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34章

2025-03-25 21:48:34

什么叫和乐融融?什么叫喜眉笑眼?什么叫欢聚一堂?现在他总算知道了,就算他自信满满,他还是耐不住来了,只是没料到的是他来了之后,看到的这样的景象,只见眼前一桌四人一脸笑意的边吃着膳食,边畅谈着琐事。

由于慕容越背对着,并没有立即发现杨睿泽的出现,反而是坐在对面门口的夏皓轩最先发现,夏皓轩有些怔愣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杨睿泽,心中则是不断的猜想此人是何许人,竟然能悄然出现在那,不过他却觉得此人有些面熟,但他并未能立即认出杨睿泽就是当年的雪国太子,现在的雪国皇上。

宫景辰的眼角同时也瞄到了站在门口的人影时,唇边的笑意顿时僵住,他若是没猜错的话,此人应该就是雪国君主,杨睿泽。

他怎么来了?而且还能不动声色的站在那?他是知道自己出现在雪城了?又或许他是为了越而来的?慕容越或许是因为已经察觉到宫景辰的夏皓轩的异样目光,又或许是因为她早已感觉到,只见她淡然并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在她转过身子看到门口身影时缓缓吐出,来了?嗯。

杨睿泽收起刚刚吃味的心情,脸上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长脚一迈,直接来到慕容越右手边,也正好是慕容越和宫景辰的中间位置,而此时也已经有下人搬来椅凳。

这一问一答,他们是如此的自然,还有,当他看到他们二人的眼神碰撞在一起时,他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紧紧揪住了,甚至觉得有些难以呼吸,那是他的错觉吗?宫景辰在心中大声问着自己,可惜他也无法回答他自己。

坐在慕容越左手边的宫玉瑶轻声问道,越哥哥,他是谁啊?慕容越淡淡一笑,他啊,就是来蹭饭的人。

是啊,我就是来蹭饭的。

杨睿泽很配合慕容越的话微微笑道,只要能坐在越越的身边,管他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哦。

宫玉瑶点点头,而后又将目光移到突然放下碗筷的宫景辰和夏皓轩身上,三皇兄,轩哥哥,你们怎么就不放下碗筷了,都吃饱了?他们不是才刚开始吃吗?三皇兄和轩哥哥怎就放下筷子了?他们有这么快就吃饱?真是奇怪。

我的饭桌上没有国界之分,也没有身份高低之分。

慕容越淡淡的说着。

越越,这上面的都是些什么?杨睿泽指着眼前的一桌的食物和摆在中间的锅,而且这锅面的汤水颜色还不一样。

越说这种吃法名为鸳鸯火锅,这上面的汤料一半是辣的,一半是不辣的,只要将你想吃的食物放下去刷一刷,煮一煮,就可以直接吃了。

宫景辰出声解答着。

他自然明白越刚刚那番话的意思,不过同时他也明白了一点,越和雪皇的关系似乎比以前更加密切了。

杨睿泽朝宫景辰浅浅一笑,给予一记让人看不懂的眼神后,而后又看着桌上的其他菜色好奇问道,那这些又是什么?那分别是羊肉,牛肉,猪肠,猪肚,牛百叶……宫玉瑶一一介绍着,至于这个嘛,啊,我想起来了,这是牛蛋子,越哥哥说,男人吃这个是最滋补的了。

不过,这牛蛋子到底是什么啊?怎会有这么奇怪的名字?难道牛也会生蛋?此话一出,宫景辰和夏皓轩的脸色微微一红,杨睿泽眉头一挑,唇角抹上妖魅的笑意,那双好看的双眸紧紧的盯着慕容越,似乎在说,越越,你的思想很邪恶。

收到他的目光后,慕容越面不红耳不赤的笑道,你们三个多吃一些,这是我特意为你们准备的。

哦?那越越呢?越越怎么不吃?慕容越翻了翻白眼,她又没有那个,也没有那个需要,她干嘛要吃,不过想归想,她也不会将这想法说出来,只见她还是一脸笑意的淡淡道来,我身子刚刚痊愈,不宜太滋补,你们就不一样,看你们的体型和年纪,正是需要好好滋补的时候,只有这样,你们才可以更加勇猛直前,不是吗?慕容越说完后,直接将那碟牛蛋子放置在他们跟前,以方便他们食用。

