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妍被蒙上眼带走了,不知过了多久,他们解下她眼睛上的布,她四周环顾一下,可以肯定这是个地下室,一间阴暗又潮湿的地下室,设备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副桌椅,从窄小的气窗透进来一丝光线。
唐妍心中暗暗苦笑,自己重生后真是波折不断呀总是被人困在斗室中,这回不知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可是这些人为什么不当时就结果她性命呢?他们敢从警察手里把她抢过来,就说明他们是亡命之徒,不会害怕法律的制裁,更不会是于心不忍,他们不杀自己是因为自己有别的用处,她心里明白自己现在只剩下是西门渚未婚妻的关系可以利用了,希望不是拿自己要胁西门渚做什么事。
唐妍正在这里胡思乱想着,地下室的门打开了,进来几个外国人,他们高大魁梧,裸露在外面的手臂不但遍布刺青,还粗壮的如小树桩一般,他们每个人都凶神恶煞的样子。
为首一个男人看了看唐妍,一脸轻视,她就是顾纬纶的女儿,就是她联合警方出卖公司的?唐妍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看他表情恐怕不是什么好话,就不动声色的望着他,看他到底要做什么?旁边的一个人在那男人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男人盯着唐妍,点了点头,对那个人说:你告诉她,如果她肯让帕拉少爷动用他的渠道为我们做事,我们就放过她,不再追究以前的损失,还可以给她分些好处。
那个人用中文把话重复了一遍,唐妍听后放声大笑,眼泪都笑出了眼眶,你们太可笑了,我都投靠警方了,那就是和西门渚划清界限了,实话告诉你们,我和他的婚事是顾纬纶逼我答应的,我出卖顾氏损失最大的就是他,用你们的猪脑袋好好想想吧他会因为救我而答应你们吗?那个人面色难看把唐妍的话又翻译给那几个男人听,那几个男人眼睛里闪射着凶光,脸上浮出恶毒的狞笑,嘴里喷出粗俗不堪的脏话。
其中一个向前一步,抓住唐妍,猛得撕开她的衣服,露出她如雪的肌肤。
他以为他会听到她的尖叫声,能看见她恐惧的反应,没想到唐妍只是镇定地望着他,一动不动,嘴角挂着轻篾的冷笑。
那几个人看她根本就不为所动,气急败坏吼了几句,就先出去研究处理她的办法去了。
唐妍拉了拉破碎的衣服,遮盖自己裸露的上身,叹了口气,坐在床上,现在她没有什么好挂念的了,只有西门渚,既希望他能对自己所作所为感到寒心,进而死心,不要让自己成为他的包袱拖累他;又希望他能对自己念念不忘,毕竟他占据自己的心不想太早被他遗忘,人就是这么矛盾。
她真恨这种等待,为什么不乾脆将她就地解决算了?反正她也不怕死,更不想逃出去,逃出去又能怎样? 在这里待的愈久,她就愈想念西门渚,真希望时光能倒退回到当初与他相识的时候,她一定会好好对待他,珍惜他所付出。
躺上污秽的床铺上,唐妍轻轻合上了眼,决定勇敢地等候最后一刻的来临。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人扔进来一个托盘,里面有些水和冷饭。
唐妍看了看,一点胃口都没有,她蜷缩在床上,从小气窗的缝隙中找寻天空的星星,可惜看到的范围太小了,只是一片黑暗,没有任何点缀。
这样过了几天,唐妍已经虚弱地站不起身来了,每天只是睁着大眼睛呆望着屋顶,那些人对她不闻不问,她很奇怪,自己都坦言告诉他们了,自己没有用处了,他们怎么还不来解决自己呢?门外突然传来几声轻微的响声,好象是人倒下的声音,接着门被打开了,唐妍心中一动,难道是警方来搭救她了。
进来又是几个黑衣人,唐妍失望了,他们还是外国人,应该不是警方的人。
她坐起身来想开口询问,一个黑衣人上来手脚利索的在她的后颈上使劲一敲,她就昏过去了。
几个人谨慎的向外看了看,扛起唐妍就离开囚禁她的房间,消失在夜幕中。
唐妍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被安置在一张大床上,她揉了揉疼痛的颈部,那个人下手真重,没想到自己这么抢手,居然被人抓来抓去的。
这回又是哪个方面的人呢?她慢慢坐起身来,闭着眼等那一阵眩晕感觉过去。
她睁开眼睛打量这个房间,这里比地下室要好上不知几百倍,应该像是一个别墅的客房,室内都是考究的橡木家具,既有系出名门的典雅,又有当代新贵的豪气。
房门打开了,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在几个人陪同下走进来,应该是欧洲人,深刻的五官轮廓,棱角分明的脸孔象古代的大将军一般威严,下巴隽刻着严峻不屈的凹槽,两眉中间恒久竖着一道权威的纹痕。
他走到床前,下面的人为他搬来座椅,他冲他们挥了挥了手,那几个人迅速的离开,并把房门关好,屋内只剩下唐妍和老人两个人。
老人冰冷的面容和那高不可攀的神情,让唐妍觉得特别熟悉,难道他就是……看不出来,你这样的女人,心肠却那么狠,不顾父母的养育之恩,把亲生父亲逼上绝路。
老人唾弃的口吻让唐妍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他一定是西门渚的爷爷。
您没听过中国有句古话吗?人不可貌相,越是长相好看的女人心肠越是狠毒。
噢,你不为自己辩解几句吗?老人对她的态度感到惊讶。
您说都是事实,我不需要辩解。
我只是奇怪您为什么会出手救我出来?让我死在那些人手里不是更加省事,这样您就不用再为我们的关系烦恼了。
老人冷笑着:你以为我是想救你吗?我只是不想你作为筹码来要胁我孙子作任何让步,没有人可以威胁罗式家族妥协。
第六十九集第六十九集唐妍淡然的说:您可能是多此一举了,我已经和西门渚分手了。
他不会再因为我受制于人了。
