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暖见徐子衿笑,伸出手指点点他的额头,傻子,都伤了,还笑得出来,你都不知道,看见世子爷那一掌,打在你身上,我有多担心!说道最后,卢暖眼眸里,都蕴上了雾气。
原本以为徐子衿不会受伤,可谁知道,他却傻兮兮的受了那一章,虽然明白徐子衿为什么要挨那一掌,但是,卢暖还是瞧不得,徐子衿受伤。
徐子衿闻言淡笑,紧紧握住卢暖的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了!你还敢有下次?卢暖凶巴巴的问道。
这一次,就把她吓成这个样子,这家伙还有胆子说下次。
是想气死她么?徐子衿见卢暖似乎生气了,勾唇一笑,拉着卢暖坐到自己怀中,一手圈住卢暖的腰,傻瓜,见你这么担心,我心里都心疼死了,哪里还敢有下次,就算下次和别人对招,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受伤!这还差不多!卢暖说着,从徐子衿怀中起身,见徐子衿精神不是很好,心口微酸,反正人还没有到,你先去床上躺一会,好好休息,一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徐子衿闻言,也觉得卢暖说的有理,听你的!然后站起身,任由卢暖扶住他,走到离间,躺在床上,卢暖拉了薄被盖住徐子衿的心口,又拿了徐子衿随身携带的扇子,坐在床边给徐子衿扇风。
别扇了,你也眯一会!徐子衿说道。
卢暖瞪了徐子衿一眼,叫你睡觉,还话那么多,把眼睛闭上,这里不像家里,窗户多,开了窗户就能透风,你快睡吧,我给你扇风,屋子里不会闷!徐子衿闻言,本想说些什么,却在看见卢暖的神色之后,淡淡一笑,乖乖的闭上眼睛。
其实,徐子衿睡着,时间也不长,但是卢暖深信,像徐子衿这样子的高手,其实只要安安心心睡,哪怕是一炷香,也可以把精神养的很好。
满月来到的时候,卢暖立即起身,走出屋子,怎么样了?汾阳王已经到了,还有子晨少爷,馆陶少爷,还有其他几位那夜参加了的公子哥也到了,少奶奶,少爷他?满月说着,朝屋子里看了一眼。
卢暖连忙说道,我去唤子衿!卢暖说着,转身走进屋子,徐子衿却已经醒来,卢暖只得立即让青青小草端水过来,给徐子衿梳洗,然后才一起去了一品楼前面的包间。
屋子里,徐馆陶,徐子衿正和汾阳王说话,倒是汾阳王妃,独自坐在一边,有些无聊。
一见卢暖和徐子衿出现,汾阳王和刘明柔眼里,都闪过一抹精光,随即隐去。
子衿见过汾阳王,王妃!卢暖跟在徐子衿身后,微微行礼。
汾阳王哈哈哈一笑,子衿啊,都是熟人了,这些虚礼就免了,今日你做东,宴请本王,本王心里甚是开怀,咱们也别站着,坐下来,坐下来慢慢聊!好,王爷请,王妃请!徐子衿说着,请汾阳王入座。
汾阳王妃刘明柔却呵呵笑着说道,王爷,你们男子谈国家大事,我这个妇道人家也不懂,听着都昏昏欲睡,不如我跟徐夫人,坐一起,也好聊聊我们女儿家的事儿!汾阳王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点头,爱妃说的是,去吧!刘明柔朝汾阳王福了福身,摇曳生姿的走到卢暖面前,握住卢暖的手,徐夫人,我们做那边去吧,他们男人的事情,由着他们男人去,你说可好?卢暖淡笑,王妃说的甚是,我也正想着,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来,王妃此提议,真是妙极!见卢暖奉承自己,刘明柔笑得开怀,拉着卢暖走到一边靠窗户的椅子上坐下,一品楼的伙计,立即上了茶水,点心,然后退出去,守候在门外,等候吩咐。
刘明柔看着窗户外的景色,淡淡的说道,徐夫人,你看,这京城啊,不止白天漂亮,就连夜晚,也是极美的!卢暖闻言看去,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很多人家,炊烟缭绕。
那是一种家的祥和。
的确很美!卢暖说道。
刘明柔一笑,看向卢暖美丽的侧脸,试探的问道徐夫人,你觉得,是京城美呢,还是卢家村美?面对刘明柔赤裸裸的试探,卢暖心中有数。
柔声说道,京城有京城繁华的美,卢家村有卢家村宁静的美,端看各人的心态,如果喜欢热闹喧哗,那是京城美,如果喜欢宁静祥和,那么是卢家村美!卢家村很美吗?刘明柔问。
心中倒是好奇了。
卢暖一个乡野村姑,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够嫁的徐子衿这般男子,还处处呵疼着。
徐子衿对卢暖的好,刘明柔没有看见过几次,但是,却听说了很多次。
比如徐子衿洁身自爱,身边从来不曾有过乱七八糟的女人,对卢暖更是一心一意的爱护,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
不像汾阳王,身边什么都不多,女人最多。
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很多时候,刘明柔都在问自己,这些年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尤其当初她斗夸了安家大小姐,害的安家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还夺了安家大小姐的孩子,如今,安冬凝却出现在汾阳王面前,还马上就要成为汾阳王府的第二个主子了。
想到这里,刘明柔心中真是又恨又恼。
怎么说呢,现在这个时候,其实不是很美的,不过,明年二三月,桃花盛开的时候,才是最美的!听说你种了很多桃花,还把桃花拿来做桃花酿,如今这一品楼卖的最好的酒,就是来自卢家村,徐夫人,看你年纪轻轻,就这么能干,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刘明柔说着,仔细打量卢暖。
忽然,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
王妃谬赞了!卢暖说道。
刘明柔见卢暖笑,恍然大悟,哦,我说,似乎在哪里见过你,却一直想不起来,因为那一晚,徐夫人你女扮男装,到个醉仙楼搓麻将,还赢了不少,那晚我还挽留过徐夫人,徐夫人说,明晚会来,结果这么长时间过去,也不见徐夫人带来,啧啧啧,徐夫人啊徐夫人,你瞒得我好苦!劳王妃挂记,真是很不应该,早知道王妃一直挂记着,阿暖说什么,也应该亲自去跟王妃说一声,如今听这么一说,阿暖真是惭愧极了!卢暖说着,低头浅笑。
一副认认真真道歉的样子。
徐夫人,快别这么说,论年龄,我似乎要比徐夫人大几岁,如果徐夫人不介意,咱们以后姐妹相称如何?刘明柔说道。
卢暖闻言,错愕不已。
这刘明柔到底是不是穿越而来?王妃看得起,阿暖自然是答应的,像王妃这般惊采绝艳的女子,阿暖是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可以和王妃做朋友!卢暖说的认真,却已经有了打探的心里。
这刘明柔,真的是穿越过来的吗?可为什么,怎么瞧,怎么不像?在看她的言行举止,和穿越来的根本不像,那她会沁园春。
雪,和整出这个麻将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徐夫人,真会说话,不过说真的,徐夫人的麻将搓得可真好,不如,咱们找个日子,我在寻上几个人,咱们坐下来,好好玩玩?好!卢暖应声。
好几次想要问问刘明柔,到底是不是穿越过来的,只是……索性说道,王妃,阿暖有个疑问,不知道该不该问?徐夫人请讲,本妃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刘明柔说道。
卢暖顿了顿才说道,王妃惊世之才,不知道是什么给了王妃灵感,设计出麻将这好玩的东西,还弄出了那么多的玩法,王妃都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这麻将,就喜欢上了,可惜身边的人,都不太会,我也只能一个人琢磨!刘明柔闻言,愣了愣,才说道,徐夫人谬赞了,这麻将啊,不瞒徐夫人说,我可是研究了十几年呢!卢暖点头,继续说道,王妃那首诗写的也极好,我最喜欢的还是最后面两句,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王妃,能不能告诉阿暖,当初王妃是怎么想到这两句的?额,这个……刘明柔很明显的错愕了片刻,才说道,徐夫人不瞒你说,这诗句啊,不是我写的,只是曾经看过一本书,叔上面记载了一些诗句,那日我瞧着场合极好,也适合这首诗,这才念了出来!刘明柔说着,不太明白的看着卢暖,笑道,听说徐夫人不止做的一手好菜,还写的一手好字,更是才女,那首桃花坞下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我家王爷可是夸奖了许久呢!卢暖闻言,仔细打量刘明柔,眼睛眨了眨,才说道,王妃,谬赞了!心中却突突跳个不停。
这刘明柔到底是不是穿越过来的人?看她那个样子,似乎不知道这首诗出自唐伯虎,如果她知道,肯定很早就会出言试探,而不是……而且,她当初拉了猕猴桃和螃蟹来京城卖,在加上一品楼的很多菜肴,都是二十一世纪,才流行的,而刘明柔却一个都没有问。
难道,这个楼兰有穿越人士,但是是很早之前,留下了什么书籍,而刘明柔却只是凑巧,得到了那本书籍而已?真的只是这样子的吗?卢暖怀疑了。
看来回去之后,要派人去好好查查刘明柔的身份,当然,也可以问问青青。
对了徐夫人,不如改日本妃举办个诗茶会,徐夫人到时候,一定要赏脸光临,咱们热闹热闹,也顺便联络联络感情啊!好!这边,聊得家长里短,那厢。
徐子衿几人一坐下来,徐子衿就率先敬酒。
汾阳王,今日,这里的人,都是晚辈,王爷您是长辈,子衿敬王爷一杯!汾阳王见徐子衿这般,倒是有些错愕。
毕竟,徐子衿是谁,他有什么本事,京城的人,他汾阳王,可是很清楚的,今日徐子衿做东,请他汾阳王喝酒吃饭,也不过是为了徐子晨的事情罢了。
不过,如今徐子衿敬酒,倒是错乎了汾阳王的意料,立即端起酒,对徐子衿说道,子衿啊,快别这么说,江山代代人才辈出,子衿你就是后生晚辈之中的佼佼者,要说我是个王爷,但也比你年长不了几岁,大家喝酒,不必拘礼,也不必客套!咱们今日也不要王爷什么的,开开心心的喝酒,吃菜吧!王爷说的是,王爷说的是!跟汾阳王比较交好的几个公子哥,立即附和道。
徐子晨一直没有说话,待大家安静下来,才端起酒杯,走到汾阳王面前,王爷,子晨敬王爷一杯!汾阳王先是一愣,随即呵呵一笑,子晨啊,说了不必客套,你咋……不,不,王爷,其实,今日子晨还有另外一件事,本想着,吃好饭之后再说,可如今想想,还是现在说了比较好!徐子晨说着,呼出一口气。
这段日子,欠汾阳王的债,压在心头,压得他快要发狂,夜夜不得安稳,只要今日把债还了,把欠条拿回来,心底的大石头,也终于可以卸去。
徐子晨所说何事,其实大家都行中有数。
汾阳王更甚。
尤其在要感觉到马上就要得到那一千万两银子,汾阳王的心乐开了怀,嘴角也挂上了笑意。
徐子衿瞧着,不言一词。
子晨啊,你也知道,本王一直不曾吹你,你何苦记挂于心……王爷,话不能这么说,王爷不吹子晨,是王爷仁义,子晨定不能做无义之人,所以,这段日子,子晨一直在筹备银子,可徐家……徐子衿说道这里,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子衿顾念兄弟情谊,拿出全部家当,给子晨筹备了这笔银子,今日,当作大家的面,子晨把银票还给王爷,还望王爷把那日子晨写下的借条,还给子晨!这个自然,自然!汾阳王说着,拿出那一夜,徐子晨写下的欠条,递给徐子晨,徐子晨打开看了看,见是自己写下的借条,边上还有他的手印,他的签名,朝徐子衿点点头。
才把汇通天下的存单递给汾阳王,汾阳王接过存单,仔细看了看,才含笑的收下。
子晨,以后咱们就两清了!汾阳王说着,端起酒,本王敬各位一杯!大家自然要附和。
一顿饭,吃的有些晚,中途也添了好几次酒菜,大家吃的都有些晕。
最后却各自回家。
徐子衿和卢暖站在一品楼前想送,待把所有人送走,徐子衿才看向徐子晨和徐馆陶,说道,两位堂兄,不如今晚,就住我那儿去吧!徐子晨和徐馆陶闻言,心知徐子衿是有话要说,有事情要吩咐,立即点头说道,成!一行人回了徐子衿家。
马车之上,刘明柔靠在汾阳王怀中,淡声说道,王爷,今日那徐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几次三番的试探于我,你说她存了什么心思?汾阳王闻言,看了怀中的刘明柔一眼,这个本王倒是疑惑了,那徐夫人,按理说,只是一个乡野村姑,懂的也不会特别多,但是,她的所作所为,却让本王意外!怎么说?刘明柔问。
似乎闻到了一点危机的味道。
当初,她第一次来京城,是来卖猕猴桃的,赚了不少,第二次来,是来卖螃蟹的,也赚了许多,听说,那一品楼,也有她的股份!怎么说?刘明柔问,坐直了身子。
三年前,大饶来犯,李云飞下落不明,徐子衿临危受命,远赴边疆,而依着徐子衿的性子,他肯定会担忧卢家村的卢暖,可是,卢暖却在那三年里,毫无音讯,去哪里了,做了什么,无从得知,我上次派人去卢家村打探消息,得到了好几个版本,但是,有一点敢肯定,卢暖她这三年的时间里,就在边疆,还担当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职位,本王随即派人去边疆,结果不出所料,军营的新兵营有一个卢将军,还和徐子衿有断袖之癖,这一切足以说明,那么卢将军,就是卢暖!刘明柔闻言,沉思片刻才说道,王爷,你何不以此去参徐子衿一本,说他罔顾军纪,让女子进入军营!汾阳王摇摇头,这不好,卢暖进入军营的事情,至今天下无人皆知,倘若咱们去参徐子衿一本,玄煌和徐子衿的情谊,卢暖和瑶妃娘娘的情谊,这一般人可不能比较的,再说了,三年前,因为徐子衿去了边疆,让楼兰得意安宁,老百姓们都铭记于心,若是知道卢暖这个女子,为了保家卫国,女扮男装去了编辑,那百姓们,不得感激死,到时候,对于咱们的局势,不利。
再说了,卢暖去了军营,玄煌,太皇太后,他们肯定也是知道的,没有说,无非就是顾虑着一些东西,只是,到底顾虑什么,还真挺难说!那,卢暖会武功吗?这一点,没打听到,这军营的军规,经过卢暖和徐子衿的管理,很是严格,如今李云飞因为失去了妻儿,得了失心疯,后徐子衿千里迢迢的去寻他,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李云飞忽然就不疯了,还去了边疆,带兵打战,听说,已经夺回了两座城池!看来,这卢暖还真是幸运啊!刘明柔说着,语调不明,但是,嫉妒之意,言溢于表。
她还真不敢相信,世间有这等女子?聪明,贤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尤其是徐子衿的爱,让她同为女人,都嫉妒。
的确挺幸运!汾阳王说道,但是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汾阳王没说,刘明柔也没问。
一起回到汾阳王府。
一回到家门,管家立即匆匆忙忙跑到汾阳王面前,王爷,不好了,小世子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上吐下泻,您赶紧过去瞧瞧吧!汾阳王闻言,连忙问道,请御医了吗?请了,宫里最好的邱御医,只是,邱御医说,有些话,不方便和奴才说,一定要等王爷回来,和王爷说!汾阳王一听这话,心中多少有些了然,扭头看向一边的刘明柔,很想问问她,是怎么带孩子的,可刘明柔却冷哼一声说道,王爷,你这么瞧着我做什么,我今日可是随王爷一起出去了的,至于王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可一点都不清楚,希望王爷能够明白,我就是在愚笨,在生气,也绝对不会拿孩子出气!是吗?汾阳王淡声问,后面却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去了孩子的院子。
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
是,他汾阳王有好几个女儿,但是,却只有一个儿子。
而他更知道,刘明柔对孩子,不会有太多的真心,这也是玄煌赐婚安冬凝的时候,他才会答应。
一来,他迷恋安冬凝的身子,二来,安冬凝作为孩子的亲姨母,一定会对孩子好的。
刘明柔愣在原地,先是错愕,随即却哈哈哈笑了起来。
王爷啊,王爷,你好狠的心。
好狠的心。
徐府。
一行人回到家里,卢暖就安排青青小草去做些点心。
徐馆陶和徐子晨闻言一笑,打趣道,弟妹,难道你在一品楼没有吃饱吗?难道二位堂兄吃饱了?卢暖反口问。
徐馆陶和徐子晨一愣,的确,他们也没吃饱,那番场景之下,哪里吃得下饭。
既然大家都没吃饱,我去厨房做几个小菜,再去拿壶好酒,你们兄弟三人边吃边聊!卢暖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徐子衿一把拉住卢暖,柔声说道,别去忙活了,如今你还怀着身子呢,再说了,青青和小草的厨艺也是非常好的,让她们去做,你就安安心心的坐下来,歇口气吧,看你回来的路上,好几次在揉额头!你看见了?卢暖问。
你是我娘子,我就坐在你身边,你有什么异样,我还能不知道,可是,就算我心疼,现在这个局面,很多时候,还非你莫属了!徐子衿说着,拉起卢暖坐下。
这般情意绵绵的样子,倒是让徐馆陶和徐子晨错愕。
