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酒醉(二更)

2025-03-25 21:47:52

还有两更,各种求,我需要动力!======整件事沈君昊才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云居雁不想生他的气,但暂时不想看到他。

她深吸一口气,缓和语气说道:既然玉瑶已经准备了热水,那你先洗吧,我去给你准备衣服。

沈君昊有些吃不准她的态度。

他觉得她这是接受了他的道歉,可她还是不愿意看他。

可如果她还在生气,又怎么会帮他拿衣服呢?再说前几次她都是得理不饶人的,说话比他大声,说不过了就哭给他看……女人真是麻烦。

他咕哝一声。

云居雁只当没听到,把他的衣服交给了他,还细心的问他,需不需要找人伺候他洗澡。

沈君昊隐约中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只当是自己多心了。

况且是他自己说他要洗澡的,她都帮他拿了衣服了,他又怎么能突然说他不洗了。

他想着横竖洗完澡还有时间,也就没再多言。

可当他换了衣服出来,屋子里却不见了她的身影。

看玉瑶在外面侯着,他猜想她大概是等不及,去了其他屋子洗澡。

一盏茶,两盏茶,当他喝完第二杯茶水仍然不见她回来,只能扬声问:大奶奶呢?怎么还不回来?玉瑶向他曲了曲膝盖,恭顺地说:回大爷,奴婢不知道。

她去了哪里?回大爷。

奴婢不知道。

玉瑶的声音不高也不低,温和悦耳,可听在沈君昊耳中,一下子磨光了他的耐心。

你不是她的大丫鬟吗?她不在,你侯在这里干什么?回大爷,大奶奶吩咐奴婢在这里听候大爷的差遣。

大奶奶说。

若是您累了,可先行歇息。

原本沈君昊只是不耐烦,听了玉瑶这话,他的怒气一下子升了起来。

他都道歉了,她还想他怎么样?再说若不是她和陆航合奏在先。

他会误会吗?若陆航不是那样的态度,他会这么生气吗?他知道玉瑶看着是在听候他的吩咐,实际上根本就是给他添堵的。

她的那些丫鬟,一个个把他当仇人似的,殊不知他才是受她气的那个。

沈君昊越想越胸闷,沉声问:其他人呢?他知道她一定就在附近的哪间屋子。

他不相信她身边没有丫鬟伺候。

他要去告诉她,不要以为留个丫鬟给他。

她就可以躲起来。

他更要去质问她,是她求他留下的,现在她却躲起来算是怎么回事?玉瑶知道云居雁就在东跨院,可主子吩咐她不要说,她当然是不会说的,主子吩咐她好好伺候沈君昊,她当然会做到。

听到沈君昊问其他人在哪里,她如实回答:鞠萍正看着秋韵,灯草在书房,锦绣和如意今晚不当值……沈君昊听着玉瑶不紧不慢一一罗列。

越听越生气。

玉瑶的言行虽挑不出错,但主子若想惩罚奴婢是不需要理由的。

你不要以为我不会惩治你。

奴婢该死。

玉瑶顺从地跪下了,低头认错。

沈君昊气极。

他是淮安郡王府的嫡长孙,居然受一个丫鬟的气。

他嘴巴动了动,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起身推开了西次间的房门,屋内黑漆漆一片。

他走出西次间。

又推开了东次间的房门,依旧没有人。

他们的新房虽然屋子多,但有床的只有这么几间屋子。

他走出正屋,见厢房的灯都亮着,一间间查看。

每间厢房都有不少人。

但都是整理箱笼的丫鬟,并不见云居雁的身影。

沈君昊有些慌了。

淮安郡王府是前朝王爷的府邸改建的,占地广阔,结构复杂,她若是一个人乱走,十有八九走不回来,最重要的,外面那些人,谁知道他们存着什么心思。

若是哪个人躲在暗处加害她……他不敢往下想了,只能匆匆去了院门口。

听到守门的婆子说,没有人出去过,他这才放下心来。

站在院门口回首望着依然透着喜气的新房,他暗自咕哝:这个女人真是够了,这么大了还玩捉迷藏!他一边埋怨一边猜测她大概会躲在哪里。

其实他心中很清楚,云居雁的几个大丫鬟心向着她,可其他人并不敢得罪他。

院子里这么多丫鬟婆子,总有人看到她去了哪里。

不过他不想开口问她们。

不管是为了赌一口气,还是为了其他,他都会找到她的。

眼见着西跨院有烛光透出,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却只见鞠萍正在与秋韵说着什么。

我就知道,她不把事情闹大,根本是想收买她作为突破口。

沈君昊喃喃了两句,走出西跨院又往东跨院而去。

推开院门,里面漆黑一片,没有灯光也没有声音。

他退了出来,又往后罩房而去。

在他把整个院子前前后后找了一遍,接受了无数的诧异目光后,沈君昊还是不知道云居雁去了哪里。

他又是懊恼,又是生气,再次深刻地觉得她的出现就是为了与他作对的。

回到正房,他一连喝了三杯茶才勉强压住怒火。

他知道她不可能不回屋睡觉,他只要等着就行了,可是他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他就不信自己找不到她。

