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萧琴的怀疑

2025-03-25 21:47:37

萧琴呛了几口烟,逃出来后,半弯着身子,咳嗽了两声,才缓过劲来。

她那双美丽的杏眼定定地望着楼上,眼底闪过一抹深究。

小姐,您可让阿娟好找,大夫人在找您呢。

阿娟是萧琴身边的人,萧琴定了下神,道:阿娟你在这盯着,若看到流萤走出来,就偷偷跟着她,无论她做什么都别轻举妄动,记得回来通知我。

阿娟有些疑惑,小姐这是要做什么?可向来只听从命令,不爱文化的她也习惯于此,便点头应了。

萧琴这才去了前院。

人还未到拱门,就听到外头的笑声,娄锦走上前去,笑着朝众人道:见过外公外婆。

方宏笑眯眯望着娄锦,将她细细打量,见她近日脸色好多了,便点了下头。

昨日他见到武元,他虽降职,却未见武元有一丝颓然之气,言语中显得自信沉着。

这武世杰都离家出走了,怎得这武元还能如此沉得住气?固伦公主拉起娄锦,一面拍着娄锦的手,一面朝萧郡公道:这丫头入你府上没给你丢脸吧?固伦公主自是知道萧琴对三皇子有心,可她一向护短,娄锦这一年多来又屡次立功,在皇家和百姓们面前都开了脸,她这么一说就是让萧郡公知道,她的锦儿不比萧琴差。

若说娄锦真是县公的女儿,郡公自然也就认了。

可他相当清楚,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萧郎根本没有去那相国寺。

萧家的荣誉白白给了一个外姓人,偏偏弟弟这罪也受了,如今事事说不得,只能认。

可他的女儿琴儿从见到三皇子第一面开始就茶不思饭不想,这让他如何能安心?他憋着一口气,脸色土黄。

娄锦笑着道:给萧家争光的是匕安哥哥吧,据说升了个参军。

萧郡公这才找回了点场子,怎么说萧匕安也是萧家的人,他微微扬唇,朝匕安看去。

萧匕安并没有买他的场,而是在娄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灼灼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变得阴郁,有一丝难以言明的情绪在他的眼里跳跃。

他知道,自己的提升与娄锦的关系密不可分。

想起方才三皇子走出来的时候,那双清冷的黝黑眸子朝自己幽幽瞟来,那一眼,让他极为不舒服。

萧县公笑着打了和,方芸儿拉过娄锦,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和琴儿刚刚干嘛去了?她瞅着娄锦,眼底闪着一抹担忧。

娄锦摇头苦笑,方瑶走了过来,拉起娄锦的手,温柔细语。

阿锦,恭喜你入国子监,这下我就不会闲着无聊了。

她两眼笑成弯月,俨然还是前世娄锦认识的方瑶,思及那时候的方瑶与她一般一派天真,可在舅舅莫名去世之后,她便郁郁寡欢,那时候的方瑶强颜欢笑,眼底有数不尽的哀伤。

娄锦心头像是被一把钢针狠狠一扎,尖锐地疼了起来。

抬眼入了方瑶那双期待的眸子,娄锦笑了笑,点头道:表姐,最近有人到家里提亲吗?她这声话虽然不大,可就被固伦公主听到了,固伦公主笑道:这还用说,最近都好几家上门呢,不过我没看上谁,所以就先搁着。

方逑听着笑看方瑶,直叹女儿长大了,有人惦记了。

突然被提起这亲事,方瑶措手不及,只能干瞪着娄锦。

娄锦不理她,到固伦公主身侧问了起来。

都谁呢?说出来我听听。

话匣子打开了,固伦公主也没掩着,笑道:一家是礼部侍郎孙晨的孙子,一家是张御史的儿子,另一家嘛……她似乎有些不高兴,不知道是太过不满这另一家还是什么,见所有人都望着她,她顿了下,道:就是太子少师娄城的儿子娄正德。

娄锦唇角的笑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缓缓地退了下去。

方逑皱了下眉头,这娄家的亲就直接退了吧,我们的关系不复从前。

固伦公主摇了摇头,那窦氏诚意拳拳,虽然自己都拒绝了,可几次竟然都在观音庙前看到她等着,几次不论自己如何冷嘲热讽,她都笑着应了。

而上一次,固伦公主见到了娄正德,确实是一表人才,教养学识均不在话下。

她有一丝犹疑,这丝犹疑让娄锦胆战心惊。

娄锦看向方瑶,问道:你可见过那娄正德?在见到方瑶摇头之后,娄锦才长舒了一口气,对着外祖母道:外婆,这事就别急了,三皇子说那左相大人的儿子左御风不错,上次我还看到他呢,生地玉树临风,一表非凡,在上一次围猎的时候帮着三皇子拔得头筹呢,就是那雄姿勃发,英俊年少的那个,表姐一定也见到了。