毕竟在他们心中,徐子衿就是冷酷无情,不近人情,更是对谁都冷冷淡淡,感觉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可对卢暖,徐子衿真是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好了,好了,看两个堂兄还在呢!卢暖说着,推了推徐子衿,满脸绯红。
徐子衿淡笑,由着他们看去,迟早有一日,他们遇到自己喜欢的姑娘,也是这个样子,倒时候,咱们在笑回来,也是一样的!徐馆陶和徐子晨一听徐子衿这话,不赞同极了,徐馆陶说道,子衿啊,我对天发誓,见你对弟妹这般疼惜怜爱,我真没有一丁点想笑的意思,反而觉得,你这样子做,真的,很值得我们钦佩!是啊,子衿,你的确值得我们钦佩!家中父亲三妻四妾,结果呢,闹得家里鸡犬不宁,还不如一个妻子,对你一心一意。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们先去饭厅吧,我去看看师傅睡了没,要是没睡,唤上师傅,你们一起聊聊!卢暖说着,准备起身。
徐子衿却拉住卢暖说道,让满月去吧,你怀中身子,黑灯瞎火的,就不要四处乱走了!卢暖闻言,也觉得,满月去也没事,好吧,我给你们泡茶,我今儿个心情好,让你们尝尝我的茶艺如何!卢暖说着,吩咐丫鬟下去准备茶壶,茶叶,火炉,开水之类的。
徐子衿立即来了下去,就连徐馆陶和徐子晨,也好奇不已。
毕竟卢暖出手,他们总觉得,肯定不凡。
云中天本来就还未睡,满月去请他,欣喜前来,连带着戴全也在一起。
卢暖手脚利索,姿态优雅的给泡了茶水,一一端到众人面前,尝尝看,味道如何!云中天先端起茶水淡淡的喝着,忽然感慨道,茶水极好,若是再来点琴音助兴,那就更好不过了!不过,想想,也是自己想太多了。
云中天想到这里,不免摇头叹息,卢暖瞧着,有些心疼。
这个老者,几十年不曾出桃园一步,为了她,出来了,后来住在卢家村,不管世俗之事,可为了她,又管了。
一时间,卢暖也想为云中天做些什么,连忙说道,师傅,你等等,阿暖这就去准备准备,一会保证师傅满意!卢暖说完,起身走到徐子衿面前,俯身在徐子衿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徐子衿先是一愣,随即站起身,和卢暖离开。
来到库房,卢暖嘟起嘴,子衿,我记得上次,慢慢有一把古琴的,为什么不见了呢?徐子衿闻言,淡笑,你到门口站着,我来寻就是!哎,其实,刚刚应该把戴管家叫归来,家里的一切都是他在打理,这古琴放在什么地方,怕是只有他最清楚了!卢暖抱怨着,到处翻找。
应该就在这边上的,你不急,一会就能找到!徐子衿说着,仔细寻找起来。
卢暖一开始还帮着找,可是后来,觉得很疲惫,也就找了地方,坐了下来。
徐子衿反反复复找了好几遍,终于找到了古琴,抱住古琴兴冲冲地走到卢暖面前,却见卢暖坐在地上,靠在门边,睡着了。
徐子衿瞧着,心一下子就酸了,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把琴放在身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去抱卢暖,本不想把卢暖惊醒,卢暖却模模糊糊的睁开了眼睛,问道,找到了吗?徐子衿点头,找到了!我是不是睡过去了?卢暖问,揉揉自己的眼睛。
很累了对吗?徐子衿问。
卢暖点点头,可能是怀了孩子的缘故,靠这就睡过去了!我抱你过去,还是自己走?徐子衿问,伸出手,轻轻的揉揉卢暖的头。
卢暖淡笑,走过去吧,要是被师傅他们见到你抱着我过去,指不定怎么想呢,走吧!卢暖说着,让徐子衿扶起自己,扭了扭有些酸的腰,把身子靠在徐子衿的身上,慢慢的朝大厅走去。
徐子衿一手抱着古琴,一手拥着卢暖,生怕卢暖会摔到。
阿暖,你说,我是不是很不称职?徐子衿问。
卢暖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握住徐子衿的手,没有,你知道吗,天底下,没有比你更靠谱,更称职的丈夫了!不管是对家庭,还是对朋友,又或者对属下,他从来都看的很重。
阿暖总喜欢给我戴高帽!回到大厅的时候,小菜小酒已经送上了,云中天几人正慢慢的喝着小酒,吃着小菜,一见徐子衿和卢暖回来,云中天倒是好奇,是卢暖弹琴呢,还是徐子衿弹琴。
阿暖,你先坐着,让我露一手!卢暖闻言,点点头,找了位置坐下。
徐子衿先拿出古琴,放在琴架子上,先调试了琴音,然后才动手拨弄起来。
琴音流泻,如高山流水,清澈透明,又如朝阳日出,温暖人心。
卢暖不知道徐子衿谈的曲子叫什么名字,但是,很好听。
非常好听。
徐子衿一曲落下,卢暖立即鼓掌,大家见卢暖鼓掌,有些错愕的也鼓掌。
徐子衿淡笑,怎么样?非常好!卢暖说着,走到徐子衿身边,哎呀,看你谈的这么好,我都手痒了!你会吗?徐子衿问。
毕竟,他可没见过卢暖弹琴。
不知道啊,没杀过猪,也见过猪跑啊,我试试呗!卢暖说着,催促徐子衿起身,坐下轻轻拨弄琴弦,一阵魔音入耳,徐馆陶和徐子晨都守不住,捂住了耳朵。
弟妹,你行不行?徐馆陶问。
卢暖闻言淡淡一笑,应该可以的吧,我刚刚就是试试这琴,毕竟,第一次拨弄它,有点陌生,一会就好,一会就好!卢暖说完,想起自己弹的比较好的一首曲子,《云水禅心》拨弄起来。
柔柔缓缓的琴音,让徐子衿和大家错愕。
要说徐子衿会弹琴,那是因为徐子衿以前学过,练过,可卢暖,徐子衿记得,她可是从没有学过这玩意。
难道是前段时日,三妹四妹练习的时候,顺便学的?好曲子,弟妹,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徐子晨问。
云水禅心,好听我再弹一遍吧!卢暖说道,见大家点头,卢暖才低头继续弹琴。
不过,也只弹了第二遍,青青就请卢暖起来,说她想试试。
卢暖先是一愣,随即起身让开,青青轻轻拨弄琴弦,一会子功夫之后,居然弹出了一曲和卢暖一模一样的曲子来。
哇哇哇,青青,你好厉害!卢暖夸奖道,倒是让青青脸微微一红,含笑的低下头,继续弹琴。
徐子衿让卢暖坐下,一边吃菜,喝酒,然后说起汾阳王的事情。
徐子晨一听,立即说道,子衿,这事,我是真的吸取教训了!我知道,子晨堂兄,不必在意,我现在这么一说,无非就是想告诉你,我并不想让这事翻过去!徐子衿一字一句的说道。
为什么?徐子晨和徐馆陶异口同声的问道。
不太明白徐子衿的意思。
,意思很简单,你们知道汾阳王为什么需要银子吗?徐子衿问。
徐馆陶和徐子晨闻言,沉思片刻,恍然大悟。
这……徐子衿知道两个人已经想明白了,点头说道,对,就如你们所想,这世间不管做什么事情,最不能缺的就是银子,没有银子,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什么事情都办不成,汾阳王如此,我们亦然,只是,汾阳王会把目标定在馆陶堂兄身上,我很意外,却也不意外!子衿,何出此言?徐馆陶问。
虽然已经想明白了一些,但是也不是全明白。
一来,汾阳王需要一笔庞大的银子,而这笔银子,楼兰有几个人能够拿的出来,二来,汾阳王也是在试探我的实力!一千万两,对于他徐子衿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
只是,就这么白白给了汾阳王,让他拿来以后反玄煌,徐子衿一想到,这心底就郁闷之极。
那子衿,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徐子晨问道。
徐子衿闻言,看向卢暖,就看阿暖的了!弟妹?卢暖也疑惑,不过,徐子衿是自己的丈夫,卢暖很明白徐子衿的心思。
我会努力把这笔银子赚回来,顺便,赢上一笔!卢暖说道这句话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是算计。
可尽管在算计,却让人怎么看,怎么喜欢。
阿暖,说说看你的计划!卢暖点头,淡声说道,我想,子衿若是入朝为官,定会有很多人上门巴结,当然了,她们都会投其所好,比如,我特别还搓麻将,那些贵夫人,一定会极力的配合我,当然,她们不会让我输,因为,大丞相监国的夫人,他们得罪不起,慢慢的,人们一定会以为,我卢暖那可是赌神在世,十赌十赢,只要这个时候,汾阳王举办一场麻将大赛,我可以去参加,当然,我们的目标,不在麻将大赛上,我听说,汾阳王暗中开了赌场,而这赌场,最喜欢的就是赌谁谁谁会如何,我相信,那个时候,肯定有很多人,会赌我赢,就是不知道,这汾阳王妃,会不会出现了!如果,汾阳王妃不出现,那这场赌博游戏,就不好办了。
徐子衿闻言,淡声说道,阿暖是意思,就是要让汾阳王妃,参与进来,让汾阳王把这一千万两吃进去,然后原封不动的给我吐出来,然后,在算上利息!他徐子衿的银子,真不是那么好拿的。
徐子衿说完了事情,后面到也不再多说,随随便便说了些事情,徐子衿就让徐馆陶和徐子晨去睡了。
再让青青和小草送卢暖回房,吩咐了要给卢暖准备热水,让卢暖好好泡一会,然后才带着满月,戴全去了书房,吩咐了很多事情下去。
徐子衿已经下了决定,这一次,一定要让汾阳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要让他把这闷亏给吃下去。
就像他设计,坑徐子晨一般。
回到房间,卢暖已经睡了过去,青青还在帮卢暖擦头发,徐子衿瞧着,从青青手中接过布巾,坐在床边,给卢暖擦拭头发,青青小草在一边瞧着。
你们都下去睡吧!徐子衿轻声说道。
少爷,那我们下去了,一会有吩咐,唤一声就好!青青和小草说着,退了出去。
徐子衿点点头。
给卢暖擦干了头发,又轻轻的给卢暖捏肩膀。
卢暖舒服的叹出一声,徐子衿以为卢暖会醒来,却见卢暖翻了身,继续呼呼大睡。
徐子衿瞧着,是又爱又心疼。
脱了鞋子,躺在卢暖身边,把卢暖抱入怀中,阿暖,我答应你,一定会让这场争斗,快速的落下帷幕,然后我们去找沄沄和归来,这是我答应李大哥的事情!徐子衿说完,抱住卢暖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皇宫。
玄煌有些睡不着。
南宫瑶从身后抱住玄煌的腰,怎么还不睡?我睡不着!是在想徐子衿宴请汾阳王的事情吗?南宫瑶问。
玄煌点点头,阿瑶,你说,子衿他会入朝为官吗?玄煌最担心的,还是徐子衿投靠了汾阳王,那样子,他的皇位,江山,真的就岌岌可危。
会的,玄煌,你要相信你自己,更要相信徐子衿,就像那句话,这个天下,徐子衿只要答应了,他就不会反悔,更不会背信弃义,别想了,早点睡吧,看你,脸上全是疲惫,却一个劲的强忍着,我看着心疼!玄煌握住南宫瑶的手,阿瑶,我……别想了,睡吧,如果不成,我明日出宫去求求阿暖,这个世间,只要阿暖站在我们这边,徐子衿他就一定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南宫瑶说着,扶住玄煌睡下。
南宫瑶不知道,她明日去找卢暖,是对还是错,但是,很多时候,南宫瑶知道,自己没得选择。
从她进宫那一天开始,就没得选择了。
玄煌……南宫瑶低唤。
嗯!玄煌低低回应。
那声音里,有着太多的莫可奈何,无阻,和沮丧。
如果徐子衿不入朝为官,他又该如何?睡吧,别想了!南宫瑶劝道。
睡吧!玄煌追上这么说,抱住南宫瑶,却一夜未眠。
锦亲王府。
玄烨一回到王府,就得知玄耀回到家里之后,发了好大一通火,还把他院子里的东西全部砸了。
玄烨先是一愣,才慢慢的走向玄耀的院子,远远的就闻到了刺鼻的酒气,玄烨站在院门口,犹豫了很久,还是慢慢的走了进去。
只是走了几步之后,玄烨就被一个酒坛子砸在脚下。
滚……屋子里传来玄耀撕心裂肺的咆哮。
他恨,他怨,可是他毫无办法。
很多时候,玄耀才明白,身不由己,心不由己的痛,原来是如此的强烈。
身子往后重重的一倒,整个人倒在家具碎末渣子上,好多棱角透过薄薄的衣裳,刺入了玄耀的身体,可他却感觉不到一点点的疼。
身上的疼,那里比得了心中的疼和酸楚。
就这德行,怎么瞧,怎么都是一无是处!玄耀闻言,歪头一看,见是玄烨,冷冷一哼,呵呵呵!冷笑起来。
坐起身,冷眼看着玄烨,怎么滴,你想对我说教吗?如果是,我告诉你,我不想听你任何的话,有什么话,去跟咱们的父王说,千万别跟我说,因为我回应不了你分毫!玄耀说到最后,呵呵呵笑了起来。
玄烨瞧着,恼恨不已,走到屋子,一把揪住玄耀的衣襟,冷声说道,你再说一句试试?怎么着,想要揍我一顿,还是骂我一顿,玄烨,我告诉你,这些,你都没有资格!就算有,也是以前有,从三年前,那一天开始,就不再有。
玄耀,我们是兄弟,你忘记了吗?玄烨冷声问。
没有忘记,就是因为我还记着,我们是兄弟,所以才一直留下来,玄烨,你要知足!懂吗?玄耀说着,用力拉下玄烨揪住自己衣襟的手,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朝外面走去。
六七月的夜晚,也是是很凉爽的,可玄耀走在大街,却有一股透彻心凉的感觉。
好累,好累。
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倒下,呼呼大睡。
随后赶来的玄烨瞧着玄耀,忽然间,好怀恋以前的那个嘻嘻哈哈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其实什么都在乎的玄耀。
而不是现在这个,看似什么都在乎,其实什么都不在乎的玄耀。
太陌生了。
抱住玄耀回到锦亲王府,锦亲王玄锦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看着那两个他最得意,最看好的儿子,一个醉的一塌糊涂,分不清东南西北,一个满脸寒冰。
你们……玄耀喝多了,晚上先让他住我那儿!玄烨说完,准备离开。
锦亲王连忙唤道,烨儿,你也在怪父王吗?玄烨闻言,停住脚步,看向似乎老了许多的锦亲王,淡声问道,父王,那些东西,真的是你想要的吗?权势,九五之尊,真那么重要吗?锦亲王被玄烨问的一怔,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玄烨却不想听,也不愿意听,抱住玄耀离开了。
独留锦亲王一人在大厅内,坐到天明。
翌日清晨。
徐子衿醒来,看了看怀中睡熟的卢暖,轻手轻脚的起身,生怕朝醒了她。
而很多事情,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比如,醉仙楼着活了,一夜之间,化为灰烬,没有人知道是谁出的手,汾阳王在得知的时候,立即派人去查,可是,毫无头绪。
因为醉仙楼的人,根本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他们一个个在得知着火之后,想要救火,已经来不及。
最最最不可想象的是,林亲王府,遭遇了刺客。
林亲王和世子爷皆受了轻伤。
徐子衿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却不在说些什么。
满月!少爷,有事?徐子衿点点头,嗯,那个庞老夫人大概几日后大寿?三日后,少爷放心,礼品戴管家已经备好,一支千年人参,还有一个白玉观音,一串玛瑙佛珠,一个翡翠屏风,虽然算不得大礼,但是那支千年人参,已经很是贵重了!毕竟,人参,上千年的,真的很少,那个莫不是拿来留着自己用,而徐子衿却拿来送人。
徐子衿点头,对于满月和戴全的安排很是满意,这贺礼就这样子吧,阿暖刚刚怀上孩子,可不能太操劳,很多事情,你多操心些,我都记在心里呢!满月闻言,倒是笑了,少爷,其实,满月倒是有一件事情,一直想说,可又觉得,现在说,不合时宜!啥事,说吧?满月犹豫许久,才俯身徐子衿耳边,嘀咕了几句。
额……徐子衿错愕的看着满月,好半晌才说道,我明白了,放心吧,这事,我会让阿暖给你探探口风,要是郎情妾意,这事定下来,大家都会为你们开心的!真的吗?满月问。
废话,你家少爷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真是的,不信谁,你还不信你家少爷我?徐子衿说着,瞪了满月一眼。
满月淡淡一笑,少爷,不是拉,你知道我这个人的,又笨又没本事,就怕委屈了她……委屈不委屈,谁也说不清楚,只要她有心,跟着你满月啊,绝对是福气,如果她无心,你也别去强求,明白吗?徐子衿说道。
满月点头。
若是有心,他会好好待她,一生一世,若是无心,他也绝对不会强求。
对了,对于醉仙楼和林亲王这事,吩咐下去,最近风声紧,都悠着些,别出来到处乱窜!少爷,我明白,我这就去安排!满月离开之后,徐子衿歪着头愣了愣,才转身回了屋子,见卢暖模模糊糊的醒来,坐到床边,柔声说道,娘子,为夫有件喜事要和你说?卢暖闻言,眨了眨眼睛,什么喜事啊?你猜猜,猜对了,为夫亲你一下,猜错了,你亲为夫一下,如何?徐子衿说道。
才不猜呢,一看你这德行,八成没什么好事,我才不掉入你的圈套里,反正,我想着,你肯定熬不到晌午,就会告诉我的!卢暖说着,朝徐子衿伸出手。
因为怀了孩子,很多时候,卢暖觉得自己,都小孩子脾气了。
徐子衿也不恼,拉着卢暖起床,帮着卢暖穿衣,梳头,洗脸漱口,又牵着卢暖去吃了早饭。
然后带着卢暖在花园里四处乱逛。
还去后院看了看那个大缸子里,已经成了莲蓬的荷包。
卢暖总是这个闻闻,那个嗅嗅,怡然自得,就是不去问徐子衿,那个喜事是什么。
娘子,你不好奇吗?卢暖闻言挑眉,好奇啊,可是你不告诉我,我就不打算好奇了!卢暖说完,呵呵呵一笑,不再说话。
哎……徐子衿叹息一声,从卢暖身后圈住卢暖,娘子啊,为夫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啊!然后呢?卢暖问。
