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7章

2025-03-25 21:48:34

龙煜陪着杨欣刚走出房门后,突然又折了回来,意味深长的说了这番话,他虽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到底发生了什么误会,但通过这几天的相处,他看得出,禅丫头并不开心,嘴上说已经不在乎了,但她的心,却一直不能完全放下。

既然禅丫头叫他龙叔叔,他也不忍心看着她一直这样下去,所以他才会说出这一番话。

确实,这是你们两人的事,外人无法插手,但我只是想说一句,其实爱情是很脆弱的,一旦受到伤害,就很难补回来了,更别提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

话落,龙煜深深的看了一眼炎祺后,便直接迈开脚步离开了房间,随即揽着杨欣的腰际直接离去。

炎祺身子一震,目光定定的落在那熟睡的脸庞,他记得她也说过类似的话,她说她并不坚强,她还说她好累好累,她不想再爱下去了。

当时,他并不以为然,可是现在,突然有人说出类似的话,让他突然想起她说的那一番话,她说不想再爱下去了,那是什么意思,她的心已经没有他了吗?她不再爱他了吗?痛,好痛,他的心好痛,为什么,他不应该是恨她的吗?为什么在知道她不再爱他时,他会感到心痛呢?为什么?这些年来,他就抓住她的心还爱着他这一点,不断的折磨她,并伤害她,可现在她不爱他了,他……不知为什么,他的心乱了。

身形一个踉跄,他的身子撞到床的边沿,目光再次看着一下那昏睡在床上的人儿,随后身形一闪,直接离开了这个房间,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他怎么了?慕容越转头看向杨睿泽,她才不会认为这个南皇会因为龙叔叔的一两句话而突然清醒了,不过,他刚刚的脸色似乎很难过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饿了。

杨睿泽淡淡的答道。

慕容越噗嗤一笑,并哦了一句,紧接着开始细细检查着邓玉禅身上的伤口,并重新上药,一切完毕之后,那已经是一个时辰的事了。

禅,你若是真的累了,就好好睡上一觉,不过等你再次醒来后,我希望看到的将是一个全新的你。

话落,慕容越才转身缓缓离去,在她走出房门并关好门之后,躺在床上昏睡的人儿手指动了动,那双紧闭的眼睫毛也动了动,不过这一切细微的动作都没有人发现。

又过了两日,不过在那两日中,邓玉禅还是一样在熟睡着,没有想要醒来的痕迹,慕容越定时帮她换药上药,有时还会陪她说说话。

一般情况下,病人其实是能听得到她的说话声的,所以每天她都会和她说上半个时辰的话,目的就是想让禅快点醒来,快点走出那些痛苦的回忆。

而且这两天,炎祺自那天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就连炎景也是一样,除了第一天,之后也没有出现过,不过却有派人来问一下禅的情况。

因就要过年了,每一家每一户都显得特别的忙碌,自然也有很悠闲的人,杨睿泽就属一个。

自那天有了杨欣的支持后,他就直接住进宰相府内,不,确切的说,他直接在慕容越的房间住下了,这样的日子是他期盼已久的生活,只是有一点,他天天都在饥饿中度过,让他难受至极,只因越越这两天见红,让他碰不着,摸不着,更别提吃了。

而慕容越也从杨睿泽的口中得知,原来太上皇早已知道娘并非他的亲生皇妹,但对他而言,娘永远都是他最疼爱的皇妹,怪不得那日他在知道那老头是自己的外公时会显得如此的镇定,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这一点了。

对于太上皇,她又增添了几分的好感,不过一想到他曾和太后恩爱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添加的好感又减了一半。

不过有一点她倒现在还没有想通,当年泽为什么会出现在封国?而且会这么巧出现在英才学院,那时他既没有去拜访娘,也不是因为两国之间的事,那他怎么就突然出现在那呢?她也问过他,而他的回答则是探访她的师傅。

他的这个答案让她更加迷糊了,若是如此,为什么他们两人见面时,要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模样,奇怪的两个人。

少爷,华神医已经抵达雪城,是否立即接来府中?黑子赫然出现并打断慕容越的思绪,出声说道。

不,待我先去见见她。

慕容越立即回绝道,你先将她安排在月怜馆的后院。

是。

黑子得到指令后又立即消失在空气中。

蓝姨,你当年离开也是极为不舍的吧!不管怎么说,你抛弃的是一个最爱你的男人,一个是你的十月怀胎刚生下的孩子,可你最后还是选择离离开了,你心中究竟藏了什么秘密?慕容越抬头看了一眼又下起雪的天空,妈妈,你当年又为什么要丢弃我呢?就因为我是灾星吗?是祸害吗?蓦然,一张俊美的容颜慢慢放大,吐气的热气也喷洒在她的脸上,怎么了?邓玉禅还不愿醒来吗?慕容越收拾好心情后,轻轻的点点头,或许她觉得太累了,想趁此好好休息一番。

禅的伤口将近痊愈,身体上已经没有大碍,怕是心里那一关,她潜意识中,定已经知道腹中的宝宝已经离她而去,所以她才不愿醒来面对这一切。

或许她明日就会醒来了。

杨睿泽浅浅笑着,十夜已经在回来的路上,明日便可抵达,到时一切都可真相大白,他相信邓玉禅一定很想知道,她和炎祺这一段感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究竟是为了什么?究竟为什么炎祺如此肯定的说她背叛了他?明天?为什么他能如此笃定?恩,其实对于这个人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相信这个人可以给我们一直想要的那个答案。

慕容越一脸迷雾的看着他,泽口中的这个人是谁?是撒下这么大一个网的幕后主使者吗?……封国皇宫,御书房书房内并没有沙沙的翻书声,也没有批阅奏章的声音,有的只是一片寂静。

宫景辰静静的看着摆放在龙案上的画卷,细长的指尖极其温柔的抚摸着画卷上的画像,眸底布满了浓浓的爱意。

他发现自己对他的爱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还有他的身份而消散,反而更加的浓郁和深厚,他真的是疯了,竟然爱上自己的亲弟弟。

不错,画中的画像正是慕容越,一袭月牙白色衣裳的慕容越,这画是宫景辰在慕容越离开的当年,他一笔一笔勾勒出来的。

辰,你又在想他了。

夏皓轩走进书房后,入眼的便是这样的画面,虽然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出声说着,而他也不知道他的这句话到底说过多少遍了。

呵呵,朕是不是很傻,竟然会爱上自己的弟弟。

宫景辰嘴角上抹上自嘲的笑容,他会爱上男人已经够精悍世俗的了,而且那人还是自己的弟弟,有着血缘关系的弟弟。

如果我说是,那你的心会不爱他了吗?他怎么也没想到慕容越竟是太上皇的子嗣,辰的弟弟,瑶儿的哥哥,若不是那晚辰因为喝醉了不小心说漏了嘴,怕是他至今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怪不得慕容越会说,瑶儿是他的妹妹,还说给自己创了机会,是他不懂得把握,原来他早已知道他自己的身世,所以故意在他面前,做出那些暧昧的画面,目的就是刺激自己,让自己努力争取抓住瑶儿的心,让自己勇于说出自己的心意,而不是一直憋在心里,傻傻的在身后看着瑶儿。

不会。

宫景辰肯定的回答着。

夏皓轩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辰会这样回答。

你是不是已经查到什么消息了?宫景辰收好画卷后,将目光落在夏皓轩的身上,都几个月了,这也应该有消息了吧。

恩,我翻查过所有的文录,发现先帝招待的那位客人在宫中住了将近半个月,不过在那半个月内,便传出封国得到神龙教的庇佑等类似的消息。

夏皓轩点点头,缓缓出声道来。

那就是说,那位男人是神龙教的人,而且他的身份在神龙教定是个有话事权的人。

越要找的人应该就是这个人了,只是……或许我们可以这样猜,那男人是神龙教的教主。

只有这个身份,才可以做出这样的决定,才会让先帝如此的敬畏他,不是吗?神龙教教主?越为什么要查这个人?突然,宫景辰猛的站直了身子,轩,这里的一切暂时交给你,或者你也可以派人接父皇回宫。

辰,你这是要去见他吗?夏皓轩急急问道,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步,只看到那逐渐消失的背影。

辰,你这是何苦呢?什么时候你才能走出这段本不该存在的感情。

夏皓轩叹了一口气后,也跟着离开了书房。

正文 108 邓玉禅醒来(一更)凌晨的夜晚很静很静,除了风声还是风声,这样的夜晚,这个时间,人们早已在各自暖和的被窝内享受着美梦。

只是……咚的一声,原本应该熟睡的慕容越突然弹坐了起来,脸颊上尽是汗水,就连衣襟上也被汗水给浸湿,此时的她正大口大口喘着气,久久才见她重新躺回床上,只是刚躺下没多久,又见她重新坐直身子,最后干脆直接起身并披上外袍坐在圆凳上,虽说倒了一杯水却不见她喝下,只是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她怎么会突然做那样的梦?梦中的男子是谁?为什么她会对那男子会有种异样的感觉?她说不出那种感觉,还有,那男子手中的胸花很熟悉很熟悉,看到那胸花,她有种心痛的感觉,而且还是很痛很痛的那种,痛到她快要无法呼吸了那种。

甩了甩头,她干嘛要对一个梦如此认真,不就是一个梦吗?一口喝完手中的水后,正准备重新躺回床上继续睡觉时,突然发现有人悄然闯入了院子,只是这闯入者,似乎并无恶意。

南皇深夜探访,是不想打扰谁呢?慕容越淡淡的笑看着眼前之人,前两日他都不会是像今晚这样探望禅的吧?炎祺猛的抬头看向身后之人,随后又将目光转移到床上的那张熟悉的容颜上。

对他的不语,慕容越淡淡一笑,点燃屋内的蜡烛之后,目光重新落在那张冷冽的容颜上,本以为南皇是个无情之人,今晚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可以说他的心其实还是有禅的吗?若是有的话,那他过去又为什么要那般折磨禅?若是没有的话,他又何必像现在这样关心禅?禅曾说过,南皇之所以会那样对待她,是因为南皇觉得她背叛了他,若是如此,南皇为什么会将此事隐瞒下去?没有削去禅皇后的头衔,更没有将她打入冷宫,而是让她继续稳坐着皇后之位,更是冷落后宫妃嫔,甚至还将一些重未宠幸过妃嫔给逐出宫,这又是为什么?炎祺抿着唇不语,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张脸后才收回目光,不过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去之前,慕容越那淡漠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如果,我也只是说如果,如果禅醒来后,忘记了过去的那段和南皇有关的记忆,不知南皇会不会就此放过她?炎祺身子一顿,忘了他?那是什么意思?是指她不记得他了吗?还是指她的世界将不会有他的存在?不,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一个人在受到很严重的创伤时,很容易选择忘记,也就是说失忆,她可以选择忘记全部,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儿;又或者她可以选择性的忘记,忘掉一些她不愿意再次想记起来的事。

她并非只是随意说说,但也确定禅醒来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她只是想知道某些人的反应而已。

不可能。

炎祺冷冷吐出,他决不允许她有忘记他的机会,决不允许。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若是有这个可能,朕会不惜一切的让她恢复记忆,朕绝不允许她忘记朕,也绝不允许她离开朕。

她的世界必须有他的存在,就算死,她也只能死在自己的身边。

不惜一切?慕容越轻声呢喃着,她怎么觉得这个词如此的耳熟,似乎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慕容越,朕不管你和她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朕和她之间的事,无需你再继续插手下去,若她真想离开朕,就让她自己亲口对朕说。

炎祺冷声说完后,便直接转身快速离去。

慕容越将目光重新落在还是昏睡的邓玉禅身上,禅,你有听到刚刚的对话吗?他让你亲口对他说,你有听到吗?禅,若上天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回去吗?可是,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回去?她会突然回去吗?会吗?她也不知道站了有多久,直到一双大手搭在她肩上并将她揽入一个温暖的怀中,她才回过神来。

你不会回去的,你会永远都留在我身边的。

那声音就宛如定心丸似的将她的混乱的心给安抚了下来。

对于泽的出现,她并不感到惊讶,他就住在她的隔壁,只要她一有动静,他定能听到,泽会这样说,也定是听到她说的那句话了。

泽,你……她的话还没说完,在她的目光对上那双温柔的眼眸时,脑海突然闪现出噩梦中的男子,那男子好像也是这样总是温柔似水的看着她,不知为什么,她的心突然一痛,双手不自觉的用力一推,挣开了他那温暖的怀抱。

越越,你怎么了?杨睿泽心慌的问道,刚刚越越推来他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一片空白,无法相信刚刚越越有推开他那一幕是真的。

慕容越摇摇头,嗯,我没事。

她到底怎么了,那只是梦而已,她怎么会将泽和那男子重叠在一起呢?泽,我们还是不要在这打扰禅休息了。

慕容越挽住杨睿泽的手臂缓缓说着,同时,他们也已经迈开步伐离开了房间,在黑夜中,一步一步,慢慢的走着。

深夜中,长长的走廊上,两道身影慢慢的走着,刺骨的寒风呼呼的吹着,重重的打在他们的身上。

冷吗?杨睿泽紧紧拥着身边的人儿,他想抱着越越直接回到房间,可越越却执意要这样慢慢的走着。

不冷。

越越,你是不是很在意南皇和邓玉婵之间的事?并担心我们将来也会和他们一样?今晚的越越实在是太奇怪了,特别是刚刚那一瞬间,当年失去她的那种感觉再次浮现在心头上。

呃?不……不是。

她是在意禅和南皇之间的事,但她并担心他们之间的感情,其实刚刚一路上,她都是在想着,她怎么突然做那样的噩梦?还有,她又怎么会将梦中的男子和泽重叠在一起,看来她最近想的事有些多了,才会被噩梦缠身。

杨睿泽狐疑的看着怀中人儿。

我有些困了,快些回房吧。

避过泽投来的眼神后,慕容越加快脚步,她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睡上一觉,将那个噩梦给甩掉。

杨睿泽甩掉心中那异样的感觉后,大步跟了上去,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回房?他今晚不用再孤身一人了吗?不管是不是,他今晚就要抱着她入睡。

黑夜渐渐消褪,天空也慢慢的开始翻出鱼肚白,火红的太阳也逐渐升起,今天的天气竟然是出奇的好,称得上的好日子三个字。

好日子自然会有好消息,那就是足足昏睡多日的邓玉婵醒了。

醒了。

这是慕容越醒来后听到的第一个消息,还真的如泽所说,今天禅会醒来。

十夜已经回来,你想要的知道,邓玉婵想要知道的,南皇想要知道的,一切都会有个结果。

杨睿泽点头道来。

一早他就已经收到十夜已经将人带回来的消息,不过他看着越越熟睡的模样,不忍叫醒她,只是在旁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慢慢的睡醒。

杨睿泽见她不说话,伸手温柔的摸了摸那有些发愣的脑袋,邪魅笑道,怎么了?泽,我有没有说过,其实你很美。

今天的泽出奇的身穿淡紫色的外袍,高高的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服服帖帖的顺在背后,眸底的温柔,嘴角的笑意,竟显得如此的诱人和魅惑。

那你喜欢吗?杨睿泽伸手温柔的抚摸着那张细腻的小脸。

恩,喜欢。

杨睿泽顿时一喜,低头在那张宛如玫瑰花瓣的红唇上落在一吻,喜欢就好!慕容越微微一笑,随后任由着杨睿泽给她穿衣梳头,待她洗漱并用完早膳后,那也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不过她刚来到院子,就远远看见坐落在石凳上的倩影身上,黑子告诉她,禅醒来后,就一直在院子中等着她。

邓玉禅似乎也察觉到背后有人,只见她优雅的转过身,看清来人后,莞尔一笑,给那张美艳的容颜上又增添了几分的迷人。

今天的邓玉禅身穿淡蓝色的衣裙,简单又不失大雅,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常画着清淡的梅花妆,让人有种误以为梅花仙子降落了凡尘。

越,谢谢你。

此时的她,除了说谢谢,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禅,现在的你是全新的你吗?她曾对禅说过,希望禅醒来时,她看到的是一个全新的邓玉禅,而不是以前总要断就是无法做到真正断掉的邓玉禅。

越,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实这些天来,我虽说是昏睡着,但你说的那些话,我都能听得见,也包括干娘说的那些话,还有炎祺说的那些话,这一切我都知道,我不知道现在的我是不是全新的,但我相信现在的我会是你希望看到的那个。

邓玉禅浅浅的笑着。

她早该醒了,内心深处不该总是有那么一点希望那人能回头,她的确应该彻底的清醒了,那人说的对,这是她和他两个人的事,不该让他人来插手的。

------题外话------又错过12点的审核,~(>_<)~只能等第二天早上了,这是昨天的,下午还会有一更~^_^正文 109 背叛真相(一) 二更大厅炎祺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身上散发的寒气更是逼人,让人不敢太靠近,深怕被这寒气给冻僵了似的。

皇上,属下立即去探探皇后是否真的已经醒来的消息是否属实?炎祺抿唇不语,心中则是在揣测着这雪皇邀他前来这里的目的,难道就只是为了让他从下人的口中得知那女人已经醒来的消息?若真是如此,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突然,他的脑海闪现昨晚慕容越说的那番话,难道……难道那女人真的如慕容越所说的那样,将他给忘记了?但若不是这个,那雪皇的真正目的又是为了什么?没有指令,暗卫也不敢随意行动。

南皇还真是守时。

安静的大厅蓦然响起清冷的笑声。

慕容越,你最好有重要之事。

炎祺说话时并未抬头看向来人,故而也没发现除了慕容越之外,还有杨睿泽,邓玉婵两人。

南皇放心,你的这一个时辰绝不会白等的。

慕容越淡淡笑道,禅,你说对不对?炎祺猛的抬头望去,当他看到那道再熟悉不过的人儿就站在自己面前时,他的心似乎漏跳了许多,她果真是醒来了,只是……她却未看他一眼。

恩。

邓玉禅轻轻颔首,真相到底如何已经对她不重要了,不过,她该好好处理那一段早该结束的感情了。

慕容越静静的观察着南皇的变化,当他眼底滑过一丝慌乱时,慕容越暗自腹诽着,这男人是在害怕吗?害怕失去禅?还是……炎祺定住心神后,恢复一贯的冷冽,雪皇邀请本皇前来,是想插手本皇和这女人之间的事吗?不管怎样,他都绝不会允许这女人有离开她的机会,就算她真的忘记了他,他也会不惜一切然她想起一切,休想趁此再次离开他。

朕不会插手管别人的事,不过南皇应该记得,朕曾说过,只要发生在朕的领土上的事,朕都会一管到底。

虽说他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但这事发生在他的地盘上,最重要的是因为越越,只要越越想要做的,他都会全力支持。

雪皇今天能让本皇来到这,那足以说明,雪皇已经查清此事,那雪皇就应该知道这件事是本国皇权之事,难道雪皇还想将手伸到本国的皇权上不成?他已经猜到并已经确定那人的身份,他原定于后天将这女人带回国后,将那人给解决了。

杨睿泽只是淡淡一笑,朕不想也不愿插手,朕邀请南皇来,只是想让南皇见一个人而已。

炎祺不语,目光却移到一直安静坐在他对面的女子,她?邓玉禅微微抬眸对上那双冷冽的眼眸,第一次看到他,他的眼神也是这样,但她能感受到他的孤寂,也正是这种落寞,让她有股想接近他,并靠近他那颗孤独的心的冲动,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他,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也是她第一眼就爱上的男人;将近八年,她终于走进了他的心,终于得到他的爱,她原以为她这一生会永远幸福下去,可是却……从五岁开始,他们便相识了,他们的十多年的感情竟然敌不过一两次的误会,这真是可笑,难道他就不相信她吗?真的相信她会是一个背叛他感情的女人吗?炎祺看到她嘴角勾起的一抹自嘲的笑,心莫名的揪了一下。

不,不是她,不过在见这个人之前,朕想向南皇确定一件事。

说。

听闻贵国的邓方邓将军因叛逆之罪已经被伏法,不知这事可是真的?杨睿泽缓缓开口道来。

邓玉禅微微一怔,不过没有过多的情绪变化;慕容越淡然的坐着,双眸却在不断的探究着南皇神色的变化。

雪皇这话是何意?冰冷如霜的声音缓缓从炎祺口中吐出。

朕只是在圆臣子的一个愿望而已。

以其说愿望,不如说是交易,周将军说出当年之事,他则帮他完成他最后的一个心愿,那就是还邓方一个清白。

炎祺闻言,冷冷笑道,哦?本皇还不知道邓方是贵国的臣子了。

朕自然希望他是朕的臣子,可惜他不是。

若是邓方本是雪国人,那后面这些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可惜,一切事情似乎早已经注定了。