不,我不需要。

夏皓轩直接拒绝道来。

我也不需要。

宫景辰点头并道来,刚刚他倒是没怎么注意到有这么一道菜,不过,他怎么觉得,现在的越似乎和以前不太相同了。

他们不吃,我自然也不会吃。

他身体好得很,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

你确定你不吃?慕容越微微靠近杨睿泽,扬起嘴角淡淡笑道。

呃?呵呵……我吃,我吃。

基于越越的魅力,杨睿泽最后还是点头应下。

三皇兄,轩哥哥,你们真的打算不吃吗?她虽不知那牛蛋子到底是什么,但越哥哥说了,男子吃了它,对身子有好处,不是吗?吃。

宫景辰出声应道,杨睿泽都吃了,他岂能不吃。

轩哥哥,你呢?嗯,吃。

辰都吃了,他怎能不吃,而且瑶儿还在一旁呢。

越哥哥,这是你最爱吃的牛肉。

谢谢瑶儿。

杨睿泽撇了撇嘴,越越什么时候摊上这么一朵大桃花了,而且越越还对她如此温柔,他怎么不见越越对他这么温柔。

吃火锅的气氛也并没有因杨睿泽的突然加入而变得有些拘谨,还是一如之前的和乐融融,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今天的这一餐是他们四个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能如此融洽的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用餐。

夜色降临,月儿也已经悄悄爬了上来,微弱的月光洒在漆黑的夜晚上;虽说雪城现在已经是六月份,将近七月,但雪城的夜晚还是有些寒冷。

不过这些冷,对慕容越来说,也不算什么,因为她也已经习惯了这里的寒冷天气。

宫景辰的出现,让她突然回想起以前在封国的一点一滴,怎么说,那里也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个地方,在那里,她有娘的疼爱,有春嬷嬷的关心,却也有她伤心难过的地方。

蓦然,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娘最爱的男子,同时也是这副身子的亲生爹,她知道这个秘密后,她还没有亲口问他,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他之前之所以会器重自己,也是因为这一层关系了?指尖轻轻的触摸着手上的红玉,眼眸尽显思念之情,不过随后这种思念淡淡减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气息。

而这种气息也逐渐在扩散,周围的气温急剧下降,直到在她的腰间被一双大手从她的背后给搂住,而她的身子也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这种气息才逐渐消去。

皇上,你滋补太过了吗?慕容越扬眉笑道,就算她没有转身看向来人,她也知道这人是谁,这个怀抱,这个味道,她早已熟悉了。

就算是,那也是越越你逼的。

他的声音没有半点的责备,有的只是温柔和宠溺。

逼?臣可没有拿剑之类的利器架在皇上脖子上,皇上怎就说是臣逼着皇上吃的呢。

慕容越呵呵笑道。

朕以后再也不会吃那什么鬼蛋子了。

他本就不喜欢吃,若不是因为越越,不,还有那宫景辰在,他绝不可能会吃那个鬼蛋子;不行,他觉得明个还是下旨,将所有的什么牛蛋子,猪蛋子,鸡蛋子给毁掉,以后市面上绝对不能再出现这些东西,只有这样,他才觉得保险些。

臣不也是为皇上身子着想吗?将腰间的双手给掰开后,慕容越故作委屈模样道来。

朕身子已经很好,不需要用这些来滋补,若越越不信的话,那朕就让越越来亲自验证一下。

杨睿泽一个跨步,直接逼近,就在他的吻要落下时,却被慕容越的小手给堵住了,不过却给他的一个机会。

却见他握着慕容越的小手,并温柔的在那手心上亲了一下,朕发现真的有些滋补过头了,怎么办?要不越越就帮朕灭一下火,如何?话音刚落,也不管慕容越有没有答应,只见杨睿泽大手一拉,直接将慕容越拉入他的怀中,并抬起她的下颔,俯身直接含住那张娇艳的红唇。

这一系列动作只发生在一瞬间,慕容越根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她的身子就已经被禁锢无法动弹,小嘴满满是他的味道。

他的吻带着几分的占有欲,还有几分的掠夺,仿佛像是在宣示,她是他的。

而在院子不远处的一个角落站着一道身影,这身影见状后并没有立即转身就走,而是静静的站在那,而那落在这拥吻的两个人身上的目光也久久都未曾移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这身影在消失在这有些寒意的黑夜中。

在这身影刚离去不久,杨睿泽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这诱他心魂的红唇,不过他却没有松开抱着她的双手。

