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36章

2025-03-25 21:48:34

矛头突然的转向,让很多的官员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而是有些一脸木然的站着。

臣知罪。

冯元安没有立即出声辩解,反而是直接跪在地上并坦诚认罪。

启奏皇上,冯宰相为人清正清廉,一心只为朝廷,效忠皇上,断不会纵容他人如此知法犯法,大逆不道,还请皇上明察秋毫。

是啊,皇上,冯宰相身为当朝宰相,绝不会做出这等子有损皇上,有损朝廷的大逆不道之事,冯宰相定是成日为了忙于国事,才会疏忽对亲人的管制,还请皇上还冯宰相一个清白。

行恶之人虽说是冯宰相的小舅子,其实他们是没有任何的亲缘关系,再加上冯宰相事事必须亲为,成日忙于公事,更是没有时间管辖这些所谓的远房亲戚,所以根本谈不上纵容,还请皇上明察秋毫。

……慕容越淡淡的看着这些官员陆陆续续为冯元安挺身而出并为其辩护,看来想要击垮这个冯元安,一般的罪名还真的办不了他,不过她也不急于这一时,她会慢慢的和他玩。

启奏皇上,冯宰相对皇上,对朝廷确实是拥有一颗赤胆忠心,也着实成为了百官的典范,臣对冯宰相治理国家的能力实在是佩服和敬仰,就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能和冯宰相一同为朝廷,为皇上办事,臣真是三生有幸,回家定要烧香祭祖,感谢先辈为臣积下了这份阴德。

慕容越滔滔不绝的赞赏着冯元安,让不少的人为之一愣,这慕容大人哪根筋又不对了?冯元安直觉告诉他,这慕容越绝不是在敬仰他,也不是在赞赏他,肯定有他的阴谋,很快,他的猜测便得到了肯定。

杨睿泽一脸含笑的看着正在说得滔滔不绝的人儿,越越拍马屁的口才越来越顺口了。

不过,想必诸位大人都有听过这样的一句话,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而这句话的意思相信诸位大人都十分清楚吧。

慕容越环浅笑着,双眸淡淡的看了一眼殿内的所有官员。

对于慕容越想要暗指什么,他们怎会不知道,但这两边他们都不能轻易得罪,一个背后有皇上的撑腰;一个可是三朝元老,从先帝开始,冯宰相就开始备受器重,太上皇在位时,冯宰相可谓是太上皇的心腹,虽说现在他的地位不似以前,但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宰相,手上拥有雄厚的权势;这让他们如何选择?不知皇上又如何看待这句话?百官的沉默,她早已料到,自然而然,这个还是必须由他来裁决,不是吗?怎么说,他也是一国皇上,她的顶头上司。

朕的意思就如字面上的意思。

慕容越翻了翻白眼,说了等于没说。

慕容爱卿说的有理,冯宰相,朕就特放你一个月的长假,让你在府中好好处理好你的家事。

杨睿泽收到那道白眼后,嘴角抽了抽,随后冷声吐出。

谢皇上恩典。

他怎么觉得皇上这是在变相软禁他?慕容爱卿,你可满意?在众人还在唏嘘时,杨睿泽的这一番话让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皇上这是什么意思?一般般。

朝堂顿时一片抽气声,这……冯宰相休假期间,一切职务暂由慕容爱卿打理。

此话一出,朝堂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而刚站起身的冯元安猛的抬头看向坐在上位的杨睿泽,随后又垂了下去,袖中的老手一颤一颤的,皇上这不单单只是软禁他,而且还在慢慢夺他手中的权。

皇上,这不合情理!皇上,慕容大人为官时间不长,对我国还有很多事尚未了结,这……你们想抗旨?臣不敢!想再次出声辩护的官员纷纷噤声,不敢再嗤出一声。

慕容爱卿,从今开始,你便是我朝的代理宰相。

臣遵旨!代理宰相,这官职不错,却出乎她意料之外,不过她会让将这代理给转正的。

杨睿泽满意的笑了笑,他说过,他会向越越发出爱的攻势,他现在已经开始了。

罗凯此时心中有些害怕,接下来,皇上是不是就要摘掉他官帽了?就在他惶恐时,朝堂外传来太监那尖细的声音。

启禀皇上,封国三皇子和封国公主求见!宣!官员的目光齐齐诧异的看着朝堂门口,封国三皇子?他什么时候来到雪国了?而且还是这么突然,丝毫没有半点风声,封国的皇子就来到雪国了?难道真的是因为封国公主一案?慕容越淡然的站着,仿佛对封国三皇子的觐见没有半点的惊讶,似乎早就知道了似的。