南皇之所以会怀疑邓方叛逆,无非是因为南皇已经查到邓方和我国的周将军的关系,是以不是?根据周将军所说,虽然他们二人在那次之后有过几次的书信联系,不过都是一些音律方面,不过却在两年多前,邓方给他写的最后一封信,在那之后,两人便没有再联系了,信中内容就是说他已经将当年的事全部告诉南皇,希望周将军有个心理准备,他担心这位难得的知己会因此受到牵连。

在那之后,周将军心中总是有股不安,特意派人去打探,却发现对方已经被定下叛国之罪自尽了。

难不成雪皇相信这种荒唐之事?堂堂一国大将军竟是个音痴,而且多年前还结识了一个志同道合的知己,还这么巧,对方也是一名将军,两人一见如故,一场战争却因双方而终止,而且两人多年通信不为政事,只为音律,这种低俗的借口没有一丝的说服力。

信以不信,此事都已经发生,朕只是不明白的是,南皇竟然如此不相信自己的重臣,就连自己心爱的人,也无法得到你真正的信任。

确实,此事听上去可笑之极,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已经无力挽回。

更重要的是,对方竟然不去取证,也查探清楚,反而直接跳进他人早已设计好的陷阱。

雪皇是在教本皇如何做人吗?在三天前,若是别人问他,他会一口回绝;但现在,他有些质疑了,甚至确定自己当年的决定过于草率,并过于愤怒,反而中了他人的奸计。

不过,就算如此,也不代表他允许他人教他如何做人。

杨睿泽淡淡一笑,不再多说什么,因为他已经达到目的,他已经不需要再将此事继续深究下去了,因为对方绝对会查清此事的。

那他也算是完成了答应周将军的条件了,只要对方去查,那就代表,邓方的案子会重新受审,那当年的冤案就会澄清,不过,这些都是他相信对方的能力的前提下。

慕容越朝杨睿泽眨了眨双眼,似乎在问,你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杨睿泽勾了勾唇角,似乎在说,过后我在一一详细告诉你。

炎祺冷眼看着这两个人的互动,随后将目光又落在安静坐着的邓玉禅身上,心中猛的燃起一阵怒火,这女人从走进这厅内,就刚刚看了他一眼,其他都是盯着地板看,难道那地板比他好看不成,还是她真的已经忘记他了?这事告一段落,雪皇是不是该将那个人请出来了?炎祺收回心中的怒火后,冷冷吐出,他想知道雪皇口中的那个人是不是他想的那个人?杨睿泽点点头,暗云接受到主子的示意后,便立即让十夜将人带了进来。

他就是朕说的那个人。

杨睿泽淡淡的看着被十夜带进来的那个人,他能知道这个人,还真要多谢周将军,不,应该说多谢邓方邓将军,不然此事还真的不知该从何下手了。

邓玉禅稍稍吃惊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眼前之人,若她记得不错的话,此人是弘法寺的慈安方丈,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炎祺一声嗤笑,雪皇要本皇见的就是此人?不错。

雪皇特意邀请本皇前来,并让本皇等了一个时辰,为的就是见一个和尚。

南皇不觉得此人很眼熟吗?当然,此人是……炎祺突然噤声,目光紧紧的落在慈安方丈的脸上,难道……对于炎祺的反应,杨睿泽很是满意,看来这人已经联想到一些事了,慈安方丈,今时今日,你还想继续隐瞒下去吗?咚的一声,那被唤慈安的和尚猛的跪在地上,全身发着寒颤,让人只看到他那颗光秃秃的头颅。

皇上恕罪,老衲也是受到太后的逼迫,才会做出此等违背天意的大事。

太后?果然是那个人,想不到这么多年了,她竟然还是不死心,既然一而再的想要夺取他的皇位,甚至夺去他的子嗣,看来他还是有些小看那个女人了。

炎祺正要开口之际,一道怒斥声猛的响起,胡说,休得诬陷母后。

景王爷,此人是不是胡说,是否也要等他将话说完之后才能确定?慕容越淡淡道来。

三弟,你……景王爷?自从他被封为逍遥王后,他就再也没有唤他景王爷了,怎么今天却……景,你就让慈安方丈将话说完吧。

邓玉禅出声说道,她猜得到景此时心中的感受,不过她也想不透,越怎么突然和景变得如此疏远了?炎景似乎没听到邓玉禅的声音,双眸紧紧的定在那张早已刻在他心上的容颜,三弟,二哥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题外话------白天临时有事出去了,所以延迟到现在才更~抱歉,群么么~╭(╯3╰)╮正文 110 背叛真相(二)话音刚落,刷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纷纷在炎景和慕容越两人的身上打转着,邓玉禅稍稍叹了一口气,在心中腹语着:景,你这又是何必呢?若是以前,她还会鼓励景努力追求自己的幸福,可现在,她会劝他放手,现在越的心只爱雪皇一人,根本不会爱上其他人。

炎祺微眯着双眸,他从未见过这个皇弟如此低声下气,就连对他这个皇兄也从来没有过,今天却对一个只是名义上的兄弟而如此放下身段,为什么?这究竟为什么?杨睿泽淡淡的看着炎景,这个男人果然如他所料觊觎他的越越,不过,越越似乎并不知道此人的心意,杨睿泽顿时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三弟,二哥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竟让三弟如此不搭理二哥?炎景再次出声问道,他实在是想不透,三弟怎么突然之间和他保持距离,还有,刚刚三弟眼底的疏远他看得真切,那种感觉让他害怕。

慕容越压住心中那股莫名的感觉,甩掉脑海突然冒起的胡思乱想后,才缓缓收回落在炎景身上的目光,并吩咐下人为他上茶后,才开口笑道,二哥没有做错什么,三弟刚刚只是在想一些事而已。

若二哥真的做错什么了,三弟直言便可。

刚刚的那种感觉至今还浮在心头上,他害怕那种感觉。

恩,三弟记住了,若二哥将来真的有做错的话,三弟一定会直言不讳。

慕容越浅浅笑道。

她的反应,让在场的人稍稍一怔,这似乎和刚刚的她有些不太一样。

炎景点点头,勾唇微微一笑,不管怎样,他的三弟又回来了。

炎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底,他在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大大的猜测,希望他的这个猜测不会是真的。

慈安方丈,你继续说。

经杨睿泽一提,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定在跪在中间的和尚。

若你有半点隐瞒,弘法寺所有和尚都将为你陪葬!炎祺寒声吐出。

老衲绝不敢有半点虚言,老衲确实是遭太后的逼迫才会做出违背天意的错事。

慈安方丈带着有些颤抖的声音缓缓说着。

违背天意的错事?那你就说说怎样违背天意了?她突然有种感觉,禅说的她突然莫名昏迷十天,并且老天爷还告诉她可以回去了的这件事和这个老和尚有关。

邓玉禅接触到慕容越投来的视线后,藏在袖中的玉手紧紧一握,难道那件事真的不是误会?五年前,太后将一名女子的生辰八字送来给老衲,目的是让老衲给这名女子施巫蛊之术,不过老衲却从那女子的生辰八字上发现,此人应该在十多年前就已经离世的了,不可能存活至今。

但太后再三确定,此人的生辰八字确实属实,不过根据太后的调查,此人在三岁那年有过一场大病,不过最后得以痊愈,老衲觉得事有蹊跷,所以亲自见了该名女子,此时老衲才发现这女子竟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不过老衲也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皇后并非皇后,具体的说,皇后的身躯和灵魂并非同一人,也就是说,皇后的身躯住进了其他人的灵魂。

太后得知此事后,就没有继续强迫老衲对皇后施巫蛊之术,不过太后就是要,那巫蛊之术对皇后也不会有用。

老衲原以为此事就会作罢,却没料到太后会再次找到老衲,而且这次竟然是让老衲施术封住皇后体内的灵魂,并让……慈安方丈话还没说完,便被炎祺怒声大吼着,荒谬!你接下去是不是想说,当初朕看到的画面并不是真的?还是说朕看到的只不过是一切都是幻想?又或者说,当初跟男人私通的皇后并不是现在这个?是你安插的另一道灵魂住进去的人?你觉得朕会相信这些可笑的话吗?什么灵魂?什么叫做身躯和灵魂不是同一个?这是多么可笑的借口,想要为那女人脱罪,也不用编出此等可笑的理由。

朕相信。

杨睿泽淡淡的说着。

呵,想不到雪皇竟然会相信如此荒唐的事。

炎祺冷笑着。

这并不荒唐。

杨睿泽淡淡的说着。

老衲在出家前,曾是一名巫师,老衲所说的这些确实是真的,出家人不打诳语。

若不是被太后查到他出家前的巫师身份,那他就不会因此受到压迫,从而再次做出违背良心的事。

邓玉禅被震住了,她一直都以为,那些罪名都是他的污蔑,是别人的设计好的,只是一场误会,却没想到这副身子竟然真的背叛了他,真的和其他男人……慕容越微微诧异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和尚,巫师?想不到这世上真的有巫师?不过巫师可以控制一个人的灵魂吗?控制一个没有灵魂的身躯吗?杨睿泽伸手握住慕容越那双有些发颤的手,他手上的暖意立即流入她的手心,并流进她的那颗被惊到的心里。

哼,你别以为你这样说,本皇就会相信你的话。

以其说他不相信,不如说他不敢相信,不敢去接受这样的真相。

他折磨她,都是因为她背叛了他,就在突然有人告诉他,她没有背叛他,他的心乱了,慌了,不敢去接受这个事实。

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不是真正的邓玉禅,不,应该说,这副身子是邓玉禅的,而我只是居住在这副身子里的一具灵魂。

邓玉禅稳住心中的震惊后,开口淡淡的道来。

轰,炎祺只觉得脑袋空空的,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双眼愣愣的看着那一张一合的红唇,她说了什么?炎景拉回神后,定定的看着身边的邓玉禅,他刚刚没听错吧,禅承认了,那就是说那和尚说的是真的了。

禅,你……景,你害怕了吗?也是,我只是一个灵魂,你怎么可能不害怕?邓玉禅微微勾着嘴唇,这事对他们而言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了。

景,你还记得你说过的吗?你说我怎么会懂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有,那些阿拉伯数字和九九乘除法等,其实这些都是我那个世界最为普遍存在的知识,禅,不管你是谁,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就算禅只是灵魂又如何,但她永远都是那个和他一同长大的朋友。

邓玉禅淡淡笑着,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朕不相信朕绝不相信。

炎祺猛的站直身子,几个大步,双手用力握着邓玉禅的双肩,你告诉朕,这不真的,你是真正的邓玉禅,而不是什么居住在里面的灵魂,说,你快说。

邓玉禅并没有一丝的紧张和害怕,反而平静的看着眼前之人,你没有错,我是背叛你了,这身子确实被其他男人给上了,现在你满意了吗?那双握着邓玉禅双肩的手可以清晰看见上面的青筋,可见他的力道有多大,但邓玉禅却忍住肩上传来的痛,没有出声,双眸直直的对上那深邃不见底的眼眸。

不,你没有,你没有!没有什么?没有背叛你?还是说这身子没有被其他男人上过?不……炎祺怒吼着。

慕容越静静的看着将近发疯的南皇,他是不敢接受真相吗?突然,大厅内闪现三条身影,其中两道是一红一青,参见教主,属下不负教主所望,终于查到教主所要的答案了。

慕容越轻轻一扫,暗自腹诽着,这速度果真够快;蓦然,她的目光落在被朱雀押着的身穿华服的那道身影身上。

教主,此人乃是南国的当今太后,她就是教主要找的人。

朱雀带着几分得意之色说道,要说探取消息,世上绝对没有他取不到的资料和消息。

话落,原本被朱雀押着的太后突然落入炎祺的手上,此时的炎祺双眸布满了血丝和戾气,而那掐着太后脖颈的大手紧了紧,只要他再加深几分力道,太后的性命也被他给了结。

皇兄,求你放了母后。

她该死。

炎祺并没有松手,反而又加深了两分力道。

我有话要问她。

邓玉禅淡淡的说着,目光定定的落在那张毫无血色的容颜,她想要知道,爹之所以会冠上叛逆之罪,是不是也是她计划的?炎祺手一松,太后则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她的魂根本还没有回过来,就发现脖子被人用力的掐着,耳边似乎还听到景儿的声音,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咳咳,你们对她做了什么,竟让她如此的狼狈不堪。

慕容越扫了一眼南国太后,此时她才发现,这太后虽穿这华服,但华服有些凌乱,而且发型乱糟糟的,脸上的妆掉了大半,似乎经历了什么大难了似的。

属下只想让教主快点知道真相,所以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终于将她从南国带到教主的面前。

青龙沉声说道。

一天一夜?难道你们想说你们是飞过来的吗?南国到雪国,最快也要十天的时间,而他们竟然只需一天一夜,想邀功也不至于这样吧。

教主英明,属下确实是飞回来的。

青龙带着几分得意的笑意缓缓道来。

正文 111 背叛真相(三)慕容越并不怀疑青龙的话,不过倒是有几分诧异的,这神龙教也似乎太超前了点,还有,它也比她想象的还要神秘,若真是毁了它,那真是有些可惜了。

改天让我试试你的飞行机。

呃?飞行机?青龙一脸迷雾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这飞行机是什么?就是能让你在空中飞翔的工具。

慕容越轻声说着。

哦,原来教主说的是飞鹰啊,只要教主想试,随时都可以,不过刚开始时,这飞鹰会比较难于控制,不过只要多加练习便可随意控制飞鹰了。

青龙的情绪顿时变得高昂起来,这飞鹰可是他的得意之作,试问此时他能不激动吗?就连师祖对此也赞叹不已呢。

恩,飞鹰这名字不错,禅,改日我们好好的去试试它,如何?慕容越轻声笑道,在现代时,她从来没有试过那种在空中飞翔的感觉,现在她该好好享受一下才是。

好。

邓玉禅点点头,她不仅喜欢滑雪,而且还喜欢冒险,而且这听上去似乎很好玩似的,不知道这古代的飞行机和现代的比起来,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好,那就这么定下了,接下来那老女人就交给你了。

慕容越丝毫不理会炎祺那难看的脸色,就这样和邓玉禅定了一个约会时间。

青龙撇了撇嘴,他还以为教主会和他继续讨论关于飞鹰的事,他还特意准备好一大堆的词语了呃,岂料教主根本没有深问下去,也没有问这飞鹰是谁造出来的,青龙那高昂的情绪顿时颓了下去。

朱雀摇了摇头,这老二还是这么喜欢拿他的飞鹰来炫耀,不过这飞鹰似乎对新教主来说,并不是新奇的东西呢,而且,他总是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杨睿泽朝慕容越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在说,能不能带上我?他十分好奇那能让人在天上飞翔的工具是什么?而且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来回穿梭两个国家。

慕容越点点头,对她和禅来说,那飞行机不是什么新奇工具,但对泽他们来说,那可是新鲜物来的。

邓玉禅站直身子,并轻移着步伐,缓缓来到太后的身前,一双冷眸直射着此时还未缓过气的太后脸上,她知道,太后一向不喜欢她,竟没想到的是,她竟将她置于那样的地步,还害爹落得那样的下场。

你还没死?太后抬眸看清身前之人时,顿时有些惊讶,这女人的命是不是太硬了?他出动了这么多的杀手,她竟然还安然无事的站在她的面前。

阎王不收我,又放我回来祸害人间了,不过阎王他老人家有一话让我捎给你,那就是他在下面恭候你的大驾。

什么以和为贵,仁慈什么的,那都是虚假的,只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才是在这世道存活下来的真理。

她的仁慈让她失去最重要的人,而且也让她失去最珍贵的东西,还差些让她没了命,俗话说,人善被人欺,她若继续那样下去,她就是个傻瓜,是个白痴。

慕容越微微一笑;炎景则是一愣;炎祺专注的看着那道淡漠的容颜,她变了,这是他心头上的第一感觉,也是唯一的感觉。

你想杀哀家?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太后站起身高傲的迎上那双冷眸,冷声哼道,就凭她,也想杀她,哼。

呵呵,在南国皇宫里,你或许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后,不过,老太婆,你仔细看清楚了,你现在的处境,只是一个临近死亡的老太婆而已。

她早就想喊这老女人为老太婆了,只是以前一来因为爹爹的教育,二来是因为此人是景的母亲,所以,她会忍,不过现在,她不需要再忌口了,不需要再尊重此人了。

慕容越噗嗤一笑,快步来到邓玉禅的身边,含笑道来,说得好,其实我老早就想这么叫她的了。

太后随声望去,皱紧了眉头,不过她没有立即出声,而是看了看四周围,看来她之前并没有猜错,此时竟然真的是雪国,只是怎么才一下下,她就从自己的寝宫来到雪国了,而且……她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男一女,不过她的目光却紧紧的盯着慕容越,此人是谁?二哥,三弟唤太后为老太婆,二哥应该没有意见吧。

慕容越浅浅笑说着。

炎景根本还没来得及出声,慕容越再次出声笑道,老太婆,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吧,不过也对,这么多年了,老太婆你老了许多,记性肯定退了很多,再加上,老太婆可是自认为高高在上的太后,又怎会记得我这样的小人物。

你……这人不仅仅张口闭口叫她老太婆,而且还变相骂他老,太后的那张沾满误会的脸狰狞一团,真的是那个丑啊。

越,你觉得现在的她和山村老尸比起来,谁更恐怖?禅,她怎能拿她和山村老尸相比,那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那比也要和猪妖,蛤蟆精等这些相比嘛。

众人虽然不知道她们说的山村老尸是什么,但他们知道那绝对不是好词,特别后面的猪妖,蛤蟆精,就知道她们正在变相骂太后。

你们……她想起来了,这人竟然是当年那个小子,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老太婆要发飙了。

慕容越快速点了太后的穴道,让她无法动弹后,呵呵道来。

岂有此理,你们两个小贱人,竟然敢……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容越点了哑穴,吵死了!禅,我看你也不用问了,邓将军的罪名一定和她脱不了干系,还有,那些杀手一定是她派来的。

不,我要问她。

慕容越耸耸肩,解开太后的穴道后,重新回到她自己的位置,不再插手,而是静静的坐着。

景儿,快救救母后。

太后能开口后,立即求助了炎景,她已经猜到一定当年的那些事露馅了。

母后,你告诉孩儿,你是不是让慈安陷害禅,从而让皇兄误会禅?邓将军的死是不是也和你有关?还有,孩儿身边的张都尉是不是你的人?你是不是派人杀禅?炎景的语气透着他此时心中的悲伤。

母后没有,景儿,你不要相信他们的话,这些都是他们污蔑母后的,母后是清白的。

慕容越闻言后,嗤笑一声;邓玉禅也只是冷冷一笑。

炎景不发一语,轻轻的垂下眼睑,遮去他此时的情绪。

景儿,快救救母后……太后根本看不到身后炎景此时的模样,只是在一个劲的喊着,叫着。

行了,老太婆,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吗?以为景是白痴吗?若是没有证据,没有查清一切,我们浪费精力将你千里迢迢弄来这里吗?以前我是傻,是笨,在你利用那些女人来对付我之后,我会原谅你,不过,若只是杀了你,那太简单了,我会让你知道,真实的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就算真正的她是善良的,但经过这些之后,她也不会继续天真下去,何况她本就不是一个仁慈的人。

炎祺那双满是痛意的眼眸突然一闪,真实的她?这是什么意思?太后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慌,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压着她透不过气来,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景儿,救救母后,母后知道错了,母后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能坐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景儿……她会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她的亲生儿子,再说,那位置本来就是景儿,凭什么会被那贱人生的儿子霸占了?凭什么?孩儿早就告诉母后了,孩儿不想要什么皇位,母后为什么总是听不进去,还有,母后你不要再那母后当借口了,这根本就是你的报复,你恨父皇不爱你,你恨父皇没有将皇位传给我,你恨皇兄不受你控制,你恨禅能得到皇兄的独宠,你当年得不到的,你也要别人得不到,这就是你会做这一切的原因,是不是?炎景抬眸缓缓出声道来。

他差一些就相信是皇兄派人杀禅的了,差一些他对皇兄最后的一点信任毁在那封信上,最后他发现那信纸竟然是皇宫御用纸张,而且还是母后专用的纸张,怕是连母后自己都不知道,她专用的纸张若仔细看,便能看得见一朵兰花印在上面。

其实这是父皇的喜好,只是母后为了得到父皇的宠爱,也学着父皇用一样的东西,就连印有兰花这小小的细节母后都要模仿着。

正因这样,他才会猜到派人杀禅不是皇兄,而是母后,同时,他还查到身边的张都尉竟然是母后安插在他身边的人,他是算到自己身边可能会有皇兄的人,竟然没算到会是母后的人。

再加上刚刚那和尚的话,他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测了,原来这些年来,母后一直没有放弃过,什么专心参佛,不再打理后宫,这些都是假象,原来她在背后预谋了这么多的事。

