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一更慕容越闻言后,嘴角扯了扯,淡淡笑了笑,这蒋石中的想法还真是容易猜,难道他就想凭着这一点就能将拉她下台,没这么容易,她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人谁敢抢朕的女相。
而原本低垂着脸的蒋石中和蔡侍郎两人微微抬眸对视了一眼,嘴角也跟着微微扬起小小的弧度,只因他们都是低垂着脸,所有没有人发现他们此时表情的变化。
其他官员则是惊呼的看着慕容越,不过惊呼中还掺着几分的无奈,这个慕容大人不仅对皇上不敬,就连死者也不放过;要知道,随意解剖尸体,那是对尸体大大的不敬,而且还是在没有经过尸体亲属的同意,这下这个慕容大人可惨了,他怕是最快升职,也是最快遭到贬职的一个官员了。
萧如则是一脸担心的看着公子,并自责着他自己,他什么忙都帮不上公子;白沐的眼眸则是闪了闪,没有过多的表情。
杨睿泽看着淡定的慕容越后,缓缓开口问道,慕容爱卿,对这一指控,你可有什么解释?他很想听听越越要如何扭转乾坤,不过不只是他,殿内有很多人都想听听。
没有解释!慕容越淡然吐出。
杨睿泽稍稍怔愣了一会,而后继续开口问道,按慕容爱卿的意思,那是不是说慕容爱卿对这一指控认罪了?越越这么快就认罪,实在是不像越越的性子,还是说越越另有谋算。
是的,臣认罪!慕容越直接应道,没有一丝的犹豫,直接坦诚承认。
对于她的这一认罪,所有人都诧异了,就连杨睿泽也再次怔了怔,蒋石中也微微愣了愣,他为此还特意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可是现在,一句都用不上,因为这个慕容越竟然出人意料之外,直接坦然承认罪名了,这个慕容越是无计可施了还是另有打算?他竟然发现,他无法猜透这个比他小的将近三十年的毛头小子的想法谁敢抢朕的女相。
朝堂再次安静了下来,除了呼吸还是呼吸声,所有人都不敢吱一声。
不过这种形势对有些官员来说,他们乐于相见,只见一官员站出列队,沉声说道,慕容大人,虽说你是刑部尚书,若是需要解剖尸体那也是必须经过层层的审批,再来也没有经过尸体亲属的同意,大人你犯的不是不仅仅只是滥用职权,明知故犯,而且还有悖常理,目无他人,慕容大人,你可认罪?他本想再说些什么的,可是想想,他还是收了口,因为他深知这慕容大人和皇上的关系,再加上慕容大人和太上皇的关系,为了保住他自己的官职,他还是点到为止好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慕容越的身上,似乎都在等他认罪似的,不过,这次慕容越又让某些人失望了。
卫大人,真是不好意思,对于你刚刚的指控,我并不认罪。
她该反击了。
慕容大人,你反口?都察院左都御史左大人沉声问道,刚刚慕容大人认罪可是亲口所说,就连皇上也清楚听到,在场的官员都一一听到了,反而现在,他竟然反口,他到底什么意思?不,本官并非反口,对解剖一案,本官认罪;但对于卫大人你的指控,本官不认罪。
慕容越淡淡的说道,一,本官并没有滥用职权,明知故犯;二,本官也没有有悖常理,目无他人;这两点本官都没有,何来的认罪?别想随意将罪名安插在她的身上。
杨睿泽微微扬起嘴角,越越开始反击了。
慕容大人你……卫大人正要说话时,慕容越出声阻拦道来,启禀皇上,既然有人告御状,那还请皇上宣见此人谁敢抢朕的女相。
宣!杨睿泽十分配合着,他也想看看越越要如何反击。
百官纷纷好奇这慕容越到底想干些什么;蒋石中的心中则突然有股莫名的不安情绪,按道理,他的计划十分完美,绝不会被人识破才是,可现在却一一被这个慕容越给解了,他不甘。
很快,一名男子便在太监的带领下来到朝堂内。
草民秦槐参见皇上。
你就是告御状之人?草民正是。
秦槐带着有些颤抖的心回答着。
朕问你,你为何要状告刑部尚书?回皇上,草民在领回自己孩儿尸首时,却发现他……秦槐呜咽说着,刑部尚书不经草民一家子的同意,便擅自解剖尸首,所以草民才会状告刑部尚书。
案子尚未结束,再加上,未曾得到本官的批准,你是如何领回秦大人的尸首?慕容越背着手,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槐。
这……是刑部派人前来告诉草民的。
你说谎,本官从未派人去通知你,而且本官也命人将尸首看好,在没有得到本官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得移动尸首,说,你是如何得知秦大人的尸首已经被解剖?慕容越冷声喝道,余光并瞄看着蒋石中,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草民……草民……秦槐颤抖这身子,眼神也有些慌乱,眼神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秦槐,你是在找蒋大人吗?他在那?慕容越忽的蹲下身子,轻声说道,而秦槐顺着方向望去,终于找到他要找的那个人,可当他醒悟过来时,便见他跪趴在地上,不敢发出一声谁敢抢朕的女相。
秦槐,本官告诉你一句话,比起抓住杀死你儿子的真正凶手重要,还是你儿子尸首重要?慕容越站起身后,淡漠问道。
秦槐猛的抬头看向眼前这个人,他究竟是谁?为什么是他在朝堂上审问他,而不是皇上?还有,他似乎知道些什么?等等,秦槐仔细回想着刚刚的对话,难道他……他就是……对于秦槐那诧异的眼神,慕容越淡淡扫了一眼,经过本官的调查,已经确定杀害秦大人的真正凶手,不过这凶手背后还有幕后主谋,这人绝对是大家想象不到的。
两位大人,还记得这枚绣花针吗?这绣花针就是本官在秦大人的心脏上内找到的,这绣花针直接刺穿秦大人的心脏,导致秦大人立即死亡。
不过,两位大人尚未看清楚的是,这绣花针断裂了一半。
话音落,众人纷纷后退了几步,特别是之前的两位大人,脸色惨白,一副想吐的模样,他们刚刚竟然离那块白布这么近距离,呕……秦槐,你可识得你绣花针?秦槐听闻这是从他儿子体内找出来的,之前还有些害怕,但看到那绣花针后,所有的害怕全没了,视线紧紧盯着那半根绣花针,这是……看来你是识得这绣花针。
慕容越浅浅笑道,本官告诉你,拥有这绣花针的人就是杀死秦大人的凶手。
秦槐闻言后,猛的抬头看向慕容越,似乎十分不相信他的话,嘴里细声喃语着,不可能……启禀皇上,经过陈太医的解剖结果显示,秦大人的五脏六腑俱全,而且并无异样,若是秦大人真的是一掌致命,那秦大人的五脏六腑应是俱损才是,所以臣判定,秦大人的死和萧夫人毫无关系;再者,经陈太医再三验证,真正导致秦大人死亡的原因则是心脏上这半根绣花针,而这绣花针,则是出自秦府,也就是说,杀害秦大人的凶手,正是秦府的人,拥有这绣花针的主人谁敢抢朕的女相。
慕容越总结道来。
话音落,蒋石中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全湿了,他怎么没想到那人这么笨,他现在只希望他派出去的人成功得手了,不然……百官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慕容爱卿,那凶手究竟是谁?秦槐,你说这绣花针的主人是谁?慕容越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问题丢给了秦槐,让他亲口说出。
秦槐身子一怔,有些愣愣的看着慕容越,而后又看看杨睿泽,最后低垂着脸,轻声道来,回皇上,这是草民儿子七姨娘的绣花针。
百官一愣,敢情秦大人是被自己的姨娘给杀死的,听说这七姨娘可是秦大人最宠爱的妾侍,没想到最后却死在自己妾侍收下。
众所周知,当初秦大人之所以会纳七姨娘张氏,除了她有一张美艳的容貌之外,更是有一双巧手,她的刺绣至今无人能比,秦大人十分宠溺张氏,便特意为张氏打造一副刺绣专用的绣花针,这绣花针的特别之处除了里面参有金之外,更是每一枚都可有张氏的名字,秦槐,是不是?其实她也不知该说凶手是粗心还是故意为之,竟然用了这么明显的凶器。
秦槐没有出声,但点头的他也已经表示了他同意慕容越的说法。
秦大人之所以会出现在月惜楼,也是因为张氏,据证人口供,秦大人是陪着张氏在月惜楼挑选礼服的,而之前本官之前有说过,秦大人之所以会将心中对本官的怨恨如数说出来是受到别人的挑破,而这个此人正是张氏。
她之前在诉说案件经过时就提到,只可惜无人发现,哎……019 二更慕容大人的推理是很不错,但慕容大人要如何证明这凶手就是张氏?或许是有人偷了张氏的绣花针,故意陷害张氏呢?这并无可能,不是吗?白沐开口道来,看来这个慕容越并非只是会胡诌,还是有这么点能力,只是就不知道他的能力到底如何了?白将军说的也不无可能谁敢抢朕的女相。
慕容越点头应道,随后在众人搞不懂状态下,缓缓走到朝堂门口吹了一个口哨后,便看见一只翠绿色的鸟儿突然飞到她的手上。
百官们只看见这个慕容大人对着那翠绿色的鸟说了几句话,但又不知道到底说些什么,而后他们便见那翠绿色的鸟儿快速的飞走了。
杨睿泽见状后,突然想起当年越越在英才学院驯马的方式,当初越越似乎也这样靠在那小白驹上,难道越越在这里,一样也听得懂动物说话,并能和动物交流?他之前只是听她提过,并未见过,想不到还真的有这样的能力谁敢抢朕的女相。
很多人都觉得刚刚那一幕有些莫名其妙,刚刚这慕容大人到底在做什么,那鸟儿是用来干什么的?传递信息吗?是的话,可传递信息不是信鸽吗?再说他们也没有看见他有将纸条之类的东西放在鸟的身上?不是的话,慕容大人又为何弄来一只鸟?启禀皇上,臣请皇上宣一个人进殿。
以巧儿的速度和黑子的轻功,应该很快便能将张氏带来皇宫。
宣。
不过,臣想让萧将军亲自去将这个人带进殿内。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萧如去接应黑子比较稳妥。
杨睿泽深深看了一眼慕容越后,缓缓开口道来,萧将军,你去。
是,臣遵旨!他终于能为公子排解忧愁了,公子让他去,自然有公子的道理,他定不会辜负公子对他的期望。
萧将军,你直接到东门便可。
萧如点点头后,便立即离去。
百官则纷纷猜测着,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让堂堂三品将军亲自去一趟?这倒是让他们好奇不已。
蒋石中也在心中猜测着,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让慕容越如此重视?难道是她?不可能,他的人不可能会失手。
就在众人沉寂在各自的猜测时,慕容越再次开口淡淡道来,启禀皇上,据臣了解,此案发生在月惜楼内,但这命案也已经给月惜楼带来不小的影响,同时给月惜楼带来了很大的损失,月惜楼何其的无辜,只因有人故意为之而遭到如此大的损失,萧夫人无辜,秦大人无辜,月惜楼更无辜。
百官对这一番话完全摸不着头脑,杨睿泽则是在心中咧嘴笑着,这月惜楼是越越的产业,月惜楼损失惨重,也就是越越少赚了很多钱,只是越越为何要在这里说?难不成越越想要索赔?慕容爱卿,有话直说谁敢抢朕的女相。
回皇上,臣只是觉得凶手该给无辜的萧夫人,秦大人,还有月惜楼给予一定的赔偿。
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她少赚的钱,自然要讨回来才行,而且还是正大光明的要回来。
赔偿?众人瞳孔,惊讶的看着,这是什么理论?据臣的了解,秦大人是府中的顶梁柱,现在突然就这样被凶手杀了,那秦老爷就这样没了儿子,秦夫人没了丈夫,秦府孩子没了爹,这不该赔偿吗?秦槐,你说本官说的对不对?秦槐有些愣愣的看着慕容越,他之前还状告这位官爷,现在他反而帮自己,愧疚一下涌了上来,含着泪水点点头表示同意着慕容越的话。
臣还了解到,萧夫人也被吓到了,至今还未完全痊愈,再加上有心人的恐吓,精神受创,难道不该给萧夫人赔偿精神损失费吗?还有,月惜楼因命案的发生,被迫暂停营业,损失了一天的营业额,还有月惜楼的员工也被吓到了,他们的心灵也受创了,难道就不该给予赔偿吗?臣大略估算了一下,凶手需赔偿秦大人十万两,萧夫人八万两,月惜楼三十万两,全部加起来,五十万有找。
慕容越一一诉说着,她可是算少了,要知道,单单只是红音的精神赔偿费就不知八万两,还有月惜楼的损失,这三十万她已经要少了。
顿时,朝堂一片哗然声,五十万两,这是多少银子啊,而且,如若凶手真是秦大人的七姨娘,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银子来赔偿。
而且,秦府的七姨娘需赔给秦府十万两,这是什么理论?杨睿泽微微扬起嘴角,三十万两?越越就只要三十万两的赔偿,是不是有些少了,还真不太像她的性子。
对了,刚刚臣说漏嘴了,都是黄金,五十万两黄金有找谁敢抢朕的女相。
慕容越再次丢出一个炸弹将朝堂给炸开了,五十万,而且还是五十万黄金,这换成白银,那该是多少啊,这明摆的就是狮子大开口。
秦槐的嘴型足以塞下一个鸡蛋,十万两黄金,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只见秦槐在心中为此事暗暗高兴着,似乎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凶手就是他府中之人了。
蒋石中顿时觉得腿软,直接跌坐在地上,五十万两黄金,若是被查出他是背后之人,他直接撞死算了。
杨睿泽嘴角上的弧度更甚了,这才是越越的性子嘛,不过,越越能如愿得到这么多的赔偿吗?恩,慕容爱卿说得有理,好,朕会帮这些受害者拿到该有的赔偿金。
臣代这些受害者谢皇上恩典。
慕容越浅浅笑道,有了他这个担保,她的三十万两黄金绝对可以拿回。
皇上,草民有话要说。
一直跪在地上的秦槐出声道来。
原本沉寂在担心的蒋石中心一惊,紧张的看着秦槐。
说。
启奏皇上,草民不状告刑部尚书了,其实草民之所以会状告刑部尚书,那也是受他人指使的,并非是草民真心所想。
这个慕容大人对他们秦府这么好,并为他们着想,十万两黄金,那足够他们下辈子,下下杯子花的了,他怎能忍心再状告他。
蒋石中闻言后,刚被扶起来的他又软摔了下去,而此时他的动作也已经引起众人的注意,慕容越则是冷冷的笑看着,看来这个秦槐比秦守有良心一些,懂得知恩图报,不然她怎会无缘无故帮他们秦府索赔十万两黄金的赔偿金,没有回报的事,她才不会做。
受何人指使?看着浑身打颤的蒋石中,杨睿泽也已经猜出了个大概谁敢抢朕的女相。
秦槐开口之前,还特意看了看蒋石中一眼,这就是这一眼,让不少的官员已经心知肚明,昨晚,蒋大人突来来到秦府找草民,说刑部尚书将草民孩儿的尸首给解剖了,并让草民在今天一大早来告御状,还说一切他都会安排好的,只要草民准时出现并敲响那锣鼓便行。
哦?那你现在又为何说出这真相?回皇上,慕容大人说的对,若是查不出真正的凶手,要一具完整的尸首也无用。
如若这个慕容大人被他状告成功了,那他的十万两黄金岂不是拿不到,比起那十万两黄金,当然是钱更重要。
蒋石中。
看来这个人不能再留了,就算他还有利用价值,但只要敢企图伤害越越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臣没有,一切都是他在胡说。
蒋石中狼狈的爬出了列队,跪在朝堂的正中。
回皇上,草民没有胡说。
臣冤枉,臣真……住口。
杨睿泽冷声吐出,蒋石中立即噤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但那颤抖的身子可以看出此时的他,害怕不已。
启禀皇上,臣已经将人带来了。
萧如的声音十分适时的响起。
民女张秀娟参见皇上!张秀娟刚来到朝堂,便看见跪在中间的两个人,这两人她自然识得,一个是想要杀人灭口的蒋石中,一个是那混蛋的爹,秦槐。
此话一出,原本跪趴在地上的蒋石中猛的抬头,当他看清正是张秀娟的容貌后,心咯噔一声,愣了,他好像看到牛头马面了。
启禀皇上,此女正是臣之前所说的张氏,秦大人的七姨娘,此案杀害秦大人的凶手之一谁敢抢朕的女相。
慕容越对蒋石中的反应很满意。
张氏,我秦府哪里对不住你了,你竟然要杀害守儿?秦槐哭诉道来,同时他也已经意识到,刚刚他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那是他活该,死有余辜。
张秀娟狠狠说道,眸底充满了戾气,和她那张清秀是小脸完全不搭。
住口,你扪心自问一下,从你进门的第一天开始,守儿宠你护你,你想要什么,哪一样守儿是没有给你的,而你竟然将他给杀了,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今天我要杀了你为守儿报仇。
秦槐脸红脖子粗的说道,当初这个女人进门,他就不该同意,看看,到头来,这到底是他们秦府造了什么孽啊。
住手,这里是朝堂,不得胡闹。
慕容越冷声喝道。
张氏,本官问你,秦守可是你所杀?是民女亲手所杀。
张秀娟毫无惧意,毫无犹豫,直接坦诚承认。
据本官了解,秦守纳你为七姨娘不到一年,在这一年中,他宠爱你的程度超过其他姨娘,你为何还要杀他?他死不足惜,民女之所以会嫁给他,原本是为了报恩,但后来,民女才知道真相,于是民女要报仇,报父母之仇。
一年前,民女的父亲被一名流氓给打死了,而母亲也跟着病逝,也不知为什么,那个时候民女的刺绣竟然无人敢要,为了给父母下葬,民女只好卖身,也正好在那时,秦守出现了,当初民女确实存有感激,可是在半年前,民女终于知晓,原来当年打死民女父亲的流氓竟然是秦守的手下,而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父母之仇,民女怎能不报。
这半年来,民女想过很多的办法,可每次都是失败告终,直到三天前,蒋大人突然找到了民女,他还说有办法让民女如愿,只要民女按他吩咐的去做,那民女就可以替父母报仇谁敢抢朕的女相。
民女虽好奇这个蒋大人怎会知道自己想要杀秦守的心,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民女的仇,但为了报仇,民女管不了这么多,因为民女一心只想为父母报仇。
于是民女便按着蒋大人的吩咐,先是将秦守引到月惜楼,而后故作担心模样询问他为什么一脸不高兴,果然事情真的如蒋大人说的那样,秦守听闻我提到朝堂之事后,秦守便一脸怒气的骂着,而后突然出现一名夫人,他们两人很快便起了争执,民女则是伺机寻找机会,将一早准备好的绣针刺进秦守的心口,而竟然也被民女成功了,秦守真的死了。
而后民女便立即离开了月惜楼,却没想到蒋大人不守信用,竟然派人追杀民女。
如此之人,民女也不必为他隐瞒下去。
张秀娟每说一句话,里面带带着几分的仇恨,最后那双狠戾的眼眸仿佛释然了似的,安静的跪在地上等待着判决。
蒋石中,你可认罪?杨睿泽冷冷说道。
臣冤枉。
启禀皇上,臣有证据证明张氏背后之人就是蒋石中。
她还有最后的拿手,冤枉,一会你就不会喊冤枉了,慕容越冷冷笑看着嘴硬的蒋石中。
说。
在拿出证据时,臣还请诸位帮一个忙,那就是在白纸上留下诸位的双手的掌印。
话音落,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慕容越的身上,他又要干什么?不过疑问归疑问,他们还是一一在白纸上留下他们自己的手掌印。
一个时辰后皇上,这里虽不是全国所有人的手掌印,但也一样可以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每个人的手掌印都是不一样的,就像指模一样,可以代表着每个人的身份,绝不会重复。
慕容越指着眼前那一箱的白纸淡淡说道。
恩谁敢抢朕的女相。
杨睿泽点点头。
这是秦大人胸口上的手掌印,臣已经将它印下来,只要比对一下这手掌印,便可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秦大人死后,还要故意留上这手掌印?当然,蒋大人的嫌疑最大,就先和蒋大人的手掌印开始。
慕容越示意着萧如立即上前去比对,只见蒋石中死死扣紧他自己的双手。
蒋大人,就算你扣紧你的手,但你不要忘了,刚刚的测试中也已经保留了你的掌印。
慕容越冷冷笑道。
蒋石中一怔,就算下官的掌印和上面的一样,那不能证明下官就是杀害秦大人的背后凶手?有,民女有,这是蒋大人写给民女的信,上面清楚有写到,蒋大人让民女将秦守杀了之后,到城外相见的内容。
张秀娟从怀中取出信件后出声道来。
小桂子接过信之后,便直接将信递给了杨睿泽,而蒋石中死死瞪着张秀娟,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没有毁掉这封信。
蒋石中谋害朝中官员,立即处斩;朕姑且看在张氏主动说出主谋,并事出有因,朕判以十年徒刑;秦守在职期间滥用职权,肆意殴打百姓,削去他官职,没收其全部财产。
杨睿泽寒声宣布着,这事也该告一段落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慕容爱卿,蒋石中和秦守的财产没收工作就交给你了,该赔偿的就赔偿,剩下的如数充公。
这份工作越越绝对喜欢。
谢皇上恩典!慕容越抬眸对上杨睿泽那含笑的眼神,两人的默契顿时化开。
退朝!就这样,一件案子就这样结束了,但也可以说并没有结束,因为慕容越并没有弄清,这个蒋石中为何要借他人之手杀害秦守?这个疑团她始终没有解开?看着那急促离开的背影,慕容越只觉得有些奇怪,杨睿泽他为什么如此之快结案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秘密?萧如在这谢谢公子谁敢抢朕的女相。
