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帮你出气酒宴不过一时便散去了。
蕙如回到燕然居,又再次去检视了要给李晟带的行李。
不用带这么多,我要轻车简从地过去,东西多了反而不便。
李晟带着一身酒气,自身后将她一把搂住,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不住地蹭着她。
颈边有些刺痒,蕙如回过身,看见李晟的下巴上已经钻出发青的胡茬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怎么长这样快,刚要吩咐人去端醒酒汤,李晟却摇头说,并没喝几杯,他们知道我病体初愈,不敢劝我喝酒。
那怎么这么重的酒气?蕙如皱起眉头来。
这味道,若不是喝了几坛子酒,就是跌倒在酒瓮里洗了个澡。
李晟哈哈一笑,总算将她放开,手扶着脖子转了几转说:只是一不小心撞倒了人,将酒洒在了身上,不妨事的。
于是蕙如顺口问了一句: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撞倒了谁?有没有事?我是没事,不过被我撞倒的安平侯世子怕是没那么好运……蕙如:……他这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偏偏在姜珩招惹过她之后又将人撞了……李晟除了外衣,催她去帮他取了亵衣来要去净房洗洗。
蕙如从橱子里挑了一套月白色的湖绫中衣,捧在手里追着他进了净房。
见世子和世子妃一同进了净房里,本来打算要服侍世子梳洗的丫鬟们立刻放下手中正在添热水的铜壶,识机退了出去,还体贴地带上了房门。
究竟是怎么回事?蕙如帮他一件件脱了衣裳,不住口地问。
李晟脱个精赤溜光,踩到澡桶里,拿了澡巾一边擦洗一边笑。
能有怎么回事?姜家那小子要过来跟我敬酒,我嫌他嘴里聒噪,就一转身的功夫脚下滑了一滑,正好压在他身上,将他压趴在地上了。
李晟本就眉眼俊秀,在腾腾水汽中这么带着几分醉意地一弯起来,简直叫人心跳都快停下了。
当然,摔倒之前为夫我‘无意’又砸碎了酒杯,地上全是碎瓷,只可惜冬天衣裳穿得太厚,血出少了点。
被个高大的男人猛地扑倒在地,地上又铺了一地尖利的瓷片,可想而知姜珩这一下得有多疼,李晟还不满意,嫌自己下手不够重。
几乎可以想见当时场面的混乱,蕙如噗哧笑了出来。
李晟**的手拉住了正在帮他捏着肩膀的蕙如的手,指尖在她掌心摩娑着:这小子敢冒犯你,先给个小惩戒,等我从江夏回来,定要让他好看。
这才多一会的功夫,后头姜珩才找她来说话,前头李晟便知道了?蕙如笑着将下巴抵在他头顶:你到底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双眼睛?李晟一本正经地说:我的世子妃是天上嫦娥下凡,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着,为夫不好好看着可怎么行?在你身边放多少双眼睛耳朵都不够,姜珩那样的猪头居然也妄想碰你,只让他出点血真是便宜了他。
姜珩那样出众的相貌在李晟嘴里变成了猪头,蕙如咯咯笑个不停,一腔子郁结之气早烟消云散了。
安平侯世子人虽不怎么样,不过那皮相倒也不差,他那样的要成了猪头,世间上的男子怕都要哭了。
所以啊,这世间男子,你只需看着你的夫君便好,其他的人全是猪头。
李晟摇头晃脑地逗她,蕙如笑着肠子都快打了结。
抱着李晟的头,在他发心亲了一口,蕙如突然有些伤感:你明儿就要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我一个人守着燕然居,也不知要怎么打发日子。
李晟眨了眨眼,将她拖下来:府里父王什么事都不管,现在你也清闲,没事可以多回娘家走动,或是去荣王府找找嘉陵聊天。
我听说荣王已经在帮她找婆家,这小妮子一定心情不大好,你也可以去陪陪她。
议亲?嘉陵才多大啊。
蕙如惊讶地说。
都十三岁了,还小吗?再过两年及了笄就可以嫁人了。
李晟亲了亲她的面颊,从议亲,到问吉纳彩下定,寻常人家怕要两三年的时间,这时候正是刚刚好呢。
谁像咱们,是皇上下旨赐婚,前头的程序全都免了,所以才这么快。
若不然,要我等两年,我可等不及。
蕙如脸上飞红,笑着捶了捶他的胸口。
前儿大舅子来衙门里见我,将那天沈家商议的情形都跟我说了,李晟将双臂搭在澡桶上,目光灼灼地看着蕙如说,难怪我的世子妃这么聪慧伶俐,原来岳家从上到下就没个脑子糊涂的。
老祖母见识不凡,沈家三位大人也都能下得了决断,所以岳丈敢当殿拒婚,这般的勇气确实让人钦佩。