你只会拿我作为你报复的借口,若是你为了我,那当年御医宣布我无药可医时,你要放弃我,任由着我自生自灭?说,为什么?------题外话------前些日子感冒,很多事都停了下来,这几天更新都比较晚,也比较少,不过布丁努力会在这个周末将时间调回来的,谢谢一直支持布丁的亲爱读者们~群摸一个,^_^正文 112 不一样的禅此时的炎景根本没了以往的温和,眼底布满的都是悲痛,若仔细看,就会察觉在悲痛的底下还隐藏着丝丝的恨意,这么多年来,他都将这件事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绝不会轻易的触碰它,可是,她一而再的试图去挑起它,这次更甚,完全勾起了被他埋在心底里的痛和恨。

慕容越暗暗叹了一口气,不管是太子,还是皇子,在皇权下长大的孩子未必都是幸福的,抬眸示意着朱雀,让他将那女人的穴道给解了。

一得到自由的太后猛的转过身子,对上那双恨意的眼眸,顿时愣了,一时语塞,不知该怎样去回答?你沉默就代表你承认了,一直以来,孩儿都在努力的忘记这件事,可是母后你的所作所为却时常让孩儿想起,其实孩儿在你心中,根本抵不过那些藏在你内心深处的恨意吧。

炎景有些自嘲的笑说着。

他那嘴角的笑容让人忍不住有些心疼,现在的他根本不是那个爱说爱笑的景王爷,而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因为当年曾是皇后的你,无法得到父皇的爱,所以你恨父皇,更恨幸福的女子。

当你看到皇兄只爱禅一人时,你恨她,嫉妒她,凭什么她能得专享帝王的爱,因为你得不到,所以你也会让任何人能得到,就连当年最得父皇宠爱的俞妃也是被你设计,让俞妃惨死在父皇的手下,是不是?原来他的母后早就不是那个满是慈爱的女人了,但他一早就知道了,不是吗?这些年来都只是他自己在自欺欺人而已。

嘭的一声,炎祺猛的站起身子,一手领起炎景,冷声斥道,你再说一遍。

母妃的死是被人设计的?那自己看到的那些呢?都不是真的吗?炎景没有一丝的反抗,双目直直的对视着眼前那双冰冷如霜的眼眸。

说。

炎祺怒吼着。

炎景垂下眼睑,不敢直射皇兄的那双愤怒的眼神,他在害怕,害怕连最后的亲人也要弃他而去,这也是他一直以来为什么不敢和皇兄说出这个秘密的原因。

炎祺大手一挥,不过在还没将人挥出去之前,邓玉禅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双平静似水的眼眸直直的对上他的愤怒,你似乎问错人了。

炎祺看了看那只握住自己手腕的玉手,随后抬眸看向那双淡漠的眼眸,这双眼眸还是这么的熟悉,可是又是这么的陌生,他在这里面已经感觉不到一丝的爱意了,她已经将他彻底的从她心底里剔除掉了吗?邓玉禅见他松手之后,便收回自己的手,随后不再看一眼炎祺,而是面对着早已软瘫跌坐在地的老太婆,你做的事还真是不少,既然如此,你就将你的‘风光事迹’都说出来吧,让我们大家好好分享一下的‘风光事迹’。

太后瞠目的望着眼前这个女子,她突然发现这个女人不再是以前那个容易拿捏的女人了。

慈安大师,我记得你刚刚说你出家前是巫师,那对于一些毒蛊之类的巫术对你而言应该是小意思,那你就让我开开眼界吧。

对太后闭口不说,邓玉禅只是淡淡一笑,随后看向那个被人遗忘的和尚。

阿尼陀佛!菩萨很忙的,不是很多闲杂事他都会受理的,不过如果是大事的话,那就可不一样了,比如说,一天之间,整个弘法寺的所有和尚都归西了,菩萨自然而然就会注意到了,慈安大师,你说是不是?邓玉禅重新坐回椅子上,淡淡的笑说着,仿佛她说的那些事只是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罢了,根本不是几百条性命似的严重。

慈安继续念着佛经,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

威胁,这可是大大的威胁,慕容越轻轻的扯了扯嘴角,不过话说这个和尚也够可怜的,一而再的被人用整座寺庙的和尚来威胁,哎……太后瞳孔放大,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邓玉婵,这女人以前不是经常将仁慈挂在嘴边的吗?怎么今日却……此时,她也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们说的证据,就是此那个和尚,当初她就应该再狠心一点,不然也不会被人抓住把柄,从而让自己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听说在巫术中,有一种最常用的蛊道巫术,就是用一些虫子之类来施法的一种巫术,据说这种蛊毒可以让人痛不欲生,受尽各种各样的折磨,真想看一下这样令人兴奋的画面。

邓玉禅两眼发光的轻笑着。

太后抖擞着身子,恶魔,这个女人绝对是恶魔。

这就是她刚刚说的真实的她吗?炎祺定定的看着似笑非笑的女子。

老太婆,你怎么还不将你的那些‘风光伟绩’拿出来和大家享受一些?还是说其实你也和我一样,也看看那种令人兴奋的画面?邓玉禅无视掉那些好奇的视线,直接对上那双惶恐的眼眸,淡淡的说着。

你……你不是邓玉禅那女人,你不是……那女人虽聪明,看事情也很透切,但始终是个过于仁慈的女人,可是眼前这个,身上透着气息都能让她感到窒息,感到莫名的害怕,这个女人绝对不是邓玉婵,绝对不是。

邓玉婵低声一笑,关于这个,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

太后那发颤的身躯不自觉的向后退着,放大的瞳孔慢慢都是害怕和恐惧。

说吧,趁我现在心情还好,若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心情差时会变成怎样,其实我自己也想知道。

自从她将真实的自己给封起来后,她就不知道以前的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了。

禅……慕容越低声喃语着,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禅不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了。

太后发现无路可退时,那双惶恐的眼眸四处张望了会,最后定在一直低垂着脸,根本看不清脸色的炎景身上。

不错,哀家得不到的,任何人都别想得到。

当年,哀家得不到先帝的爱,自然也不允许其他女人拥有,俞妃那贱女人只是一个小小的府尹之女,凭什么一进宫就能册封为妃,而且还能得到皇上的爱?再说,那女人根本就不爱皇上,她爱的是她的未婚夫,凭什么还要进宫和哀家抢,凭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让那女人进宫一年,就能生下一名男婴,从而让先帝更加的宠她,她不仅夺走了原本属于哀家的宠爱,最后还要企图夺走哀家的位置,既然如此,哀家对她也不需要再客气了。

先帝爱她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亲手杀了她,呵呵,一个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背叛他,而且还是和曾经的情敌,你说,先帝能不杀她吗?哈哈……太后那张扭曲的容颜丑陋至极,真想让人想一脚踹过去。

不过,事实上也已经有人这么做了,炎祺狠狠踢着正在狂笑的太后,你该死!哈哈,你杀不了哀家,难道你忘了先帝临终前留下的旨意了吗?先帝仙逝后,你要视哀家为母后,同时不管哀家做了什么,你都不能下旨杀哀家这道圣旨了吗?哈哈……所幸当年她用计让那男人下了这道圣旨,不然早在那男人死了那一刻,她就被炎祺给杀了。

她自然明白纸包不了火这个词,所以才会用计让先帝写了这一道圣旨,其实在先帝封炎祺为太子时,她就已经开始计划让先帝拟这道圣旨了。

你以为朕会在意那些吗?炎祺冷冷喝道,同时又在太后的身上重重的踢了一脚。

你……唔。

身上的痛感越来越加剧,她的左手好像有点骨折的趋势。

炎祺冷冷的怒瞪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身躯,她以为自己会在乎那道旨意吗?以前他没有要她的性命,只是看到他是炎景的亲生母后份上,现在,不管是谁求情,他都会亲手了结此人的贱命。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将她交给我,由我来决定她的接下来的命运,如何?邓玉禅不知何时已经走到炎祺的身边,并轻声笑说着,那双含笑的眼眸淡淡的看着地上那具狼狈的身躯。

禅,你……你不舍得?邓玉禅勾唇笑道,曾经这个男人是他的最爱,也是因为他,她愿意做一个纯真的女子,可最后这些都被他亲手给摧毁了。

她给过他机会,也给过自己无限的机会,可是最后都无用,一旦爱没了就是没了,那个纯真,想要得到爱的邓玉禅该消失了,该是她这个冷淡,嗜血的唐莹莹复活了。

不,只要是你想要的,朕都会给你。

炎祺一怔,这句话他曾经对她说过,他怎会忘记他们过去的一切呢?他不该不相信她的,不该去质疑她,去……可是,似乎他的觉悟有些晚了。

谢谢。

邓玉禅收回目光后,蹲下身子微眯着双眸,细长的指尖轻轻的拨动着那遮住容貌的凌乱发丝,真是可怜。

话落,所有人的目光纷纷落在邓玉禅那张浅笑的侧脸,慕容越再次稍稍怔愣,这才是真正的禅吗?嗯,这般可怜,我都不忍心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邓玉禅扬唇轻声笑道。

------题外话------今天是女生节了哟,是我们大家的节日,节日快乐!要狠狠的玩耍一番哦!^_^正文 113 上天自有安排太后并没有因这番话而卸下心来,反而更加的害怕,身子猛打着寒颤,那双因惶恐而收缩的瞳孔四处搜索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当她找到之后眼眸充溢着希望,嘴里想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只能双眼直直的看着希望那人能看过来并出手救她。

邓玉禅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嘴角的笑意更甚了,我会将你最后的一点希望给粉碎掉的。

景,她正在看着你,他希望你能出手救她,不过……邓玉禅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会出手吗?炎景微微抬起头来,眸底的眼神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景,其实呢,这老太婆也不全是为了她自己而已,至少她做这些事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让你能坐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上。

她知道你们兄弟情深,你不会去争夺这个皇位,所以她就想到让你们兄弟的感情破裂的方法,只要粉碎了你对炎祺的最后一点兄弟情,那你就去抢,从而实现她的愿望。

太后娘娘,你说是不是?没了感情那道枷锁,头脑恢复了运转,对很多事她也能猜出个大概了。

怪不得师傅常说,爱情能让一个人变笨,果真如此。

太后倒抽一口气,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能猜透她的心思,看来真正隐藏最深的还是这个女人,不过,她想不透,为什么这些年来,这女人明明是个软柿子,怎么一下却变成如此让人害怕。

确实,她之所以会对这女人做的那些,是为了能让景儿夺回属于他的一切,不过更过的还是因为她的嫉妒,不错,她就是嫉妒这个叫邓玉禅的女人,凭什么她能得到身为帝王的炎祺所有的爱?凭什么?当年身为皇后的她,得不到先帝的爱,那现在的邓玉禅也休想得到炎祺的爱。

她本是想利用巫术,让邓玉禅成为一个活死人,却不料知道一个不可思议的秘密,原来邓玉禅并非真正的邓玉婵,只是一个寄居在邓玉禅体内的一抹幽魂。

想不到这个世上还有这么离奇的事,那她就该好好利用这一点,而最后她也成功了,成功的挑拨了这两个人的感情,让炎祺对邓玉禅产生了隔阂和嫌隙;随后她再次让邓方死在炎祺的手上,这样,他们的隔阂就会越来越大,邓玉禅想重新再得到炎祺的爱,那是不可能的了。

幸好当年她不小心听到先帝和邓方的那番对话,不然她也不可能懂得利用邓方和雪国那名将军的关系来诬陷邓方的叛逆之罪了。

一切事情都进展得很顺利,而炎祺在景儿的心中地位也越来越低,最后就只差最后一击了,她知道景儿和邓玉禅的关系非比一般,只要让景儿知道,炎祺杀死了邓玉禅,那景儿就会如她所愿,抢回属于他的一切。

只是这个邓玉禅的命似乎硬了一些,三番两次竟然都没死成,就连她没了胎儿两次,她都还能活生生的站着,而且还反过来,她自己成为失败的那一方。

太后娘娘,是不是该回神了?邓玉禅轻声笑说着。

呃?看你恍惚的模样,那就证明我猜的不错。

其实你的计划可以说很完美,但也只是接近,而非真正的完美,所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然你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了,是不是,太后娘娘。

邓玉禅优雅的站起身子,理了理衣裙上的折痕,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丝毫猜不透她此时心中的想法。

景,你似乎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炎景的身上,虽然他们不会放过太后那老太婆,但他们还是想知道炎景的回答。

在我五岁那年,我就没有母后了。

不过,禅,我希望你能多给她五天时间享受她最后的人生。

炎景淡淡的说完后,直接起身离开,不再看一眼卷缩一团的太后。

可怜了阎王还要多等五天,哎……邓玉禅一副可惜模样叹息着,不过这样正好,在这五天内,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放心,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以前那个纯真和仁慈的邓玉禅已经如你所愿,不会回来了,现在的邓玉禅是一个嗜血黑天使。

邓玉禅轻声在太后的耳边冷声笑说着,染白的天使终于褪去,黑天使终于复活了。

太后直抖着身子,她虽然没有完全听懂那番话的含义,但她知道,眼前这个邓玉禅是个不好惹,甚至有可能是个比炎祺还要冷血的女人。

越,她就交给我了,没问题吧。

这老太婆本就由你来处置的。

全新的禅还真是不一般,和以前的那个禅完全不一样,冷静,而且她的话总是出乎意外,她甚至还认为,现在的禅才是真正的她。

越,谢谢你!至于那个和尚,就交给你了,相信你也有一些疑惑想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邓玉禅朝慕容越眨了眨双眸,微微笑道。

恩。

不错,她确实有些问题想问问这个和尚。

这位红衣公子,麻烦你将这老太婆送到我住的院子里。

邓玉禅说完后,朝慕容越和杨睿泽点点头后,便直接移步离去,不过才迈出两步,左手腕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扣住。

禅,朕……我……炎祺不知该从何说起,但他知道,如果就让她这样离开,他会后悔一辈子。

你说的对,我们之间的事确实不该让其他人插手,所以你放心,不会有人再插手的了,明天我会亲自到驿馆找你解决我们之间的事。

邓玉禅抬手拂去那只扣住自己手腕的大手,淡淡的说完后直接转身离去,没有给炎祺说话的机会。

炎祺呆呆的看着那逐渐走远的倩影,她从来就没有背叛他,是他,是他不相信她,不相信自己的心,现在报应来了,他要失去她了,他……皇上……暗卫及时扶住那摇摇欲坠的炎祺。

泽,你就送南皇回驿馆吧,同时也劝劝他,该放手就要放手,不要再继续执迷不悟下去。

慕容越淡淡的说着,如若当年他相信禅对他的爱,理智一些,就一定会发现异样,可是他却被怒火给蒙蔽双眼,没发现当时的禅并不是他爱的那个禅,从而引发了后续的偏执。

我很快就会回来。

其实他会答应,是因为他已经猜到越越的另一个目的了。

恩。

慕容越微微笑着,目送着他们一行人缓缓的离开,整个大厅很快就剩下慕容越和慈安两人。

施主是不是想问老衲,施主会不会有朝一日突然离开这里?慈安率先开口道来。

大师果真厉害,竟然能猜透我的心思。

这个和尚能一眼看出禅是异世界的人,那就是说,他也看出了她和禅一样,都是寄居在身躯里的一抹灵魂。

施主身上佩戴的舍利子有镇魂作用,只要施主时刻佩戴着它,任何人都不能随意控制施主,而且控制一个人的灵魂此乃逆天行为,一般人不会轻易动用此等巫术,而且老衲也已经受到上天的惩罚了。

那一次施用巫术之后,他体内的五脏六腑都受到损伤,至今都未能痊愈,而且他也已经命不久矣,只是,连累了弘法寺,他真是罪孽深重。

舍利子?原来这是舍利子,透明色的舍利子,这还真是难得。

慕容越轻轻的摸着挂在脖颈上的香包,等等,舍利子有镇魂作用,那当年将他送给她并千叮咛嘱咐她时刻佩戴着,难道他那时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那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慕容越,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灵魂?想必这只是巧合吧!既然上天安排了施主来到这里,就一定有他的安排,施主也不必担心。

是吗?上天自有安排吗?慕容越轻声呢喃着。

施主,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老衲愿意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而负责,希望施主能放过弘法寺上上下下的僧人。

呵呵,大师,这事不是我一人能说了算吧。

施主能的。

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阿尼陀佛!慈安盘坐着,话落,他也圆寂了。

慕容越淡淡的看了一眼后,直接起身离去,不过还不忘吩咐下人将慈安给葬了,看在这和尚还不是一个万恶之人的份上,就让他入土为安吧。

慕容越静静的站在雪地上,空中飘起了些许的白雪,玉手轻轻的握着刚刚取下来的舍利子,脑海尽是刚刚那和尚说的话,镇魂?当年泽将它送给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站在雪地上多久,直到背后传来红音的喜悦声,她才拉回了神。

少爷,少爷,我终于要做娘了,呵呵……远远的,慕容越就看到疾步走来的一脸雀跃的红音,萧如则是在背后紧随着,一副时刻警惕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这丫头,还真是不能让人放心啊。

少爷,我要做娘了。

红音兴奋的喊着。

她一得知这个消息,便和萧大哥立即赶来告诉少爷这个好消息。

那你就应该更小心一些,不要让人担心才是。

若她一直下去,她还真是有些担心这个孩子能不能足月出生了。

呵呵,人家也是太高兴了,一时忘了。

不过有萧如在旁照顾着你,相信这个孩子能够足月出生。

慕容越浅浅笑道。

公子,萧如还要谢谢公子的方法,不然音儿也不会这么快能怀上。

这句话他可是在心里练了很久才说出了口。

是啊,若不是少爷教我那个安全期和最佳受孕期,不然我还以为是我身子的问题。

红音笑声附和着。

呃?安全期?受孕期?这些都是什么?说给朕听听。

远远的他就听到红音的声音,随后他又听到萧如说道红音有了身孕,是越越的功劳?恩?泽这么快就回来了?还真是快啊!慕容越愣了愣。

皇……皇上……属下参见皇上!你们给朕解释一下,那个安全期和受孕期是什么意思?慕容越暗叫不好,若被这男人知道,她总是在避过受孕期的话,那她可就惨了。

你们的感谢我已经收到了,萧如,红音有孕在身,不宜受冷,而且,头三个月都是危险期,你还是快快扶她回去吧。

等一下,萧如,你长话短说解释一下。

萧如看了看主子,又看了看公子,只觉得一头雾水的,不过最后他还是简单的解释了一番女子的安全期和受孕期到底是什么意思。

杨睿泽没有立即出声,而是安静的站着,似乎在沉思着什么,随后转身横抱着慕容越飞身快速离去。

萧大哥,皇上怎么突然抱少爷走了?红音有些愣愣的看着突然消息的两道身影问道。

皇上好像生气了。

他在主子身边多年,对主子的脾气还算了解。

皇上为什么生气?是啊!主子怎么突然就生气了?还有,皇上为什么要明白安全期和受孕期的意思?难不成皇上是想让少爷怀孕?……不对啊,男子怎么可能会怀孕呢?……难道皇上想让其他女子怀孕?不,皇上不能这样做,不然公子怎么办?不行,皇上怎么能和其她的女人在一起呢?就算只是为了子嗣也不行。

皇上只属于少爷一个人的。

萧如搂着红音慢慢的走着,看样子,他还是改天再来谢谢公子好了。

萧大哥,你说说这到底怎么办吗?……他们没注意到的是,在不远处站立着两道身影,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一字的都听进去了。

煜,我们就要做外公和外婆了。

杨欣激动的道来。

是啊,不然这样,欣儿,我们给未来的外孙子和外孙女添个舅舅或是小姨,好不好?杨欣的脸色顿时绯红,挣脱龙煜的怀抱后,快步离去,龙煜见杨欣的反应后,勾唇一笑,为刚刚的决定甚是觉得不错,看来他要开始注意欣儿的最佳受孕期是什么时候了。

正文 114杨睿泽并没能如愿将慕容越抱回房间施加惩罚,只因在半路上,慕容越远远的就看见矗立在湖边的一抹熟悉的身影。

这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早早离开大厅的炎景。

他心中虽不愿意,但最后还是同意让怀中人儿上前好好的慰藉一番,而他则是先回房。

慕容越并没有立即走上前,而是就这样隔着百米的距离静静地看着那抹身影,她本以为他已经离开回驿馆了,却不料他会来到这里,只是,他为什么要站在湖边?她虽看不到他的神色,但他的背影却如此的孤绝,脆弱得让人心疼,就在她准备迈出步伐上前时,那抹矗立在湖边的身影突然跳进的那冰冷的湖水里。