萧如上前诚心致谢道来。
这是我该做的,你也快些回去,将这消息告诉红音,让她不必再担心受怕了。
慕容越浅浅笑道。
恩,音儿知道后,定会很高兴的。
恩。
慕容越看着那满怀笑意离开的萧如,嘴角的笑意更甚,音儿有萧如,她放心了,随后慕容越的目光和白沐的目光相撞了一下,不过慕容越立即收回了视线,直接抬步往御书房走去,有些事她必须要去弄清楚。
白沐勾着唇角看着那缓缓离去的背影。
御书房慕容越刚踏进书房,便看到杨睿泽特意为自己设的办公桌,不知为何,看到这张桌子,她的心顿时有股暖流划过。
皇上怎不命人撤掉这张桌子?这是你专属的桌子,朕怎会撤走它。
他会一直留着这张桌子,因为这里不只是他的书房,也是越越未来的书房。
慕容越没有接这个话题下去,而是开口问道,皇上如此快结案成词,难道皇上就不想知道蒋石中谋杀秦守的原因吗?他结案太快,最主要的疑团还没解开,他便结案了。
杀人灭口。
单单这个案子,根本无法将蒋石中背后那人给定罪,不过他杀蒋石中,也算是给那人一个警告,若是他继续想要得到不是他的东西,那就不要再怪他了。
看来什么事都能瞒不了皇上谁敢抢朕的女相。
从他表情可以看出,他不仅知道蒋石中杀害秦守的原因,而且他更想透过这件事给某些人一些警告,这算是杀一警百吗?不,有些事朕是不知道的。
杨睿泽脸上重新挂着一抹邪魅的笑意。
臣还以为皇上是万能的?慕容越眉头一挑,调侃戏道。
过来。
对于越越,他就不是万能的。
这是旨意还是命令?有区别吗?旨意的话,臣自然不敢违抗;命令的话,我可以不遵从。
那朕说这是旨意。
那臣就照做了。
慕容越狡黠一笑,三步两步的来到杨睿泽的跟前,并直接横坐在杨睿泽的大腿上,指尖在那张俊颜上伺机吃着豆腐,极具魅惑的笑道,皇上,臣已经按皇上的旨意来了,接下来,皇上想要臣下一步做什么呢?越越这是要主动献身了吗?他很是享受越越的主动挑逗。
献身?皇上想要臣的身子?可是皇上不是要赐封四妃了吗?皇上怎还会对臣这副身子感兴趣?慕容越将她的小手已经从那滑嫩的脸上来到那厚实的胸膛上。
朕不会封妃,朕只要越越一人。
杨睿泽忽的抓住慕容越的小手,他是很享受越越的挑逗不错,若是让越越继续下去,他可不保证他还能控制得住他自己。
那真是可惜了,如此俊逸的人儿竟然只喜欢我这个男子,怕是伤了多少的女人心啊!慕容越抽回她自己的手后,快速将她的身子从杨睿泽的怀中抽出,一副可惜的模样叹气道来。
感觉到怀里的空虚后,杨睿泽微微一笑,这丫头是在试探他?朕不管这些,朕只自己的心,朕的心一直都只有越越一人谁敢抢朕的女相。
皇上确定喜欢臣这个男子?男子二字上,她还特意加重了语气,若是昨晚真是他,那他自然就会在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女的,而非男子。
是,朕就喜欢越越这样的‘男子’。
杨睿泽十分肯定的说着。
慕容越眉头拧了拧,若不是他,那会是谁?府中的下人?又或是黑子?不可能,难不成还真是自己梦游了?越越,为了表达朕的心意,朕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在慕容越还在沉思时,她的身子又重新在杨睿泽的怀中了。
话音刚落,那性感的薄唇便立即欺压了上去,先是轻轻的啃咬这柔软的两片红唇,而后便灵敏的贝齿撬开,他的灵舌便在她的檀口间不停的探索,绕圈,品尝着属于她的美妙的芳汁,鼻尖也尽是她的独特的香味,脑海顿时闪现昨晚那曼妙滑腻的身躯,刚被他压抑下去的*又涌了上来。
恩……慕容越回神时,已经来不及了,她的身子已经无法动弹,只能任由着杨睿泽吻她,不知为何,她内心深处竟然有这么一丝的期待。
两人的鼻息因这个吻变得有些沉重,似乎都将两人最原始的*都勾引了上来,不过却在杨睿泽想进一步时,门口吱呀一声,开了。
------题外话------二更来了~(*^__^*)嘻嘻……布丁在这小小透剧一下,长大后的公主下一章就要出现了~020 一更听到那开门声,慕容越心一惊,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离开这里,她到底怎么了,竟然沦陷在他的吻里面了,甩掉那不可思议的想法后,但她却发现自己的身子被杨睿泽紧紧拥着争脱不开,而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真是不好意思,你们继续谁敢抢朕的女相。
话音落,刚打开的房门又被关上了,但从那声音中,慕容越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谁敢抢朕的女相。
皇上还不想松手吗?爱卿刚刚不是打算要献身的吗?朕还没开始享用,又怎会松开?杨睿泽加重了双手的力道,他刚刚清楚感觉得到,越越有回应他的吻,若不是被打断,怕是他真的会吃掉越越,不过越越真的是被他吃掉,那更好。
现在没心情了。
她要知道的答案已经有了,她也不必再诱惑他了,她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免得她的女儿身份真的被他发现了。
可朕的心情挺不错的。
杨睿泽微微笑道。
皇上打算用强的?慕容越挑眉笑道,她就不信他要强(禁词)暴她?杨睿泽并没有直接回答,眼眸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越,而后俯头蜻蜓点水般的在慕容越唇角上留下一吻,温柔笑道,我会等你。
慕容越闻言后,便感觉到自己腰际上的双手缓缓松开了,而她也恢复自由了,心中对杨睿泽不仅好奇了起来,他好像有些奇怪,他总是说等,到底等什么?还有,他为什么要对她特别?他又为什么喜欢她?越越这是在回味我们刚刚的那个吻吗?是的话,越越不必回味,朕直接……看着有些发愣的慕容越,杨睿泽忍不住调侃笑道。
臣告退!慕容越急急出声说道,也不等杨睿泽同意以否,便见她急促离开了御书房,看着那离开的背影,杨睿泽微微扬起嘴唇,细长的指尖轻轻的抚摸着他自己的双唇,这上面还残留着属于她的味道。
他的追妻计划似乎又成功一步了。
慕容越急促离开御书房,那是因为杨睿泽一提到那个吻,她就想起她竟然沦陷在他那的吻了,难不成她喜欢上他了,不可能,一定是她刚刚不知是哪根筋突然抽风了,对,一定是这样谁敢抢朕的女相。
就在慕容越离开御书房没多远,前面的路突然被一道身影给拦住了,并听到他那有些打趣的声音,慕容大人这么快就从里面出来了,不会是因为本将军刚刚有打扰到你们的兴致?是的话,那真是罪过。
慕容越朝来人翻了翻白眼,没有出声,直接绕过白沐的身子,继续往前走;可是某人并不打算放过她似的,只见他快步跟上,含着几分笑意的声音缓缓吐出,下次本将军进门之前定会敲门,绝不会在发生刚刚的类似事件,如何?白将军是在吃本官的醋吗?难不成白将军也是皇上的入幕之宾?慕容越忽的停下脚步,转身淡淡的看着身后的白沐。
本将军这等容貌和这副身材,怎会得到皇上的喜欢?慕容大人就不一样了,你看这张脸蛋,还有这滑腻的肌肤,本将军很有自知之明的。
白沐稍稍一愣,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只见他带着几分调侃的趣味笑道。
其实白将军也很不错,就这身材,就定惹来很多人的喜欢,若是白将军改行或兼职成为月怜馆的一员,想必很快便会成为月怜馆的最新头牌。
慕容越浅浅笑道,想损她,看谁更损。
白沐脸色一沉,没有立即出声,这慕容越嘴还真是不饶人。
看来白将军早有此想法,那简单,只要有本官的介绍,白将军立刻就可以升为月怜馆的头牌。
慕容越看着那愈发深沉的白沐,嘴角的笑意更甚,就这么决定了,本官立即就去写介绍信。
慕容越可不傻,会留在这等着对方出击,只见她说完后,立即施展轻功消失在白沐的视线内,留下一脸深沉的白沐,白沐也没有再继续逗留,而是直接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当他们二人离开后,离他们大致有二十米远的角落处缓缓走出两个人谁敢抢朕的女相。
刚刚和白沐在一起的男子就是慕容越?是的,王爷。
派人盯紧他的一举一动。
传闻不如一见,年纪虽小,却让人不能小看他,看来若要击垮那人,他必须先将此人给铲除。
是,王爷。
当他们离开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接下来的两天,案件也已经尘埃落定,慕容越也已经从蒋石中的产业中,抽出了她应得的三十万两和红音的八万两赔偿金外,至于秦府的十万两黄金,连同和剩下的全都充公了,想不到这个蒋石中的财产还是挺多的,那些赔偿金只不过是他全部的一半,他的这些钱正经赚来还是贪污受贿来的?不过在这些也已经不是她所管范围了。
而那个秦守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的已经按少爷的吩咐,给月惜楼的每个员工都发了五十两黄金。
五十两黄金,那是普通百姓三辈子都未必能花得完的银子,这也是他敬佩少爷的一点,对自己的员工毫不吝啬;少爷宁愿少赚银子,也不会让那些员工受到客人半点凌虐。
月惜楼可完全恢复正常?月惜楼的生意似乎比以前更好了。
按道理,月惜楼曾发生命案,能维持之前的生意也已经很不错,反而这两天的声音更加好了。
慕容越没有出声,只是点点头,这或许和秦守有关,怎么说百姓的毒瘤终于死了,百姓怎会不高兴,他们怕是将月惜楼视为铲除毒瘤的地方了。
对了,昨天月怜馆来了一批新人,少爷要不要去看看?黑子突然想起开口问道谁敢抢朕的女相。
新人?好像是这样,每个月的这两天月怜馆都会新进一批人。
听老鸨说,这次的新人都挺不错的。
能让老鸨觉得不错的人,那确实是很好的了。
那就去看看。
反正现在她也闲着,那就去看看吧,正好她也有很多天没有去月怜馆了。
半个时辰后,慕容越便来到月怜馆。
啊,你们快点放开我。
慕容越刚踏进月怜馆,她便听到这样的尖叫声。
少爷,这是后院传出来的。
黑子自然也看到少爷那紧皱的眉头,暗叫不好,少爷似乎有些生气了。
这个时候,老鸨应该在后院挑人才是。
慕容越没有出声,直接赶往后院去,而她紧蹙的眉头一直也没有散去,她听得出,那声音的主人极不愿意,不过这声音似乎有些奇怪。
求求你们放过我,我是被人打晕了,才会送来这里的。
老娘我可是花了大笔银子才将你买来,你觉得老娘还会放过你吗?当初她一看这细皮嫩肉的小子,她就喜欢上了,她绝对能将他培养成另一个怜大。
那我给你银子。
只见那人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他的银子已经不见了。
不用找了,若你有银子,也不会来到我这了,我跟你说,只要你呆在老娘这,老娘绝不会亏待你的,你们也是一样,知道了吗?知道了。
众人齐声回答着。
对于他们的反应,老鸨很是喜欢。
不要,我不要谁敢抢朕的女相。
只见原本反抗的男子大声喊着,并全力挣扎着,只可惜他的力道根本够不着紧紧抓住他的那强壮护卫,不管他怎么蹬都无法逃脱。
小子,你就乖乖……老鸨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黑子的怒斥声,老鸨,公子说过,绝不会勉强任何一个人,你竟然将公子的话当耳边风。
老鸨顺着声音来源望去,双腿一软,软软的跌坐在地上,而原本还在挣扎的男子一得到自由,立即往外冲,不过他却撞上站在通道上的慕容越。
对不起,对不起。
那男子低头道歉着。
这里不会勉强任何一个人,这是一千两,就算是我给你的赔偿金。
慕容越从怀中取出银票后,递给眼前低着头,看不清他容貌的男子。
而原本低垂着小脸的男子猛的抬头,一双漂亮的大眼仔细打量着慕容越,最后便见他一脸笑意并突然紧紧抱住慕容越,越哥哥,瑶儿终于找到你了。
瑶儿?越哥哥?慕容越一愣,她没听错吧,宫玉瑶,她怎会出现在雪国?而且出现在她的月怜馆?怪不得她刚刚觉得那声音有些奇怪,原来那根本就是女子的声音。
黑子也诧异看着眼前抱着少爷的男子,不,女子,他能一眼看出此人是女子,为什么老鸨却发现不了,只见黑子冷冷瞪了一眼老鸨,而老鸨全身一颤,不敢再发出一丝的声音,这下她惨了,她得罪公子了。
瑶儿就知道越哥哥没有死,瑶儿就知道越哥哥不会不要瑶儿的,真是太好了,瑶儿终于找到越哥哥了。
女扮男装的宫玉瑶紧紧抱着慕容越,呜咽道来。
你是瑶儿?慕容越不确定的开口问道。
021 她不会再放手的一直将头埋在慕容越怀中的宫玉瑶微微的抬起头,露出她那张满带泪花的小脸,她那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白皙的肌肤上满是泪痕,她的这般模样怎会不惹让人怜惜谁敢抢朕的女相。
宫玉瑶看到慕容越那拧紧着眉头,心一惊,立即抬手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后,才开口道来,越哥哥,对不起,瑶儿是因为找到越哥哥了,一时太高兴,才会一时忘记越哥哥曾经说过的话。
越哥哥曾说过,哭多了就不好看了,她一直谨记着这句话,所以每次当她哭的时候,她就会想起越哥哥的这句话,她就不会再哭了;但今天她实在是太高兴了,才会一时忘记了这句话。
六年的时间,不仅她长大了,就连当年的那个总是爱缠着她的小公主也长大了,不过她这个小公主不好好呆在封国皇宫,怎会出现在千里迢迢之外的雪国,而且还被人掳走并卖到她的月怜馆内;慕容越仔细打量着,虽说现在的宫玉瑶身穿一袭男装,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脸色晶莹,肤光如雪,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酒窝,这番打扮的她确实能培养成月怜馆的又一个顶梁柱,怪不得老鸨不顾她定下的规定,硬是将男儿装的宫玉瑶给强留下来当男伶谁敢抢朕的女相。
黑子,带她去二楼,然后再给她找一套女装换上。
慕容越收回打量的视线后,淡淡的开口说道。
是,公子。
对外,少爷一律都让人称她为公子,而不是少爷。
不,瑶儿不走,瑶儿要一直留在越哥哥身边。
宫玉瑶闻言后,刚松开的双手又紧紧抱着慕容越的手臂不放。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越哥哥,她绝对不能再让越哥哥消失了。
瑶儿乖,越哥哥很快便会去找你的。
慕容越放柔了声音轻声道来。
宫玉瑶没有立即松手,也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抬眸深深的看着她的越哥哥,而后又看了一眼跪趴在地上的老鸨,她才慢慢的松开双手,点头应道,恩,瑶儿听越哥哥的。
宫玉瑶说完后,便乖乖的跟黑子离开后院,可没走几步,又见她跑了回来,抱着慕容越的手臂,急切又难过的说道,越哥哥,当年越哥哥送给瑶儿的那支发簪不见了,一定是被她给偷走了,越哥哥帮瑶儿要回来,好不好?那支发簪是越哥哥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相信越哥哥没有死,而那个发簪就是她的信心来源,可是现在越哥哥是找到了,发簪却不见了。
好,越哥哥知道了,瑶儿先去梳洗一番,越哥哥会帮瑶儿找到发簪的。
对于那发簪,她的印象倒不是很深了,这瑶儿身为公主,要什么发簪没有,竟然将她送的发簪一直保留到现在,哎……宫玉瑶虽不舍离开,但最后还是跟着黑子离开后院,直接往慕容越的专属包厢的方向走去谁敢抢朕的女相。
全都退下,你,留下!慕容越没有点名指谁,但大家心知肚明,她口中的你,指的就是正跪在地上频频打着寒颤的老鸨。
是,公子。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整个偌大的后院就只剩下慕容越和老鸨两人,慕容越没有立即出声,而是淡淡的来到老鸨原本坐的那张靠背椅子并坐下,冷冷看着脚边的老鸨。
公子,小的没有偷那位小公子的发簪。
她可是一直仔细聆听着公子和那位小公子的对话,没想到那小公子竟是公子的人,这下她惨了,绝不单单只是被逐出月怜馆这么简单。
慕容越不语,但老鸨却能清晰感应得到身上有一道冷冰的目光,她也知道这目光是来自谁的。
她那刚刚恢复一点力气的身子又软了下去,公子,小的知错了,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赵齐美,你在这一行也打滚了数十年,凭你眼光,你会没发现瑶儿是女子吗?一,瑶儿有耳孔;二,瑶儿该发育的虽然还没有完全发育好,但该有的还是有的,而身穿宽松的男儿衣袍的她,看上去是一个俊朗的少年,但仔细看还是依稀能看得出的。
跪在地上的老鸨闻言后,心一惊,赵齐美,她的原名,公子一般都是用赵妈妈来称呼她的,而现在,公子定是真正的生气了。
小……慕容越没有给赵齐美说话的机会,这里是月怜馆,不是花满楼,你最好给我谨记这句话。
按道理,她该将这个赵齐美给炒了,不过她不会,至少暂时不会,这个赵齐美还有点价值。
是,小的谨记于心。
她虽不知公子的真实身份,但她相信公子身份定不简单,要知道,前些日子的那些谣言,那可都是牵扯到当今皇上啊,而月怜馆却丝毫不受影响,生意反而更加红火了,从那时开始,她便猜公子的身份定和皇室有关谁敢抢朕的女相。
再加上,公子看上去年纪虽小,但看人看事绝对是透切,至少比她看得透切。
我问你,瑶儿是怎么进来的?若她记得不错的话,这赵齐美曾说过是花了大笔银子买下瑶儿的?回公子,是朱爷送来的,小的也是看人不错,才会破例买下。
赵齐美如实回答。
全名。
是,此人叫朱全胜,城东一霸。
慕容越点点头,随后出声冷道,赵齐美,我最后奉劝你一句,收起你心里面所有的小九九,否则,就不要怪我没有顾念主仆一场。
是,小的谨遵公子教训。
赵齐美那打颤的身子不曾停过,就连慕容越离开许久后,她还能依稀感觉到刚刚那股濒临死亡的感觉。
只见她跪趴在地上的身子颤抖着,眸底尽惶恐,公子虽还是和往常一样,冰冷,淡漠,没有一丝的怒气,但她却能从公子身上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就算公子已经离开了,这种感觉还残留在她的心中。
二楼慕容越刚上二楼,便看见很少会现身的百灵守在她专属厢房门口。
参见公子。
恩。
慕容越点点头,没有问百灵为何会在这?也没有问黑子的去向,而是直接推开房门踏了进去,百灵则是细心的关上房门。
慕容越刚踏进房门,便听到宫玉瑶那高兴的声音,越哥哥,你终于来了。
话音落,慕容越也已经被宫玉瑶紧紧抱住了。
瑶儿,你怎么会来到这里?按道理,瑶儿应该误以为她已经死在南国了,怎么还会来雪城找她?难道她在雪城的消息已经传到封国了?瑶儿来找越哥哥啊谁敢抢朕的女相!没想到还真的被瑶儿找到了,真是太好了,瑶儿就知道,越哥哥不会丢下瑶儿一个人的。
宫玉瑶将那颗小小头颅埋在慕容越的怀中磨蹭着。
咳咳,瑶儿,告诉越哥哥,你怎么来到雪国的?慕容越轻轻的推了推怀中的宫玉瑶,怎料愈是推她,她就愈是靠近,直到最后,慕容越也没办法,就让宫玉瑶抱着她的手臂好了。
瑶儿自己来的啊!慕容越顿时觉得有只乌鸦在头顶上飞过,那瑶儿怎么会来雪国找我?是老天爷告诉瑶儿的,对了,瑶儿还没有好好谢谢老天爷呢。
宫玉瑶咧嘴笑道,一会她一定要好好谢谢老天爷,若不是老天爷,她就不会找到她的越哥哥了。
慕容越嘴角有那么一丝丝的抽动,她该好好想想,她要怎样才能将宫玉瑶送回封国?而且还要断了她对自己的情念,哎,这事怕是比查案还要难办。
原来,当年宫景辰从南国回到封国时,带回的不仅是慕容越送给宫玉瑶的那支发簪,还有慕容越离世的消息,只是宫玉瑶始终不相信她的越哥哥不要,丢下她一个人的消息。
她也曾经偷偷离开皇宫去找她的越哥哥,只是每次在她刚出宫门没几步就被抓了回去。
一年前,宫玉瑶再次开始逃离皇宫,没想到还真的被她成功了,不知该说是上天庇佑还是说她运气好,她竟然没有被抓回去。
而且一路上,她也没发现有士兵在抓拿她,她只是单纯以为是她的计划成功了,因为她说她要在宗庙内为父皇祈福三个月,她以为她的借口瞒过了所有人,却不知道在她离开皇宫那一刻,她的父皇就已经知道了。
而宫英云之所以没有再让人去将宫玉瑶抓回来,那是因为有人在暗中保护着宫玉瑶,他才会放心的将他最心爱的公主交给那个人,让他最心爱的公主去找慕容越谁敢抢朕的女相。
因为他知道,若是不让宫玉瑶去找,她绝对不会死心,只有让她找过了,她才会真正的死心。
而他的另一个私心就是,他真的希望宫玉瑶能找到慕容越,因为他也不相信慕容越就这样死了。
而宫玉瑶之所以会选择雪国,确实也算是老天帮了她,因为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她便决定用抓阄方式来决定她要去的方向,被她抽中的写有雪国的纸条,她才会往雪国的方向走。
她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足足花了大半年的时间,她终于来到雪城,只不过刚到雪城,就被人盯上了,而且还被人下药弄晕并掳去月怜馆给卖了。