老人哼了一声,你以为这么多天为什么那些人不解决你吗?我孙子在外面放话,谁要动你,就是和我们家族为敌。
现在他们正在和帕拉谈条件呢?我把你弄回来就是不想他为了你这个女人做出错误选择。
唐妍听了,心中感动不已,西门渚这个傻瓜,都跟他说分手了,他干嘛还要管她。
老人看着她不说话,继续说:你这个女人手段挺高的,把我孙子迷得什么原则都放弃了,这回我把你偷偷弄回来,就是让你悄悄地消失,到时我孙子会把帐算在那帮人的头上,为你报完仇,然后慢慢的死心了,他会同意族里安排的婚事,这是最好的结局。
所以你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一个漂亮的女孩不应该死的太难看,这里有一瓶毒药,你喝了后就会没痛苦死去,也不会破坏你的容貌。
唐妍哭笑不得,都要死了还顾忌什么容貌呀她满含嘲讽的语气对他说:您考虑地太周到了我是不是要谢谢您呢?老人认真的回答她,谢就不必了,只要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就行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帕拉的将来,你的存在会对他构成致命的弱点。
唐妍望着那个瓶子,毒药,自己生命的终点是它划下句号的。
唐妍突然想到这情景挺熟的,清宫剧不是经常有这样的场景吗?没想到自己落到这个下场,她凄美的笑了,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现在是改正错误的时候了。
打开瓶盖,打算喝下去。
这时房门被突然打开了,西门渚冲了进来,他一把夺过瓶子,对着他爷爷说:您不能这么做老人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看见是他,脸色一沉,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她把顾氏集团给毁了,还有她那个爸,是,顾纬纶在我们的眼中只是条狗,但即便是狗也只有主人才有权利去宰杀,我要给所有的人一个交待,所以她必须死西门渚淡淡说:是不是给所有人交待就行了?那好,就让我给大家一个交待吧。
说完一仰头把那瓶毒药直接倒入嘴里。
老人当时就傻了,停了几秒,一把抓住西门渚的胳膊,快吐出来,快吐出来,来人呢,叫医生救人。
唐妍也吓坏了,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什么。
外面进来好几个人,大家手忙脚乱要把西门渚送去就医,可西门渚就是不肯动,他紧紧盯着他爷爷,我已经替她给您一个交待了,我要您答应我不动她。
她的命是我的,只有我才能决定她是生是死。
老人气急败坏的吼着,好了,我知道,我决不动她。
你给我快去洗胃。
西门渚按着自己腹部,转过头来对唐妍说:以后你的命是我的了,我现在不允许你死,你要留着你的命等我回来。
唐妍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拼命点着头答应他,恨不得跪下来求他快点去洗胃。
西门渚看着她答应了,才一下子瘫倒在别人的身上,他真得支持不住了,呼吸越来越急促,头好晕,恶心,他费尽力气才没有把喉咙处的异物喷出来,应该是氢氰化物性质毒药,这是他昏倒前最后的意识了。
唐妍焦急的守在手术室门口,来来往往都是医护人员忙碌的身影。
西门渚已经进去半天了,怎么还没洗完呢?西门渚的爷爷也坐在门口的椅子上,虽然焦急却不失沉稳,只是看唐妍的眼光中有浓浓的恨意。
医生终于从抢救室出来了,摘下口罩,擦了擦额头的汗,转过头要求护士先把少爷送到病房去。
少爷的命是救过来了,但是还是叫药物腐蚀了部分消化器官,所以胃肠功能受到了很大损伤,以后想恢复不太容易了。
唐妍急忙问他:我能跟着去看看他吗?医生看了一眼老人,老人极度无奈的点了点头。
医生嘱咐她,少爷刚洗过胃,身体还很虚弱,你进去不要呆太长时间。
唐妍一边点头,一边随着护士们去病房。
西门渚惨白着脸躺在病床上,唐妍走近床边,他居然还对她微笑。
唐妍泪水一下涌出来,她轻轻抓住他的手,泪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哽咽的说:你怎么那么傻,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出头为我做那么事?西门渚凶狠地说:你还好意思说,分手是两个人的事,我都没同意你自顾自的决定了,还躲起来不见我,留那么一张字条,说些乱七八糟的理由,弄得我以为你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上。
我告诉你我们之间要不要继续是由我决定的,不是你说了算。
唐妍哭得泪水涟涟说:我不要你因为我的行为被家里责罚,也不想因此惹上麻烦。
原来就是怕连累我,你真是蠢,我难道是怕事的人吗?西门渚冷笑一声,除非你身边有比我条件还好的男人了,要不我是绝不会放手。
唐妍泪珠未干,听他这么一说,气乐了,恰似带雨梨花,为什么非得比你强,我就不能找个平凡点的人。
不准,听清楚没有?西门渚霸道的命令着。
他身体还没恢复,唐妍才不跟他一般见识。
西门渚拍了拍床边,上来,上床上来。
唐妍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望着他,这个人真是改不了他霸道的本质。
西门渚不耐烦的又重复一遍。
唐妍瞟了瞟病房的门,估计没有人敢闯进来吧慢慢的爬上他的病床,被他一把按进怀里,又吻又搂的。
她终于又回来他的怀里了,西门渚的心情又好起来了。
吻了半天,唐妍芳颊娇红,眼神迷离,他差点就忍不住把她就地正法了,两个人已经二十多天没在一起了,可惜呀身体实在是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