她绝不会认为他是在冬泳,但也不会认为他会如此轻生,选择跳湖自杀,只是,她确实自己是亲眼看到他真的跳湖了。

当慕容越来到湖边时,却湖面上一片平静,根本没有一点的涟漪,就连波纹都没有,哪里像是刚刚有人跳湖后的迹象,这……越,你是在关心我吗?就在慕容越意识到自己是白担心一场时,炎景的声音蓦然从背后响起。

很好玩吗?慕容越黑着脸淡淡的说着,不过她却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对方的称呼已经变了。

呵呵,我没有玩,我刚刚确实是跳下去了,你看,我的衣角和袖口都是湿的。

炎景高高举起那被湖水给染湿的袖口浅浅笑道。

会笑就代表没事了,那就不奉陪了。

就算如此,她还是有种被耍了的感觉,这种感觉着实不好受。

越,留下来陪陪我,好吗?炎景忽的拉着慕容越的手腕,带着几分乞求的语气缓缓吐出。

慕容越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眸看了一眼炎景后,才缓缓出声应道,好。

炎景松开手后,又恢复之前的模样,对着那湖水发呆,一双满是心事的眼眸不知在想着什么,看些什么,一点焦距都没有。

慕容越没有出声干扰,心中也没有任何的不满,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陪着他,或许这样静静的站着,对他而言就是最好的慰藉吧。

许久,炎景收回情绪后,转头微笑的道来,越,谢谢你能陪我。

恩?二哥不叫三弟了?我觉得二哥,三弟这样的称呼显得我们之间的感情有些陌生,还是叫越亲切些,你也可以叫我景,不然景哥哥也行。

其实他老早就这么想的了。

慕容越抽了抽嘴角,亲切?景哥哥?今天的二哥着实有些奇怪。

越不喜欢吗?二哥是不是刚刚跳湖受冻发烧了?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他那眼神和平时的不太一样,似乎多了些……柔情,恩,对,就是柔情。

或许吧。

炎景暗暗自嘲一番,原来他想要借此和越的关系拉近一些,看来这只是他的一种奢望而已。

慕容越伸手探了探炎景额头的温度,再探了探他的脉象后,缓缓出声道来,温度正常,脉象正常,一切正常,没发烧啊。

炎景有些怔愣的站着,越的手虽有些冰凉,但他却觉得异常的温暖,那是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慢慢的流入了他的那颗突然狂跳的心上。

越,我……我……恩?我……我能抱抱你吗?呃?这样吧,我去找一些非俗物给二哥安抚安抚那颗受伤的心灵。

她终于明白了,敢情当年他会说些那些女子是俗物,也从不让女子接近他的身,怪不得当年她为他选妃时,他会无动于衷了,原来他才是名副其实的gay。

非俗物?二哥放心,三弟我懂的。

慕容越朝炎景淡淡一笑,眼底的眼神似乎在说着我办事,你放心。

越……炎景来没能来得及理清她的意思,就看见慕容越的身子已经快速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我是不是吓到越了?炎景低声喃语着。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慕容越再次出现在炎景的面前,不过身边多了一个人;其实慕容越离开前,就已经吩咐管家准备一间客房让炎景住下。

二哥,你看他可合你胃口?慕容越指了指身边的怜三,调皮的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眼眸。

炎景怎么也没想到,越离开前的那个眼神竟然是指这个。

二哥放心,怜三是三弟的人,绝不会将二哥的事泄露出去的。

越,你该不会以为我喜……炎景突然噤声,也对,他确实喜欢男子,不过是只喜欢越这个男子啊。

好了好了,三弟也不打扰二哥了。

慕容越一副了然的笑意,缓缓走出了房间,并还很细心的带上房门,关上里面即将上演的春色。

公子,朝中临时有事,主子已经回宫了。

暗云现身并恭敬道来。

哦?可知发生什么事了?属下不知。

慕容越淡淡的点点头,现在接近年末,官员们都已经放假,若非是大事,泽又怎会突然回去,只是,这大事会是什么事?……慕容越远远的就看见坐在栅栏上的邓玉禅,这条走廊是回她房的必经之路,禅会在这坐着,也就是说,禅是在等她。

邓玉禅莞尔一笑,抬眸看向缓缓走来的人儿,回来了。

等我?恩。

邓玉禅轻轻一跃,身子便已经站在慕容越的身边,同时双手挽着她的手臂并点头应道,我来验验这几天你有没有趁我昏迷而偷懒。

慕容越顿时汗颜之下,经禅一提,她还真的忘了这件事了。

看你这模样,看来被我猜中了。

呵呵……慕容越干笑着,不是她要偷懒,她发现自己真的没有那个天分。

哎,我还打算这几天就离开了,看来你又要打破我计划了。

其实她会出现在这,一是想看看越是否已经熟练,二是来告诉越,她的这个决定。

离开?恩。

松开挽住慕容越手臂的双手,径直走进房间并坐在太师椅上。

那你离开打算去哪?回南国。

和炎祺一起?邓玉禅低声笑了笑,你觉得呢?慕容越给予一锭我怎么知道的眼神,现在的禅她猜不透,也看不透。

爹爹临死之前曾将他的三万亲兵留给我,为的就是让我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保护盾,以前我过于偏执那本不该属于我的爱情,现在清醒了,我也该有自己的新生活了。

从现在开始,她要为自己而活。

需要我帮忙吗?她总是有种感觉,现在的禅和她最开始认识的那个不太一样了。

越,你帮我的已经很多了,能结识你,我真的很高兴。

能和你结识,我也是很高兴。

两人相视而笑。

禅,你以前就对你在现代的身份闭口不谈,那现在你是否愿意说呢?在这之前,她也没有注意这些,但今天在大厅时的禅实在是太不一样了,不管是说话的方式,还是身上散发着气质,都让她误以为眼前的禅是另一个人了。

所以她大胆假设,那个陌生的禅定是和她以前的身份有关,不然她会说她的喜好,她的一些经历,却唯独不会提到她的身份,特别是刚刚禅在走廊上动作,看上去只是轻盈一跃,但她知道,那绝非普通的跳跃,而且还对于毫无内力的禅。

她并非有心去打探些什么,只是出于好奇,还有的就是想解开她心中的疑惑而已。

邓玉禅脸上的笑容立即僵住,抿了抿嘴唇,低眸看了看她的那双纤细的玉手,良久才见她抬起双眼,看着一直沉寂不语的慕容越,简单点说,我是一个杀手,一个自小就被调教成杀手的人,在我以前的世界里,除了黑白,根本没有其他的颜色。

黑天使,是我的名号,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更没有爱人,因为我的心是冷的,就连血都是冷的,更因为我的身份根本不需要那些的感情。

直到来到这个世界后,我第一次感受到父爱,也是在那时,我才发现,原来有亲人的感觉是这么好的,原来我还可以看到彩色,我的生活不再只是黑白色。

其实在现代,我并不是没有父母,他们是一对没有半点亲情的父母,他们只想着利益和名誉,甚至我会来到这个世界,也要托他们的鸿福。

上天给了我一个重生的机会,而且还能拥有以前从不敢奢望的感情,既然如此,那我就该好好珍惜这个几乎,过着一个属于正常人的生活,有亲人,有朋友,有爱人的生活。

为了能拥有彩色的生活,我将以前那个只有黑白的我给封印了起来,我告诉自己,我是个正常人,我可以去爱,也可以被人爱,而事实也如此,亲情,友情,爱情都紧随而来,我沉浸在上天赐给的幸福里,让我完全忘记了过去的自己。

可惜,最后上天还是收走了他的赏赐,不过我也要感谢上天,让我有这么一段以前从不敢奢望的幸福回忆。

正文 115 这下玩笑大了或许是我上一世冤孽实在是太重了,所以上天才会你收走了那些对我的赏赐,目的就是让我体会那种失去亲情和爱情后心痛的感觉。

其实以前的她经常许愿,希望自己能做个正常人,拥有亲情,爱情,友情,但她知道,那些都是一些奢望而已,因为从她一出生,就注定了她不会拥有那些,这也是她的那一对不是父母的父母从小就灌输给她的意识。

不过当奢望变成真实时,她才猛然发现,原来她并不适合,因为她的周围,总是有人想要逼她现身,重新回到以前的那种生活。

可是最后都会有人出现并将她拉给了回来,让她相信,这世上,还是有人关心她的,还是有人爱她的;而这个人就是她在这个世界的爹爹,她给自己从未有过的父爱,就连自己缺少的那份母爱也是他给的,也是爹爹对那个所谓的娘亲的爱,让她也想去爱一个人,去尝试一份刻骨铭心的爱。

所以,在她第一次看见炎祺时,她就发现,这个人将是她要去爱的那个人,为了他,她努力去爱,学会了爱,也付出了她全部的爱,虽然她也得到了他的爱,可他们之间的爱却经不起上天的考验,也经不起时间的考验,最后落得这般的下场。

为了这份爱,她失去了很多,那一次,她再次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亲人,那时最后维持她的最后动力,可是最后还是离她而去,而且亲手粉碎她动力的人竟是她坚持想要挽回爱的那个人,在那一刻,她终于明白,她是注定不会有爱的人。

也是在那一刻,白天使终于被黑天使给吞噬了,嗜血的黑天使终于回来了。

她早该意识到白天使在这个世界根本不可能存活下去才是,不然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伤痕累累的了。

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那你现在已经偿还完了,接下来就是你的新人生了。

两条未出生的生命,再加上禅那些年所受的痛,那该还的也都还完了,老天也该是时候给禅一个完美的人生了。

从现在开始,我的人生我主宰,其他人休想主宰我的命运,就连上天也不行。

管它是什么世界,命运就该自己掌握,她也算是活了两世,若还不懂的这个道理,那她就是白痴加傻子了。

越,在这个世界,该狠就得狠,切勿有半点仁慈之心。

恩,这句话很是真理。

她在刚来到这世界就已经尝试过了,若当时她有半点不忍之心,怕是现在的结果就不是这样了。

还有,这个世界说好听点就是皇权年代,难听点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年代,在官场上,后宫中,家族中,处处可见。

我虽然不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是怎样,但我相信我自己的选择,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说,那就是我不会再让自己受到半点的委屈和欺负的了。

现在没有人能再控制得了她,她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不要什么就如同废品一样被她丢弃。

说得好,人就该这样活着。

慕容越勾唇笑声应道,现在的禅才是最完美的禅,她相信禅将来一定会很幸福的。

对了,我最近新研制了几种有趣的药丸,现在正缺试药人,不如……行,那就如你所愿。

邓玉禅很大方的回答着,她虽然已经制定了一个方案,但在她的那道方案的基础上,再让那老太婆尝试一些新玩意也是不错的。

她会将老太婆施加在她身上的痛千倍万倍的要回来。

这下有好玩的了。

其实那些药丸的药效到底如何她也不知道,之前蓝姨说过的,药都要自己亲自调配出来,特别是毒药,若只要一味复制人家的,那医者永远都不会有发展的可能。

越,如果我们能再早点认识,那该多好。

那她以前的黑白生活应该在很早之前就会有所改变的吧。

现在也不差啊!不过说不定我们在很早之前就见过面,所以才会在这里相聚并成为一对姐妹。

如果真的有前世,说不定她和禅在前世就已经是一对姐妹了,今生继续在这里续这份姐妹缘。

嗯嗯,前世缘今生续。

她十分同意这句话,不过话说回来,越,我看你之前的那个方案对你来说实在不行,不如换另一种方式吧,如果你真的想出其不意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好的建议。

邓玉禅微微倾身,拉近两人的距离,小声道来。

哦,说来听听。

她求之不得,之前那个确实太古典了,她实在是没有那个天分。

邓玉禅眼底滑过一丝的狡黠,嘿嘿笑着,两人小声的嘀咕着,根本听不清她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只听见偶尔会传来一阵阵的笑声。

突然,嘭的一声,那紧闭的房门突然被踹开了,而原本正在交头接耳的两个人齐刷刷的看向门口,而那道身影则是愣在门口,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暧昧的两个人。

咦,二哥?你会在出现在这,是不是怜三伺候不好?难道二哥不喜欢怜三这种惹人怜爱的风格?怜三是谁?现在最红的男伶,那可是我一手裁陪出来的红人哦。

提到月怜馆的三大台柱,那可是她的骄傲之作,寻常人想要见他们,那可是很难的哟。

你给景塞男人?邓玉禅惊呼叫着,差一点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她终于知道景为什么会踹门了,哎,景还真是可怜啊!被自己喜欢的人强塞人给自己,而且还是男人。

咳咳,不好意思,打扰你们恩爱了。

炎景说完后,直接转身离去,他那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在看到那一幕后又泄了下去,原来越和自己不一样,既然如此,那他也不必给越带来那些会让他烦心的事了。

呃?景似乎误会我们了。

看着那道又消失在门口的身影,邓玉婵出声道来。

误会?然后呢?其实景已经有喜欢的女子了,你强塞给他男人,他当然会生气,所以他才会来踹门,却没料到会看到我们刚刚那亲昵的动作,对他而言,又是一记重重的打击。

景是白天使的朋友,自然也是黑天使的朋友,对于景,她是忠心的希望看到他能幸福,如果能和越在一起,那自然再好不过,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越的心早已被他人给夺了去,看来景是得不到他想要的那份爱的了。

他有意中人?不早说,害我还以为他是gay。

搞什么,她又看错了,她之前还信誓旦旦让二哥知道,她办事,他就放一百个心,可最后却……哎邓玉禅一脸无语的看着慕容越,如果说她是爱情白痴,那她都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越了,她真搞不懂,杨睿泽是如何得到越的那颗心的。

你这般看着我干什么,难不成你想说他喜欢的那个女子是我?慕容越翘着小嘴不以为然的说着。

bingou,他意中人就是你。

慕容越吞下一口水,不会吧,二哥喜欢的人是我?这玩笑有些大了。

你也知道将男人塞给他的这个玩笑有些大了?不,我是说你的玩笑有些大了。

她和二哥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他怎么就喜欢上她了?所以说,这一定是禅的玩笑话。

据我所知,景第一次见到你,就对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再加上后面你帮他选妃,还有应该是在那会他就喜欢上你了吧。

她记得那天刚到钱来客栈,就发现景异常的心情好,而且她还发现景特意派人去调查越的身份了,并且在那个时候,景就承认了他对越很有兴趣。

一般,爱都是从有兴趣开始的,不是吗?第一次见面?慕容越开始回想着当时的场景,她在宴会上没怎么吸引到他的注意啊,难不成因为他们在花园的那一番对话?不是吧!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和他一起讨论俗物和非俗物的话题了。

好了,我也该去看看那老太婆的最新状况了。

邓玉禅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慕容越的肩膀,最后起身迈开步伐缓缓离去。

景,你不敢说出口的话我已经帮你说了,希望你不要怪我才是。

……另一头一间昏暗的房间,里面的光线十分的微弱,只能极其模糊的看清里面的一切,隐约中,地上丢满了许多的空酒罐子,而房间的酒味十分呛鼻,可以想象得出,这房间的主人到底喝了多少的酒。

这房间的主人正是炎景,他从宰相府回来后,就猛灌着酒,可惜,他想醉却醉不了了,此时只见他倒在床铺上,右手手上还拿着一瓶酒壶子,而且酒正顺着酒壶子的口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左手手臂则贴在额头上,若仔细看,便能看见一滴晶莹透亮的泪珠正从他的那紧闭的双眼溢了出来,顺势从眼角滑了下去。

他的这滴泪珠是为了那个即将离他而去的母后,还是为了另一个人,这只有他自己知道。

此时,门外缓缓传来一道声音,王爷,门口有一人想要见王爷。

许久,里面才传出声音来,不见。

哦?我也不见吗?正文 116 尝到痛的滋味(小nue炎祺)一轮弯月挂在空中,没有多余的点缀,刺骨的寒风呼啸而吹,越是靠近年底,天气越是寒冷,就连有底子的慕容越也打了一个喷嚏,只见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却不见她回房,而是继续斜靠坐在门前的栅栏上,似乎在欣赏夜景,又似乎在等人。

若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

在她的左肩上,站立着一只小小的黄莺,时不时会听到它的呜咽声。

我说你们两个就下来吧,不要再霸占巧儿的地盘了,巧儿要回去睡觉了。

慕容越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开口道来。

她还真是佩服那两个人了,她坐在这有多久,他们就盘踞在树上有多久,他们不累吗?话落,一红一青两道身影遽然出现在慕容越的五步之远的距离,教主。

好了,没人霸占你的地盘了,好好回去睡吧。

话落,慕容越肩上的黄莺立即拍起翅膀,飞回它自己的舒服鸟窝里享受美梦去了。

朱雀和青龙站在一旁一愣一愣的,敢情教主能和鸟儿对话?刚刚他们一直以为教主只是自言自语,从没想到教主是和那鸟儿聊天。

你们的名字可是那怪老头给你取的。

她敢打包票,他们的名字一定是她那所谓的外公取的,也只有他才会这般爱作怪。

别看那老头有时冷冰冰,有时满脸的威严,有时又是一脸的慈祥,她看他根本就是一个怪老头。

师祖说这样更有霸气,更能凸显四大护法的地位。

朱雀点头应声答道。

慕容越顿时嘴角猛抽,霸气?也是,龙蛇虎雀,的确很有霸气。

不知教主打算何时回总坛举行继任大典?青龙出声问道,白虎已经传来消息,他已经安排好一切,现在只等教主回总坛举行继任大典。

不如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改名为龙一,龙二如何?慕容越似乎没听到青龙的话似的,浅浅笑问着。

朱雀和青龙对视一眼,同声应道,谢教主赐名。

龙一,那就麻烦你转告给白虎,他现在已经是龙三了,还有其他的教众,记住千万要他们不要叫错名字了哟,交错的话可是会有惩罚的。

说不定以后的日子会更有趣呢。

是,属下遵命。

对了,龙四的位置是不是还空悬着?这次怪老头出行,四大护法只有三个,那是不是另外一个还没有找到人替补上去?是。

三缺一啊,这样可不好玩,改天我推荐几个人选给你们。

教主,这不太符合教规。

龙二缓缓道来,教中有规定,护法必须是教员。

若我执意呢?如果她真要接管这个神龙教,她必定会大清洗一遍,首先就会撤掉这个所谓的四大护法,因为她所管辖的地盘并不需要什么四大护法。

不过她会给予他们另外一种身份。

龙二,护法一职本就属由教主选定。

龙一斥责着龙二,他知道,龙二的心中至今都未能完全诚服现任教主,但事已成定局,他们必须也只能臣服,因为她已经是他们的教主了。

属下知罪。

龙二单膝跪在地上请罪着,他知道老大话中的意思,不错,他们的教主已经是眼前的这个女子,身为护法,最重要的一点的就是绝对不能对教主有偏心。

这些他都知道,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师祖怎么就这样将教主之位传给这位女子了呢,虽说她是小少主,但曾有不少的教众惨死在她的手上,就连老四的命也是在她手上没了的。

行了,夜已经深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她之所以没有继续追究下去,那是因为她还没有答应接管神龙教,所以他们也不归属她管。

看着没有动静的两人,慕容越再次开口说道,过几天怪老头还会再来,那你们就自己挑空房住下吧。

这也算是她对他们千里迢迢将那老太婆请来的感谢吧。

是,属下遵命!话落,龙一将那个欲言又止的龙二给拉走了。

老大,你为何不让我问教主何时回去举行大典?老二,你该改改你那破脾气了,若继续下去,我担心……切,我脾气就是这样,老大,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龙一对龙二的脾性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随后开口缓缓出声道来,我猜刚刚教主之所以会放过你,那是因为她还没有想要真正继承教主一职。

可是教主之前明明答应……算了,教主刚刚不是说师祖过几天就会出现了吗,那我们就在这等师祖回来吧。

既然师祖已经认定了小少主,那小少主就是他们的教主了,即便现在小少主还不想接管神龙教,但这些都已成定局了,不是吗?龙二也不再说话,而是默默的跟着,老大说的对,一切还是等师祖回来再说,看来他一会还要捎信给老三,让他将大典缓一缓了。

龙一龙二离开后,慕容越并没有立即回房,而是继续坐着,一双漂亮的眼眸直直的看着空中的月儿。

许久,寂静的夜晚传来一声叹息声,随后又见她从栅栏上起身并慢慢的走回房,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依赖竟如此之强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翌日,驿馆邓玉婵一早就已经抵达驿馆,只是似乎有人并不待见她,她已经等了将近半个钟,那抹身影还是没有出现,最后还是她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踹门而入。