……慕容越关上房门后,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缓缓的在黑夜下走着,这宫玉瑶终于睡下了,而她也终于可以得以自由了,自从离开月怜馆,回到府邸后,宫玉瑶便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就连她要上茅房,她也要在外等着,看来她得快些将宫玉瑶送回封国才行,不然,一直被这么缠着,她的耐心的会被磨掉的。
慕容越刚回到房间坐下,便听见黑子和百灵的声音,属下参见少爷(公子)。
说。
属下发现有人在监视少爷,属下无能,暂时无法查到是什么人要监视少爷?黑子低沉说着。
慕容越没有出声,只是点点头。
属下会继续查出那些人的身份。
另外,当属下的人去抓那个朱全胜时,发现已经有人比我们早一步,将朱全胜给打了一顿,并已经将小姐的包袱给拿走了。
这两天派人盯紧月怜馆,若发现可疑之人,定要抓住他谁敢抢朕的女相。
那个人会是什么人?认识宫玉瑶的吗?是的话,最好不过了。
是。
公子,据属下查探,二牛村的阿祥其实并不是二牛村的人,而是在二十二年前,他带着他的夫人突然出现在二牛村,村里的人也知道他叫阿祥,都管他的夫人叫阿庆嫂,并不知他们的详细身份,至于当年通报这个阿祥被抢匪给杀了的消息也是由当初横县的知府秦豪所发出,不过这个秦君豪在两年前,已经死了。
不过属下还查到,这个秦豪是前几日刚死去的秦守的弟弟。
百灵细细道来。
秦豪和秦守是兄弟?是。
可有查到秦豪是怎么死的?这两个人是兄弟,而且都死了,巧合?还是早有预谋?没有。
尽快查处秦君豪的死因,还有,我还要知道这个秦豪这些年的资料。
她有种直觉,这个秦豪的死不简单,还有,这个背后定包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
是。
还有,派人去二牛村将阿庆嫂借来雪城,就说有阿祥叔没死。
她并非有意欺瞒阿庆嫂,但只有这样,阿庆嫂才会来雪城。
是。
------题外话------这几天更新如若早上9点没有更的话,那就会在下午19点这样~布丁会努力将时间继续调到早上的~^_^022寂静的夜晚忽的被一道声音给划破,这声音虽不是很大,但内力深厚的慕容越等三人却能清晰听到,啊,越哥……瑶儿?这是瑶儿的声音,慕容越脸色一沉,身子一闪,快速赶往宫玉瑶的厢房,当她还差一百米便能赶到宫玉瑶的房间时,便看见一道黑影抱着宫玉瑶的身子快速从宫玉瑶的房间冲出并急速穿梭在黑夜中谁敢抢朕的女相。
轩哥哥,你放开我,我不要回去,我要留在这里。
原本还在追上去的慕容越闻言后,忽的停下脚步,轩哥哥?如若她没记错的话,宫玉瑶口中的轩哥哥应该是指夏皓轩,那就是说,掳走宫玉瑶的黑影是夏皓轩了谁敢抢朕的女相。
怪不得宫玉瑶的身上是穿有外袍,那应该是夏皓轩担心宫玉瑶会受冻,才会惊醒熟宫玉瑶的吧。
夏皓轩,你若是要带瑶儿回去,直接和我说一声便可,何必要如此偷偷摸摸呢。
慕容越的声音虽不大,却能一字不漏的传进那道身影的耳中,只见那身影听闻这番话后,身子怔了怔,但他的脚步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反而加快了脚步,只可惜,他无法顺利将宫玉瑶带走了,因为在他身前站立着黑子和百灵两个人。
放了小姐!宫玉瑶听到声音后,猛的转头看向说话之人,她记得这人是越哥哥的属下,好像是叫黑子,黑子叔叔,救救瑶儿。
紧接着,慕容越跃身也已经来到夏皓轩的跟前,只见慕容越淡淡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六年,不,将近七年不见的夏皓轩,现在的他,一米八的身高,肤色也已经没有不似之前的白皙,或许是因常年在边疆生活,那白皙的肤色早已被古铜色给取代,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现在的他比以前更加深沉了,不,应该说成熟了。
轩哥哥,放开瑶儿,瑶儿要去越哥哥那。
宫玉瑶看见慕容越之后,眼眸一亮,越哥哥来救她了,她就知道越哥哥不会舍得让她回国的,她就知道越哥哥一定会赶来救她的。
夏皓轩闻言后,并没有松手,反而加深了手上的力道,他的那双深邃的眼眸直直对上慕容越那双淡淡又带着浅笑的眸子,带着几分冷意的声音缓缓从夏皓轩口中吐出,慕容越,你死心吧,我不会将瑶儿让给你的。
当年他不会,现在他一样也不会,将来更不会,瑶儿只能是他的。
三年前,他从边疆回到封都,为的就是瑶儿,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瑶儿的心已经完全被慕容越给占据了,就算慕容越已经死了,瑶儿还是惦记着他,他不甘,他竟然连一个死人都比不上谁敢抢朕的女相。
他花了一年半的时间,瑶儿还是无法将慕容越这个人从剔除掉。
他知道,若是要将慕容越从瑶儿的心里真正的剔除掉,并让瑶儿重新喜欢上他,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瑶儿承认慕容越已经死了的消息,只有这样,瑶儿才能真正忘记那个人;所以他才会劝服皇上,同意让瑶儿出宫找人,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慕容越还真的没有死,还真的被瑶儿找到慕容越了。
唔,放开我,轩哥哥,你快点放开我。
宫玉瑶使尽全身力气挣扎着,这可惜她的力道对夏皓轩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夏皓轩,对女人应该温柔一些。
慕容越的话音才刚落下,便已经看见宫玉瑶已经站在慕容越旁边并被慕容越给搂着腰际。
咦,越哥哥?宫玉瑶有些吃惊的看着身旁的慕容越,随后便听到她那雀跃的声音,哇,越哥哥好厉害。
夏皓轩那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慕容越那浅笑的脸颊,想不到短短几年,他的功力竟如此大增,竟然如此轻易便能从他的手上将瑶儿给夺走,还有他背后的那两个人,功力并不弱,若是硬来,他定输无疑,看来他只能从长计议。
怎么?这就想离开了?你刚刚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将瑶儿让给我的吗?这么快就放弃了?看着欲要离开的夏皓轩,慕容越出声淡淡说道。
前一刻还在信誓旦旦的宣示着誓言,下一刻就立马放弃,就算她再怎么想要摆脱瑶儿的纠缠,她也决不会将瑶儿交托给这个人。
我不会放弃,我会再来的。
夏皓轩深深看了一眼宫玉瑶后,直接施展轻功离去。
不用追了。
慕容越喊住欲想追上去的黑子和百灵,夏皓轩说他会再来,她倒是想看看他想要使出什么招来得到瑶儿的心。
越哥哥谁敢抢朕的女相。
听到那带着几分腼腆的声音,再看到那娇羞的容颜,慕容越猛的收回搂着宫玉瑶腰际的手,惨了,她现在算是完全将宫玉瑶的心给偷走了吗?瑶儿,夜深了,你也该回去睡觉了。
恩,越哥哥今晚就陪着瑶儿一起睡,不不,瑶儿的意思是说,越哥哥今晚能不能陪着瑶儿,瑶儿不要离开越哥哥。
宫玉瑶有些急切的解释着。
而身后的黑子和百灵也早已悄然离去。
慕容越抿着不语,目光直直盯着那张因羞涩而更加娇艳的容颜。
瑶儿也是害怕轩哥哥又突然回来将瑶儿带走,瑶儿不要回去,瑶儿好不容易才找到越哥哥,瑶儿要一直留在越哥哥身边,越哥哥千万不要赶瑶……宫玉瑶越说到后面,小脑袋越是往下垂,最后慕容越也只能看见她的那颗小脑袋了。
瑶儿。
慕容越出声阻止宫玉瑶接下去的话。
宫玉瑶猛的抬头,有些愣愣的应道,恩?冷了,该回房了。
慕容越说完后,直接牵着宫玉瑶的小手缓缓的走着。
怎么说,瑶儿也算是她的妹妹吧,算了,暂时就将她留下来好了。
宫玉瑶至始至终都没有出声,而是有些愣愣的看着那只握着她的手,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的跳着,她好紧张,但又很高兴。
慕容越一直牵着宫玉瑶回到房间后,在她关上房门时,嘴角微勾并淡淡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某一个角落。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只看见一道身影快速离去,消失在黑夜中。
翌日今天是慕容越休息的日子,只是她就是一个无福睡懒觉的人,这不,辰时(上午7点到9点)刚过,她就已经被宣进了宫谁敢抢朕的女相。
慕容大人请稍等一下,奴才先进去禀报一声。
慕容越点点头,看着那缓缓离去的背影,她心想着这刚从承德行宫回宫的太后为什么要见她?为了以前那些谣言?还是为了娘亲?慕容大人,太后有请!慕容越的思绪立即被那尖细的声音给拉了回来,算了,她也无需想这么多了,到时见招拆招吧。
微臣慕容越参见太后娘娘!慕容越淡淡说道。
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你的模样。
慕容越闻言后,微微抬头,看向坐在上位打扮雍容华贵的女子,这后宫的女人就是会保养,四十岁的女子看上去也就只有三十不到的年纪。
恩,确实是很像。
太后仔细打量着慕容越的容颜后,开口淡淡道来,这语气让人听不出她的任何情绪。
慕容越自然知道这太后口中的像是指什么,不过她猜不透的是这太后此时的情绪。
你叫慕容越?是。
听说太皇太后仙逝前,你见过太皇太后?太后继续问道。
是。
太皇太后可有说些什么?太后想说问些什么?她不能一直处于被动,她得主动出击才行,能在后宫生存并得到令人羡慕的地位,绝不可能是个简单的人物谁敢抢朕的女相。
听说封皇很器重你。
太后没有回答,而是换了话题继续问道。
谈不上。
听说六年前你曾出使南国,却遭到刺客的追杀。
阎王有些想臣了,召臣去聊了一下天。
,慕容越淡淡道来。
太后闻言后,脸色一沉,听上去,你仿佛和阎王挺熟的?还算可以吧。
终于有变化了,慕容越在心中冷冷笑着。
那太皇太后仙逝,也是阎王想和太皇太后聊天去了?太后真是爱说笑,太皇太后是仙逝,怎么可能是阎王聊天,应该是和天上的玉帝聊天去了。
她已经大致能猜到,这太后对她有些敌意,只不过这些敌人从何而来?顿时,太后的脸色宛如猪肝色般的难看,果然还真是那女人的孩子,一样惹人厌,慕容越,哀家问你,太皇太后仙逝前,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臣还是那句话,太后想问些什么?这女人到底想问什么,饶了这么一大圈,又回到这个原点。
太后不语,那双冰冷的眼眸定定的瞪着一直保持着淡笑的慕容越,她恨不得上前撕开那张熟悉的容颜。
慕容越没有错过太后那多变的眼神,看来这太后对她不仅有敌意,还有仇恨,只是她的这些敌意和仇恨到底从何而来?她的这张脸?是的话,那就说,她真正恨的人是娘。
023 奇怪的两个人宫殿顿时安静了下来,偌大的宫殿就只剩下那慕容越和太后的呼吸声,这种气氛大概维持了一刻钟的时间,随后便听见那端庄的太后出声问道,明天便是太皇太后入皇陵的日子,越儿是不是也该一同前去?好谁敢抢朕的女相。
对于这态度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太后,慕容越并没有感到一丝诧异,也没有一丝的质疑,只是在心中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淡淡的应道。
慕容越的爽快答应倒是让太后在心中稍稍怔愣一下下,想不到他会这么快答应了,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这太皇太后怎么说也是他的外祖母,他怎么可能回不去,既然如此,她就改变策略。
越儿,来,来哀家这,让哀家好好看看你谁敢抢朕的女相。
太后那双狠戾的双眸已经全被慈祥和蔼给取代,现在的她,宛如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和之前阴厉,充满仇敌的她完全相反。
是。
慕容越微微一笑,随后便见她乖巧的迈出脚步缓缓朝太后走去。
果真是一模一样,只可惜……太后莫要伤感,人死了不能复生,臣相信,不管是臣的娘,还是太皇太后,绝不希望她们的死,给太后,给大家带来伤感。
演戏,谁不会,慕容越冷冷一笑。
话音刚落,便听见一道安慰的声音,还是越儿看得透,沅宛,你不要再难过了。
臣参见太上皇!从太后态度转变那一刻,她就已经察觉到有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正缓缓走来,否则她怎会如此配合太后演戏,不过这太后掐算的时间也够准的,至于她那可惜的后面是什么,她没心情知道。
越儿,不必多礼。
杨弘文微微笑道,每次看到越儿,他仿佛又看见欣儿一样。
文,我只是替母后难过,好不容易能和越儿相认,最后却……太后靠在杨弘文的怀中哭泣着,丝毫没有太后该有的端庄仪容,仿佛就像一个小女人似的伤心难过哭泣着。
母后能在离开前,和越儿相认,我相信母后就算这样离去了,也会感到欣慰的,怎么说母后也完成了她的心愿了,不是吗?杨弘文极其温柔的搂着怀中的女子,大手轻轻的擦拭着女子脸上的泪珠。
慕容越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从太上皇那温柔的眼神和动作来看,她可以看得出,太上皇很爱很爱这个太后,只是这个太后却……她这样做的目的是故意让自己看到这一幕的吗?是的话,她什么这么做?难不成她还以为自己看了会不高兴?这女人世上是不是想得有点多了?越儿还在这呢谁敢抢朕的女相。
太后含羞笑道。
杨弘文微微一怔,他还真忘了,越儿,让你见笑了。
太上皇和太后鹣鲽情深,真是羡煞旁人。
慕容越浅浅笑道。
杨弘文只笑不语,不过他那温柔的眼眸却直直的落在太后的身上,这是他爱的第一个女子,也是他唯一爱的女子。
对了,越儿,朕打算将你娘的尸首移回国,不知你意见如何?这几天他一直在想,既然欣儿已经不是慕容修的妻子了,那欣儿的尸首也该葬在雪国,葬在墓陵中,最好能和父皇母后的葬在一块,这样的话,父皇母后肯定会很高兴。
慕容越一怔,她没有立即拒绝,也没有立即接受,而是快快的扫了一眼那慈祥的太后,而后浅浅道来,不瞒太上皇,其实臣的娘并没有离世。
欣儿没死?真的?杨弘文猛的站直身子,那双惊讶又激动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慕容越。
而之前稍稍靠在杨弘文身上的太后一个重心不稳,身子向后倒,可惜不是向前趴,不然她就可以看到某人摔地的狼狈样了,慕容越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不过她还是得到她所要的答案了。
越儿,你告诉朕,你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杨弘文一个大步,直接来到慕容越的跟前,有些颤抖的双手握着慕容越的双肩,激动问道。
回太上皇,臣从不开玩笑。
娘,对不起,为了查清一些事,越儿不得不撒下这个谎;娘,你能原谅越儿吗?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杨弘文闻言后,脚步来回踱步着,脸上挂满了笑容,那欣儿现在人呢?回太上皇,臣也不清楚,臣的娘曾写过一封信给臣,说是要去办件事,办好之后便会来找臣谁敢抢朕的女相。
慕容越在说话的同时,还不忘看着脸色有些惨白的太后,看来这太后有秘密,而这秘密似乎和太皇太后有关,甚至是和娘有关。
办事?是。
欣儿可有说所办何事?何时回来?慕容越摇摇头。
杨弘文得知答案后,仿佛泄了气的气球似的坐在椅子上,不过很快便见他恢复精神微微笑道,不管怎样,朕能得知欣儿还活在世上很是高兴,越儿,谢谢你,能将这个消息告诉朕。
慕容越淡笑颔首,臣没有第一时间让太上皇知道,还让太上皇为臣的娘操心了。
欣儿是朕的皇妹,也是唯一的皇妹,朕为皇妹操心也是应该的。
慕容越淡笑不语,不过目光落在那脸色难看的太后时,担心问道,太后脸色怎如此难看?可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沅宛,你怎么了?杨弘文看到一脸苍白的太后后,满脸的都是担心,来人,立即去传御医!文,没什么大碍,可能是因为前几天的赶路,身子还未缓过来。
太后轻声说着,将心中所有的不安和害怕全收了起来。
那臣就不打扰太上皇和太后休息了。
慕容越缓缓开口道来。
越儿,若是欣儿回来了,定要告诉朕。
杨弘文抬眸出声说道。
是。
慕容越点头应道,随后便直接告退了,不过她在离去前,深深看了一眼脸色尚未恢复的太后,直觉告诉她,这个太后知道娘还活着的消息后,她在害怕;之前她不是对娘有仇敌的吗?怎么这会就害怕了?看来她得好好查探一下谁敢抢朕的女相。
至于太上皇,他对娘的关心也似乎有些过头了,真的只是哥哥对妹妹的关心这么简单吗?或许是她多想了,毕竟她在太上皇那关心的眼眸并没有看到其他的情感,除了关心之还是关心。
蓦然,咚的一声,慕容越感觉到自己好像是撞到了人的胸膛,不过从那衣衫胸襟的图案来看,就算她不用抬头看,她也知道自己撞到谁了。
爱卿如此晃神,可是昨晚劳累过度所致?头顶传来一道带着几分戏谑和调侃的声音。
呃?就算爱卿身体不错,那也要适度,怎么说身子最重要,不是吗?皇上这话……原来爱卿和朕的口味一样,那爱卿以后就莫要再用那些借口来拒绝朕了。
杨睿泽直接无视慕容越眼眸的错愕,那双勾人魂魄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慕容越魅惑笑道。
臣愚钝,还请皇上明细。
什么口味一样?那些借口?他到底想说些什么?慕容越只觉得自己现在是一头雾水。
爱卿昨天不是从月怜馆带了一位男伶回府了吗?听说那男伶很是不错,样貌清秀,听说那男伶很有机会成为月怜馆的最新头牌,难道昨晚那人没有伺候好爱卿?还是说爱卿昨晚根本就没有和那人一起翻云覆雨?杨睿泽挑眉笑道。
慕容越闻言后,浅浅一笑,皇上消息可真灵通,不过皇上消息来源并不全对,臣昨晚确实将某人开(禁词)苞了,只是那人并非什么男伶,而是一名让臣心动的女子。
杨睿泽一怔,开(禁词)苞?这丫头还真敢说,细长的手指勾起那滑腻的下颔,看来是朕误会爱卿了,真是可惜,朕还以为爱卿和朕的口味一样,原来还是不一样谁敢抢朕的女相。
或许皇上能换换口味,说不定皇上能就此喜欢上了。
其实如此长得妖孽的美男竟然喜欢男子,确实是可惜了点,慕容越在心中暗暗叹气着。
若爱卿能换,说不定朕也能将口味换过来。
杨睿泽压低身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看上去,两人的姿势很是暧昧。
臣的口味很是正常,无需再换。
伸手打走勾住自己下颔的手并后退几步后,慕容越才缓缓出声说道。
那朕也无需换口味,朕对现在的口味很是喜欢。
杨睿泽摆摆手,邪魅一笑,他会让她为他穿上女子装的。
慕容越抿唇不语,她觉得偶尔总是有股错觉,就是觉得他似乎已经知道她是女儿身的身份,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摇头甩掉脑中那不可思议的想法,但愿是她想多了。
朕很是好奇能让爱卿动心的女子到底长什么模样。
臣喜欢的女子怎会比得上皇上的女人。
慕容越看着那缓缓走来的两名女子淡淡笑道。
杨睿泽转身抬眸看了一眼,脸上的笑意顿时冷了下来。
臣妾参见皇上!------题外话------布丁感冒了,又正好碰上来m,昨天一天都是浑浑噩噩的,不过今天已经有很多了,估计明天就可以多更了,补回这些天的了,明天上午10点这样一更,下午20点这样二更~^_^谢谢亲们的支持!024 (一更)慕容越仔细打量着这两名女子,这两个人她并不陌生,至少她看过她们两人的画像,同时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太上皇的眼光确实不错,这两个人比画像的还要美谁敢抢朕的女相。
韩冬儿,定国候韩霄的二女儿,年方十八,相貌娇美,肤色白腻,眉目如画,身穿一件纯白色织锦的皮袄,显得她更加荣光照人,姿形秀丽。
尹紫凝,魏其候嫡孙女,年方十八,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冰雪上反射过来的强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但见她肤色奇白,鼻子较常女为高,眼睛中却隐隐有海水之蓝意,和韩冬儿相较起来大有过之而不及谁敢抢朕的女相。
连同为女子的她也不得不多看了她们两眼,不过听到她们的声音时,她的眉头不自觉的拧了拧。
臣妾参见皇上!杨睿泽抿唇不语,也没有让那两个美人起身,气氛顿时有些怪异起来。
臣妾参见皇上!韩冬儿和尹紫凝再次同声喊道,不过这次音量加大了几分,只可惜,回答她们的还是一片空气。
时间就这样维持了一盏茶的时间,慕容越勾起嘴角,浅浅笑道,皇上有美人相伴,臣就打扰了,臣告退!不准走!杨睿泽看着那已经抬步离去的背影冷声喝道。
臣遵旨!慕容越暗自叹了口气后,恭敬说道,若不是此时有他人在场,她早已抗旨离开,又何必在这看他们恩爱的画面。
等等,她干嘛在意这些,他要秀恩爱那就秀去,和她无关,她才不会在意呢?看着慕容越乖乖听话留下后,杨睿泽稳了稳心后,一双冰冷如霜的眼眸直射到韩冬儿和尹紫凝的身上,朕不曾册封任何女人,你们竟敢冒充朕的妃嫔,你们是嫌命都太长了?母后昨晚便和他提过,她已经下旨让那父皇挑的四妃提前进宫,三个月后再举行赐封仪式,不过都已经被他拒绝,却没料到母后还是执意孤行。
