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装可怜

2025-03-25 21:47:53

听沈君昊笑着说要和她算账,云居雁心中狐疑。

正思量之际,就听他在她耳边说:这辈子只有我才可以抱你,亲你……你又开始胡说。

沈君昊摇头,突然放开了她,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是很正经地告诉你,不管是谁,你都不可以让他碰你一下,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又不是你养的小猫小狗!云居雁反驳,却从他眼中看到了认真,怎么了?你刚刚说什么算账?沈君昊看着她,他更加确信,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人的思维很多时候都是很主观的。

当他认定她不喜欢自己,她的心中藏着别人,他看她的行为举止,哪都不对劲,可现在,当他知道她一直爱着他,再回过头想想,除了争吵时的言不由衷,她在他面前一直展现着最真实的一面,哪怕别人对她再好,她最信任的一直是他。

在知府衙门门前,即便她的父亲也在,她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还是选择了他。

我真是很傻。

他摇头叹息。

他怎么能怀疑她故意隐瞒,哪怕只是一丝丝也是他愧对她的信任,以后我只相信你一个人的话。

他低声承诺。

不管这是不理智,还是盲目,他不在乎。

只有她才是最值得他信任的人。

云居雁完全被他弄糊涂了。

他一会儿要算账,一会儿又一个人在那里自责。

你到底怎么了?没什么?他的话音未落,他已经抱起了她。

云居雁惊呼一声,只能下意识抓住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幸好屋里没有其他人。

她暗暗吁了一口气,小声提醒:我们还没用晚膳呢!你想到哪里去了。

他低声嘲笑,抱着她走向椅子,把她放在自己膝盖上。

云居雁一下子涨红了脸,恼怒地说:放我下来,我要去准备晚膳了。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是她拿他没办法。

他在人前人后根本就是两副脸孔。

她挣扎着欲离开。

他却怎么都不放手。

我刚刚挨了祖父的训。

他的声音可怜兮兮的,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妁桃给我戴了绿帽子,就连五弟也和她……他叹了一口气,一副很需要别人安慰的模样。

云居雁有些疑惑。

她一直觉得他根本就不在乎,可他现在的样子又满是失落。

听他又叹了一口气,女人天生的母性在她体内无限膨胀。

她忘记了挣扎,搂着他的脖子认真地劝慰:你不要这么想,这事根本和你无关。

再说你自己也说了。

不过是一个丫鬟……祖父说,那些事都是因我而起。

他语气中的受伤是假,但他并没有说谎。

祖父不过是说说而已。

她学着他以往的动作,轻轻用手指拍拍他的脸颊。

随着她的动作,他能闻到她衣袖中的花香,他能感觉到她修长细腻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

他摁住她的手背,让她的手掌紧贴着他的脸。

不管怎么样,整个下午发生的事都让人很泄气。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他低头靠近她。

我有没有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云居雁被他看得不自在,瓮声瓮气地说:你只是说过。

我长得勉强还算过得去。

如果我现在夸你很美丽,很漂亮。

是不是有奖励?或者说,是安慰,就当是抚慰我受伤的心。

他几乎是贴着她的脸颊说的。

云居雁以为他这是要亲她,可是他却没有,只是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看着她。

她的心嘭嘭乱跳。

她很清楚地知道,他又要她主动亲他。

他离她这么近,她整个人笼罩在他的气息下。

他的掌心不安分地摩挲着她的手背,她的手指正划过他的脸颊。

这些都是赤裸裸地引诱。

他在引诱她亲他,可他偏又不说出口。

你……她的声音在颤抖。

又甜腻得几乎能滴出蜜。

你快放我下来!她避开他的目光。

他的手离开了她的手背,转而捧着她的脸颊。

他恳切地要求:再说一次你爱我。

他不许她避开他的目光,再说一次,或许我就不会觉得难过,也不会泄气了。

他在装无辜,更在装可怜。

云居雁发现他根本就在博同情,可是即便明知道他是假装的,他只是又在逗她,可她还是忍不住心动。

他没再按着她的手背,但她的手心依旧紧贴着他的脸颊。

她的拇指轻轻滑过他的颧骨。

她失神地看着他。

她很想亲他。

她因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可是她依旧想亲他。

这是发自心底的渴望。

她的手从他的脸颊滑至他的脖颈后。

她把他拉向自己,闭上眼睛迎向他。

……缠绵的亲吻之后是激烈地喘息。

他们总是在即将窒息的前一刻才舍得放开对方。

真想永远这样抱着你。

沈君昊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情欲。

在她面前,他的自制力越来越差了。

他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吸吮着她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他勉强压下心中的渴望,在她耳边说:我怀疑妁桃的孩子是二弟的,但我不能确定。