你就不能偶尔好奇一次,让为夫得逞一次?卢暖见徐子衿说的委屈,愣了愣,才装模作样的问道,那相公,求你,拜托你,告诉娘子,那件喜事是什么事情吧!徐子衿呵呵呵笑出声,俯身在卢暖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卢暖错愕的瞪大了美目,真的,你没骗我?为夫就是骗尽天下人,也绝对不会骗娘子的!那这是真的了?卢暖问。
徐子衿肯定的点头。
呵呵呵!卢暖笑出了声,欢喜的拉住徐子衿的衣袖,你别说,这还真是一个好消息呢!你也觉得是好消息?当然是好消息啊,看来,我们要准备红包了!卢暖说着,勾住徐子衿的脖子,又是一阵低语。
徐子衿先是不解,随后呵呵呵一笑,点了点卢暖的头,啧啧啧,还是娘子大人火眼金睛啊!被徐子衿这么一哄,卢暖很是开心,又悄悄跟徐子衿嘀咕了几句,脸上的笑,越发的妩媚起来。
看的徐子衿微愣,毫不犹豫的吻上。
他很渴望这两片红唇,就像是久旱的沙漠旅行者,见到了绿洲一般,爱怜的,轻轻的,柔柔的。
极尽柔情,也极具魅惑。
青青和小草一开始还跟在身边,等候差遣,可如今见卢暖和徐子衿那般的缠绵,两个丫鬟红着脸退开,走到外面,两个人一个劲的呼气,呼气。
小草其实还是好奇,卢暖和徐子衿悄悄说了什么,能够让徐子衿那般的动情?青青……怎么了?小草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你说,我是不是没希望了?青青闻言,顿了顿,才说道,别胡思乱想,我想,某个人,现在肯定也很纠结吧!怎么说?小草拉住青青的手臂,迫不及待的问道。
对于府里的事情,小草可以处理的很好,对于卢暖和徐子衿身边的事情,小草也可以处理的很好,滴水不漏。
可对于自己的感情,小草有些茫然。
尤其是满月那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小草的心,备受挫折。
我看少爷和少奶奶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你和满月公子,所以小草啊,你也别捉急,凡事慢慢来,欲速则不达,感情这东西,更是,你是女孩子,得有女孩子的矜持,冒冒失失的横冲直撞,会给满月公子留下不好的印象,你呢,最好,给满月公子,你心仪他,喜爱他,但是,碍于女子矜持,说不得,希望他先开口的那种!小草闻言,看着青青,青青,你说的这个,我做不来!是真的做不来。
她小草,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种明明喜欢,还要装不喜欢,她真的做不来。
青青闻言,先是错愕,随即了然,也是,或许我这一套,不太适合你!因为,这一套,都是京城女子流行的。
而不是卢家村,更不是满月和小草。
那里民风淳朴,和京城的阴谋算计,完全不一样。
小草握住青青的小手,甜甜一笑,不过呢,我还是很感谢你,青青,你知道吗,我憋在心里好多年,太难受,一直想找个人说说,可是,夫人的事情那么大,那么多,我怎么可以去让夫人操心,老爷呢,根本不会操心我的事情,少爷就更别说了!徐子衿以前就是一个混不吝的,什么事情,都是他自己说了算。
不过,好在有了少奶奶卢暖,自从少奶奶出现那一天开始,少爷就在慢慢的变化,变得有人情味了,对老爷夫人,也好了。
这些,小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后来和卢暖相处,更明白,卢暖从没拿她们当丫头,如果不是怀着身子,很多事情,卢暖根本不会吩咐她们去做。
小草,尽管如此,你还是幸运的,真的,比我,比安然,幸运多了!青青说着,就想起苦命的安然。
当初,或许应该求情,让安然留下来的。
青青,没事的,少奶奶已经派人打探安然的下落,我相信,安然吉人自有天相,安然一定还好好活着的!就在两个丫鬟互诉衷肠的时候,门房来报。
小草姑娘,青青姑娘,周家少奶奶来了,你们看?青青和小草闻言,对视一眼,青青说道,去请人进来,小草,你去找少爷少奶奶,我先过去招待着!小草拉住青青,青青,你是不是还在怀疑谢雨晴?青青点头,从来没有放弃对她的怀疑,我总觉得她的靠近不太自然,尤其是和少爷认识,还这么多年,咱们少爷什么性子,不可能和一个女子,还是寡妇,这么熟悉,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弯弯拐拐!青青这么一说,小草也了然,好了,青青,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你先过去,不管怎么说,来者是客,咱们不能怠慢了!我知道!青青说完,立即去了大厅。
谢雨晴已经被请到大厅,丫鬟已经上了茶水,这一次,谢雨晴没有带孩子,是她一个人前来的。
看谢雨晴那四处打探的样子,青青面色一冷。
果然不安好心。
却把心思收起,一步一步走到大厅,奴婢见过周夫人!谢雨晴闻言,心一顿,看着青青,心中惊讶,面前的丫鬟,是真的毫无特色,尤其是那双眼睛,眯眯眼,谢雨晴都怀疑,她能不能看得见外面的一切。
可现在是在卢暖家,谢雨晴也不能多说什么,立即握住青青的手,不必多礼!谢周夫人!谢雨晴说完,见青青身上并无太多饰品,立即拔下头上的发钗,递到青青面前,这个是我赏给你的!青青瞧着,一顿,眼眸里随即闪过欣喜,又闪过犹豫。
这些落在谢雨晴眼里,觉得青青就是想要这发钗,却又犹豫了,连忙说道,拿着吧,我见你喜欢!谢谢周夫人!青青说着,立即收下,然后还当作谢雨晴的面,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
这一表情,让谢雨晴觉得,青青在卢暖面前,一定不得宠爱。
卢暖来到的时候,见谢雨晴和青青似乎在说些什么,微微错愕,毕竟青青可不是那种喜欢碎嘴的人,除非,她发现了什么。
心中一笑,连忙走向前,周夫人!谢雨晴立即起身,见卢暖的肚子已经微微显怀,走起路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摔着了,磕着拌着。
卢暖这一举动,让谢雨晴的心一禀。
她……却面上含笑,阿暖啊,不是说好,以后咱们极美相称的么,怎么,才一段时日不见,又唤我周夫人了呢,莫非阿暖是怕我……后面的话,谢雨晴没有说,可卢暖怎么会不明白,谢雨晴的心思,淡淡一笑,看你说的,我只是这么一唤,你都能说出这么多道理来,快坐下吧!谢雨晴点头,拿出锦盒,打开说道,阿暖,上次你的画,我已经做成绢扇了,今天给你送几把过来,你看看,可喜欢!谢雨晴说着,把扇子递到卢暖面前。
卢暖接过扇子,眉头轻轻一蹙,随即恢复平静。
又是香气扑鼻,话说,喜欢香风,没什么不对劲,但是,这个香味,让卢暖想起,曾经看过的宫斗的电视剧,里面那些害人的东西可不少。
尤其这周夫人可是和徐子衿相熟,要说,女子对徐子衿,不可能没有丝毫爱慕。
那么这个周夫人……尽管心里惊涛骇浪,卢暖面色却不动声色,轻轻的嗅了嗅,轻轻的扇了扇,惊叹道,好香啊!就是香的太特别了。
让她卢暖不敢用。
尤其是青青最先的举动,让卢暖不得不怀疑谢雨晴。
阿暖喜欢这香味?谢雨晴问,问的有些小心,就连她握住手绢的手,也不免握紧。
青青虽然一直低着头,可她却在打量谢雨晴,看她每次说话的动作,语气,以及神色。
果不其然……贱人!青青在心里暗骂一声,却只是静静的站立着。
还可以,我就是觉得这香味挺好的,周夫人若是有,不如再送我一些吧!这个……谢雨晴犹豫了。
无碍,周夫人,要不,我出银子买,也是可以的!看你说的,阿暖啊,你该罚!卢暖闻言,微愣,怎么说?不都说了,姐妹相称的么,可你还一口一个周夫人,明显没拿我当姐妹!谢雨晴说道最后,眼眶有些湿润。
尤其是那周夫人三个字,让谢雨晴恨得咬牙切齿啊。
如果当初,她初遇徐子衿的时候,不曾嫁人,那么今日嫁给徐子衿的人就绝对是她谢雨晴,而不是卢暖。
可卢暖还偏生一口一句周夫人,周夫人,真真是气死她了。
看你说的,雨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卢暖说着,握住谢雨晴的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最近记性不好,很多事情,明明发生在昨天,可却总是忘记!卢暖这试探性的问题,让谢雨晴一愣,却很快恢复正常,眸底含笑,没事,都说了,是自家姐妹,何必说这些见外话!你不生气就好!卢暖说道。
谢雨晴后来又说了些话,只是见徐子衿似乎一直不肯出现,也不好赖着不走,就算心不甘情不愿,也只得起身离开。
待谢雨晴一走,青青脸色就难看了。
卢暖瞧着,噗嗤一笑。
少奶奶,你笑什么?青青不解的问。
卢暖不答,站起身,走到青青身边,拉着青青坐下,又拿起一把扇子,递到青青面前,青青,你嗅嗅,这扇子香不香?香,但是,少奶奶,越是光鲜亮丽的东西,越是危险!卢暖点点头,青青说得对,这谢雨晴,可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啊,看来,我得让你家少爷好好去查查,看看这谢雨晴到底什么来历!就如青青所说,越是光鲜亮丽的东西,越是危险。
少奶奶,有句话,青青不知当说不当说?你说吧,我们之间,可不需要见外!青青闻言犹豫片刻,才说道,我曾经在汾阳王府见过谢雨晴,但是,我忘记了是什么时候!这……卢暖也意外极了,想了想才说道,这事,还有谁知道?小草和满月公子,少奶奶,你说,她会不会是汾阳王派在少爷身边的奸细?青青问。
完全有这个可能,青青这事,你不用再想了,我会让满月去仔细调查的!青青点头,不再多说。
卢暖看着桌子上的扇子,或许,应该进宫一趟。
只是,卢暖没有想到,她还没进宫,南宫瑶却只身一人来到了徐家。
喂,见我来了,也不热情欢迎一下吗?南宫瑶坐在树梢上,冲卢暖吆喝。
卢暖闻言抬头,见是南宫瑶,先是一愣,随即无奈,下来吧,那么高,你也不怕摔着!南宫瑶却微微叹息,我忽然觉得,这样子好轻松!轻松到,让她都不想回宫,就这么一走了之算了。
可皇宫里,有自己唯一的亲人,最爱的男人,她走不了,也舍不得走。
那你就轻松吧,想吃什么吗,我去给你做?卢暖问。
南宫瑶闻言,呵呵呵一笑,阿暖,你是想感动死我,把我留下来吗?有可能哦,快下来吧!我这么抬头看着你,脖子疼!南宫瑶叹息一声,不想下来,阿暖,你让我呆会吧,就一会!阿瑶,你不是找我有事吗,为什么不下来跟我说?南宫瑶一听,看着卢暖,错愕不已,飞身下树,站在卢暖面前,握住卢暖的手,你怎么看出来的?你的脸上就写着,我有事,我有事,我还能不知道吗?卢暖说着,淡淡一笑。
而且,有句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如今这个时局,南宫瑶是绝对不可能轻易出宫的,尤其是只身一人出现。
只能说明,南宫瑶是有事。
而且还是大事。
南宫瑶轻轻的抱住卢暖,阿暖,对不起!傻瓜,我们是姐妹啊,说这么多做什么呢,别闹心,别自责,有事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卢暖说着,牵着南宫瑶回了自己的院子,拉着南宫瑶坐下,才说道,什么事情?我……南宫瑶犹豫了。
卢暖见南宫瑶犹豫,沉思片刻才说道,是为玄煌而来的吧?南宫瑶没有否认,只是点点头。
那你回去告诉玄煌,子衿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去做,虽然子衿如今还未表态,但是,很多事情,子衿已经开始了,但愿,玄煌能够相信自己,相信子衿,阿瑶,我们都不是贪恋权势的人,如今会这么做,说句好听点,是为了天下苍生,楼兰百姓,说句难听点,其实,还是为了我们自己,以后能够有一个安稳的国,然后我们过着属于我们的,温馨,安宁的生活,阿瑶,带句话给玄煌,如今我们帮他,希望以后他也能够放手!阿暖……什么不用说,本来嘛,后果不得干政,可是阿瑶,男人很多时候,都会意气用事,你得好好帮助玄煌,不管是后宫,还是朝堂,你那么聪明,很多事情,你一眼就能够看透彻,阿瑶,我说这些,不是要你为了玄煌去改变自己,我希望你在帮助玄煌的时候,你也活的快乐,开心!卢暖说道最后,拍拍南宫瑶的肩膀。
站起身,才继续说道,你为了玄煌进宫,放弃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已经很好了,没有必要为了玄煌,压抑自己,而且玄煌也肯定不会喜欢压抑的南宫瑶,你依旧可以开心的时候大笑,难受的时候痛哭,我相信,玄煌最爱的那个人,还是那个爱笑,爱闹,凶巴巴的南宫瑶,而不是,放弃一切尊严的南宫瑶!南宫瑶听了卢暖这些话,捂脸痛哭。
是,她为了玄煌,一直在努力改变,努力的改变,可是,南宫瑶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开心,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她为玄煌做了那么多,可玄煌呢,可曾为她做过什么,所以,一次次的比较之中,她越来越无助,越来越找不到出路。
或许,卢暖是对的,爱一个人,可以爱的很认真,但是不能迷失了自己,也让自己变得毫无尊严。
她可以爱玄煌,可以帮助玄煌,可以关心玄煌,但是,她要做回曾经的南宫瑶,不把事情埋在心底。
毕竟,玄煌爱的,也是曾经的南宫瑶啊。
哭累了,眼睛也哭肿了,南宫瑶才起身,和卢暖告辞。
卢暖也不挽留,路上小心!我明白!子衿的朝服做好了,让玄煌亲自送过来!为什么?南宫瑶问。
你觉得,如今这局势,玄煌他能够压制得住?卢暖反问。
见南宫瑶错愕,卢暖淡淡一笑,阿瑶,没你想的那么伟大,我们只是,想要做一些事情,然后可以安心的离开,去救沄沄和归来!他们,他们还活着吗?南宫瑶问。
卢暖点头,还活着,可是,被带到异国去了!谁干的?不太清楚,但是,总是这三人之中的其中一个,阿瑶,告诉玄煌,我们只有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一定会离开,所以,权利什么的,如果相信子衿,就尽量多给子衿吧,这也是我唯一能够帮他的了!南宫瑶明白,徐子衿是多么骄傲的人,如果玄煌不信任徐子衿,让徐子衿做起事情来,绊手绊脚,徐子衿迟早会失去耐心。
我明白了阿暖,我会把你的话带给玄煌,相信玄煌,他会是一个明君的!卢暖笑,目送南宫瑶离开。
走了?卢暖闻言回头,见徐子衿站在身后,呵呵一笑,走到徐子衿身边,什么时候来的?刚刚……少来,我刚刚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吧!卢暖问。
徐子衿点头。
生气了吗?徐子衿摇头,不生气,就是心疼你,怀着孩子,还要跟着我东奔西跑,阿暖,我舍不得!舍不得,也得舍,子衿,那个异国,我觉得,我真的有必要跟着一起去,相信我,我可以好好照顾自己,也可以好好照顾孩子!卢暖说着,抱住徐子衿的腰,对了,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认识谢雨晴的吧!怎么了?青青说,她曾经在汾阳王府见过谢雨晴,而谢雨晴不是去见汾阳王妃,而是单独去见了汾阳王!徐子衿闻言,阴气沉沉的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一直查不到她背后之人,原来是汾阳王!你知道,莫非你?卢暖错愕了。
是,我一直在查她,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她背后之人,而你没有发现吗,你那几把扇子,早已经不知所终了?卢暖闻言,眨了眨眼睛,有吗,我根本就没用,我以为我忘记丢哪里去了?这么粗心的娘哦,你说,我将来的闺女可不能像你!你就知道是闺女了,说不定是儿子呢?儿子也好,只要是我和阿暖的孩子,我都会捧在手心你呵疼!卢暖闻言,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却是满满的感动。
紧紧抱住徐子衿的腰,子衿,你会帮玄煌的吧!为什么这么问?不知道,就是想这么问了!徐子衿失笑,阿暖,我说过,对那个位置,我不感兴趣,若是我感兴趣,它迟早是我的,不过阿暖若是想要,我为你夺了来,如何?不要,我不喜欢,我受不了拘束!徐子衿笑。
抱住卢暖,却没有说话。
怀中的小女子啊,起先一心想要致富,想来,那时候是她家穷,她希望家人能够过得更好,其实她比谁都容易满足。
翌日。
玄煌双手捧住朝服,带着大臣们,亲自来徐府请徐子衿,更是当着众大臣的面,给徐子衿把朝服穿上。
这一举动,吓坏了大臣们。
只有徐子衿,沉浸的面对,和玄煌去了皇宫。
大殿之上,一把椅子。
爱卿,你可知道,朕为什么要放这把椅子?玄煌问徐子衿。
徐子衿知道,却说道,臣觉得,皇上无需摆放这把椅子!为何?因为,皇上今日能够亲自为臣穿上朝服,就已经说明,皇上是真心信任微臣,微臣应该知足,如今的微臣,想必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至于这椅子,不要也罢!徐子衿说完,手一扬,拍在椅子之上时,椅子应声而碎。
玄煌虽然错愕,心中确是欢喜。
一山不容二虎,如果徐子衿坐下了,那他玄煌,可如何自处。
如今椅子碎,玄煌才松了一口气。
他是真心希望徐子衿能够入朝为官,帮助自己,权利什么的,他也会放手给徐子衿,因为,玄煌清楚的明白,面对那三个虎视眈眈的皇叔,他太嫩了。
所以……爱卿,既然如此,朕便下旨,爱卿从此见朕不必跪拜,见所有人亦然,徐夫人赐封一品诰命夫人,享爱卿同样俸禄,爱卿以为如何?一品诰命夫人,虽然在那些皇妃王妃公主面前,要低山一些,但是,想徐子衿一样的俸禄,这可就不一样了。