臣妾……民女不敢。
韩冬儿和尹紫凝心一惊,纷纷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滚。
启禀皇上,民女是奉太后懿旨进宫伺候皇上的谁敢抢朕的女相。
尹紫凝大着胆子说道,她第一眼见到皇上的容姿,她就喜欢上了,再加上她有太后的懿旨,她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若是错过,怕是将来她再无进宫的机会了。
民女也是奉太后懿旨进宫伺候皇上的。
韩冬儿也开口说道。
好,既然你们眼中心中都只有太后,那从今天开始,朕就封你们为一等宫女,专门伺候太后。
杨睿泽冷冷笑道。
呃?民女祈求皇上收回成命,民女知错。
韩冬儿身子一软,她进宫是做妃子的,怎的就成为低人一等的宫女了,她不要。
皇上,民女知错,民女这就离开。
尹紫凝说完后赶紧起身,只可惜双腿有些发软,刚站起身子又扑了下去,不过她扑倒的地方可不是那冰冷的地板,而是站在她面前的杨睿泽身上。
滚。
杨睿泽大手一甩,将扑倒在他身上的尹紫凝给甩出几米之远,随后便听到尹紫凝的尖叫声。
韩冬儿见状后,全身打着寒颤,同时也在暗自庆幸她没有这么做,不然被甩出去的那个人就是她了,不仅没有得到皇上的怜惜,反而让皇上更加厌恶,看来这个尹紫凝是完全不会成为她的对手了。
民女告退!韩冬儿立即识趣闪快离去。
而趴在地上的尹紫凝见状后,也很是想起身,但她发现她似乎扭到脚踝了,她一人根本无法起身并离去,但之前她们为了想和皇上好好培养感情,特意没有让宫女跟上来,也就是说,这里除了皇上之外,就只剩下她和另一名男子。
皇上绝对不可能会扶她起身,但另一男子,她可是未来的皇后,怎能让其他男子所碰,就在她还在想要怎样离开时,头顶传来一道淡然的声音,皇上,女子是用来疼的,特别是这种惹人怜爱的美人。
尹紫凝抬眸看向说话之人,却发现眼前这男子虽没有皇上俊美,但也算不错,特别是他那双温柔的眼眸,让她无法别开视线,她不自觉的伸出手,可惜就在她的手碰到那只看似要扶她起身的手,那只手猛的抽回,让她扑了空谁敢抢朕的女相。
皇上,臣逾矩了,怎么说这美人也是未来娘娘,若是臣碰了,怕是要毁了娘娘的名声。
慕容越浅浅笑道。
她不是什么娘娘,只是一名宫女罢了。
杨睿泽冷冷说道,但目光碰触到慕容越的身上,有的只是宠溺和温柔。
尹紫凝浑身一颤,宫女?她堂堂侯爷之女竟然是个宫女?就在她准备忍着脚上的剧痛要独自起身时,头顶又传来那道淡然的声音,皇上舍得?她也就配宫女这个身份。
杨睿泽说完之后,便大手一拉,将慕容越搂入怀中,同时似雷般的速度俯头含住那娇艳的红唇。
慕容越用力一推,随后便见她闪退了好几步,而此时她也发现原本趴在地上的尹紫凝也已经不见,看来又是被他的暗卫给移走了。
越越刚刚恶整那女人可是吃醋了?杨睿泽勾唇魅惑笑道。
他也不给慕容越说话的机会,随后又听见他缓缓道来,越越放心,朕不会变心的,朕的这颗心只为你而跳。
臣告退!她感觉到她的心在砰砰的跳动着,她需要离开,不然她不知道继续呆在这会发生什么事,话音刚落,她便快速的离去,留给杨睿泽一道背影。
越越,你已经喜欢上我了,杨睿泽看着那有些急促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勾,双眸尽显柔情。
在慕容越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视线后,他眸中的温柔才散去,暗云。
是,主子。
我不希望明天还能看见那两个女人谁敢抢朕的女相。
本以为剩下的这两个会懂得安分守已,竟也是如此痴心妄想,那就莫要怪他没有看在定国候和魏其候的份上了。
是。
……慕容越离开皇宫后,便直接回府了,不过当她刚下马车,便看见一人站在她的府邸门口,像是在等候,又像是在张望。
而那人也听到声音回头看着慕容越,随后便见他出声说道,慕容越,想不到在雪国,你也一样混得这么好。
新科状元,刑部尚书,深得皇上器重,这是他经过一夜调查的结果,想不到不管他是在封国还是在雪国都混得如此之好。
不过他早该想到了不是吗?当年在封国时,他就已经知道还不是雪国皇上的太子就已经和慕容越关系匪浅,看来还真的是匪浅,升职最快的一名官员。
若混得不好,那我怎么能配得上瑶儿,你说是不是?他出现在这应该不只是说这些吧!夏皓轩攥紧了双手,难道慕容越真的喜欢上瑶儿了吗?不,瑶儿是他的。
怎么说我们也是相识一场,难道你不打算请我进府相聚一下吗?夏皓轩放开那拳握的双手后,缓缓出声说道。
就只是这样?你若是请我小住几天,我自然也不会推迟。
这是他经过一夜深思熟虑后的办法,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慕容越微微扬起唇角,几年不见,这夏皓轩脾性也没差多少,一样厚脸皮,好,我答应。
她就要看看,这个夏皓轩要如何得到瑶儿的心?谢谢!不要谢这么快,若是你能承受得了的话,就算你长住,我绝对欢迎谁敢抢朕的女相。
慕容越挑眉笑道。
在夏皓轩还在思索着慕容越刚刚那一番话的同时,他便听到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
越哥哥。
宫玉瑶得知她的越哥哥回府后,便立即跑出来迎接,不过当她看到夏皓轩后,身子怔了怔,随后跑到慕容越的身后并紧紧拉着慕容越的手,越哥哥,瑶儿不要跟轩哥哥回国。
他不是来带走瑶儿的。
真的?恩。
太好了,轩哥哥,你不是来带瑶儿回国的,是不是?宫玉瑶紧紧抱着慕容越的手臂微微笑声问道。
是,从今天开始,轩哥哥和瑶儿一样,都住在这里。
他现在终于能明白刚刚慕容越的那番话了,看来他住在这,必须要拥有一个强硬的心才行。
呃?住在这?轩哥哥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轩哥哥也要住在越哥哥的府中?不错,从今开始,他就住在这了,瑶儿,你要好好招待他才行。
慕容越微微笑道,一来,她可以伺机考验夏皓轩对瑶儿的爱;二来,有夏皓轩在府中,至少府中多了份保障。
呃?啊,好,瑶儿知道了。
越哥哥要自己好好招待轩哥哥,那是不是说越哥哥已经将她视为这府邸的主人了?夏皓轩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将所有的思绪都压在内心深处,只要他住进去了,那他就有办法让瑶儿不再喜欢慕容越。
三个人,三种想法,从今开始,他们将住在同一屋檐下。
025 (二更)合葬?恩爱?多可笑的词语,这是慕容越听到那些所谓赞颂太皇太后的旨意后第一反应,她是不知道这太皇太后和先帝有多恩爱,但她知道,那女人为了报仇,不惜牺牲掉自己的亲生女儿;她也不知道那女人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但她知道,娘的一生断送在那女人的手中。
不过,对于先帝,她不得不佩服他拥有一颗包容的心,因为她清楚记得,那女人说过,先帝知道他一直宠爱有加的女儿并非亲生女儿,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宠和爱,甚至在他死后,还留下一道圣旨,那就是让他和他最爱的女子合葬。
不过对那女人,她没有多大的感情。
盖棺!司仪的话落,随着一声巨响,棺木合上,合葬就此结束。
不过在这过程中,慕容越时不时会将目光落在不远处那端庄高贵的太后身上,在棺木合上的那一刻,她似乎在她身上读出了一种释怀的感觉,这是错觉吗?不,这决不是错觉,这太皇太后,太后,再加上娘,她们三人定有一个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定关乎着太后,不然她不用有之前的那些表现。
稍稍移了移视线,便看见那道头戴金冠,身穿明黄色龙袍的杨睿泽,身材修长,如雕刻般俊美的五官,特别是她的这个角度,正好看到他的侧面,俊朗的眉,勾人魂魄的眼,挺直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紧紧的抿着,举手投足间流露着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咯噔一声,她感觉到她的心跳声似乎正在狂跳着。
而那人也似乎察觉到慕容越的目光,只见他那双狭长凤眼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忽的在空气中撞到一块了,慕容越猛的垂下小脸,不过她能感觉到脸上传来的热度,她是见过不少因羞涩而脸红的女子,但她本人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为了杨睿泽,一个喜欢男子的妖孽美男。
甩掉心中那怪异想法后,慕容越再次抬头,却发现那扰她芳心的男子已经收回目光,全然揉入接下去的祭奠仪式。
慕容越左右四处张望了会后,悄然离去,她需要出去透透气,吹吹新鲜空气,不然她定会被憋死的。
才踏出皇陵没几步,身后便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慕容越,在这皇陵内你也如此闲情逸致,本王真是佩服。
瑞王也不是很有闲情逸致吗,彼此彼此。
瑞王,杨睿泽的大哥,杨睿清,若按长幼有序的话,估计他现在已经是雪国的皇上,可惜,太上皇并没有选他为皇位继承人。
果然是伶牙俐齿,怪不得三个月不到,你就已经正二品的刑部尚书,皇上器重的大臣。
杨睿清负手缓缓走来。
慕容越仔细打量着杨睿清,他虽不如杨睿泽的帅,但还算是俊逸型的,古铜的肤色,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不过他身上似乎有一股冰寒气息,让人不太敢靠近。
谢瑞王夸奖,不过瑞王也不差,据臣所知,瑞王短短两年,便已经是襄城百姓心中的主了。
襄城的百姓无一不敬佩这个瑞王的,短短两年便深得襄城百姓的心,他若是忠的,那是一件好事;可偏偏,他就不是忠的,哎,看来泽的敌人能力并不弱啊,不过泽也不弱。
自然,身为皇上的臣子,自然要办好皇上吩咐的事,不是吗?杨睿清唇角扬起微微笑道。
淡定,这是他给自己的第一感觉,虽说一时半会还不能知道他的能力,不过他相信很快他便会知道了,不管此人能力如何,他都不能留。
当然。
身为皇上的臣子,自然要办好皇上吩咐的事;同时,若是被臣发现有任何威胁到皇上地位的人,臣也绝不会放过,俗话说,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王爷你说下官说的可对?杨睿泽,只能她一人欺负,欺压,其他人休想。
杨睿清那双深邃的眼眸不留痕迹的看了一眼慕容越后,淡淡一笑,转身走进皇陵内。
慕容越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那一望无际的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呼了一口气后,她才慢慢的移动的步伐,在这附近悠逛着。
走着走着,慕容越也不知道她到底走到哪了,只知道,这四周的景象除了山还是山,当她觉得该是时间回去之后,她赫然发现一个大问题,她迷路了,根本不知从哪条路回去。
俗话说天公不作美,这句话并不是只是说说而已,因为那原本晴朗无比的老天突然就下起雨来了,一滴两滴,最后直接来个哗啦啦的下起来了。
她该感叹她自己幸运了还是该感叹她霉运缠身呢?不,她该觉得幸运才是,因为她看到不远处正好有个山洞;脚尖一点,直接飞身来到那不算很大,但也能避雨的山洞。
看着外面稀里哗啦的大雨,慕容越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便开始在这山洞内打量了起来,看得出来,这山洞似乎经常有人住,不然也不会如此干净;再看看外面的雨,估计一时半会这雨是停不了了的。
两个时辰后,外面的雨还是没有停下的趋势,慕容越不得不再次感叹着,看来老天还不够眷顾她,或许她该直接下山,只是下山的路又是如何走?再加上,天色似乎有些暗沉了,她还是等这山洞的主人回来后,她再问下山的路吧。
可是她一等再等,时间又过去了大半,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最后她还是决定在山洞内过了一宿,幸好这山洞有柴火,不然她不饿死,那也要冷死。
黑夜褪去,白昼替代,熟睡的慕容越也缓缓睁开了双眸,只不过她入眼的是一个满头银发,胡子斑白,精神却十分抖擞的老头。
此时的他,一脸慈祥的笑看着她,当她睁开双眸时,一道沧桑而又有力的声音缓缓从他口中吐出,姑娘,你醒了。
听这声音,就能知道这老者并非普通的老人,而是有着深厚内力的老人,怕是这里是他隐居的地方,一般不都是这样吗?慕容越一惊,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她……可是不对啊,她的姿势和她睡下时一样的,不曾被碰过,可他又怎会知道?姑娘,这世上可没有老夫一眼不能看透的人,可你是唯一的一个。
那老者憨憨笑着。
慕容越不语,脑海中不断猜测着那老者的那番话含义。
老夫除了能一眼就看出你是女子之外,却算不出你的命,不,确切的说,老夫只能算出在姑娘你十岁那年有了一个大劫之后,其他的老夫竟然一概算不出你之后的命相,除非……老者猛的抬头看向慕容越,似乎要看透慕容越的另一道灵魂似的。
除非什么?她也很想知道,这老头到底能不能猜出她是谁?不可能,不可能……老者仿佛没听见慕容越的声音似的,在山洞内来回踱步着,嘴里不断念叨着不可能。
慕容越本不想再理会那老者直接离开,可是她又不知下山的路,只能在一旁等着那老者恢复正常。
半个时辰后那老者终于停下那来回踱步的脚步,那双有神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慕容越,看似很正常的问道,姑娘,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不知老人家可否愿意告诉我下山的路?姑娘,你还没有回答老夫的话呢?昨天太皇太后入皇陵,我只是来参加祭祀的,却在这山中迷路了。
慕容越话音落,便见那老者有些激动的问道,你是皇室的人?不是,我只是官员家属,一时好奇,想看看这皇陵,才会乔装跟来的。
她并不知道这老者的身份,而他又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可不会傻到告诉他她的真实身份。
官员家属?老者似乎并不相信慕容越的话,而他那刚刚发亮的眼眸又沉了下去,不过他也没有深思下去,因为他还在思索着另一件事。
恩。
对了,姑娘是不是在十岁那年曾有过一次大劫?这个大劫还曾差些要了姑娘的性命?是。
老者闻言后,点点头,看来他的算得不错,只是为何他就是算不出她后面的命格,在这世上,只有一人,他无法算出,难道眼前这人就是那人?会是吗?年龄有些像?不过……姑娘,你出了这山洞后,一直往西走,便可下山了。
若真是她,那这一切就可以解释了。
谢谢老人家。
慕容越告谢之后,便立即离开了山洞,不过她在离开前,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老者,她始终觉得这老者似乎和皇室有关,不然他也不会听到皇陵后,便立即提到皇室,而且那双发亮的眼眸,不过这老者到底是什么人?慕容越摇摇头后,按着老者指的方向直接下山,刚走一盏茶的时间,慕容越的身子便被一道有力的双手紧紧的抱着,头顶传来有些沙哑又有些激动的声音,朕可终于找到你了。
026 他吃了她?!杨睿泽紧紧的拥着怀中的人儿,他终于找到她了,终于找到她了,足足一天一夜,他终于亲自找到她了。
昨天当他得知她突然消失后,便立即命人翻遍整座山来找她,可是他就是找不到她,那一刻,他怕了,害怕又像上次那样再次失去她,他无力再次承受失去她的那种痛了,所以他要自己找,亲自去找,他一定要找到她为止。
皇上。
慕容越轻声吐出,她清晰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冰冷,还有颤抖,他是在害怕吗?还是……越越,朕可找到你了。
杨睿泽仿佛没有听到慕容越的声音似的,手上的力道加深了几分,他不能再放手了,他要好好将她捆绑在他的身边,只有这样,越越就不会再次离开他。
皇上,泽,你抱得太紧了,我快要……她的声音最后完全淹没在杨睿泽那急切的吻中,有些粗鲁的撬开贝齿,灵舌急急的便探了进去,不停的探索着和绕圈,并勾住那香舌紧紧纠缠着,只有这样,他才能确认她的存在。
慕容越闪躲着,可惜她闪躲,他却进攻,他的吻,没有以往的温柔,也没有以往的疼惜,反而多了一点霸道,还多了点占有欲。
可她似乎有些喜欢上他的吻了,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伸手一推,原本沉寂在热吻中的某人脚步一个踉跄,高大的身子直接往后倒去,就在他快要摔倒在地时,慕容越一个闪身,直接接住了他,可惜她根本无法承受他的体重,两人就这样齐齐摔倒在地,也幸好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再加上地面都是草,他们摔倒后并没有多大的伤。
也是在这时,她才发现原来他病了,他竟然浑身发烫,脸颊微红,嘴里还不停的低语着,越越,朕终于找到你了。
慕容越闻言后,心微微一震,原本就有些慌乱的心更加慌乱了,不过还多了几分的疼惜,他竟然为了找她,在雨中淋了一天一夜,怕是在还没有找到她之前,他就已经病倒了吧。
属下暗云参见公子暗云现身并恭敬道来,其实在主子找到公子时,他就在附近,只是身为主子的属下,他自然不会现身,不过当他看见主子最终还是晕阙过去后,他不得不才现身。
这附近有个山洞,扶他去那。
她不知道泽烧了多久,但能让他昏迷过去,怕是已经烧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不能再继续拖下去,现在要尽快将泽身上的烧给退下去。
是。
但慕容越再次回到山洞时,却发现那老者又不见了,真是奇怪,前后不过才半个时辰,这么快,他就不见了,这里到底是不是他的窝啊,真是一个怪老头。
不过这样也好,不然她的身份就一定会露馅了。
公子,就由属下给主子输入真气吧。
慕容越点点头,便直接将杨睿泽交给暗云,随后找了一个舒适点的大石头上坐下,目光落在早已昏迷过去的杨睿泽身上,她现在才注意到,他的身上还是穿着昨天的那件祭祀专用的龙袍,不过现在却是又皱又湿,脑海里却突然想起他找到自己时,还有昏迷前喃语的惦记自己的那句话,她的心顿时紧紧的揪着。
当暗云收回手掌后,慕容越便上前细心的将杨睿泽安置躺下,小手轻轻覆在那不再烫手的额头上,还好还好,已经退烧了。
公子,请恕属下无礼,属下有些话憋着心中实在是难受。
他和萧如自小便已经跟在主子身边,再加上这几年他所看到了一切,所以他对公子的一切并不陌生,他知道,主子是极其的喜欢公子,但公子对主子,却……说。
公子是否喜欢主子?我为什么要回答你?慕容越收回贴在杨睿泽额头的手后,淡淡说道,虽说这人是泽的人,但她的情感无需向他人交代。
公子是无需回答属下,不过属下想说的是,公子是主子用生命去爱的人,还请公子不要再让主子痛,属下担心主子无力再承认公子带来的痛了。
他虽是属下,但他不想再看到主子受尽痛苦的折磨,他不明白,主子是如此优秀的一个人,众女子喜欢的对象,怎就偏偏喜欢上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无情的男人,他不相信公子不知道主子对他的心意,但他却一而再的让主子受尽痛苦的折磨。
慕容越抿着唇不语,似乎在思索着暗云的那一番话。
公子,属下要说的就是这些,属下就不打扰公子和主子了,属下这就去通知其他人无需再找了。
暗云缓缓开口说道,他对公子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是他只想让公子知道,主子真的很爱很爱他,希望公子不要再让主子痛了。
慕容越点点头,在暗云离开后,她那带着几分复杂情绪的目光直直的落在那张熟睡的俊颜上,小手不自觉的轻轻的摸着那张宛如桃花瓣的妖孽俊颜,抬手轻轻抚平着那有些蹙起的眉头,而后她的指尖缓缓移到那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下颔,最后停留在那滑腻的脸颊上。
暗云的那一番话直直撞击着她的内心深处,他是用生命来爱她,可是他喜欢的不是男子吗?她是女的,她又怎会喜欢上自己?就算是,他又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第一次见面?不太像,突然她想起他们第三次见面时,他就吻了她,难道是在那次?她清楚记得,在那次之后,他再次出现时,他就开始像个小屁孩似的时时缠着她,并说些她并不是很懂的话。
难道他真的爱上自己了?可他爱的是自己还是这副身子?就算是自己,那他爱上的是男身的她咯。
那她呢?她喜欢他吗?虽然偶尔会喜欢他的拥抱,喜欢他的吻,但这样就代表她喜欢他吗?用力的摇摇头,甩掉那些胡思乱想的想法。
她还是像以前那样吧。