百官并没有等太长的时间,很快宫景辰和宫玉瑶便出现在大家的视线内。

封国使臣宫景辰携封国玉瑶公主宫玉瑶参见雪皇!平身!谢陛下!宫玉瑶从一踏进朝堂,她便开始寻找越哥哥的身影,当她和越哥哥目光相撞时,越哥哥柔柔一笑,她的心安稳多了。

宫景辰自然也看到了牵动他心魂的身影,他不管在哪都能绽放着他的光芒,让人无法别过视线。

这就是封国公主?他也料到了宫景辰今日必会出现,看来他所猜不假,不过若不是他昨夜突然出现,想必这宫景辰还打算这么快现身吧。

正是。

抬起头来。

宫玉瑶微微抬起头,当她看到雪皇的容貌时微微一怔,虽说在路上,三皇兄已经告诉她,昨晚蹭饭的那个人便是雪国的皇上,可当她亲眼看到时,她还是怔愣了一下,想不到这雪皇和越哥哥的感情这么好。

罗凯,你看看眼前的封国公主是不是你口中的那个冒充封国公主的女子?臣……臣不知。

他根本没见过那女子,又怎会那女子是不是眼前这位封国公主?越哥哥,有人在冒充瑶儿吗?宫玉瑶微微移了移步伐,来到慕容越的身边并细声问道。

没人冒充,只是有些人想要陷害越哥哥,想置越哥哥于死地而已。

慕容越浅浅笑着,对与她在这朝堂上和瑶儿这样说话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觉得很正常。

什么?有人想要杀越哥哥?越哥哥放心,瑶儿定会保护越哥哥的。

宫玉瑶的音量顿时大而来几分,而后她那双带着愤怒的眼眸慢慢的扫了一眼周围看过来的官员,这些人既然想要杀她的越哥哥,真是胆大包天。

瑶儿,过来,不得无礼。

宫景辰将宫玉瑶拉至到身边后,低声呵斥着。

三皇……宫玉瑶在看到宫景辰的微怒的眼神后,乖乖的闭上了嘴。

皇妹在朝堂上无礼,还请雪皇莫要责怪。

玉瑶公主性子直率,朕怎会责怪。

他将越越和宫玉瑶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同时他有些羡慕着这个玉瑶公主,她能得到越越的温柔对待,可怜的他,越越什么时候才能如此温柔的对他?谢皇上!玉瑶公主,朕问你,你是不是被人拐卖到雪城的?宫玉瑶怔了怔,有些错愕的看了看离她几步之远的慕容越后,才点了点头。

那玉瑶公主可还记得将你拐卖来雪城的是什么人?当然记得,可是那个人昨天不是已经被越哥哥定罪了吗?而且那人还命人将白将军的梨园给毁了,不仅如此,他竟然还敢辱骂越哥哥,对了,他还骂了白将军,那人真是嚣张跋扈,在天子脚下,竟然如此盛气凌人和横行霸道。

宫玉瑶简单的诉说着昨天在梨园所发生的事。

众人闻言后,纷纷惊呼一声,他们自然知道这封国口中的那人是谁?却没想到,这件事还牵扯到白将军?而这个白将军是白沐白大将军吗?冯元安闻言后,老手紧紧拳握着,他的官途绝不会就此断送的,看来他得提前和瑞王的那个计划了。

臣知罪,臣不明事理,未查清真相便随意弹劾慕容大人,还请皇上责罚。

罗凯顿时双脚一软,跌跪在地上,同时在心里暗自臭骂着冯元安这个小人,竟然将他往死里送。

慕容爱卿,你觉得如何处置此人为好?杨睿泽直接将目光落在慕容越的身上。

皇上真要臣做主?嗯。

杀了。

好。

皇上,饶命啊!臣……罗凯正要将冯元安给供出来时,便听到慕容越不耐烦的声音。

好吵!慕容越厌烦的瞥了一眼正在求饶的罗凯,什么叫杀一警百,现在就是。

来人,将此人拉下去,立即斩了。

短短几句话,一位朝中重臣的性命就这样没了,其他的官员纷纷噤声,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生怕有人再来句好吵,那他们可就惨了。