你这是不想见还是不敢见?她原以为这男人是有什么重要大事急需处理,现在一看,邓玉禅冷笑一声,原来他只不过是在喝酒而已。

炎祺那只握着酒杯的手一顿,不过很快又恢复自然,直接一饮而尽。

那好,我就如你所愿,从今以后,永不相见。

邓玉禅淡淡的瞥了一眼那背对着她的身影,话落,直接转身离去,丝毫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反正她今天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又何必继续留下,现在她只需等帮解决越的事后,她就可去创下她自己的一番天地。

蓦然,一只大手猛的抓住她的手腕,却被她敏捷的一拉一提,再一摔,她以前的训练可不是白练的,就算生疏了些,但对于一个有些醉意的人还是可以应付的。

炎祺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会有这样狼狈的一天,只是,他不恼也不气,反而心中的那股害怕感更加的强盛,若是以前的她绝不可能这样对他,可今天却……对……对不起。

这是他生平说的第一句对不起,第一次承认自己的错。

你道歉我接受,这是休书,不管你接不接受,这是我的决定。

还有,我刚刚也说了,如你所愿,永不相见。

不管他道歉是为了过去的事还是为了今天的事,总之对她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

不,不要离开我。

他错了,而且还是错得离谱,是他,是他亲手将她给推开的,甚至多次将她置身于悬崖边缘上,他当初为什么不相信她?为什么要怀疑她对他的爱?为什么?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对于他的痛楚,她视为不见,只是淡淡的看着眼前那个双手抱头的炎祺。

对不起,我错了,再重新给我一次机会好吗?你可以打我,折磨我,我都愿意,只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炎祺双手握着那娇小的香肩,眼底充满满了的乞求,他现在根本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一个祈求心爱人能回心转意的男人。

松手。

邓玉禅淡漠吐出。

炎祺一怔,双手乖乖的松开,邓玉婵捡起地上的那张休书,再次塞进炎祺的手上,好好看上面的内容。

话落,邓玉禅迈开步伐,越过炎祺的身子,直接离去。

炎祺木然的站着,并木木的看着休书上的内容,最后目光定格在上面的其中三个字上,已无爱,这是什么意思?她不爱他了吗?她不再爱他了吗?哈哈……炎祺狂笑着,他的心好痛,好痛,原来失去爱是这样的难受,当初她是不是也是这般的痛?不,她的痛肯定比他现在的还要痛,当初他还那般的折磨她,侮辱她,他终于尝到这种痛不欲生的滋味了。

炎祺的狂笑声回荡着整个驿馆,他的笑声充满了悔恨,悲恸的味道,可惜来得太迟了。

另一个角落,炎景和一道身影静静的站着,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爱情真是容易让人失控。

一道叹息声轻飘飘的响起。

等你爱上了,你也会尝到这种滋味的。

炎景说完后,转身离去,他能体会到皇兄的那种痛,只是,他连自己的感情都处理不好,又怎样处理他人的感情事,而且今天这结果,不正是他一直想要的吗?禅终于得到自由了。

若是爱情能让人变成这样,我情愿不爱。

他刚来到这,先是看到景他为爱所痛的模样,现在又看到堂堂的帝王为爱失控到那般模样,他哪里还敢去爱,再说,他也没有让他能爱上的女子啊。

炎景淡淡一笑,树,你要不要和禅见一见?好,我也想见见你爱上的那个人。

他会出现在这也正是因为那个人。

正文 117 愤怒的慕容越月惜楼此时的月惜楼被满满的人群给堵塞着,十分的热闹,可是人群的包围并不是因为月惜楼又举办了什么大型宣传活动,而是此时的月惜楼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不过这些人群很快便被赶到的官兵给驱赶,这些官兵立即将月惜楼给里三圈外三圈的给包围起来,方圆数十米的地方没有再出现一个围观者。

慕容越一脸寒气的站在门口,冷冽的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建筑物,这原本是她精心打造的华丽天堂,可现在却是一个地狱,一个活生生剥夺了数十条人命的地狱。

她一早醒来便收到月惜楼出事的消息,却没料到会是此等的大事,月惜楼的整体外观虽然没有完全被烧毁,但还是能看得出,这里曾经发生过火灾。

跨进门槛,一股浓郁的焦味立即铺面而来,极其的熏人,还有一股极其恶心呕吐的味道,慕容越没有拧眉,冷冷的目光下隐藏着一股极大的愤怒。

大堂内一片狼藉,污水,杂物遍布其中,还有几个角落余烟袅袅。

她的愤怒并非只是来源于这些,而是眼前那满地的烧焦成黑炭的尸体,这些尸体全都没有半点挣扎的痕迹,那也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这些人是死了之后才被人给放火毁尸灭迹的。

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拳握着,这到底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其他?少爷,属下清点过了,里面全是我们的人,包含护卫在内,共二十七人,还有,属下还勘察过,二楼和三楼多处发现血迹,但未曾发现任何的线索。

黑子沉声道来。

凶手将尸体给烧毁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毁尸灭迹,让他们找不出半点的线索,究竟是何人所为,目的又是什么?慕容越抿唇不语,身上透着的气息让空气瞬间降低了几分,目光紧紧的盯着地上那些烧焦的尸体。

凶手很聪明,很会挑下手时间,而且杀的人都是她的人,意思很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了。

你就是月惜楼的幕后老板?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极具官威的问话声。

沈大人,我家少爷正是月惜楼的老板。

你家少爷是……沈亮上下打量了一番黑子,他确定自己并不认识此人,可此人又怎么会知道自己?那看来一定是那少爷的身份不简单,不然慕容宰相也不会派人前来要他亲自赶往现场,刚开始他原觉得只是一件普通的火灾案子,何必要他刑部尚书来处理,可现在看来这场景,这案子并不简单。

黑子,将他们好好安葬,还有,通知他们的家人,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另外,给每一家一千两的赔偿金。

一直抿唇不语的慕容越出声道来。

是。

大……大人,下官参见大人。

他虽没有看清那人的容貌,但他已经听出那声音正是慕容宰相,想不到月惜楼的幕后老板竟是慕容宰相。

沈大人,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是,大人。

慕容越没有继续开口,而是直接迈开步伐离去,此事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就在她还在思索着要如何揪出背后凶手时,一名黑影遽然出现并在黑子耳边低语几句,便见黑子那黑沉的脸色更加的暗沉了。

少爷,月怜馆……黑子低声说着。

慕容越的那双刚松开的玉手猛然抓紧,指甲再次刺进了手心里,而手心上那干涸的血迹再次被鲜血给染红了。

沈亮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但他能肯定的是,一定又发生什么大事了,不然慕容大人的脸色绝不会那般的难看和愤怒,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慕容大人。

当慕容越等人走远后,沈亮才回过神来,当他看着眼前的景象时,心中不免再次感到惊悚,凭他经验,这些人并不像是被烧死的,反而更像是死后才被焚烧的,若真是如此,凶手也太残忍了,死后都不给一具全尸。

等等,这里是慕容宰相的产业,难道说凶手是冲着慕容宰相来的?若是这样,那凶手定是慕容宰相的仇人,可在官场上,有谁有如此大胆,要知道得罪了慕容宰相,就是得罪皇上。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启禀大人,华阳街又发生大事了。

什么事?沈亮心一惊,千万不要再发生什么类似的事件了,可惜,天不如他愿。

华阳街的月怜馆发生大火了。

什么?月怜馆?沈亮顿时面色如土,他突然想起刚刚慕容宰相离开前的脸色,难道这月怜馆也是慕容宰相的产业?月惜楼,月怜馆,再加上之前月怜馆的点点滴滴,是的了,这月怜馆一定是慕容宰相的产业了。

你,速进宫将这里的一切如实禀报给皇上。

沈亮吩咐完之后,立即带了一些官兵赶往月怜馆。

慕容越和黑子抵达到月怜馆时,冲天的火光形如巨大的彩霞盘旋在月怜馆顶头上,给这个白雪皑皑的世界添了几分金闪闪的光芒,火势极旺,时不时还能听到屋檐,屋脊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

此时不管是百姓,还是闻声赶来的官兵,纷纷提着水桶穿梭在华阳街上。

慕容越站在离月馆怜不远的空地上,一双犹如万年冰霜的眼眸凝看着那不断蹿出的火光,身形犹如雕塑般的矗立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怒火正在焚烧着她的心,究竟是什么人?知道月怜馆和月惜楼都是她产业的人不多,而且还一前一后的烧毁它们,这背后主使者是警告她还是报复她?可恶的是,她竟然无法第一时间想到这背后的人会是谁?少爷,火势太猛,属下等人无法进去。

慕容越转头看了一眼黑子等人,没有再说些什么,一动不动的站着,冷冽的眼眸紧紧的盯着火势,外面的人进不去,那里面就更逃不出来了。

那蓝姨她……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她害死了蓝姨,害死泽的亲生母妃,她……少爷……黑子见少爷不妥,立即上前搀扶着。

大人……沈亮担忧着看着眼前脸色极为不妥的大人,一直以来,他所看到的大人都是一副浅笑淡然的模样,仿佛所有事都在他的控制范围内似的。

可现在的大人,让人担心不已。

我没事!慕容越摇摇头,重新站直了身子,泽,对不起,我害死了蓝姨。

如果她不将蓝姨接来雪城,那蓝姨就不会受到牵连,都是她,是她害死了蓝姨,如果她乖乖听泽的话,那蓝姨就不会……一个时辰后,一场大火终于停息了。

月怜馆并没有完全被烧毁,因为它的整体构造还在,还是依稀能看清曾经那个繁华的月怜馆。

正当慕容越移步要靠近时,手腕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抓住了,不要进去!语音带着几分的温柔,还有几分的不忍和担心。

白将军……沈亮惊呼喊道,对于白沐的出现他诧异不已。

放手!她没有去思考久不见的白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她现在只想去看里面的状况,还有确定蓝姨是不是真的已经……她的内心深处有这么一点希望,希望蓝姨并不在里面,希望月怜馆的人能逃出生天,能安然无事。

里面的景象不会是你想看到的。

当他得知消息后,便立即赶来,当他看到那抹脸色有些惨白的身影时,他的心隐隐泛痛,这些日子他控制着自己不去见他,凡是他会出现的地方,他都不会出现,为的就是让自己的那颗心不再涟漪。

可当在他看到他的那一刻才知道,原来不管他怎样去躲避,他都不没有离开过他的心。

慕容越稍稍提起内力,一震,将那只握着她的手给震开,随即抬步立即抬步往里面走去,不管里面的景象如何,她都要进去。

不过她刚迈出一步,身子突然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随即一阵晕阙,身子也软了下去。

对不起。

白沐打横抱起那抹让人心疼的身影,轻声说着。

月惜楼的事他也已经知道,他不想让她再次看到月惜楼那样的画面,而且他可以肯定,此时月怜馆里面的景象定比月惜楼的恐怖,就单从月怜馆的人数来看,就已经是月惜楼的好几倍了。

他怎能忍心让她看那些恐怖的画面。

少爷……大人……沈大人,黑子,剩下的就给你们处理了。

少爷就劳烦白将军先照顾了。

黑子出声道来,同时他给予一记感激的眼神,他自然明白白将军为何要点少爷的睡穴,其实他也不忍让少爷继续呆在这里,不管少爷内心如何的强大,但这里面都是少爷一一培养出来的人,况且,这里面还有一个让少爷难以接受事实的人。

白沐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抱着慕容越快速离开。

在远处的一座阁楼上的暗处,站立着一道身影,此人将这一切都揽入眼底,嘴角淡淡的弯起,对于这一切,他很是满意。

正文 001 你对她做了什么白沐没有将慕容越送回宰相府,而是直接回到他的将军府。

我终究放不下你。

语气是那般的轻柔,和平时那个总爱和慕容越抬扛的白沐完全不一样,他眸底的柔情也尽显无遗。

话落,便见他俯身在那娇艳的红唇上偷了一个香吻,或许他是因为偷吻成功,只见他微微上翘着唇角,眼底浓浓的爱意久久都不见划开。

只有他,他才有现在这种心悸的感觉,刚刚在碰到那柔软的双唇时,他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急剧加速,还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填满了他的心。

当初他还觉得泽的男男爱是那么的可笑,还有当初霖假设的那些话当场就被他给否决了,他还曾信誓旦旦的说女人是祸害,不过他也不代表他胡也会放弃女人,从而喜欢男人,可现在自己却真的喜欢男子了,而且喜欢上的还是泽的心上人。

如果那一天你不吻我,我的心就不会被你偷走了。

白沐目光温柔的注视着躺在床上的人儿,细长的指尖轻轻的触碰着印在他心底上的容颜,最后停留在那犹如玫瑰花瓣的红唇上,这让他再次回忆起那段美妙的记忆。

我知道那天你是故意的,但我还是喜欢上你了;我也知道你的心只有泽,但我的心就是放不下你,我做不到不去爱你。

他也想放下这段不应该有的感情,可是他根本制止不了自己的心,让它不去想,不去爱。

突然,白沐将慕容越拥入怀中,紧紧的抱着,感受着她的存在,感受着她的真实感。

就让我这样抱着你一下就好,一下下就好。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这样毫无顾忌的抱着这个突然闯进他心窝里的人儿。

说他自私也好,趁人之危也好,只要能让他这样抱着他就够了,他管不了这么多。

解开发带,让他的墨发垂直而下,一股清香的味道顿时围绕在他的鼻尖,同时也让他的心意乱不少。

小越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呵呵,不管你答不答应,总之你就是我的小越儿了。

小越儿,其实我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你了,知道你的一切事迹,那时我就很好奇,你会是一个怎样的人,竟然能让泽如此紧张你,如此深爱着你。

可在我见到你之后,我还是想不通,你除了娇小一些,长得俊逸一些,哪里值得泽那般的爱你了?可接下来,你所做的事,总是那么的让人出乎意外,那么的大胆,不过有时我还是不得不佩服你的,原来你不仅仅只是有上天的眷顾,还是有些让人折服的能力的。

小越儿,当霖告诉我,我已经喜欢上你时,我第一反应就是霖在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而且喜欢的人还是你。

可细想下来,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你已经闯进我的生活,我的心里面了。

小越儿,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脖子上的吻痕时,我的心竟然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那是一种酸涩,很不是滋味的感觉,还有一点点心痛;而且每次撞破你和泽亲热时,我的心都不好过;可是不好过又如何,心痛又如何,你的心至始至终都只有泽一人,根本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就算泽曾经背叛了你,你还是原谅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他,根本没注意到其他人的存在。

白沐不由得加深了双手的力道,恨不得将怀中人儿融进他的骨血里,他从不知道自己对他的爱这般的深,他已经抽不出来了。

慕容越被点了睡穴,根本听不见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此时正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并被他紧紧的抱着,更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但她能感觉到身上传来的痛,让她轻声梦呓着一声,痛。

声音虽小,但白沐还是听到了,稍稍松开了怀中的人儿,此时他才注意到原来披发的小越儿竟然这么美,一双迷人的眼睛上,有长长的睫毛为它装饰着,如柳般的秀眉透着一股柔和的味道,小巧精致的鼻子,如玫瑰般轻薄如翼的小嘴,白里透红的肌肤,妩媚之极,几乎让他误以为怀中人儿是女子。

当他的视线落在那微微开启,吐气如兰的小嘴上,他全身紧绷,呼吸也变得沉重,伸手抬起下颔,低头吻了上去。

好甜,真的好甜,这是他此时的第一感觉,舌尖小心翼翼的探了进去,慢慢的品尝着里面的芳汁,挑逗,捣弄着,并纠缠着里面的香舌。

他清晰听得见自己那颗狂跳的心跳声,怎么办,他不舍得离开,不舍得放手,他想要更多,可是今天的一切不能让他知道,更不能让泽知道,他只能将这些当成以后的回忆。

嗯……耳边传来属于小越儿的轻吟声,他的心微微一颤,加深了这个吻,就让他再放肆一次吧!再次深深的含住那娇嫩的红唇,此时的他已不再似刚刚的轻柔和小心翼翼,反而多了几分的掠夺,还有几分占有欲,深深的吸允着属于小越儿的甜甜的芳汁,勾着她的香舌,并紧紧纠缠着……嘭的一声,那紧闭的房门被人用力的打开了,来人看到这一幕怔愣着,而被这突来的声音让白沐不得不离开了那勾他心魂的小嘴。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于乔霖从怔愣中回神后,带着几分怒意的呵斥着。

白沐没有立即看向来人,而是温柔的将怀中人儿放回床上,并细心的为其盖好被褥;于乔霖见白沐无视着他,猛的上前抓着他的衣领,再次喝声怒道,你可知道你在做些什么?慕容越是他的徒弟,而且在她的心中只爱着泽一人,看到她被欺负,他自然会生气;而且也因为沐是他的好友,他心中的怒气就更甚了。

我知道。

白沐打掉那只抓着自己衣领的手,温柔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后,抬步缓缓走出了厢房。

于乔霖看着慕容越那有些红肿的嘴唇,脸色的暗沉更深了,他真担心如果刚刚不是他的出现,沐会不会有下一步动作;而且他更害怕,如果出现的那人不是他,而是泽的话,那后果他不敢想象。

你可知你这样做,只会让她恨你。

于乔霖走出房间后,便看见白沐站在雪地中,似乎在等着他似的。

恨?不,小越儿不会恨我。

白沐仰头看着白茫茫的天空,嘴角上挂着自嘲的笑容,小越儿不爱他,又怎会恨他,最多也会厌恶他,将他视为空气。

我当初就不该点醒你。

如果他不是为了想证明自己的猜测,那沐现在会不会就没有这些困扰了?不,霖,我该谢谢你,是你让我清楚知道了自己的心意。

其实爱上他,我并不后悔。

白沐突然转过身子,迎上于乔霖那双有些自责的眼眸。

我想过了,我爱他,但不会成为她的困扰,我只需要在一旁默默的爱着他就好了。

他从来就打算让小越儿知道自己的心意,他只要能在一旁看着他就满足了。

你是因为她是男子才会这样决定的吗?假设,假设她是女子呢,那你是不是就不会放手?不是他不相信沐的话,但他承认,只要一想到刚刚看到的画面,他确实是有些质疑沐的那番话的真实性了。

白沐淡淡一笑,你的假设不会成真的,不是吗?那的意思是说,如果我的假设是真的,那你就不会放手,会争取到底了,是不是?老头从太上皇那得到可靠的消息,泽已经命人开始筹备大婚仪式了,那就是说,不久的将来,他那个徒儿的真实身份就要公布出来了,自然沐就会知晓这一切。

白沐深深的看着于乔霖,良久,只见他勾起唇角,就算小越儿真是女子,但他的心还是只有泽一人,我又何必执意要去打破现在的局面。

于乔霖叹了一口气,最后拍了拍白沐的肩膀,我并不是偏向泽,对我而言,你和泽都是我的好友。

白沐一副了然的笑了笑,我知道。

对了,月惜楼和月怜馆的事我已经知道,怕是这事是有人冲着我那徒儿来的。

他就是为此事来的,一路上,他就是想不透,究竟会是什么人会如此针对越?冲着小越儿?那就是有可能是小越儿的仇人了,若是仇人的话,那就不会是朝堂上的官员,既然这样,那会是……难道是……你想到了?神龙教。

白沐的语音还停,一道坚决的否定声忽的响起,绝不可能。

白沐和于乔霖纷纷抬眸望去声音的来源之处。

曾经因为瑞王的关系,慕容越曾经多次神龙教的人交手,甚至神龙教的人还将慕容越在意的人给杀了,不是吗?而且慕容越也杀了他们的人,很有可能这是他们的报复。

除了官场上,那就只有神龙教了,而且这个神龙教也是最具有怀疑的目标了。

越越已经是神龙教的教主了。

试问,神龙教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做出那些事?什么?惊讶的不仅仅只是白沐,一旁的于乔霖一脸的诧异,他们没听错吧,神龙教的教主竟然是……在数日之前,神龙教已经由越越接手。

如他不是一早知道这个消息,他怀疑的目标自然也是神龙教,只是现在……白沐和于乔霖对视一眼,两人心中充满了疑问。

越越在里面。

杨睿泽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语气肯定的说道。

恩。

杨睿泽没有再出声,直接迈开大步,往那房间走去,这是沐的院子,而那房间则是沐的卧室,他怎能让越越躺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

雪地上的两人紧随跟上,却在刚踏进房间没几步,白沐没来得及闪躲,脸上便迎来一拳,紧随着是一声暴怒声,你对越越做了什么?杨睿泽那双冷冽的眼眸紧紧盯着白沐,越越嘴上的红肿很明显的在告诉他,刚刚有人吻过她,而且不用猜,他就知道那人是谁?而且程度如何,他一样也可以猜得到。