就在慕容越准备收回抚摸着杨睿泽脸上的小手时,一只大手猛的抓住了它,而那双紧闭的双眸忽的睁开,越越。
你醒了?越越,每次你消失不见,你就到我的梦中来找我了,不过就算这样,我也很高兴。
杨睿泽大手一拉,将毫无防备的慕容越直接压在身下。
杨睿泽,你……越越,我还是喜欢你叫我泽或泽泽。
杨睿泽邪邪笑道。
好,泽,你快放了我,一会就会有人来了。
他们的这个姿势不管是被暗云或被那老头看见,绝对会误会的。
不会有人来的,我的梦只有越越一人来过,不会有其他人的。
梦?该死,他不会以为他是在做梦吧?他的烧不是已经退了吗?怎还会分不清现实还是梦中?还有,他刚刚说什么,只要自己一消失,自己就会去梦中找他,她什么时候去他的梦找他了?恩,我的梦一直都只有越越一个人,越越,你可知道,我好害怕,害怕你又离我而去,我不能再让你离开我了,不能……杨睿泽说完后,便俯身含住那他思念已久的红唇。
慕容越有些怔愣着,她刚刚好像听到他说他害怕,害怕她离开他,又想到暗云的那句话,‘主子是用生命来公子的’,他是爱她,才会害怕她离开他,是这样的吗?当他那凉凉的双唇碰到她时,她浑身一颤,她知道他将现在将现实误以为是梦境,可她是知道他并非是在梦境,是真真实实的现实。
他的吻,像以往一样,既温柔又小心翼翼,她好像真的喜欢他的吻,小小的回应,却引来他狂热的吸允,探索……粗重的呼吸声弥漫着整个山洞,而这个吻也勾起了两人最原始的*。
越越,我想要你,可以吗?这里是梦境,他可以说出他心中的*;若是在现实,他会克制,因为在他没有得到越越的心时,他绝不会开口。
慕容越并不笨,自然知道他这句话的含义,再加上,她清楚能感受到他那*来源之处紧紧贴着她,而已他误以为现在是梦境,可她知道这并不是,她真的要和他……越越,对不起,我……恩。
杨睿泽话还没说完,便听到身下人儿的点头答应,眉头一喜,真的?你想要拒绝?她是现代人,没有那些束缚的想法,再加上,既然他误以为现在是梦境,那就让它成为梦境吧;既然是梦,那就是让她疯狂一次吧。
而且,她也想证实一些事情。
不,我不会拒绝,这是我期待已久的时刻。
他没说的是,就是梦,他也愿意,至少他能在梦中,能真正得到她。
话音落,吻又落了下去,白嫩的脖颈,诱人的锁骨,所到之处必定留下他的痕迹,他终于可以吃掉越越。
……(此处和谐,亲们可以想象一下,嘻嘻)痛,全身上下都在痛,这是慕容越醒来的第一反应,她到底睡了多久?等等,睡?慕容越转头看着还没有醒来的某人后,她才稍稍松了口气,不行,她不能继续躺在这,要不然他醒来,那一切就露馅了。
顾不了身上传来的痛,她捡起地上的衣衫并快速一一穿好,待她穿戴整齐后,也一样帮他穿戴整齐,当她看到他那裸身时,小脸微微羞红,拍了拍小脸后,快速帮杨睿泽穿戴整齐后,她才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她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而且没了就没了,事后不仅要帮那男人穿好衣衫,还要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怕是这世上会这样做的人只有她一人吧。
慕容越狠狠的瞪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男人,还说什么只喜欢男人,骗子,他哪是什么gay,分明就是喜欢女子,不然他的身子怎会……而她竟然也上当了,坐在地上的慕容越直接伸脚在杨睿泽的小腿上踢了一脚,嘴里还纷纷低语着,大骗子。
痛。
熟睡的杨睿泽轻轻梦呓了一声。
痛?我都没喊痛,你好意思喊痛,慕容越皱了皱眉头,又伸脚踢了一脚,这一脚可是完全将某人给踢醒了。
杨睿泽睁开双眼就看到坐在一旁的慕容越,心一喜,越越,朕终于找到你了。
正当他打算要抱慕容越的同时,却见慕容越身子一闪,让他扑了个空。
皇上醒了就好。
慕容越淡淡道来。
越越,你是不是在生朕的气?怪朕让你在这山中迷路了。
他怎么觉得越越身上有股怒气,是他的错觉吗?皇上想多了,皇上病了也是因为臣,臣又怎会生皇上的气。
慕容越将怒气收起来之后,轻声说道。
病?是,皇上淋了一天一夜的雨,身子有些发烧了,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发烧?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他记得在他浑浑噩噩时,找到越越了,他好像还记得他吻了越越,而后被越越推了一下,后面的事他完全不记得了,但他好像做了一个梦,那梦很真实,似乎真的有发生过,越越又出现在他的梦里面,而且他还和越越已经……若是皇上无恙,那臣陪皇上一起下山吧。
感觉到那股炙热的目光后,慕容越抬眸看向山洞外,而后微微说道。
越越,朕……杨睿泽大手一拉,将慕容越直接抱在怀中,感受着她的存在。
若皇上身子无力的话,暗云就在外面,臣让他进来扶皇上回宫。
慕容越挣开杨睿泽的怀抱后,淡淡说着。
朕只要你。
杨睿泽重新将慕容越拉回并紧紧拥着她,并让她无法再次挣脱;而慕容越也没有力气再挣扎了,刚刚可消耗她全部的力气,若不是有他的支撑,怕是她会摔下去。
皇上说错了,皇上要的不是臣,皇上该要的是即将成为四妃的娘娘们,又或是更多的女子。
他就是一个大骗子,他喜欢的明明就是女子,还说什么只要她,只喜欢她,一切的一切都是谎言。
越越又吃醋了?他怎么觉得现在的越越有些奇怪,似乎在刻意疏远他,远离他,他在昏迷时有发生了什么事吗?慕容越没有言语,只是撇过头,不再看向杨睿泽,她在等,等她的身子恢复,只要她有了力气,她就不需要他的支撑。
对于她的无视,杨睿泽只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腾出一手抬起怀中人儿的下巴,让她直视着他,而后低头含住那娇嫩的红唇。
当他碰上她的红唇时,他越是觉得那个梦的真实性,仿佛他刚刚才这样吻过她,还有这副柔软的身子,他好像一一摸过,爱过,吻过,他十分确定那是梦境,绝不是真实的,可他又怎会有这种感觉。
当他依依不舍离开那红唇后,慕容越淡淡的开口说道,皇上若是抱够了,亲够了,是不是该放手了?杨睿泽闻言后,原本紧紧拥着慕容越的双手突然松开了,他的越越怎会如此冷淡,这不像他的越越,还有他之前也没有感觉错,越越确实在故意疏离他,还有,她眸底的淡漠,她对他从未有过的眼神,现在却……得到自由身的慕容越,抬步直接走出山洞,很快暗云便再次出现在山洞内。
主子。
我昏迷后,可有人来过山洞?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不然越越不可能对他冷淡和刻意的疏远。
属下一直守候在外,不曾发现有人靠近过山洞半步。
山洞内一直都只有我和越越吗?是。
他昏迷,越越在旁,又不曾有人来过,那越越为何……难道是他在昏迷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杨睿泽正要走出山洞追上慕容越时,身后的暗云突然跪在地上,并开口说道,主子,属下在主子昏迷时,对公子说了不该说的话。
刚刚公子的冷淡,再加上主子此时的紧张,他隐约能猜出了个大概。
公子的心中定是十分在意他之前说的那番话,要不然公子也不会变的如此冷淡。
刚踏出一步的杨睿泽猛的转回身子,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暗云。
暗云便将他之前曾对慕容越说的那番话重新又说了一遍,而杨睿泽那张妖孽的容颜此时黑沉,全身上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大手一挥,便见暗云的身子被高高的弹起,而后重重的落地,随后又听到杨睿泽那冰冷的声音,自行去领一百军棍。
是,属下遵旨!当杨睿泽走出山洞找慕容越时,可惜四周早已没了她的踪影,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越越,不能再让越越离开他;不过在他刚走没多久,便闪现一人并禀报越越已经安然下山的消息后,他才快速下山。
慕容越下山后,直接回府,直接命人准备热水,她现在只想好好洗个热水澡,然后再好好睡上一觉,所有的事她暂时只想撇开,只想好好休息。
越哥哥,你终于回来了,瑶儿担心死了。
宫玉瑶听闻越哥哥回府后,便立即赶来。
瑶儿,我有些累,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慕容越拂去挽住自己手臂的小手后,轻声说道。
呃?好。
宫玉瑶有些怔愣的看着自己的小手,而后抬眸乖乖点点头,而后面赶来的夏皓轩也正好看到这一幕,他顿时觉得今天的慕容越有些奇怪,不过他没有开口问些什么,只是拉着宫玉瑶缓缓离去,给慕容越留下空间。
慕容越褪去衣衫后,将那满是吻痕的身子泡在热水中,看着身上的痕迹,她并不后悔,而在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后,却发现他是个大骗子。
酸痛的身子在热水中也逐渐消去,困意也逐渐袭来,慕容越沐浴完便穿上衣衫后,便直接躺在床上,不用多久,她便进入梦乡了。
而另一边,宫玉瑶被夏皓轩拉着离开慕容越的房间没多远后,宫玉瑶有些担心的问道,轩哥哥,你有没有发现今天的越哥哥有些不太一样?瑶儿,你忘了,昨天是慕容越外祖母下葬的日子,想必他是因为太难过了。
夏皓轩缓缓答道。
哦,那瑶儿要不要做些什么,越哥哥才会不再难过?现在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想当初自己外祖母离世时,他也是难过之极,那种痛他能感受得到,这两日他就暂时不和慕容越争,他不会趁人之危的。
那好吧。
宫玉瑶点点头,随后跟着夏皓轩一同离去。
翌日经过一天的休息,慕容越也已经恢复正常,此时的她身穿一袭官袍,站在她刑部尚书的位置上,仔细聆听着其他官员的上奏。
启奏皇上,据石临县官衙上奏,石临县的所有百姓突然感染急病,据石临县的何知县所奏,这种疾病类似寒病,而且还有些百姓已经感染致死,何知县也已经命大夫确诊过,石临县的百姓感染上的是瘟疫,为了防止瘟疫扩延,还请皇上立即下旨封锁石临县的城门。
冯元安缓缓道来。
瘟疫最容易传染,还请皇上立即封锁石临县的城门,并将感染瘟疫的百姓给以焚烧,只有这样,才能完全控制疫症不被扩散。
苏大人是想让皇上失去民心吗?又站出一名官员出声反对道来。
沈大人,这是最好最快,也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不是吗?焚烧百姓,这让百姓如何看待皇上。
启奏皇上,在疫症未扩散之前,还是先将石临县的城门关上。
白沐出声道来。
臣等同意白将军所言。
除了封锁城门之外,皇上还应该派人前去了解并找出瘟疫的来源。
疫症,就要先找到瘟疫的来源,只有将瘟疫的来源解决了,那受到感染疫症的百姓就可以治愈了。
一直沉默的慕容越淡淡的开口说道。
慕容大人说的有理。
最开始反对焚烧百姓的解决办法的沈大人出声附和着。
其他官员也纷纷点头附和着。
传朕的旨意,立即封锁石临县的城门,再立即命石临县的知府立即……杨睿泽话还没说完,便听到慕容越那淡然的声音响起,启奏皇上,臣自愿前去了解疫症。
朕不准。
027 落红风波十分有力的三个字在慕容越的声音刚落下时便立即响起,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片刻的迟疑,杨睿泽那双冰冷又掺有几分温柔的眼眸直直的看着那一脸淡然的慕容越,再次寒声吐出,命阳城知府前去了解,若疫情还是无法得到控制,便立即采取必要手段去解决。
启奏皇上,臣认为此举不可,若是阳城知府有用的话,那石临县的知县又何必越过阳城知府,将石临县的实情上奏给朝廷,上奏给皇上?所以臣认为若是让阳城知府前去了解疫情实在是不妥。
慕容越出声说道。
其他官员点点头,十分同意慕容越的说法,确实,石临县发生如此重大疫症,阳城知府竟不立即上奏朝廷,反而是由小小知县上奏,而且还是自己直隶官员来启奏此事,看来这个阳城知府是有意将此疫情给隐瞒的。
那就让相邻的江城知府前去了解。
说什么他也不会让她去。
虽说江城离石临县近,但相对比起来,直接从京师派人前去岂不是更快,只有尽快找到瘟疫来源,才能找到对症下药;若是再拖下去,只会让更多的患者病逝。
若不是因为石临县离二牛村已经不算太远,他以为她还愿意主动去啊!她没有这么伟大。
沈亮,此事就交由你去……启禀皇上,臣认为此事交由臣最为合适,一,臣略懂医术;二,臣曾经接触过此等疫情,臣有经验;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臣是自愿前去。
她以前在医院可曾特意去研究过这方面的资料,她就不信她解决不了古代的瘟疫。
皇上,既然慕容大人以前曾接触过类似疫症,相信慕容大人定能以最快速度找到疫症的来源,并能将此次疫情给控制住的。
曹喜良出声说道,他之所以会赞同慕容越前去,并非是让他如愿,而是他希望慕容越最好是一去就不要再回来了,上次之仇他还犹记心中。
经过上次之后,几乎所有官员都知道他曾去过月怜馆,并爱男伶这一口,而且就连月怜馆禁止他入内的消息也传遍了整座雪城,这让他丢了很大的一个面子,直觉告诉他,这些都是这个慕容越所为,所以他要趁此好好抓住这个机会报仇。
曹喜良刚说完话,便遭来杨睿泽的一记冷瞪,让他乖乖的闭上了嘴,反正他要说的话也说完了,闭嘴就闭嘴。
朝堂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人人都不敢吱声,就连呼吸也不敢喘太大的气,听说前一日,这个慕容大人在皇陵附近迷路了,皇上便立即派人去找了一天一夜,可见这个慕容大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慕容大人也该知足才是,为何就是要和皇上对抗,而且他们怎么觉得今天的皇上和慕容大人都有些怪怪的,他们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白沐仔细打量着慕容越,从今天第一眼看到慕容越开始,他便察觉到他的异样,现在那股异样感更甚,他发现,现在的慕容越在看向泽时,目光好像过于冷淡,对,就是冷淡,以前的慕容越虽说是一脸淡然,冷静,却丝毫没有这种淡漠的表情,再加上,他和泽之间并非只是君臣不是吗?莫非他们真的是吵架了?定是这样了,人家说,小两口床头吵,床位合,他们倒好,将这种情绪带到朝堂上来了。
皇陵的事他也听说了,莫非他们吵架的来头就是因为这个?他们到底在皇陵附近发生什么事了?怪异的气氛大概维持了一刻钟的时间后,慕容越才出声打破了这宁静的气氛,皇上,臣坚持!只可惜,她的出声并没有使沉重的气氛缓过来,反而让气氛更加深沉了。
杨睿泽没有出声拒绝,但也没有开口说批准,反而抿着唇成一条直线,并黑着脸,眸底的眼神令人看不出,也猜不透,只见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慕容越的身上。
臣愿意前往石临县调查了解,并查找疫症来源。
就在杨睿泽和慕容越两人的僵持时,最开始反对焚烧感染者的解决方法的沈大人沈亮站出身并开口缓缓道来。
慕容越闻言后,淡淡的瞥了一眼自愿站出身的沈亮,再冷冷的扫了一眼其他官员,而后便听见她那淡然的声音,臣愿意协助沈大人。
若是她执意要去,无人能拦得住她,只是她现在的身份已经是朝廷二品官员,她不能随意擅自离开,不然被人抓住把柄,那她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百官不由的倒抽一口气,今天这个慕容大人到底怎么了,怎会如此固执?这不是明着和皇上对抗吗?臣也愿意协助沈大人!又站出一官员开口说道。
臣也愿意!随后又站出几名官员缓缓开口道来。
慕容越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又吐了口气,他们这算是在讨好杨睿泽吗?还是真心愿意?又或者他们是在给她台阶下?杨睿泽挑眉看着慕容越,而后冷冷吐出,沈亮,你即刻起身赶往石临县;江之明,你从旁协助沈亮,朕给你们三天时间查找疫症来源,还有,朕还会命陈御医一同前去并协助你们二人。
臣领旨!安排人一事便这样定了下来,有些官员的气也终于缓了过来;有些官员则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他们本以为可以借此让这个慕容越从此消失,最后却……哎;也有些官员则是毫无其他情绪,仿佛这一切都和他们无关似的。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小桂子见状后,开口喊道,刚刚可是吓死他了,他实在不懂,皇上和慕容大人平时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今天就此杠上了,不,确切的说,是慕容大人起的杠。
启奏皇上,臣身子不适,还请皇上恩准微臣休假十日。
不让她去,那她请假还不行?她就不信,杨睿泽他还能不批准她。
话音落,更多的官员觉得今天的慕容越有些怪了,为什么这个慕容大人就如此固执和皇上对抗呢?慕容大人身子不适,要不让陈御医诊治诊治,怎么说陈御医的医术也是十分的精湛,相信慕容大人的病很快便能痊愈。
白沐开口缓缓说道。
慕容越没有搭理白沐,直接对上杨睿泽的视线,再次出声道来,启奏皇上,臣身子不适,还请皇上恩准微臣休假十日。
杨睿泽寒着身子,缓缓慕容越走去,而朝堂的空气也突然下降了几度,当他来到朝堂中间时,那性感的薄唇冷冷吐出,全部人退下,你,慕容越留下!终于可以离开这沉重的气氛,他们怎还会继续呆在这里,得到圣旨的百官纷纷告退散去,白沐在离去前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摇头叹了一口气后才抬步离去。
待偌大的朝堂只剩下慕容越和杨睿泽两人时,带着几分淡漠的语气缓缓从慕容越口中吐出,皇上可有事吩咐?你在刻意远离我。
杨睿泽肯定说道,他完全已经确定,她就是在刻意和他保持距离,就连他之前曾感觉到她对他刚燃起的爱意也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君臣不该就是这样吗?你很在意暗云的那番话。
臣自认承受不起。
昨晚她便已经想过,她要现状维持不变,不过唯一要变的就是,她的心,她要收回所有的情感。
越越,我喜欢你,我爱你,我用生命来爱你,虽得不到你的爱,但我并不觉得痛,因为只要我能看到你,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杨睿泽握住慕容越的小手并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诚心说道。
慕容越闻言后,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反而直接抽回她的手,再次淡淡道来,臣身子不适,还请皇上恩准微臣休假十日。
她才不会相信他的话,他就是个骗子,大骗子,虽然不知他为什么要骗她,但她不会再相信他的话了。
杨睿泽只觉得心口闷闷的,还有些丝丝的痛,双眸紧紧盯着那张淡然的小脸,四目相视,可惜并没有擦出任何的火花,两人就这样相视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那抿着的薄唇微微开启,带着几分的冷意吐出,朕准奏!谢皇上恩准!这十日你就在宫中养病,朕自会命人为你诊治。
冰冷的话音缓缓从杨睿泽的口中吐出。
皇上这是要将臣软禁在宫中吗?朕这也是为了表达对爱卿的关爱之意。
杨睿泽嘴角微勾,有他看着在,看她如何离开京师。
臣不需要。
这是圣旨,还是说爱卿想要抗旨?慕容越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淡淡开口说道,臣不敢。
别以为一个皇宫就能将她软禁。
来人,送慕容大人到景德殿好好养病。
杨睿泽勾唇笑道。
而一直守候在朝堂外的小桂子闻言后,立即踏进朝堂并恭敬领命,奴才遵旨!景德殿,那是他的寝宫,他竟然打算亲自看管她,不过他就不怕再次传出他喜欢男人的谣言吗?不,他喜欢的根本就不是男人,而是地地道道的的女人,只有她这么傻,才会相信他真的是喜欢男子的,真的以为他是个玻璃,慕容越淡淡的看了一眼杨睿泽后,便直接跟着小桂子离去。
看着那逐渐离去的背影,勾起唇角的杨睿泽慢慢散去脸上的笑意,在心中默默念着,我该拿你怎么办?杨睿泽并没有直接回寝宫,而是来到御书房,而此时的御书房也早已坐着一人,此人正是白沐。
今天的慕容越很不对劲。
白沐看见踏进书房的杨睿泽后,微微开口说着。
杨睿泽不语。
你们吵架了?杨睿泽沉默不语。
看来还真是吵架了。
杨睿泽还是不语。
我本以为男女在一起会吵架,没想到你们男男在一起一样也会吵架,看来两个男人在一起久了,也是会和男女一样,不过我很是好奇,你们到底是谁先起的头?白沐感叹道来,萧如有了女人,泽则是有了男人,哎,就他孤家寡人,不过寡人自有寡人的娱乐,首先他至少没有吵架不合这种烦恼。
你逗留在这的目的若只是为了调侃我的,那你可以离开了。
沉默不语的杨睿泽冷冷吐出。
