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议政殿气氛相对前几天来说,明显轻松了很多,而在场官员的神经也不再像之前的紧绷,不再紧张兮兮,因为他们发现今天的皇上眸底的神情不再是冷冰冰,而且脸上的线条明显也温和多了,最主要的是,到现在为止,皇上至今都没有发怒。
仔细看上去,皇上的心情似乎还很好。
他们纷纷在心底猜测着是不是慕容宰相回来了?因为能让皇上发生如此大的变化,除了慕容宰相之外,他们实在想不出还会是谁了。
既然慕容宰相已经回来了,今日怎么不参加今天的议政呢?这不太像慕容宰相的脾性。
不过,不管怎样,他们现在已经很满足了,不用再绷着神经议政,不用再担心自己的人头还在不在了?而他们口中的慕容宰相,此时才刚刚醒来,支撑着身子终于坐直,一阵酸痛立即传来,特别是双腿,她都觉得这双腿不再是她的了。
眉头不自觉的拧了拧,这男人太没节制了,她算是完全栽在他的手上了。
花了足足一个时辰,她才能下地并换好衣服后准备用膳,她肚子早已饥肠辘辘,现在急需补充体力;若不是她有底子,怕是今天都下不床了。
越越,怎么不多睡一会?他在议政时,心里脑里都是越越,想越越有什么醒来?醒来后会不会用膳?用完膳食后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突然出宫?于是他早早的便结束了议政,立马便赶了回来。
刚一回到寝宫内,就听到小桂子说越越醒来,并命人准备膳食。
幸好他早些回来了,若再晚些,说不定越越又离开回她府邸了。
饿了。
她是真的饿了,也不做隐瞒。
我陪你一起吃。
一脸疼惜抚摸着眼前这张瘦了一圈的小脸,眼底的宠溺尽显无遗。
上次越越从封国回来后,身子也是瘦了一圈,他心疼不已,现在又因他瘦了一圈,他的心更疼了,恨不得瘦的那个人是他。
他得让越越好好补回去才行。
恩。
她现在只想将肚皮吃饱,管谁和她一起吃。
越越,对不起,累坏你了。
他也曾想要控制自己,可是一碰到她那光洁的身子,还有她那清香的味道,他所有的自制力全都没了。
他不提还好,一提,她又想起昨天的一切,小脸不禁绯红起来,看着她那娇滴欲艳的模样,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
我保证,下次绝对会节制,不会再将你给累坏的。
行了,我饿了。
慕容越低低一笑,将话题给转移掉,不然她甭想再填饱肚皮。
待小桂子命人上齐膳食后,慕容越便开始埋头苦干的吃,虽说不上狼吞虎咽,但也不是细嚼慢咽。
吃慢点。
杨睿泽咧嘴微微笑道,说话的同时还细心擦拭着她不小心粘在嘴角上的油渍。
一餐饭下来,她都没说过一句话,反而是杨睿泽,他说得最多了,不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吃慢点,不然就是小心噎着。
看来我真的将你给饿坏了。
慕容宇不语,不过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说,知道就好。
吃饱后当然就是要走走,好好消化一下,这是她多年来都不变的规律,就在来到这世界,她也不曾改变。
泽,你对太后的感觉如何?慕容越想了很久,她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只要她不再伤害你,她就是我敬重的母妃。
他没有犹豫,直接回答,反复这答案他早已想好了似的。
她顿了顿,继续出声道来,她对你好吗?大手一拉,两人停下脚步,伸手抬起她的下颔,四目对视,怎么了?今天怎会扯到她身上了?问问。
我是她儿子,她当然对我好。
只是他没说的是,母妃对他的好,那是在他八岁以后,那时他被封为太子,母妃对他才像一个母亲对儿子该有的疼爱。
哦。
淡淡的点点头,又继续抬步慢慢的走着。
越越,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
大步跟上,十指相扣,满脸的柔情,眼底尽是宠溺。
慕容越微微一笑,点点头。
他们没走多久,就碰上迎面走来的于乔霖和白沐。
看得出,你们的感情大有进展,似乎我错过了很多。
于乔霖一脸笑意的说道,目光落在那紧紧相扣的十指上。
白沐自然也注意到,不过他也没有将心中的情绪表露出来,而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师傅喜欢玩失踪,当然会错过很多事。
慕容越淡淡的说道,不过在她想收回自己的手时,却发现泽紧紧握着她的手,让她无法抽回。
有事?杨睿泽凉凉的问道。
难得我终于搞定那老头,可以解脱,可以继续过着以前潇洒的日子,你也该为我好好庆祝一番吧。
庆祝?你需要我来帮你庆祝吗?杨睿泽没好气的淡淡说了一句。
老头?慕容越看了一眼身边的泽,最后将视线落在她的师傅,她那所谓的表哥身上。
在她得知他的身份后,她就有些质疑,他收自己为徒,教自己武功,是不是因为她是他的表弟这层关系?他家老头,也是我的师傅,朝中的国师。
杨睿泽柔声道来。
慕容越闻言后,心中被震撼了一下下。
原来那个所谓的国师竟然是师傅老人家的爷爷,那也就是说,他们一早就识得了。
那在封国时,她就怀疑师傅老人家和泽是不是识得?看来她的直觉还是对的,他们不仅认识,感情似乎也不错,而且还有这一样的血缘关系。
既然如此,他们当时干嘛要装作是陌生人?走,我们到那去坐坐。
杨睿泽牵着她的手直接越过眼前的两个身影,来到不远处的一个亭子中坐下。
天气要开始转凉了,以后若要走走,就在景德殿内走走便可。
刚踏进亭子内,便听到他这样的一句话,慕容越很明显感觉到有些奇怪他说这句话的含义;不过对紧跟而来的两人却又是另一番读解。
白沐脸色暗了暗,于乔霖还是保持着一副温润的表情,不过在他听到那句话后,嘴角也不自觉的抽了抽,泽这是在责怪他们打扰他了吗?其实杨睿泽说这句话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越越若觉得走累了,直接在亭子内的石凳上休息,担心她因此会受凉,毕竟这些石凳这么冷。
老头说了,让你再等等,再等些时日他就会回来了。
于乔霖选了张石凳坐下后微微笑道。
恩。
就这样?这可是我付出很大的努力,才找到老头并劝服他回来,你就这表情?想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一再的催促他加紧时间,现在他终于搞定那老头了,某人倒是不在意了,哎,沐说的对,他们果然是交友不慎。
谢谢你。
杨睿泽淡淡的说着。
话落,于乔霖和白沐突然石化了,被一句谢谢给石化了。
看来你以前对他们不怎么好,竟然被你的一句谢谢给吓到了。
慕容越轻声笑了笑。
我这不也是被受你感染。
杨睿泽回眸朝她魅惑一笑,十足的电力。
慕容越莞尔一笑,直接将目光移到一直沉默的白沐,今天的白将军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
徒儿你发现了,他的心受伤了。
于乔霖别具含义的道来。
受伤?被人甩了?这句话该是她这些日子最惊讶的话了,一向视女人为祸害的白大将军也喜欢上女人了?而且还被甩了?这怎能不让她吃惊?甩?于乔霖狐疑问道。
就是被抛弃了。
哦,原来,那就算是吧。
于乔霖深深看了一眼白沐后,点头应道。
谁说本将军被抛弃?本将军不曾喜欢过,何来的被抛弃。
带着几分怒气的声音缓缓从白沐口中吐出。
于乔霖只笑不语,沐就是嘴硬,就算喝醉了,也不愿意承认,不过就算他承认也没用,因为他根本不可能得到那个人。
哎,爱情啊!杨睿泽抿着唇不语,一双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眼眸直射在白沐身上,不管有没有喜欢上,只要懂得收起自己的心就好。
白沐一怔,四目相视,视线在空中相撞,没有任何的激情和火花,反而有些火药味。
沐,我有些事想和你单独说说。
杨睿泽主动开口说道。
好。
越越,一会我再来找你。
杨睿泽柔声说完后,直接起身迈开步伐离去,白沐也直接跟了上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慕容越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两个人是怎么了?他们有些事需要好好解决一下,徒儿就不必担心他们了。
于乔霖温润笑道,对一会那两个人可能会发生的事似乎一点不关心似的。
慕容越收回视线后,淡淡的笑着,师傅老人家,不,应该是表哥才对,但你确实又是我的师傅老人家,这还真有点乱,哎,我该叫你为师傅还是表哥呢?正文 073 暗战升级一向都是维持绅士风度的于乔霖的脸色瞬间暗沉,眸底也快速闪过丝丝的不悦,虽然这些神色变化都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慕容越给清晰捕捉到了。
算了,徒儿看还是维持旧状好了,是不是,师傅老人家。
她可以理解他的那些情绪变化是因为他不想被人提起过去,因为上次向瑶儿坦白之前,她也有一段不想被提起的回忆,所以她能感受到他的感觉,所以,她也不会去挖掘。
徒儿,为师今年不过二十八,还不到三十,何来的老?先对徒儿来说,最多也能说是年长点,而且泽也只是比我小四岁而已,若为师真的老了,那他也年轻不到哪里去哦。
她的体贴,懂事,他都看在眼底,所以他从不后悔收她为徒。
虽然那是事实,但他就是不想被人提起,而且就连泽也不知他们的这一层关系,他们从一开始的师兄弟关系,到后面的合作关系,再到现在的友情,但他们绝不会成为亲缘关系。
不过,虽然他不想提起,并不代表他会忘记曾经对他有恩的人,所以,在泽提出合作时,他才会一口答应。
而且事实也证明,他收慕容越为徒,他并不吃亏。
那……师傅大叔?师傅叔叔?能不要后面的叔字吗?那美男师傅?帅哥师傅?去掉前面那两个字。
以泽的醋劲,若被他听到,他就惨了,虽说自己比他年长一些,也别提他们之间的友谊,但凡惹他的人,下场都不会好过。
目前为止,他是不会撕破我们目前的友谊关系。
好吧,师傅。
恩,以后就这样叫就行了。
师傅,谢谢你救了喜嬷嬷。
对他救了喜嬷嬷,她可是真心致谢的;也正是如此,她才会真正承认他是自己的师傅。
为师救喜嬷嬷,并不是为了你。
从她知道自己另一个身份时,他就已经猜到,她定是和喜嬷嬷碰面了,并从喜嬷嬷口中的得知他另一层身份。
徒儿之前答应过喜嬷嬷会好好照顾她,却没想到会发生那次的意外,让喜嬷嬷差点……所以,不管如何,徒儿都要谢谢师傅救了喜嬷嬷。
喜嬷嬷是除了娘之外,第二个给她母爱的人。
若徒儿真要致谢的话,不如将之前徒儿突然中止跟于氏家族名下的所有产业合作的决定给撤掉,重新考虑和于氏合作如何?在商言商,她的那些产业确实很新颖,打破了很多的陈旧规矩,最主要的是,受欢迎。
这对于氏来说,不乏是一个好的合作商。
原来师傅还记得这个那件毁约一事啊,徒儿还真以为师傅是因为年纪大了,记忆力要开始衰退了,至于有些事给忘记了。
在生意上,双方最主要的就是诚信,师傅却突然单方面中止牧场提供货源,让徒儿损失了好一大笔钱财,徒儿没找师傅赔偿毁约金,这已经是在看在我们这师徒的情谊上。
徒儿怎敢继续和师傅的其他产业合作?若再次遭到毁约,徒儿可没这么多的钱去亏损了,到时这笔亏损费用徒儿该继续看在这份情谊上还是该立即斩断这份情谊,让师徒赔偿毁约金。
慕容越淡淡的笑道,不过,也多亏了师傅,让徒儿有了自己所属的牧场,让徒儿又找到一条生意门路。
为师现在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当初他就是为了引出她现身才会做出这一决定,却没料到最后却临时赶往封国,从而错过她的邀约,再来就是中止了他们的合作关系。
师傅放心啦,徒儿很懂得尊师重道的,徒儿会重新考虑和于氏合作的。
其实,和于氏合作,她并不亏,她没道理有钱不赚,不是吗?只是考虑?徒儿知道于氏在雪国和封国都稳扎了根基,但相对南国来说,却显得薄弱许多,甚至可以说很难发展起来,于氏近些年曾想尽办法想要挤进南国这一块肥肉里,可却一再被南国的四大家族给排挤和打压,根本无法稳扎。
徒儿对于氏的发展现状很了解。
那是自然的,从某个角度来看,于氏可是我的死对头,对于对手,我怎能不做一番了解。
商场上,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而师傅之所以会提出再次合作,想必也是因为徒儿是南国的逍遥王,只要师傅有了这层关系,于氏想要在南国稳扎根基就不再是难事。
师傅,徒儿说的可对?当年为师说你有宰相之才,现在为师看你更有生意头脑。
确实,她说的很对,他看中的就是她在南国的另一个身份。
师傅可有想过,徒儿会直接打进南国市场,这样的话,徒儿就可以独霸一方,何必要和于氏分羹?慕容越浅浅笑声问道。
于乔霖淡淡一笑,于氏会遇到的问题,徒儿自然也会遇到,再说,于氏怎么也是一个根基稳,资本雄厚的大家族,连于氏花了几年都不能解决的问题,徒儿自然也不可能在一两年内就可破除。
再加上,徒儿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若徒儿愿意和为师合作,不仅可以减小风险,而已那些所谓的问题就不会是问题了。
师傅就是师傅,而且徒儿绝对是一个懂得尊师重道之人,既然是师傅主动提出,徒儿岂会拒绝。
有钱赚,她干嘛不赚,是不是?呵呵……既然徒儿答应重新合作,那改日我们师徒再好好详谈细节,如何?于乔霖摇头一笑,这个徒儿真是会打算,幸好他们不是对手,而是师徒。
好。
对了,徒儿,为师想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双一向温润的眼眸滑过一丝的狡黠。
什么秘密?他的突然靠近,并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她不自觉的有些好奇他那所谓的秘密了。
就是……于乔霖故意拉长声音,眼底的笑意更甚,可惜好奇心过甚的慕容越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是什么?就是男人一旦开荤,就会很难再次忍受吃素的日子,特别是像泽这个年龄才开荤的男人。
呃?什么?这算什么秘密?她早就知道了,好不好?徒儿,可不要怪师傅没有提醒你,知道了吗?要注意,特别的注意!杨睿泽说完后,满脸笑意的起身离开了亭子,留下一脸不知该如何做出反应的慕容越。
慕容越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嘴角一直抽搐着,静静的目送着那道身影的离去,而她也意识到自己被戏耍了,更是意识到师傅他老人家一定已经知道昨天在书房发生的一切。
否则,他怎么突然提到这个问题?在她还没来得及感到羞涩和尴尬时,一只鸟儿突然停在她的肩膀上,并吱吱呀呀的说着。
巧儿……慕容越在听到巧儿的吱吱呀呀之后,脸色顿时暗沉,眸底更是闪过一丝的戾气,身上散发着寒气逼人,给人一种她想要杀人的感觉。
其实,她现在确实很是想要杀人。
刚走出亭子不到五步,十夜的身影遽然出现在她的视线内。
公子。
代我转告泽,说我有急事立即出宫。
慕容越说话的同时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了脚程。
公子,属下受主子命令随时保护公子。
十夜紧追着,也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慕容越转头看了一眼十夜,似乎在说,你追得上再说。
稍稍运气,加快脚步,瞬间消失在十夜的视线范围内,只要她有心想要摆脱,还没有她摆脱不掉的人。
不过,有个人除外,因为到目前为止,她也没有试过,而且他的实力到底如何,她还在研究中。
慕容越出了宫门后,便看见停在宫门口不远处停的一辆马车,不假思索,她直接跳进马车内。
出发。
详细道来。
慕容越忍着即将爆发的怒气出声道来。
少爷,属下今早收到消息,我们的牧场被毁;二牛村一夜之间也被烧毁,所有村民活活被烧死,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而且我们在横县的产业全被人捣乱和摧毁,人员伤亡过半。
黑子脸色凝重,语气也有些深沉,他的双拳紧紧的握着,他也在隐忍着胸腔的怒火。
慕容越那张倾城的俊颜上布满了杀气,没有一丝的遮掩,马车内这小小的空间顿时被杀气腾腾给充斥着。
继续说。
每一字都透露着她体内的杀气。
属下在收到由横县传来的消息同时,一暗器突然飞过并传递了一条信息。
黑子松开那拳握的双手后,从腰间取出一张小纸条并递了过去。
纸条上的内容不多,就几个字,和我神龙作对者,死。
内力一提,纸条瞬间变成碎末。
还没查到神龙教的总坛?黑子抿唇不语,不敢抬头,更不敢吱声。
没查到总坛,那分部呢?是她养的人开始变没用了,还是这个神龙教过于神秘,花了两个月都没有查到半点资料?有,在昨天前,属下就收到消息,神龙教在阳城有一个分坛。
炸了。
冷冷吐出,只是炸他一个分部,她的怒火还是无法泄愤,还有,立即出城,赶往二牛村。
神龙教将她在横县的产业摧毁,并烧毁了二牛村,这是赤(禁词)裸裸的挑衅,同时也在宣布,她的一切,他们都查得一清二楚。
也就是说,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在他们的监视范围内,换句话说,如果她想要立即找到神龙教的总坛,只能让他们的人带她去。
是。
黑子应声后直接坐到马车外,朝马夫吩咐几句后,便看见原马夫跳下马车并快速消失,随后便由他来充当着马夫继续赶路。
另一头杨睿泽和白沐离开亭子后,便来到一个离亭子不算远,但也不算近的地方。
两人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面对面站着,中间只隔着五步的距离,他们的身高相近,相差也只是一两厘米而已,肉眼上根本分辨不出。
雪国的十月份,温度已经开始接近零度,寒风已经开始呼呼的吹着,但对这两个人来说,这点风根本不算什么。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不说一句话,直到一盏茶的时间过去,白沐才主动出声道来,泽,如果你想说的是关于慕容越的话,那可以不必说了,我对他,没感觉。
不,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他猜的果然不错,不过对于沐,他了解,就算沐真的喜欢上了越越,他也只会默默的喜欢,甚至会早早割断这份刚萌起的感情,绝不会让它有滋长的机会。
呃?我知道你的心已经喜欢上越越,但你绝对不会让这份喜欢滋长的,是不是?脸上划过淡淡的笑意。
你尽管放心便可。
他没回答是还是不是,但这答案却已经告知他的心思。
呵呵,其实我今天想和你说的是,前些日子父皇提起你的婚事,父皇想为你……等等,就这事?恩。
某人重重的点头笑着。
太上皇应该着急的是你的婚事,而不是我的婚事吧。
怎么说,我的年纪也比你小。
饶了这么一圈,泽的最后目的还是为了慕容越嘛。
咳咳,一个时辰,你就晚出生一个时辰而已。
那也是小。
我想白老夫人很想有个曾孙了。
他是知道沐会断掉,但他也不会任何人敢觊觎他的越越。
太上皇也很想有个孙子了吧。
我正在努力耕耘,不久的未来就会有了。
你呢?他会继续加油努力的,只要越越有了他的孩子,那越越就绝对会恢复女子身份,到时,……(呵呵,某人正在遐想中。
)啊?你说不久的将来就有了?有什么?当然是……子嗣二字还没出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小桂子的声音,同时还看到他快跑的狼狈样。
皇上……皇上……小桂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大气,最后他发现自己暂时开不了口,便直接将手中的奏折递了过去。
接过奏折并展开看之,顿时,杨睿泽那原本那幸福笑意的脸顿时黑沉,取而代之的是怒气;而此时,十夜也赶了过来。
主子,公子有急事出宫了。
杨睿泽眼神一瞪,体内散发着威逼的冷气。
被这一瞪,十夜继续开口说道,公子离开前给属下一种感觉,就是公子生气了,身上的戾气不容忽视。
属下无能,无法追上公子的脚程,请主子责罚。
十夜说完后,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吩咐下去,立即赶往横县的二牛村。
奏折是横县快马加鞭上奏的,上面提到横县的二牛村一夜被烧毁,所有村民无一逃生,他记得越越有提过,她消失的六年都是在二牛村度过的。
也就是说,越越会突然离开,定也是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她才会如此愤怒,那也一定在赶往二牛村的路上。
他现在追上,定能追得上。
直觉告诉他,二牛村一案并不简单,希望背后操控这一切不是他想的那个人。
是,属下立即准备。
十夜起身立即消失去安排人手了。
沐,这里一切就给你处理安排了。
恩。
他虽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但隐约中,他能猜到事情的严重性。
谢了。
杨睿泽拍了一下白沐的肩膀后,直接施展轻功离去。
白沐捡起地上的那奏折并展开一看,脸色顿时暗沉,事情果然严重,他记得慕容越中状元时,曾听到其他官员提起,慕容越是横县知府大力推举的,也就是说,事发之地有可能就是慕容越那六年中生活的地方。