等他找到了她,他要好好数落她的幼稚。

站在正房门口,沈君昊一一过滤每间房的情形。

他亲眼确认过每个房间。

大多数房间都有丫鬟在整理东西,她不可能在小丫鬟面前做出格的事,而唯一一处没有人,而他也没有亲眼查看的只有东跨院。

她不会一个人躲在黑漆漆的屋子里哭吧?我又没把她怎么样!沈君昊一边说,一边朝东跨院疾步而去。

在他的想象中,云居雁一定正缩在东跨院的某个角落掉眼泪,一副委委屈屈,楚楚可怜的模样。

可当他推开房门,看到的却是满室的烛火正熠熠生辉,而原本应该伤心哭泣的女人正在屋子中央旋转,清脆的笑声不绝于耳。

你在干什么?他不悦的喝问。

满室的酒香告诉他,她一定喝酒了,在他焦急地寻找她的时候。

云居雁看到沈君昊,跌跌撞撞地坐到了酒桶上,眯起眼睛看他,又使劲揉揉眼睛,接着又睁开眼睛盯着他看。

沈君昊急忙走过去,就见她整个脸都是红的,两只眼睛水汪汪的。

她早已喝醉了。

他几乎可以肯定,她一定在这里呆了很久。

他朝窗口看去,这才发现无论是窗子还是房门,都缝了厚厚的黑布,缝隙也都堵上了。

他猜想这就是为什么从外面看,会觉得屋内根本没人。

你没事干嘛把门窗都缝上?他粗声粗气地质问。

云居雁不以为意,确切地说,她醉得什么都分不清了,只是笑嘻嘻地回答:这里是酒窖,不能有光,等天热的时候,还要准备很多很多的冰块。

冰块你知道吗?很凉很凉……什么乱七八糟的!沈君昊打断了她,朝四周看了看。

整间屋子除了酒架子,什么都没有,而她就这样坐在酒桶上,另一个酒桶上放着一只琉璃杯,里面的液体泛着红色的光芒。

从一旁半空的酒桶判断,她已经喝了不少。

怪不得你不让丫鬟伺候,被别人看到你这幅样子,你就等着酒醒后挖地洞钻下去!云居雁根本没接收到沈君昊的话,她只是用贪婪的目光看着他,不停地笑。

沈君昊被她看得头皮发毛,只能弯腰试图扶起她,嘴里说着:你若是不想丢脸,就乖乖地让我扶你回去。

云居雁下意识扭动着身体试图推开他,嚷嚷着:我要喝酒,我要把它们都喝光,我决定不要它们了。

虽说男人的力气天生比女人大,但喝醉酒的女人潜力是无限的。

两人的推搡中,沈君昊始终占不了上峰,他把心一横,拦腰抱起她,恶狠狠地说:别动。

不然我把你扔出去。

好啊好啊!云居雁连连点头,你把我扔出去吧……不对,不对……你应该说,你把我扔回去吧!你把我扔回去以后,我一定不会在那个时候去泰清居,然后我就不会看到你,然后我们就能退婚了……沈君昊神情一僵。

与喝醉的人没有道理可讲,可这时候的她最不设防,她说的都是心里话。

所以你后悔了?你早就不想与我成亲了?云居雁偏头,认真地思考着他的问题,随即又迷茫地摇摇头,对着他说:反正你不能和二妹成亲,二妹很坏很坏。

还有六妹,六妹很讨厌很讨厌我。

我喜欢四妹,可是有一天四妹也会讨厌我……我不是你们姐妹间的玩具。

我知道你不是玩具,你叫沈君昊。

云居雁不一边说,一边不满地捧住沈君昊的脸,抱怨道:你不要晃来晃去好不好,我的头好晕,我的胸口好难受,所以我要把这些酒都喝光,一滴都不剩,然后我要把葡萄也吃光……不对,不对,我要把那个葡萄架子砍掉,然后再把荷花池填满……沈君昊看着云居雁,她的脸颊似熟透的苹果,她的全身泛着热气,她的手心紧贴着他的脸颊,源源不断的热量从她的手心涌入他的身体。

他一下子觉得呼吸困难。

你没事干嘛去填平荷花池?他也有些语无伦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