看来爱情还真是毒药,你这辈子注定被慕容越这个男人给吃定了。
白沐丝毫没有将杨睿泽那番话放在心中,而是淡淡笑道。
你可以离……开字还没有吐出,便听见白沐再次出声道来,我已经命人仔细查过,庆王确实是那幕后之人,蒋石中和秦守不过他其中棋子罢了,蒋石中之所以会除掉秦守,估计也是庆王的意思,因为在那之前,秦守管辖的矿区曾不小心让一名矿工逃离,而且他们也想不到,那矿工竟然被慕容越给救了,不过可惜最后还是被他们将那矿工给抓走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蒋石中会查到慕容越和红音的关系,并利用这层关系,从而想要将慕容越给铲除掉,只可惜,他们看低了慕容越的能力。
他可是很懂得拿捏分寸的,白沐浅浅一笑。
瑞王可有动静?表面上,瑞王并无任何的动静;不过据我所查,瑞王想……白沐忽的停顿了下来,杨睿泽也伸手阻止白沐继续说下去。
而此时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启禀皇上,太后来了。
传。
书房的门忽的被打开,一道雍容华贵的身影有些急促的走了进来。
泽儿,母后听说你受伤了,快,快让母后看看你的伤势。
太后一跨进书房,着急并担心的道来。
受伤?孩儿并无受伤,母后从哪听来的消息?泽儿,哀家知道你孝顺,不想让哀家担心,但你受伤可是大事,快,快御医诊治诊治,切勿让伤口给感染了。
太后说完后的同时,一名御医也已经走进书房并行着君臣之礼。
母后,儿臣并无受伤。
杨睿泽肯定说道,他身上有没有伤口他怎会不知道,他前天不过是淋了些雨,有些发烧,但现在他也已经完全痊愈,哪来的受伤。
没受伤?太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是。
可是你外袍的血迹又是从何而来?血迹?辛嬷嬷。
太后话音落,便见一名老嬷嬷走了进来,而她手上的托盘放着杨睿泽前天祭祀时所穿的龙袍,而上面的血迹虽不是很大一块,却也能一眼便看出。
泽儿,你就不要在隐瞒哀家了,就让御医为你看看你的伤口吧。
幸好她早有准备,她就知道这个孩子会瞒着她,现在事实摆在这,看她这个儿子还能如此隐瞒。
杨睿泽的目光紧紧的落在衣衫上的血迹,这血迹是衣衫的内侧,他根本没有,也不会去注意这个地方;不过他十分确定他没有受伤,更不可能会有流血一说,可这上面确确实实是有血迹,这……这是越越的,难道是越越受伤了?是,一定是,怪不得越越会说身子不适,他还以为越越是和他怄气,原来越越真的是身子不适。
泽儿,你……母后,孩儿没事,孩儿只想一个人静一下。
他忍住要立刻去找越越的冲动,淡淡说道。
那你身上的伤……那只不过是小伤,伤口已经痊愈了。
可……母后就不必担心儿臣了,儿臣就不送母后回宫了。
杨睿泽直接下逐客令,他现在只想去看看越越的伤势,还有的就是,她怎么受伤了?太后静静的看了一眼后,最后叹了口气后,嘱咐一声后才缓缓离开御书房,白沐则是上前从辛嬷嬷手中将那龙袍要了过来,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血迹有些奇怪,这并不像因受伤而留下的血迹,反而有些像是……不过也不会对啊,泽怎么可能会呢?再说,他能看得出来,太后和御医怎就没有看出来,除非他们根本就没往哪方面想,不过想想也是,这些年来,泽碰都碰女人一下,又怎会和女子发生关系;不过,泽不是喜欢男人吗?又怎么突然和女人发生关系?难道泽不喜欢慕容越了?会是吗?泽,你……白沐抬眸正要问清时,却发现某人已经不在书房了,随后便见他耸耸肩,算了,这是泽的私事,还是让泽自己去解决吧。
不过他总算知道慕容越和泽吵架的源头了,原来是泽偷腥,恰巧被慕容越抓包,故而有了今天朝堂上那一出。
景德殿慕容越在小桂子的带领下,便直接来到杨睿泽的寝宫,景德殿。
此时的她,也已经换下了官服,她虽不知道小桂子从哪来弄来的衣衫,但她还是换上了,没想到这衣衫竟然如此合身。
慕容大人,皇上已经命陈御医前来为大人医治,相信慕容大人的病很快便会痊愈。
小桂子恭敬说道。
不必了,本官的这点小病小痛就不必劳烦陈御医大驾了,待陈御医来了之后,你便让他回去准备出发石临县就可以了。
慕容越靠在椅子上淡淡说着。
这……就按本官说的去办就行了,还有,这里也不需要你伺候,你该伺候谁就去伺候谁。
她该好好想想到底用什么办法离开这里才是。
奴才在外候着,若大人有事,直接使唤奴才便可。
他可不敢擅自离开,皇上可是让他好好伺候慕容大人的,若是他回到皇上身边伺候,那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小桂子刚走出门口,便看见一道急促赶来的身影,奴才参见皇……他话还没说完,那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杨睿泽跨进寝宫后,看到的身穿一袭蓝色锦袍,腰间系着一根金色的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一副慵懒模样的靠在太妃椅上的慕容越,令人无法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特别是那光洁白皙的皮肤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摸上一把,长而密的睫毛下是一双黑玉般的眼眸,那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更是让人有股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慕容越也似乎察觉到一股有些灼热的目光后,猛的抬头看向来人,所有的情绪全部被她隐藏起来,只剩下淡漠的表情。
臣参见皇上!让朕看看,你是不是受伤了?杨睿泽无视她的冷淡,一个大步,直接来到慕容越的身前,并打算上下其手想要看看她是不是受伤了?谢皇上关心,臣并没有受伤。
朕只有亲自看了才会相信。
杨睿泽坚持说道。
慕容越后退几步,杨睿泽也跟着上前几步,一退一前,不管慕容越退到哪里,杨睿泽都只会离她只有一步之远的跟前。
臣确实没有受伤。
朕说了只有亲自看你身上没有伤口,朕才能放心。
能靠近他的之后越越,既然那不是他的血,那就是越越的血,也就是说,受伤的人是越越。
慕容越不语,杨睿泽继续说道,朕的衣袍上有血迹,那是不是你的血?你是不是在失踪的那段时间受伤了?让朕看看。
杨睿泽的身子直接逼近,双手直接握着慕容越的小手并仔细查看着。
血迹?慕容越一怔,对了,她想起来了,不错,那上面确实是她的血,不,确切的说,那是她的落红,她竟然忘记处理掉这个了,苍白,羞红,慌乱,这是她此时脸色的变化。
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慕容越,杨睿泽柔声并带着几分自责的语气微微说道,越越,对不起,朕不知你是真的受伤了,朕还以为你是……你以为我是骗你的,是不是?慕容越那双冷淡的眼眸直直对上杨睿泽的目光,冷冷问道。
杨睿泽没有言语,但脸上的表情也已经告诉了慕容越。
不错,我就是骗你的又如何?我就是个骗子,是个大骗子。
带着几分激动又有几分怒意的声音缓缓从慕容越的口中吐出。
028 她还是离开他了(一更)杨睿泽他是没料到越越会如此的激动,伸手将越越揽入怀中,轻声安抚着,越越,对不起,我从来没有那样认为,对不起。
鼻尖传来那熟悉的味道,慕容越浑身一颤,她刚刚是怎么了,情绪怎会如此激动,她竟然无法控制她自己的情绪,自从那此之后,她就学会了要控制她自己的情绪了,怎现在突然会失控了?双手一推,她便离开了杨睿泽的怀抱,低沉淡然说道,对不起,臣失控了。
越越……怀中一空,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有些空虚,他赫然发现现在的越越开始离他越来越远了,不,他不要。
既然皇上认为臣身子不适是真的,并非借口,那皇上是不是也该让臣回府好好养伤?既然他认定了自己受伤,那自己就真的受伤好了。
越越就这么想离开朕吗?他开始怀念以前那个时而调皮,时而狡黠,时而害羞,时而邪魅的越越,现在的越越感觉离他好远,就算她现在就站在他眼前,他也抓不住她。
皇上误会了,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窝,臣还是喜欢呆在自己的府邸养伤。
挪开视线,避过他那双温柔,又有些溺爱,似乎还有些伤痛的眼眸,她不想再掉进他那温柔的陷阱里。
好,朕准你回府,不过朕也要住进你府邸。
既然越越不愿呆在这,那他就住进去好了,这也是一样的。
慕容越闻言后,目光直直落在杨睿泽的身上,这两者有何区别,他们不还是住在同一屋檐下吗?皇上能入住臣的寒舍,臣倍感荣幸,不过臣还是觉得这实在不妥,太皇太后已下葬,皇上也该开始着手准备封妃仪式了,若皇上住在臣的寒舍,想必会有很多不方便,为了大局着想,臣还是决定放弃这份荣幸,臣的寒舍无法容纳皇上这尊大佛。
朕……皇上莫要再说些什么只要臣一人,只喜欢臣一人的话了,从一开始皇上喜欢的就是女子,并非是什么男子,是臣愚钝,才会误会皇上喜欢男子,臣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在这给皇上请罪。
慕容越毫无任何情绪起伏,淡然说道。
杨睿泽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他此时根本无法发出声音,他仔细琢磨着越越刚刚那一番话,越越是猜到什么了吗?难道越越之所以会如此冷淡并疏离他,是认为自己欺骗了她,骗她自己喜欢的是男子,喜欢的是男儿身的她,而不是喜欢她本身,对,一定是因为这样。
皇上沉默,那臣就视为皇上原谅臣过去的所作所为了。
看着不发一语的杨睿泽,慕容越浅浅说道。
朕……杨睿泽刚吐出一个字便没有再说话,只是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若他现在直接说他并没有骗她,他喜欢是她,还有,他还知道她是女子的话,越越会更加气愤还是会接受他的心意?他不敢赌,赢了还好,若是输了,他就是彻底的失去越越了。
此时,守在寝宫外的小桂子的声音缓缓传来,启禀皇上,陈御医来为慕容大人诊医了。
传。
杨睿泽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很是害怕越越说她要离开了类似的话。
臣不需要任何人的诊治。
乖,听话。
听着那温柔而又宠溺的语气,慕容越一时不该说些什么,硬是吞下所有卡在喉咙的话,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着陈御医来为她诊脉。
看着乖乖听话的人儿,杨睿泽心一喜,顿时觉得整颗心满满的,不过这些情绪未曾表现在脸上。
参见皇上!陈御医行礼后便直接上前为慕容越开始把脉,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大致一刻钟后,陈御医才缓缓收回把脉的手。
启禀皇上,慕容大人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气血不足,只要稍作调理一番和多加休息便可。
陈御医轻声说道。
恩,下去。
是。
陈御医告退离去前,还不忘朝慕容越点点头。
陈御医离开后,慕容越微微抬眸道,臣现在可否能回府了?恩。
杨睿泽淡淡的应了一声。
臣告退!慕容越并没有多想,直接起身告退离去,不过就在她离开景德殿之后,原本已经离开的陈御医又折了回来。
参见皇上。
说。
回皇上,从慕容大人的脉象来看,臣觉得慕容大人是……女儿身,你想说的是这个,是不是?杨睿泽直接接下陈御医未敢开口的话语,他怎会想不到他想说的是什么,这也是他为何会让他来为越越把脉,而不是其他人。
陈御医一怔,原来皇上早就知道了,那皇上会对慕容大人如此特别,是不是因为皇上喜欢慕容大人?才会让默许如此荒唐的事发生。
她的身份不准漏泄出去,否则,下场你该知道。
臣遵旨!这应该也是皇上为何让他前来为慕容大人诊脉的缘由,没想到这个慕容大人竟是个女儿身,这虽有些荒唐,不过他很是敬佩她了,想不到一名女子不仅能压倒群臣,而且处事不惊,就算对尸体也毫无惧怕,还有她查案的能力,很难想象,这是一名女子,而且还是十七岁的芳龄女子所为。
她伤势如何?伤势?从脉象看来,慕容大人身子并无大碍,或许慕容大人只是受了轻伤,并不受影响脉象。
轻微的伤口,单凭脉象是很难诊断出来,再来,他也不曾发现慕容大人的脉象有何异样,只除了他能诊出慕容大人是女子身外,其他的毫无异样。
行了,你退下。
杨睿泽摆摆手,淡淡说道。
是。
陈御医离开后,杨睿泽便将整副身子靠在椅子上,微微的闭上双眸,他到底该不该赌?赌,这就你可以完全拥有她了;不能赌,输了你就完全失去她了。
这两种声音不断的来回在他的脑海中争持着。
……王爷,皇上并没有派慕容越前去石临县,反而派了沈亮前去。
说话之人并不是其他人,而是冯元安冯宰相,只见他对面前之人一脸恭敬,他背后的主子并不是皇上,而是眼前之人,瑞王。
本王早已料到。
杨睿清淡淡一笑,似乎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似的。
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的计划是否要继续?原以为这个计划会成功,却没料到还是棋差一局。
当然。
就算此次无法出去他,本王要的效果很快便会出来了。
天呈异象,太皇太后仙逝,朝中官员惨死,现在又是瘟疫,他倒要看看杨睿泽要如何面对即将来临的谣言。
不过出其意料的就是,他的此行既然被他抓住了杨睿泽的弱点,看来好好利用他的这个弱点。
杨睿清冷冷笑着,好一句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慕容越,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王爷,下官还打探到庆王在一个时辰前也已经离开雪城了。
继续派人监视,为了避免引人怀疑,本王会在明日启程回城,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杨睿清淡淡说道。
下官能为王爷办事,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鞠躬尽瘁就可以了,死而后已本王不需要。
杨睿清冷笑一声,不过只可惜跪在地上的冯元安不曾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化。
是。
待冯元安离开后,一道黑影缓缓现身并沉声道来,你就如此相信他?谈不上相信,只要他忠于本王便行。
杨睿清冷冷说道。
教主让我传话给王爷,王爷的进度似乎有些慢了。
那黑影不冷不淡的说着。
本王知道了,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杨睿清顿时全身散发着寒意,那股冷意让人不自觉的后退几步。
那黑影深深的看了一眼,不再言语,直接无声的消失,就犹如他无声的出现似的。
黑影消失后,杨睿清冷冷眯着双眸,目光直射着黑影刚刚消失的方向,而他那修长的手指也紧紧拳握着,眸底闪过一丝戾气。
夜色弥漫,晚风轻拂,轻轻的吹在脸上却丝毫不觉得冷,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那看似小巧的星星也镶嵌在旁边,杨睿泽就这样站在院子中安静的欣赏着这样的景色。
他想起前些日子的空中发生的异象,越越说那是流星雨,是一种自然现象,而且会一连两天都会出现,他本是想和越越一起欣赏那很美很美的景色,只可惜,最后却……不过一想起那一晚,他唇角忽的微微扬起,眉梢也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意,若是在越越试探他时,他坦诚承认,会不会现在越越就是靠在他身上一同欣赏着这样的景色,而不是他一人独自站在这了。
主子!在杨睿泽沉寂在那过去的美好回忆时,暗云的声音忽的在背后响起。
你不好好养伤跑来这作何?杨睿泽淡淡的说着。
主子,这是公子让萧如转给属下,并让属下交给主子的信件。
杨睿泽闻言后,猛的转身,立即接过暗云递过来的信件并打开详细读之,原本有些喜悦的脸色微微变沉,眉头紧蹙,眸底快速滑过一丝的伤痛,越越走了,不,应该说,越越暂时离开了。
越越说要出去散心一段时间,一个月后,便会回来。
主子……暗云看着有些晃神的主子,有些担心出声唤道。
下去。
杨睿泽冷冷吐出。
是。
越越,一个月后,你真的会回来吗?杨睿泽抬眸看着那耀眼的明月暗暗问道。
029 落红是越越的?!偌大的御书房除了听到那窸窸窣窣的翻阅声之外,别无其他的声音。
一缕阳光从窗户直接穿传进来之后,这种声音便没有停下来过,直到从透过窗户,外面的天色已不是天色晴朗的白日,而是已经被漆黑取代的黑夜。
皇上,该歇息了。
一直伺候在旁的小桂子忍不住出声轻声劝道,这十日来,皇上除了上朝之外,其他时间一律呆在这御书房内埋头批阅着奏章。
就连太上皇和太后也无法劝阻,他这种奴才更不可能劝服皇上,但看着如此折磨自己的皇上,他的心中也跟着难受。
行了,你下去。
杨睿泽在说话时未曾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淡淡的说着。
奴才不累,奴才继续为皇上磨墨。
他出声并不是他自己想要休息,而是担心皇上的身子,他担心皇上一直这样下去,身子会受不了。
不用,你下去吧。
淡然又掺着几分的威慑的语气缓缓从杨睿泽的口中吐出。
奴才遵旨!他在皇上身边多年,自然知道皇上的脾性,他若是继续留在这,只会惹怒皇上,只见小桂子微微行礼后便退出了御书房。
小桂子离去后,杨睿泽才放下手中的朱笔,目光也从奏折中缓缓移走并落在离他不远的一张空椅子上,他放佛是在透过那张椅子思念着某个人。
到今天为此,越越离开有十天了,离一个月之期还有二十天,也就是说,还有二十天,越越就会回来了,他就可以脱离这种难熬的日子,他发现,没有越越的日子,还真的是度日如年;那六年,越越还会跑到他的梦中,可是这十天,越越不曾再出现过他的梦中,也就是这样,他才能用忙碌来麻痹他的心,让他不再想她;可是他发现根本做不到,只要他一停下来,他的心,大脑都是越越的身影,他这辈子根本不可能失去越越,失去越越,那他也了无生趣了。
这次越越回来后,他不会再退缩了,他便要像越越道出他的心意,他要让越越知道,他其实一早就知道她的女子身份了;他还要让越越知道,他喜欢她,他爱她,他还要越越恢复女子身份,并让越越成为他的妻子,他的皇后。
又是新的一天到来,在百官潜意识中,今天便是慕容越假期已满,归朝的日子,可惜他们并没有在朝堂上见到那风华的身影,有些人则是为她担心,而有些有心人则是暗暗的记下了此事。
退朝后,杨睿泽并没有像往日一样,直接回到御书房,而是前往太上皇的宫殿宁寿宫,因为今天便是太上皇和太后启程回承德行宫的日子。
泽儿,你如实回答父皇,定国候之女,魏其候之孙女,李大人之女,还有邢将军之女相继出事,可是你命人所为?世上绝无如此巧合之事,他选定的四妃前后出事只相差几天而已,而且她们虽尚存在世上,却已经失去成为四妃的资格,因为她们不是变成终生残疾,就是和男子做出苟合之事,这实在是太巧了,巧得让他不得不怀疑这是人为。
孩儿说过,孩儿不要其她女人,孩儿只要越越一人。
杨睿泽并没有直接承认,但他的回答,却已经变相承认了。
胡闹,你可知越儿和你一样,都身为男子,你们怎么可能……父皇,孩儿不会做没有可能的事,孩儿更不会做出违背常伦的事。
杨睿泽出声说道。
杨弘文没有继续言语,而是在琢磨着杨睿泽刚刚的那一番话,目光紧紧的落在那张平静的容颜上,最后只听见他轻声道来,罢了罢了,你的婚事父皇不会再插手,不过你要记住一点,开枝散叶也是身为君者的职责之一。
不是他不想插手,因为他知道,他的这个儿子和他一样,但凡情根一种,绝不会可能轻易就能拔掉,而且这情根被种下的时间并非一年半载,又岂会轻易就能移走。
孩儿知道。
好了,这事暂时不要让你母后知晓,朕担心她会接受不了。
他根本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沅宛知道这事后的结果。
是,孩儿知道了。
对了,朕并非想插手管你和越儿的事,但将一个人强留在身边,也并非是好事。
前些日子,他听闻越儿身子不适,故而特意派人去探望越儿,却被泽儿派去照顾的人给阻拦在外,说御医特意嘱咐过,越儿的病情得静养才行,再加上泽儿将他自己困在书房多日,他便联想到,泽儿和越儿之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但又碍于泽儿和越儿那不寻常的关系,再加上,越儿是欣儿的孩子,他也不知该如何劝阻,也只能任由这两个孩子闹下去。
孩儿知道。
还有,关于庆王,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吧。
杨弘文提到庆王二字时,眸底闪过一丝的伤痛,他心中虽有不舍,但他不得不忍心舍弃,毕竟这个儿子犯的错实在太多,太多。
明天的午时便是他的斩刑之日。