微臣谢皇上隆恩!爱卿不必多礼!今日的早朝很是压抑,尤其是那些心思活络的人,一个个都开始想着,要怎么做,才能投靠在徐子衿门下。
可,徐子衿有财有势,要怎么做呢?明日便是朕的姨奶奶,庞老夫人的大寿,诸位爱卿,不必上朝,都过去讨杯寿酒喝吧!微臣遵旨!退朝……徐子衿却随玄煌去了御书房,一到御书房,徐子衿就脱下身上的朝服,问道,为什么这么厚,穿着热死了人!玄煌看着徐子衿,淡笑,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背脊心,都湿透了!玄煌说着,也学徐子衿的样子,把龙袍脱掉,露出里面黄色的亵衣,果不其然,背脊心上全部湿透。
换了吧,不然会病的!徐子衿说着,端起茶杯,慢慢的喝着。
玄煌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应声,成!换了衣裳,玄煌才在徐子衿面前坐下,不解的问道,为什么群臣今日都没有人上奏折呢?因为他们在观望,看看我这个大丞相监国,是不是真的得到了皇上的器重,心中更是想着,要怎么去投靠我,不过……不过什么?玄煌问。
明日,或许,阿暖会给我们一个意外的惊喜!怎么说?徐子衿没有说话,看向玄煌,问道,玄煌,如果有一天,我们利用了你,你会如何?玄煌闻言,愣了愣才说道,你会夺我皇位吗?不会!徐子衿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会害我吗?不会!如果某一天,你们离开了,而我需要你们的帮助,你们还会出手吗?徐子衿沉思片刻才说道,会,因为我们是朋友,是兄弟!那就好,你利用吧,真的!他想问的,都已经问了,徐子衿的答案,玄煌是相信的。
我忽然想起,曾经有人也这么问过我!徐子衿说着,抿嘴笑了起来。
谁?玄煌问。
阿暖,她曾经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给了我同样的答案!玄煌就愣住了。
庞老夫人的寿宴,又加上皇上的话,很多名门夫人更是卯足了劲,想要和庞老夫人联络感情,更是想和卢暖联络感情。
这不,早早的,大家都到了。
徐府。
都准备好了吗?卢暖问。
好了!那咱们走吧!而徐子衿一直优哉游哉的坐着,喝茶,看书,吃点心。
云中天却早早的表示,他就不去了。
卢暖本想问为什么,却在看见云中天那一闪而过的难过时,卢暖什么都没有问,和徐子衿等人前往庞府。
庞绍举亲自在大门口迎接客人,虽然他无官职,但是,太皇太后是他的亲姨娘,皇上昨日又下了圣旨,还送来了许多的贺礼,文武百官都不是眼瞎,一个个巴巴的往庞绍举面前凑,和庞绍举说着客套的话,庞绍举都让管家领他们进去,毕竟,重量级的人物还未到。
比如汾阳王,锦亲王,林亲王,和徐子衿。
当然了,重要的还是徐子衿,不然,今天的戏,可怎么唱下去。
庞绍举更是明白,今日不单单是老夫人的寿宴,更是一趟浑水,端看谁的本事大,能够浑水摸鱼了。
远远的,庞绍举就看见了徐子衿的马车。
脸上瞬间洋溢着笑意。
毕竟,徐子衿是陈氏慧娟的亲侄子,也是因为卢暖,他庞绍举才做了爹爹,而且,陈氏慧娟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庞绍举巴巴着,要当面给卢暖道谢。
马车停下,徐子衿先下了马车,然后小心翼翼扶住打扮的金光闪闪的卢暖下马车。
一见卢暖的装扮,庞绍举愣了愣。
随即笑了出声,毕竟,卢暖是什么性子,他庞绍举不说全知道,却是知道一些的,今日这般盛装打扮,其中炫耀的意味,不言而喻。
姨父,阿暖今天不好看吗,还是阿暖脸上有脏东西?徐子衿淡声问,声音里却带着捉弄。
额,额,额!庞绍举额了好几句,都没应出声。
倒是卢暖,噗嗤笑了出来。
庞绍举见卢暖笑,也跟着笑了起来,第一次见阿暖这般打扮,太震惊了,不过,说实话,阿暖这么打扮,很漂亮,也很气派!姨父,这是真的吗?徐子衿问。
真的,真的!那就好,我还怕阿暖这么盛装打扮,会让老夫人不高兴!不会,不会,母亲不是那种老迂腐,她早早就说了,趁着年轻,一定要好好打扮,好东西,可不能放起来!恩恩,那姨父,我们就先进去了!庞绍举闻言,立即说道,我带你们进去!不了,姨父,后面还有客人,看样子来头还不小,姨父可要小心应对!明白!徐子衿说完,带着卢暖满月,青青小草初二进入庞家。
陈氏慧娟一直在等卢暖,第一眼见到卢暖的时候,还错愕了一下,不过想着,卢暖这样子的打扮,是有来由的,也就不再多想,立即上前,拉住卢暖的手,盼了许久,总算把你们盼来了,子衿去那边吧,你刚刚上任,和各位大臣好好聊聊,我带阿暖去见过母亲,顺便去见见你那两个小弟弟,小妹妹!好!徐子衿说完,朝卢暖示意,卢暖点头之后,才离开。
光是这柔情缠绵的一眼,已经晃瞎了不少人的眼。
阿暖,我们过去吧!卢暖点头。
一路上,有很多人给卢暖和陈氏慧娟行礼,卢暖都一一还礼,显得很是亲和。
可自始至终,都有一双眼,含恨的藏在角落,看着自己,卢暖没有特意去看,却朝青青和小草点了点头。
青青小草心思玲珑剔透,岂会不知,也在注意着那双恶毒的眼眸。
老夫人,徐夫人来了!庞老夫人一听,立即说道,人呢,快请进来!阿暖见过老夫人!卢暖说着,朝庞老夫人行礼。
庞老夫人立即扶住卢暖,笑着说道,哎呀,阿暖啊,如今你可是一品诰命夫人,我这老婆子可受不起,受不起!老夫人,那些都是虚的,在阿暖心中,老夫人可是奶奶级别,阿暖这一礼,老夫人受得起!卢暖这番话,却是让老夫人面子里子都有了,心里更是开心。
一个劲的夸卢暖懂事,知书达理。
外祖母,这位夫人就是子衿表哥的媳妇吗,打扮的可真是漂亮,知道的人觉得今日是外祖母的寿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今天是徐家表嫂的生辰呢!庞老夫人闻言,脸色一冷,扭头看去,见是她以前最疼爱的外孙女冯玉蝶,眼眸里闪过嫌弃,淡声说道,胡闹,你徐家表嫂身为一品诰命夫人,这般打扮甚好,不懂就不要开口!说完之后,还狠狠的剐了冯玉蝶一眼。
庞老夫人阴森森的一眼,让冯玉蝶身子一抖。
难道这三年的时间,她错过了什么吗?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看见卢暖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后,变成气愤。
是的,冯玉蝶气愤,她觉得,卢暖今日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而她这些年的遭遇,也是卢暖的错。
总之,她冯玉蝶是无辜的。
老夫人,这位就是冯家表妹吗,听子衿说,不是把她送回去,永远不得回京城么,为什么?卢暖说着,顿了顿,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定是老夫人思念外孙女,派人去接来的吧!嗯!庞老夫人刚想说话,卢暖又开口了,看表妹的打扮,应该是嫁人了吧,不知道夫君是那位,可有做官,要是有,我想子衿一定会看在表兄妹的面子上,多多帮衬一二!卢暖的话落,就有人笑了起来。
卢暖顺着笑声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杏色衣裳的女子,随即低下了头,卢暖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扭开了头,看向老夫人,淡声问道,老夫人,可是阿暖说错了什么?徐老夫人摇摇头,阿暖,你什么都没说错,咱们不说这些烦心事了,你不是喜欢搓麻将吗,一会找几个夫人陪你!好啊!见卢暖答应,庞老夫人立即唤来陈氏慧娟,让她带着卢暖和众夫人去好好玩,却把冯玉蝶和那杏色衣裳的女子留了下来。
玉蝶,玉珊,你们都是我的外孙女,今天,不管你们有多少闹心的事情,都给我藏起来,也不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那些小心眼,惹恼了我,别怪我不顾念亲情,把你们送回去!是,外祖母!庞老夫人说完,让身边的嬷嬷扶起自己,准备离开,只是走了几步之后,停下,扭头看着坐在位置上的两个外孙女,继续说道,都给我安分些,尤其是你,玉蝶,把你那些小心思都收起来,三年前的教训,已经够了!冯玉蝶闻言,心骤冷。
冯玉珊却低下头笑了起来。
原本以为外祖母是要教训她呢,却原来是教训那个寡妇。
想到这里,冯玉珊笑得越发的开心。
待庞老夫人一走,冯玉蝶抬手就狠狠的给了冯玉珊两巴掌,冯玉珊先是一愣,随即叫嚷起来,和冯玉蝶打成一团。
任由两人的丫鬟怎么劝,都不管用。
闹够了吗?姐妹两闻言,抬头看去,原来是自己的母亲,庞家大小姐,如今的冯夫人。
瞬间低下了自己的头。
怎么,不说话了吗,刚刚不是挺能说的么,一个个牙尖嘴利,却不知所谓,记住了,今日是你外祖母的寿辰,你们最好不要弄出什么来,不然别怪你们外祖母心狠,也别怪我这个做娘的凉薄,不帮你们!冯夫人说完,冷哼一声,离开。
留下冯玉蝶和冯玉珊,愣在原地。
冯玉珊倒是无所谓,毕竟,她从来没有得到过庞老夫人的宠爱,可冯玉蝶她接受不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曾经疼爱她如命的老夫人,会这般对她。
一时间,恨意滚滚来。
她不会纠缠不休的,不会……汾阳王府。
刘明柔静静的坐着,悠闲的吃着东西,彷佛那醉仙楼被烧,与她无关一般,安静的让汾阳王错愕。
柔儿……汾阳王低唤。
刘明柔闻言抬头,看着汾阳王,淡声问道,王爷有事吗?你没什么想说的吗?汾阳王问。
说什么呢,说醉仙楼被烧的事情吗,可是王爷,我怕我说多了,惹王爷不喜,所以还是不说罢!刘明柔说着,搁下筷子,站起身,继续说道,王爷,今日庞老夫人大寿,王爷要过去吗?去!刘明柔点头,那我去吗?汾阳王错愕的看着刘明柔,以前,刘明柔可是最喜欢去这种热闹的地方,接受万人崇拜的眼神,怎么今天,转性了呢?你想去吗?汾阳王问。
刘明柔就笑了,王爷,以前,我想去,那是因为,我想为王爷争脸,拉关系,可如今,我不想去,那是因为,王爷,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刘明柔去忙活的了,因为太累,还不得好!刘明柔说完,转身走了。
留汾阳王在大桌子边,愣了好久。
她发现什么了吗?一定是发现什么了吧?唤来管家,王妃身边的人,都撤了!管家虽然错愕,却点头下去了。
刘明柔回到自己的院子,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的脸,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阴暗。
记得自己曾经不是这个样子的。
想她刘明柔,曾经侍郎府小小的一个庶女,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位置,踩着多少人的尸体,多少人的血肉,可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那本书上所写的,都是骗人的。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什么绝世爱恋,都是骗人的。
王妃,王爷派人送来这套头面,让王妃梳洗打扮,一会去庞府!刘明柔闻言,看着管家手中托盘内的东西,若是以前,她还会觉得,感恩戴德,但是,现在,她却觉得是那么的讽刺。
嬷嬷,拿过来,给我戴上吧!是!嬷嬷可不敢大意,如今的王妃,那是浑身都带着阴沉气息,比起以前的心狠手辣,更是多了一股子邪气。
所以,怠慢不得。
锦亲王府锦亲王看着那些礼品,觉得差不多了,才问道,世子爷呢?回王爷,出去了!两个都出去了?是!锦亲王闻言,心中恼怒,说不气人,那是假的。
可他也是没有办法,家中那些个儿子,真心比不了这两个嫡出,不然……出发!是!相对于这边的冷厉,庞家却是热闹非凡,如卢暖所想,那些妇人一个个的上前和卢暖套近乎。
若是以前,卢暖肯定疲于应对,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卢暖都一一笑着,记下了各位夫人的样子,夫君任职为何,家中的闺女什么的,也记了下来。
不过好在有青青,卢暖才发现,青青不止会绣花,记性更是好。
徐夫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然咱们凑一桌,先玩玩!好啊!卢暖应声着,那边已经安排下来。
其实玩的也不大,而且,几圈下来,卢暖已经看出来,几个夫人,搓麻将的技术不错,可都故意让着她。
卢暖失笑,这样子,玩起来,可真没意思。
忽然,一个丫鬟跑过来,在陈氏慧娟耳边嘀咕了几句,陈氏慧娟闻言,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卢暖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起陈氏慧娟,担心的掐她人中,待陈氏慧娟醒来,才关心的问道,姨母,感觉如何?阿暖,阿暖,我,我……陈氏慧娟说着,用力的想要站起身。
卢暖立即让丫鬟扶住她,其他的夫人虽然担心,但是也不敢多问,在管家嬷嬷的招待下,离开。
毕竟,人家后院出事,她们的确不能在场,听的越多,越不好。
待人走了之后,陈氏慧娟才急急忙忙的朝后院走去,连跟卢暖说几句话都不曾,卢暖犹豫着要不要跟?少奶奶……卢暖微微叹息,算了,过去看看吧!远远的,就听见屋子里传来哀嚎,哭泣声,卢暖站在门口,愣了愣,又见大夫背着药箱进去,卢暖更加疑惑。
谁病了吗?徐子衿和庞绍举闻讯也赶了过来。
庞绍举更是急冲冲的冲进了屋子,一会子功夫之后,里面传出砸东西的声音。
卢暖疑惑的看向徐子衿,怎么了?贵缘和贵宇同时中毒,昏迷不醒!徐子衿说完,脸冷到极致。
这是庞家,谁这么大胆,在老夫人寿辰之日动手。
而且目标是两个孩子。
卢暖闻言,也能了解,为什么陈氏慧娟那悲痛欲绝的表情,屋子里还传来哭泣声,庞绍举一进去,就恼怒的砸了东西。
我们要进去看看吗?卢暖问。
有大夫呢,我们在外面等着就好!卢暖点点头,着急不已。
想不到庞家也不安生,随即想到三年前的事情,卢暖叹息,或许,就没有安生过吧。
好半晌之后,大夫才满头大汗的出来。
徐子衿立即问道,如何了?好在发现的早,毒已经解了,只要按时吃药,就能够痊愈!卢暖和徐子衿闻言,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徐少爷,徐夫人,我们家老爷夫人请你们进去!卢暖和徐子衿对视一眼,点头走进屋子。
一屋子的腐臭气息,让卢暖很是难受,一个劲的呕吐不已,徐子衿连忙又扶住卢暖退了出来。
子衿,你跟姨母说一声,把两个表弟妹移到别的屋子去吧,这屋子,我觉得怪怪的!怎么说?徐子衿问。
而且刚刚进去,他根本就没有闻到什么啊,而且卢暖最近更是不曾呕吐。
不知道,我一走进去,就闻到腐臭的气息,而且,总觉得里面阴森寒冷,那感觉很难受!徐子衿闻言,沉默片刻,才点点头,让青青小草好好伺候卢暖。
只身一人进了屋子。
这一次,徐子衿很小心的想要闻出什么,却什么都闻不出。
最后才叹息道,姨夫,姨母,是阿暖多心了呢,还是我们鼻子不行?庞绍举和陈氏慧娟闻言,对视一眼,子衿啊,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徐子衿犹豫片刻,把卢暖的话说了一遍,凑巧两个孩子也幽幽醒来。
贵缘比贵宇大一岁,两岁多的孩子,却口齿清晰,特别喜欢徐子衿,一见徐子衿,就说道,子衿哥哥,刚刚有个小哥哥陪贵缘玩哦!一句话,吓坏了庞绍举和陈氏慧娟。
贵缘这话,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陈氏慧娟立即哄到,贵缘,不许胡说,你要知道,这里,除了你和弟弟,根本没有什么哥哥!可是,刚刚明明看到了啊!庞绍举立即起身,吩咐丫鬟把两个孩子抱出去,连带着,也让陈氏慧娟出来,顺手关上了门。
慧娟,这事,你先别出声,把两个孩子送娘那边去,你去招呼大家,我和子衿去书房!庞绍举说着,看向卢暖,阿暖,你也一起吧!卢暖点头。
庞家书房,一进入,卢暖就被那些书吸引,似乎每一本书上面,都带着一个灵魂,一个故事。
卢暖顿时觉得,自己灵异了。
刚有这个想法,有什么从脑海闪过,卢暖立即捂住胸口,跌坐在椅子上。
阿暖,怎么了?卢暖摇摇头,没事,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卢暖说完,握住徐子衿的手,子衿,你有没有办法,找到了空大师?阿暖,到底怎么了?卢暖摇摇头,没事,或许是我想多了!虽然卢暖这么说,可徐子衿却不这么想,阿暖,你累了,要不,先去休息一会吧!好!卢暖应声。
庞绍举立即唤了人,送卢暖去休息。
书房里,就剩下庞绍举和徐子衿。
子衿,对这事,你怎么看?徐子衿闻言挑眉,端看是家贼,还是外贼了!庞绍举错愕。
是啊,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如果是外贼,只要好好留守,就可以,如果是家贼……暗卫何在!庞绍举话落,立即有一道黑影落在庞绍举面前。
主子!庞绍举点点头,去问问守候大小姐大少爷身边的暗卫,他们身边的丫鬟可有接触过什么人,尤其是大小姐和大少爷吃的东西,都经过哪些人的手,一一询问仔细了!那暗卫应了一声,下去了。
书房陷入沉寂。