究竟是什么人如此残忍,将一村子的人都活活烧死?是寻仇还是……怎么?挨揍了还是比武输了?脸色如此难看?于乔霖一脸坏笑问道。
泽定是看出了沐喜欢的那个人是谁了,所以才会来到这里干一架,只是,他刚刚好像看到泽急冲冲的离开了,这一战这么快结束了?不过,他刚刚小小戏弄了一下他那总让他吃瘪的徒儿,现在能看到她吃瘪的模样,他的心情甚好。
白沐不语,直接将手中奏折丢给于乔霖并让他自己看。
原本心情甚好的于乔霖顿时沉了下来,眸底闪过从未出现过的狠戾,就算他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但能让泽急冲冲的离开,而且也能让沐脸色如此难堪,他就能猜到这事定牵扯到一个人,那就他刚刚才被他戏弄过的徒弟。
……慕容越在出了城之后,便改成了骑马,她再一次恨不得现在能有一架飞机,让她能用最快的时间抵达二牛村;上次她在从封国赶回雪城时,她就恨不得自己能亲自制造出一架飞机。
可惜的是,她当初在现代时怎么不去研究一下关于这方面的知识,不然她就可以在这里制造出一架自己的飞机。
没有飞机,没有汽车,只有马车和马,所以她最后只能靠比马车又要快一些的马。
少爷,后面好像个有人追上来了。
黑子策马跟上少爷的速度后,沉声说道。
敌,抑或友?目前不能确定,不过属下闻到一股久违的杀手该有的味道。
对那味道他并不陌生,因为他以前也是一名杀手。
慕容越闻言后,握紧马缰的手一紧,原本快跑的马儿慢慢的停了下来,她的突然举动,让身后紧跟的几名属下一怔,纷纷停下马步,一脸诧异的看着少爷。
少爷?慕容越没有出声,只是淡淡的勾起嘴角,转了方向,迎接着后面紧追不放的人马,若她猜得不错的话,身后紧追上来的人是敌,而且很有可能是神龙教的人。
几乎不用三分钟的时间,后面的人就已经追了上来并停在离他们十米之外的距离,黑衣人先是一怔,而后很快恢复自然。
慕容越,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其中一名黑衣人冷冽喝道。
是吗?我曾说过,若是你们让我有任何的损失,我定要让你们赔偿十倍,不然,我定毁了你们的狗窝。
冷,除了冷,还是冷,此时的她给人就是冷的感觉。
哈哈,说大话谁不会,我也说了,今天是你的死期。
那黑衣人朗声大笑,其他的黑衣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若你们说出你们狗窝的所在之地,我可以考虑一下,让你们亲眼看看我说的到底是不是大话?哼,教主发出指令,杀。
想杀我,那也看看你们的本事。
冷冷说完后立即抽出马背上的利剑,杀!就在两批人马准备开战时,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顿时响起,慕容越,若你真的愿意走一趟神龙教,我可以带你走一趟。
你……这是教主的密令。
只见刚刚那说话之人亮出一个木质腰牌后,黑衣人便不再反抗。
慕容越,你的决定?那人骑着马缓缓走到最前面,一脸笑意的看着那道白色身影。
此时慕容越也看清的对方的容颜,一震,这是……就算这张脸经过六年的洗礼,她还是能一眼看出他是谁?正文 074 泽生气了安护卫,此人就是安护卫,她是绝对不会认错的,就算中间相隔七年不见,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他就是她寻找多年的安护卫。
只是,他现在怎么……她在他那熟悉的眼眸里没有读到那股熟悉的眼神,有的只是陌生,还有戾气,给他添加了几分陌生感,仿佛他只是一个和安护卫长得相似的人而已。
刹,你胡说些什么?最开始说话的黑衣人再次喝道,教主的密令,他怎么会不知道,明显这次行动的头领是他,现下刹突然冒出,并亮出教主的令牌,这让他在属下面前的威望何在。
见牌如见教主,难道你想抗令?被换刹的男子再次亮出那木质腰牌,冷声说道。
那黑衣人头领欲言又止,最后退到一旁,不再吱声。
慕容越,你的决定?刹对上慕容越那探究的眼眸,再次冷声吐出。
少爷,小心有诈。
黑子低声道来,他们为了找神龙教总坛的具体位置,他们花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出动了所有人,丝毫没有找到半点消息。
可这会,他们却主动提出,他总觉得这里面定有阴谋。
慕容越不语,双眸直直的盯着刹,仿佛要看穿了他似的,而她的这股眼神让刹的心头突然一震,内心深处滑过一股不知名的熟悉感。
甩掉心中的那莫名的熟悉感后,他怎么可能会和慕容越认识,不然教主也不会下了死令,势必要夺慕容越的性命。
刹有些不耐烦的再次吐出,错过这一次机会,你也别想能找到神龙教的总坛。
好,我去。
慕容越淡淡吐出,丝毫听不出她的语气,也让人无法猜透出她此时的想法。
黑子正要开口说话,却被慕容越抬手给阻止了。
果然是一朝之相,有魄力,有胆识,希望接下来你不会让教主失望。
刹冷声笑道。
那就有劳阁下带路了。
既然对方要她跳,她就跳给他们看,正好她也想会会这个传说中的神龙教教主,并和他好好算一下旧账。
教主有令,只允你一人前去,至于其他人,死。
刹说完后,杀气四起,一个手势,黑衣人立即持剑袭来,圈起狂风,杀气弥漫。
慕容越眼眸一厉,狠戾一喝,杀!她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被杀,就算条件很吸引她,但她也不会因此同意他们杀她的人。
灰尘漫飞,杀气腾腾,空气逐渐被浓烈的血腥味给充斥,刀剑相撞的声音,剑身刺进肉的声音,马儿的嘶叫声,从而拉开了这一场生死存亡的厮杀。
她的人不多,而且也不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暗卫,但也不代表会立即输给他们;不过对方的人数是他们的几倍,而且功力也不全在他们之下,这胜算只能说各自占半。
若是持久战,怕是他们支撑不了,她只能选择速战速决,可是……突然,十几名身影腾空出现,并快速加进厮杀中,一同对抗着黑衣人,快,恨,准,黑衣人顿时被逼的连连后退。
你总是喜欢将自己置于危险当中。
话落,她身前的黑衣人被突来的掌风给击飞,而她的腰身也被搂紧,并退到一旁。
泽?他的出现,让她稍稍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她便想到他为何会出现在这了。
同时,她眼角瞄到前方的厮杀画面中,她赫然发现原本逐渐处于下风的他们因有帮手加入,立即占据上风。
留他活口。
慕容越指着刹急急说道。
杨睿泽顺着所指方向看了一眼刹后,而后带着几分怒意的语气说道,留在这,不许动。
之前远远他就闻到空气中有一股血腥味,并感觉到前方有人在厮杀,当时他的心就要跳出来了似的,他害怕越越会出事。
在距离越来越近时,那牵动他心魂的身影正持剑抗敌着,他的心一紧,害怕当年的事再次发生。
慕容越乖乖听话站在原地上,目光紧紧的落在那重新置身于厮杀中的身影上,只见他和刹对了几招后,他便轻易的将刹给活捉了。
而此同时,所有的黑衣人也已经被歼灭,只剩下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的刹;杨睿泽将刹丢给十夜后,直接跨步来到慕容越的身前,暗沉着脸色,还有几分愠怒,几分责备,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鲁莽行事的吗?泽,我……总是将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是不是?她点点头,很快又摇摇头。
杨睿泽脸色一沉,那些黑衣人是神龙教的人,是不是?恩。
二牛村的事是神龙教的人所为,是不是?他就知道他直觉没有错,这事果然和神龙教有关。
恩。
所以因为二牛村发生的是,你就能再次鲁莽行事了。
他的语气在不自觉中加大了音量,眸底的怒意也多了几分。
他生气,他就是生气了,但他生气,不是气她立即赶往二牛村,而是气她事情发生后,为什么没有直接找他,而是要单独行动,将她自己置于危险当中。
慕容越抬眸对上那双饱含怒意的眼眸,这还是他对他第一次如此动怒,平时的他总是那么的温柔,宠溺,小心翼翼;而今,他竟然生气了,对她生气。
十夜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家的主子,主子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很担心公子的吗?怎么这会却在生气?凶公子?黑子也有些怔愣,皇上对少爷一向不是很温柔的吗?怎么今天却……其他人更是一愣一愣,完全搞不懂什么状况?以后不许再将自己置于危险中,还有,以后不可再单独行动,你有我,你不是一个人,有事发生来找我,和我商量,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杨睿泽放软了语气,中间也透着无奈,温柔和宠溺又再次回来。
他根本舍不得凶她,更别说骂她了,所以刚刚他的心就像被人给紧紧的掐着疼。
好。
她就知道,他的生气,他的怒意,都是来自不安,来自对她的担心;所以,她不怪他凶她,反而有些高兴。
剧情的急转,让那些怔愣的人有些顿时清醒了,但也有些更加迷糊了。
越越,接下来我们是否要继续赶路?有了越越的保证,他的心也安了不少,他希望,这种情况不要再发生了。
恩,不过在出发前我想先问问他?慕容越点头应道,随后移步直接来到刹的跟前,无视刹的愤怒和戾气,淡淡开口问道,你可记得以前的事?刹也没料到他会这样问他,原以为他会问组织的所在地,或者是打探组织的一些资料,却……少爷,说不定他只是和安护卫长得有些相像而已。
这几年,少爷一直派人有找安护卫和翠烟姑娘的下落,只是,至今都杳无音信。
可眼前这个曾下令要杀少爷的男人怎会是安护卫?我再问你一遍,你可记得以前的事?慕容越没有的搭理黑子的话,而是继续沉声问道。
不……不记得。
难道眼前这人真的认识以前的他吗?他们认识吗?他会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安护卫吗?带上。
失去记忆,是有人故意封住了他过去的记忆还是他大脑发生意外,从而导致丧失了记忆?越越确定是他?恩,我不会认错。
可他现在没有以前的记忆,而且还要杀你。
他怎能让这样一个人放在越越身边,最主要的是,此人是神龙教的人,没有人知不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阴谋?我让他想起来的。
慕容越淡淡的说了一句后,直接跨上马背并坐好,双眸眯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刹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中的疑惑更大了,难道他以前真的认识这些人?为什么他没有一点印象?不过,他对慕容越却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也正是如此,他没有再反抗,他也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儿再次飞奔,响起一阵阵的急促马蹄声,一匹匹的骏马在宽敞的路道上再次飞驰,扬起漫天的灰尘,转眼间瞬间消失,留下那满地的鲜血染红的路段,还有那满堆令人恶心的尸体。
……三天马不停蹄地的赶路,硬是将七天的路程给提前了。
刚踏进二牛村,一股呛鼻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人闻了,甚至难受。
此时的二牛村,已经成为一堆烧焦的废墟,完全看不出这里曾经是一个欢乐的小村庄;这里的每个人都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淳朴,阿庆嫂,狗子,阿青,村长,邻居的苏婆婆,村口的阿莲,等等,现在他们都……若不是她,他们根本不会遭到此劫;若不是她,他们现在一定还很幸福的生活着;当年,阿庆嫂就不该救她,那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怒意和戾气瞬间飙升,双手拳握,指甲几乎就要渗进手心的肉里。
顿时,一只大手包住她那冷冰冰的手,暖意顿时从手心流入,随后流入她的内心;而她那拳握的手也慢慢的松开,身上的杀气也慢慢的散去,她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身后的黑子瞳孔一缩,身上的怒气没有经过任何的遮掩,完全暴露出来,和他同行的十夜对眼前的一切虽愤怒,但并不像黑子那般的汹涌。
你们是什么人?慕容越脚步一滞,转身看着被拦住的几个官衙之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你们凭什么拦本官?身穿七品官袍的县令大声呵斥着,而他身后的捕快也拔出腰间的佩刀对峙着。
让他们进来。
慕容越淡淡说道。
话落,原本拦住县令的影卫们退到一旁,让出了一条路。
那官员直接跨出步伐,此时他并没有再呵斥这些人,因为他发现刚刚那些人似乎都是训练有序的高手,随便一个都可以直接将他,还有他带来的几名捕快给杀了。
最主要的是,他们都听令于不远处的那道白色身影,所以就算他问些什么,这些人也绝对不会回答他。
你到底是……黑子?你怎么在这?那他就是阿越,你们都回来啦?县令惊呼道。
万大人,村民的尸体都如何处理了?慕容越没有出声,而是由黑子开口问道。
本官都已经将他们下葬了。
万县令悲恸道来,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音量也加深了几分,下官参见大人。
万叔,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阿越。
万和,横县县令,为人亲和,为官勤廉,是个百姓中的好官。
大人,礼不可废。
万叔,你带我去看看村民。
是,大人。
一村九十八条性命,就这样一夜之间没了,这让附近村的村民神情惶惶,让官员头疼和怜惜,让慕容越愤怒,她会讨回的。
大人,仵作检验过,村民并非活活烧死,而是被人杀死后,放火烧村的。
万县令忽的开口道来。
……下官无法辨别村民的身份,只能一家一家的下葬。
一路上,杨睿泽都握着慕容越的手,在他感受到她紧绷,愤怒时,他都会稍稍用力,让越越感受到他的存在。
万县令时不时都会打量着阿越身旁的那男子,这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和阿越如此亲昵?他们都是男子,怎能这样?你可以退下了。
杨睿泽淡淡的说着。
在万县令还摸不着头脑时,十夜上前阻拦他的去路后,他才知道原来那句话是对自己说的,这男子到底是什么人?慕容越看着眼前一堆堆的小山丘,一根根的木桩,她的手又不自觉的拳握了起来,为什么?要对付她,冲着她就好了,为何要对付这些善良淳朴的人?为什么?喉咙一紧,喷出一口鲜血后,她便晕了过去。
正文 075 泽的怒气滚!一声怒吼后,一道身影极度惶恐,脚步踉跄的从房内逃了出来,他刚跨过门槛,他的医盒子便被丢了出来。
张大夫,阿越他……一直守在门外的万县令看见那道身影后,立即上前担忧问道。
大人,老夫医术浅薄,无能为里面的贵人医治,还请大人不要再为难老夫了。
那大夫捡起自己的医盒子后,略显狼狈的逃离了。
看着那急冲冲逃离的背影,万县令陷入无限的焦急担忧和害怕中,张大夫已经是他们县里最好的大夫了,连他都治不了阿越,那可怎么办?阿越到底得了什么病,都一天了,怎么还是没醒来?而且最主要的是,阿越现在到底怎么了?看了一眼守在门口两边的身影,叹了一口气,不安的来回踱步着。
阿越现在可是当朝宰相,若有个万一,他可怎么办?大人,说不定陵县的华婆子可以救慕容大人。
何师爷上前小声说道。
万县令犹豫了会后,缓缓开口道来,华婆子?她能行吗?听说她可是个怪人,脾气怪得很,最主要的听说她从不和官场打交道的。
就因为她怪,说不定她就能医治慕容大人的怪病。
行,你多派几个人,立即去请华婆子过来。
陵县和横县相邻,来回不用半天,天还没完全黑,相信华婆子不会有这样的借口,希望这个华婆子真的能医治好阿越的怪病。
是,小的立即去安排。
等一下。
万县令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出声喊停了何师爷的脚步,何师爷一脸迷惘的看着自家的大人。
万县令迈步来到守在房门的两道身影前轻声嘀咕了一句,随后便看见他们中的一个径直走了进去,没多久,黑子便从里屋走了出来。
万大人,你说有个人可以医治少爷的病?黑子,是这样的,在陵县有个华婆子,她的医术了得,相信她可以医治阿越的病,不过本官听说她是个怪人,不仅脾气怪,而去她决不会医治官员,本官打算派人去将她请来,不过……万大人是担心她会拒绝,所以让我亲自前去。
华婆子?他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华婆子,是最近才住进陵县的吗?本官相信有武功高强的人在,就算华婆子真的回拒绝,你也可以用武力将她带来。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不管怎样,一定要将这个华婆子为阿越医治。
好。
黑子一口答应,希望这个华婆子真能让少爷醒来,只要有一线希望,他绝不会放弃。
很快,黑子又另外带了三个人前往陵县,他并没有让万县令的人跟上,只是带了一个领路人,便立即启程了。
屋内越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用,让你受到这些折磨……杨睿泽紧紧抱着怀中的人儿,双手有些发颤,双眼的红丝,伤痛尽显无遗。
老天爷,求你放过越越,就让我来承受她的痛,求你收走越越的折磨好不好?我愿意减去自己的寿命来换取越越没事,朕以雪国君王的身份求你,老天爷。
他不相信老天爷,但为了越越,他愿意相信它的存在。
冷,好冷……怀中人儿直打着寒颤,身子开始蜷缩成一团,难受的呢喃着。
杨睿泽闻言后,又加深了几分力道,恨不得将越越揉进他体内,这样的话,越越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冷……在他不忍心继续看越越受冷折磨时正要输气时,一旁的十夜立即出声阻劝,主子,不可输气!杨睿泽正要输气的那只手硬生生的被他紧紧拳握着,怒气顿时涌了上来,一掌狠风击出,离床不远处的一张书桌立即被粉身碎骨。
主子……自从公子晕睡过去后,主子的脾气就从来没好过,一天了,公子还是没有醒来的症状,而且还饱受折磨,公子的体内有两股气正在乱窜,一股寒气,一股热气,这两股气似乎在体内打架似的,谁赢了,公子就要饱受应的那方的折磨。
而且这还不能输入真气,不然只会加剧折磨,因为这点已经在半天前验证过了。
热,好热……昏迷的慕容越挣扎着,她只觉得好热,全身快要爆炸了似的。
越越……杨睿泽觉得自己的心就要痛死了,他竟然无法为越越分担这种痛,他没用,他真的很没用。
啊……走,都给我走。
昏迷的慕容越顿时睁开双眸,挣脱杨睿泽的怀抱,坐在床的角落蜷缩着,独自忍受着折磨。
越……走,给我……走字还没出口,刚睁开的人儿又晕了过去。
她的晕阙,那是因为杨睿泽点了她的睡穴,这种情况的发生已经不下三次了。
立即将神龙教的那几个分坛给毁了,立即毁了。
杨睿泽冷声吼道,如果不是神龙教,越越就不会来这,就不会受到刺激,从而受到这样的折磨。
是。
从瑞王和神龙教联手时,主子就开始调查这个神龙教,可是一直都没有查到这个组织的总坛,不过却找到它的三个分坛,不过主子为了从中找到它的总坛,一直没动手,现在……将那个随身的神龙教人给杀了。
在十夜还没有踏出门槛时,那饱含怒气和戾气的声音从内屋传来。
十夜脚步一滞,正要说话时,里面怒吼一声,杀!是。
公子,希望你清醒来后不要怪主子。
正当他跨出房门时,便迎来他正要去找的人,刹。
你听到了?恩。
那你为何不逃?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发现,其实这个刹虽是神龙教的人,但他的身上并没有杀手该有的杀气。
而且,这几天他从没有想过要逃跑,就算他没有让人钳制他,他也不会逃走,而且安静的站在一旁。
你们可以将慕容越置身于一个极冷的冰室,只要十二个时辰过后,她便可完全清醒。
你懂医?其实……其实慕容越中的神龙教的煞毒,此毒……他的话还没说完,胸口突然被击了一掌。
该死!杨睿泽站在门口冷冷的怒瞪着被击飞几米远的刹,他就当初就不该将此人留下,更不该让越越带上此人。
主子。
如果……你不想让慕容越受折磨,你最好将她放在一个极冷的冰室内。
刹跪趴在地上,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迹,缓缓开口说道。
主子,他……杨睿泽不语,紧紧盯着跪趴在地上的刹,似乎在琢磨着他那句话的真假性。
这位公子,下官知道附近有一个极冷的冰室,不过就是小的点。
万县令收回被吓的魂后,微微上前几步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虽不知道这位公子的身份,但他那全身散发的尊贵气质就知道,他的身份定不简单,再加上,连黑子对他如此尊敬,那他更不敢放肆了。