蕙如点点头说:不为一时富贵迷眼,也是祖母清楚,我父亲才能下得了决心。
本来还以为五姐姐一辈子就这么完了,没想到皇上开恩,只定了个三年之期,这真是万幸。
李晟笑了起来:你们都不明白皇上的心思。
虽说是为安平侯世子说亲,你们怎知道他心里没有别的打算?像沈家这样两边都不沾边的臣子,可是皇上最喜欢,最重视的。
若你父亲应了亲,这里头最失望的,怕还是皇上。
蕙如睁圆了眼睛,过了半晌才说:怎么这样……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为姜家说亲?万一父亲应了呢?他不是亲手将沈家送到了那边去?李晟掐了一把她的小脸,笑着说:男人的心思你怎么会懂。
你们男人比女人还有心思。
蕙如一撇嘴,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完全都弄不懂你们在想什么,也不觉得累。
李晟拉了她的手,拖到水里去,嘴里说:他那里虚虚实实,我这边可都是实实在在的,你快摸摸,有多实在。
蕙如半边衣袖都泡在水里,湿得透了,掌中触到那灼人的实物,脸上大窘,啐了他一口说:本来看你还觉得是个谦谦君子,没想到嫁过来才知道你居然是这样这样……李晟将嘴凑到她耳边说:也就是遇到了你才这样。
若换了个人过来,我也就实在不起来了。
快着些,下面涨得好痛。
蕙如脸涨得通红,却还是圈了手,帮他在水里动了动。
看着面如莹玉,肤似白瓷,容颜俏美的小妻子就在身旁,自己还脱了个精光泡在水里,再想想明儿就要远离京城,李晟哪里还能忍耐得住,抬手便去解妻子衣裳。
你别乱动啊,这里可是净房。
蕙如忙去拍他的手。
李晟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蕙如先是一惊,后是羞得差点钻到澡桶底下去。
想是不能答应,但也禁不得李晟软磨硬泡,到底是被他脱了衣裳,一起拉到了澡桶里。
水气氤氲,水声喧哗,盖住了声声娇喘,字字浓情。
蕙如攀着他的肩膀,整个人坐在他的身上,被他用力顶撞得哭了起来。
进、进来了……热水仿佛也被他带进体内,又烫又热,让她几乎要把持不住。
身体如一滩春泥软软地贴在李晟的身上,一对玉兔被他握在手里,又揉又捏。
疼……你轻着些。
蕙如轻蹙起眉尖,咬着下唇,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还有点小,李晟抱着她滑腻纤细的腰身,自下而上地磨蹭着,感受她j□j温暖的美妙滋味,真是半点也不想离开,听说多揉揉便能揉大些。
若用揉的还不行,吸一吸更好。
说着,就将她身子向上一送,自己凑嘴上去,将她胸前的小兔一口含住。
酥麻的电流从胸前直窜到全身,被他的舌尖拨咂吸吮着,下腹涌起一股股热流,让她叫出声来。
夫妻这些时日,从第一次的生涩,二人渐渐摸到了关窍,越来越得了趣。
李晟二十一年里没碰过女人,如今也食髓知味。
正是年轻身壮精力旺盛的时候,对着眼前这个娇美的小妻子,真是怎么要都不嫌够。
在水里翻腾了两回,热水也要变凉水了。
这么冷的天,再在水里泡下去,两人怕都会生病,于是李晟拿了干布将自己和蕙如都擦净,穿了衣服,到外头叫丫鬟送了蕙如的里衣进来,才将浑身发软的她给抱了出来。
净房里一片狼藉,大澡桶里的水不剩一半,被他们扑腾得四下里都是水,地上水漫金山了一般。
蕙如被李晟抱着,见丫鬟婆子们进来一堆忙着收拾,心里半羞半恼,呻|吟了一声便钻在李晟的怀里不肯出来。
李晟将人抱到床上去,过了一会,听到净房里没了动静,那些下人们都拾掇清爽出了门,李晟翻了身又去撩拨她。
蕙如拿被子蒙在头上就是不理他。
李晟从被子底下将手伸进去,摸了半晌,找着了胳肢窝,轻轻这么一挠,蕙如立刻求了饶,抓着被子的手也松了,被李晟一掀,将她柔软的身体全都露了出来。
玉一般光洁细腻的肌肤,在烛光下闪动着柔和的光泽,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不安地扭动着,上面还带着星星点点他刚刚沾染上的痕迹。
原只是夫妻间的玩闹,李晟看着看着,咽了口唾沫,眸光幽深起来。
别、别来了。
蕙如伸手去捞被子想要遮一遮,却被他擒住了手腕。
这样的美,真是一刻也不想离开。
听着耳边传来的叹息,感受着覆在身上那火热的温度,蕙如嘤咛了一声,身上手上再没了力气。
他将双腿分开挤了进去,蕙如用手掩住脸,浑身战栗着,被他再一次狠狠地冲撞,直抵入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