杨睿泽冷冷吐出。
恩。
父皇不打算过了明日之后再前往承德行宫吗?杨弘文没有出声,只是摇摇头头,他之所以会选在今天离开,就是不想亲眼看着另一个儿子被处斩,虽说那是他自作自受,但他始终不忍,直到太后的出现,这股安静的气氛才被打破。
泽儿来了,好,国事虽重要,但身子更重要。
太后看到终于不再将自己困在书房的儿子后,眉头一喜,微微含笑道来。
让母后为儿臣担忧,儿臣知错了。
俗话说得好,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母后怎不会为你担忧。
太后一脸慈爱的说着。
母后,儿臣已经长大了,儿臣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说到这个,母后还差些往了,前些日子,母后看定国候和魏其候的两位千金都不错,不管是才情还是样貌,绝对是皇后的最佳人选,只可惜他们一个双腿废了,一个不安于室,竟然和男人苟合,哎。
前几天,她还特意下旨,让那两位女子直接进宫,只是不知为何,却传来这等子的消息。
话音落,杨弘文和杨睿泽对视一眼后,杨弘文微微开口道来,好了,时辰也不晚了,我们也该启程了,至于泽儿的婚事,就让他自己决定吧。
不行,臣妾一定要好好挑选挑选。
杨睿泽没有言语,不管谁给他安排女人,最终结果都像那四个女人一样。
待杨弘文和太后离宫之后,杨睿泽才独自一人在宫中慢慢走动着,脑海却想着父皇说的那番话,强行将一个人留下?若是当初他强行将越越留在景德殿,那他就不会备受思念之苦;若是他真的强行的话,越越会恨他吗?蓦然,一道调侃的声音突然响起,真是难得,今天的你竟然会在这闲逛,而没有在书房批阅奏折。
杨睿泽闻声后,思绪被拉了回来,身子停顿下来,淡淡的看向声音来源之处。
怎么说我也帮你解决了庆王这个麻烦,你不好好犒赏我也就算了,就连我的生辰宴你也不来,这也算了,身为好友,你连一份贺礼都没有,真是寒心啊。
白沐故作伤心的道来。
杨睿泽一怔,他确实是忘了,不过……既然如此,朕今天就陪你喝个痛快。
醉了,就不会想越越了。
那自然是好。
白沐开口笑道,他也很就没有和泽好好喝上一杯了。
……谁说一醉能消万古愁,他只知道,酒愈是下肚,他就愈是想越越,想她狡黠的笑容,得逞时的坏坏的笑,还有她那软又香的身子,诱人的红唇,还有很多很多,总之关于越越的一切,他都想。
泽,俗话说,女人是要哄的,那有时候男人一样也需要哄的,我看你就去好好哄哄慕容越,并承认你知错了,说不定他就原谅你,并回到你的身边。
三分醉意的白沐浅浅笑道。
杨睿泽没有出声,直接倒满了一杯酒并一饮而尽。
原本我还以为你也是一个专情男子,看来事实并不是这样。
白沐继续说着心中的想法。
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
杨睿泽咽下喉咙的酒水后,淡淡说着。
先帝宠爱太皇太后,太上皇独宠太后,而你却爱上不该爱的人,一开始,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会喜欢男人,不过这也算了;你竟然喜欢慕容越,又何必去偷腥,这也算了,偷腥了还被抓到,哎,我都不知道该说你幸运还是该说你倒霉了。
幸运的是泽终于恢复正常,倒霉的是去偷腥,竟然还被自己所爱之人给抓包。
说清楚点。
偷腥?被抓到?这白沐到底想说些什么?慕容越之所以会和你吵架,不就是看到你和女人欢爱了吗?白沐放下手中的酒杯后,直接对上那双有些冰冷的眼眸缓缓吐出。
杨睿泽身子顿时一震,冰如寒霜的声音冷冷吐出,我何时与女人欢爱了?你还真以为那衣衫上的血迹只是普通的血迹?若我猜的不错的话,那应该是属于女子初夜的落红,那女子真是可怜,被你夺了身子,而你却毫不知情。
030 越越是他的女人啪,那是酒杯掉地碎裂的声音,而酒杯里面的酒水也溅了一地,甚至还有一两滴酒水不小心溅到杨睿泽的鞋面上。
我说错什么了吗?白沐也因此而清醒了一两分,只见他此时脸色有些微红,看上去有些醉意,同时那带着几分迷雾的眼眸落在那全身紧绷,一脸错愕的杨睿泽身上。
你……你……你再说一遍。
此时的杨睿泽有些结舌,眸间尽显诧异,语气还有些难以说明的惊讶,不,不是惊讶,而是激动,对,就是激动。
白沐浅浅一笑,打了一个酒嗝之后,才缓缓吐出,泽,其实你身为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三千,就算你爱的人是慕容越,但偶尔和女子欢爱也是正常的,就连太监偶尔也有恋情的时候,更可况你是正常的男人,当然会这方面的需要,其实我说,慕容越也肚……量字还没出口,白沐的整个身子便被杨睿泽给提了起来。
我想听的是关于那块血迹的事,不是这些无关紧要的话。
杨睿泽揪着白沐的衣领激动喊道,他早已清醒,不,应该说他从未醉过,特别是听到白沐之前那番话后,他必须确定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白沐的醉意顿时又清醒了三分,拍走揪着自己衣领的那只手后,并整好自己衣衫后,他才出声道来,根据我个人经验,我可断定,那上面的血迹是女子初夜的落红,而非什么受伤后留下的血迹。
你的经验?杨睿泽一脸狐疑的问道。
白沐脸色顿时一红,泽那是什么表情,他是不喜被女子束缚,但他可没有说过他的生活并没有过女人,爱信不信。
白沐直接丢下一句话后,又继续开始畅饮。
嘭的一声,那是杨睿泽脚步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在椅子上的声音,那不是谁谁受伤后留在上面的血迹,而是女子的落红,那就是说,那是越越的落红。
那就是说,那不是梦境,而是现实,他真的将越越吃干抹净了,他竟然还以为只是在做梦,却没料到那竟是真实的,怪不得那感觉是那么的真实,是那么的美好。
该死,他怎么就会将这个视为梦境了呢?越越定是因为这个而生气了,怪不得越越会说他喜欢的是女子,原来……泽,依我看,你的性向还是很正常的,既然你能和女子欢爱,那就是说你喜欢根本就是女人,而不是什么男人,可是你又为何只情独于慕容越呢?这道理说不通啊,除非……除非……白沐的除非还没说完,便感觉到一阵冷风吹过,而原本坐在他对面的杨睿泽的身影也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白沐一人独自畅饮。
哎,这么快就消失不见了,还说陪我一醉方休呢,看来又是我孤家寡人独饮了。
白沐叹了口气后继续喝着他的美酒,真是奇怪,我今天怎么会替慕容越打抱不平了,看来还真的是醉了,呵呵……白沐憨憨笑着。
而快速离开的杨睿泽并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命人将他那件拥有越越的落红的衣衫给翻找出来,他害怕那衣衫已经毁掉或已经被洗净,将那属于越越的落红也给洗掉。
足足花了两个时辰,那件衣衫终于出现在他的手上,幸好那些人还未来得及毁掉它,不然越越的落红就没了。
那细长的指尖轻轻的抚摸着那上面的暗红色的血迹,这是属于越越的落红,也是象征越越是他的女人的象征,看着那上面的血迹,杨睿泽嘴角微微的扬起,抹上幸福而又温柔的笑容。
同一时间的阳城一袭白衣的慕容越站在院子的中间,只见她负手站立着,并微微抬头看着那漫天的繁星,还有那照耀着黑夜的明月。
看着这轮明月,她突然想起了李白的静夜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她现在确实是有些想家了,想现代的那个家,想在封国时,有娘的那个家,也想她在雪城的那个家,似乎她还有些想……甩了甩头,她怎么会想起那个人了呢?她应该想瑶儿,想红音,也不该去想他。
可是她越是要撇走心中的所想,就越是撇不干净。
此时她只觉得头顶上传来两道声音,一道是来自看似小仙女装扮的小小慕容越,你就承认了吧,你是喜欢他的,不然你也不会来到阳城,并帮他处理瘟疫和贪官一案。
而另一道声音则来自小恶魔装扮的小型版慕容越,那都是纯属巧合,正巧阳城离二牛村近,你只是为了阿庆嫂才会来到阳城的,而不是为了那男人。
才不是,如果真的是为了阿庆嫂,那为何不直接去横县,那离二牛村不是更近?你放屁,若是去了横县,那怎么会找到阿祥叔的尸体,又怎会查出当年的真相。
不要相信那恶魔的话,若你的心没有他,你怎么可能会将清白的身子给了他?什么吃干抹净,那是我们将那男人吃干抹净,不是他将我们给吃干抹净。
闭嘴!慕容越冷声吐出,顿时,不管是小仙女还是小恶魔一同消失在黑夜中。
呃?慕容越听闻身后传来的细微声音后立即转身便看见有些错愕的百灵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最后便听见她淡淡道来,什么事?公子,阿庆嫂醒过来了。
百灵恭敬道来。
知道了。
慕容越说完后,便直接跨步离去,百灵自然而然便立即跟上。
其实那天她将信交给萧如后,她便直接出城往阳城赶来,她也不知道为何会选在阳城和阿庆嫂见面?不过当她赶到阳城时,派去接阿庆嫂的人也未曾赶到,而她也不知是哪根经突然不对,竟然跑去石临县,最后也不知是她运气好还是她能力好,竟然被她找到了石临县所谓瘟疫的来源。
原来石临县的瘟疫来源是始于那些猪,只要将石临县所有的猪全都火烧并查看其它家禽是否被感染,找到疫情来源便可以对症下药,有陈御医在,石临县的疫情自然很快便得以控制;而她的另外一个收获就是,竟然在石临县附近的上游河流,竟然被她的人找到了阿祥叔的尸首。
从而在阿祥叔的时候,竟然被她意外发现在石临县附近,竟然有人私自开矿打造兵器,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庆王;这个庆王并不只这一个非法开矿,据说还有好几个,不过这些都是那人查探出来的结果,不过不管他有几个,阿祥叔,就是这里面的受害者。
她怎么也没想到,横县的知府秦豪,还有大理寺的秦守,刑部的蒋石中,还有这阳城知府何尚都是庆王的人。
秦豪也并非病死,而是被人所杀,据说他在被杀之前,曾不小心将他府中有大把金山银山的事给说了出去,不过他是喝醉后不小心说漏嘴的,并没有相信他的话,因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府,就算有不少的财产,却绝不会有金山银山,个个只将他视为醉话而已,却没来料到,在那之后,他便突然暴毙而亡。
估计蒋石中会杀秦守也是如此吧,她曾记得某人说过,蒋石中杀人的目的是杀人灭口,那就是说,那人其实一早就猜测到这些了,不过也是,身为一国之君,没有一定的能耐怎会坐上那个位置。
经审判,阳城知府何尚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之所以没有将石临县的疫情上报,就是害怕上头会派人前来调查,从而查出这些事;不过也幸好这世上还是有好官的,不然这得死多少人。
不过她的内心总是有种感觉,这一切似乎来的太顺利了,似乎早有人安排好一切似的,摇头甩去那股不安的想法,希望是她多想了,而且也不容她继续想下去,因为她已经来到阿庆嫂所住的房间了。
轻轻的推开房间门,将脚步跨进去之后,抬眸望过去,便看见阿庆嫂坐在床上无声的流着泪水。
慕容越见状后,心一紧,三步当两步走,直接来到阿庆嫂的跟前,但她并没有立即出声,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
或许阿庆嫂是已经感受到慕容越的出现,又或许是她哭累了,只见她轻轻的擦掉脸上的泪痕后,轻声吐出,阿越,谢谢你。
阿庆嫂,你不用谢我,若我早点发现的话,说不定阿祥叔就不会死了。
若当时她派人好好看住阿祥叔,又或者她找些知道阿祥叔的身份,那阿祥叔就不会被那些人重新抓走,从而惨死。
不,能找到阿祥的尸首,我已经很欣慰了。
这些年来,她一直以为阿祥真的被抢匪杀了,而尸首也被狼群给吃掉了,为此她一直心怀内疚,若不是因为她,阿祥便不会和她一起躲在二牛村那种地方;其实阿祥根本就不是去城里做生意,而是是因为她,因为她突然想吃雪花酥,阿祥就不会特意去城里买雪花酥给她,从而被那些人抓去,并受尽折磨了这么多年,最后为了她而惨死,她就是个祸害,生来就是个专门祸害人的。
阿庆嫂,我派人查探阿祥叔失踪一案时,发现阿祥叔和你都并非都是二牛村的人,而是后来才搬到二牛村的,是这样的吗?恩?阿庆嫂猛的抬头,满脸不明的看着慕容越。
我并不是有心想打探些什么,我只是想……慕容越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的确不是有心想要打探些什么,只是她很好奇,阿祥叔和阿庆嫂他们之前到底经历过些什么,为什么要在二牛村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
阿庆嫂收回伤痛的眼神后,叹了口气后,缓缓出声道来,其实阿祥之前是我的少爷,而我只是一名丫鬟而已,我第一次见过少爷的阿祥,我便深深的爱上了他,而他也深爱着我,只可惜我的命格不好,连做给少爷做妾侍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夫人也已经为少爷找了一位门当户对的少奶奶,夫人为了断掉少爷对我的情愫,便绝对将我卖给一名七旬老者。
而在我被卖出去的前一晚,少爷带着我一起私奔,随后便在二牛村住了下来,之后我和阿祥便有了阿青,而后又有了狗子,可是阿祥却……阿庆嫂说着说着又呜咽了起来。
对不起,阿庆嫂,是我让你勾起了伤心事。
慕容越微微道来,她总是觉得阿庆嫂还有些事瞒着她,但她并没有继续问下去,既然阿庆嫂并不想让她知道,那她也没不要继续追问下去。
不碍事,都过去了。
阿庆嫂故作没事的扯出一丝笑意,对了,阿越,我听说你中状元了,是真的吗?恩,是真的。
慕容越点头应道。
那你的身份……没事,我一切都很好。
阿越,你最近是不是有烦心事?这两日我总是看到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虽沉寂在阿祥死去的消息上,但她还是细心的发现阿越有些异样,不似以前那般,总是一副满怀心事的模样。
阿庆嫂,你放心,我很好。
慕容越浅浅笑道。
可能你官职上的事,阿庆嫂无法为你解忧,若是情感上,阿庆嫂只想和你说,好好珍惜,莫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她估摸也就两种可能,一个就是阿越官场的烦恼,另一个就是阿越的情感问题,怎么说阿越现在也是正值花季般的女子,自然会有喜欢男子的时候,而且还是在雪城那样的地方。
慕容越闻言不语,这让阿庆嫂更加肯定了她心中的想法,看来阿越真的是因为感情问题。
阿越,若是你真的将我视为娘的话,你就听我一句话,勇敢说出你心中的爱,莫要因为是女子就要害羞,而且还要懂得主动去抓住你心中的所爱,抓住属于你的幸福。
呵呵,我只是因为公事上遇到一些麻烦而已。
慕容越淡淡笑道。
恩,不过阿越,你可要记住我的话,知道了吗?她以前就是太过维维诺诺,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若是她早点想通这些,那今天她和阿祥就不会是怎样子了。
好,我会记住阿庆嫂的话。
慕容越点头答应着。
我出来也好一些时日了,再过两天,我就将阿祥的尸首运回二牛村,想必阿青和狗子也想我了。
阿庆嫂缓缓开口道来。
阿庆嫂还是决定不和我一同住在雪城吗?不了,虽说二牛村不是我和阿祥的根,但那里有我和他很多美好的回忆,再说,那里的村民对我母子三人都很好,我也不想离开他们。
阿庆嫂回绝道来,再说,阿越,你已经帮了很多忙了,二牛村附近的牧场是你开的吧,就算今年的收成不好,二牛村的村民生计也已经不是问题了,村长还要我转话给你,说要好好谢谢你。
慕容越不语,只是浅浅笑着。
……雪城皇宫时间又过了十日,再有十日,越越就要回来了,一想到这,杨睿泽嘴角的笑意就更甚了,自从他知道他和越越的那次并非是梦境之后,他就经常会对着手中那有血迹的布块傻笑,就像现在,只见他那细长的指尖轻轻的抚摸着那早已干涸的落红血迹,眸底尽显那浓浓化不开的柔情,嘴角微微的勾起。
你又对着那块布料傻笑了,我还真是怀疑,有时我真是好奇那上面的落红到底是谁的?甚至我还怀疑过那会不会是慕容越的,可是想想也不对,我只知道女子初夜有落红,难道男子初夜一样也有落红?白沐翻了翻白眼万般无奈的感叹这世上还真是无奇不有。
这和你无关,你直接说出你调查的结果就可以了。
杨睿泽冷冷瞪了一眼后,便将手中那块黄色碎布小心翼翼的叠好并放入他的怀中。
这待遇还真是大,我想你绝对不会用这种语气,这种眼神去对待你那位足足不见了二十天的慕容越吧。
白沐极为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感叹着如此大大不同的待遇问题。
废话很多。
哎,这就是差距。
而此时,门外响起小桂子的声音,皇上,沈大人求见。
传。
沈亮跨进御书房后,杨睿泽和白沐也已经收起原先的表情。
臣参见皇上。
什么事?启禀皇上,臣这些时日食不能安,睡不能寝,臣仔细想过了,还是想这件事必须告知皇上。
跪在地上的沈亮并没有起身,而是直接跪着自责道来。
说。
其实这次能将石临县的疫情给完全控制好,还有庆王一案,并非是臣的功劳。
这几日,他每每看到皇上赏赐的那些银子,还有他现在的官职,他就心怀内疚,愧对皇上,愧对慕容大人。
直接说。
杨睿泽沉声喝道。
其实这些都是慕容大人的功劳,是慕容大人查到石临县疫情的根源,同时也是慕容大人根据在石临县附近找到的尸首,从而查到庆王在石临县附近的私自开矿,所以这一切都是慕容大人的功劳,并非是臣的功劳。
沈亮如实道来,同时他也发现,在他说出这些之后,他感觉到压在心口上的那块大石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你说越……慕容爱卿也在石临县?越越跑去石临县了?越越在信中特别嘱咐他不能派人跟踪并监视她,而他也照办了,所以他并不是越越的去向,因为他那是害怕,害怕越越发现他派人后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所以他如实按越越说的去做。
是,在臣赶到石临县的第三日,慕容大人便出现了,而且还帮臣找到了石临县的疫情来源,但慕容大人却嘱咐臣,切勿将他的去向告诉第三人知道,而臣思量许久后,便答应了慕容大人,所以臣……其实他之所以会答应,那也是因为他知道,慕容大人会隐瞒行踪的原因,若慕容大人擅自离京被有心人知道后,慕容大人绝对会有危难的。
而他现在之所以会说出来,除了他将慕容大人的功劳揽在身上,良心不安后,最主要的还是他相信,皇上定不会因此责罚慕容大人的,怎么说,慕容大人受皇上器重不是吗?而且他还想相信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他担心若是有心人要追查起来,必定能查到慕容大人擅自离京,所以他先让皇上知情,那这样就可以功抵过了。
其实慕容大人才是这次的最大功劳者,还妄皇上勿要责怪慕容大人擅自离京一事。
朕知道,你可以下去了。
那……一切如常。
杨睿泽缓缓吐出。
是,臣告退!沈亮离开御书房后,白沐微微笑道,原来慕容越失踪二十日,是帮你去解决麻烦了,看来他还是挺大肚量的。
同时,他的心中还有点点的苦涩闪过。
你今天很多废话。
杨睿泽冷冷说道。
呵呵,好,言归正题,一切如你所料,冯元安的背后确实是瑞王,而上次关于雪城内出现关于天呈异象后,雪城相继发生命案,再加上,石临县发生瘟疫的谣言,也确实是冯元安命人散播,依我所看,瑞王本想趁这些谣言印象你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却没想到石临县疫情如此之快便能控制得好,再加上庆王一案,他们的计划不仅没有成功,反而让你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更加稳固了。
我看此时的瑞王,正在捶胸顿足吧。
就这些?杨睿泽毫无表情,语气不咸也不淡,仿佛这些都和他无关似的。
至于瑞王背后的那股势力,暂时还不能查到,不过绝不会来自封国,也不会来自南国,反而更像是……白沐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比了一个手势。
你确定?再给我一些时日,我定能完全肯定的告诉你,到底是不是他?白沐微微轻拧着眉头,缓缓吐声说道。
对了,听说封国的三皇子就要来雪城了,你说他会为谁而来?白沐双眼一亮,带着几分笑意的语气问道。
什么意思?杨睿泽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冰凉问道。
听说,我也是听说而已,听说这封国三皇子以前可是你的情敌,你说他是不是知道慕容越还活在世上,特意来找慕容越聚旧的?这可是他从萧如的口中听说的,可信度高达百分百。
而且他还听说,泽的情敌可不止封国三皇子一个,就连封国公主也是,看来这慕容越还真的是挺抢手的。
不关你的事,看好你府中那人便可。
他虽没有点名道姓说是谁,但和他拥有默契的白沐又怎会不知他指的是谁。
放心,他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有时候,他也挺同情他府中的那位,想死又死不了,每天都要受到各种的折磨,看来以后得罪谁,都不要得罪慕容越,还有眼前这个笑面虎,笑面龙。