白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浅浅一笑,如你所猜的那般。

他不否认,以泽的聪慧,自然能看得出来,而且也已经猜到一切了,不是吗?既然如此,他何必否认。

话落,他那张俊逸的脸上又迎来一拳,而这一拳的力道比刚刚的又重了几分,嘴角再次溢出了血迹。

泽,我徒儿似乎有醒来的迹象了。

于乔霖故意放大音量出声喊道,其实就在第一拳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希望看到的画面出现了,而且能阻止下去的也只有他徒儿了,所以他才会用最快的时间让他徒儿清醒过来。

果然,杨睿泽闻言后,冷冷的瞪了一眼白沐后,快速来到床的边缘,抱起那逐渐转醒的人儿,准备抱着她离开这里。

她可知道,在他得知消息后,立即赶出宫,却料到会扑了个空,可在得知她被白沐抱走后,他的担心没有减少,反而增加。

慕容越拧了拧眉,头好像有些痛,她这是怎么了,微微张开双眸,用力一推,冷声喝道,不要碰我。

------题外话------我还以为今天星期六了呢,呜呜,居然才星期五,今天就更这么多了,明天周六多更,努力来个久违的万更,^_^爬下去努力码字去了~嘿嘿正文 002 宰相大人是女子?!(一更)当慕容越睁开双眸时,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清抱着她的那个人的容颜,只见她下意识的用力甩开抱着自己的那双手后,并冷声喝道,不要碰我!身子一下失去支撑点,又或许她刚刚的力道有些大,身子一个踉跄,差些撞去床角上,幸而那双被她甩开的手速度够快,反应够快,及时接住她的身子,避免了一场灾难。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怀抱,慕容越抬眸对上那双熟悉不过的双眸,泽?那刚刚……她刚刚怎么了?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又来了,这种情况已经是第三次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她清楚感觉得到她在说那句话时,内心深处有一股从未有过的痛意和恨意,可是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对不起,我……她该怎么说?说她又不小心将他视为梦中的那个男人了?还是说刚刚那句话不是她想说的?又或者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没事,我在这,没人能再欺负你。

杨睿泽将那低垂着小脸,满怀歉意的小人儿拥入怀中,他将越越的反常都归纳为白沐的过错了,就算越越昏睡着,但也是一定感觉到白沐对他做了什么,所以她才会有刚刚那样的反应,那是越越潜意识的情绪。

显然,屋内的另两个人也是如此认为的,他猜得不错,小越儿不会恨她,但会讨厌他,讨厌他的触碰,小越儿的那句话是对他说的,他这一辈子都会无法走进小越儿的心里面的了。

不是他要默默的爱着,而是只能允许他默默的爱着,这份爱他只能隐藏在心底处。

他今天的行为是卑鄙了些,就算重来一遍,他也会这样做,今天的一切那就视为他以后的回忆吧。

对于小越儿的反应,他的心除了痛还是痛,不过那又如何,他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了,不是吗?白沐冷嘲一笑,悄然离开了房间,小越儿这会一定不想见到他。

于乔霖暗自叹了一口气,爱情这东西果然不能碰,特别是爱上不该爱的人,因为这样,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只会痛苦,就算那个人再怎么洒脱,这种痛还是避免不了。

对了,我睡了多久?还有,月怜馆怎样了?慕容越突然想起来了,是白沐,是他点了她的睡穴,然后……然后发生什么事了?她好像曾经感觉到很难呼吸,有种窒息的感觉,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余光瞄了瞄周围,发现房间除了她和泽之外,就只有师傅的身影啊,没有白沐,等等,师傅?他怎么也会在这?应该是知道月怜馆和月惜楼的事赶来的吧。

我已经命人去追查,而且黑子已经留在月怜馆善后,相信很快就会有一个结果的。

既然敢挑衅越越,那就是向他挑衅,不管此人是谁,他一定会追究到底。

徒儿,师傅也会帮你查清一切的。

敢欺负他的徒儿,就是和他做对,就是和于氏家族最对。

不行,我一定要亲自去看。

她要亲自去还有另一个目的,那就是要确定蓝姨是不是真的已经被害?是不是真的被困在那火中了?别去,好吗?那里的情形他已经看过,他不忍让越越看到那一幕,那里犹如地狱,不,甚至比地狱还要惨烈。

那样的画面只会让越越难过和自责,他不会让越越有半点的难过的。

我……答应我,不要去。

慕容越即将要吐出的话被她硬生生吞进了喉咙内,记得当初在皇宫时,泽也是这样说,要她不要再插手蓝姨和太上皇的事,可她不听,最后却搭送了蓝姨的性命。

好,我答应你。

恩,走,我们回府。

杨睿泽在说话的同时,拿起落在一旁的发带随意的将慕容越的墨发束了起来。

泽,我……她要不要现在就将蓝姨的事告诉泽?要说吗?慕容越在心里不断挣扎着。

恩?杨睿泽细心的为慕容越束着墨发,根本没注意到她眼底的犹豫和挣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过一旁的于乔霖却注意到了。

没事,回去吧,娘该担心了。

她再三斟酌了会,还是决定等有了结果后,再来提这件事吧,希望蓝姨和月怜馆的人都能逃脱出来。

杨睿泽抱着慕容越快速离开了房间,离开了将军府。

你这是在逃避吗?于乔霖走到房门口,对着那道隐藏在暗处的身影叹息道来。

我没有逃避,只是……他现在一定不想见到我。

先不提他做的那些趁人之危的事,就从他点了他睡穴这件事,小越儿就不会原谅他,更何况刚刚小越儿的反应,他猜那时的小越儿定是不会想见到他的。

于乔霖摇了摇头,爱情啊,真是害人,最后只见他斜靠在门柱上,一双毫无焦距的眼眸不知看向何处。

……雪城上最大的两家商号几乎在同一时间发生火灾,而且听说还烧死了不少的人,这消息立即传遍了整个雪城,顿时,雪城犹如炸开了锅,各种谣言各种猜测四处飞起。

有人说,天灾来了;也有人说,这火来得诡异,会不会有人蓄意而为;甚至有人说,这只是一场意外,两家商号同时发生火灾只是一种巧合,……说法虽说各不相同,但意思不外乎是这三种,总言而之,今年这个年是不好过的了。

杨睿泽和慕容越刚回到宰相门口,正好撞上从外回来的邓玉禅。

你被人欺负了?邓玉婵拉近两人的距离,小声暧昧道来。

身为黑天使,她的嗅觉极为灵敏,不管味道再怎么淡,只要在十米之内,她都能闻得出来,所以她能闻到越的身上有着一股不属于越身上的味道,而且那味道还是男子所有的,不过却不是刺客站在越身边的杨睿泽所有的。

呃?慕容越有些迷雾,有些不明禅的欺负到底是哪一种欺负?邓玉禅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她感受到杨睿泽身上传来逐渐变冷的气息,看来她的猜测是对的,不过越的反应倒是让她有些猜不透了,难不成越她自己被欺负,她本人并不知情?那就更加奇怪了?对了,越,月惜楼和月怜馆的事我已经知道,而且我已经去勘察过现场,你想听听我的意见吗?她离开驿馆,街上闲逛时听到这则消息后,她立即赶往事发现场,就算当初越没有告诉她,她也能猜得到月惜楼是越的产业,月惜楼里面的设计和现代的婚纱极为相似,这个并不难猜测,至于月怜馆,她昨天就已经从越的口中得知雪城最大的男伶馆竟是越的产业。

在她看过现场后,直觉告诉她,这绝非是意外,更不可能是什么天灾,这分明就是有人蓄意为之。

恩。

凭我直觉,对方是一批训练有素的杀手,而且对方的目的不仅仅只是警告你,更多的是有报复的心理在里面。

报复心?果然,是冲着她来的,只是,对方会是什么人?她至今都未能想到对方的身份。

或许你能从这个着手。

邓玉禅嘿嘿一笑,从腰间掏出一块绣帕并展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火药粉?这是我在月怜馆后院的墙角发现的,相信那里就是火灾的来源;同时,这个也是在那发现的,说不定对你有用。

敌人很会控制火药粉的量,能让人不容易察觉此次火灾事件是由火药引起的,若不是她嗅觉灵敏的话,恐怕她也不会发现这一点。

另外,她相信凭越和杨睿泽的能力,幕后那人根本伤害不了他们,而且凭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定能很快查到幕后的那个人,所以她没有过于担心。

同时,这也让她更加肯定她之前的想法,想要在这世界存活,必须有自己的势力,所以她会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创造属于她的一番天地。

当天晚上,慕容越便已经从黑子得知月怜馆的整体状况,这一次下来,她损失的不仅仅只是钱财而已,就连这些日子的辛苦都白费了,而且还搭进上百条的无辜性命,在这上百条无辜性命中,她还不能完全证实蓝姨到底在不在这里面?第二天,关于两大商号又有了新的谣言,那就是传闻两大商号的火灾事故并非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之,而这人就是神龙教的教主所为,而这两大商号的老板竟然是同一个,那就是当朝的慕容宰相。

谣言一出,百姓们纷纷猜测他们的宰相大人是不是得罪神龙教了,竟然得到神龙教这般的报复。

也有一些受难者的家属,纷纷上门要个说法,只可惜,宰相府已经重兵把守,根本不能讨不了他们想要的答案。

至于京城的官员,他们则是心知肚明,关于宰相大人和神龙教的恩怨,那还是来源于瑞王的谋反事件开始的。

对于这个谣言,他们是信的了,如果那两大商号的老板真的是宰相大人的话,那最大的嫌疑人确实是神龙教的教主,毕竟和宰相大人恩怨最深的就莫属神龙教了。

不过皇上至今都没有做出反击迹象,所以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也只能暗自观察着。

第三天一大早,雪城再次传出一个天大的消息,那就是其实神龙教的教主其实是朝中的一位重臣。

此谣言一出,京中的官员再也按捺不住,纷纷进宫觐见皇上洗刷罪名,要知道,神龙教教主不只是和宰相大人有恩怨,就连皇上,也有着极深的恩怨,不管是真是假,他们都不想被怀疑。

只是他们的此举却中了有心人的圈套,不过似乎有人早已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一步,所以在官员们还未踏进宫门口半步,就被宫门口的重重侍卫挡在外面,不得踏进宫门半步。

他们改道去到宰相府,结果还是一样,被挡在门口,不过里面却传来一句话,谣言是真的,神龙教的教主确实是朝中的重臣。

第四天,一个震撼人心的消息再次爆出,那就是当朝的宰相大人其实是女子之身,并非男儿之身。

之前所有的谣言都被这一条给震住了,什么神龙教?什么教主?那都是浮云,因为那些都和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现在这条,现在不管是官员,还是百姓,又或者是家中老小,都被这一则消息给震住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大人是女子,那怎么可能?等等,皇上会不会早就知道此事,所以才会对宰相大人如此特别,所以说,他们的皇上根本就不是什么断袖之臂了?可是这会是真的吗?不管外面的谣言如何如何的满天飞,但在宰相府内,一片平静,根本不受谣言的影响,就连府中的下人都觉得外面的谣言多可笑,他们的少爷怎么可能是女子?这也太可笑了。

越,你也太狠了,这样岂不是要浪费我前些日子的辛苦了吗?而且还让我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脑细胞。

邓玉禅语气上虽充满了抱怨,但眸底却是满满的笑意。

对方不就是想制造动乱吗?我只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慕容越靠在椅子上,满脸笑意的道来。

不错,今天的那条震撼人心的消息就是她发布出去的,既然她已经猜出对方的身份,那她就不能再处于被动了,她该是时候拿回主动权了。

那我之前帮你勘察现场岂不是徒劳无功了?怎会是徒劳无功呢?你可是这案子的最大功臣,放心,对于功臣,我绝对会给予最大奖励的。

若不是禅给那些证据,她还不能如此肯定对方的身份了,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会有人替慕容宇报仇,他该说那人愚蠢还是该说慕容宇很聪明,给她留下这么一个大祸害?邓玉禅咧嘴一笑,那明天的方案是否还要实行?当然。

她也不会让自己的辛苦白白浪费的。

咦,你家男人好像几天来了吧?好像自从那天之后,她就没有再见到杨睿泽了,而越却一直呆在府内,也从来没有出去过。

慕容越只是浅浅一笑,并不作答,她才不会说,其实这几天泽一直都有来,只不过那都是在晚上。

对了,前晚我突然睡不着,在院子走了一圈,好像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

邓玉禅仿佛不打算放过慕容越似的,一脸暧昧的笑道。

是吗?我睡死了,没听见,下次记着拉上我,我也想听听。

慕容越脸不红心不跳的勾唇笑道。

哎,可惜这里没有手机之类的,不然我一定录下来给你听听。

慕容越忍不住翻了一道白眼,泽虽说每晚都在她房间度过,但他们什么也没发生,只不过是相拥而眠而已,不过禅会这样说,她定也猜到泽每晚在她房间过夜的事了。

此时,门外传来管家的禀报声,少爷,小姐,南国的景王爷来了。

哈,景定是听到谣言来打听真假了。

邓玉禅得意笑道,似乎在说,看你还敢不敢一声不吭就将消息宣布出去没。

那你就告诉二哥这是真的咯。

反正她已经做好公开女子身份的准备了,既然来问了,那就给他答案呗。

你确定?当然。

那行,我立马就去。

邓玉禅也不等慕容越接下来的话,直接快步离开,她可是在很早之前就想将这个真相告诉景的了,她真想看看景得知这个真相后会是一个怎样的表情。

慕容越收回脸上的笑容,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只见她突然沉寂在她自己的思绪当中,许久才见她缓缓起身前往大厅。

不过就在她就要赶到大厅时,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并拦住她的去路。

此人拥有一副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色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脸上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意味。

只是这人是谁?他能和二哥同一时间来到她府内,那就是会说他是二哥的朋友?竟是如此,他不在大厅,跑来拦她的路作何?慕容越。

男子轻声唤着。

他之所以能一眼认出此人就是慕容越,那是因为早在这之前,他就已经见过她的容貌了。

你竟是我二哥的朋友,那就该在厅内,而不是在这阻拦我的去路。

慕容越微微拧着眉头,不咸不淡的说着,听不出她此时心中的半点情绪。

果然是拥有一张绝色的容颜,怪不得一向清心寡欲的景都会爱上你。

那男子调侃笑道。

拦着我的去路,就只是为了和我说这番话?这男子不仅一眼能认出她,而且还能清楚知道她刚知道不久的事,那只能说明这男子和二哥的关系绝非一般朋友。

不,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我们终于见面了,我的好皇弟,不,我的好皇妹才是。

------题外话------我说了,今天会万更的,所以晚上还会有个二更哟~(*^__^*)嘻嘻……正文 003 厚脸皮的人(二更)哟,我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为千金之躯了。

慕容越淡淡的笑说着。

她脸上虽说极为的平静,不过心底却不似脸上那般的冷静,她开始在脑海里寻找一些相关资料。

或者我先行自我介绍,说不定皇妹就能明白我话中的含义了。

我,男,今年二十一岁,最喜欢吃甜食,最讨厌吃辣食;最喜欢四处闲逛,最讨厌看书;最喜欢蓝色,最讨厌黑色;最喜欢兰花,最讨厌月季;最喜欢喝……慕容越凝眉听着眼前男子的一大串自我介绍,最后打了一个哈欠,不得不出声打断,她怕再不出声,这男子会不知说道何年何月了,得得得,我没兴趣知道你的爱好是什么。

这就是皇妹你的不对了,我正要说到关键之处了,却被你给打断了,让我又重头开始说起,我,男,今年二十一岁,最喜欢……你父皇来了。

行了,敢情她撞上一个精神病患者。

皇妹,你就不用蒙我了,父皇怎么可能来到这里。

不过若是被他知道他心爱的女人还在世上的话,说不定他真的会来到这里哟。

男子得意笑道。

话落,慕容越的脑中已经闪现出一个此人的大概身份了,不过,他怎么会知道她的那一层身世。

聪明如你,相信你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说实话,我还真的想不到自己还会一个这么标致的皇妹,而且混得还相当的不错。

男子满脸的调侃笑容,确实,他是真的没想到会拥有这么一个皇妹。

我可不敢乱攀亲戚,特别是四皇子,不,现在应该是王爷这根大树。

从这男子的年纪来看,他应该是封国的四王爷,辰的四弟,那个从十岁就离开皇城的四皇子,宫景树你,当年说是到边关守城,但年仅十岁的皇子,怎么需要他是守城,这也只不过是一种说法罢了,至于他离开皇城的真正愿意也就只有当事者知道了。

大树不敢当,最多我也只是一棵普通的树而已,比不上皇妹这棵逐渐长大的大树。

这个慕容越确实超出了他的现象,不过,他就不明白了,三哥怎么可能会爱上这样的女子?如若他没猜错的话,三弟至今都还不知道这个是皇妹,而不是皇弟吧。

这个皇妹也确实有趣,装扮男儿身竟然如此成功,若不是刚刚禅亲口承认,他还真的误以为他真的是男子,岂料她竟然是一名如假包换的女子。

那就是四王爷想要攀我这个大树了?这个宫景树的个性她还一时摸不清,就单从表面上看,他一个标准的纨绔子弟,又或者这只是他的一个面具而已。

当然,最近皇兄我落难了,特意跑来找皇妹救济的。

宫景树讨好般的笑道,毫无一丝王爷的气质,微微的上前想要挽住慕容越的手臂,却被慕容越一个闪身躲过他的巴结。

正当慕容越要开口之际,炎景顿时出现在他们十米外的距离,目光灼灼的定在慕容越的身上,你们见面了。

景,你的眼光确实不错。

宫景树转身含笑道来,根本没考虑到他的这句话会不会将局面变成转为尴尬,又或者说,他要的就是那种局面。

宫景树似乎察觉到炎景那灼热的目光,俯身在慕容越耳边轻声说道,皇妹,景可是个纯情种,你可千万不要玩弄他的感情哟,哦,对了,据我所指,景现在还是个处哟。

话落,宫景树嘿嘿笑了几声,自顾的迈出步伐,他就不干扰这里面的纠结关系了。

慕容越看着那一副奸笑离开的宫景树,她真想一脚踹过去,他那话是什么意思,好像她的感情很泛滥似的。

炎景听不见树到底和越说了什么,但他从越那难看的脸色来看,便能猜到树那气死人不偿命的毛病又犯了。

越,树有时候喜欢犯二,不必理会他就是。

宫景树还没走远,耳边便传来这样的一番话,害得他突然一个踉跄,差些撞上前面的门柱,景还真是会损他,犯二,他哪里喜欢犯二了。

二哥和他是好友?恩,那是在一次机缘巧合下认识树的,或许是我和他某反面有着共同的语言,所以能和他成为好友。

炎景收回些许那灼热的目光,有些轻笑的道来。

想不到三弟不是三弟,而是三妹,他被骗得可真是够惨的,而他竟然也没有发现这一点,是他的眼力变差了还是越的扮演太成功了。

刚开始,对于那些谣言,他并不是完全的相信,但有一句话是,空穴不来风,再加上前些日子,禅和她相处方式突然转变了,那般的亲昵,那般的暧昧,他心中的疑问就更加深了。

今天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后,那一切都容易解释了。

所谓的亲昵和暧昧,对于一对姐妹来说,那确实不算什么,都是他的胡思乱想而已;不过,同时让他更加明确了一件事,那就是真正和越在一起的那个人应该就是雪皇了。

二哥后天可会参加宫中的宴会?明天就是过年了,按照泽的大肆庆祝的意思,后天的正月初一,他一定会在宫中大摆设宴,身为南国的王爷必定在邀请名单中,虽然有些是白问了,但她还是想确认一番。

恩。

上次为二哥选妃没有选到二哥喜欢的,不如趁这次宴会,我再好好为二哥选妃,如何?这次宴会,定有很多的官家小姐,说不定有一个会适合二哥呢。

不用,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就算她喜欢的其他男子,但也不代表他不能喜欢她,而且他的心已经容不下其她的女子了,还有,我喜欢的是女子,而不是男子。

那三弟就为上次之事向二哥道歉。

既然他不提,她也不会主动去提及,其实他们的关系就这样挺好的,不是吗?为何一定要去打破呢?呵呵,其实那个时候连我自己也误认为自己喜欢是男子。

炎景轻声嘀咕着。

呃?二哥说什么?三弟,不,三妹,若不是因为这次的谣言,你还打算隐瞒二哥到什么时候?他只能将这份爱隐藏在心底处了,这辈子他都不会将它给释放出来的了。

慕容越微微一笑,不管是三弟还是三妹,都不会阻挡我们之间的友情,不是吗?她可以理解二哥已经想通了吗?不错,你永远都是我的……三妹。

其实他更想说的话,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女子。

二哥也永远是我的二哥。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放弃了,总之现在的局面是最好的了。