戏演完了,人也走了,皇上是不是也该放开臣了?正文 035 爱的gong势杨睿泽闻言后没有放开怀中人儿,反而加深了几分手上的力道,将慕容越禁锢在他的怀中,朕不放。

慕容越也没有反抗,任由着杨睿泽紧紧拥着她,嘴角微微勾起并浅浅笑道,那皇上是想就这样抱着臣一辈子了?不,朕要的不只是一辈子,朕要的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朕要的是生生世世,永永远远都要这样抱着越越你不放。

一辈子的时间哪里够,他要的生生世世,他就是为越越而活的人。

慕容越闻言后,低垂着小脸,让人看不到她此时脸上的表情,也让人猜不透她此时内心的想法。

越越,其实朕一直都知道你是……杨睿泽鼓足了勇气,就在他坦承自己早已知晓越越是女子身时,怀中的人儿突然出声了。

皇上。

嗯?若臣不同意呢?嗯?皇上有没有想过,臣的心从不曾有皇上的位置?皇上喜欢臣,只要臣一人,但皇上可有想过,臣是否喜欢皇上?是否只要皇上一人?她的声音轻轻的,淡淡的,但她的每一字每一句却深深的印在杨睿泽的心中。

朕能感受得到,你的心有朕,而且也喜欢朕。

杨睿泽很肯定的说着。

哦?若臣说没有呢?臣不曾喜欢皇上,更不曾爱皇上,那一切都只不过是皇上你自己的错觉和幻想而已。

为什么她在说这些话时有些后悔?害怕她的这些话会伤害到他,而她的心会在痛?她不是已经她的心收回来了吗?不,那绝不是朕的错觉,朕清楚感受得到,越越你是喜欢朕的,而且这里也是有朕的。

他相信他自己的感觉,她之所以会这么说,她定还是在生气,气那天在山洞所发生的事,对,一定是这样,她的气并没有消掉,而是被她压在心中了。

皇……她才刚开启红唇,属于男子阳刚气息立即逼了上来,同时他的舌尖也已经快速并灵巧的探了进去,并勾着她的香舌纠缠着……他这个吻不似刚刚那样,反而有些霸道,有些粗暴,似乎要将她给生吞了似的,就在她快要窒息时,口中终于得以自由,她终于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越越,不管你现在喜不喜欢我,我会让你喜欢并爱上我的,而且这一辈子,不,应该说你的生生世世都已经被我给赖上了,你已经摆脱不了我了,同样的,我也注定被你给吃定了。

杨睿泽腾出一手轻轻的抚摸着被他吻得红肿的娇唇,笃定,又像是在发誓的语气缓缓从他的口中吐出。

慕容越不发一语,一双眼眸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正在向她表白的男子,对,他这算是在表白吗?越越,你就等着我向你发出爱的攻势吧。

话音落,杨睿泽便松开了圈住慕容越身子的双手,并在慕容越还未出声时,他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黑夜中。

抬眸看着杨睿泽消失的方向,抬手抚摸着被他吻过摸过的小嘴,耳边重复着他刚刚离去前说的那番话,唇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就连她自己也不曾发现她自己的这一表情,爱的攻势?那她就等着他要如何虏获她的心。

不,应该说,再次虏获她的心,是她自己不知道其实她的心一早就已经沦陷在里面了。

翌日今天刚上朝,百官便觉得今天的皇上似乎有些奇怪,但他们又说不出这怪到底怪在哪里。

启奏皇上,臣要弹劾刑部尚书慕容越慕容大人,这是臣的奏折。

说话之人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罗凯。

官员闻言后,纷纷对视,最后将目光落在罗凯身上,难道罗大人忘记上次蒋石中弹劾慕容大人的下场了吗?这些月来,他们的心中都已经十分清楚,这位慕容大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绝非只是君臣这么简单,他们的关系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想象,能猜测的。

直接读出你奏折上的内容。

杨睿泽冷冷吐出。

是,臣遵旨!罗凯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一脸平静的打开他手上的奏折并朗朗道来,一,刑部尚书慕容越不按律法,派人查探事情真伪,便私自开设公堂判定嫌疑人死罪;二,刑部尚书慕容越找人冒充封国公主的身份;三,刑部尚书以养病为名,实则他是擅自离开雪城。