那最好不过了,若是他死了,越越没了乐趣,你就给我充当越越的乐趣。
杨睿泽凉凉说道。
泽,不待你这般重色轻友的。
白沐故作恼羞怒道,他到底交了怎样的朋友,他那一个悔恨啊。
这是你不没有立即告诉我那血迹是落红的后果。
若是他早些告诉他,他就不知道越越到底为什么对他这么冷淡了。
你……很好,我倒霉,尽是交一些重色轻友的人。
白沐暗自感叹着,先是萧如,再来是泽,下一个是不是霖,他的命怎么这么苦,不行,他也得去找一个人,也该轮到他重色轻友一下了,不过,他该找谁啊?霖还没搞定那老头吗?提到友,他突然想起那个一段时间不见的人了。
不知道。
白沐翻阅着手中的书籍,淡淡说着,但他的心思并非在这书籍上,也不知飘向什么地方了。
若是他再搞不定那老头,你就帮帮他。
杨睿泽朝白沐翻了翻白眼,给他装勤奋,他就不信沐这小子真的看进那书上的内容。
要帮你去帮,我才不……要字还没出口,书房的门嘭的一声巨响,其中一扇门乖乖的躺在地上。
杨睿泽和白沐警惕性顿时提高,内力便立即集于掌中,抬眸望去,便看见一道白影站立在门口,只见那身影耸耸肩,淡淡笑道,真是抱歉,力气有些大,可有吓到你们?031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阳光明媚,缕缕阳光透过窗户,透过房门直接射进屋内,让这间长时间没有人气的书房顿时有了暖意,同时还有了人气。
一身白衣装扮的慕容越慵懒的靠坐在书桌前的太师椅上,双手的手肘抵着太师椅的手把,而那双宛如白葱的十指交叉着,一脸平淡的听着站在书桌的另一边并五步之远的黑子的报告。
从牧场提供出来的绒材料也及时能配给工厂制作成衣;月怜馆的生意也很稳定;月惜楼也有很多顾客纷纷提前订制了我们还尚未推出的高跟鞋;还有的就是我们在封国的……黑子如实将这段时间慕容越名下的产业一一道来。
直到半个时辰后,慕容越才开启的双唇,缓缓吐出,雪城这些时日可有什么动静?少爷离开雪城的第二天,雪城便开始纷纷谣传老天要开始惩罚雪国,因为前些日子天呈异象时,民间便已经开始有这种谣言,只是动静不大,不过不知为何,突然一夜之间,全城百姓纷纷议论着这个谣言,再加上太皇太后的仙逝,秦守的枉死,还有就是石临县的瘟疫等等,百姓便觉得这些都是老天开始要惩罚雪国的前兆,还有些谣言直接说当今皇上并非真命天子,若皇上不退位,那老天便会继续给雪国带来祸害。
不过在石临县疫情得以解决后,而秦守枉死的真相也公开于世,再加上庆王企图谋反,谗害百姓,这些谣言才得以不攻自破,之前对当今皇上的不利谣言也一消而散,取而代之的是百姓对皇上的崇拜。
还有就是,在少爷离开后,皇上便派了几名侍卫在门口守护着,阻拦一切前来打扰少爷静养的日子,就连皇宫派来的人,也一并被皇上派来的侍卫给挡住了;据小的查探,皇宫派来的人有太上皇的人,而其他官员的则有……黑子缓缓一一道来。
恩原来门口那些侍卫果真是他派来的,不过想想也是,除了他,还会有谁会帮她挡掉前来打扰她静养的日子。
雪城的夏季即将到来,新品该上市了。
慕容越淡淡的说着。
黑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夏季?雪城一年四季常年积雪,而且哪来的夏季,最多也只不过会稍稍暖和一些些,可少爷却说雪城的夏季,这是什么意思?新品上市?少爷又有什么新的想法了吗?慕容越也没有去解释她这番话的意思,嘴角只是淡淡的浅勾着,抹上一记令人看不懂的笑意;也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逐渐靠近的激动喊声,越哥哥,越哥哥……派人盯紧当朝宰相冯元安的一举一动,还有,我要知道他的所有资料;另外,其他的暂且一切如常。
慕容越说完后,便示意着黑子可以退下了,她该为她之前定下的目标而开始努力了。
至于那激动愉悦的声音就算她不用抬头去看,她也能猜出来人是谁。
黑子刚离开书房,宫玉瑶也已经跑了进来,便立即跑到刚站起身子并来不及离开的慕容越身边并抱着她,越哥哥,你可回来了。
从越哥哥离开的第一天开始,她便开始天天数着日子过,她乖乖听话的在府中等着越哥哥回来,不过让她很高兴的时,就是越哥哥竟然提前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恩,可有乖乖听话?看来瑶儿已经和她府中的人都混熟了,换句话说,府中的那些人不会将瑶儿视为他们的未来少奶奶了吧,不然怎会这么快就知道她回府了,她刚坐下还没有一个时辰,她便已经知道了。
再说,她回府除了门外的护卫外,就只有管家知道,若不是他们其中有人像瑶儿透的风声,瑶儿怎会知道她回府了。
当然,瑶儿是最听越哥哥的话了,瑶儿没有哭,也没有闹,就乖乖的呆在府中,不过有时轩哥哥还会带瑶儿出府玩耍。
宫玉瑶满怀高兴的说着。
那他人呢?真是怪哉,她回来了,夏皓轩竟然没有寸步不离的跟着瑶儿,他住进她府中不就是为了夺得瑶儿的心吗,他就不担心自己一个摧花辣手将瑶儿给什么什么了吗?他对自己还真是放心啊。
瑶儿也不知道,不过刚刚轩哥哥收到一封信后,便立即出府了。
宫玉瑶一脸无所谓的道来。
哦?在这雪城还会夏皓轩认识的人?是新结识的朋友还是旧识?瑶儿也不知道是谁写给轩哥哥的信。
她得知越哥哥回来了,她哪里还有心思理会在这雪城,会是谁来找轩哥哥。
对了,瑶儿为越哥哥绣了一个香包,越哥哥,你等等,瑶儿立即回房去拿来。
宫玉瑶突然想起这些时日的战绩,也不管慕容越有没有答应,便立即跑了出去。
她好想看到越哥哥戴上她绣的荷包,这可是她第一次,为了越哥哥主动找人教她刺绣,并且那香包里面可是她慢慢的爱意。
看着那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跑来又蹦蹦跳跳跑出去的背影,慕容越浅浅一笑,这哪里有什么是公主啊,更别提公主风范了,这完全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哎,看来并不是所有的公主都是一个淑女,至少瑶儿就不是那种端庄贤淑的公主,不过瑶儿也有她自己的魅力,不然夏皓轩也不会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喜欢她了。
忽的,慕容越眉梢一挑,眉宇间淡淡的浅笑着,重新坐回太妃椅上,略带调侃的语气缓缓吐出,皇上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偷窥了?看来他来的时间比她预期的也差不多,一个月时间不到,她就突然出现在皇宫,而且还一脚踹坏御书房的一扇门,病在他还处于万分错愕的状态下,直接丢下她要销假的话后,在他未做出任何反应时潇洒离开,她前后出现在他眼前也就五分钟不到,想他还误以为又在做梦了吧。
如果对象是越越,朕就喜欢这种偷窥的感觉。
杨睿泽现身并含笑说道。
是吗?是。
杨睿泽重重的点点头。
慕容越闻言后,妖魅一笑,起身并示意着杨睿泽过来并坐在上面,杨睿泽也乖乖的走了过去,并听话的坐在太妃椅上。
皇上,那你这里可有想臣?慕容越将身子靠坐在书桌的边缘,小手轻轻的碰触着杨睿泽的心口上,带着妩媚的笑意浅浅笑问着。
想。
听着那有些傻傻的回答,慕容越勾唇一笑,身子微微靠近那顿时觉得有些受宠若惊的杨睿泽,就在慕容越那张娇嫩的红唇离那张性感的薄唇仅有一厘米距离时,慕容越低沉一笑,皇上,你出汗了,臣帮你擦。
感觉到脸上传来的触摸时,杨睿泽吞了吞口水,越越今天怎么了?他刚刚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很多很多。
皇上现在可是在想,臣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吃错药了?慕容越收回擦汗的小手后缓缓笑道。
没……没有。
看着有些结舌的杨睿泽,慕容越低低一笑。
那皇上喜欢这样的越越吗?慕容越那白嫩的小手不安分的在那妖孽的容颜轻轻的抚摸着,最后停留在那薄薄的双唇上。
喜……喜欢。
喜欢就行,希望皇上的这种喜欢不会只是一时的。
*并不是只有他一人会做,她一样也会,甚至她会做得更好,就算她之前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不是有句话这样说的吗,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那不简单,慕容越在心中淡淡笑着。
在她回来之前,她便已经决定了,在这一场暧昧不明的情感中,现在该她拿回主动权了。
不会,朕对你的喜欢绝非是一时的,还有它也只为你而跳。
杨睿泽猛的抓住那只收回去的小手,并将它放在他自己的心窝上,眸底的温柔久久也不曾散去。
慕容越不语,只是浅浅的笑着。
越越,我说过只要你一个,只喜欢你一个,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很爱你。
他说过,只要越越回来,他就会说清一切。
慕容越并没有出声,脸上还是挂着让人看不懂的笑意。
越越,我要……杨睿泽突然停了下来,勾人魂魄的双眸直直看着眼前这张勾他心魂的容颜。
恩?要什么?我要……要你对我负责。
最后,他还是没有将我要娶你这句话说出口。
不过他刚刚转眼一想,越越回来后好像改变以往性子,突然和他玩起了暧昧,既然如此,他就该好好陪越越玩玩。
负责?这男人又想玩什么,他吃了她,她都没让他负责,他竟然要她负责,她负什么责?越越,你不仅勾走我的心,还……慕容越仔细的听着,她很想知道他还的后面是什么。
越越,你还将我吃干抹净了,难道你不想对我负责吗?杨睿泽话一出,慕容越双腿一软,差些摔倒在地,幸好她及时扶好了身后的书桌,不然她可真要摔倒在地了。
他将她给吃干抹净,可这话到他嘴里,怎么就变成她将他给吃干抹净了,反而是她成了一个不负责任的负心汉了。
恩?越越,你怎么了?是站累吗?累了就坐在我这。
杨睿泽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并朝慕容越眨了眨眼,一脸柔情的说道。
你……你说我将你吃干抹净?他是编的还是他发现上次在山洞发生的事并非是梦境了?难道越越只负责吃,不想负责?杨睿泽没有回答,而是反问着。
慕容越的嘴角抽了抽,不过很快恢复自然,只要你将事情说清楚,我可以考虑一下。
考虑?越越是真的想当负心汉吗?我怎么这么可怜啊,竟遇上一个负心汉了。
杨睿泽故作委屈的伤心道来,而且为了逼真,也不知道他怎么在眼角弄了两滴泪水,那张绝色的美颜,再加上那委屈的模样,若他再换上女子装,怕是会惹来很多男子的怜爱咯。
我像吗?双手环抱在胸前,唇角扬起一锭笑意。
她发现她很是喜欢看到他如此受到委屈的模样,就算是假的也无所谓。
杨睿泽上下打量一番话,轻轻的点点头,双唇也微微张开,轻声吐出,有点。
这样啊?那简单,对不起,我将你吃了,不过我不想对你负责。
慕容越放下双手,微微一笑,站直身子,欲将离开。
可惜刚踏出一步,就被杨睿泽一个拉手,她便掉进他的怀抱中,魅惑笑道,越越若是不想负责,那就由我来负责好了。
那你说说,我如何将你吃掉的?慕容越也不挣扎,倒是乖巧的躺在他的怀中。
就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它们都被你看了,摸了,吃了,用了。
杨睿泽腾出一手指着自己身上的每一个部位,轻声说着。
就只有这些?慕容越坐直身子,并横跨坐在杨睿泽的大腿上,眸底快速闪过一丝狡黠,带着邪恶的味道出声道来。
恩。
杨睿泽重重点点头,这些还不够吗?他有漏掉什么吗?那这里呢?我有没有碰过它?慕容越勾唇笑道。
杨睿泽顺着慕容越所指方向,便看见他那开始有些反应的部位,脸色顿时红了红,今天的越越实在是太……他也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了。
它似乎有反应了,泽,你说说,那天我将你吃干抹净时,它是不是比现在更加有反应?比如说……慕容越故意用身子磨蹭了一下后,指着那即将要撑起的小帐篷,带着几分惊讶的语气缓缓吐出。
越越,你再惹火,你就得亲自来灭火了。
不行,再继续下去,他真担心会一个忍不住,直接吃了她。
灭火?着火了吗?可是这里没有灭火器,那怎么办?我知道了,水,对,水也能灭火。
慕容越说完后,身子一闪,直接远离杨睿泽五步之远,一脸坏坏的笑看着脸色红润的某人。
你就是灭我火的水。
看着那一脸奸计得逞模样的越越,杨睿泽已经明白,越越是故意的,再加上,越越离开前,还故意在他那磨蹭了一下,他的欲火也已经完全被她挑起来了。
臣怕是灭不了皇上的火了,皇上还是自行去灭火吧,不过臣建议皇上,最好你自己亲手灭火,因为臣不喜欢别人碰过,那臣不送皇上了。
在那身影扑上来之前,慕容越的身子已经飞出书房,空气并残留着她那带着腹黑的笑声。
慕容越离开书房后,便直接在走廊上慢慢的走着,她可不信杨睿泽那男人喜欢被他人看见他顶着那小帐篷站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因为在离她不远处已经有一道身影正缓缓朝她这方向跑来,而那身影正是宫玉瑶,她可是算准了瑶儿回房拿香包的时间。
越哥哥,这就是瑶儿特意为越哥哥绣的香包。
宫玉瑶此时的小脸红扑扑的,不知是羞涩还是因为跑动的原因。
慕容越仔细看着手上的香包,指着上面像鸭又像鸡的图案轻声问道,瑶儿,这是什么?鸳鸯啊!不像吗?呵呵……慕容越有些干涩的笑了几声,鸳鸯?还真不像。
越哥哥,你喜欢吗?恩,喜欢。
哎,她能说不吗?太好了,越哥哥喜欢就好。
宫玉瑶揽着慕容越的手臂愉悦笑道。
慕容越干笑了几声,迈着步伐慢慢的走着,不过她的目光偶尔还会瞄了瞄身后的书房,她很是好奇,他打算如何灭火?不过,好奇归好奇,她也不会特意跑回去一看究竟。
所以,第一回合,她赢了。
翌日今天是慕容越静养完身子后的第一天上朝,这不,她刚踏进朝堂,便迎来一些官员所谓的关心,不过也不例外有几个是发自内心的关心。
不过也有一些会给以一些冷嘲热讽的,这不,马上就来一个了。
一些时日不见,慕容大人真是春光满面啊!白沐朗声笑道,若仔细听,便能听出他语气中含有几分的调侃。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本官的身子得以痊愈,对本管来说,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心情好了,面色自然就好了,可本官怎么看白将军的面色反而有些憔悴了?慕容越含笑答道。
哦?慕容大人如何看出来?这慕容越似乎不一样了,不,他昨天就应该看出来了不是吗?一脚踹开书房房门,而且还将一扇门给踢坏了,也理会他和泽的诧异,直接丢下‘我来销假’四个字,他便直接消失不见了。
而且速度快得连他和泽反应过来便立即追出去时,那身影哪里还在皇宫。
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连自己是不是憔悴了都不知道,哎,真是可怜。
慕容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轻声说着。
白沐的脸色顿时宛如猪肝色,双目直直的盯着那个正在为他叹息的慕容越。
而旁边某位官员则是小声碎碎私语着,咦,人生最大的悲哀不是莫过于心死吗?嘘。
另一位官员则用手臂碰了碰说话的官员,并示意着他不要出声。
而这一动静自然没有逃过慕容越的双耳,只见她微微勾起唇角,随后走到白沐的身侧,并轻声说道,白将军,这是本官送给你的生辰贺礼,贺礼虽晚了些,但至少也是本官的心意,但愿白将军会喜欢。
慕容越在说完后,便从怀中取出一张红色请帖。
白沐接过请帖打开看之,只看见他的那张俊逸的容貌顿时布满黑线,呼吸也有些沉重,啪的一声,白沐重重的合上手中的请帖,不,应该说是诚聘书。
众人纷纷好奇着那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纷纷拉长脖子想一探究竟,只可惜他们还没看到,便已经被白将军一个用力,给合上了,不过那到底是什么,竟然能将白将军气成那个模样。
白将军,可是喜欢本官的礼物?这礼物可是本官费尽心思才弄来的,希望白将军会喜欢。
慕容越面带微笑的诚心道来。
那请帖上的内容她再清楚不过,那是她以月怜馆老板的身份,特意发出的一份诚聘书,大概意思就是,经过她刑部尚书慕容越的推荐,可以破例一次,聘用白沐白将军成为月怜馆的头牌,顶梁柱。
皇上驾到!尖细的声音在朝堂上响起,百官纷纷站到属于各自的位置。
此时的慕容越心情特顺畅,只要她看到白沐那张满脸黑线的俊脸,她的心情就特别的好,想找她麻烦,这就是代价。
幸好她在离开阳城时,经过阳城的城门,不小心听到城门侍卫的对话,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白沐的生辰日,从而让她想起那日她开的那个玩笑,所以才会有今天这一出戏。
杨睿泽今天的心情虽然没有慕容越的顺畅,但也不错,因为有了越越,所以他的心情也就好了,不过一想起昨天,他看越越的眼神,比往日多了三分柔和,三分笑意,三分魅惑,最后一分自然是暧昧。
察觉到那道落在身上的灼热目光后,慕容越微微抬眸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眸,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并摩擦着。
启奏皇上,这是臣连夜画出来的取代刽子手行刑时的那把大刀的图像,若是皇上应允,臣便可立即命人按上面的图像打造出来。
慕容越将早已准备好的图纸双手递上,沉声说道。
小桂子接过图纸后立即转交到杨睿泽的手中,随后便见杨睿泽仔细研究着图纸上面的图像,他只看出上面有三个类似大刀似的东西,而且上面的图案又各不相同,一个是龙头,一个是虎头,而另一个而是狗头。
爱卿可否解释一下?慕容越抬眸轻声解释道来,启奏皇上,图纸上面的图像是铡刀,是一种完全可以取代刽子手手上大刀的一种行刑工具,而上面的图案不一样,也代表着它们砍杀的对象不一样。
狗头铡,斩杀犯了死罪的平民百姓;虎头铡,斩杀犯了死罪的大臣官吏;而龙头铡,斩杀的就是一些犯了死罪的皇亲国戚。
话音落,所有官员纷纷倒抽一口气,诧异的看着慕容越,看来他们心中的起伏并不小。
准!谢皇上!她这算是抄袭吗?不,应该说是借鉴,呵呵,她可是从包拯包大人那想到这三大铡刀的,其实她会准备这三大铡刀,是一个人准备。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最后连她的龙头铡竟然真的派上用场了,不过那是后话。
成品出来时,让朕瞧瞧,也让百官看看。
杨睿泽轻声吐出。
臣遵旨!她虽不知道杨睿泽此番的目的,但提前让那个人看到他即将让他魂归的铡刀,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接下来,便是其他官员上奏有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慕容越只是在旁静静的聆听着,同时接受某人时不时传来的目光。
退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退朝后,慕容越刚踏出朝堂,便听到身后传来小桂子的声音,慕容大人,请稍等!有事?慕容大人,这是皇上送给大人的礼物。
小桂子恭敬道来。
慕容越接过小桂子递来的小木盒后,轻声谢道,还请桂子公公将本官的谢意传达给皇上。
奴才定将话传达到位。
在小桂子离去后,慕容越才缓缓打开手中的小木盒,里面并非什么珍奇异宝,也不是什么价值不菲的珠宝,而是一块撕裂的黄色碎布,而且这黄布她似乎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和某人的龙袍有些相似。
更重要的是,这黄布上面还有一块早已干涸的血迹,杨睿泽到底想干什么,送这样一块布料给她,可是,她的心却莫名的有些不安和慌乱。
突然,头顶传来一道嬉笑声,本将军还以为是什么稀世珍宝,原来是这一块碎布啊,不过泽也真是奇怪,竟然将他和女子欢爱时,那女子留下的落红送给慕容大人,真是怪哉,怪哉!白沐说完后,看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慕容越后,便含笑离去,他终于解恨了,不过泽这一招也够狠的,他想不通泽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是每每看到那上面的落红都会傻笑吗?怎么今天却将它送给了慕容越?慕容越一个踉跄,身子跌靠在朝堂门口附近的大柱上,小手紧紧攥着那块黄布,这是她的落红,他竟然将沾有她落红的龙袍给撕扯一块小小的碎布,并送给她。
还有白沐刚刚的那番话,那是不是说,杨睿泽已经知道那天在山洞发生的事并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发生过的?而且……他已经知道了她是女子了?!慕容越苦涩并淡淡笑着,第二回合,她还没出手,她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