三妹,外面的谣传对你很不利,如果三妹需要二哥帮忙,二哥定会竭尽所能的帮你。

对于她的欺君之罪,他倒是不担心,只要有雪皇在,她定能安然无事,只是那个神龙教,他散播了这么多的谣言,目的到底是什么?那三妹在这先谢谢二哥了。

能有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哥哥,那还是不错的。

接下来,炎景也逗留很久,大概一个时辰后,就离开了,反而宫景树,却以各式各样的借口留了下来,慕容越自然很痛快就答应了,因为她正好也有事想和这个四王爷聊聊。

……皇宫启禀皇上,这位夫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要多加调养便可,相信很快就会醒来,不过脸上的伤痕已久,不过要除掉也不是不无可能的。

陈御医轻声道来。

身为臣子,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特别是身为御医,他只需要医治好病人便可,不过他的心中还是很好奇,这夫人到底是谁?在几天前,皇上突然让他进宫为的就是诊治这位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夫人。

恩,知道了。

杨睿泽淡淡的说着,听不出里面有半点的情绪。

陈御医离开后,寝宫内就只剩下杨睿泽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方沅蓝,不错,这位夫人就是方沅蓝,那个名声在望的华神医,杨睿泽的生母,慕容越的蓝姨。

杨睿泽没有半点情绪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方沅蓝,这是他的生母,可他对她却没有半点的亲情,他会救她,也只是为了想要了解当年的真相而已。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有派人监视着她,就算她被越越接来雪城,他也知道,不过他还没想到要不要见她时,却传来她被人暗杀的消息,所以他那日还没来的及和越越说,就已经急冲冲的离开了。

他不明白,她怎么才抵达雪城没两天,就会有人想要她的命,已经过去几天了,他还是没有查到半点的消息。

她身上的伤倒是不多,但每一剑都是致命的,她究竟和谁有这般大的仇恨,等等,会和当年她丢弃自己有关吗?还有,她脸上的疤痕又是怎么一回事?陈御医说那是就疤痕,已有一些年份,她自己本身就懂医术,她自己为何不去掉那疤痕?就在他还沉寂在他自己的思索中,那一直昏迷的方沅蓝开始慢慢转醒,眼珠子也挪了挪,紧闭的眼皮也有要睁开的迹象。

方沅蓝怎么也没想到,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会是他,自己一直不敢见的人。

既然已经醒了,何必继续装睡下去,你就这般不待见朕吗?杨睿泽察觉到方沅蓝那凌乱的呼吸,便已发现此人已醒,既然已经看到他了,又何必闭上双眼呢?她就这么不想见到他吗?你救了我?她的声音极其的沙哑,她知道自己一定昏睡了很久,不然声音也不会如此,还有她很渴,很想喝水,可是她不想麻烦他。

杨睿泽抿着唇不语,深深的看了一眼后,转身倒了一杯水并递到方沅蓝的面前,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会这样做,只是为了知道当年她为什么会丢弃她而已,不是为她好。

方沅蓝怔了怔,心底滑过丝丝的痛意和内疚,忍住正在眼眶打转的泪水不要掉下来,迟迟不敢接过那杯水。

难不成你还要朕喂你?不……不是。

方沅蓝吃力的撑起身子,忍住伤口传来的痛意,接住递来的水杯,她害怕自己手滑,将杯子打掉,所以她双手紧紧握着被子,将身上的痛都忘肚子里吞。

朕救你,只不过是想要知道当年你为什么要抛弃朕和父皇?杨睿泽冷冷吐出。

方沅蓝一怔,杯子从她的手中滑下,摔落在地上,杯中的水四溅,溅湿了杨睿泽的衣袍,你……你都知道了?朕不知道,朕只知道你的狠心,只知道你为了其他男人抛弃刚出生的婴儿和对一个深爱你的男人。

对于衣角和鞋面上的水滴,杨睿泽并没有去理会,而是冷冰冰的盯着脸色苍白的方沅蓝。

对不起,对不起……你只要告诉朕答案就好。

对不起……方沅蓝一直重复着。

杨睿泽凝眉看着陷入无限自责的方沅蓝,他没有继续深问下去,只要人还活着,他就不怕不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更何况,他相信父皇比他更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小桂子,向太上皇禀报,这里有他相见的人。

杨睿泽吩咐完后,直接迈步离去。

不,不要告诉他,不要……这由不得你来决定。

杨睿泽说话的同时并没有停下脚步,他在离开前同时还吩咐十夜继续监视着,切勿让她有逃离的机会。

不过他在走出寝宫门口时,还听到里面传来的喊叫声,皇上,求你转告给越儿,让她不用担心我。

杨睿泽脚步一顿,皇上?这就是她对自己的称呼吗?嘴角闪过一丝的冷笑,她有将自己视为她的儿子吗?主子,外面都在谣传公子是女子之身。

暗云见主子的身影后,急急上前禀报着。

恩,知道了。

顿时,杨睿泽身上的寒气一扫而光,他才不稀罕那女人要不要他这个儿子,他只要有越越就行了。

很多官员和百姓都信以为真了。

暗云看到主子嘴角上的笑意时,身形一愣,主子不生气,而且似乎还很高兴,这是怎么回事?突然,他眼眸一亮,他真是糊涂,公子是男子还是女子,主子再清楚不过了。

难道公子真的是……行了,谣言的事你们就不用理会了,让你盯着的人现在如何了?早在昨晚,越越就和他说了,她会主动出击,今天这谣言就是由越越的反击之一。

此人在两个时辰前已经离开雪城,属下已经派人一路跟着了,只要主子发令,此人立即被抓获。

继续盯着。

现在还不是收网的时候,再等等吧,相信越越还没有玩够呢。

是。

……宰相府慕容越已经从黑子口中得知,蓝姨并没有在那场大火中丧命,她小小的庆幸了一会,幸好老天爷听到她的祈求了,只是,老天爷并没有听完她的祈求,月怜馆所有人没能从大火中逃脱,不,确切的说,都没能从那些杀手的剑下逃生。

每每一想到这,她就恨不得立即将那人给粉丝碎骨,但就这样让他死了,那只会太便宜他了,她要让他知道,他做的这些所要付出的代价绝非只是死就这么简单而已。

越儿,越儿,你有听到娘的话吗?恩?哦,有。

被拉回神的慕容越点点头,该死,她又走神了。

越儿,你也无需再自责了,那个什么神龙教,上天自会收拾他们的。

杨欣安抚说着,想不到她的越儿竟然如此厉害,月惜楼她也听说过,只可是……娘,其实……恩?娘说的对,老天爷会收拾那些人的,就算老天爷忘记了,相信龙叔叔也会帮孩儿报仇的,是不是,龙叔叔。

她还是不要将此事告诉娘好了,她虽没有派人去调查苍狼山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山庄,但从龙叔叔的武功,还有他身上散发的霸气,她估计这苍狼山庄绝对不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山庄而已。

凡是敢动越儿一根头发的人,就是和我龙煜作对。

龙煜点头应道,只是这个越丫头似乎并不想让他插手,所以在他提出帮忙后,她却委婉的拒绝了,既然如此,他也不会强迫这丫头。

不过据他了解,这丫头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冷静,而且似乎早已将一切事情都掌握在手心了。

咦,越妹妹,你怎么不介绍哥哥我和干娘认识?突然,亭子外响起一道有些轻佻的声音。

慕容越没有转头看向那人,顿时在心中暗骂着,她什么时候成为他的妹妹了?你是……干娘,你直接唤我树就好了。

宫景树十分厚脸皮的坐在慕容越的身边,一脸嬉笑的说着。

……大树的树,那这位一定是干爹了。

越儿,他……干娘,我和越妹妹的关系就像越妹妹和景,还有禅的一样。

娘,此人最容易犯二了,无需理会这种人。

要数脸皮最厚的就莫过于宫景树了。

------题外话------两章加起来万更了,有木有~^_^正文 004 你们要联名弹劾本官欺君之罪吗?话落,正在吃着葡萄的宫景树华丽丽的被呛到了,慕容越满脸笑意的看着此时被憋得满脸通红的宫景树,还是二哥会形容人,很二,这个词不错。

孩子,你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吗?杨欣有些担忧的看着已经逐渐缓过来的宫景树,刚刚有这么一瞬间,她突然发觉此人和那人有些相像,晃了晃脑袋,她怎么会突然想起那个人了。

恩,好多了,谢谢干娘关心。

他发现这干娘越叫越顺口了,而且她也比他想象中的美,怪不得父皇会痴迷于她。

只是既然如此,当年父皇又为什么将她赐婚给别人呢?既然赐婚给别人了,又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事?还有,这女人明明已经嫁给他人了,又为什么要和父皇纠缠不清,甚至还……慕容越察觉到宫景树的目光又落在她的身上,而且这里面似乎还多了些探究。

娘,你放心,那葡萄噎不死他的。

越儿,不许胡说。

干娘,我知道这是越妹妹关心我的一种方式,所以干娘就不要责备越妹妹了。

这个妹妹还真是嘴上不饶人,不过有这样一个妹妹,也是相当不错的。

杨欣轻轻的笑了笑,她并不怀疑这男子的话,只是越儿什么时候和他结为兄妹了?不过一想到越儿也和南国的王爷结为兄妹,她也没有继续深思下去。

不过此人知道越儿的女子身份,那他的话应该不会有假。

大树,注意你的用词,不要乱攀亲戚。

干娘干娘,妹妹妹妹,他倒是叫得顺口。

妹妹,我有没有乱攀亲戚你心中知道的。

宫景树拉近两人的距离,轻声笑道。

慕容越狠狠瞪一眼过去,似乎在说,你要是敢说,我阉了你。

可某人似乎没有看到她的警告似的,转头微笑说着,干娘,我好像还没有正式介绍我自己,我,男,今年二十一岁,姓……嗯脚背上传来的痛让宫景树一道闷声,这女人竟然踩了他一脚,他怀疑她用了全身力气去踩,不然他的脚背怎么会这么痛,真是粗鲁的女人。

欣儿,夜有些深了,我们还是回房休息吧。

龙煜得到越丫头的示意后,柔声说道,同时已经扶着杨欣缓缓的走出亭子。

不过他在离去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宫景树,这男子究竟是什么人?直觉告诉他,此人绝非只是越丫头的义兄这么简单。

干爹干娘,那我们改天再聊哦。

宫景树微笑的看着那逐渐走远两道身影,待他们走远后,宫景树一脸抱怨的看着慕容越,妹妹,你还真狠心,竟然这样对待你的亲哥哥。

等我哪天将你阉了,你再说我狠心也不迟。

此人无视她的警告,他的目的到底何在,不过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她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娘现在的幸福生活。

妹妹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竟然如此胆大说出那样的话。

如果我真的将你给阉了,你说你是男人呢还是女人呢,又或者是不男不女。

慕容越换了个姿势,一脸淡笑的说着。

啧啧,这样的女人还真是让人吃不消,真搞不懂景喜欢你什么?三哥又喜欢你什么?听说连雪国皇上也十分喜欢你,这世上没女人了吗?他们怎么都会喜欢上你了?宫景树将身子靠在亭子的栅栏上,感叹的道来。

那你又为什么要死皮赖脸的缠上来,我可没有主动邀请你住下来?也没有主动承认我是你的妹妹?敢情这男人是为了辰来的?找自己算账?还是……老实说,有你这个妹妹还是不错的,雪国的当朝宰相,南国的逍遥王,至少以后我落难了,可以来找你救济,到时妹妹可不要嫌弃我这个落魄哥哥哟。

若是以前,他定不会承认这个妹妹,不过,自从他离开皇宫后,他想通了很多,人的一生是有限的,应该开开心心的过着每一天,何必执意那些让人痛苦的事,何必继续将自己困在过去的那些恩恩怨怨里呢。

再加上,他第一眼看到那个父皇深爱的女人,他就喜欢上她,她给人一种很宁静的感觉,就想当时母妃给他的感觉一样。

他也感觉得出,她并不是那种喜欢去争斗的女人,比父皇宫中的那些妃嫔好多了,其实有这样一个娘也是不错的,只是似乎父皇没那样的福气了,因为在她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深爱着她的男子了。

话说回来,哥哥我很羡慕你,有一个疼你爱你的娘。

以前他也有一个爱他疼他的母妃,只是后来却被那些女人所害,让他失去了他最爱的母妃,母妃在临死之前,要他离开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所以在母妃下葬后第三天,他向父皇请旨,允许他从此游历天下。

或许是母妃生前求过父皇,又或许是父皇从未重视过他,所以父皇很快就允了,从那时开始,他便开始新的人生了。

慕容越不语,只是静静的观察着宫景树的神色,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人身上透着一股孤寂的味道。

我可以考虑一下,让你成为娘的干儿子。

这下可不是我胡乱攀认亲戚了哟,是妹妹你主要邀请的哦。

宫景树眉开笑道,顿时给慕容越一种上当受骗的味道。

慕容越翻了翻白眼,敢情这男人刚刚在打感情牌,好让她掉进他挖好的陷阱里。

我娘现在生活很好,你不许在她面前提及关于那个人的名字,就连你的姓也不行,知不知道?算了,这个人也不是很讨厌,再加上,他也不是那种有心机深沉的人,不然二哥也不会和他成为好友,哥哥就哥哥吧。

妹妹说的那个人是指父皇?慕容越白了他一眼,废话。

那是当然,哥哥我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刚刚她故意踩他一脚,他又怎会没猜到她的用意。

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就可以了。

慕容越说话的同时已经站起了身子,准备回房。

宫景树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妹妹对他还真是不敬,这哪里是妹妹对哥哥该有的态度,不过若不是这样,他也未必喜欢这个妹妹了。

等等,妹妹不问我为什么要找你吗?从今天白天到现在,她就没有主动问起他会来找她的目的,难道她就不好奇吗?你会说吗?慕容越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已经站起来的宫景树出声问道。

当然,我这个哥哥可是很疼妹妹的。

慕容越静候着,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不过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来现在不用她主动问,这位哥哥已经主动说出他的目的了,她可不会白白让一个人做她的哥哥的。

妹妹就不要再玩弄三哥的感情了。

他就是为三哥才来这里的,三哥是他在这世上最好的兄弟,他不能看着三哥继续消沉下去,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假男人,这假男人还是他们的妹妹。

哦?妹妹在哥哥心中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眉头一挑,原来是为了这个?只是,她什么时候玩弄辰的感情?还有,她何时玩弄过你别人的感情?白天他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怎会,妹妹在哥哥心中最好的人,只是……只是妹妹可知,其实三哥真的很爱妹妹,三哥不管是在御书房还是在寝宫,他经常看着妹妹你的画面发呆,而且经常不知嘀咕些什么。

就连现在三哥登基为皇了,他的身边还是连一个女人都没有,百官齐齐上书请柬三哥纳妃,三哥都一一拒绝了,甚至只是为了子嗣,三哥都不愿意,因为他说不管是心还是身,他都是属于妹妹一人的。

轩当初告诉他时,他还不相信三哥会喜欢上一名男子,而后还被他发现,原来这男子竟然是父皇和其他女人所生下的孩子,他真搞不懂,既然三哥早已知道这一层关系,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而且父皇这那所谓的皇弟疼入心底里,竟然将三十万的兵权送给了她,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查她的原因了?为什么要来这里的原因?他花了几个月的时间,终于查到关于她的一切,却没想到连景也爱上了她,这让他对她更是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竟然能让这么多人爱上她?今天相处下来,他还是弄不明白,只是知道她是一个很特别的人而已。

那又如何?听说妹妹的医术很好。

本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但听说她能医治重伤的禅后,他就想到了办法了。

还可以。

只要让三哥忘记关于你的一切,那三哥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这就是他想到的办法,只要三哥不记得她,那三哥就会重新爱上其她女人,有他自己的新生活。

你这是让我剥夺他的记忆。

让一个人失忆一段记忆那也不是不无可能,只是……恩,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妹妹果然聪明,一点就通。

慕容越抿唇不语,抬眸看着空中的月儿。

妹妹,三哥也是你的三哥,是和我们有着共同血缘的三哥,难道妹妹忍心一直看着三哥在痛苦中度过吗?宫景树继续劝说着。

每次看到三哥,他都能感受到三哥身上散发着悲伤和难过又多了几分。

哥哥不是最喜欢睡觉吗?妹妹就不打扰哥哥的睡觉时间了。

慕容越收回目光后,轻轻说了一句,也不管身后的人的回答,直接踏步离去。

我好像没说最喜欢睡觉吧。

看着那疾步离去的身影,宫景树呐呐的低语着,随后也转身离开了亭子。

慕容越刚推开房门,一双有力的手直接从前将她给抱住,那气息如此的熟悉,还有这怀抱也是那般的温暖,除了他,还会有谁。

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杨睿泽柔声笑道,语气还带着几分的满足感。

恩?我可以公布天下,你是我的女人了。

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很久了。

现在还不行。

慕容越微微推开抱着她的人,移步往内屋走去。

杨睿泽拧了拧眉,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越越将消息散播出去,不是已经准备好恢复女子之身了吗?慕容越似乎察觉到某人情绪的变化,转身笑道,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真的?某人立即眉开眼笑,就想孩子得到糖果了似的开心着。

说到等,你上次答应唱歌给我听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唱?我可是宽限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了。

她可是很大度的容忍了他的一拖再拖了,难不成他还打算从今年拖到明年吗?呃?那个……越越,我们商量一下,不如将唱歌改为弹琴好不好?他原以为越越已经忘记此事,万万想不到她竟然还记着。

他得想办法让越越忘记此事才行。

不好。

不如我听你上次的建议,每七天就在你面前换上女装一次,好不好?那不是建议,是条件,而且你也已经答应了。

不如我给你看我这完美的身材,好不好?没兴趣!那我跳脱衣舞给你看好不好?这个可以考虑一下。

……大色狼,你还没跳怎么就脱光了。

……房内的烛火随着声音的淹没而熄灭,同时也掩去了里面的无限春光。

……年三十,家家户户都忙于自家的团年,而那些谣言也暂时消停了下来。

身为皇上的杨睿泽却不呆在皇宫过他的年,反而留在宰相府,陪同着慕容越等人一起过这个年三十,这倒是让杨欣等人惊诧不已,但也没多说什么,因为他们都明白,这个皇上一向以来都是无视于老祖宗的规矩,喜欢不按常理出牌的。

慕容越也没有说些什么,若是让泽一人留在皇宫过年,那他就是太孤单了,而她也不忍心,她也有开口让他将太上皇接来宰相府一同过节的,可他的回答却是,太上皇的身边有他最想要陪伴的人在旁过年,暂时不想让其他人打扰他们。

当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难道太上皇正和蓝姨在一起?可是想想好像又不可能,泽已经接受蓝姨的存在了吗?她没有继续深问下去,只是点点头,哦了一声。

自然,她还邀请了二哥,怎么说他也是她的二哥,怎能让他一人独自过节,至于那个所谓的南皇大哥,她还是一同请来了,身为一朝宰相,她自然不能让一国君主独自一人在驿馆过年。

这虽然不是她第一次在这个世界过年,却是她第一次能和这么多的人一起过年,这里有娘,有未来的爹,有她爱的人,有姐妹,还有哥哥们,这也算是一个完成的家了吧,这就是家的感觉。

虽说气氛有些诡异,但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虽不是很隆重,但还算是挺温馨的。

在官场上,新年的第一天,文武百官必须齐聚朝堂给皇上拜年贺喜,广场上排列着各种仪仗乐器,庄严肃穆却热闹非凡。

一袭官服的慕容越刚踏进朝堂,便吸引了众人的注目,原本热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纷纷安静的看着她。

本官的出现似乎打扰到各位大人的好兴致了。

哪里哪里,慕容大人真是爱开玩笑。

慕容大人,新年好新年好!慕容大人,新年好!……那些官员纷纷上前拜年贺喜着。

咦,白将军这是怎么了?慕容越的目光落在角落的那道身影后,越过那些官员直接走到白沐的身前,轻笑说着。

她记得几天前,这白沐还是一脸的俊逸,怎么今天脸上却有些淤青了,虽那些淤青散去了不少,但仔细看的话,那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大新年的,她不是故意想要他难堪,只是他点她穴道的事,她还没算账呢,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机会,她岂会错过。

