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平昭送来的壮阳补肾药材,沈君昊的心情无法用言语形容。
对任何男人来说,这都是一种侮辱。
云居雁听到他的话,又见他神色古怪,这才明白过来。
她小心翼翼地说:我不小心忘了这件事……再说,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之前锦绣把他们没圆房的事告诉了云平昭,她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
之后她和沈君昊的感情一日千里,她又在家书中强调他们的感情很好,恐怕她的父亲因此误会了。
那个……云居雁讨好地笑着,不如我把东西退回去,就说你……不,是我们,我们不需要。
岳父的一番心意,怎么能退回去呢!沈君昊皮笑肉不笑。
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她尽快怀孕。
看她一脸心虚,他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脸,小声说:你心知肚明,这回我受了多大的委屈。
云居雁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双颊的红晕一下延伸至耳后。
她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低声问:你与二叔谈得如何?见她说起正事,沈君昊没再故意逗她,把自己与沈君烨的对话大致复述了一遍,只是隐去了他揍了沈君烨一事。
待沈君昊说完,云居雁告诉他沈伦得了沈沧的命令,允许他们出门去启昌侯府,不过许慎之那边还没回应。
至于沈绣,沈沧命她在屋里抄写经书,没事不许出房门。
沈君昊虽觉得这样的惩罚轻了,但沈绣怎么说都是他的妹妹,他也不希望闹出什么闲话,让她的未婚夫家看轻她。
至于沈君烨的那番说辞,云居雁亦觉得一切太合乎情理了,仿佛他只是在填补剧本上的空缺。
再加上茶楼的账目问题,她对沈君烨实在信任不起来。
沈君昊听到茶楼的账目可能也有问题,神色中又添了几分感伤。
云居雁见状。
暗暗叹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对着他说:白芍的存在总是让我不安,不如想办法让祖父把她撵走吧。
也好。
沈君昊点头,等我们从舅父那里回来,我就去对祖父说。
这事明说恐怕不妥,四叔父毕竟是四叔父。
云居雁怕沈君昊得罪沈佑,劝道:这是女人间的事。
还是由我出面比较妥当。
沈君昊没有正面回答,只说这两天沈沧的心情不太好,还是让他见机行事。
事实上,他觉得沈沧对云居雁依然心存不满,如果她冒然插手长辈的家务事,他怕沈沧对她会更加厌烦。
两人正说着话,许慎之派人来说,他们随时可以去找他,只要在去之前确认他是否在家。
听到这话,他们立马去了玉衡院。
告诉沈伦,他们打算第二天就去启昌侯府。
沈伦虽心中不满。
但这是沈沧的交代,他只能点头应了。
与早上的时候一样,薛氏借口正在养病,没有见他们。
云居雁听说青纹身上虽然带着伤,但依旧寸步不离伺候着主子。
回到凝香院,两人把准备第二天带去启昌侯府的东西清点了一次,很快到了晚膳时间。
很默契的。
他们谁都没再提及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说着无关紧要的闲话。
饭后,才刚洗漱完。
沈君昊迫不及待把云居雁扑倒在床上,狠狠亲了上去。
一想到云平昭送他的那些补品,他就气闷。
之前因为守制的关系,他怕她会怀孕,不敢太过肆意。
这几天的分离,他的忍耐本来就已经到了极限,结果还出了这么一桩伤他自尊的事。
云居雁被他吻得喘不过气。
好不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她小声说:你别气了,这事连母亲都不知道……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大概之前还不够努力。
说话间他已经把自己的外衫脱了,扔出了蚊帐。
虽然云居雁嘴上不承认,但不得不说,小别的这几天,她也在思念着他。
她转头看了看烛火,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你先去把蜡烛吹了。
别管那些。
话音刚落,他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脖颈间,双手正隔着薄薄的衣裳爱抚着她。
云居雁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手从她的衣襟滑入。
起初她还会因为翩翩的烛火而紧张,可渐渐的,她只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他的动作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急切,也更激烈,她的呻吟情不自禁逸出嘴角。
不知何时,她的亵衣被他扔到了床下,她只能感觉到丝绸的微凉与他的火热。
她本能地迎合他的动作,不断喃喃着他的名字。
突然间,他停下了所有动作,她只能睁开迷蒙的眼睛看他,她能看到他眼中的渴望,他们同样深陷**不可自拔。
她不安地轻轻动了动,肌肤间缓慢地厮磨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愈加觉得自己需要他,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动作,她只能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他。
见他渐渐低头,她慢慢闭上眼睛。
她以为他要吻她,他却只是轻点她的嘴角,任由自己的脸颊划过她的。
她能敏锐地感觉到每一寸肌肤的摩擦,他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离,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她体内的那团火焰一下子燃烧得更旺了,可是他却像故意与她做对一般,只让她感觉他的存在,却不满足她的渴望。
她不喜欢这样的状态,她顾不得矜持,捧住他的脸颊想要吻他,却被他轻易避开了。
她搂住他的脖子,试图与他更亲密,却因为自己的动作反而更难受了。
你不要再戏弄我了。
她控诉。
你想要我怎么样?他轻笑着反问。
他抱着她,双手来回抚摸着她光洁的后背。