而卢暖倒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总觉得那里怪怪的,却想不出来。
少奶奶,可是那里不舒服?青青小声问。
卢暖摇摇头,坐起身,青青,你说,这件事情,有着那些不对劲的地方?少奶奶,没什么不对劲的,倒是,你,进入屋子的时候,看到什么了吗?青青问。
我好像看见什么了,却又好像没看见,哎,青青,你说,会不会是我最近太累了,所以……想法也神神叨叨的了。
少奶奶,我觉得不太可能!青青很认真的说道。
卢暖也微微叹息,算了,不去想了,我先眯一会,或许,一会子衿就能给我带来答案!而徐子衿带给卢暖的答案,却是让卢暖吃惊。
怎么可能,她怎么下得了手?有什么下不了手的,以前,这个家就她一个孩子,姨母就算不疼她,却也是宠着她的,再看姨父,也想过把她过继过来,以后给她找一个上门女婿,如果她不那么狂妄无知,或许她早已经是庞家大小姐了,可偏偏她……卢暖闻言,顿了顿,才说道,子衿,当初送冯玉蝶离开,是你的主意吧?徐子衿不否认。
卢暖倒也明白了。
是因为我吗?卢暖问。
徐子衿点点头,她这个人,喜欢胡搅蛮缠,又没脑子,那个时候你什么都没有,我怕她暗算你,就把她给送回去了!送回去已经算是轻的了,如果依着徐子衿那时候的脾气,没直接杀了她,已经客气了。
后来呢,她回去之后的日子如何?卢暖觉得,冯玉蝶怕是魔怔了吧。
回去,就嫁人了呗,不过,她那个相公,是个短命鬼,没两年就死了!徐子衿说到这,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笑得卢暖发毛。
那姨母姨父打算怎么处置她?交给老夫人了,不过,我想着,下场不会特别好!不死既残!庞老夫人对贵缘贵宇,那是拿命在疼爱,岂会容许有人伤害她们,再说,如果不是冯玉蝶的丫鬟粉末胆小,药量下的不大,那两个孩子……徐子衿想着,看向卢暖的肚子,阿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孩子们!我会的!卢暖说着,也摸向自己的肚子。
对了,事情有进展吗?徐子衿问。
卢暖摇摇头,还没呢,正主都没来,你叫人家一个人怎么开唱!你觉得,她会上钩吗?卢暖淡笑,指指徐子衿的胸口,你啊,明明很聪明,却不懂女儿心,世间那一个女子,不喜欢自己的夫君一心一意爱自己,今日朝秦,明日暮楚,很多时候,是很不得女子欢心的,所以我想,她一定会上钩的!看阿暖这口气,我的确应该好好反省反省了!是应该好好反省反省!卢暖说着,起身,既然睡不着,就出去转转吧,也不知道,这些大人物何时到!差不多都应该到了,睡不着就起来吧,晚上我们早些回去,在家睡,才睡的香!卢暖失笑,我忽然想到一句!什么?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徐子衿一听,笑也不是,恼也不是,我们家那是狗窝吗?卢暖见徐子衿这个样子,笑得越发开心了。
来到花园的时候,卢暖很意外,刘明柔已经到了。
刘明柔一见到卢暖,立即走到卢暖面前,恭喜徐夫人,贺喜徐夫人!卢暖闻言,作势要给刘明柔行礼,刘明柔立即扶住卢暖说道,徐夫人千万别,如今你可是一品诰命夫人,我这个王妃见着你,还得跟你行礼呢,你这般做,折煞我了!王妃,你这么说,才真是折煞臣妇了!好了,好了,听说,那边搭了戏台子,咱们去看戏吧!卢暖闻言,眼睛眨了眨,才问道,王妃喜欢看戏?嗯,喜欢!那一起吧!两个人要去看戏,其他夫人,自然要相陪。
一起来到早已经搭建好的戏台子,依次坐下,立即有丫鬟送了册子过来,王妃娘娘,徐夫人,你们点戏吧!卢暖摆摆手,给王妃娘娘点吧,我还是第一次看戏,都不知道什么戏好看,免得点了,大家笑话我!卢暖这么一说,刘明柔也不犹豫,接过册子,点了好几处。
当戏台上,那清透有力的声音传来,刘明柔听得很认真,甚至有些入迷。
卢暖瞧着,脸上毫无波澜,但是心中,却笑了起来。
鱼饵已经丢下去,就是不知道这鱼会不会上钩了……后来,听说太皇太后,太后,瑶妃娘娘,皇上都来了,大家准备过去行礼,说是太皇太后的意思,大家都不必过去了。
不去也好,大家还真不是特别想去。
毕竟,在太皇太后面前,拘谨的可怕。
中午饭的时候,女眷坐一边,男宾坐一边,中间都是用绣着花鸟鱼虫的屏风隔开。
那边徐子衿,庞绍举,汾阳王,锦亲王,林亲王,玄煌,玄耀,玄烨,段豪坐在首桌。
这边,太皇太后,太后,庞老夫人,陈氏慧娟,南宫瑶,刘明柔,卢暖,林王妃,冯夫人坐一桌。
玄仪因为还未出月子,没有来,但是,卢暖很好奇,为什么没有锦亲王府的王妃。
太皇太后平平静静的说了几句话,就招呼大家吃。
南宫瑶好几次冲卢暖笑,卢暖也笑着回应。
只是,汾阳王放吃饭的时候,却有些心不在焉。
吃了饭,下午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看戏,搓麻将,喝茶,吃点心,谁也没有去提冯玉蝶的事情。
太皇太后,太后,玄煌,南宫瑶吃了午饭之后就离开了。
其他人却继续留在庞家,看戏。
戏到一半的时候,刘明柔起身,徐夫人,你们先看着,本妃去……去吧!刘明柔点点头,离开。
卢暖却在戏台上某一个戏子唱跑声之后,勾起了一抹浅笑。
刘明柔走了几步,见身后无人之后,才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是,王妃!刘明柔说完,一步一步的走进去,却有些颤抖。
人,心,身子,就连灵魂都在颤抖。
直到被一个人紧紧的抱住。
柔柔……声音带着激动,带着感恩,也带着思念,更带着无限的爱意。
就这一句,让刘明柔想哭,也想笑。
是你回来了吗?柔柔,是我回来了,柔柔,你快乐吗,幸福吗?刘明柔闻言,身子一僵。
她快乐吗,她幸福吗?该死的,她不快乐,不幸福。
她糟糕透了。
我很幸福,也很快乐,你知道吗,我如今是汾阳王妃了,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就连娘家那几个嫡姐,如今见了我,都要下跪行礼!男子闻言,轻轻的松开了手,扳过刘明柔,看着刘明柔的脸,柔柔,你骗人,你知道吗,我从你的眼里看出,你根本不幸福,你不快乐,柔柔,跟我走吧,那些荣华富贵,真那么重要吗?跟你走,去哪里?经历了泼天的富贵荣华之后,刘明柔不觉得自己还能够跟面前的这个唱戏的男子私奔。
天涯海角,柔柔,我会好好待你的,你知道吗,离开你之后,我生不如死,我……刘明柔看着面前男子,他的脸上还带着唱戏的颜料,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我想你,就回来了,可是,我进不了汾阳王府,听庞老夫人大寿,要请戏班子,我就去戏班子,请老板给份活计,老板见我唱的还不错,就答应了,柔柔,我想你,我好想你……男子说着,就要去吻刘明柔。
见他这般猴急,刘明柔气恼,却也期待,林暮生,不许乱来,我警告你,这里可是庞家,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要是被人发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怕是不用收拾,她们两个都落不下任何好。
可是柔柔,我想你了,怎么办?林暮生说道。
看着刘明柔的眼眸里,全是火辣辣的情欲。
刘明柔不是傻子,也不是小女孩,不懂,她懂,也明白,面前的男子想什么,她更清楚。
身子也开始蠢蠢欲动。
可是……想到汾阳王,刘明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汾阳王的背叛。
她为他做了那么多,可是他呢……忽然间,刘明柔就想报复汾阳王了。
暮生,你等一会,我们大概要晚饭吃了再回去,我想……柔柔,我明白的……林暮生说着,喜上眉梢,连忙说道,我去清洗一下,一会,我男扮女装来找你……林暮生说完,喜滋滋的离开,刘明柔却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对于林暮生,刘明柔一直信誓旦旦的以为,林暮生是爱她的,也是痴迷的,因为当初她想要嫁入豪门,和林暮生认识之后,也有过肌肤之亲,可是林暮生,尽管两人都陷入情欲,难以自拔,可林暮生一直没有做最后一步,这一点,刘明柔很感激。
不然她也不可能嫁给汾阳王。
刘明柔镇定的回到戏台子前,一手按住额头。
卢暖问道,王妃可是不舒服?有点!卢暖眼睛眨了眨,才说道,王妃,你看要不要让让下人扶王妃去客院休息一下?如此甚好!卢暖让丫鬟去告诉陈氏慧娟一声,丫鬟立即下去了,没一会功夫,陈氏慧娟身边的嬷嬷亲自赶来。
王妃,我家夫人她,有些事情不能赶来,老奴带王妃去休息可好?刘明柔点头。
待刘明柔走了之后,卢暖笑得越发开心了,彷佛唱戏的,唱的真的挺好,让卢暖那么的开心。
客院。
刘明柔一到客院,就吩咐丫鬟们在门口守着,没有她的吩咐,不许进来,就连汾阳王来了,也不许。
当然,汾阳王基本上是不会过来,因为那边,徐子衿庞绍举几人,正拉着汾阳王,吟诗作对,喝酒下棋,欢快的不行。
直到汾阳王有些醉了,庞绍举才吩咐人,扶汾阳王下去休息,身边自然少不了丫鬟伺候。
只是,伺候汾阳王的丫鬟,都很美,很精灵,也很柔情似水,原本只是伺候汾阳王小憩的,结果却伺候到床上去了,好一番翻云覆雨之后,汾阳王睡去,两个丫鬟却也没有下床,毕竟她们要的,可不是下床离开。
那样子,就什么也没有了。
而那厢,刘明柔进了屋子,才发现,屋子有个后门,后面还有一个小花园,如今繁花锦簇,大树遮阴,很是凉爽。
而林暮生,就翻墙而下。
在刘明柔发现她之前,一把抱住了刘明柔,柔柔,想死我了……以前,刘明柔要嫁入豪门,不许他破了她的身子,可如今,刘明柔已经破身,多了那么一个男人,汾阳王根本不会发现。
所以,他顾不得那么许多,今天,一定要把刘明柔拿下,不然,那笔银子就不能到手了。
想到这里,林暮生更是说着甜言蜜语,是那般的动人。
一口一句想你,爱你,大手更是不曾停下。
这般猴急的攻势,刘明柔在汾阳王身上感受不到,如今却在林暮生身上感受到,哪里承受的起,没几下就瘫软在林暮生怀中,在后花园就成就了好事。
一翻云雨之后,刘明柔觉得,在床笫之事上,林暮生比起汾阳王,那是厉害多了。
尤其是林暮生那痴迷的低唤,一次次恨不得要完她的样子,更是让刘明柔心满意足。
暮生,抱我回房,好吗?林暮生自然是愿意的,抱着刘明柔回了房间,两人在房间的桌子上,又是一番痴缠。
而刘明柔那动情的呻吟,却全部被林暮生吻住,变成沉重的喘息。
林暮生越是狂野,刘明柔越是喜欢。
直到刘明柔累极,林暮生才给刘明柔穿了衣裳,把她放在床上,柔柔,我不想离开你,一想到要离开你,我的心就好疼!可是暮生,如今没有办法,你……柔柔,那我想你了,怎么办?林暮生问的专情,也问的刘明柔心酸。
暮生,你让我想想,我会有办法的!她舍不得荣华富贵,更舍不得林暮生的一心一意,一时间,刘明柔纠结了。
但是,很快的,刘明柔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既不失去财富,也可以拥有林暮生,当然,还可以拥有别的男人。
柔柔……刘明柔笑,暮生,你先回去吧,找个落脚的地方,安顿下来,过几日,我来找你!嗯,好!有银子吗?刘明柔问。
心中却也在试探。
有,柔柔,你上次给的银子,我一直没用,我舍不得用,我怕用了,把对柔柔的那份爱意,也用没了!刘明柔闻言,感动不已,暮生,谢谢你!林暮生走了,刘明柔动了动酸疼不已的身子,冷冷一笑。
汾阳王终归是老了。
而刘明柔在得知,汾阳王和庞府的丫鬟勾搭上了之后,气的就笑了。
真好,真的挺好的。
然后连晚上都没吃,就急急忙忙的离开。
而汾阳王也只得带着那两个丫鬟回去,当然,两个丫鬟也是有本事的,居然留住了汾阳王,就算不是心,却也留住了汾阳王的身体。
卢暖和徐子衿在得知这些消息的时候,两个人笑眯眯的碰了一杯,娘子,干杯!相公,干杯!娘子,你说,那个人什么时候会得手,或者什么时候会来找咱们?徐子衿问。
这个,我想快了,不过相公啊,那个周夫人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了?很快就会有答案,娘子莫急!卢暖点点头,那我就不急,反正,这几日也没事情做,我请桃夭过来坐坐吧?万万不可!为什么?徐子衿喝了杯中茶水,才说道,桃夭是独孤城的妻子,我不希望,他们夫妻两牵扯进来!卢暖闻言,不再多说,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汾阳王府最近很热闹吧!的确啊,有平妻,又多了两个夫人,刘明柔还是以往强势手段,明里暗里的打压,倒是汾阳王,我瞧着他这几日,上朝都有些心思不定!卢暖失笑。
当然精神不好了,日夜操劳,而且,那三个新夫人,可不是什么好人,那一个会关心汾阳王的身子,没有。
就连刘明柔也不关心的吧。
汾阳王长此下去,别说做大事了,怕是只有一条路,精尽而亡。
不过,倒是挺好的!但是,尽管如此,卢暖和徐子衿也不敢大意,朝堂内,有三大王,尤其是林亲王,徐子衿还没有和他正面接触过。
对于那些不会叫的狗,徐子衿知道,一定要多加注意,可不能让他趁机咬了一口。
朝堂之上。
一一报了奏折,林亲王脸色很是难看,因为徐子衿参了他一本。
名曰,教唆属下,欺压百姓,强抢民女。
皇上,臣冤枉!林亲王说着,跪在大殿之上,继续说道,臣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大丞相,要丞相如此费心,更不知道,是谁在大丞相面前挑拨离间,要污蔑臣,还望皇上明鉴!若是以前,林亲王一定会说,揭去自己的顶戴花翎一类的,但是如今,徐子衿把守朝堂,林亲王清楚,一旦他开了这个口,那么徐子衿一定会如他所愿,再也回不来。
看来,林亲王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徐子衿冷冷的说了一句,把一些东西丢在林亲王面,王爷,你自己看看吧,上面所说,是我徐子衿胡诌,还是确有其事!正文 第181,大结局【中徐子衿说着,把东西递到林亲王面前,说道,你自己瞧瞧吧,如若不然,你还以为我徐子衿陷害你呢!林亲王接过,仔细看了看,才说道,这……才看向玄煌,皇上,臣冤枉,冤枉,这一定是有人要陷害臣,皇上……玄煌闻言,看了一眼林亲王,又看了看徐子衿,淡淡的说道,皇叔啊,你倒是跟朕说说,是谁要陷害你?这……林亲王说着,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臣不敢妄言!既然皇叔不敢妄言,那皇叔,你可曾仔细看来那些证据,还是皇叔觉得,大丞相他有意陷害皇叔?玄煌这话问的很是诛心。
林亲王不管怎么回答,似乎都错了。
而林亲王似乎也明白了一个事,玄煌是有意的。
看来,徐子衿入朝为官,是帮玄煌来了。
臣……皇叔啊,朕就是想告诉你,既然这些人都是你的属下,而皇叔却由着他们胡来,欺压百姓,那么这些人,皇叔觉得应该怎么处理呢?玄煌淡声问,他就是要看看,林亲王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实,既然他说他冤枉,那么玄煌就让林亲王自己去审问。
当然,徐子衿和其他几个大臣还是要去的。
皇上是天子,自然是皇上说了算!林亲王说着,眼眸微眯。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玄煌从那个光鲜亮丽的大椅子上拉下来,自己坐上去,承受万民的爱戴。
而不是,在这里,唯唯诺诺。
玄煌闻言,看向徐子衿,淡声问道,大丞相,你怎么说?徐子衿沉思片刻,才说道,皇上,微臣觉得,吃了老百姓的还给老百姓,既然这些官员敢欺压百姓,微臣觉得,林亲王也有责任!是,皇上,微臣也觉得林亲王有督导不严,管理属下更是无方,才让他的属下闹出此等恶事!段豪也站出身,附和道。
段豪站出来,立即有好几个大臣也附和着,说林亲王有责任,希望皇上狠狠的惩罚那些个欺压百姓的官员,玄煌自然是应下,让徐子衿去处理这件事情。
徐子衿领了旨意,的的确确把那些人狠狠的收拾了,也暂断了林亲王一些助力,把自己的人安排了进去,当然,这些人,徐子衿也是跟玄煌讨论过的,玄煌也是答应的。
徐子衿如此手腕的处理了林亲王的人,让很多人都开始忌惮,到徐府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卢暖一一接待了,热情的像是对待自己的亲人一般,的的确确拉拢了不少夫人,朝堂之上,也给徐子衿拉了不少助力。
这日,庞府。
庞老夫人大寿后五日,庞老夫人才让人把冯玉蝶带到自己面前,此刻的冯玉蝶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娇柔妩媚,那满脸的不屑,满眼的阴霾,让庞老夫人看着,心口直犯疼,想来这个孩子,她也是真真切切用心疼了十来年,结果却养了一只白眼狼。
差一点就害了她两个孙子的命,每每一想到,庞老夫人的心口,又是生生的疼。
手微微一摆,对陈氏慧娟说道,媳妇,这事就交给你处理了,我这老婆子啊,不管了!娘……陈氏慧娟握住庞老夫人的手,淡声说道,送她离开吧,这样子的人,咱们家留不起,也不能留,以后咱们庞家的家门,再不会为她打开,娘,你看可好?庞老夫人见陈氏慧娟这么一说,哪里有不答应的,依你!毕竟,恨了,说出去,不好听,可不恨,她心里这口怨气,却怎么也出不来,只有让她离得远远的,永远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冯玉蝶此刻恨极,觉得所有人都对不起她,一个劲的骂道,老不死的,别以为我会感激你,我告诉你,我不会,我会恨你一辈子,一辈子……捂住她的嘴,给我拉下去!庞老夫人说着,气的浑身都抖了起来。
