,终于,终于把你寻回来了!连翘找到了爹,找到了亲人,大家都为她开心。
晚上,徐家准备好多吃的,算是给连翘和蔚霸雄庆祝。
酒席上。
蔚霸雄举着酒杯,对徐子衿说道,子衿,子衿啊,这杯酒我一定要敬你,如果不是你,我……蔚霸雄说着,摇着头,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子衿,我干了,干了!蔚堡主,干!酒过半巡,一直不曾开口的卢大龙已经微微有了醉意,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蔚霸雄面前,打了一个酒嗝,才说道,蔚堡主,一听你这称呼,就知道,你是一个有来头的人,我卢大龙,只是一个村夫,但是,但是,我喜欢连翘是真的,我想娶连翘也是真的,在连翘还没认你做爹之前,我就打算娶连翘了,你是连翘的爹,我忍了一天了,忍的心肝脾胃肺都疼了,就一句话,你应该会把连翘许配给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