虽然忍得很难受,但是看她同样迫不急待地需要他,他相信一切都是值得的,且一定会有更甜蜜的回报。
他亲吻她的耳垂,又转而吸吮她的脖子。
脖子上微微的刺痛让云居雁的心更觉得空虚。
她不安地扭动身体,但根本无法舒缓自己的难受。
她张嘴咬住他的肩膀,却又不敢太用力,只能尽量让自己与他密不可分。
这么迫不及待!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他同样备受煎熬,与此同时还要分神引导与诱惑她。
我今天受了这么大的冤屈,总该可以要一点安慰吧。
云居雁根本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她本能地学着他的动作爱抚他。
亲吻他。
看他根本不为所动,依旧只是点到即止,用最缓慢的动作折磨她,她恼怒地推了他一下。
她只是想催促他,可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变成了她跨坐在他身上。
她慌忙想退开,他却把她拉向他。
他终于肯让她吻他了。
她根本无法思考,只是倾尽自己所有的热情回亲他。
渐渐的。
最后一丝矜持淹没在了不断燃烧的**中。
不知不觉中,她顺应着本能满足自己原始的渴望。
虽然很累,却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激情,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快融化了。
而每当她累得动不了的时候,他就会接替她,给她喘息的机会。
她不知道他们到底缠绵了多久,她只知道她居然开始与他争夺主控权。
她累得睁不开眼睛,头发都汗湿了,她知道他也一样,可他们谁也不愿放开彼此。
而在一同攀上高峰的那一刻。
她终于明白什么是水乳交融,缠绵致死。
随着喘息与呻吟声渐渐淡去。
云居雁知道他稍稍为她清理,又帮着她穿上了中衣。
她没有睁开眼睛,甚至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他抱着,慢慢陷入梦想。
不知不觉中,她发现自己正走在一片柔软的沙滩上,蔚蓝的天空。
碧绿的海水,一旁还有一棵硕大的苹果树。
她抬起头,闭上眼睛。
任由阳光洒在自己的脸庞,暖洋洋的,充满了安静平和的气息。
突然间,她意识到他不在自己身边。
她慌忙睁开眼睛,却见他近在咫尺。
我们这是在哪里?她抬头问他,又急急后退,惊恐地问:你不是他,你是谁?眼前的男人和沈君昊有相同的容貌,但她知道他们并不是同一个人。
你已经忘记我了吗?男人温和地轻笑。
云居雁怔怔地看着他。
她记起来了,她曾经梦见过他,那时候他正拿着戒指向她求婚。
我喜欢的是沈君昊。
她陈述。
如果我说,我是来谢谢你照顾了我五年呢?云居雁愣住了。
她爱沈君昊这是毋庸质疑的,但是她之所以爱上沈君昊,是因为她一直认为沈君昊就是病床上的他。
你们确确实实是同一个人吗?她希望他点头,同时又不希望他点头。
相比沈君昊,眼前的男人突然变得很陌生,即便他们曾相处了五年。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反问:你又茫然了吗?你分不清我和他,还是看不清你自己?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其实我除了向你道谢与道别,主要是想送你一个礼物。
男人说着,往岸边的苹果树走去。
云居雁看着他伸手,原本只有树叶的苹果树上突然掉下了一个红彤彤的苹果。
她在现代的时候见过,知道它叫蛇果。
她完全糊涂了。
男人走到云居雁身边,把苹果放在她手中,笑道:先给你一个,其他的,下次你可以自己摘。
另外,你要记住,它们是很重要的,不仅仅对于你们。
我不明白。
以后你会明白的,等你真正做回自己的时候。
我还是不明白。
云居雁更加糊涂了。
男人想了想,对着她笑了笑,问道:你觉得自己为什么喜欢他?我不知道,但我的的确确喜欢他,只喜欢他一个。
男人点点头,说道:因为你喜欢他,所以你要尽快做回你自己,做回原本的那个你,真正的那个你。
说到这,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笑道:好了,我该走了。
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等一下!云居雁想叫住他,忽然发现手中的苹果消失了。
她抬头看去,海滩上哪里还有那个男人的踪迹。
她站在苹果树下,抬头张望,只能看到碧绿的树叶,根本没有果实。
她疑惑地转头,忽然发现太阳在一瞬间消失了,海上风浪翻滚,乌云密布。
她记起自己正在寻找沈君昊,她慌乱地四下张望,只能看到白茫茫的沙石,就连之前的那刻苹果树也不知所踪了。
她能感觉到沈君昊就在附件,她焦急地呼唤他的名字,可四周只有呼啸而过的风浪声。
她觉得害怕,她不断奔跑,不断寻找着熟悉的身影。
她跑得气喘吁吁,筋疲力竭,却依然找不到他。
渐渐的,四周浓雾弥漫,云居雁举步维持。
突然间,有人从背后蒙住了她的眼睛。
沈君昊,别闹了。
话音未落,她戛然而止,惊叫:你不是他,你是谁?她挣扎着欲摆脱他的钳制,却被他掐住了咽喉。
把东西交出来!虽然只是短短的六个字,却让云居雁觉得毛骨悚然。
我不知道你要什么。
她硬着头皮回答。
你知道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云居雁的声音卡住了,因为喉咙被死死扼住了,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本能的,她挥舞双手,只想摆脱濒死的绝望。
她不断挣扎着,不断抗争着…………居雁,你怎么了?沈君昊急切地抓着云居雁的肩膀,看她一脸恐惧,他急忙拍了拍她的脸颊,大声说:居雁,醒一醒,你只是在做梦,做梦罢了。
云居雁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脸庞,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一下子大哭了起来。
刚才在梦里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死定了。
没事了,没事了。
沈君昊抱着她,轻拍她的背。
云居雁用力抱着他,她只想证明他就在她身边,她一边啜泣,一边控诉:你到哪里去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你为什么撇下我!======都是淘宝的错,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