冯夫人本想说几句,却在看见庞老夫人那心痛不已的眼神时,眼眸你闪过什么,却很快隐匿,消失不见,但是却被陈氏慧娟身后的嬷嬷瞧见,却没有戳穿。
娘,别气了,被气了!陈氏慧娟说着,示意婆子堵住冯玉蝶的嘴,把她拉下去。
却在冯玉蝶离开之后,眼眸里闪过杀戮。
当真以为,就这么算了么,冯玉蝶,有你好受的!冯玉蝶当天就被送走了,冯夫人和冯玉珊本来准备多住几日,庞老夫人直言,她没心思招呼她们,让她们玩几日就回去吧。
一时间把冯玉珊气的直跳脚。
她来京城,可不是来吃宴席,然后就走的,她是想嫁在京城啊!可……娘,你说我们要怎么办,外祖母这般对我们不理不睬,难道我们真的要这么回去吗?冯夫人闻言,脸色也难看到极致。
原本以为,那是自己的娘,多多少少会顾念旧情,却不想,娘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娘了。
不过也没事,她也不是当年的女儿了,挺好!珊儿,别说了,你外祖母这边不行,咱们走别的路,那日你也看见了,那个徐夫人,你舅母和外祖母都那般的看中,我们收拾收拾,去见见她!冯玉珊闻言,才笑了起来。
徐府。
卢暖坐在椅子上,淡淡的听谢雨晴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偶尔应上几句。
阿暖,怎么了,对这些不敢兴趣吗?谢雨晴问。
卢暖摇摇头,没有,你继续说!不了,我出来也有些日子了,该回去了!谢雨晴说着,站起身,手中扇子轻摇,却见卢暖没有用她给的扇子,心中微禀,才说道,阿暖,怎么不见你用扇子,可是不喜欢?没有,我很喜欢,就是不太习惯用那玩意,倒是松了好几把出去呢!是吗?是啊,我好像送了一把给刑部侍郎的二姨娘,兵部尚书的四小姐,还有户部尚书的五小姐!卢暖每说一个字,谢雨晴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看着卢暖的眼眸里,全是不可置信。
她知道了吗,会吗?怎么了,周夫人,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难道周夫人想问问我,为什么是她们吗?我想这个问题,周夫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卢暖说着,想到这几日得到的消息,笑得越发的开心。
谢雨晴却觉得背脊心发凉,顿时不知道要什么,急急忙忙告辞。
一回到家中,谢雨晴就觉得头疼的不行,让丫鬟退下,倒在床上,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只是,模模糊糊之中,似乎有人在褪自己的衣裳,谢雨晴以为是丫鬟,也就没有在意,直到那滚烫沉入自己的身体,才猛然惊醒,可面对那男子强力的进攻,谢雨晴顿时不知道要怎么做?直到云雨停歇,谢雨晴早已经动弹不得,看着坐在一边的男子,谢雨晴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男子闻言,扭头看着谢雨晴,怎么,周夫人,是要过河拆桥吗?你?周夫人,我家主子说了,既然你这么喜欢害人,就让我来好好伺候周夫人,当然了,周夫人放心,没有主子的吩咐,我暂时不会把我们的奸情泄露出去,不过,你那几个丫鬟会不会,就不一定了!谢雨晴闻言,顺着男子的眼神看去,见门口那几个丫鬟,每一个都颤颤巍巍,彷佛见到鬼一般,看着她,心顿时凉透了。
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她,为什么。
可是,却没有人告诉她,任由她一个人,赤身露体的在床上低泣。
哭泣片刻之后,谢雨晴才抬起头,可那个男人早已经穿了衣裳离开,留下谢雨晴一人,谢雨晴看向那几个丫鬟,冷声说道,谁要是敢泄露一句,我要了你们的命,不,不止是你们,你们的家人也别想活!谢雨晴话落,四个丫鬟立即跪下,表示自己不敢,指天发誓自己一定会守口如瓶,。
谢雨晴才平静下来,想着到底是谁要害自己。
第一个,谢雨晴就想到了卢暖,对,一定是卢暖,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发现了什么,才设下这个局的,一定是的。
只是,她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卢暖做的,想到这里,谢雨晴心里那叫一个恨,可脸上,却依旧平静的,波澜不惊。
她不会罢休的,既然她们不让自己好过,那她不介意,以眼还眼毁了那些不让她好过的人。
谢雨晴想到这里,起身,让丫鬟给她穿了衣裳,然后去见了自己的公爹,说明自己要回娘家去小住几日,公爹对于谢雨晴这个可以为周家带来财富的寡妇,倒也客气,说了几句,还让管家准备了礼物,让谢雨晴带回娘家去。
谢雨晴回到娘家,娘家大嫂立即热情的拉着谢雨晴去了她的院子,姑嫂二人嘀嘀咕咕说了许久,谢雨晴出来的时候,是满脸的笑意,一扫最初的阴霾。
徐府。
徐子衿看着站在面前的人,淡声问道,滋味如何?回主子,残花败柳,滋味不怎么滴好!要求还挺高,下去吧,记住,最近别出去乱晃,免得落人把柄!是!待人退下之后,徐子衿才唤出另外一个黑衣人,问道,谢雨晴可有动静?有,已经回了娘家,至于去了娘家那边做什么,属下不知道!徐子衿沉思片刻,才说道,我明白了,继续监视周家!谢家那边的消息,很快就可以送到自己的手中。
果不其然,在吃晚饭的时候,徐子衿已经知道了谢雨晴回到谢家之后,可她大嫂所说的一切,嘴唇勾起一抹冷笑。
看来,一个男人,谢雨晴还不够,她需要更多的男人。
想到这里,徐子衿淡声说道,去看看,京城有多少乞丐,收集一下,备用!是!锦亲王府锦亲王玄锦气恼的不行,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两个儿子,说道,你们刚刚说什么?玄耀不语,起身离开。
玄烨倒是坐在椅子上,却对锦亲王的话,仿若未闻。
玄烨,你这是什么态度?玄烨闻言,看向锦亲王,眉头轻蹙,淡声问道,你希望我是什么态度,是大声附和,还是立即去把徐子衿给杀了?杀徐子衿,前提是他玄烨武艺比徐子衿高的前提之下。
而且,徐子衿的身边,从来不缺乏能人义士,想杀徐子衿,怕是比登天还难。
玄烨,这就是你对你父亲的态度吗?听锦亲王这话,玄烨倒是冷笑了起来,看向锦亲王,冷厉的说道,你应该庆幸你是我父亲,虽然我杀不了徐子衿,但是杀你,还是可以的!你……锦亲王没有想到,玄烨会这般说,气急败坏,颤抖着手指着玄烨,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还有事吗,若是没事,我就先告退了!玄烨说完,见锦亲王不语,站起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烨儿,你可知道,为父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玄耀,就算是父皇得到这个位置,以后坐上那个位置的,不是你,就是耀儿,为什么你们就一点都不理解,也不懂为父的良苦用心呢?玄烨闻言,站定脚步,回头,看着锦亲王,冷冷笑了笑,才说道,这些都是你的自以为是,皇位,我和玄耀从来都不想要,从来不曾想要过,你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如果你真那么理直气壮,你就不会把母妃藏起来,以此逼迫我们,父亲,其实,我真不想唤你一声父亲的!玄烨说完,果决的离开。
如果可以,他真不想有这么一个父亲。
真的一点都不想。
看着玄烨离开,锦亲王的眼眸里,慢慢的聚满了杀气。
为什么林亲王的孩子——玄鸿,就可以和林亲王站在同一阵线上,而他的孩子,却一个个对他不管不顾。
为什么?徐府。
晚风徐徐。
徐子衿,卢暖,云中天,满月,戴全,三个丫头围着一桌,欢喜的吃着火锅。
呼呼,辣,但是,很舒服啊!云中天说着,又大快朵颐的吃起来。
卢暖只是淡笑不语。
徐子衿也乐呵呵的给卢暖夹菜,让卢暖多吃些,毕竟,如今卢暖怀着孩子,一个人吃,两个人营养呢。
一个黑衣人来到徐子衿面前,俯身在徐子衿耳边低语几句,徐子衿摆手,先下去吃饭吧,这事,一会,咱们书房细谈!是!吃好了饭,徐子衿直接回了书房。
主子!怎么样?谢家那边已经传来消息,谢雨晴让她大嫂去买通杀手,准备寻机会,对少奶奶不利,锦亲王那边……对于谢雨晴的消息,徐子衿并不是特别意外,倒是对于锦亲王府的消息,徐子衿愣了愣。
谢家准备请什么人?好像是邪教,轩辕明叶的人!徐子衿闻言,笑了笑,嗯,这对我们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那主子,我们?按兵不动,我要让谢雨晴自食恶果!是!徐子衿回到房间,见卢暖还未睡,就知道,她一定是在等自己回来,走到卢暖身边,抱住卢暖明显大了一圈的腰,为什么还不睡?等你啊!卢暖应的直白,让徐子衿一愣,随即呵呵一笑,亲亲卢暖的发丝,才说道,娘子,你是在等为夫呢,还是在等为夫的消息?当然是在等你把消息带回来了!卢暖说着,呵呵笑了起来,扭头一本正经的问徐子衿,到底是什么事情啊,看你又凝重又轻松的,好纠结!徐子衿微微叹息一声,拉着卢暖走到床边坐下,才说道,其实,我倒也不是纠结……徐子衿把锦亲王府的事情跟卢暖原原本本说了一边,卢暖听了,也是又凝重,又纠结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呢,那,王妃的下落呢,好几年了,玄耀都没有找到吗?会不会太逊了。
卢暖觉得像玄耀这样子的公子哥,身边多多少少都有些人才,可为什么三年了,还是寻不到自己的母妃,这有些说不过去。
除非……卢暖想着,心一禀,子衿,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世界上,早已经没有锦亲王妃这个人了?徐子衿闻言,顿了顿。
沉思片刻,才说道,阿暖,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一日夫妻百日恩,这锦亲王妃给锦亲王生了两个儿子,这情分更不一般,夫妻二人又相濡以沫二十多年,这,锦亲王真的下的去手?想到这里,徐子衿第一个否定了卢暖的想法。
那你说说,为什么三年了,玄耀都找不到人呢!卢暖说着,顿了顿,见徐子衿不语,才继续说道,好吧,玄耀找不到人,那世子爷呢,这可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为什么他也找不到,这不合常理!卢暖这话,徐子衿赞同。
玄耀大大咧咧,办不了什么大事,那玄烨可是心机,谋划都是一等一的,他不可能寻不到。
卢暖见徐子衿纠结,捧住徐子衿的脸,子衿啊,其实,说不定,那锦亲王王妃就在王府里,只是被藏得很深,玄烨没有发现罢了!徐子衿闻言,点点头,阿暖,你先睡,我出去一下!卢暖自然知道徐子衿想做什么,嗯了一声,才吩咐道,注意安全,你要知道,你的身上,背负太多,平平安安的去,平平安安的回来!好,你早些睡!徐子衿说完,去换了夜行衣。
亲了亲卢暖的额头,离开。
卢暖待徐子衿离开之后,才下床,走到院子里,看着天上星辰,明月。
锦亲王府玄烨脸色灰暗不明的坐在窗前,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任谁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一支匕首快速的飞来,玄烨扬手接住,看着匕首一端的字条,打开看了看,眉头微蹙,一口饮尽杯中酒,起身,飞身跃出了锦亲王府,朝字条上所说的地方而去。
而锦亲王府另一个院子,锦亲王已经得到玄烨离开的消息。
王爷,属下是否要去跟踪世子爷?锦亲王摆摆手,不必,你追不上他!是!追不上也就罢了,若是惹恼了玄烨,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与其得不偿失,不如静观其变。
下去吧!暗卫闻言,无声的退下。
锦亲王站起身,看着窗外明月,星辰,脸上全是怒气,和杀戮。
看来,他应该有所动作了。
京城郊区。
玄烨刚刚人还未落下,就听闻一阵熟悉的笛声。
这首曲子,曾经,他和徐子衿在一起时,最喜欢的。
而徐子衿每一次都能把曲子吹奏的栩栩如生,任由他怎么学,都学不来。
一曲终。
徐子衿才放下笛子,回头看着玄烨,淡声说道,你来了!半夜三更,你找我来做什么?玄烨问,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中,早已经惊起惊涛骇浪。
他不懂,他和徐子衿不是彻底闹翻了么。
为什么,他还要约自己出来。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其实伤的有些重!徐子衿说完,呵呵一笑,不去理会玄烨,自顾自的吹奏起来。
这一次,却换了别的曲子。
玄烨闻言愣在原地。
不太明白,徐子衿是什么意思,跨步走到徐子衿面前,徐子衿,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咱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也别遮遮掩掩的了,直接说了吧!这样子遮遮掩掩,让他心中很没底。
没什么,就是想要问问你,你母妃可安好?徐子衿说完,就笑了。
在黑夜里,露出白森森的牙。
看在玄烨眼里,是那么的刺眼。
你知道了,对吗?玄烨问。
对,我知道了,不过是今天才知道而已,基于朋友一场,我想帮帮你!要回报吗?当然要,世间没有白吃的午餐,世子爷,你其实比我更懂的!徐子衿说着,坏笑的看着玄烨。
我不需要你帮忙!呵呵呵,世子爷,别逞强,真的,有的人,她根本经不起你的逞强!徐子衿说着,拿起笛子再次吹奏起来。
这一次的曲调很是哀怨悲伤,听得玄烨心中又酸又涩。
徐子衿所言,玄烨何尝不懂,就是因为懂,才更加的难以接受。
徐子衿,你别再吹了,真是难听极了!玄烨怒吼。
一把从徐子衿的手中,夺过笛子,拿在手中,却发现,是当初和徐子衿义结金兰的时候,赠送于徐子衿的笛子。
玄烨看着,哈哈哈笑了起来,我以为,你肯定会丢了它……:为什么要丢?徐子衿反问。
玄烨没有说话,举起笛子,慢慢的吹奏起来,可怎么也吹奏不出徐子衿的意境。
一曲终。
子衿,你说,为什么我吹奏不出来,你吹奏的感觉?因为你心不在焉!徐子衿说完,叹息一声,才继续说道,玄烨,还记得那一年我们相遇,说实话,我很少出手帮人的,尤其是陌生人,那时候的我,很冷清,也很无情。
可看见你为了你母妃,和那么多人厮杀,那一瞬间,我被你的孝心打动,才出手帮你。
后来,我们成为了朋友。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你是女儿身,会不会爱上你,毕竟,你是那般的美艳……徐子衿,你混蛋!玄烨低咒一声,蓦地朝徐子衿出手。
他这一辈子,最恨别人拿他的脸说事。
尤其是徐子衿。
想到这里,玄烨出手越发的凌厉。
徐子衿都一一的闪开,玄烨,我本来没打算还击的,但是出门的时候,我家娘子说了,叫我平平安安的出来,平平安安的回去,所以,我不能伤着,就只有委屈你了!徐子衿话落,还击的力道比起玄烨,凌厉多了。
直到一拳打在玄烨的脸上,把玄烨打飞出去,徐子衿才收了手,十分抱歉的说道,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是,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玄烨恼火的说道。
什么地方不好打,一定要打在他的脸上。
让他明儿个怎么出去见人。
想到这里,玄烨是气急败坏,起身又跟徐子衿缠斗起来,只不过,这一次打斗,两人都收敛了许多,只是简简单单的比划,而不是拼命。
好一阵之后,两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徐子衿退后几步,抬手制止,玄烨,够了,不打了,累死我了!说完之后,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气。
玄烨看着徐子衿这般,彷佛不认识,是了,以前的徐子衿,就算是累死,也绝对不会嗷嗷呻吟声,可现在的他,那般肆意的倒在地上,伸开了四肢,虽然很累,却悠然自得。
你……玄烨低低的呢喃了一句,却不知道要找什么话来说,只得走到徐子衿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蠕动了一下,才说道,曾几何时,你变得这般有人性了?有人性的让他嫉妒。
难道是因为卢暖?如果是,还真是挺让人嫉妒,恨的。
徐子衿闻言,睁开眼睛,看着玄烨,呵呵一笑,如果你想,其实也很简单的!徐子衿说着,拍拍身边的草地,倒下来试试看,当然了,可惜你那一身好衣裳!玄烨看着徐子衿,徐子衿脸上的讥笑,很让人讨厌,犹豫片刻,也学徐子衿倒在草地上,看着天上日月星辰,呼出一口气。
玄烨,你真的想做皇帝吗?徐子衿问。
其实心中清楚,若是玄烨做皇帝,比玄煌做的更好。
不想!玄烨回答的很斩钉截铁。
如果他想,玄煌此时此刻,怕是早已经成为了阶下囚,而不是安安稳稳的坐在皇位之上。
既然不想,为什么不帮帮玄煌,他虽然在谋略心狠方面不如你,可他一定是一个好皇帝!你是来替玄煌说情的吗?玄烨坐起身,恨恨的问。
犹然记得曾经,玄煌几次三番想要认识徐子衿,都被徐子衿躲开,可如今?徐子衿居然为玄煌来做说客。