杨睿泽抿唇不语,直接转身走进屋内,不久,便看见他抱着昏迷的慕容越走了出来,冷声喝道,带路。
是。
很快,整个院子就只剩下跪趴在地上的刹,突然,听到他轻咳一声,鲜血立即从他的嘴角溢出,伸手擦了擦,他这算不算自讨苦吃,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逃离,他却选择留了下来,可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那一掌,几乎将他体内的五脏六腑给震碎,而他现在之所以没事,那是因为那人最后还是手下留情了,没有真正要他的性命,若他的力道再多三分,他就不只跪趴在地上了。
不过,他不后悔,这几天,他对慕容越的那股感觉越来越熟悉了,仿佛他在很久之前就认识这个人了。
只是,慕容越体内的煞毒是怎么回事?煞毒是教主自制的毒药,也是教主用来教员的毒药,凡是中此毒者,只有在三个月后才会发作,那意思就是说,慕容越在三个月前就中了煞毒。
突然,陷入沉思的他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扶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救我?抬眸看向扶着自己的十夜,淡淡的问道。
主子说,你暂时不能死。
十夜说完后,搀扶着刹,腾出一只手掏出腰间的瓷瓶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这可以让你的伤势好得快一些。
刹豪不犹豫的直接拿着那药丸并一口吞下,谢谢。
你说公子中毒,是你下的?主子曾把过脉,不曾觉得公子有中毒的迹象,可他又说公子中的是神龙教的毒。
我说不是,你相信吗?……煞毒,教主用来控制每一个为他办事的人儿特意制作的毒,凡是中此毒者,和平常人无异,若中毒者的内力越深厚,毒素则越深。
但此毒只会在中毒者三个月后,若不服用解药,则会毒发,受尽寒气和热气结合的折磨。
三个月前?公子是在三个月前中毒的?真是这样?不管怎样,希望你说的是真的,还有,你的办法能让公子醒来。
他不敢想象,若公子一直昏迷下去,主子会变成怎样?------题外话------昨天公司举办年会,很晚才回家,早上起床才开始码字,今天就更这么点^_^,明天布丁努力多更~正文 076 怪人黑子将传说中的脾气超怪的华婆子请来那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了。
可惜,他回到院子后,却发现房间内再也没有少爷的身影,就连皇上也不在,而皇上的那些暗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少爷的去向还是不想告诉他,不过他觉得可能是前者。
突然,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即追了上去,十夜,我家少爷呢?主子有办法可以让公子醒来了。
十夜如实回答着。
真的?其实办法是刹说的,他说公子中的是神龙教的煞毒,公子之所以会昏迷,是因为公子体内的煞毒毒发了,只要在冰室呆上十二个时辰,公子便可以不再受寒气和热气的折磨,只要时辰一过,公子就会醒来。
十夜点头并缓缓道来。
刹?安护卫?他想起以前的记忆了?等等,神龙教的毒?难道……恩,他还说从毒发时间来看,公子是在三……十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饱含愤怒的声音给抢了过去,就凭你们这粗鲁的行为,我就绝对不会给你家的少爷治病。
十夜立即抬眸看向声音来源之处,一怔,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黑子,你确定她能医治公子?不是他凭样貌看人,而是眼前这个女人,不,她绝对不能用女人二字来形容她,此人不仅垢面蓬头,身上的衣衫更是污秽不堪,这哪里是一名女人该有的形象?就连乞丐都会比她好一些。
你刚刚说少爷中毒?少爷怎会中毒?黑子没有回答,也没有理会那发飙的华婆子,而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十夜。
要知道,少爷的医术虽不是十分精湛,但想要在少爷眼皮底下下毒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刹还说,这种毒只会在中毒后的三个月后才会毒发,也就是说,公子是在三个月前中此毒的。
他仔细想过,三个月前,主子还没有想瑞王出手,按道理,公子和神龙教并没有结下梁子,公子又怎会中了神龙教的毒?三个月?黑子也在仔细回想着三个月前的任何一个细节。
喂,那个黑什么的,你不是求老娘帮那个什么少爷看病吗?老娘我现在有些累了,你是不是该好好招待一下老娘我?被忽视的华婆子突然朝黑子大声喝道。
黑什么的?这明显不就是在叫黑子吗?所有人看了看黑子,而后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女人,纷纷吞了吞口水,老娘?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称呼自己的。
还有,她那态度转变也太快了吧,上一刻还在大声嚷嚷不会治病,要离开之类的话,怎么这会却突然变了态度,虽然还是这么嚣张,却突然同意为少爷治病了。
趁老娘现在心情不错,只要你们伺候好一点,老娘或许可以考虑一下,替你们少爷治病。
华婆子缓缓出声道来。
十夜有些错愕的看了一眼黑子,似乎在说,你确定这人是大夫?黑子别开视线后,静静的看着华婆子出声道来,只要你能救少爷,不管你提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老娘我现在想吃一顿好的,佛跳墙,烧鹿筋,黄焖鱼翅,万福肉,老娘今天就只吃这四样菜,如果没有,老娘的心情就不会很不好,那你们也甭想让老娘为你家少爷治病了。
所有人都是一脸怔愣的看着眼前这个比乞丐还要丑的女人,她竟然大开狮子口,要知道,先不说这几样菜式他们一辈子也不可能同时吃这四样菜之外,就说在这小小的横县内,绝对不可能会有这四样菜式。
这明显就是在刁难!好,我答应。
黑子一口应下,只要她能救少爷,不管她吃什么,他都会满足她。
行了,老娘现在累了,想休息了。
华婆子深深的看了一眼黑子后,朝她身边的两名男子淡淡的说道。
黑子,我立即派人赶往阳城,相信阳城会有那女人想要的食物。
他听得出,那女人明显就是有意刁难,不过但凡有一线希望,他们都不会放弃救公子的机会。
不用,横县就有,我立即让人去准备。
黑子也不管十夜的诧异,直接跨出步子离去。
横县,他在这住了六年,这里有什么,没有什么,他一清二楚。
……当慕容越醒来后,那已经是一天一夜的事了。
在她有意识时,她只觉得全身僵硬,丝毫提不上半点力气,就连唇也是干干的,渴,她好想喝水。
水……水……她赫然发现,她不仅连喉咙干干的,连她的声音也是沙哑到不行,身子不仅僵硬,而且还有股寒气不断的从脚底往上窜,等等,这情节怎么这么熟悉?她记得,当初她刚来到这世界时,她也是像现在这样,难不成她又……就在她想要睁开眼睛一探究竟时,她感觉到她那干涩的喉咙开始慢慢的湿润,更为重要的是,她感觉到她那干燥的红唇被一双有些冰冷的,又有些软的双唇贴了上来,大脑转了一下,敢情有人正在用嘴喂她喝水,谁?还要喝吗?顿时,耳边传来一道浑厚而又好听的声音。
要。
慢慢的睁开双眸,果然,刚刚用嘴喂她喝水的人是泽,只是,他怎么一脸的憔悴,而且,他瘦了。
不过,她也确定自己没有二次穿越,甚至穿回去,她还是在有他的世界,幸好!杨睿泽正要低头继续喂越越喝水时,他看着怀中人儿突然睁开了双眼,他立即甩了甩头,又眨了眨双眼,确定越越是真的醒来后,一抹兴奋的笑意立即爬上他的脸。
醒了,终于醒了,太好了……双手一紧,恨不得将怀中人儿揉进他的血肉里。
咳咳,泽……我……我快要透不过气了。
她发生什么事了吗?她记得她在看到那一堆堆坟前,她感觉到有两股气在体内乱窜,又似乎在打架,最后……对了,她晕过去了。
越越,你再不醒来,我就要疯了。
杨睿泽稍稍松开手上的力道后,沉声说道。
我……我睡了很久?三天。
三天?三天你就疯了,要是我突然睡个几年之类的,那你岂不是……她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他的怒斥声,不许胡说。
慕容越低声笑了笑,其实她只是随意说说,抬眸看了看周围,身子稍稍一怔,这里是冰室?这里的空间虽不大,但周围都是一块块的大冰块,而她正躺在由几块大冰块拼成的冰床,怪不得她会觉得身子会僵硬了,原来如此。
不过,她怎么会在这?就算她晕了过去,也是在舒服的大床上,怎会在又硬又冷的冰床上。
突然,她打了一个寒颤,这冰室还真是冷啊,难不成这三天她都是在这度过的?若是的话,她怎么没变成冰人?还有泽,怪不得她闻不出他身上的味道,原来都被寒气给遮去了。
来,我抱你出去。
他不敢轻易输气给越越,害怕越越体内那刚消停的寒气和热气再次活跃起来。
他只能用内力驱除自己体内的寒气后,再用自己的体温来让越越的身子暖和起来,虽然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但只要能让越越有那么一下感到暖和,他就满足了。
杨睿泽抱着慕容越刚走出冰室,便迎来早已站在外面守候依旧的黑子和十夜。
少爷……公子……两人同时出声唤道。
慕容越抬眸一笑,给予一锭放心,我没事的眼神。
杨睿泽也没有给黑子和十夜再次说话的机会,抱着慕容越直接快步回到院子,并命人立即准备热水,越越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驱走身上的寒气。
一个时辰后,慕容越也已经知道自己真正昏迷的原因。
中毒?她中毒,而且还是神龙教的毒,问题是,她竟然连什么时候中的毒都不知道?而且,她也终于明白,她刚醒来时,泽说的那一句的意思了。
他是害怕自己会继续睡下去,不会再醒来了。
少爷,是否见华婆子?恩。
当她从黑子口中得知华婆子时,她第一个就想到的就是华神医,她记得吴大人他们口中的那个华神医和黑子口中的华婆子的脾气很是想象,难不成还真让她碰上这个脾气古怪的神医?属下立即带他来见少爷。
泽,你觉得这个华婆子会是传说中的华神医吗?慕容越坐直身子后,看着铜镜内的那道正为自己束发的身影轻声问道。
不管她是不是,我都不允许你再出事。
他一定要让神龙教教主亲自来送解药。
我也不允许自己有再次毒发的机会。
她已经栽了一此了,绝不会有第二次,再说,她不信自己配不出解药。
杨睿泽放下手中的梳子,来到她的身前,并抬起她的下颔,这次让我来出手,你就乖乖站在我背后让我保护,好不好?好。
她轻声吐出。
乖。
唇边扬起魅惑的笑意,随后低头深情一吻。
------题外话------今天没有多更,顶着锅盖走~明天万更~^_^正文 078 你是泽的生母!拿开你们的狗爪!老娘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再不拿开你们的狗爪,老娘就将你们给废了。
老娘说过,绝不会替那个什么少爷治病,强迫老娘也没用。
喂,你们聋了吗?最好让你们那……远远的,慕容越就听到屋外传来女人的怒骂声,不过声音后面突然没了,或许是因为黑子点了那人的哑穴吧。
不过就单从那几句来看,这华婆子确实一个与从不同的人。
至少在说话方式上,就已经够不同的了。
老娘?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呼,不过她倒是这个词挺不错的,这让她更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华神医了。
这点脾气倒是和传说中的华神医一样,有个性。
慕容越浅浅的笑着,同时还伸手轻轻抚平她身边那位快成一字形的双眉。
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样,懂得去欣赏如此有个性的人。
最好她是。
杨睿泽淡淡说了一声。
虽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性,但现在那位的脾性似乎也太又个性了。
不用太久,黑子和两名暗卫将宛如一尊木头似的华婆子给带了进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华神医?确定是……医者吗?慕容越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所谓的神医。
华婆子的这个形象让她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是否是对的了,同时也彻底颠覆了她对神医二字的理解。
不过,或许越是出名的人就越是喜欢低调,而这种打扮就是极为低调的一种。
苏乞儿,这是她大脑浮现的第一种形象,不过人家苏乞儿至少也能看清他的容貌,再加上,人家可是个帅气的男子。
而此人,满脸的污垢黑炭,根本看不清她的样貌,也分辨不出她到底是美是丑,还有她一身的衣服,添添补补,补丁到处可见,而且那衣服还是脏兮兮的那种,时不时还是传来一股发霉的臭味熏来。
她之前还听黑子形容时,她还觉得黑子过于夸张了,想不到,这一点也不夸张,确实街边上的乞丐都比她好一点。
黑子,解了她的穴道。
华婆子一得到自由,立即破口大骂,当然,对象是黑子,果然是忠实的狗,连名字都和老娘去年养的狗一样。
我警告你,下次不要再用你的狗爪碰老娘,否则,老娘定将你给废了。
华婆子说完后狠狠瞪了一眼黑子的某一处,似乎在暗示着她说的某处指的是哪里。
黑子脸色一黑,只是退到一旁,没有吱声。
哼。
华婆子朝黑子冷哼一声,老娘今天心情不好,不会医治任何人。
话落,华婆子不看任何人,直接转身离去。
她本就没想过要为那个什么少爷治病,要不是那些人强行掳她来,她根本不会出现在这,而且昨天她所说的条件,只不过都是她刁难那些人罢了,让他们知难而退,却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伺候十分到位。
不管她后来提出太刁钻的条件,他们都能一一办到。
怕是她这次真的栽了,不过,有好吃的,她也不会拒绝,只要一找到机会,她绝对会离开。
原来传说中的华神医是个怪胎。
慕容越淡淡的笑道。
谁说老娘是怪胎,老娘看你才是怪……胎字还没口,她便止了口,原本那双有些愤怒滑过一丝的诧异,随后很快恢复正常。
你就是那个什么少爷?稳住心中的惊讶后,华婆子开口问道。
慕容越微微一笑,算是回答她的问题。
而华婆子的反应,也让她确定了她之前的猜测,这个看似比乞丐还要乞丐的女人还真的是传说中的华神医。
好,看在你长得还不错的份上,我就为你治病好了。
华婆子的突然转态,让站在一旁的黑子稍稍怔愣不小,这华婆子是华神医?传说中专治奇特病症,可以解奇毒的华神医?那真是太好了。
不过,更让他怔愣的不只这些,他之前曾低声下气求了她好久,就希望她能松口,医治少爷,可是她一直很坚决;现下,却突然松口了。
他能不惊讶吗?少爷说的对,这华婆子果然是怪胎,怪人治怪病,怪人治怪毒。
慕容越则是一副探究的模样打量着眼前转态的华婆子。
你,清洗干净后再接近越越。
一直蹙着眉头的杨睿泽在华婆子逐渐靠近时,开口冷声喝道。
华婆子脚步一滞,抬头看向声音来源之处,冷声哼道,老娘就这样,要不要治,随便?十夜,将此人丢出去。
越越身上的毒他自有办法,他绝不会让这等污秽之人靠近越越半步,更让这种人为越越把脉。
管她是不是传说中的神医,她要是不梳洗干净,休想接近越越半步。
你……好,你不让老娘碰,老娘偏要碰。
华婆子一个疾步,就在她快要碰到慕容越时,她的身子突然弹了出去,就在她即将落地时,黑子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即将和大地拥吻的身子。
华婆子站起身后,正要发飙时,慕容越起身缓缓来到她的跟前并轻声笑道,华神医,真是不好意思,我家男人他是跟你开玩笑的。
开玩笑?有他这么开……等等,你家男人?相对她的诧异,某人的嘴角就要翘上天了,刚刚的怒气也全都消失了,有的只是雀跃,高兴,愉悦,还有臭美。
恩,怎样?我家男人是不是比我长得还要帅气?无视华婆子眼底的惊讶,一脸浅浅的笑道。
帅……是很帅气,可是……你,他……你们……她没有理解错那句话的意思吧,难道这两个人真的是……不可能,他身为男子,怎能又喜欢男人?呵呵,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她若是没看错的话,这个满身邋遢,脏兮兮发臭的华婆子在身子被弹起的那一刻,她好像看到那双藏在补丁宽袖下的手是一双白皙的手,那颜色可是和她的这身打扮极为不符,更是和那宛如黑炭的脸更是不搭。
而她之所以会靠近她,目的就是为了看清那张满是污垢下会是一张怎样的脸?此人这样刻意装扮的目的又是什么?这可不仅仅只是低调这么简单的事了。
恩,确实。
华婆子闪躲着双眸,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他的眼眸好像能洞悉她的想法,让她不敢和他直视。
在下慕容越,华神医可以叫我小越或阿越都可,那不知在下该如何称呼华神医?慕容越微微笑着,伸手牵着华婆子的手直接来到一张椅子并让她坐下。
在慕容越的那双玉手碰到华婆子那身脏兮兮的衣服时,杨睿泽那双愉悦的眼眸瞬间冷了下来。
越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比起小越,阿越,她更希望能叫他越儿。
慕容越一怔,随后点头一笑,当然可以。
越儿,你就叫我华姨好了。
话落,她自己也被自己的话给惊到了,她怎么就说出口了,她明明是在心里说的,不过,既然说了,她也没有收回去的机会了。
再说,外人对她的评价都是个怪人,既然她是个怪人,那自然越儿就不会起疑她的转变了。
而且她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她终于可以听到欣儿的孩子唤她华姨了。
想不到,她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欣儿的孩子,在她第一眼看到越儿那张脸时,她就知道,越儿是欣儿的孩子。
现在的越儿简直就是当年的欣儿,她怎会认错人,那她的……华姨。
来,让华姨看看你体内的毒。
她可以不治任何人,但绝对不能不治越儿。
话婆子的突然转变,不仅黑子傻眼,就连杨睿泽也有些错愕,其实慕容越也是有些怔愣的,刚刚还是一副跋扈的华神医,现在确实一个体贴入微的华姨。
难不成这华神医真的看上了少爷?这是黑子内心的想法。
这女疯子到底想玩什么花样?这是杨睿泽心中的想法。
她是在陪自己演戏吗?这是慕容越心中的猜测。
越儿,华姨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是华婆子的心中所想四个人,四种想法。
煞毒,针对学武之人而特意制成的毒药,功力越高者,毒就会越深;凡是中煞毒者,每三个月都会发作一次,跟着便是二个月发作,随后是一个月,最后毒发身亡。
华婆子收回把脉的那只手后,沉声说道。
杨睿泽顿时脸色一沉,那就是说,他得在两个月内拿到解药,不然越越就……慕容越的脸上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反而是一脸的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华姨。
不过这华神医不愧是华神医,诊治的方式就和别人不一样,一般大夫都是望、闻、问、切、最后会细细的把脉,她倒特别,直接取了她几滴血,然后再望和闻。
不过还真的被她说中了,不过也不排除她事先知道;但她那诊治的方式却和现代的验血有些相似。
对于她的看病形式,也让杨睿泽极为不满,特别是那疯子取走越越鲜血的那一刻,若不是越越给他安定的眼神,他早已冲上去了。
、黑子则是颇有怀疑,这华婆子真的是神医吗?从这味道来看,越儿体内的煞毒最多只是一个半月。
她笃定的语气没人怀疑她的话,而且也没人会怀疑。
所幸她之前曾医治过中煞毒的中毒者,而且她也曾仔细研究过这煞毒,不然,她真怕她自己无能解越儿体内的煞毒。
一个半月?黑子惊呼着。
不错,情绪过于激动也会让体内的毒发作时间给提前。
一个半月?慕容越回忆着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事。
少爷,定是那刺客,那匕首定是摸了毒。
黑子立即轻声道来,他之前就曾回忆过三个月内所发生的事,也只有那刺客事件有这个机会外,其他时间少爷绝不可能会中毒。
但转眼一想,刺客事件的时间又对不上,所以很快就被他给否定了,可是现在一听,他便完全确定了,一定是那刺客在匕首上抹了煞毒,所以少爷才会中毒。
刺客?什么刺客?难道是……杨睿泽脸色一白,猛的站直了身子,立即跨步来到慕容越的跟前,低沉问道。
恩,就是上次那个刺客。
那刺客是神龙教的?或许是吧,不过,呃……其实……泽,其实那刺客不是太后的人,而是瑞王的人。
慕容越最后还是将那上次之事背后的真相说了出来。
又是他,该死。
杨睿泽眼眸一狠,狠戾的掌风逼向三米外的木门上,嘭的一声,房门被掌风给震断了,但掌风并没有停下来,狠狠的击落在房间外的十米的那根粗壮的大树根上。