下午我试探了一下,他似乎也觉得那孩子和五弟有关。

最让他无法理解的,沈君烨应该很清楚,如果他没有百分百信任云居雁,他一定会介意他曾抱过她,而他却在枫临苑冒然对他说了,甚至还说他变了很多,似乎很奇怪他居然没有生气。

可反过来,几个兄弟中,沈君烨与他走得最近,也没有利益冲突,不可否认,平日他曾帮了他不少。

云居雁听着沈君昊的叙述。

她对沈君烨的了解不深,不好评论,而妁桃的那种疯狂,明显是对沈君昊的痴迷。

这样的前提,她又怎么会怀上沈君烨的孩子?你为什么会这么怀疑?她轻声问着,依然任由他抱着。

她太喜欢这样的亲密了。

只是感觉。

沈君昊避重就轻地回答,其实就是因为我不能确定,所以反而不知道是否应该求证。

云居雁亦沉默了。

如果孩子是沈君烨的,这就意味着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这对沈君烨来说也是难以接受的吧?她本想再问沈君昊,为何不能完全信任他的几个弟妹,但她能感觉到,他确实情绪低落。

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小声劝慰: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听着她的声音,沈君昊觉得很温暖。

他未必需要她帮他解决问题,他要的不过是有人能让他说出心里的话,让他知道她很关心他。

他附在她耳边说:不要以为说这么两句话就安慰了我。

晚上的时候……不要说!云居雁惊叫,急于推开他。

为什么不要说?沈君昊禁锢着她的双手,在她耳边喃喃:晚上,等你喝完药,不如我们像昨晚那样……云居雁听着,很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她觉得自己一定全身都红透了,连脚趾也不例外。

可她无可奈何,她推搡他,却又被他吻住了。

随着他温柔的动作,她情不自禁受了他的引诱,很快忘了生气。

两人闹了一会儿,丫鬟在外面请示晚饭摆在哪里,沈君昊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她,换衣裳准备吃饭。

晚饭才吃了一半,长顺匆匆进来回禀,吕氏兴冲冲去了枫临苑,沈仁跟着也去了。

起初两人只是在院子门口说着什么,后来被沈沧叫去了。

沈君昊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吕氏十五岁的时候,几乎是拼了命才生下沈君灿,自然对他万分宠爱,舍不得他受半分的苦。

云居雁并不知道全部的细节,只能问沈君昊:你不是对祖父说了,孩子与五弟无关吗?即便无关,他也有错在先,祖父有心教训他,我们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还让长顺注意着枫临苑那边。

我其实是注意着别人。

她不会甘心把针线房交到你手中的,父亲又十分相信她。

沈君昊说着,语气凝重了几分。

他知道沈伦对云居雁的印象一直不太好,再加上薛氏的挑拨,恐怕只会更糟。

听沈君昊提起薛氏,云居雁这才记起心中的另一个怀疑,遂对着他说:其实我一直觉得母亲借口找十一弟,其实真正找的是妁桃。

你的意思是,她也不知道妁桃是如何离开玉衡院的?沈君昊思量着这个可能性,自言自语般说:如果真是这样,很多事必须重新考量。

如果真有一个人能让妁桃从玉衡院离开,就表示这人比她厉害不少。

云居雁点点头说道:妁桃在玉衡院这么多天,你说母亲会不会其实已经知道孩子是谁的?毕竟孩子的月份瞒不了大夫的。

你是想从她那边入手?沈君昊觉得有些冒险。

一个孝字,对他们而言都太重了。

云居雁知其担忧,解释道:我们不能去问母亲,但母亲知道的事,桂嬷嬷多多少少一定会知道一些。

另外,据说青纹负责看守妁桃,她或许也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