让玄烨的心里,难受之极。
不是,玄烨,如果你想做皇帝,我可以帮你,因为我们是朋友,可你不想,但是,玄煌想,他或许为了先皇,为了他自己,玄烨,玄煌会是一个好皇帝,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的眼光!徐子衿说完,呼出一口气。
这京城里的人啊,一个个都背着强硬的外壳,何尝不保留着一颗柔软的心。
玄烨闻言,沉默了。
好久之后,才说道,我想想……恩恩,你好好想想吧,还有你母妃的事情,既然你的人跟踪锦亲王,都无果,可曾想过,在王府寻寻!徐子衿说完,嘴巴一撇。
站起身,拍拍玄烨的肩膀,我家娘子还在等我回去睡觉呢,我先走了!徐子衿说完,准备离开。
徐子衿……玄烨大声一唤。
徐子衿闻言,奇怪的看着玄烨。
我们还是朋友,还是哥们吗?徐子衿白了玄烨一眼,你是傻还是笨呢,如果不是朋友,我早已经杀了你,还会等到现在?玄烨啊,早些寻回你的母妃,我能够留在京城的日子不多了!你要去哪里?去寻沄沄和归来,这是我答应李大哥的!徐子衿说完,离开,留下玄烨在原地,狂笑不已。
可眼角为什么有泪,还那么的悲哀。
卢暖在院子里等徐子衿归来,重重的叹息一声。
青青拿了披肩过来,给卢暖披在身上,少奶奶,你还怀着孩子,早些休息吧!青青啊,我担心!少奶奶,少爷武艺高强,一般人伤不了少爷的!卢暖闻言,握住青青的手,有安然的消息了吗?:没有,也不知道,二小姐她把安然藏在何处了,少奶奶,你说,二小姐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又到汾阳王身边去了,虽说是平妻,但是……和妾有多少区别。
更别说,刘明柔本身就不是一个好人。
青青,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谁也怨不得,也怪不得,安冬凝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或许你跟在她身边十来年,你也未必了解,如今你要做的,不是去猜测,还是安心等安然的下落吧,希望她还安然无恙,平平安安的回来!对于安然,卢暖还是很喜欢的。
因为安然衷心,聪明,更懂得成全。
青青点点头,勉强一笑,少奶奶,本来是来劝你睡觉的,结果却换成你在劝我!有区别吗?卢暖问。
青青摇摇头。
的确没有任何区别。
但是,心却很暖。
安然啊,但愿你也有福气,能够来到少奶奶的身边,感受一下,我们以前从来不曾有过,也不敢奢望的美好日子。
就如你的名字,你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安然——无恙。
徐子衿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卢暖和青青依靠着,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徐子衿看着这样子一副画面,还是觉得异常的温馨。
回来了!徐子衿闻言,一愣,咧嘴一笑,走到卢暖身边,握住卢暖的手,回来了,为什么还不睡?想等你回来一起睡!卢暖说的认真,说的直白。
青青立即站起身,少爷,你饿吗,要不要青青去准备些吃的?不必,打盆水给我洗洗脸,洗洗脚就好,若是有多余的热水,我想沐浴!我这就去!青青说完,转身去忙活了。
徐子衿抱起卢暖,往房间走去,把卢暖放在床上,这么大个人了,还怀着孩子呢,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先闭上眼睛,青青肯定已经准备好热水,我去洗洗澡,和玄烨打了一架,浑身都是汗,难受极了!恩恩!卢暖点点头,任由徐子衿拉了薄被给自己盖上,闭上眼睛。
却不在多想。
等徐子衿洗好澡回来,卢暖已经发出沉稳的呼吸声。
徐子衿瞧着,心口顿时一暖。
自从怀了孩子,卢暖其实很犯困,只是,为了等他……翻身上床,轻轻的摸着卢暖的脸,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着接下来的安排,徐子衿眼眸里,发出嗜血的暗芒。
羊肠小道,马车行驶起来,有些颠簸。
冯玉蝶坐在马车内,丫鬟粉末坐在一边,泫然欲泣。
哭,哭,我让你哭!冯玉蝶说着,死劲的往粉末身上乱掐,粉末吃疼,却不敢哭出声,因为一旦她哭出声,冯玉蝶不止不会罢休,反而会变本加厉。
所以,就算她疼死了,也不敢哭泣。
只要冯玉蝶累了,就会罢手了。
果不其然,冯玉蝶掐累了,粉末身上也伤痕累累了,才收了手。
可是,真的要这么回去吗?想到回去之后,青灯古佛,冯玉蝶的心,就一阵抽痛,一个劲的摇头,她不要回去面对一堆菩萨,每日粗茶淡饭,吃不好,睡不好。
掀开马车帘子,停车!赶马车的人,是庞绍举安排的,虽然是庞绍举安排的,但是,庞绍举也吩咐了,如果冯玉蝶安安稳稳回去,不必理会她,若是她生了别的心思,任由他们处置。
这个,任由他们处置,赶马车的车夫,就心思活络了。
尤其是冯玉蝶长得还算漂亮,虽然嫁过人,开了苞,残花败柳,但是,那浑身的韵味,却是他们这些下人不曾接触到的。
所以,赶马车的两人,早已经起了坏心思。
将马车停下,冷冷淡淡的看着冯玉蝶,表小姐,有什么吩咐?我要小解!冯玉蝶说完,瞪了一眼粉末,死丫头,你家小姐要小解,你还不下马车伺候着!是!粉末颤颤巍巍的下了马车,牵着冯玉蝶下了马车,和冯玉蝶走到一边的草丛里。
死丫头,快把衣裳脱下来!粉末愣了愣,可终归不敢反抗,把身上的衣裳脱下,冯玉蝶也把自己的衣裳脱了,让粉末穿上,然后才对粉末说道,粉末,记住了,一会你低着头上马车,假装成我,而我呢,就说,已经被你撵走了!小姐……记住了,你胆敢出卖我,我一定会撕了你!冯玉蝶说完,转身就跑,任由粉末站在原地,泪流满面,眼眸里,泛出幽光。
大声唤道,不好了,小姐跑了!两个车夫闻言,对视一眼,立即跑到粉末面前,一见粉末身上的衣裳,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该死!怒骂完之后,就往冯玉蝶追去。
冯玉蝶拼命的跑,拼命的跑,只是一向养尊处优惯了,冯玉蝶又怎么跑得过两个车夫。
很快被抓到。
若是冯玉蝶识相一些,被抓到了,回去就罢了。
偏偏她一个劲的挣扎,衣裳撕拉一声被撕碎,露出大片酥胸。
两个车夫眼眸瞧着,顿时露出淫光,邪恶的一步一步走向冯玉蝶。
你们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们,你们胆敢碰我,我一定会告诉舅舅,告诉外祖母,他们不会饶了你们的!冯玉蝶越是激动,胸口之处的白兔跳跃的越是厉害,甚至越越欲出,莫名的邀请着二人。
二人对视一眼,扑了过去,把冯玉蝶压在身下,快速退去冯玉蝶的衣裳。
啊,不要,不要,粉末救我,救我……可,粉末躲在大树之后,紧紧握住手中的银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决绝的转身离开。
任由冯玉蝶被两个男人骑在剩下,肆意蹂躏,直至奄奄一息。
眼眸圆睁,冯玉蝶看着蓝天白云,感觉自己的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下身之处,更是血淋淋,不停的往外涌。
而那两个赶车的马夫,正站在一边,穿衣裳。
哥们,你说怎么办?怎么办,前面有一个大山,就说表小姐想要逃走,却不小心,带着丫鬟粉末掉下深渊了!那她……既然是掉下山崖了,那就真的要掉下去了!明白!你去把马车驾驶过来,我在这看着她!好!其中一个人离开之后,还有一个马车夫留在原地,看着冯玉蝶,冷冷一哼,贱人,害大小姐,大少爷的下场,就只能是如此,我呸!冯玉蝶闻言,浑身抽搐不已,却想知道,真相。
是谁要害我?不管是谁,至少大家都不希望你活着,就连你的丫鬟,也带着银票逃走了,你就应该明白,你这个做小姐的,多失败!马车夫说完,一脚踩在冯玉蝶的腹部,死劲踩压。
谁又能知道,其实,拿银子,要冯玉蝶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冯玉蝶的亲娘——冯夫人。
我要知道!冯玉蝶说着,滑下手上的玉镯,递给马车夫,我都是将死之人,求你告诉我吧!看着冯玉蝶手中的莹润的玉镯,马车夫愣了愣,接过,才说道,是你娘!我娘?冯玉蝶说完,就笑了。
呵呵呵,呵呵呵……都说虎毒不食子,却不想……大哥,带句话给我舅舅,就说,就说……冯玉蝶说着,一口血从嘴角溢出,却很努力的说道,害他不孕的人,就是他最亲爱的妹妹……冯玉蝶说完,眼睛睁得老大,死不瞑目。
马车夫想着冯玉蝶的话,收好玉镯,眼眸泛出怒气。
庞家。
庞老夫人在得知冯玉蝶坠崖身亡之后,只是默默的叹息,然后声称自己累了,要好好歇息片刻。
陈氏慧娟去了庞绍举处,却见那两个车夫离开。
进入书房,见庞绍举满面的怒气,陈氏慧娟错愕,怎么了?慧娟,你说,她为什么要害我?庞绍举问,眼眸里全是伤痛。
怎么了,看你气的?陈氏慧娟说着,抬手轻抚庞绍举的胸口,示意庞绍举不要动气。
我姐姐,她……庞绍举说着,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想不要,这些年,你的不孕,不是偶然,而是我大姐她故意而为之,玉蝶临死之前,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陈氏慧娟闻言,怒不可遏,绍举,你打算怎么办?让她们离开,从此不许在出现在庞府,庞家不欢迎她们!庞绍举说完,紧紧抱住陈氏慧娟,这些年,委屈你了!傻瓜,你看,如今我不是过的很好,在等几个月,我肚子里的孩子就要出生了,绍举,生完这一胎,我就不想要孩子了!年纪大了,怀了孩子,总觉得力不从心,累的慌。
好,有三个孩子,也足够了!我去看看娘,你都没瞧见,娘在得知玉蝶不再了,脸上,心里全是难受,娘嘴上虽然没说,可心里肯定如刀绞,我瞧着都心疼!去吧,家里那些琐事,交给管家,你身边的管事嬷嬷,你好好陪娘,照顾两个孩子,还有你自己!恩恩!庞老夫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大哭一场,对于冯玉蝶,庞老夫人曾经也是真心疼爱过的。
尽管,冯玉蝶做了错事,可要冯玉蝶的命,庞老夫人还是不舍的。
如今好端端的没了,心中怎么能不难过。
陈氏慧娟来到庞老夫人院子,庞老夫人院子的管事嬷嬷立即告诉陈氏慧娟,庞老夫人哭了。
陈氏慧娟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进了屋子,走到庞老夫人身边,握住老夫人的手,娘,别难过了!庞老夫人看着陈氏慧娟,慧娟,你告诉我,是你或者绍举下的命令吗?不是!不是?娘,的确不是我,也不是绍举,而是大姐!陈氏慧娟说着,把事情说了一遍,甚至,这些年,她不孕的事情,也没落下。
说道最后,陈氏慧娟不再言语,看着早已经气得一塌糊涂的庞老夫人,安慰道,娘,其实,这么多年,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到底是谁要害我,想了那么多,怀疑了那么多,可从来没有怀疑过大姐,如果这次不是玉蝶说,或许,永远我永远也不会怀疑她!庞老夫人何尝不是,就是因为这般相信,才越发的心痛。
你们打算怎么做?绍举让我来问问娘的意思?庞老夫人一听,叹息一声,你们夫妻二人看着处理吧,这事,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了!手心手背都是肉,那可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养育了十几年,虽然如今离心了,可……娘,你休息吧,媳妇知道怎么做了!庞老夫人闻言,错愕,真的吗?恩恩,娘,你好好休息,我一定不会让娘伤心的!陈氏慧娟说这话,多多少少,算是给庞老夫人吃了定心丸。
陈氏慧娟离开了,庞老夫人却怎么也睡不着,也歇息不下。
身边的嬷嬷见了,安慰道,老夫人,别想了,既然夫人说了,会妥善处理,老夫人就应该相信夫人!可……老夫人,你可是怕夫人下狠手?庞老夫人点点头。
可不是怕陈氏慧娟下狠手,要知道,陈氏慧娟可是有武功,有谋略有靠山的妇人,那徐家,徐子衿,如今的身份地位,对陈氏慧娟的敬重,让人再也不敢小瞧了陈氏慧娟。
老夫人,夫人不是那种人,你且安心休息,一会子,夫人那边肯定会派人过来说结果的!陈氏慧娟出了老夫人的院子,眼眸里的神色晦暗莫名,心中不难受是假的,她因为没有孩子,在庞家受了多少委屈,没有想到,如今真相大白,老夫人却想要包庇她的亲闺女。
对于老夫人的心思,陈氏慧娟明了。
毕竟,她也是做母亲的人,可怜天下父母心。
只是,看这冯夫人,怕是有些执迷不悔,到了今时今日,陈氏慧娟绝对不相信,冯玉蝶会有那么狠毒的毒药,带着众人直接去了冯夫人的客院。
远远的,就听见冯夫人和冯玉珊在院子里呵斥下人,还伴随着砸东西的声音,陈氏慧娟勾唇冷笑,迈步走进去,大姑奶奶,下人们伺候不好吗,害的大姑奶奶又是砸东西,又是对下人拳打脚踢的,难道大姑奶奶,忘记了,这是庞家,是大姑奶奶的婆家,不是大姑奶奶的冯府!冯夫人闻言,心一顿,有些不太明白,陈氏慧娟今日的吃错什么药了,毕竟,以往陈氏慧娟对她,可是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好吃好喝都往她这边送的。
可今日,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弟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陈氏慧娟撇撇嘴,下人立即端了椅子让陈氏慧娟坐下,陈氏慧娟看着冯夫人,淡淡的说道,大姑奶奶,玉蝶在回去的路上,被人玷污之后,羞愧难当,跳下悬崖,死了,你有什么看法?冯夫人闻言,心一揪疼。
暗想,莫非被发现了吗?但是,不可能,她做的很小心的啊?大姑奶奶,你可知道,玉蝶在临死之前,说了一件事情!什么事情?冯夫人很心急的问。
那摸样,怎么看怎么有鬼,陈氏慧娟瞧着,心一冷,淡声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说了些,我这些年,为什么不孕的根源罢了,而且,绍举相信了,我也相信了,连母亲也相信了,所以,绍举已经派人去查,府里好几个嬷嬷都被绍举抓了起来,严刑拷打,我相信,不出多时,就会有结果,大姑奶奶,你说,这算不算一件喜事?好狠心的母亲,自己的女儿死了,她却一点都不悲痛,也不伤心,彷佛死的人,与她一点点的关系都没有。
世间,为什么有这么狠心的母亲。
这么狠心的亲人。
冯夫人闻言,心一沉。
为什么会暴露?冯玉蝶那贱丫头,居然临死,还要摆她一道。
只是,现在要怎么办,才能把自己摘出来?冯夫人刚想说什么,衙门已经来了人,管家急急忙忙的赶来,禀报陈氏慧娟,说官府接到人投案自首,说冯夫人指使他们害人,衙门赶来拿人。
冯夫人一听,吓坏了,立即跪在陈氏慧娟面前,弟妹,弟妹,你救救我,我不想去坐牢,我不想去死!陈氏慧娟看着冯夫人,冷冷一哼,大姑奶奶,我救不了你,你还是去衙门慢慢解释吧!说完,用力推开冯夫人,起身离开。
冯夫人跪在地上,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
娘……冯玉珊也吓到了,毕竟,冯玉蝶的事情,是她提议的。
玉珊,你快去求你外祖母,快去啊!冯夫人催促道,如今能够她的人,也只有庞老夫人了。
或者太皇太后,可如今的太皇太后似乎不愿意再多管外面的琐事。
她要怎么办,怎么办?就在冯夫人错愕,惊恐的时候,衙门的人已经把她强行驾走。
而冯玉珊去见庞老夫人,却被拒之门外,一时间,冯玉珊像无头苍蝇,到处乱飞乱撞。
回到客院,才发现自己所有的东西,都被打包装好。
表小姐,老夫人已经准备好了马车,送表小姐回去!一时间,冯玉珊愣住,再也找不到自己的灵魂。
回去,没有外祖母家的庇护,回去被那些个姨娘,庶女欺负吗?不,不,她不要,只是,没有人问她的意愿,冯玉珊已经被强硬的压入马车,为首之人,只是冷冷的说了句,表小姐,如果你不想想玉蝶小姐那般凄惨,就安安稳稳的呆着,不要跟奴才玩心思,奴才很忙,耐心也很有限,奴才也不保证,会不会做出畜生的事情来!一席话,让冯玉珊彻底安静。
冯夫人被判,一杯毒酒,尸骨也无人收,随随便便丢入乱葬岗,庞老夫人听了之后,病了。
庞府大权彻彻底底落入陈氏慧娟手中。
卢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免唏嘘。
紧紧抱住徐子衿的腰,相公,你说,是人性贪婪呢,还是不满足,你看那冯夫人,其实,她若是安安分分,有这么一个娘家,谁敢小瞧了她,欺负了她?徐子衿闻言,淡笑,摸摸卢暖的头,傻丫头,你想太多了,要说冯玉蝶,当初姨父姨母也曾动了心思,过继到庞家,可那冯玉蝶呢,仗着老夫人的宠爱,目中无人,甚至还对姨母起了坏心,这样子的姑娘,姨父姨母又岂能留在身边,所以啊,怨不得别人,怪只怪她不够聪明,不然,她也不会落得今日这副田地!徐子衿这话,卢暖倒是多多少少有些赞同。
不过,当初冯玉蝶离开,其实是有内情的吧,可卢暖绝对不会傻兮兮的去问徐子衿,生分了彼此之间的感情。
对了,汾阳王府可有消息传来?徐子衿勾唇一笑,有,比我们想象之中精彩!怎么说?卢暖一听,来了兴趣,八卦精神十足,瞧得徐子衿噗嗤一笑。