而守在门外的十夜和另一名暗卫暗自庆幸着,幸好他们躲得快,不然他们就像这断裂的门,还有那摇摇欲醉的大树一样惨烈牺牲。
十夜,传朕口谕,瑞王府的人一个不留。
杨睿泽冷声喝道,上次议政事,对瑞王府的人处置他竟然犹豫了,真是该死,他就该立即处死那些人。
是。
华婆子那双本是慈祥的眼眸快速闪过一丝光芒,随后很快被她给遮掩过去,没人发现她那一瞬间的变化,此时她的心异常的激动,不过都被她给压抑住了。
就算如此,她的眼角总是有意无意的瞄向那一脸冰冷的他。
泽,你不怪我诬陷太后吗?自从她知道太后并非泽生母后,她对太后唯一仅存的那点不忍心也已经消失了。
可是她知道这个秘密,但泽不知道啊!真希望喜嬷嬷能快点回国,那她就可以完成的弄清真相,那她就可以让泽知道这一切。
可是……她又害怕泽知道,希望当年太后没有做出伤害泽生母的事。
傻瓜,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
杨睿泽宠溺一笑,同时还在慕容越的鼻尖点了一下,和刚刚狠戾的他完全不相同。
慕容越甜甜一笑,和她现在的男子身份也实为不妥。
华婆子一怔一愣的看着这互动的两个人,他们该不会真的相互喜欢上了吧?怎会这样?咳咳,越儿,给华姨几天时间,华姨就能配出煞毒的解药。
算了,既然他们真心喜欢对方,她也没办法。
更何况,她也没有阻拦他们相爱的权利。
凭什么我们要相信你?他总是觉得这个疯子有点古怪,上一刻还大声怒喊不会医治越越,下一刻却主动出手,而且态度还变得这么快,她这变化很难不让人怀疑。
我也没有伤害你们的理由,不是吗?杨睿泽抿唇不语,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华婆子。
华姨,我能在观看你配置解药的整个过程吗?她会说出这番话,倒不是因为害怕她在解药上动手脚,而是她很想知道,煞毒的解药制作方法。
华神医朝慕容越点点头,她记得当初欣儿也很喜欢看她如何配药?如何解毒?想不到连越儿也有一样的嗜好,也好,她可以将她毕生的医术全教给越儿,这样越儿将来就不会再被下毒了。
谢谢华姨。
其实这个华姨还是挺慈祥的,当然,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她很难想象现在的华姨和之前那个自称老娘的华婆子联想在一起。
紧跟着,慕容越朝身旁之人眨了眨双眼,似乎在说,泽,不用担心。
杨睿泽收到她的示意之后,止住了即将要吐出的话,他相信有在他,就算这疯乞丐想玩什么花样也玩不出来。
那好,越儿,明天便跟着华姨回陵县的府中一起配置解药,如何?不用,我会命人将你所有的一切全搬来这。
杨睿泽立即否定。
那也行,记住,不管遗漏什么,千万不能遗漏放在书架上的蓝色手札,知道吗?那手札是她所知道的各种奇症的医治方法,还有她所知道碰到遇到的毒药的解毒方法。
这个你放心,你府中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命人全部打包来给你。
他才不管什么颜色的手札,他要的只是越越的安全。
恩。
华神医点点头。
慕容越则在旁静静的观察着,她发现,这个华姨身上透着一股古怪的味道,但这味道和她之前的并不相同。
而且,泽还将她打飞,虽被她安抚了下来,但现在她却没有再计较,而且丝毫不在意泽冰冷淡漠,反而事事顺着泽的心意,这不奇怪才奇怪呢。
对了,华姨,如果一个人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你可知道如何让他恢复记忆。
慕容越突然想起安护卫一事,她也曾用催眠法来试着让安护卫恢复记忆,最后却没有效果。
意外失忆还是人为失忆?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居多。
人为的话,很有可能是有人在他的头部上封锁了关于记忆的穴道,不过也有其他的很多可能,只有详细检查后,才能判下决定。
华神医缓缓出声道来。
不知华姨是否愿意为越儿医治这个人?刹闭口不提神龙教总坛的位置,但若是安护卫的话,结果就不一定了。
好。
只要越儿想要救的人,她自然会满足他的愿望。
谢谢华姨。
华神医只是淡淡一笑,稍稍抬眸,轻轻的瞄了一眼那高大的身影,发现他正盯着她看时,她瞬间别过视线,看着那躺在地上震碎的木门。
刚刚那一掌,她感受得到,他只用了五层功力,心中暗暗一喜,想不到他的内力竟如此深厚,怪不得连于叔叔也称赞他是练武奇才。
最让她惊喜的是,她能在有生之年,能见到他和越儿。
黑子,带安护卫来一趟,让华姨为安护卫诊治一下。
少爷,安护卫他……黑子在说话时,瞄了一眼皇上,继续开口道来,怕安护卫目前暂时无法下床。
恩?那人受我一掌,内伤受损,没有十天半个月,他是下不了床的。
杨睿泽主动出声说道。
慕容越抬眸一脸迷惘的看着有些歉意的泽。
你昏迷是因为神龙教,而他正是神龙教的人。
慕容越点头浅浅一笑,给予一锭我知道了的眼神后,便面向华神医轻声问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亲自走一趟了,好不好,华姨。
恩。
就从这短暂的时间,她看的出,他们真的很相爱,而且很坚固,她真心希望他们能得到幸福。
杨睿泽自然也会跟上去,他不会让疯乞丐单独和越越在一起的。
不过在他们刚跨出房门时,便看见一名暗卫身影有些焦急的走了过来。
主子,公子,院落东厢房的那个人死了。
公子,那是安护卫的厢房。
黑子沉声道来,眸底一副诧异和无法置信。
走。
慕容越直接迈开步伐赶去,怎么就死了呢?一路上,她的心都是慌慌的,她才刚找到安护卫没几天,怎么突然就……杨睿泽心一惊,他的掌风最多只会那人躺上一个月,怎会突然死去?华神医则是深沉的脸,不过她脸色本就黑,根本看不出有任何的变化。
在众人的疑惑中,他们直接来到刹的房间,入目的不是刹躺在床上,而是软瘫在书桌旁的太师椅上。
华神医直接上前检视着,她不允许有任何会分裂泽儿和越儿之间感情的事发生。
慕容越则是审视着整个房间,发现房间并没有异样之后,她才收回视线,最后落在书桌上的一张沾有血迹的白纸上。
雪城西门?安护卫到底想写什么?雪城西门什么,后面明显是还有没有写完。
越越……泽,你觉得这后面的会是什么?慕容越将纸张递了过去并沉声问道。
雪城西门?不管是什么,查过就知道。
此人已死一个时辰,身子已经开始有些僵硬,死因毒发身亡。
华神医简略的将她检查的结果缓缓道来。
毒?不错,此毒为十日夺魂,凡是中此毒者,在十天内若没有服下解药,便中毒身亡。
十日夺魂毒性极强,毒发的时间极短,一眨眼的时间,中毒者便毒发身亡,根本来不及救治。
此毒霸性很强,目的就是让中毒者没有医治的机会。
十日夺魂?慕容越和杨睿泽相互一视,他们的心中都已经猜到谁是下毒者了,同时他们也猜到雪城西门是什么意思了,虽然这地址并不明细,但有了一个方向,要找它那已经是迟早的问题了。
……接下来的几天,慕容越都是在旁观学着煞毒的解药配置方法,而中途,华姨也会教她一些其他的医术知识,让她受益不少。
对华姨的医术,她着实佩服,神医名号,她确实称得起。
但,她那一身怪异装扮,确实让人想不透,特别是在她知道她的身份后,她就更加猜不透了。
吱呀一声,她推开房门,入眼的是一个设施完整的炼制房,这里是泽为华神医炼制煞毒解药而特意准备的炼制房。
越儿,你来了,时间刚刚好解药刚刚炼制成功,来,快服下。
华神医拿着那刚刚出炉的药丸满脸笑意的说道。
恩。
慕容越淡淡的应了一声,接过药丸后直接服下,没有一丝的犹豫。
华神医微微笑着,随后看了一眼门口,发现并没有另一道身影后,心中有着小小的失落,不过都被她引藏在内心深处,根本没人能发现。
不过,她刚刚那一举动却被眼尖的慕容越捕捉到了,她虽是不知道她心中是否正在失落,但她能猜到,她今天在来之前,就支开泽,因为她想要确定一件事。
华姨,不知类似这手札的医书华姨是否曾转送给其他人?比如说,瑰丽公主。
她之前在娘带来的那堆医术上就看到这一模一样的手札,当初她还以为是娘所编制,却没料到会是眼前这个华姨所编。
华神医一怔,眼神闪躲,随后转身并清理着那些草药。
其实瑰丽公主是我娘,相信华姨早就认出我的身份了,而华姨回突然改变主意解我体内的毒,是因为华姨曾是我娘的好姐妹,是不是?华姨。
老娘只是一个略懂医术的粗野百姓,怎会认识身份高贵的瑰丽公主。
慕容越浅浅一笑,老娘?又回到这个称呼了,我娘曾有一个情同姐妹的蓝姐姐,却不知为何,她突然消失了,而且这位蓝姨狠心抛弃深爱她的男子和他们那刚出生的儿子。
我不能说这位蓝姨狠心,我相信她当初选择离开,定也是不舍,毕竟她有一个刚出生的儿子,这世上,没有一个母亲舍得抛弃自己亲生孩儿的,她一定有一个不得已离开的苦衷。
华姨,是不是?……那男子很爱很爱这位蓝姨,就正因为深爱,所以在女子离开后,他的爱变成了恨,将他心中的恨全都加注在他们之间的那个孩子身上,只有看到那孩子痛,他才不会痛。
蓝姨定以为男子会很疼爱他们的孩子,却不知,事实和她想的完全相反,男子不仅不爱那孩子,反而恨那孩子,每天都会在那孩子身上施加毒手,曾有多次,那孩子都险些没命。
可是,就算那孩子正处于悬崖边缘,那男子也不会疼……她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华神医大声何止着。
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做,他不会如此残忍,他……俗话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慕容越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终于有反应了。
不会的,不会的……有什么不会,再说,这孩子还有一个心如蛇蝎的后母,没有人一个女人会真心疼爱自己心爱男人和另一个女人生下的孩子。
不,不会,她不会这么做的,当年她答应过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泽儿的,她答应过的。
华神医摇着头否定着。
慕容越闻言后,嘴角一笑,你终于承认你是泽亲生母妃了,蓝姨。
华神医一愣,原本慌乱的双眸顿时清醒过来,那些都是谎言。
只有这样,华姨才会承认你是蓝姨,不是吗?人在情绪激动时,最容易口快,所以她才会设下这个圈套。
越儿,你是怎么知道的?对于身份被揭穿,她没有选择继续隐瞒下去,而是直接坦诚。
我曾看过这样的手札,也正是这些手札,让我确定了我的猜测。
蓝姨,你化妆技术确实很好,但一个蓬头垢面,身穿邋遢的人怎会拥有一双白皙的手臂,还有一双娇嫩的手。
就这些?当然不只,蓝姨的态度变化,还有蓝姨看泽时的眼神,就算蓝姨掩藏再好,但有些眼神是无法遮住的。
其实还有一点就是,蓝姨全名方沅蓝,但有个小名,花儿,谐音华,这可废了她两天的时间才想通。
果然聪慧。
这是夸奖还是……夸。
华神医含笑说道。
蓝姨,当年你为什么要选择离开?而且还让众人以为你已经消香玉损了。
她先不透,太上皇如此深爱着她,而且还生了他们爱情的结晶,蓝姨为什么还要选择离开?顿时,华神医选择沉默,没有出声。
许久,才听到她低沉道来,越儿,你可以帮我继续隐瞒这个消息吗?不要让泽儿知道我的存在?为什么?……蓝姨,你是不是已经不爱太上皇了?只有这个可能,才能说得通这些事。
……蓝姨可想过,你的突然离开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她虽不知当年到底发生事,但一定是有事发生,不然,蓝姨怎会选择离开。
越儿,答应蓝姨,不要将这件事告诉泽儿,好不好,蓝姨求你。
华神医说完后,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慕容越立即上前将华神医扶起,蓝姨,你能告诉我原因吗?越儿,不要问,这件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不要再提起这件事它,好不好?慕容越抿唇不语,当年到底发生事了,能让一个人舍去自己最爱的人和自己最亲的人。
越儿,答应蓝姨,好不好?好,我不说。
她只答应她不说,可没答应她不查,或者借他人之口说出来。
华神医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后,松了一口气,最后借由离开了炼制房,看着那道缓缓离去的孤寂背影,慕容越暗下决定,她一定要查清这件事的真相,为了泽,为了蓝姨,她一定要查清。
------题外话------没有万更,呜呜,不过8千也不少了,可以过把小瘾了,是不是捏,呵呵~正文 079 越越,我只有你横县县衙万叔,谢谢你找来了华神医。
慕容越诚心致谢,若不是万叔提议让黑子去请华神医,不然她也不会找到娘的好姐妹,泽的生母,蓝姨。
大人客气了,下官也只是凑巧,再说华神医能来到横县并替大人医治,那也是黑子的功劳,还有就是大人的福气,能让华神医破例为大人之治病。
他也想不到,那个邋里邋遢的怪婆子居然是赫赫有名的华神医,他真是眼拙了。
也怪不得那华婆子会有那些既古怪的条件了,因她本身就是那样脾气怪异的人,而且她也有权利提出那些苛刻又刁钻的条件。
不管怎样,还是要多谢万叔。
万县令也不再回绝,只是礼貌点点头,随后拿起一封信件递过去并出声道来,对了,大人,这是二牛村在出事当天,二牛村的阿庆嫂将这封信交到下官的手上,并让下官无论如何都要降信尽快的送到大人的手上,不过后来却因二牛村发生这等大事,下官便将这信给忘了。
本来他就已经安排好第二日将信给送出去,但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发生那等大事,让他将这封信彻底给忘了,若不是昨天他在案桌上看见这封信,估摸他到现在还没想起来。
慕容越看了一眼万县令后,才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信件,阿庆嫂给自己的信?惊、喜、怒、各种的情绪在她心中一闪而过,惊,阿庆嫂的字竟然写得这么好,一点也不像丫鬟该有的;喜,阿青和狗子没有死;怒,竟然有人如此对待阿庆嫂,强行将阿青和狗子带走。
阿祥叔死后,阿青和狗子就是阿庆嫂的命,那些人将他们带走,那不是相当于要了阿庆嫂的命。
这信上字若不是苦练几年,这绝对写不出这般的好字,不过她好像记得阿祥叔曾是少爷,这字或许是阿祥叔教阿庆嫂的,不过也看得出,他们两人真的很相爱,不然一位大少爷怎会如此细心的叫一个丫鬟写字,而且还是一连几年。
其实阿庆嫂在信中也没细说些什么,只是说阿青和狗子被阿祥叔家族的人找到,并强行带走,阿庆嫂求自己出面,能将阿青和狗子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还有,上面还提到阿祥叔的身份,原来阿祥叔是雪城首富雷家的大少爷。
只是,这十多年过去,雷家都找不到他们,怎么现在突然找到他们了?不管怎样,她会替阿庆嫂好好照顾阿青和狗子两人的。
大人……看着面色难看的慕容越,万县令小声唤道。
阿青和狗子被人抓走了?……横县前些日子可有陌生人出现?恩,确实,听说是雪城来的,不过只逗留了两天,就离开了。
难道那些人是杀害二牛村众村名的凶手?像,很像,那些人刚走没两天,二牛村就出事了。
看来阿青和狗子真的是被雷家人带走了,正好躲过了这一劫,阿庆嫂却没能躲过,二牛村的全村民也没能躲过。
等等,既然阿青和狗子没死,那为什么上报的还是一村九十八条人命,而不是九十六?哎,或许那多出来的两个是村民的亲朋好友吧!大人可是觉得那些从雪城来的人就是杀害二牛村众村民的凶手?万叔,二牛村一案就由我来处理吧。
就算她不说这话,最后二牛村被灭村一案还是被归为无头案,被沉淀下去。
是,大人。
慕容越也不再出声,起身慢慢离去,不过就在她快要跨出门槛时,万县令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开口问道,阿……阿越,万叔可以问你一句话吗?慕容越顿时停下脚步并转身说道,恩,你问。
恩……呃……那个……阿越,你觉得敏儿如何?他并非想高攀,而是敏儿自见到阿越第一眼开始,就喜欢上阿越了,而现在敏儿也到适婚年龄了,如果敏儿能……慕容越微微一笑,她怎会不知万叔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不过,她是女子,而非真男人啊!敏儿贤淑,会是个好妻子,将来谁若能娶她为妻,定是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万叔记得在敏儿出嫁时,记得通知我一声,我一定会命人将我的心意送上。
呃……好,好。
万县令略显尴尬的笑道,若他听不出阿越话中意思的话,那他也算是白活了。
慕容越点点头,并微微笑了笑,而后转身离去。
夜色降临,繁星高挂在漆黑的天空上,有些刺骨的寒风无情的吹着,但对站在黑夜下的她来说,这点寒风算不了什么。
她,就是慕容越。
自从她离开县衙回来后,她就发现,整个院子都没有泽的身影,她只是让泽帮在西街的品茗居买她最爱吃的甜点,可这会却现在也没有回来,而在两个时辰前,十夜突然回来并告诉她,泽有要事处理,让她不必担心。
但她的心却有股不安的感觉,记得上次不安时,她是准备出发封国,而后雪城却发生那样的大事;现在这股不安再次袭来,难道泽又发生意外了?蓦然,她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但在这味道中,又掺着浓烈的酒味,紧跟着,她便被一双有力的双臂给抱住。
泽,你喝酒了。
她虽没去看着怀抱属于谁,但她就是知道,这是属于泽的。
杨睿泽没有出声,反而低头吻着那娇艳红唇,有些粗鲁的撬开贝齿,直接探了进去,并在她口内乱窜着,以之纠缠着……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酒味虽让她凝眉,但她却发现一点,现在的泽透着一股不安的情绪,还有伤感的情绪在内。
他到底怎么了?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心情不好?还是……越越,我只有你,别不要我,好吗?带着几分乞求和孤寂的声音顿时从他唇边逸出。
慕容越心一惊,双目猛的睁开,他眸底的伤痛从何而来?那张宛如桃花般的的俊颜也因酒被熏得红扑扑的,让人很掐一把。
不过,她现在没空理会这些,她想要知道,他脸上的悲伤情绪从何而来?而且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
越越,答应我,别不要我。
泽,我不会不要你的。
话落,他的唇又吻了下来,这一次不似刚刚那样粗暴,反而小心翼翼,仿佛一个大力,就会揉碎怀中的瓷娃娃似的。
风虽说是冷的,但此时的他们确实热的,吹不冷他们身上的那股热气。
不舍的离开那芳汁的来源,打横抱起怀中人儿,迈出大步,快速闪进他们的房间。
房门关上那一刻,远远的两道身影相视一笑,各自回他们的房间。
这两个人不是什么人,正是黑子和十夜。
十夜也终于放下那颗悬起的心,今天主子十分异常,他开始还以为主子又和公子冷战了,可是按照刚刚情形来看,似乎并不是这样。
不过不管怎样,有公子在,主子绝对会恢复正常。
黑子亦是如此认为。
杨睿泽将怀中人儿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他并没有立即覆压上去,而是坐在床的边缘,那细长的指尖极其温柔的婆娑着她的脸庞,抚摸着她的眉眼,红唇。
我的越越就是美。
我的男人长得也不赖啊。
慕容越扬眉一笑。
越越,你可说了不会不要我的话了,我可是会永远都记住这一句话的。
话落,他的身子立即压了上去,一脸魅惑而又坚定的说着。
傻瓜,你是我爱的男人,我怎会不要你,除非有一天,你背叛我们的爱,我就不会再……爱你,这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她的唇就被堵住了。
不会有那一天。
他爱她,爱到骨子里,他是绝对不会背叛越越的。
他专注的吻她的额头,眉梢,红唇;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身体,让她为他绽放,等待他占有。
一室的妖冶,还有一片的春光无限,更多的还是甜蜜和温存。
这一夜,所有的愁眉和孤寂都随着夜色的消褪而消逝,因为即将迎来的是欢悦的白天。
阳光的照耀,鸟儿的啼叫,杨睿泽也早早的醒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闭上双眼睡过,此时的他侧着身子,宠溺,温柔的看着那熟睡的人儿。
其实昨天越越和那疯乞丐的对话,他都听到了,昨天是解药配制而成的日子,他怎会错过,再加上,越越的动机,他又岂会不知。
所以,他当着越越的面离开不久又折了回去,只是没想到的是,他会听到那样的真相。
母后不是母后,那个疯乞丐才是他的母后,怎会这样?不过也在那时,他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在他没有被封为太子前,母后对他冷冰冰,漠不关心;原来,原来她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母后,他也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而他的亲生母后却在早早就抛弃了他,甚至在他一出生,她就不要他了。