而且他们也终于明白了今天的皇上到底是哪里怪了,只是他们不明白的是,皇上为何要如此宠溺这个慕容大人?正文 037 我知道你是女子今天的早朝一下,百官的心中统一都有了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从今以后,他们宁愿得罪皇上,也决不能得罪这个慕容大人;哦,不,皇上他们一样也不能得罪,正确的说,不管他们得罪什么人,也千万不要得罪这个慕容大人。

要知道,这个慕容大人可不是普通的官员而已,而是深得皇上器重的大臣,若是得罪了这个慕容大人,也就相当于得罪了皇上。

与此同时,他们都不敢得罪的那两个主角在用过膳食后,便已经来到这御花园的亭子内相邻而坐,这两人虽然都没有怎么说话,但此时他们的暧昧相处方式却是给人无限的遐想空间。

只见那位身份尊贵无比,并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男子正在细心的剥着摆在石桌上的荔枝,同时在他每每将一个荔枝剥好后,十分温柔的将荔枝送进慕容越的口中。

而慕容越自然不会拒绝此等的优待服务,反而还有些享受,她知道,这些荔枝是南国每年在这个时候送来的最新鲜,最好的那些荔枝。

多水,甜而不腻,籽小,而且这些荔枝还特意冰镇过,冰冰凉凉的,特别好吃;最主要的是,还有人服务,她更不会拒绝这些好吃的荔枝了。

越越,喜欢朕这样伺候着吗?某人忍不住出声弱弱的问了一句。

还可以。

那朕以后就这样伺候着越越,可好?这样是不错,若是被其他大臣知晓,臣怕是会命不久矣了。

使唤天子,她还需要活吗?当然,她当然要活,而且还要活得精彩。

谁敢要越越的命,朕第一个就要了他的命。

既然如此,臣当然乐意享受皇上的伺候。

享受帝王的服务,她绝不会拒绝,不过她也不会就因这小小帝王服务,就能让她将心给释放出去。

某人一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立即挂了上去。

再有十三天,就是越越的十八岁的生辰了,越越可有什么想要的礼物?从今年开始,越越以后的每一个生辰,他都会在越越的身边,并由他为越越庆生。

生辰?越越忘了?慕容越点点头,她却是忘了,她在二牛村时,从来没有去想过她的生日,而上次过生日也是在封国,她为了引娘现身。

而现在,一晃眼,她的十八岁生日就要来了,可娘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朕会一直都在越越身边,而且每年朕都会陪越越过这个生辰日。

杨睿泽感受到越越身上散发的伤感气息后,缓缓柔声道来。

慕容越微微一笑,似乎在说,我没事。

为了将越越的注意移开,杨睿泽一脸高兴的问道,越越,你有没有发现朕今天和往日有没有哪里不一样的?慕容越闻言后,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最后淡淡的吐出,嗯,好像确实是有些不一样。

你看出来了?嗯,今天的皇上竟然肯居尊降贵为臣剥荔枝皮。

就这样?剥好荔枝皮后还亲手喂臣吃。

还有呢?今天在朝堂上,皇上事事都咨询臣的意见。

继续。

皇上竟然听取臣的建议,将都察院的罗都御使给杀了。

还有吗?怕是从今天开始再也没有哪个官员敢弹劾臣了。

再仔细看看。

呃……好像没有了。

慕容越忍住心中的笑意,淡淡的笑道。

杨睿泽脸色顿时一垮,眼底滑过一抹伤心的眼神。

嗯,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的皇上比往日更加帅了。

看着那黯然失色,闷闷不乐的脸色时,慕容越勾起嘴角,莞尔一笑,当她看到因她这句话而立即恢复成桃花瓣的妖魅笑容时,她更加肯定了之前的猜测。

这男人果然是特意将他自己给装扮了一番。

这男人本就是有一张令天下男子嫉妒,天下女子爱慕的妖孽容颜,现在再经过他的精心打扮一番,暗暗收回那即将就要流出的口水,这男人是不是将让所有人都羞愧钻洞去啊。

俗话说,女卫悦己者容,而朕,愿意为越越精心打扮,让越越为朕心动。

慕容越直直看着眼前这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里面是满满的柔情,还有满满的溺爱,不是她要怀疑自己的魅力,而是她就是想不明白,他到底喜欢自己的哪一点?皇上这般美的姿容怕是臣都要去找个洞钻进去。