被娄锦这么一说,方瑶也想起了当日那场围猎,其中果真是有一男子百步穿杨,白杨之姿,勃发俊雅。

想着想着,似乎都能勾画出那人的模样,若非娄锦撞了她一下,她还陷入那回忆之中,众人见方瑶如此,不免都抿嘴笑了出来。

方瑶一阵脸红,跺了躲脚,就溜了回去。

娄锦在后方笑地合不拢嘴,调皮道:明天我让外婆去请丞相和左公子到家中坐坐。

她的声音越大,方瑶跑地越发快了。

方芸儿在身后道:这孩子,越发淘气了。

看瑶儿都没处躲了。

方宏笑呵呵地望着娄锦,摇头苦笑,孩子们都长大了。

就在众人都散了的时候,娄锦也正要提步离去,这时萧匕安走了过来,那红得艳丽的袍子在他迅速的步伐下显得尤为张狂。

娄锦愕然地瞪大双眼,皱眉道:怎么了?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见过左御风了。

娄锦挑了下眉头,唇角微微一勾,这叫开阔视野,别天天就见你这款,疲劳啊。

她说着淡淡一笑,只朝着方瑶离去的方向走去,丝毫没看到后头黑了脸的萧匕安。

夜里,娄锦在床上难以安眠,触手是温凉的锦绣缎背,头下是微凉的枕头,她摩挲着温厚的床单,心里有些不安了起来。

外头的冷月把清幽的光打在窗户上,月白的窗户上倒映着几株嶙峋的枯瘦枝叶,一落雪扑簌落下,重重地砸在墙头。

娄锦睁着一双乌溜溜的水眸直盯着那窗头看,好一会儿,她似乎有些烦躁地转过身去,不去看那只有枯枝瘦影的窗户,嘴里低低念着:下雪了尽会偷懒了。

她嘟着嘴,又想起这些日子雪虽然停了,可风大着呢。

她蹙了下眉头,把小脑袋缩在被子里,暗道这样冷的天气,自己怎么就盼着他来受罪?她摇了摇头,可心绪依旧有些乱了。

她能预感明日小年夜的一切并不能一切顺利,变数诸多。

若不能让皇上认定那万征战是假冒之人,必然会让娄阳万贵人一行人重重地扒了一层皮。

她深吸一口气,自己从何时起卷入了皇宫之中已不得知,她只知道,有时候自保最有效的办法便是进攻。

她抿了下唇,心头有一丝冷,这冷恍若像那冰寒的月光一样把她卷在里头,她像是作茧自缚的蚕蛹动弹不得,就这般,她缓缓陷入沉睡。

梦里,外婆病死之前她守在床前,哭声在她的耳边嗡嗡作响,她哭得最为伤心,也最为悲痛。

外婆,锦儿会照顾好娘的。

外婆的声音变得沉重短促,一个局促的呼吸过后,她笑着连说了几个好字,便闭上了眼。

梦恍恍惚惚又变了,变成了外公莫名被毒死之后,她去找了爹爹,可爹爹说皇上下令派了追查。

直到外公下葬,她也没见到谁来到将军府来追查什么…。

而就在她答应外婆照顾好娘的时候,她和娘双双被人钉在那冰寒黑暗的棺材里,送入她自小最为害怕的水里,她几乎看到了水草张牙舞爪地游来。

梦里,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她努力拍开,可除了令人窒息的阴冷湖水,别的,什么都没有。

一声尖叫破口而出,她睁开双眼,浑身早已经被汗水湿透,她呜咽着抱膝哭了起来,这个梦为何还在缠绕着她?她通红的眸子里注满了泪水,心中的痛谁能知道?从重生以来,她的这些秘密,这些话谁都没有说,她是个野种,是爹爹眼中不堪的弃子。

那个名唤娄阳的人害得她家破人亡,害得她痛恨自己来到了这个世上!她摇头,一滴一滴灼热的泪水落在冰冷的被单上,她紧紧扣住被子,浑身上下因为隐忍着这个秘密而疼痛地颤抖了起来。