他当时很想上去问清楚,可是看到她宁愿跪下,也要越越保住秘密时,他止步了,不,应该说他怯步了,原来他在她心中一点地位都没有,根本没有将他视为儿子,既然这种不要他的生母,他又要来作何?他干嘛要去自讨没趣,所以,他走了,他不想再看到这样的生母。
不过,话虽是这样说,但他的心一点也不好过,但现在他想通了,只要越越要他,那就够了。
也不知道那熟睡的人儿是不是听到他的心声,只见熟睡的人儿轻声呢喃着,泽,你放心,我不会不要你的。
这一句无意识的梦话,却轻易的又撩起他那刚被压下去的情欲。
眼眸闪过一丝魅笑,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身下,开始他的耕耘计划。
……一个月后,雪城宰相府门口越越,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
马车内,某人正一脸怨妇样抱怨道来。
咳咳,我没说不要你了,现在我只是回府,而你则是回宫,这两件事并不能混淆一谈。
汗滴滴的流下,一路上,她说过多少回了,回城后,她回她的府邸,他回他的皇宫,而他不也答应了吗?这么这会却又……我知道,可我不想过着看不到你的日子。
某人继续一脸怨妇样抱怨着。
你……要不这样,越越,你亲我一下。
慕容越无语翻了翻白眼,这才是他抱怨的目的吧。
怎样?就亲一下。
某人满脸笑意的讨好着。
慕容越在心中叹了口气,在那张比花还要美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再以迅雷般的速度跳下马车,疾步跨入大门,消失在一双满脸魅惑笑意的眼眸中。
少爷,你可回来了。
管家远远就看见少爷的身影,立即小跑了上去,说话时还有些气喘。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离开雪城也将近两个月,难不成在这段时间,发生大事了?是这样的,前两天有个人送来一份请帖,说是给少爷的,哦,还有,来人还送来一匹白马,说是物归原主。
请帖?马?谁?老奴不知,不过来人说了,只要少爷见了那匹白马后便会知晓他家主人的身份。
白马?物归原主?那就是说那白马本是她的,难道……少爷……管家有些愣愣的看着快步离去的身影,难道少爷猜到送请帖的人了?他也快速迈开步伐,不过他是朝相反方向,因为他要去拿那份请帖给少爷。
慕容越快速来到马厩,当她看到那匹熟悉的马儿时,她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脸上立即挂上大大的笑容,一种失而复得的兴奋,这真的是马儿。
马儿……白马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也开始兴奋啼叫着。
慕容越将自己的身子靠在白马身上,七年了,不仅她长大了,马儿也长大了,这是她驯服的第一匹马,也是她来到这世上的第一个朋友。
自然,她也猜到送她请帖那人是谁了,她的好二哥,南国的景王,炎景。
------题外话------嘻嘻,下一场景王就要登场啦~^_^正文 080 皇上要封妃,宰相要娶妻(片段一)雷府爹,大师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才施法救恒儿?一名打扮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脚步还未踏进房门,便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
同时,在她身边还紧跟着被丫鬟搀扶而进的老夫人,脸上也是一样,挂着一抹着急的神色。
大师说了,后天的戌时(19点到21点)是施法的最佳时间。
说话之人正是雷府的当家家主,雷翱阳。
真的吗?中年女子顿时眼光发亮,消沉的神色上立即扬起了一抹难得的笑容,这是她这几个月来,脸上出现的第一个笑容。
此女子是雷家的儿媳,雷家二少奶奶,郭芙;老夫人则是雷翱阳的妻子,他们口中的恒儿则是雷家唯一的嫡子,也是唯一的继承人,雷子恒。
恒儿是我们雷府唯一的独苗,老夫绝对不会让他有事的。
雷翱阳阴沉出声道来,一脸的笃定,他雷府家大业大,还指望这个孙子能延续雷府的香火,决不能让雷府香火断在他的手上。
谢谢爹,谢谢娘。
女子欣喜的笑道,有了爹这句话,他的恒儿一定会没事,她也不必担心那两个贱种会抢走原本属于恒儿的一切了。
傻孩子,恒儿才是我们雷府的孙子,我们自然不会让他有事,倒是你,这一年来辛苦你了。
雷老夫人一脸疼惜的道来。
这些年来,也确实辛苦这位儿媳了,自她那儿子过世后,她也无力打理府中的琐事,所有的事全权交由这个儿媳打理,而且也打理得仅仅有条,无需她操心。
不错,恒儿才是我们的孙子,至于那两个,不过只用来救恒儿性命的贱种。
雷翱阳怒声喝道。
也不知道他们雷府上辈子做了恶事,这辈子要这样惩罚他们,先是那个逆子,为了一个丫鬟,竟然和他断绝父子关系;再来就是东儿,他最得意的儿子,竟然在去年得了怪病突然过去,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惩罚他?半年前,连他唯一的孙子也染上了和东儿一样的怪病,也正是如此,他才会四处派人打探那消失多年的逆子的下落,因为大师说过,想要救恒儿,只有用至亲的性命才可以救恒儿,所谓一命换一命。
不过,想不到那逆子竟然留下两条血脉,一命换一命后,他还有另一条命,也就是意味着,他除了有恒儿外,还会多出一个子嗣,虽说是贱种,但他体内流着确实他雷府的血。
爹,可儿媳听说那两个贱……那两个孩子认识……朝中官员四个字还没吐出,房外便传来一道恭敬的禀报声。
老爷,夫人,府中来了一位年轻公子,说要见老爷。
谁?雷翱阳一怔,年轻公子?老奴不知,不过这位公子也已经在客厅等候老爷。
不见。
年轻公子?这绝非是和他商谈生意的,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见的这个面了。
可那公子还说,若老爷不见,就说……说……说明日雷府就等着消失。
话落,屋内便传来啪的一声,雷翱阳一脸怒意的在书桌上拍打了一掌,真是狂妄自大!老爷,这公子会是谁?怎会如此挑衅老爷?雷老夫人皱着眉头沉声问道,那人是夸大海口还是……老夫倒是要看看这如此狂妄的人到底是谁?雷翱阳一脸怒意喝道,说完后带着满身的怒气离开了书房。
娘,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她的内心深处突然有股不安的感觉,那颗刚落定的心又突然悬了起来。
正是如此,她才会决定跟上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想必是生意上的事,既是生意上的事,妇道人家就不该插手。
娘,儿媳并非要插手生意上的事,而是儿媳担心爹的身子,大夫曾说过,爹的身子不能再受任何的刺激了。
她一定要阻止任何阻碍她的路障,她绝不会让任何人拿走即将属于她和她恒儿的东西。
雷老夫人思酌了会,随后点头应道,好,那就去看看吧。
话说,雷翱阳刚抵达到大厅,正要发狠时,看到大厅被几名侍卫守住的画面时,他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而紧跟着他身后的管家也怔住了,刚刚不是只有那年轻公子一人吗?怎么这会却多出了这么多的人,不,这么多的侍兵。
雷翱阳正要迈开双脚走进大厅,却被守在大厅门口的两名侍兵给拦住。
让他进来。
原本背对着门口的白衣身影忽的转过身子,淡漠的扫了一眼被拦在门外的雷翱阳。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越,昨晚黑子便将她要的消息打探清楚,天一亮,她便立即赶来这雷府,目的就是早一点将阿青和狗子从这带走。
门口的侍卫听令放雷翱阳走了进去,不过那老管家去被拦在外面,连同后面赶来的雷夫人和雷家二少奶奶郭芙一并拦住外面。
郭芙一看到侍兵,她心中的那股不安感就更加深了,她就知道她的直觉从来没错过,果然,看来事情又发生变化了。
官兵?难道那都是真的?那两个贱种真的认识朝中官员?不行,她一定要那两个贱种的命来救她的恒儿。
趁雷老夫人不注意时,她悄悄的对她身后的丫鬟吩咐了一句,随后便见那丫鬟快速离去。
厅内不知公子是……雷翱阳刚开出口,慕容越便已经出声道来,雷老爷,本官只是来接两个人的,接到之后,本官自会离去。
雷翱阳瞪大了双眼,本官?他原以为此人会是哪位朝中官员的少爷,没想到,他竟然是朝中的官员?等等,他来接人?雷府怎会他的人?这位大人,不知大人要接什么人?慕容越不语,负手而立,直接将雷翱阳透明化,她无需和他解释,她现在只等黑子将人找到,而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并如此高调的出现,目的就是让雷府知道,阿青和狗子是她的人,想要他们的性命,先问问她的手上的权利再说。
雷翱阳顿时不知该怎么办?想他从横商场数十年,却没有一次像这样,竟然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的?而他的内心突然燃起一股莫名的恐慌,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今天却在这个不到二十岁的男子身上第一次感受到。
他开始慢慢揣摩着此人的身份,朝中官员他虽不是个个都熟悉,但在城内的大官,他还是认识一些的。
年纪轻轻便是朝中官员,而且官职似乎并不小,那他到底会是谁?突然,他瞳孔睁大,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此人,难道他就是……一炷香的时间,整个大厅都安静无比,慕容越不语,雷翱阳也不敢出声;慕容越站着,雷翱阳也不敢坐。
直到身后传来黑子的声音后,这股沉重的气氛才得以打破,少爷。
此时的黑子正抱着昏迷不醒的狗子走了进来,被一侍卫搀扶着的阿青则是紧跟在后,但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雷翱阳转身看着身后的那两个人后,脸色一白,一愣一愣的。
阿越哥?刚看到黑子哥来救他和狗子时,他就想到定是阿越哥让黑子哥来救他们的,只是没想到,当他看到阿越哥时,他还是有些惊讶的,特别是看到那些官兵时,他的惊讶并不小。
虽从娘的口中得知,阿越哥现在是朝中的官员,但现在看来,阿越哥的官位并不小,至少比横县的万县令的官职大。
这是怎么回事?慕容越看了一眼被黑子抱着的昏迷的狗子,而后又看了一眼有些虚弱的阿青,顿时,她的语气带着几分的愠怒。
回少爷,他们只是身子有些虚弱,稍加调理便恢复。
送他们立即回府。
是,少爷。
等……等,大人这是何意?雷翱阳出声阻拦,虽说对方是他无法得罪的人,但这关乎到他雷府将来的命运,怎能让对方就这样将他雷府的人带走。
就你现在看到的意思。
之前她还以为雷府是打算让阿青和狗子认祖归宗,就从目前来看,这绝不可能;再加上,黑子查到的真相是雷府唯一的继承人身患重病,而他们之所以会找回阿青和狗子,全因一个假道士的话,一命换一命。
好一个一命换一命,她会让他们知道,这一命到底谁换谁的。
黑子在得到少爷的示意后,立即抱着狗子并带着阿青离开。
大人,他们都是我雷府的人,不知大人打算带他们去何处?看到逐渐离去的身影,雷翱阳急迫问道。
虽说对方是他无法得罪的,但他也不能插手管别人的家事,不是吗?你的人?你确定?雷翱阳心一惊,有些畏惧的说道,是……是,他们是草民大儿子的遗孤,草民的孙子。
是吗?慕容越嗤笑一声。
是……是的。
这只是你的一人之词,本官该相信吗?这……看着不知该如何继续作答的雷翱阳,慕容越勾起嘴角,淡淡的说了一句,雷老爷,此事不会就此结束。
话落,她没有再看一眼雷翱阳,而是迈开步伐直接离去。
顿时,整个大厅又只剩下雷翱阳一人,此时的他,除了脸色没有半点血色之外,就连双脚都在打着寒颤,整个大脑嗡嗡作响,只剩下此事不会就此结束这句话。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真的想让雷府从此消失吗?就算如此,他也要看看他能不能?若是半个月前,他还不敢肯定,但现在,他绝对敢打包票,就算对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又如何,也不敢拿雷府怎样。
慕容越刚踏出大厅没走多远,身后便传来一道有些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急切的声音,大人请留步……那声音真是来自雷家二少奶奶郭芙,她刚刚就一直在外等候着,可当她看到那两个野种被人带走时,她急了,想上前阻拦,却被那些官兵给拦着。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位年轻的大人就是那两个贱种口中的阿越哥,看上去,这公子官职似乎并不低,不然爹也不会任由着他将那两个贱种给带走。
不过,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大人,请留步!看着那不曾停下脚步的身影,她的音量又加大的几分。
慕容越拧了拧眉头,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身后不远处被拦着不得上前的中年女子。
民妇参见大人!慕容越既没有让侍卫放那女人过来,也没有出声,只是隔着几米距离看着那打扮雍容华贵的女人。
从这身华丽的打扮,她猜此人应该是雷府的主人之一,或者说,她就是那身患重病的继承人的娘。
民妇参见大人!她一定要拖住他的脚步,决不能让他现在离开雷府,算算时辰,蜜儿的人也应该在路上了吧。
说。
大人可是那两个贱……阿青和狗子口中的阿越哥?槽糕,差点说漏了嘴,幸好她反应够快。
慕容越深深的看了一眼后,直接转身离去,丢给那女人一个冷酷的背影。
恩?看着突然转身离开的身影,她立即迈开步伐跟上去,可惜刚迈出一步,就被两名侍卫给拦住,让她上前不得。
大人……大人,你不能就这样带走那两……他们,大人,你……住口!雷翱阳怒声喝道。
郭芙一怔,她从来没有见过爹如此生气,是为了那两个贱种被人带走了吗?还是为了那个年轻的官员?有抑或是为了她刚刚的失礼,爹,你怎能让他带走他们?那恒儿怎么办?再想办法。
雷翱阳怒瞪一眼突然失常的儿媳后,甩手离去。
刚刚他在厅内听到她的声音后,立即赶来,幸好他来得及时,不然雷府就这样被她给毁了。
他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想一个万全计策才行,后天就是吉时了,若错过这个吉时,那他雷府真的就要断绝香火了。
爹,儿媳已经命丫鬟进宫通知蜜儿了,只要能拖住……她的话还没说完,没走几步的雷翱阳突然停下脚步,他脸上的情绪快速变化着。
谁让你擅自做主通知她的。
雷翱阳怒声呵斥着。
郭芙缩了缩脖颈,脚步也跟着后退了几步,她这样做不也是为了恒儿着想吗?爹,怎么说蜜儿也是后宫妃嫔,皇上的女人,不管刚刚那大人是什么官职,他总会有所忌惮,绝不会就这样将人给带走了。
恒儿是她的一切,就算要她死,她也愿意,更何况,他们背后还有良妃这一层特殊的关系。
胡闹,老关,老关……希望这一切还来得及。
老奴在。
立即派人进宫通知良妃,府中一切正常,无需派人赶来。
是,老奴立即去。
管家得令后,立即去安排。
爹,你……中年女子惊讶喊道,今天的爹怎会如此憋屈,若是往日,他早就反击回去,可现在……良妃现在只是太后赐封,并未曾得到皇上的赐封,地位并没有得到真正的稳固,还有,你若将良妃牵扯进来,到时我们雷府可真的要毁了。
他之所以会顾忌那人,不仅是因为他的身份,最主要的是,他目前不想毁掉另一步棋,他好不容易才将人送进宫去,决不能在这时出任何的差错。
只要宫中有了人,那雷府的将来就更加稳固了,也绝不会再像今天这样,受到那些憋屈。
老爷是不是忌惮那位年轻公子的官位?雷老夫人凝眉问道,她和老爷做几十年的夫妻,怎会不明白老爷心中的想法。
恩。
雷翱阳点点头。
爹,他到底是什么人?能让爹忌惮,又能随时都动摇雷府地位发的人,会是什么人?一个我们决不能得罪的人,就连太后都要几分忌惮的人。
关于那个人的传说,他可听了不少。
雷夫人和郭芙闻言后,脸色微微一变,连太后都要忌惮的人,那人到底会是什么身份?……宰相府慕容越离开雷府便立即赶回府,她想立即知道阿青和狗子的最新情况,虽然黑子已经说了他们只是身子有些虚弱,但她还是不太放心。
不过,她刚回到府,正要跨进大门门槛时,身后便传开一道略微激动的声音,三弟,二哥可终于能见到你了。
她不用转头看向来人,她也能猜到这人是谁?不错,来人正是炎景,他早上收到慕容越派人送去的回帖后,他便立即赶来,想不到他来的时间还真是凑巧。
三弟可是知道二哥要来,早早便在门口等候二哥。
慕容越顿时觉得有些无语,扯了扯嘴角,她这个二哥这几年来,似乎没什么变化嘛,一见面就这样喜欢调侃人。
三弟你也真是的,既然没死,也不早点通知二哥我,害二哥白伤心了这么多年。
虽说他语气有些嬉笑,但他当年确实难过了好一些时日,要知道,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让他感兴趣的人,岂料……伤心?二哥为三弟我伤心?说白点,他们这所谓的二哥三弟,都是因为禅,若不是禅,他们哪里会一层关系,她又怎会成为南国的逍遥王。
说到底,他们之间并没什么兄弟之情,最多也只算是朋友关系。
说到禅,她现在应该很幸福吧!来,让二哥抱一下。
炎景敞开双臂正要来个拥抱时,却被慕容越给避过了。
咳咳,二哥,我们里面聊。
抱一个?她怎么不知南国会有这个开放的习惯?对于她的闪躲,炎景只是耸耸肩,丝毫不在意,迈开脚步,跟了上去,随后一脸含笑的继续道来,不管是在哪里,三弟似乎都混得很不错。
在封国,他是二品大官;在南国,他是逍遥王;在雪国,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果然出他意料之外,那也证实,他的那个决定是正确的。
二哥过奖了。
慕容越浅浅笑着,对了,禅这些年可好?哪天她也该来一趟这里,这里有有她最喜欢的雪。
她记得禅曾说过,她最喜欢的就是雪了,在现代时,她每年都会到瑞士滑雪,不过南国一年四季都是暖和季节,根本没有看雪的机会,更别提滑雪了;不过在雪城就不一样,那些不可能都能实现了,有机会,她一定要禅来一趟雪国,并和禅一起滑雪。
炎景一愣,不过很快便消散,而沉寂在自己思绪的慕容越也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三弟,二哥有一件事想求你答应。
呃?其实二哥不只一人前来雪国,二哥这次来是特意带多罗郡主前来联姻的。
炎景沉声说道。
联姻?两国联姻,那就是说,泽要娶别的女人了?恩。
那二哥要我答应什么?二哥不可能知道她和泽的关系,那他到底要自己答应什么?劝泽同意联姻?劝泽娶那位什么郡主?就是……少爷,宫中来人宣旨了。
管家的声音突然打断了炎景的声音。
这在那一瞬间,炎景的眼底快速滑过一丝的欣喜。
让他进来。
宣旨?泽又要搞什么花样?是。
二哥,你要三弟答应什么?慕容越开口将刚才那话题继续下去。
三弟还是先接旨吧。
炎景看了一眼急匆匆走来的太监后,慢慢说道。
因他们本就没有走多远,所以离大门口并不是很远,宣旨的太监一跨进大门后,便看见慕容宰相的身影了,那太监背后还有数名侍卫跟着。
参见宰相大人!恩。
来人不是小桂子,反而是个陌生的小太监。
宰相大人,皇上有旨!……宰相大人,皇上有旨!那太监见慕容越并没有跪下接旨,又重新说了一句。
本官没有耳聋,不必你特意重复。
慕容越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太监后,淡淡说道。
她这一眼,那太监背脊顿时直了,同时还被吓出了很多的冷汗,只看见他有些手颤的打开手中的圣旨并朗声宣读着,皇上有旨,多罗郡主才得兼备,与慕容宰相实属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今特赐婚给慕容宰相为妻。
慕容越一怔,赐婚?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泽下旨赐婚让她娶女子为妻?不过这赐婚的圣旨也够简单的,而且也太简单了。
她的男人要她娶妻?她现在该是什么心情呢?等等,多罗郡主?那不是……抬眸看着二哥,他刚刚要自己答应的事不会就是这个吧?在看到他那点头并微笑的眼神后,她便确定了,原来两国联姻的对象不是泽,而是她。
只是,为什么要选她?这或许是她这个二哥选定的吧。
那太监见慕容越没有立即接旨,反而有些发愣的站着,只见他又一次宣读着,皇上有旨,多罗郡主才得兼备,与慕容宰相实属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今特赐婚给慕容宰相为妻。
臣接旨,谢皇上隆恩。
好,只要她敢嫁,她就敢娶。
就算对方是二哥带来的人,她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奴才告退!太监见宰相接过圣旨后,急冲冲的告退离去,他深怕自己再逗留一下下,小命就会立即不保。
二哥,这就是你要三弟我答应的事吧。
慕容越淡淡的问道,丝毫看不出她此时的半点情绪。