以上三条罪名便是臣弹劾的内容。

朝堂顿时异常的安静,官员们不敢吱声,也不敢喘着大气,捉拿三条罪名重则性命不保,轻则官帽不保。

而身为主角的慕容越,却淡淡的勾起唇角,一脸镇定的站着原位上等着,等着他们要如何判她罪名。

罗凯,你可知道污蔑朝中重臣是死罪?回皇上,臣有证有据,绝非是污蔑。

若没有证据,他哪敢随意弹劾,再说,他要弹劾的对象绝非一般的官员,肯定是要做足的功夫。

拿出你的证据。

寒气慢慢的从杨睿泽身上散发,也让朝堂的温度慢慢的开始下降。

阳城知府身边的林通判可以作证刑部尚书慕容越在前些日子曾出现在阳城;而臣也查出,刑部尚书命人冒充封国公主的女子是他身边的一位亲信,此女子在两个月前就已经住进刑部尚书的府中,甚至和刑部尚书的关系十分密切。

皇上可以宣见林通判和派人去调查那女子的身份以作真假。

官员闻言后点点头,看来这次罗大人是有备而来的。

就这些?杨睿泽冷冷吐出。

是。

罗凯稍稍怔愣,心中有些诧异着皇上的反应,为何皇上不是立即宣见证人或是查问慕容越,反而……沈亮,你告诉诸位大人这次石林县疫情是如何控制的?罗凯闻言后稍稍怔愣,心中有些诧异着皇上的反应,为何皇上不是立即宣见证人或是查问慕容越,反而……是,皇上!沈亮恭敬应道,其实此次能得以将石林县的疫情控制并寻获庆王叛乱的证据的最大功劳便是刑部尚书慕容大人,下官只是从旁协助而已。

慕容爱卿只是奉朕的旨意秘密出京调查庆王一案并查办阳城知府一案,难道朕每做一件事都要向你们交代吗?冰冷如霜的声音从杨睿泽的口中吐出,那一双仿佛能杀死人的目光冷冷的扫着朝堂的那些官员,最后将目光定在都察院的罗凯身上。

臣不敢。

咚的一声,所有的官员全都跪在地上,不过却除了一人,此人正是一脸淡定的慕容越。

皇上,你吓到他们了。

慕容越浅浅的笑道。

此话一出,官员不得不佩服这个慕容越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朕有吓到你们吗?没……没有。

他们哪敢说有啊。

起身!谢皇上!罗大人,你弹劾本官找人冒充封国公主,那不知罗大人是否有见过真正的封国公主,或者罗大人和封国公主很熟,不然罗大人要如何断定本官是找人冒充?慕容越淡淡的笑问着。

本官……罗凯刚要开口就被慕容越给拦了过去,就只是因为那女子和本官关系密切,并住在本官的府中将近两个月?这证据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勉强了?这……罗大人似乎忘了,本官自小在封国长大,更是经常出入封国皇宫,对于封国公主,本官自认为比罗大人熟悉得多了。

……为什么封国公主就不能来到雪城呢?为什么封国公主就不能来找本官呢?本官和封国公正的关系确实很密切,确实在本官的府中住了将近两个月,罗大人是否想要再说些什么呢?这……罗大人是不是觉得本官说的话不可信?……其实本官能再次见到封国公主,本官还是多谢一个人,是他将封国公主带来雪城的,是他让本官重遇到封国公主的,也是他,我国和封国的友好关系就此破裂,和平的日子也会被他给打破。

慕容大人……罗大人是想说本官说的太夸张了吗?……本官不觉得,本官倒觉得有些轻了,说不定后果比本官预料的还要严重。

罗凯无话可说。

至于罗大人弹劾本官私自开设公堂,乱判嫌疑人死罪,罗大人可是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又或者是受他人唆使?本官……罗大人今日弹劾本官,可是为了给犯人争取一个重新审判的机会吗?好让犯人不用被判于死刑?慕容越完全不给罗凯说话的机会,将罗凯早已准备好的话全都吞下腹中,无反击的机会。

是……不是,回皇上,臣今天之所以会弹劾慕容大人,也只是为了国家,为了皇上。

启奏皇上,臣要弹劾冯宰相,冯宰相身为一国之宰相,朝廷的重臣,也是百官的典范,却任由自己的小舅子在雪城内横行霸道,嚣张跋扈,欺压百姓,拐卖人口等,让百姓对朝廷,对皇上都有所失望,有所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