她谁都不能说,满腔的恨和怨只有她自己知道。

为了保住这个秘密,她得向最疼自己的舅舅下药,为了保护外公他们,她得时时刻刻小心谨慎去面对那些蛇蝎之人,她苦涩一笑,甚至,她还要去杀害顾义熙的舅舅甚至娘亲。

尽管,她怀疑顾义熙并非万贵人的孩子,可到现在为止,她只是推测。

然而,她别无选择。

阿锦。

夜静了。

娄锦的呼吸一窒,她哑然望向声源,见那窗户上的倒影,那披散下来的长发迎风徐徐飘动,她的心陡然一软,顾不得穿上鞋,她掀开被子,哭着打开窗户,红着眼睛道:我在等你。

十二章 方芸儿的正牌情敌来了十二章方芸儿的正牌情敌来了窗户打开的那瞬间,娄锦顿了下。

眼前的男子一袭月白长袍,他的发间肩上落着不少雪,那一落落地低低压在他的身上,他微微一笑,如沐春风一般,吹入她稍显干涸的心田。

他低了下头,广袖举起,安在她的脑袋上。

微凉的温度透过指尖到达她的发梢,引得她微微一颤,随之愕然道:你站在这多久了?做噩梦了?他轻声问着,似乎在验证他的想法,他的手向下微微一拂,便将她额角的冷汗擦干。

银白的雪将月光反射地有些亮了,透过这皎洁的光,他看到娄锦眼中的血丝和那隐隐的光泽,他心头一疼,随之擦干她眼角的泪,再一次道:怎么了?他温厚的嗓音听着极为舒服,像是躺在了满是绒绒的棉絮上,任着落英缤纷,点点洒在鼻端,隐约还有着梅花的香味。

她摇头,原本的赌气也烟消云散了去。

眸光落在他的肩头那一小落的雪上,伸手欲把那雪花拍落,却在伸出手的那一瞬,被抓了个正着。

触手的是微凉的茧子,她下意识地摩挲了下,感觉到手心的一点点汗,她调皮一笑,抬头对上他猝不及防的红润脸颊,这时候,她笑得更欢了。

顾义熙像是被电触到了一般,猛地缩回手。

半晌才咳嗽了声,抖落身上的雪,喃喃道:这雪冷,你别碰。

娄锦没穿鞋站了这么会儿,也觉得有些冷,她忍不住嘟喃道:今夜这么冷怎得来了?她的原话本是怎么现在才来……可在方才摩挲他手心的微汗之后,就换了这句。

顾义熙低下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快的事,负手背对着娄锦。

这般闷闷不乐?娄锦蹙了下眉头,想着今日自己可有得罪了他?思索了好一会儿,她终究是摇了摇头。

他依旧一言不发,孤傲地微昂着头,任着那头如缎的黑发对着自己飘舞出销魂的曲线。

娄锦有些闷地嘟起嘴,想着他大半夜地跑来给自己脸色看,便转过身去,索性也不去看他。

本以为这么做会痛快点,可是嘴巴却股了起来,那红唇显然可以挂半斤五花肉了。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随之而来的是略显不快的话语。

左相大人的儿子真入你所言那般好?什么?娄锦有些愕然,这冷不丁地提起左相大人是怎么回事?见娄锦不答,他抿了下唇,清冷的双眼盯着前方的腊梅,咬了咬牙,继续道:左御风生地玉树临风,一表非凡,雄姿勃发,少年英俊?他略显不满地反问,想到派来护着娄锦的侍卫从没有传过什么漂亮的话回来,这一次难得传来了一次好话,竟然是说给那左相大人的儿子左御风?思及此,一抹酸涩的怪味在胸腔中泛滥开来,连带着这空气都有些泛酸了。

娄锦愣了好半晌,突然间,她扑哧一笑,眼眶都笑出了泪。

顾义熙蹙起眉头,对上她这副没心没肺,毫无觉悟的样子,顿时觉得一击重拳砸在了棉花上,顿时无力极了。

那左公子确实是英俊潇洒,倜傥风流。

心中的郁闷陡然散去,娄锦歪头一笑,她终于知道某人为何迟到,又为何突然矫情了起来。

她唇角带着甜甜的笑意,眸中闪着晶亮的光,像是发现了这世上最有趣的事,如今正肆无忌惮地观察着顾义熙的侧脸。

他被堵地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他才闷闷地冷哼了下,然后转过身来深深地望着娄锦。

你当真以为他好?那是自然。

她想着那日去了丞相府,虽然没有看清楚左御风的脸,可观他举止斯文,彬彬有礼,若是再多加观察,那得帮着方瑶把这人给定下来。

她一门心思都落在了此处,却没有看到顾义熙那越发黑沉的脸,她喃喃自语道:不过他人品如何,我倒是不知道,下次有空得去近身观察观察。

顾义熙感觉自己的肺要炸了,什么叫近身观察?她娄锦不过十三岁就这么想嫁了?娄锦自然不知道他这心潮澎湃,暗潮汹涌地在想些什么。

若她知道,只能怪顾义熙的侍卫,也不知道他们是没听清楚呢,还是故意只挑了这么一句重点折腾顾义熙?若真是后面那种可能,估摸与刘韬脱不了干系。

就在娄锦继续深思的时候,眼前的人竟然抬腿就走,不是,应该是抬腿就飞。

一眨眼的功夫,人竟然就不见了。

一阵寒风吹过,几株腊梅在风中摇曳。

娄锦咬了咬下唇,显然,她已经清楚,顾义熙不爽了。

她思来想去,发现自己没把关键的话说出来,她是给方瑶选婿的。

双脚已经凉地刺骨,她猛地关上窗户,回到暖和的被窝,眼中有一抹委屈。

顾义熙,你个小心眼,你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她这么想着,却还是翻了被子躲了起来。