恩。
为什么?她要问的是为什么要选择她?而且又是如何劝服泽的?竟然能让泽下这一道圣旨。
因为她只有在你的身边,她才能真正的安全。
他根本不想看到他娶别的女人,但是,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全。
还有,他这样做还有另一个目的。
她?多罗郡主?其实……其实三弟也认识她。
三弟始终都要知道,他还是现在就让他知道好了,不然,他担心三弟出尔反尔。
不是他不相信三弟,而是他刚刚从三弟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的狠戾,他担心三弟还没她相认时,三弟就会出手对付她了。
哦?我认识?她哪里认识什么郡主?而且还是南国的郡主,就算认识,也只是见过面吧,但她在南国见过的女人这么多,她哪里知道谁才是那个多罗郡主。
刚刚你也提到她了,还说希望她能来到这里看雪。
慕容越顿时屏住呼吸,瞳孔放大,正要出声时,一直大手捂住她的嘴,并示意着她莫要说出口来。
禅?怎么可能会是禅?她不是南国的皇后吗?南皇不是很爱禅的吗?怎么会让禅来联姻?这中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现在在哪?三弟,你现在不能见她,如果你想见她,只能在你们成亲后。
他不保证他的那些侍卫中,会不会有皇兄安插的人,若有,那这一切都将白费。
管它的什么破烂规矩,我现在就要见。
慕容越丢下一句话,同时被她丢下的还有那黄色的圣旨,只见她直接施展轻功离去,直接往驿站赶去。
炎景立即追了上去,他知道,三弟误解他意思了,他得追上去拦住三弟,若三弟真要现在见禅,那就先让他好好安排一下。
一前一后,原本站在大树旁的两道身影逐渐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那被慕容越丢弃在地上的圣旨。
在慕容越接旨的半个时辰后,他们的宰相大人要娶妻了,而且娶的还是南国的郡主,这个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雪城,而且连同这消息的还有另一则好消息,那就是他们的皇上要封妃了,而且皇上封妃的日子竟然和宰相娶妻的日子是同一天,消息不仅让百姓们错愕,更让百官们惊讶。
要知道,前些日子还是流传,皇上和宰相是一对苦命鸳鸯,怎么这会,却……当这消息传进于乔霖和白沐耳里时,两人纷纷同时进宫打探消息的真假性,而萧如则是陪着红音立即赶到宰相府,可惜的是,他们要见的人并不在府中,而是不知去向。
慕容越当然不在府邸,因为她已经来到了驿站。
她远远就看见一道身影站在被白雪覆盖的大树下,衣衫随风飘动,虽只看到侧面,她还是一眼认出此人就是禅,她多年前就认识的禅,那个和她一样,来自现代的禅。
虽说已经过去七年,但她的绝美的容貌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添加任何的痕迹,她还是那样的清丽秀雅,看上去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
不过她那原本该湛湛有神的双目,此时却宛如空洞般的死寂,冰雪上反射过来的强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现在的她,不再是那个爱说爱笑的女子了,反而变成一个安静,沉默的人。
身上总是透着一股淡淡的哀愁感,让人忍不住为她心疼。
不过在她看到那雪白一片的雪时,她那暗沉的双目燃起一丝丝的光芒。
禅……邓玉婵听到那呼唤声后,猛的转过身子,看向站在她五米之外的白色身影,眼眸一弯,微微一笑,带着几分雀跃的声音缓缓从她口中吐出,越……当她从景口中得知越还活着的时候,她笑了,真是太好了,越没死,真的是太好了。
禅,你……她正要问禅,你这些年到底发生什么事时,原本站在大树下的禅倒了下去,身子也软瘫了下去。
正当她要上前接住那倒下的身子时,另一道身影比她快了一步,直接接住了禅那倒下去的身子。
二哥,禅怎么了?慕容越一脸担心的看着陷入昏迷的人儿,她才刚见到禅,禅怎么就晕倒了?她身子什么变得如此虚弱了。
回房说。
炎景直接抱着昏迷的邓玉婵往厢房走去,慕容越迈开紧跟随上。
炎景小心翼翼的将邓玉婵放躺在床上,并细心的为其盖上被褥,而这时,邓玉婵也已经醒了过来。
景,我没事,只是看到越,太高兴了,才会……禅,你明知自己有了身孕,为何还要站在外面受冷?炎景怒斥着。
身孕?禅,你有BB了?慕容越捕捉到那两个字后,惊讶的喊道。
正文 081 她喝醉了笔笔?三弟,禅是有了身孕,不过这和毛笔有什么联系?炎景略微讶异的看着他的这个三弟,正常来说,三弟不应该是禅腹中的胎儿是不是和皇兄有关吗?他怎么说和毛笔有关呢?笔笔?慕容越看了一眼炎景,但也没有去解他的疑问,而是继续将目光移到躺在床上的人儿身上,那个人的?她知道自己这句话问了等于白问,但她还是想确定一下。
邓玉婵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慕容越的问话。
她也想不到,她会再次怀上他的孩子,而且还是在她决定彻底和他断绝关系后,上天竟然让她在这个时候有了他的孩子,这老天爷还真是喜欢作弄她啊。
禅,你能告诉我,你和那个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慕容越忍不住开口问道,她不是要去挖禅的痛,但她不知个中缘由,她要如何对症下药。
……七年之痒?……他不爱你了?……你也不爱他了?她的那一句他不爱你了,她捕捉到禅那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下,看来被她猜中了一些。
……那你直接告诉我,这个孩子你要不要?她虽然不知道禅和南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相信绝对不会是好事。
邓玉婵闻言后,玉手轻轻放在腹中,眼里闪过各种的情绪后,缓缓吐出,越,我累了,我想睡了。
话落,她拉了拉身上的丝被,最后闭上双眸,不再言语,不再看向站在床边关心她的人。
慕容越一脸疼惜的看了一眼特意避开她话题的禅,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后,转身慢慢的离开了厢房,不过她并没有离去,而是站在离房间门口十米处等着后面走出来的炎景。
三弟是想问二弟关于禅的事吧。
炎景抢先问道。
是。
其实具体的二哥我也不太清楚,我也问过禅,可她对此事只字不提。
当年的事,他也查过,也问过,可是最后他还是完全弄不清楚这当中的缘由。
那就说你所知道的。
炎景琢磨了会后,缓缓吐出,三弟,这件事还是让禅来告诉你吧。
二哥不愿意说?不是不愿意,而是二哥对此事不太清楚,二哥不想将一些错误的信息传递给你,所以还是由禅亲口说出为好。
他也想告诉三弟,但他担心自己说得不清不楚,会让三弟误会一些事。
慕容越不语,清冷的目光直直的对上炎景的眸子,许久之后,才听到她缓缓吐出,三弟知道了。
三弟,那婚事……看着转身离去的身影,炎景出声问道。
二哥放心,三弟既然已经答应,便不会反口。
慕容越没有转身,只是淡淡的说着,说完后,直接迈开步伐离去。
炎景没有追上去,也出声挽留,而是静静的看着她的离去,或许他不该顾虑太多,将他所知道的告诉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皇宫皇上昨天已经回宫,从今天开始,哀家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三个月内,你们定要怀有皇上的子嗣。
太后清冷的说着,双目冷冷的扫看着坐在两侧的四位女子。
这四位女子都是她精挑细选出来,并下旨赐封四妃,目的就是分开泽儿和那个不男不女的慕容越。
是,太后。
但凡最先诞下太子,哀家就许她皇后之位。
她相信只要有这个诱惑力,这些女人一定会尽心尽力去诱惑泽儿,只要泽儿喜欢上和女子的身子,自然就会嫌弃慕容越的男子之身了。
慕容越,不要怪哀家如此对你,要怪就怪你自己,竟然敢冒充杨欣出现在文的面前,让他勾起过去的那些回忆。
四妃闻言后,脸上虽还是保持着端庄的笑容,但她们的内心早已激动不已,纷纷开始想着对策。
记住,哀家只要结果,至于过程,对哀家而言,并不重要。
她要对付的只是慕容越,至于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话音刚落,一道冰冷如霜的声音顿时响起,朕可以满意母后这个愿望。
杨睿泽的那双饱含冷意的眸子直射坐在那不动的太后。
四妃一惊,但当她们看到皇上样貌后,脸上纷纷滑过含羞之色,她们早就听说皇上俊美无比,想不到亲眼看到,她们的心立即就被掳去了。
杨睿泽感受到那四个女子的目光时,冷目一扫,让四妃打了一个冷颤,同时也意识到她们的失礼,臣妾参见皇上!滚下去!这一声带着十足的怒气和寒意。
皇……其中一名妃嫔刚吐出一个字,她便看见皇上那冰冷的目光扫了过来,让她浑身一冷,止住接下去要说的话。
臣妾遵旨!太后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些逐渐消失的那四道背影,随后将目光移到站在眼前的全身寒意的杨睿泽身上。
泽儿,哀家为你挑选的四妃可喜欢?……德妃是四妃中能和泽儿最匹配的一个,泽儿可以多多关注她。
德妃原名雷蜜儿,她的表侄女,也是这四人中,她最喜欢的一个。
……四妃虽是哀家赐封,但还是需要泽儿亲自下旨赐封,然后再……太后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杨睿泽给插了进去,不错,朕确实还需再下旨封号。
太后闻言后,心一喜,她就知道,只要是男人,不会不喜欢美女的,更何况还是拥有最高皇权的男人。
看到太后嘴角扬起的笑容后,杨睿泽冷冷一笑,母后还真是体贴,一下为父皇找来四位太妃,想必父皇知道后,也会感激母后的。
顿时,太后嘴角上的笑容僵在那,双目睁大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陌生的泽儿,太妃?她没听错吧,他既然封那四个女人为太妃?母后放心,四位太妃朕已经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往承德行宫给父皇。
若不是沐和霖进宫,想必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女人给他塞了四个女人,而且还假冒圣旨,让越越娶那个什么郡主。
昨天他回宫后,南国的使者就已经进宫和他商讨联姻一事,不过却被他回绝,现下可好,这女人竟然假冒圣旨,不仅同意和南国联姻,更是让越越娶那个什么鬼郡主。
什么?你不能这样?太后猛的站直了身子,她好不容易才得以清除文身边的女人,这会却又突然多出了四个女人,而且还是年轻貌美的女人。
这也是朕对父皇的一点心意,父皇虽说已经退位,但身子却还是十分健朗,朕也是担心母后一人难以伺候父皇,这才给父皇送了四个美人。
杨睿泽嗤笑一声,这只是刚开始,她就受不了了。
泽儿,你……为什么她突然觉得眼前之人和之前的泽儿完全不一样了。
母后假传圣旨,朕就不和母后追究了,不过母后就暂时住在宫中,不必赶回行宫,更不必去打扰父皇,其实朕也想再要个皇弟或皇妹的。
不……不行。
她不能留在这,她一定要回去。
可惜她刚走两步,就被杨睿泽给拦住,朕说过,母后就住在宫中,无需回行宫。
他的语气虽说是淡淡的,却不容人反抗他的话。
泽……泽儿。
太后睁大双目仔细打量着眼前之人,那股陌生感越来越重,这中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从今开始,泽儿二字,太后就不用再喊了。
若没发生这事之前,他还可以将她视为母后,不过现在,她只是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女人。
泽……皇上。
她刚吐出一个字,便被他那狠戾的目光给吞了进去,硬生生的吐出那两个字。
朕警告过你,不要再有对越越不利的心,既然你将朕的话视为空气,那朕只能用别的办法让你记住了。
太后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时,殿内顿时冒出一道身影,主子。
留她一命即刻。
杨睿泽冷声吐出后,便不再看向那露出惶恐之意的太后,直接转身离去。
泽儿……皇上……啊……听着那尖叫的声音,杨睿泽的双手不自觉的拳握在一切,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他便恢复正常,并快速离去。
……慕容越离开驿站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宰相府,而是先去了一趟怜惜楼,再来到月怜馆。
公子可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怜大轻声问道。
公子难得来到月怜馆,可今天一来到,却独自在这喝酒,这不仅老鸨好奇,就连他,老二,老三都好奇不已。
怜大,我问你,爱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逐渐消失吗?她实在想不通,禅和南皇明明是很相爱的一对恋人,才七年的时间,禅怎么会变成这样。
禅虽然没有告诉她,但她看得出,禅的心已经死了,随着爱的消失已经死了。
公子,怜大不懂爱,怕是无法回答公子。
慕容越自嘲笑了笑,她怎么会问怜大这样的问题,她真的是喝醉了。
不过,公子,怜大觉得只有一个人被爱给伤到了,爱才会慢慢消失。
应该是这样吧,他也不是很懂这个,不过希望能解公子的忧愁。
被爱伤到?公子可是为皇上封妃一事而愁恼?他记得怜二说过,上次公子打算将怜二送给皇上时,他感受到从皇上其实是喜欢公子的,再加上,外面的谣言,难道这是真的?难道公子之所以会在这喝闷酒,是因为皇上要封妃了?封妃?谁封妃?慕容越放下手中的酒杯,扬起她那张被酒熏得红扑扑的小脸,一脸疑惑的看着坐在她身边的怜大。
公子不知道?他猜错了?我该知道些什么。
怜大开始闪躲着眼神,槽,公子不知道,那他要不要说?怜大,我有没有说过,其实你很帅。
慕容越伸出魔手,轻轻的抚摸着怜大那细腻的肌肤,还有那帅气的俊颜。
呃?怜大,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选你吗?公子,你喝醉了。
公子的酒量怎么这次查,才一壶酒,公子就醉了。
你的这双眸子很温柔,让人看了很舒服,最主要的是你身上有一股让人想要保护的欲望,也正是这股欲望,当时我才会留下你,并将培养成月怜馆的台柱之一。
慕容越浅浅的笑着,那白葱般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怜大的惹人怜的俊颜。
嘭的一声,那紧闭的房门蹦的一声,被人用力的打开了,一道高大的身子面带着寒意的走了进来。
泽?你怎么来了?慕容越抬眸看向来人,他怎么来这里了?找她?可他又怎么知道她在这?出去。
杨睿泽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话,而是对着紧挨在她身边坐的怜大冷声喝道。
对他那愤怒的眼神,怜大并没有感到一丝的害怕,不过他却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老二的猜测是对的。
公子,怜大先退下了。
怜大离开后还不妄细心的关上房门,希望公子能因为皇上的到来,心情能好一些。
越越,你怎么喝酒了?杨睿泽坐下后,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后,皱紧了眉头,他记得越越不喜欢喝酒的,怎么今天突然喝起酒来,而且还喝了这么多。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喝了酒后,那张红扑扑的小脸让人忍不住想要咬她一口,而她刚刚还伸手去摸别的男人。
呵呵,你吃醋了。
以后不许再碰酒。
若他再晚一点,会不会……摇了摇头,他想太多了。
泽,生气就不帅了,来,笑一个。
说完后,慕容越伸手扯着他的两颊,泽,目前为止,你是我见过的最美最帅的男人,真搞不懂,这古代怎么这么多的美男美女的。
那你喜欢吗?恩,喜欢。
那你愿意嫁给我为妻吗?好。
某人一喜,那你愿意生生世世都爱我吗?好。
我的生生世世也只爱你一人。
话落,他低头吻住那娇艳的红唇,品尝着里面的芳汁。
正文 082 偷情!?驿站越问你了。
原本该躺在床上睡觉的邓玉婵此时正坐在太师椅上,而她对面正坐着炎景,而她话中的语气并非是疑问,而是肯定。
炎景点了点头。
那你也告诉他了?我也很想。
他之所以没告诉三弟他所知道的,除了他并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另外就是,他曾答应过禅,没有她的允许,不会让三弟知道她的事。
得到答案后,邓玉婵明显松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害怕越知道她的事迹,或许是她不想让越担心她吧。
禅,当年你和皇兄出宫游玩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七年前,皇兄封禅为后之后,每年都会带着禅出宫游玩一段时间,却在四年前,他们出宫游玩回来后,皇兄就变了,一切都变了,也在那一年,邓将军病逝,而且中间相差时间很短,也就一个月而已。
可不管他怎么查,都查不出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连禅也不愿意再提起,更别提皇兄会主动提起这件事了。
景,我后悔了。
呃?炎景的神经突然紧绷了起来,后悔?后悔离开皇兄了?还是……我不该答应你的计划,为了自己的性命而嫁给越。
她相信就算她没有嫁给越,越也不将自己置于危险当中。
呼,炎景那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其实在他再次见到三弟时,他也不想让禅嫁给他,可是,这已经是他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禅,雪皇已经下旨同意联姻,已经回不了头了。
那一天,他离开校射场后,心一直不安,就算他回到王府后,他心中的那股不安感并没有消褪,反而加剧,于是他趁夜悄然进宫,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看到的竟然是只剩一口气的禅。
若他慢一步,禅就……我不想连累到越。
若被那个人发现,她没死,并嫁给了越,定会给越惹来麻烦的;越是她的朋友,她不想因为她,给越带来麻烦。
禅,你只有在越的保护下,你才能真正的安全。
他不担保他的计划是十分周全,没有任何的漏洞,但禅有了越的保护,她至少是安全的。
因为他在来到雪国前,就曾派人仔细查过,越在雪皇心中的地位绝非一般,甚至超过了君臣之间的关系;而且越的背后还有封国这个强势的后盾,就算皇兄知道禅还在世上,并嫁给了越,越一样有能力保护好他自己和禅。
……或许她不该再逃避,而是勇敢去面对现实,毕竟这是她选择的路。
禅,今天越说对了一句话,也是我一直想问你的话。
炎景瞅了瞅禅那还没有凸显出来的腹部,缓缓出声道来。
邓玉婵感觉到他的视线后,一双柔荑不自觉又放在她那平坦的腹部。
这个孩子,你要不要?要不要?她也不知道,这个孩子不该来,可这又是她盼了几年了才来的孩子,她该留下吗?自那之后,她一直想要有个属于他们的孩子,甚至她天真的以为,只要她有了他的孩子,他就会忘记那一切,可是……那都只是她天真的想法而已。
她的沉默,炎景也不再出声,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沉寂在思绪内的她后,他悄然的起身并迈开步伐准备离去,不过他刚迈出一个脚步,便听到邓玉婵的声音。
景,帮我准备一碗堕胎药。
你想好了?他说不出此时心中的感受,毕竟那是皇兄的孩子,是他未出世的侄子,他的心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忍心。
恩。
邓玉婵重重的点点头,她想要彻底和过去告别,她不该奢望凭着这孩子来挽回他的爱,既然他已经不爱她了,她也不必对他继续产生眷恋,这个梦早该醒了。
好。
禅不要这个孩子,是不是意味着禅不再爱皇兄了?对此他该感到高兴才是,为什么他没有半点高兴之意。
皇兄可以做到那样的无情,可他做不到,不管怎么说,他,禅,皇兄,他们三人可以说是一同长大,他们之间的感情绝非一两句可以概括的;对于皇兄和禅的感情,他看得清清楚楚,他们从相恋到相爱,并最后走在一起,他也曾羡慕过皇兄能得到禅的爱,可最后皇兄却不珍惜。
皇兄虽是他的亲兄弟,但禅也是他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禅被受苦,被皇兄折磨,所以最后他还是选择背叛皇兄,将禅从他的身边带走。
景,谢谢你。