我慢慢说给你听!却原来,汾阳王一时间有了平妻安冬凝,又来了两个夫人,一时间,王府那是鸡飞狗跳,为了汾阳王夜晚宿在谁的院子里,几个夫人,侧妃莫不是卯足了劲,不管是谁,汾阳王一旦去了她们的院子,那便是整宿的折腾,大床摇曳之声,从不曾停歇,为此,汾阳王这几日上朝都有些精神涣散,好几次说话,都牛头不对马嘴,玄煌倒也不恼,毕竟,汾阳王这般奢靡,对他来说,只有好,没有不好。
卢暖听徐子衿说了许多,哈哈哈笑了起来,佛曰,食色,性矣,汾阳王这般,就不怕精尽而亡吗?徐子衿闻言,笑也不是,气也不是。
这还是卢暖在他面前,第一次吐露这般豪言壮语,嘴角抽了抽,才说道,娘子,你想太多了!真的是我想太多了吗?卢暖才不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那汾阳王府里,妻妾成群,个个都年轻貌美,身子也极好,倒是这汾阳王,再怎么厉害,也四十多快五十了,可经不起太多的折腾。
若是,刘明柔爱惜汾阳王,爱惜汾阳王的身子,定不会让后院那些妾室这般胡闹,折腾。
想到这里,卢暖淡声问道,子衿,那个刘明柔她那个亲爱的如何了?挺好,发展比我们想象之中还快!是吗?恩恩!徐子衿点点头。
汾阳王府。
好几日不错见到林暮生,心中甚是想念,尤其是身子。
这几日,汾阳王夜夜不曾过来,都宿在那几个夫人处,让她这个正儿八经的王妃,却独守空闺,想到这里,刘明柔更是觉得浑身都不对劲,起身,对身边伺候的嬷嬷说道,去准备准备,本妃要出府去外面转转!王妃,怕是不妥!刘明柔闻言,心一顿,眼一愣,怒气的看着身边伺候的嬷嬷,你到底想说什么?王妃,您是奴婢的主子,主子好了,奴婢才会好,可王妃,一旦有些事情,被摊在明面上,被王爷知道了,后果是什么,奴婢不敢说,也不敢想!你知道了对吗?刘明柔阴森森的问。
这个老虔婆,怪不得这几日阻拦着,不让她出府,原来是知道了。
心中暗恨,却随即有了主意,转身走到柜子边,拿出一叠银票,走到嬷嬷面前,这里,少说也有几万两,拿回去给你家儿子媳妇,让让他们走得远远的,至于你,继续留在我身边吧!王妃……嬷嬷看着那一叠银票,咽了咽口水。
不敢相信,刘明柔居然会这么大出手,颤颤巍巍的伸手接过,千恩万谢之后,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只是,才回到房间没多久,就被王府的人抓住,乱棍打死。
因为,她手脚不干净,偷那王妃的银票,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她耍赖。
嬷嬷临死,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死,却已经没有伸冤的机会。
死了一个嬷嬷,对刘明柔来说,无所谓,随即又从院子里提了一个嬷嬷上来,这个嬷嬷醒楚,能说会道,又心细,不出一日,就得到了刘明柔的欢喜。
第二日,刘明柔说要出王府,楚嬷嬷立即安排的妥妥当当,那怕是刘明柔说累了,要去酒楼休息,嬷嬷也二话不说,更不多问,来到酒楼,要了一个干干净净又宽敞的院子,把一切安排好,给刘明柔退了衣裳,把奴婢全部遣退到院子外等,不许任何人打扰,而她自然也离开。
等于整个院子里,除了在房间休息的刘明柔,一个人都没有。
直到一个身子翻墙而过,大摇大摆的进了刘明柔的屋子,楚嬷嬷才勾唇一笑,笑得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屋子里。
林暮生一进屋子,就直奔大床,扑到刘明柔身上,就是一番痴缠,大床摇曳,吱嘎吱嘎直响,直到,刘明柔感觉身子的火不那么重了,才说道,暮生,你说,以后没有你的日子,我可怎么过?柔柔,我们私奔吧!林暮生说着,含情脉脉的看着刘明柔,见刘明柔双眸含情,一时间把持不住,再次把刘明柔扑倒。
吻遍刘明柔全身。
这般的伺候和激情,刘明柔在汾阳王身上找不到,也不可能得到,如今林暮生这般伺候她,她享受至极,心中也埋怨至极。
难道以后就只能这么偷偷摸摸的吗?不,她不要。
可是,要怎么做呢?想到这里,刘明柔心顿时狠辣起来。
看来,那个办法,她真的要去做了……暮生,爱我,暮生,好好爱我!林暮生听刘明柔这么一说,顿时卯足了劲去爱刘明柔,就连院子外的丫鬟都听见了大床摇曳声音,楚嬷嬷自然也听见了,站起身,说道,这是十两银子,你们去街上买些吃的吧,记住,想要活命,嘴巴都紧一些,明白吗?明白!这厢林暮生离开了,刘明柔心满意足的倒在大床之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她要见见卢暖了。
卢暖在得到刘明柔的请帖之时,呵呵的笑了,青青,你说,这算不算鸿门宴?少奶奶,你要去吗?青青问。
去,为什么不去,青青,你也去,顺便去看看安小姐,如果可以,问问安然的下落吧!是!翌日。
汾阳王妃宴请众夫人,卢暖这个大丞相夫人,自然要去,不过相对比起第一次的穿着打扮,卢暖这一次要素雅许多,但是,依旧那么美艳无双。
至少徐子衿是这么说的。
来到汾阳王府,很快有人领卢暖几人进去,那些妇人一见卢暖,立即打招呼,热情的,就像是见到了亲姐妹。
不,就算是亲姐妹,还有隔阂,可看她们脸上的笑,嘴上的话,每一句都是好话,当然,徐家大伯母,二伯母,三伯母,五婶也来了,相对那些妇人,几个伯母婶子更亲厚。
尤其是分了家之后,一个个都做了当家主母,更是底气十足。
阿暖,这几日可还好,孩子没少折腾吧,有空了,来大伯母家坐坐,你馆陶堂兄马上要说亲了,阿暖可要帮着大伯母拿拿主意!卢暖立即应声,一定,一定!二伯母,三伯母也立即说,徐子望,徐子晨也要说亲,就连家中的庶女,也要说亲事,反正,就是变着法,让卢暖过去坐坐,吃顿饭什么的。
卢暖自然应下。
刘明柔盛装出现的时候,很多夫人都惊讶了一下,卢暖倒是觉得很正常,刘明柔穿着打扮,真的太前卫了。
都做吧,一会戏就要开始了,大家也不要拘谨,我就是请大家过来联络联络感情,不管什么事,什么话,出了这个门,就不存在了!一时间,众夫人倒也放开了许多。
刘明柔来到卢暖面前,卢暖立即准备行礼,刘明柔扶住卢暖的手,徐夫人,可千万不要行礼,你是一品诰命夫人,而我,虽说是王妃,可却没有封号,按理说,我见了你,要行礼才是!王妃,你这是要折煞臣妇啊!卢暖说完,抿嘴笑了起来。
徐夫人,看你说的,走吧,有空,咱们一定要好好坐下来,畅聊一番!好啊,那择日不如撞日,明日,我在府中备上茶水点心,欢迎王妃大驾光临,如何?好!其中的寓意,卢暖没有说,刘明柔也没有说,众夫人不禁唏嘘,这徐夫人和汾阳王妃的感情,可真好。
王妃,不知道,侧妃娘娘她……刘明柔看着卢暖,错愕的问,你要找安冬凝?卢暖摇摇头,不是我,是我身边的丫鬟,以前是安二小姐身边的丫鬟,如今见到,想过去拜见一番!刘明柔闻言,看向卢暖身后的三个丫鬟,两个长相甜美动人,只有一个平淡无奇,要说出奇,也就是那双眼睛,小的出奇。
她……对,还望王妃成全!刘明柔一笑,看徐夫人说的,这点小事,算什么呢,楚嬷嬷,带这个姑娘去见侧妃!是!楚嬷嬷应了一声,带着青青去见安冬凝。
卢暖和刘明柔依旧友好的喝茶聊天。
但是,其中的却多了一点什么,狼狈为奸的感觉吧。
青青跟着楚嬷嬷走了好几个回廊,才来到安冬凝的院子,身为汾阳王府的平妻,安冬凝的院子很大,在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孩子的哭声。
青青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大小姐的孩子,如今让安冬凝带着。
走进院子,远远的,青青就看见那孩子,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哭泣,好几个嬷嬷丫鬟看着他,却没有去抱他,也没有人去哄他。
安冬凝就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翘着兰花指,喝着茶水。
安冬凝也看见了青青,却勾起嘴唇讥讽一笑,怎么,过来看看你的前主子吗?我只是过来问问,安然可好?青青不卑不亢的说道。
安冬凝呵呵一笑,安然啊,很好,真的,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打扰她,也没人赶去打扰她,安青,你放心吧,安然临死的时候,要我带句话给你,她说,原本你现在的一切,都应该是她的,而她去的地方,原本是应该你去的,可惜……青青闻言,怔怔的看着安冬凝,好半晌之后,才哽咽着问安然她,死了,对吗?对!青青看着安冬凝,笑了笑,我明白了!然后转身离开。
泪却无声落下。
其实,这一切,真的可以是安然的,若是,那个时候,安然说,她想留下,她一定成全。
一定会的。
安然……安然依旧,可无恙却不复存在。
青青回到卢暖身边的时候,卢暖就看出安然的异样,却忍住没有多问。
在汾阳王府吃了午膳之后,才告辞离开。
马车之上。
卢暖握住青青的手,怎么了?安然,安然……青青说着,呜呜咽咽哭泣起来,虽然早就有这种猜测,但是,如今得知,却是那般的疼痛。
卢暖闻言,也心酸,把青青抱入怀中,青青,不去想了,这样子,对安然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安然说,我现在的一切,本应该属于她的,少奶奶,你说,是不是我太自私了?青青问卢暖。
眼泪流的更凶。
傻青青啊,安然又怎么会说这些话!我知道,可是,我心里还是很难过,安然她,死的太无辜了!青青说着,手握成拳头,越握越紧。
安然,安然,不能白死,不能白死。
青青,你先别纠结,别难过,或许,安然没死,我们再查查,打探打探,你要知道,你家二小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她的话,不能全信!青青闻言,看着卢暖,点点头。
回到徐家。
徐子衿已经下朝在家,正和云中天下棋。
见卢暖几人回来,徐子衿连忙询问了一些事情,才看向青青,淡笑着说道,青青,少爷我今日有件礼物要送你!青青闻言,愣了愣,才给徐子衿行礼,谢谢少爷!徐子衿一笑,看向身后,出来吧!徐子衿话落,一抹瘦小的身子,慢慢的走出来,冲青青暖暖一笑,青青瞧着,顿时感动的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说明她现在的感动和激动。
青青……青青低头努力擦拭眼泪,却怎么也擦拭不完,身子被抱住,才痛唤出声安然,你还活着,真好,真好!青青,我还活着,我原本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徐少爷派人救了我,所以……她还活着,真好。
还能见到曾经同生共死的姐妹,真好。
安然的回来,对于青青来说,是件好事,对于卢暖来说,也是好的。
为了庆祝安然的回来,晚上的饭菜很是丰盛,丰盛的安然瞧着,都不知道要怎么下筷子。
青青也热情的给安然夹了很多好吃的菜肴,这些菜肴,都是安然从来不曾吃过的。
好几次,安然吃着,都哽咽的不行。
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觉得自己真真正正像个人了。
晚上,卢暖把刘明柔明日要来的事情和徐子衿说了,徐子衿先是有些错愕,随即却明白,淡淡是说了句,最毒妇人心啊!相公,你这话,可把娘子我给说进去了,需要解释解释哈,解释不好,晚上,不许上床!徐子衿闻言,愣了愣,随即明白,他一竿子打翻了一船的人,把他家娘子大人给惹恼了。
连忙道歉道,娘子,你别误会,为夫只是说,某些妇人,我家娘子,心地善良,世间绝无仅有,能娶到娘子,是为夫此生最大的幸事!油嘴滑舌,快睡吧,明日这汾阳王妃要过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徐子衿又岂会不知道,卢暖这话的意思。
点点头,拥住卢暖睡去。
夫妻相抵而眠,梦中也梦到了彼此,嘴角都露出幸福的笑。
第二日一大早,徐府就在小草的指挥下忙碌起来,当然也只是小忙碌,就连暗卫也里里外外的影藏了三层。
不为别的,就为了,不让某些消息泄露出去。
汾阳王府。
汾阳王对于刘明柔要去徐府一事,有些不悦,却找不出理由不让刘明柔去。
王爷,要不,咱们一起过去吧?不了,本王还要上朝!汾阳王说着,感觉眼睛有些勿,头也有些眩晕。
刘明柔瞧见了,却假装没有看见,淡声说道,王爷,要不,我带上安妃,还有几个夫人一起去吧,热闹些!恩恩,你是王妃,你看着办就好!汾阳王说完,就走了。
刘明柔让楚嬷嬷去叫人,率先出了王府,上了马车。
安冬凝和几个夫人虽然不知道刘明柔为什么要她们一起,但是,却无奈,只能梳妆打扮,一起去徐府。
一行人来到徐府,卢暖在门口亲自迎接,给足了刘明柔面子,却让安冬凝有些气急,还有恼恨,因为由始至终,卢暖就没有跟她说一句话,也没有问候一听,从一见面到现在,卢暖都陪着刘明柔,介绍着家里的一切,嘘寒问暖,热情至极。
可对她,对另外几个夫人,却是冷冷淡淡,似乎,对于她们这几个人,并不看重,不,是根本就不曾看重过。
王妃,你尝尝这是东西,味道如何!卢暖说着,立即有丫鬟端了东西恭恭敬敬的放到刘明柔面前,供刘明柔品尝。
刘明柔也给面子,一一品尝了,才说道,金丝雪燕,好东西啊!王妃要是喜欢,一会带一些回去,吃着玩吧!那感情好,我一会带一些回去!刘明柔说着,呵呵呵笑了起来。
卢暖示意小草下去准备,小草福了福身,就退下了。
吃了点心,卢暖自然请了戏班子,好巧不巧,就是林暮生那个戏班子,戏台上,好戏连连,戏台下的刘明柔却有些坐立难安,好几次疑惑的看向卢暖,却见卢暖神色淡定,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可刘明柔却觉得,卢暖肯定是知道什么的,不然不会……卢暖也发现刘明柔在看自己,扭头冲刘明柔一笑,问道,王妃,这戏好看吗?好看,好看!刘明柔说着,背脊心有些发凉。
但是,却面不露色,心中惶恐不安。
那王妃,就好好欣赏吧,一会拿个丑角,表演可是极好的!卢暖特意所说的丑角,一开始刘明柔还没注意,但是,当林暮生出现的时候,刘明柔恍然大悟,卢暖已经知道了,才有了唱戏这一说。
心惊胆战,却也明白,主动权,已经不在自己手里了。
吃了午饭,卢暖带着刘明柔,安冬凝和几个夫人在徐家闲逛,当然,这么热的天,卢暖是不打算带着她们闲逛的,但是,安冬凝开了口,卢暖自然要满足。
一番走下来,坐在凉亭内,安冬凝感叹道,徐夫人这徐府可真是大啊!卢暖闻言,抿嘴一笑,是啊,夫君说,大些好,这个院子不喜欢住了,搬去另外一个院子,以后家里来客人,也能住得下!卢暖说完,面上染上红霞,瞧得刘明柔嫉妒,安冬凝也嫉妒。
曾经,她也想过,若是入了徐子衿的眼,得到会是什么样的荣华富贵,后来嫁入王府,这几日过的也很滋润,但是,今日一入徐府,才明白,王府的繁华,都带着一股子腐朽,而徐府却有一种欣欣向荣。
而最让安冬凝意外的是,青青看自己的眼神,那么的淡,那么的无所谓,彷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难道,她不在意安然的死活了吗?徐夫人说的是!王妃,那边客院已经准备好,王妃,安妃,几个夫人过去休息片刻,等天气凉爽了,再回王府吧!卢暖这么一说,刘明柔倒是满意,自然答应。
卢暖让人带她们去休息,才松了一口气。
初二立即端上凉茶,少奶奶,累坏了吧!还好,就是应付她们,太累!她终归还是不适合京城,这般的勾心斗角,每一句话,都带着算计。
少奶奶,坚持就是胜利,少爷说了,若是少奶奶表现好,少爷可是有奖励的!初二说完,呵呵呵笑了起来。
倒是把卢暖逗笑了,点点初二的额头,你这坏人,别以为我会相信你!少奶奶,你冤枉初二了,初二才不是坏人呢!这边其乐融融,那边。
安冬凝看着客院里面的摆设,每一样东西都是价值连城,贵重不已。
是的,太贵重,花瓶青花瓷,每一样东西,拿出去,都够普通百姓人家吃一辈子。
而另外一边。
刘明柔刚刚倒下小憩,一个身子莫地窜上床,压在刘明柔身上,抱住刘明柔就狂吻不已,吓得刘明柔出了一身冷汗。
责骂道,林暮生,你作死是不是,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徐府,你想死,作何还要拉上我!这没头脑的林暮生,真是气死她了。
柔柔,我想你,想的都快疯了!刘明柔一听这话,心中的气就消去了不少,想要说些什么,林暮生却快速的褪去她的衣裳,抱住她一阵恩爱。
暮生,别,不要,……柔柔,你说谎,你要的,你看,你要的!暮生……柔柔,我爱你,我不想离开你,我……卢暖在得知林暮生和刘明柔的事情之后,抿嘴一笑,站起身,对小草初二说道,走吧,咱们过去看看,王妃在徐府,休息的可好,千万不能怠慢了客人!是,少奶奶!卢暖来到客院的时候,楚嬷嬷的眼神里闪过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恭恭敬敬的请安,奴婢见过徐夫人!嬷嬷,不必多礼,我就是过来看看王妃休憩的如何!额……楚嬷嬷刚想说些什么,屋子你就传来刘明柔因为动情的呻吟声,卢暖听着,倒是无所谓,那些个没有经历轻视的小丫鬟,却瞬间涨红了脸。
嬷嬷,你家王妃是病了么,看来,我的进去瞧瞧!徐夫人……楚嬷嬷拦住卢暖,就这么僵持着,直到里面的声音停下,卢暖才伸出手推开楚嬷嬷,淡淡一笑,走过去,在门上敲了敲,才说道,王妃,听你屋子里有声音,再听你声音难耐却又欢愉至极,我过来瞧瞧,你可有什么需要?刘明柔一听,脸色顿时惨白,刚想让林暮生下床,穿了衣裳赶紧走,却忽然想起,这是徐府,有什么能够逃得了卢暖的眼睛,倒也淡定下来,慢悠悠的整理衣裳,才说道,徐夫人,进来吧,咱们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