这老天是不是有些太偏心了点,怎么可以让一名男子长得这么美。

那朕将它给毁了。

若越越是因为他这过人的容貌而不要他,他情愿不要它,也不要越越远离他。

那倒不必,臣这颗心还是负荷得了的。

帅哥养眼,再加上她对他那宛如妖孽般的容貌并不感冒,而且她也不舍得让他毁掉他的那张脸啊。

一切都听越越的。

臣这肚子有些吃不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多少,只知道现在有些撑了,虽然这种帝王服务是很好,但她实在是吃不下了。

来,朕带你消化消化。

杨睿泽擦了擦手后,极为优雅的起身并伸出一出手,似乎在等着越越主动将手搭在他的手掌上。

呵呵,皇上这是想要昭告天下,其实臣和皇上是有一腿的吗?只要有人,就会有八卦,就单单刚刚那些行为说不定也已经传遍整个皇宫了,不过既然某人不介意,她当然也不会介意。

有一腿?朕和越越不都是只有两条腿吗?杨睿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又看了看慕容越的双腿,一脸迷惘问道。

算了,看你今天这么绅士的份上,一腿就一腿吧。

他都不怕了,她还怕什么,再说,她有些好奇他所谓的爱的攻势到底是什么,难道就现在这样,这和现代的约会也没什么区别啊。

她怎么突然觉得,这男人有时候还蛮可爱的。

杨睿泽是很不懂什么是绅士?什么是有一腿?不过只要能握住越越的手,管那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的手很暖很暖,在她碰到他手心那一刻,一股暖流猛的从手心流入她的心内,当她想将手抽回时也已经晚了,那只大手紧紧的握着她,让她的手就这样任由着他握着。

朕帮你暖手。

感觉到那只柔荑的冰凉后,杨睿泽伸手紧紧将那双冰凉的小手包在他的手中。

慕容越感觉到她的内心的某一个角落正在解冻,不行,她怎能如此轻易就原谅他。

若只是一直站在这,臣也该回府了。

朕担保越越会喜欢那里的。

杨睿泽温柔一笑,随后牵着慕容越的手缓缓离开御花园,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并肩而走的两人此时是手牵着手,只因那宽大的袖袍正好遮掩住住了那相握的双手。

也不知道那些宫女太监是害怕圣颜特意躲得远远的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只见他们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半个宫女和太监,就连平时巡逻的侍卫也丝毫不见踪影。

看来是有人事先早早就安排好一切了,怪不得他不担心会再次掀起那些断袖谣言了,原来如此。

就是这里了。

嗯?抬眸望去,她只看到眼前是一棵棵的梨树,梨树?梨?朕曾说过会让越越吃到最新鲜的白梨。

越越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会记在心中,并一定都会为越越实现的。

这是你为我而种的?不用问,她也知道答案,但她还是不自觉的问出了口。

嗯,当年回国后,朕便立即命人在这种下白梨树,就等这越越有一天来雪国了,就可以吃到最新鲜的白梨。

不过他没说的是,这白梨树并不是什么地方都能种活,就如眼前这些,是足足花了两年的时间,这些梨树才能活下去并开花结果。

慕容越有些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些一棵棵的梨树,当年她只是随意说说,而他却当真了,而且还在皇宫内种下梨树,好让她可以吃到最新鲜的白梨。

就算她并不是随意说说,他也不用特意在皇宫内种下这一棵棵的梨树。

下个月,越越就可以吃到最新鲜的白梨了。

他本是想这白梨出来后,他才带越越来这里的,可是……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是朕最爱的人,朕当然要对你好,并只对你好。

爱?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又爱我什么?当年她才十岁,不,十一岁,而他们见面也不过只有几次,他怎么就喜欢上自己了?你时而调皮,时而可爱,时而邪魅,时而腹黑,时而狡黠,等等,你的一切的一切,我都喜欢。

温柔,宠溺的语气缓缓从杨睿泽的口中吐出。

我是男儿身,你也喜欢?是,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呵呵,皇上,你就莫要再欺骗臣了,其实皇上的内心真正喜欢的是女子,而臣只是一名男子而已,皇上又怎会喜欢。

慕容越冷冷笑道。

她有感觉到她的心正在被一点点的瓦解,不行,她好不容易才将心封印起来,怎能就这么容易被瓦解呢?越越,其实……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女子,而且我还知道,我们在山洞所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