她不过十三岁,这身板最近是有长了点,可她脸上的稚嫩依旧未脱。

若说他方才真对自己有点动心,估摸着也被她对左御风的赞扬磨蚀到九霄云外了吧。

这一夜,她翻来覆去,睡地很不踏实。

直到流萤端了水进来的时候,她才真地入睡。

流萤可是尽忠职守,忙拉起她道:小姐,快醒醒。

将军和公主都准备好了,等着您用了早膳一道去皇宫。

见娄锦还是一动不动,流萤跺了跺脚,道:小姐,你忘了昨天你和三皇子约定了今天见的。

话一落,娄锦的眸子就睁了开来,她沉默了良久,终究是哼了声,转过身去。

这是怎么回事?流萤忍着额角上乱跳的青筋,在看到娄锦那青黑的眼圈的时候,她愣了下,忙出去找了冰块,用帕子包着就压在了娄锦的眼上。

一个冷激灵,娄锦绝望地睁开双眼,哀怨地望着流萤。

流萤无辜地眨了眨眼,道:小姐,你昨晚哭了?娄锦知道,她的眼定然肿地难看,此番也没想着继续睡了,拿着那冰块在脸上敷弄了起来。

小姐,听说这回高阳公主也回来了。

而且娄蜜还带了个羊氏女参加小年夜。

流萤低下头,把乌嬷嬷早上告知的消息说了出来,不过……高阳回来了?自从蓬莱岛之事过后,高阳在宫中没待多久就出去了,说是给皇上祈福。

今日她倒是回来了。

见流萤欲言又止的模样,她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

流萤抿起唇,小姐,据说娄蜜带来的羊氏女年龄与夫人不相上下,长得极为柔美,只是至今未嫁。

而且,奴婢听说她曾经受过县公大人的救命之恩。

流萤长舒了一口气,这新得来的消息让她好半会儿才消化了干净。

娄蜜这是要做什么?娄锦挑了下眉,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她可以认为那羊氏之女是为了县公才久不愿嫁吗?可是,羊家怎么能容许?原来那女子是羊氏庶出,辈分比娄蜜要高,此前因有了嫡女嫁入皇宫,所以她一直被打压着。

又因为手段独到,伺候嫡母,获得老太爷的喜欢,也为皇宫之中的羊氏妃子出谋划策,若非那妃子生了重病,怕在皇宫屹立不倒也不在话下。

只是她这般一直拖着,真是为了县公不成?娄锦紧拽了那包着冰块的帕子,一丝丝冷意渗透过来,她心头隐隐有种怒意在一点一点燃烧。

想着娘现在身怀六甲,是最经不起折腾的时候,若有人利用这其中之事挑拨,必然会伤了娘的心。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一脸担忧的流萤道:更衣。

依旧是一缕碧青,额角的青蓝贴花在她略显亲嫩的妆容下,平添一丝高贵气息。

她到方芸儿屋子里的时候,正见阿葵从娘的屋子里出来。

阿葵手上捧着药碗,见娄锦过来,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就退了下去。

方芸儿见到娄锦,笑着招呼了过来,一面接过小桃递上来的帕子擦干唇角,笑道:怎么才来?屋子里的药味还未驱散,娄锦能闻到这安胎药的味道。

屋子里除了她们三人,还有两人正安静地低着头,站在了小桃身后。

那两人并不面生,从方芸儿怀孕之初就招了这两个人来,一个是产婆,令一位是待产的,未来的奶娘。

娄锦当初派人调查过,这两人身份背景倒都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随着奶娘跟来的阿葵,总是时不时地跑去伺候娘,这就有点怪了。

偏偏她问娘对阿葵的看法之时,娘总说这孩子机灵,心地也善良。

也就准了阿葵时常来看看。

一个奴才,必然是一心不能二用。

她与娘自然不分彼此。

可若是阿葵对自己不上心,又如何能对娘上心?她蹙了下眉,并不想过早打草惊蛇。

她笑着扶了方芸儿起身,自从上次从马车上摔下来之后,她就格外小心。

生怕又受了自己连累,害了娘。

此番,她特地让人准备了两辆马车。

她与娘分开坐。

就在他们即将出门的时候,方清雅道:有客人来了。

就先等等。

娄锦正疑惑,却见一位极为娇艳的妇人从正门走了进来,她一入门丹凤眸子就迅速地瞄了周围一眼,然后迅速换上了笑,道:不知道萧郎在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