炎景只是淡淡一笑,随后继续迈开步子,离开房间,去准备禅要的汤药,不过,他要不要让三弟知道这个消息呢?邓玉婵在炎景离开后,从手腕上取下那粉紫色,并透着荧光的玉镯,她想要彻底的忘记他,应该先从这个开始。
月怜馆喝醉,不,微醉的慕容越伸手推开搂着她并正亲着她的杨睿泽,很不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听说你要封妃了?她是有些醉了,但还不至于东西南北不分。
确切的说,我要立后。
立后?见她那微微蹙起的眉头,杨睿泽嘴角一勾,抬起那光滑细腻的下颔,越越,你刚刚可是答应要做我妻子的。
你不是要我娶多罗郡主吗?答应嫁给他?恩,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不过……我从来没有下旨让你娶什么鬼郡主,那都是那女人背着我动的手脚。
一提到这个,他那温柔的眸子滑过一丝的冷意。
他该好好清理他身边的人了,这种事绝不许再发生第二次。
那女人?太后?恩。
哦。
她还以为她那二哥巧如舌簧,竟然能说服了泽下旨赐婚,搞了半天,原来那是太后假冒圣旨,怪不得圣旨有些怪怪的,还有来宣读圣旨的太监是她从未见过的太监,不过……敢情二哥和太后之间有什么合作关系?又或者是……其实那圣旨出现时,炎景也稍稍惊喜了一番,他昨天提出联姻时,雪皇一口就回绝他,就算联姻对象是三弟,雪皇还是一样回绝他的联姻,至于最后雪皇为什么会同意了,他也是好奇不已。
实则是太后的人打听到这消息后,她才会想到假传圣旨这一招,因为这样,慕容越和杨睿泽之前就会发生间隙,然后她就可以实行她的下一步,只可惜,她的计划已经没有下一步了。
越越,不如我们提前洞房花烛夜,如何?要知道,喝醉的越越更加的诱人,眼底的媚情早已将他的心给勾走,他的身子也早就为她紧绷,全身发烫,就等着她为他降温。
呵呵,就算要洞房花烛夜,我也应该是和多罗郡主吧,而不是和你哦。
慕容越头一偏,避过那袭来的吻,一脸坏笑的看着那布满情欲的男人。
哦?越越打算如何和那什么郡主洞房花烛夜?说来听听。
杨睿泽伸手一拉,直接将闪躲他的人儿给拉到他身边,并让她坐在他的双腿上。
呃……洞房花烛夜不就是两个光溜溜的人躺在床上,然后干啥就该干啥咯。
某人打了一个酒嗝后,脸上顿时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小手更是不安分的骚扰着那早已紧绷的身子。
恩?越越可以说详细些吗?他很享受她的这番骚扰,但享受的代价却是先是忍着即将喷发的火山。
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媚眼一抛,指尖钻进衣衫内,挑弄着里面的肌肤。
调皮,那我们一起来意会。
杨睿泽勾唇一笑,越越的邀请,他怎会拒绝,勾起下颔,立即亲了下去,再一次品尝着她那香甜的芳汁。
虽有些酒味,但丝毫不影响她的香甜,反而他更喜欢现在的她,妖媚的眼神,宛如玫瑰花瓣的红唇,性感的脖颈,还有她那娇艳欲滴的模样,都让他爱不释手。
泽,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是在偷情?你看,你就要封妃,我就要娶妻,可我们却在这里抱在一起,是不是很像?一得到呼吸的她,带着几分妩媚的声音缓缓笑道。
偷情?某人勾唇一笑,哦~原来越越喜欢玩偷情,那我这就来满足你的愿望。
话落,指尖一挑,某人的衣衫忽的被展开,露出里面的白皙滑腻的肌肤,再一扯,绑在胸前的白条立即掉落在地。
看着那一对小山丘,他眼底的欲火急促上身,俯下头,立即含住,现在他只想和她一起飞翔,将所有的烦人的事抛开,而且他也这么做了。
因酒精的缘故,又或者因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了,她没有任何的闪躲,而是主动的迎合,将这场火点得更加的旺盛。
衣物的滑下,她那绯红的身子等着他去开采,他那健硕的身子等着她去攀沿,女子的低吟声,男子的粗喘声变成一首美妙动听的音乐声,而这首音乐变成了催化剂,让美丽的花儿加速的绽开,花儿是那样的美,那样的吸引着他和诱惑着他去开采。
动听的音乐一首又一首,暮色的降临,紧跟着又是白日的交替,音乐来回交换着,不知是在何时停下,何时又开始奏起,只知道,这紧闭的房门里面定是一片妖冶,春光无限。
老天爷似乎知道新的一天意味着新的开始,老天爷收起连下了多日的雪天,让许久未见的太阳给放了出来,让那暖和的阳光轻轻的打在每个人的身上。
不过也确实,这新的一天对有些人来说,确实是新的开始。
慕容越醒来时,只觉得头很痛,就要爆炸了似的,而且胃好像也有些不太舒服,仔细回想了一下,她昨天喝酒了,而且还……醒了,来,喝下去,这样头就不会疼了。
头顶传来那熟悉的温柔声,微微抬眸,入眼的便是那张妖孽脸蛋。
乖乖的喝下醒酒汤后,不过这醒酒汤确实有效,头疼似乎不那么疼了,难受的胃似乎也好了点。
以后不可再喝酒,知道了吗?虽说他喜欢她熏醉的妖媚模样,但他也不忍心看着她难受的模样。
恩。
她当时满脑子都是禅的事,哪里注意到她喝的是酒,喝了多少。
来,为夫为你按摩,舒缓你的头疼。
杨睿泽调好坐姿后,示意着她靠过来,而她也不拒绝,直接背靠着他的胸膛,享受着他的按摩。
为夫的按摩可舒服?恩,舒服。
头好些了吗?恩,好多了。
那昨晚为夫的表现可喜欢?恩,喜……还好。
想蒙她,没这么容易,等等,为夫?猛的坐直身子,转身看着正一脸魅惑而笑的男人,你忘了,我的妻是多罗郡主。
已经不是了。
什么意思?难道他……因为你已经答应嫁给我了,你是我的妻,你只有相公,那就是我。
泽,我要娶多罗郡主。
二哥曾说过,禅只有嫁给自己,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全,如若是这样,她会娶禅;不过,在那之前,她会先弄清一切,再来决定。
杨睿泽嘴角上笑容立即僵住,眸底尽显疑惑。
给我两天时间,等我弄明白后,我再告诉你,好吗?两天的时间足以,不过也有可能,一天就足以。
我能说不吗?那个什么郡主和越越有什么关系吗?或许他也该让人去查查。
不能。
那好,我等你。
只要越越决定的事,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不过,我现在要收取利息。
利息?娘子,为夫饿了。
不能怪他自制力不好,而是越越对他的诱惑力太深。
看着他那迸出的热火,稍稍低头一看,她的小脸刷的一下,顿时比猴子的屁股还要红,她身上的亵衣松松垮垮的,露出了半个香肩,还有那若有若现的部位,这对杨睿泽来说,这可是致命的诱惑。
立即整理好后,故作虚弱道来,我肚子饿了。
不过,她也确实饿了,她可是两餐没吃,再加上那过度的运动,她不被透支才怪。
好吧,先喂饱你再温饱我。
杨睿泽勾唇笑了笑,在那红唇上吻了一下后,随后起身去准备食物。
慕容越微微的笑着,有人宠着的感觉真的很好,但这幸福会不会像禅那样,来得太快,去得也快。
不,她不会让自己的幸福给流走的,她要好好的抓在自己的手上。
当她回到府中时,那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
阿越哥哥,阿越哥哥!刚走进府里没多久,她便听到这熟悉的叫喊声,仿佛又回到了在二牛村的日子。
二牛村,顿时,她的那双满满幸福的眸子染上一层阴沉。
好高兴,又可以看到阿越哥哥,呵呵~狗子小跑直接冲到慕容越的身前并搂着她,一脸高兴的喊道。
当他从黑子哥哥口中是阿越哥哥救了他们时,他就更加崇拜阿越哥哥了,所以一早就在这等着阿越哥哥,因为他想能快点见到阿越哥哥。
狗子长高了许多哦。
轻轻的摸着那小小的头颅,收回那阴沉的心情,挂上浅浅的笑意。
黑子哥哥也是这样说的。
狗子扬起那张小小的脸蛋,嘿嘿笑道,显得十分自豪。
阿越哥,谢谢你救了我和狗子。
随后赶到的阿青相对狗子的可爱,他就显得沉稳多了,而且他的那双清澈的眸底深处有着深深的难过。
他已经从黑子哥口中得知二牛村发生的事,还有娘,就这点点时间,他和狗子竟然和娘天人永隔了。
慕容越浅浅的笑了笑,她从阿青的眼神读出他的伤感,似乎他已经知道了阿庆嫂的事了。
阿青,你现在还想跟着黑子做生意吗?恩。
经过这次事件后,他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不够强,如果自己够强,自己和弟弟就不会被那些人掳走,娘也不会受到那些人的欺压,而留在二牛村,从而……所以,他曾暗暗发誓,只要他还有命,就要变强,不再受到任何人的欺压,他要保护好唯一的弟弟。
阿青,光有本事不行,还要有底子,我会请夫子来教你一些相关的知识。
谢谢阿越哥!对于阿越哥,他是由衷的感谢,也是除了狗子外,他另外的亲人了。
阿越哥哥,你现在是不是很大很大的官啊?恩,还可以。
若这句话被其他官员听到,他们估计要喷血了。
那阿越哥哥一定要将那些坏人给全部抓起来,他们打娘,还抓了我和哥哥,而且也不给我们吃饭,那里也好冷好冷,有个老巫婆更坏,让人拿着棍子打我和哥哥,阿越哥哥,你一定要将他们抓起来。
狗子一一诉说着在雷府的日子。
好,阿越哥哥答应你,将他们抓起来。
太好了。
慕容越也受到狗子的笑声,嘴角上的笑意更深了。
院子一片笑声,让人看了,都不忍心上前去打扰。
不过……少爷,有人送来了一封信。
管家缓缓上前并微微说道。
慕容越接过管家递来的信后并打开看之,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眉头紧蹙,这信是二哥写给她的,信上内容也很简单:三弟,笔笔没了!正文 083 母女重逢笔笔?BB!二哥的意思是指禅的孩子,没了是什么意思?难道禅决定不要那个孩子了?只是,这才过了一夜,禅就想通了?还有,没了,是说已经打掉的意思吗?阿越哥哥……嘘!阿青将狗子拉回来并示意着不要打扰阿越哥。
慕容越收好信后,嘱咐管家好好照顾好阿青和狗子后,她便迈开步伐离去,不过,她才刚踏出大门,正准备要跨上马背时,一辆马车赫然停在宰相门口,离她五米远的距离。
少爷,属下将喜嬷嬷带回来了。
马车上跳下一红影恭敬道来。
百灵,辛苦你了。
她的这一句辛苦并不单单只是送喜嬷嬷回来,还有百灵帮她收拾了上官璞等人。
这是属下该做的,少爷,属下……慕容越停下脚步,带着几分迷茫的眼神看着百灵,怎么了?有话就说。
是,少爷,属下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她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带着几分激动,几分惊喜,几分不确定的声音从马车内传了出来,越儿,是越儿吗?熟悉,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娘亲的声音,可……可娘不是已经……娘怎么可能会坐在里面。
抬眸看了看百灵,又看了看马车,随后一个跨步,直接来到马车前,抬起那双有些发颤的玉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正当她要撩开车帘时,里面的人已经掀开,并露出里面的身影。
喜嬷嬷……首先入眼的是庞眉皓发的喜嬷嬷,不过现在的她,比起三个月前的她,精神多了,也年轻了许多,看来,百灵将喜嬷嬷照顾得很好。
再后来,目光移到马车内的另一道身影,此人的容颜还是如此的风华绝貌,岁月虽然在她脸上留下一点痕迹,但丝毫不减她的美,反而给她添加了几分的动人姿容。
娘,真的是娘,娘没有死,真的没有死,喜悦的笑容早已爬上了她的脸,有些颤抖的声音缓缓从她口中吐出,娘。
越儿,是我的越儿吗?美妇那宛如空洞的双眸四处张望着,双手更是在空中挥动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似的。
的确,此美妇正是杨欣,那个曾死过两次的杨欣。
顿时,慕容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瞬间冷了下来。
公主,是少爷,少爷来接公主了。
喜嬷嬷握住那四处寻摸着的双手,激动的说道。
待杨欣和喜嬷嬷从马车上下来后,杨欣激动道来,越儿,来,快来娘这里,让娘好好看看。
娘,孩儿在这。
极力忍住眼眶的泪水,握着那双还是那么的白皙滑嫩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让它可以摸到自己的五官,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八年了,想不到娘还活着,而且还来找她了,真的是太好了,她不再是没有娘的孩子,因为她的娘又回来了。
杨欣那双空洞的眸子毫无焦距的看着,双手轻轻的摸着那张她看不到的脸,但她能从感受得到,她的越儿现在一定是一个貌美如花的美人儿。
最后,她紧紧抱着她的孩子,这是她的越儿,她那苦命的孩子,她终于能再次见到她了,真是太好了。
对,就是这个味道,这是娘的味道,想不到她还能闻到这个味道。
喜嬷嬷含泪的静静站在一旁,她也没想到,夫人,不,现在该叫回公主了,公主竟然还活着,更没想到的是,竟然能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公主,虽然公主现在看不见了,但公主能活在世上,对少爷来说,这绝对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瞎了,娘虽没死,但瞎了,那一双没有焦距的双眼,常年只能看到黑暗的双眼,她再也忍不住,泪水终于滑了出来。
越儿不哭,娘没事,娘只要知道越儿过的好,娘就知足了。
杨欣哽咽的说着,同时,泪水也从她的眼眶溢了出来。
娘,要不是孩儿,娘就会好好的,就不会被慕容宇下毒,那娘就不会……都是孩儿的错。
当年若不是她施计逼娘现身,并让娘带着她一块走,那娘就不会遇到慕容宇,就不会收留他,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
或许她当年就该狠心点,直接要了慕容府那些人的命,那娘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模样,是她,一切都是她的错。
不,越儿没有错,而且,娘现在过得也很好,只要有越儿在娘身边,娘就知足了。
杨欣紧紧拥着她的越儿,八年了,她终于能再次见到她的越儿了,当年她醒来后,她一心只想找到越儿,可是得来的消息却是……没想到最后又让她知道,她的越儿并没有死,而且还活在世上,看来这老天爷对她还是挺好的,让她有在有生之年,能让她母女俩再次重逢。
欣儿,你身子不好,不要在外受冻太久,有话进府之后再说。
一道很突兀的浑厚声音插了进来,而慕容越此时才注意到在娘的身后,站着一名大致三十五六岁左右的男子。
是啊,公主,少爷,外面冷,还是快快进府吧。
喜嬷嬷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带着哽咽的声音缓缓道来。
孩儿扶娘进去。
慕容越在搀扶着娘进府的同时,一路上时不时打量着那男子,这男子到底是谁?看上去,他似乎很关心娘,难道这些年来都是他在照顾娘吗?这样的话,娘和他的关系又是什么?在她打量男子的同时,男子也是一样不留痕迹的打量着她,这人就是欣儿的孩子?确实有几分的相似。
越儿长高了。
杨欣点点头,双手摸了摸慕容越的头后,带着几分笑意的说道。
娘,孩儿会医好娘的双眼的。
她一定要娘重见光明,看到的不再是黑暗,一定要让娘亲眼看到长大后的她。
越儿,娘这眼睛不碍事的。
这几年来,煜不是没找人帮她医治,可是最后都不了了之,而她也习惯了在黑暗中度过的日子。
娘要相信孩儿。
好,娘相信你。
杨欣点头笑道,老天爷还是眷顾她的,能让她再次和越儿重逢。
大厅此时的大厅比起外头,暖和极了,这也是慕容越第一次让人在厅内放了火炉,因为她记得那男子曾说过,娘身子不好,不能受冻。
原来,当年翠烟说了谎,其实也不算说谎,杨欣确实是死了,不过是假死,因为杨欣并没有中慕容宇下的毒,而是被人换了能让人呈现一种假死的药。
翠烟在吩咐人去准备下葬事宜,就只是一转眼的时间,杨欣的尸首却不见了,她也曾找了数十天,可就是没有半点消息,于是她先行放弃寻找杨欣尸首的下落,而是先找慕容宇报仇。
而杨欣的尸首之所以会突然不见,那是因为她被两名男子给掳走了,那两名男子掳走杨欣后,直接将她送到了苍狼山庄庄主龙煜的床上。
原来那两个男子早就觊觎杨欣的容貌,在得知慕容宇下毒时,于是他们便来个将计就计,将毒药换成假死药,于是将假死的杨欣奉献给他们要讨好的苍狼山庄庄主,也正是如此,杨欣才捡回了一条命。
而她的双目失明,则是后来在苍狼山庄内,被奸人所害导致,再加上,她那是得知她的越儿离世的消息后,她只剩下唯一的念头,就是死,不过最后都是被龙煜给救了。
虽说命是留下来了,可是双目却因过于伤心,哭多了,加重了病情,最后不管怎么医治,都一直没有治好。
直到两个月前,杨欣得知她的越儿并没有死后,她便立即赶往封都,可惜的是,她还是错过了和越儿相认的机会,在龙煜仔细打探下,得知了慕容越的下落后,他才带着杨欣出发雪国,巧的是,他们在路上时遇到了喜嬷嬷,随后便一同赶来雪国。
苍狼山庄庄主?慕容越抬眸再次打量着那个男子,这他是怎么救娘的?还有,他是不是喜欢娘?那娘呢?娘是不是也喜欢他?还有,娘的眼睛被奸人所害?那奸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毒害娘?嫉妒?吃醋?还是因为其他的。
龙煜抿着唇直接迎上她的打量目光,此人小小年纪便能成为一国的宰相,想必她的能力并不差,关于她的事迹,他也曾打听到一些,不过他更想知道的是,她一名女子如何横穿在朝堂上?越儿,娘还没进城就听到你即将要娶妻的消息了,这是不是真的?也正因为听到了这个消息,她才会让煜加快马车速度,提前赶到雪城,因为她要阻止越儿娶妻,她的越儿怎能娶妻,越儿本就是女子,女子怎能娶女子?慕容越一惊,对了,二哥说禅的孩子没了,不行,她得去看看才行。
娘,这个是孩儿过后再慢慢告诉你,孩儿现在有急事需去立即处理。
说完话,她飞快的离开了大厅,她是很想继续呆在娘的身边,但禅那边,她放心不下。
越儿……别急,相信她,她会处理好的。
龙煜及时扶住杨欣,并柔声安慰着。
越儿怎能娶妻,要知道她……放心,她能有今天的成就,这点小事又岂会处理不好。
欣儿,你也累了,该好好休息一会。
对于那孩子,他觉得不必太担忧,反而欣儿的身子,他深怕欣儿会承受不了这些时日赶路的奔波。
龙公子说的对,公主还是听龙公子的话,好好休息,相信少爷能处理好的。
喜嬷嬷出声微微劝说着。
恩,越儿回来后,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她改天或许该去问问泽儿,他当年明明答应过自己会好好照顾越儿,而且并像自己誓言,他喜欢越儿,而且只喜欢越儿一人,怎么现在他要封妃了,而越儿却要娶妻,而且他明知越儿是女子,为何还要下旨赐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她回来,我一定立即叫醒你。
龙煜温和笑着,这和之前冰冷的他完全相反。
喜嬷嬷含笑的看着这一幕,真是太好了,公主不仅没有死,而且还找到一个如此疼爱她的男子,公主终于找到她自己的幸福了,希望这龙公子重蹈慕容修的覆辙。
另一头,慕容越飞快赶到驿站时,直接奔到邓玉婵的房间,这一路上,她已经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但可惜的是,她并没有在邓玉婵的房间发现禅本人。
紧跟着她抓来一人并在她的盘问下,她才知道禅和二哥正在后院的亭子,该死,二哥不知道,难道禅也不知道吗?这点小常识禅怎能不知道,她怎能不在房间好好休息,跑到外面吹风受冻干什么。
远远的,她便看见禅坐在石凳上,而二哥正坐在一旁,两人没有任何的交流,就静静的坐在那,像是在欣赏着雪景。
越,你来了。
慕容越刚踏进亭子内,还没开口,邓玉婵便已经首先开口笑道。
你……呃,禅的脸色红润,根本不像是没了BB的样子,目光刷的一声,直接瞪着二哥,似乎在问,二哥,你骗我。
炎景一个委屈,他也是无辜的好不好,禅确实让他准备堕胎药了,只谁知,最后禅最后却没有喝。
越,你昨天问我,这个孩子要不要,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了,我要留着这个孩子,不管怎么说,他是我一人的孩子,我的骨肉。
他原本决定要彻底和过去说再见,但当她看着那乌黑的汤药时,她舍不得,这是她的孩子,在这世界上,唯一和她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就算她真的忘记那个人,但她不一定要舍弃这个孩子,不是吗?你有了决定就好。
或许在昨天,她也许还会急促劝禅放弃这个孩子,但现在,她不会了。
呃?慕容越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多说些什么。
炎景也是微微怔愣的看着这个三弟,昨天他问禅那句话时,难道不是想要禅打掉孩子的吗?怎么今天却……禅,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和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正文 084 主动出击慕容越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淡淡开口道来,禅,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和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邓玉婵没有立即回绝,但也没有立即回答,她的目光则是专注的看着慕容越,直到一刻钟后,她才缓缓的收回视线,并毫无焦距的看着亭子外的白皑皑的一片白雪。
仿佛不是在看雪,而是在回忆着某些事。
没多久,便听到一股轻如淡云的声音缓缓从她口中吐出,皇后,那是天下女子羡慕嫉妒恨的尊贵身份,更何况是深得皇上独宠的皇后,就算什么都不做,无形中也会树了不少的敌人。
但对于那些人的手段,我尚且可以一一应付;但对于老天爷开的玩笑,我就完全不能应付了,甚至说,不知该从何处应付?慕容越和炎景相视一眼,后者开口问道,什么意思?邓玉婵似乎没听到他的问话似的,继续慢慢的说来,越,你还记得当年我对你说过的那句或许我就不该爱上他这句话吗?恩,我还记得当时我还问你,爱上他,你后悔了吗?当时禅给她的答案是不后悔,而且还是很坚决的语气,现在禅再次提起,难道她现在后悔了?邓玉婵沉寂不语,她当初的答案是不后悔,那现在呢?你后悔了?慕容越轻声问道。
邓玉婵摇了摇头,现在我的答案还是一样,爱上他,我不后悔,只是……顿了顿,而后又继续道来,只是我和他的爱经不起上天的考验罢了。
背叛,他所谓的背叛撕碎了他对我的爱,也粉碎了我的心。
邓玉婵有一句没一句的轻轻的说着。
慕容越和炎景静静的聆听着,他们知道,现在的禅不需要他们出声问为什么,更不需要他们的安慰,只需要他们静静聆听着就够了。
被他宠着,爱着,我真的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那一个,甚至觉得自己就是童话里的公主,被爱人放在手心上温柔的呵护着,可惜,这个梦并不长,在那次之后,他对我不再是温柔,不再是宠爱,有的只是厌恨和愤怒,就连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在他的怒气下强行贯穿我时流掉的。
他曾经说过,只有我才能怀有他的子嗣,可当我真正有了他孩子后,他却说我已经没有资格了,这就是我舍弃唯一回去的机会,选择留下来的下场。
他竟然以为我背叛了他,他就这么的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对他的爱吗?他宁愿相信他自己看到的,也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这就是所谓的爱吗?这就是他对我的爱吗?如果是,或许我当初就不该选择留下。
邓玉婵说得很淡很淡,就连脸上的神色也是淡淡的,眼底没有一丝的伤痛和难受,似乎她所说的这些都和她无关似的,是在诉说他人的故事。
慕容越美目睁大,在禅的那番话中,她抓到了几个词,舍弃?回去?机会?留下?这是什么意思?他可以说我不爱他,也可以直接说不爱我,但绝不可以说我背叛了他,而且还和别的男人发生性关系,并主动诱惑别的男人。
他不能为了让我伤心,而去污蔑我,污蔑我对他的那颗心。
越,你知道吗?在四年前,上天给了我一次的机会,可以让我回去,可我将它给舍弃了,就因为这里有我深爱的男人,为了他,我愿意继续留在这。
可是,当我放弃那唯一的机会时,在我醒来的那一刻时,一切都不一样了,他的宠爱没有了,温柔也没有了,甚至还说我不知恬耻,勾起其他的男人,并和其他的男人发生关系,为什么,这就是我深爱的男人吗?这就是我舍弃机会为他留下的男人吗?但凡我看一眼其他男人,在他眼中都会变成勾引,就连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也不放过,是他,他将我在这世上唯一的,最亲最亲的爹爹性命也给拿走了,就连我那还未成形的孩子给夺走了,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他将我的解释视为借口,将我的心踩在脚下,将我的身子视为发泄的对象,这就是我背叛他的下场,这就是他对我的报复吗?报复?呵呵,她从来没有背叛他,何来的报复?难道自己就如此不值得他相信吗?宁愿相信他自己所看到的,也不愿意去相信他自己的心。
难道他不知道,就算有时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也不一定是真的吗?为什么他相信自己?为什么?那一次,她放弃了回去的机会,为的就是这里有她最爱的男子,可当她醒来时,等待她的不是他的那双温柔似水的眸子,而是一双充斥着熊熊怒火的眼眸,他说,她的爹爹要谋反,要取而代之做到那个位置,而她,就是爹爹摆在他身边的一颗棋子;他还说,她和其他男子气欢爱,并被他当场抓住,那男子承认了,就连她也承认了。
可她连他说的那些事都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又怎么会承认?他为什么这么的不相信自己?不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
若爹爹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偏偏要等到那个时候才谋反?又为什么最后宁愿自杀也不愿意承认那子虚乌有的罪名?难道他就看不出来这一切都是阴谋吗?都是设计的阴谋吗?炎景一脸的沉默,原来真是这样,他曾猜过,皇兄之所以会那般的对待禅,是因为背叛,自从皇兄的母妃那次事件后,皇兄最痛恨的就是别人对他的背叛,但他怎么也不会相信禅会背叛皇兄,皇兄怎会相信了呢?慕容越慢慢的消化着这一番话,禅协助邓将军谋反?笑话,这怕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想不到南皇竟然相信这样的笑话。
禅虽然没有说这些年她是怎样度过的,但她可以想象得出,一对曾经那般相爱的恋人,最后却因这样可笑的阴谋而残忍对待曾经相爱的女人,这就是男人的爱吗?再怎么相爱,都敌不过手中的皇权,那这样还是爱吗?等等,刚刚禅曾提过的回去?舍弃?留下?这些都是什么意思?难道……禅,你说的回去可是……恩,是,那一次,我和他刚刚出宫游玩的第三天,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好困好困,而且也好累好累,最后梦到自己在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我也不知道在那个呆了多久,就在我觉得快要支撑不住时,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它说给我一个回去机会,要不要?只是那时我的选择是留下,可……上天为什么要这样作弄她,在她爱上一个人后,却给自己回去的机会,可是当自己选择留下时,她爱的人已经不爱她了。
不过她后来才知道,原来她足足睡了十天,也正是那十天,改变了她的命运,夺走了她的幸福。
慕容越倒抽一口气,她也会遇到同样的事吗?会吗?禅,三弟,你们说的回去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觉得现在的三弟有些怪怪的,回去?回哪里?可惜,他的这个问题并没有人回答他,有的只是一阵有些寒意的冷风。
禅,你现在还爱着他吗?他已经不值得我爱了。
她该开始她自己的新生活了,不该再为他而活,她要为自己而活。
那行,从现在开始,我就开始帮你物色一些好男人。
慕容越试图将气氛活跃过来,却让那炎景和邓玉婵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呵呵,开玩笑,开玩笑。
她居然忘了,她现在就是男人,而且还是禅的未来丈夫。
越,你不必娶我的,这次的两国联姻不一定要促成的。
她想过了,就算他发现她还在世上又如何,她以前不是以前的她了,绝不会让她的生活再次重蹈覆辙的。
禅,你……景,谢谢这些年来你对我的照顾,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将我从他的身边带走,我不会再依附任何人生存,我会让自己变强,不会再让自己受到伤害,我会保护好自己,还有这没出示的孩子。
她昨晚彻底的想通了,她不应该继续认命下去,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她可以改变这一切的。
恩。
禅一旦决定的事,就算他怎么劝都是无济于事,所以他只能答应,并静静的守护着她。
不过相对禅的重新振作,他为她高兴,他有多久没看到禅眼底的光芒了,他已经不记得了。
禅,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以其担心他随时会找到你,不如你主动将消息透给他,并他来找你。
她觉得,比起时刻担心那个人找来,为何不大大方方告诉那个人,在这等着他的到来。
恩?邓玉婵一脸疑惑的看着越,让他来找自己?三弟,禅在南国已经过世了,若再让皇兄知道禅欺骗了他,我担心……正是如此,我们才要主动出击。
若禅想要真正的脱离那个人的生活,只是躲避并不是办法。
出击?慕容越神秘一笑,不错,她也该让她那个所谓的大哥尝试一下心痛的味道了。
不过,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人也已经在赶往雪城的路上了。
……当慕容越离开驿站,回到府邸时,夜色早已降临,圆圆的明月也悬挂在墨黑色的天空,周围被繁星点缀着。
时辰也已经过了晚上的九点,这个时间在这里也已经是算是深夜了,而且还是这么寒冷的天气。
自然,她回到府邸时,府邸一片寂静,有的只是一些值班的护院,不过在她回自己的院子路上,正巧碰到一人,不,说巧不如说那人在等她。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和娘一同出现的那男子,苍狼山庄的庄主,龙煜。
我该叫你龙叔叔?还是龙庄主?又抑或是龙爹爹?慕容越主动出声道来,脸上挂着一抹十分浅淡的笑容。
龙叔叔即刻。
那龙叔叔可以叫我阿越,或越儿都可。
白天时,她没怎么详细打量这个男人,现在天色有些黯然,但在月光的照耀下,她还是可以看清他的容貌。
此人长得也不赖,挺帅气的,和娘十分的相配,一身黑衣也丝毫遮掩不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卓尔不群的英姿。
苍狼山庄?这到底是怎样的山庄?恩,越儿。
比起阿越,他还是喜欢叫她越儿,因为欣儿也是这样叫她的。
龙叔叔在这可是在等越儿回府?欣儿很担心你,不过你已经完全回府,欣儿也会放心了,夜深了,越儿你还是快快回房睡吧。
恩。
想必娘真的担心极了。
龙叔叔晚安。
晚……晚安……这是什么意思?慕容越浅浅笑着,其实这个龙叔叔也不错,不过娘和他到底发展到哪个地步了,她是不介意有龙叔叔这个爹爹,只是娘忘记那个人,从而喜欢上龙叔叔了吗?哎……等等,越儿,龙叔叔有个问题想问你,呃……也是欣儿想问你的。
龙叔叔请说。
越儿真的要娶那个南国来的郡主?慕容越微微一笑,龙叔叔,今年我也十九了,也到了娶亲的年龄了,不是吗?这句话是不错,只是……越儿,欣儿自从知道你要娶妻之后,就不顾身子羸弱,加快速度赶来,目的就是为了阻止你娶妻,其中的原因你应该知道的。
他并非想插手管她的事,而是她是欣儿的命,所以他才不得不插手。
慕容越脸上的笑容一僵,不过很快,那僵掉的笑容恢复自然,然而笑容更大,这样吧,换我问龙叔叔一句话,好不好?你问。
龙叔叔和我娘到底发展到哪个阶段了?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很明显是已经知道了她女子的身份,他会知道,肯定是娘告诉他的,不然仅凭今天的见面,他就能猜出她的女子身份,不可能。
恩?阶段?发展?龙叔叔和我娘是什么关系?爱人?朋友?又或者是夫妻?正文 085 温馨幸福的夜晚话落,寂静的夜晚似乎还在回荡着那清浅的声音,龙叔叔和我娘是什么关系?爱人?朋友?又或者是夫妻?余音散去后,只剩下属于深夜专有的寒风呼啸的吹着。
慕容越那双带着期许的眼眸直接看向站在黑夜下,身穿一袭黑衣的龙叔叔,比起慕容修,不,慕容修根本无法和他相比,她虽不知道他和娘的关系,但今天他的一些体贴动作,就看得出,他对娘的心;但比起她那个所谓的爹,一时之间,她不好做出比对。
不过,不管是谁,只要娘能幸福,她都会双手举起表示大力支持。
越儿,夜深了,注意不要太晚睡了。
龙煜淡淡的嘱咐了一句后,转身快速消失在黑夜中。
看着那快速消失在黑夜的黑点,她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哎,想不到堂堂的一庄之主也有不敢回答的问题,只是他不敢回答还是不想回答,又或者是……算了,关于这个答案,她还是问娘好了。
寒冷的天气,暖和的被窝,再加上,前一晚没有好好困睡,又奔波了一天,她该一躺在床上就立即睡着才是,可是……足足两个小时了,她一点困意都没有,反而清醒得很。
左翻翻,右翻翻,还是睡不着,最后干脆直接起身并穿好衣服,刚打开房门,一股刺骨的寒风便打在她的身上,关好房门后,抬眼看了一眼乌黑的夜晚,最后脚尖一点,快速消失在深夜中。
数十个一起一落,她便已经悄然来到皇宫,而且还是直接来到景德宫,可是,那里并没有她想见的那道身影。
当她来到御书房时,远远就看到那烛火通亮的书房,现在都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他怎么还在书房?难道他一向都是这么晚睡的吗?书房外只剩下小桂子守着,而且小桂子似乎正在打着瞌睡,哎,他不睡,也不让别人睡吗?叹了一口气后,迈开步伐,走了上去。
她叫醒了小桂子并让他去休息,不用留在这继续守夜了,小桂子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点头并退了下去。
对她的突然出现,而且还是在这个时辰,小桂子满脸的惊讶,一肚子的疑问,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她只知道她睡不着,本想在下床走走,可是后来不知为什么就来到这里了。
或许是因为白天时,禅说的那番话吧;又或许她想和他分享娘还活着的喜悦吧,不管是哪个,总之她现在已经来到这里了。
轻轻的推开房门,不动声色的慢慢移动着步子,他似乎很专注的在批阅着奏章,连有人进来了,他都不知道,又或许,他误以为她是小桂子也说不定。
上次她出发封国前一天,她也是这样悄然出现来找他,他也是这样埋头苦干着,龙案上也是摆着一沓又一沓的奏折,看来这皇上并不是这么好当的。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她直接来到他身侧,看着他那专注批阅奏折的模样,带着不舍,也有几分责备的语气缓缓吐出。
越越?杨睿泽猛的抬头,他刚刚原以为自己是出现幻听了,可在他看到那个魂梦牵萦的人儿时,他才知道,这是真的,越越此时就站在他的身旁。
怎么?不欢迎我来?想他也是不敢相信自己会在这个时辰来找他吧。
当然不是。
现在应该是将近丑时(凌晨1点到3点),越越怎会突然进宫?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慕容越微微一笑,随即直接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告诉你,我可是来突击检查的。
突击检查?恩,看看你这有没有其他的女人啊?在看到他那一刻,她便知道了,她之所以会睡不着,并半夜跑来这,是因为她担心她自己也会像禅那样,突然有一天会不受她控制的离开了这里,离开他,回到她以前的世界。
她更担心的是,老天爷还可以给禅选择,到时她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突然离开了怎么办?哦?那检查的结果你可满意?杨睿泽宠溺一笑,随即将搂着他的那双玉手拉下来,并将它们放入他的手心中,给它们取暖。
恩,暂时没发现其她的女人,结果还算满意。
她浅浅一笑,享受着他的贴心和温柔。
越越,以后不给这样,知道吗?她的手很冰,就连身子都是冰的,万一她受冷了怎么办?恩。
她自是知道他的话中意思,这也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睡不着,并半夜跑来找他,就只是为了想见他而已,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这么的依赖他了。
泽。
轻声的叫着他,她发现,就只要静静的看着他,她的心竟然有股满足感。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没有说话,只是专注的看着他,看着他眼底的宠溺,还有他那深深的爱意,这就是她喜欢的男人,不,应该说她爱上的男人,她爱上他了。
越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一次,他的语气多了几分焦急和担心。
没有。
对她的回答,他显然不相信,现在的越越太不一样了,这一定有发生什么事。
泽,其实我不是慕容越,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她斟酌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定,告知他关于自己的一切。
她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反应,可是他却异常的镇定,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话似的。
紧接着,她将自己的身世,并怎样来到这里,一切的一切都向他叙述着,也可以说,她在给他做好准备,如果将来有那样的一天,那他也不会……杨睿泽静静的听着,虽然他一早就知道他的越越不是以前那个慕容越,这也是为什么他将那珠子交给越越,并嘱咐越越时刻带在身上,不得离身。
那珠子除了能让他的越越留在这里外,还有另一作用,不过这要等师傅回来后,它才能起到那个作用。
他对越越在那个世界的生活虽知道一点点,但并不是很清楚,现在亲耳听到时,他的心紧紧的揪着。
怪不得上次越越在听到野种二字时,反应会如此的大,原来……不自觉,他加深了手上的力道,紧紧的握着她的双手。
不过,越越今天怎么又突然提起了这个,而且还……那他要不要现在告诉越越自己的内心深处的那段记忆?泽,你相信我的话吗?她赫然发现自己的手心正冒着冷汗,她发现自己竟然在紧张,并非是害怕他不相信自己,而是害怕他会害怕她,从而……我相信。
现在的他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在感受到她的紧张后,将她搂在他的怀中,让她感受到他的心跳声,感受到他的存在。
他会加倍爱她,宠她,让她忘记那些痛苦的记忆,让她的每一天都是在幸福中度过。
真的?还记得在德寿宫院子(太皇太后的宫殿)时,我说的那些话吗?加深了几分手上的力道,让她不再紧张和害怕。
恩。
她记得,那时她就问过他,如果自己不是以前的慕容越的话,他还会不会继续对她好?而他的回答,自然是她喜欢的那个。
我现在的答案还是一样,我只喜欢现在的越越,只爱现在的越越,是那个一个甩手,就将一个比她大一点的同学给摔倒的越越;是那个送我男伶的越越,是那个为了我,执意从封国赶回来救我的越越;也是那个说只给她一人欺负我的越越,还是……杨睿泽那双满是柔情的眸子专注的看着怀中的人儿,极其温柔的叙说着。
她笑了,是一种幸福的笑,那些都快要被她遗忘的事,原来他都记得这么的清楚。
泽,我有对你说过我爱上你了吗?轻轻抚摸着那张勾人心魂的俊颜,慢慢的来到他那性感的下颔,一路滑下,最后停留在他的心口处,感受着那有力的心跳声。
那你现在说。
他感觉到他的心就要跳出来了,砰砰的跳动着。
其实他很容易满足的,只要越越的一个笑容,一句话,一个吻,他就心满意足了。
现在,当他听到越越说爱他时,他竟然有些紧张,他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泽,我爱你。
我也爱你。
话落,低头亲吻着那张勾人的樱唇,四片嘴唇就这样相吻着,两舌深深的纠缠着,书房的温度瞬间温暖了起来,空气也充斥着幸福的味道。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后,四瓣嘴唇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两人微微的喘着气,他的俊颜显得更加的帅气迷人,而她,微红的小脸显得更加的美丽动人。
杨睿泽突然将她横抱并站起身子迈步疾步的踏出书房。
你……难道他想……可他们昨晚不是才……乖,我只是觉得我们该就寝了。
杨睿泽妖魅一笑。
可我们……嘘这一晚,他们只是相拥而眠,没有激情,有的只是温馨,同时,这一夜,增进了他们之间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