白沐不语,只是直直的看着眼前这个淡笑的人儿。

慕容越被他盯着有些不自在,心想着这白沐到底是怎么了?以前他不是很喜欢和她斗嘴的吗?怎么现在这么的安静?听说外面都在谣传慕容宰相是女子之身,不知这谣言是真是假?那两天,他一直在回想着过去的一切,而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答案,但他还是想听听他的小越儿是怎么说的,又或者说,他想亲口听到小越儿承认此事。

顿时,朝堂一片抽气声,虽说他们也很是好奇那谣言是真是假,但他们哪敢直接张口这样问,怕是也只有一直和慕容大人做对的白大将军敢这样直接问了。

相对那些官员的紧张和严肃,慕容越淡淡一笑,白大将军觉得呢?慕容大人是不敢说吗?还是说那谣传是真的?本官是男是女就这么重要吗?慕容越转身看向那些静候着她答案的官员们,开口淡淡的笑道,如果说本官真是女子的话,你们是不是打算联名上奏弹劾本官犯了欺君之罪?正文 005 慕容越的厚礼(一)本官是男是女就这么重要吗?慕容越淡淡的回答着白沐的问话,她刚刚怎么会突然觉得这人不一样了呢?真是被鬼蒙了眼睛了,不然就是她看花眼了。

白沐不语,目光却定定的落在慕容越的身上,后者也不再打理他,而是转身看向那些静候着她答案的官员们,开口淡淡的笑道,如果说本官真是女子,你们是不是打算联名上奏弹劾本官犯了欺君之罪?朝堂上一片沉寂,官员们不敢发出半点粗重的呼吸声。

确实,他们在听到谣言时,是有这么一刻那样的想法,不管宰相大人再怎么得宠,归根到底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女子在朝为官,那可是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案例啊!自古有训,女子无才便是德;还有,后宫不得干政等等,可现在如果宰相大人真是女子之身,那事件可就大了。

再说,律法上也有清晰规定,凡是参考的学子必须是男子,而现在……不是吧,还真的被本官给猜中了。

慕容越在观察众人反应时,她也已经坐在她的专座上,似笑非笑的说着。

慕容大人说笑了,下官等人怎会此等想法,而且下官等人怎会相信外面的那些谣传。

其中一位官员出声缓和着气氛。

就算他们心里想,但也决不能拿出台面上,再说,那始终还是谣传。

不错不错,谣言都是不可信的。

附和声齐齐响起。

那也不一定。

慕容越微微含笑道来,而她的话成功将刚缓和的气氛再次拉紧了起来,比如说,之前不是还有谣言说,其实神龙教的教主是朝中的某位重臣吗?这谣言可是千真万确的哟。

顿时,所有的官员拉紧了每一条神经,紧绷着身子,不敢发出半点的声音,要知道,这个神龙教教主此时正和宰相大人对战呢,而且此人还是皇上要猎杀的对象,他们可不想和这样的人扯上半点的关系,不然,他们怎么死都还不知道。

就在众人绷紧神经时,一道声音从百官中冒了出来,不过不管谣言是否真假,女子为官都是触犯了律法,从未有过的先例,这一点着实必须重视。

气氛沉重无比,所有人屏住呼吸,这话虽说得不错,但若是宰相大人真是女子的话,这案子该如何处理?而且凭皇上和宰相的关系,说不定皇上早就知道了也不一定呢,这件事还真不好办。

黄大人说的不错,若真有这样的事发生,确实该重视才行,不过……慕容越将目光越过众人,淡淡的笑看着站在隐藏在中间的官员道来。

百官拉紧了神经,等待着慕容越接下来的话。

呵呵,各位大人不要这么紧张,今天可是新年头一天,再说今天并非真正的上朝,何必如此拘谨,就当做闲聊便可。

慕容越淡淡笑着,在她眼角瞄了一眼某个角落的明黄色衣角时,眼角的笑意更甚了。

众官员干笑着,闲聊?他们哪敢在朝堂上闲聊这些话题,那只能私底下悄悄说而已,而且宰相大人刚刚的不过,那到底是什么?对了,不知各位大人可有看过最新的律法?今天可是实行新律法的第一天哟。

新律法?好像今天确实是实行新律法的第一天,只是,宰相大人为何突然提起这个?听说这个新律法增添了很多的新法律,也废除了一些旧制度,相对于以前的律法更加完善,也更加的严谨,而且还听说新律法多了些人情味在里面,不过那也仅限于听说,具体的他们还没有祥看。

各位大人有空时还是抓紧看一看吧。

慕容越很好心的提醒着。

谢慕容大人提醒。

慕容越又来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黄大人,继续出声笑道,话说回来,其实关于神龙教教主一事,此人现在就在朝堂上哟,而且你们对此人还很熟悉呢。

慕容越又将话题给拉回来,而且刚得意松懈的众人又绷紧了神经,这哪里是闲聊啊,分明就是让他们站在悬崖边上,体会着那种即将崩溃的感觉。

慕容大人怎么又绕回来了,而且他那不过的后面到底是什么?白沐只是在旁静静的聆听着,落在慕容越身上的目光时不时会射出令人察觉不到的温柔,他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怪不得他会觉得,对于泽的背叛,小越儿会原谅他,原来至始至终,和泽发生关系的那女子竟是小越儿;怪不得泽会对那落红这么紧张,原来那是小越儿的落红;怪不得霖会做出那样的假设,原来他早已经知道,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众位官员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不敢开口,纷纷猜测着这位神龙教教主到底会是谁?本官就是神龙教教主。

就在前几天,她已经决定接手神龙教了,既然那人想玩报复,她就陪他玩;教主之位他想要,她偏不给。

什么?这……慕容大人竟是…………每个人脸上除了惊讶还是惊讶,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们的宰相大人竟然是神龙教教主,那之前神龙教协助瑞王叛逆一案?还有,神龙教火烧商号一案?难道这些都和宰相有关吗?似乎诸位爱卿觉得慕容爱卿是神龙教教主这一事很是惊讶?杨睿泽现身并淡淡的扫看着那些惊愣的众位官员们。

臣等参见皇上!慕容爱卿说了,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并非上朝,诸位无需过于拘谨。

话落,杨睿泽柔柔的看了一眼慕容越。

慕容越则回瞪他一眼,似乎在说,舍得出来了;杨睿泽微微一笑,而后直接坐在龙椅上,其实他在越越提到那些人是不是要联名上奏弹劾她犯下欺君之罪时就已经到了,只是他并没有立即踏进朝堂内,其实他很好奇越越到底要在什么时候才愿意公布她的女子身份?皇上竟然和慕容大人说一样的话,那就是说,皇上刚刚一直都在,而且也知道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了,众人犹如一尊佛像似的站着,不敢肆意乱动,也不敢肆意的出声。

慕容爱卿在几天前就已经收服神龙教,并成为神龙教的教主,这是一件喜事,不是吗?经杨睿泽这一声冷喝,众官员才缓过神来,才完全理解过来,原来是宰相大人将神龙教给收服了,所以宰相大人才会是神龙教教主。

不过,慕容宰相也太神速了点吧,从他的产业被毁到现在,才几天的时间,他就能将神龙教给收服了,看来这神龙教也不想传说中的那般强势嘛。

有慕容大人在,实在是雪国的鸿福。

是啊,慕容大人果然是用兵如神,此乃我国的福相啊。

这的确是新年来的第一件喜事啊,真是新年新气象!恭喜慕容大人收服神龙教!恭喜恭喜!瞬间,所有的紧张气氛变成热闹沸腾,喜意连连啊!既然说到喜事,朕还有一件喜事公布。

杨睿泽眼角滑过丝丝笑意,缓缓出声道来,两个月后,朕举行封后大典。

瞬间,朝堂并没有沸腾起来,而是寂静无比,皇上大婚?而且还是两个月后,之前怎么没有半点风声?还有,皇上立后的对象是哪家小姐?还有还有,皇上不是和慕容宰相……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向慵懒靠坐在太师椅上的慕容越,但他们没看见想要的画面,只是听见慕容大人极其冷淡的贺喜着,恭喜了。

这不能怪她,连她都不知道杨睿泽的这一决定,他这是突发兴致还是早有预谋?最主要的是,他竟然不询问她的意见,竟然擅自决定了这件事,她有答应嫁给他了吗?等等,好像有,就算有,他也不能这样没有和她商量就决定好这件事!所以,她现在很不高兴!慕容爱卿看上去似乎不高兴。

是。

众官员倒抽一口气,慕容大人,你也太诚实了。

那慕容爱卿可愿意告诉朕为何不高兴?他的越越生气了,不过他就是要她生气,不然他还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将她娶回来。

皇上听错了,臣怎会不高兴,这可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大喜事,那可是关乎着皇上一辈子的性福,臣一定会献上厚礼恭祝皇上的。

慕容越一改之前的愠怒脸色,而是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

在场的众人毕竟在官场打滚已久,怎会听不出慕容大人的话外之意,特别是他们觉得此时的慕容大人虽然是笑着,但不是有一句话叫做笑里藏刀吗。

杨睿泽眉头一挑,似乎在说,朕等着。

插曲过后,百官便开始今天的正题,先是朝拜道贺后,就回到属于他们的位置上,再来就是由文武大学士(文华殿大学士和武英殿大学士)宣读新年贺词以及去年的年总结。

慕容越小小的打了哈欠,哎,那些贺词总结什么的还是让人容易打瞌睡啊!自然,她的这小小动作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不过他们也不敢说些什么。

慕容越只觉得越来越困,眼皮子越来越沉重,算了,反正离两老家伙说完还有一段时间,她还是先眯一下眼就好,就一下下。

她不知道她的一下下竟然是两个时辰,当她醒来时,她已经不在朝堂上了,而是躺在一张大床上,而且这张大床她并不陌生,该死的,她竟然睡着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男人竟然还躺在她的旁边,衣领大敞,露出一片白里透红的肌肤,真是销魂之极。

醒了。

慕容越顿时弹跳起来,气鼓鼓的怒怨着眼前之人,又是你将我抱来这里的。

除了朕,谁敢抱你。

杨睿泽左手撑着头,一脸邪魅的笑道,而衣领随着他的动作敞得更开了。

你不就会叫醒我吗?如不是他昨晚折磨她太晚,她就不会在朝堂上睡着,糟了,我的一世英名怕是又玩完了。

越越哪来的一世英名?杨睿泽缓缓笑道。

你……行算了,皇上要发春臣就不奉陪了。

慕容越说完后立即下床整理好衣裳,所幸她衣裳还算是整齐的,不然她都要怀疑刚刚有没有发生一些什么事,而且今天她可是有重要事情要办的。

越越就这么狠心丢下朕一人?杨睿泽伸手握住慕容越的手腕,带着几分可怜兮兮的口气缓缓道来。

我哪有丢下你,这里可是你的地盘,再说,今天在朝堂上的事,我是真的生气了。

慕容越掰开那只握着她的大手后,浅浅笑道,最后,你的美男计不管用了。

话落,慕容越快步离去,不知道禅会不会等得有些着急了?她得加快步程才行。

杨睿泽坐直身子,看着那快速消息的倩影微微的勾起嘴角,越越,谁也不能从我手上抢走你。

……兰德殿蓝儿,今天已经是新年的第一天,你还是不愿意和我说话吗?慢慢的祈求口气缓缓从杨弘文的口中吐出。

那天泽儿身边的小桂子来说他这一生最想见的人在兰德殿,他没有多想,立即丢下手中的事务,直接赶来兰德殿。

这兰德殿是当年他为蓝儿所见的宫殿,自从蓝儿消息后,他就再也没有靠近兰德殿半步,同时还下旨不许任何人靠近,而这时,泽儿却让他赶去,而且还说那里有他最想见的人,他脑海最先浮现的便是蓝儿。

而且他还想到国师曾说的那番话,说他会在今年寻得此生最重要的人,当时他原以为是欣儿,不过现在看来,那个人应该是他最爱的蓝儿,所以在得知消息后,他才会丢下着手为泽儿挑选大婚日子的大事,快步赶到兰德殿。

当他再次看到她时,他没想到会是在这样,他从陈御医口中得知,蓝儿曾经身负重伤,而且脸上的疤痕更是多年前留下的,而且他还从嬷嬷口中得知,蓝儿的后背还有数条狰狞的刀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蓝儿当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不管他怎么问,蓝儿对此事只字不提,甚至不曾和他开口说半个字。

蓝儿,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再次离开我的了。

他不会让当年的事再次发生的了,绝对不会。

方沅蓝撇开视线,不知看向何处,但隐藏在袖中的玉手紧紧的拳握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蓝儿,我们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你已经见过他了不是吗?难道你也不想认回他吗?那双平静的眼眸轻轻的颤了颤,却让杨弘文暗暗激动了少许。

泽儿就要大婚了,我们就要做爷爷奶奶了。

方沅蓝猛的转头看向杨弘文,他说什么?泽儿大婚?和谁?那越儿呢?蓝儿,你也很高兴是不是?其实还有更高兴的,我们的未来儿媳妇可是欣儿的孩子,她叫越儿,我相信如果你见了她,一定也会很喜欢她的,不过说到这个越儿,她像足了当年的你,总是那么的调皮和爱玩,还有喜欢抓弄人,特别是越儿总会做出一些让人惊讶的事出来,例如说,她竟然假扮男子参加高考,而且还一举高中,最后竟然还高升为当朝的宰相,成为泽儿的得力重臣。

当初我还担心泽儿喜欢的是男子,但一想到,越儿是泽儿从小就喜欢的男子,我也拿他没办法,不要看我是他的父皇,还是一个帝王,但在感情这方面,我根本拿不了说话权。

要不是欣儿说出来,我还真不敢相信那是真的,这两个孩子真是让我白担心了一场。

方沅蓝瞳孔放大,越儿是女子?而且还是当朝的宰相?这都是真是真的吗?杨弘文惊喜着一只平静的蓝儿终于有反应了,终于听到他说的话了,终于不再无视他的存在了。

正当他要继续开口说话时,门外传来小桂子的声音,奴才参见太上皇,奴才奉旨带话给太上皇。

说。

不知太上皇可要去参加新年的宴会?杨弘文看了看方沅蓝,似乎在咨询她的意见。

皇上还说,皇上不介意太上皇带多一个人前去。

知道了。

杨弘文目光温柔的看着方沅蓝,不管当年她为什么要离开他,他的心始终最爱的都是她,蓝儿,我帮你梳洗一番,一会我们要去宴会。

可他刚伸出的手却被方沅蓝给拍掉了,再次将他给无视化。

杨弘文看着那只被拍掉的手,随后又挂着淡淡的笑容道来,今年是泽儿登基之后,第一次在宫中举办宴会,难道蓝儿要拒绝儿子的邀请吗?方沅蓝身形怔了怔,她的儿子?会吗?泽儿也想要她去吗?他已经猜到蓝儿的心在动摇了,蓝儿,我们的儿子会派小桂子特意来传话,那就是说,他希望你去。

但是我想让别人看见我这个模样。

泽儿,你原谅娘了吗?好。

蓝儿终于愿意开口说话了,杨弘文满脸高兴答道,儿子,谢谢你。

正文 006 慕容越的厚礼(二)话说慕容越离开景德殿后,并没有继续逗留在皇宫,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办,所以她立即出宫,立即赶回府和邓玉禅会和并做最后的准备。

不过她刚回府便从管家口中得知府中来客了,而且这客人还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物,而是一个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人,她更是想不通这人为什么此时此刻会出现在她的府中。

她远远的就看见园中亭子内的两道身影,而且这俩个人似乎正在发生着争执,奇怪,根据那颗大树的话,他们兄弟之间感情不是很好的吗?怎么会一见面就吵架?现在可是大新年的,而且他会出现在这是为了那颗大树还是为了她?而亭子内的两人也似乎察觉到慕容越的存在,齐刷刷的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没有动弹的慕容越,宫景树努努嘴,他怎么也想不到三哥竟然突然来到雪城,而且又是为了那个刚认没多久的妹妹。

随后见他率先走出亭子,不过在他经过慕容越的身子时,脚步突然停下,妹妹也见到了,三哥对你从来就没死心过,你还是再考虑一下我上次提到的那个方法吧。

话落,他也不等慕容越愿不愿意,迈开步伐直接离开。

宫景辰就只是静静的看着逐渐走来的那道身影,他终于又可以见到她了,那个牵动他心魂,占据他整颗心的人儿。

他原以为自己可以放下,却根本就放不下;他原以为他可以再爱上其他人,岂料他的心早已不再属于他自己的了。

宫景辰张了张嘴,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可是他又有一肚子的话,但又不知道先从哪句开始。

慕容越将他的表情神色变化一一收入眼底,耳边再次响起刚刚那颗大树离开时说的那番话。

辰,新年第一天能见到你,这感觉还真是不错。

越,我……恩?宫景辰目光灼灼的盯着慕容越的那张俊逸的小脸,许久之后才听见他缓缓出声道来,树说你其实是个女子,并非男子?是吗?他组装了半天语言终于将这话给问出来了。

恩,是的。

这本是事实,她也无须再隐瞒下去了。

宫景辰并没有因此而有半点的高兴,反而脸色更加的难看,那……那杨睿泽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你的这个身份了?慕容越又点点头,据泽所说,她还在封国时,他就已经猜到了,这算是在一早之内的吧。

宫景辰脚步一个踉跄,有些无力的跌坐在石凳上,就连语气也显得极其的无力,是你告诉他的?不,他自己发现的。

慕容越也不隐瞒,不过她至今对泽的那个说法怀疑至极,怎么可能就凭一个吻就能确定她的女子身份了,难不成他是情场高手?对,这个可能性很大,不然他的吻技也不会那般的熟稔和高招了,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肚子莫名有股怒火正在燃烧着,最好不是这样,否则……宫景辰猛的抬头看了一眼慕容越,很快又垂下眼睑,让人抓不透他此时的眼神和想法。

他算是输得彻彻底底的了,原以为他只是输在当年他不够勇敢,输在时间上,更是输在那该死的血缘上,岂料他真正输的心,那颗不够细腻,不够坚定的心。

皇妹,皇兄这些天赶路有些累了,想好好休息一番。

或许轩说的对,他该彻底的放下这段不应该存在的爱,只是……他放不下,真的放不下。

慕容越一怔,皇妹?皇兄?他这算是完全放下了吗?那我去安排。

对了,皇兄查到皇妹拖父皇找的那个人身份了,那……辰,我已经知道那人的身份了,不过我还要谢谢你。

他是担心她才会特意赶来的吗?宫景辰点点头,不再说话,而他始终都是低垂着脸,让人看不到他的脸色。

……新年新气象,所有人都沉寂在新年的气氛里。

慕容越再次进宫,宴会的时间已经将近开始,不过只要她人还没到,就算时间到了,宴会也不会开始,因为没有她,这场宴会就不会存在。

越,你的魅力还真是不小,男女通吃了,不过怕是今晚注定要碎了那些少女的芳心了。

邓玉禅瞄了一眼那些春心荡漾的官家小姐们,口气淡淡的道来。

可惜没能勾住你的魂啊!慕容越坏坏的笑着,抬手在邓玉禅脸上小小调戏一番,她这一动作可是引来不少女子的嫉妒和羡慕。

突然,她感觉到一道狠戾的目光正直盯着她,似乎想将她给粉粹了似的,抬头顺势望过去,果然是他,炎祺。

似乎有人很想将我这只小手给剁了。

放心,他剁不了。

邓玉婵没有看向那人,直接走到属于她们的位置上坐下。

慕容越收回目光后,朝炎景点点头,随后在邓玉禅的身边坐下,而她的这一举动却引来小小的骚动。

百官纷纷猜测着那女子是谁?而且和慕容宰相又是什么关系?怎会如此亲昵的坐在一起?他们又抬眸看向坐在上位的皇上,发现皇上并没有异议后才收回他们的视线。

上午皇上刚公布即将封后的旨意,下午宰相大人就带着一名女子来参加宴会,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啊?既然慕容爱卿已到,宴会开始!话落,原本安静的宴会顿时热闹起来。

如果不是为了你,这样的无趣宴会我绝对不会来。

邓玉禅淡淡的说着,这种宴会实在无趣,真搞不懂她以前怎会忍受得了。

所以才会我们的那个啊。

慕容越轻声笑道。

也是。

两人交头接耳的动作十分亲昵和暧昧,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自然也不会缺了炎祺,其实在邓玉禅进来开始,他的目光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特别是在看到她和慕容越一起后,他恨不得上前撕碎了那个男人。

一想到那女人竟然为了慕容越警告他,他心里的怒又更甚了,看向慕容越的目光又更加的狠辣了。

而在这宴会宫殿不远的一个角落,站立着两道身影,丝毫没有半点想要靠靠近的意思。

蓝儿,真的不进去吗?杨弘文已经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问这句话了,但每一次都得不到身边人儿的回答。

方沅蓝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宫殿门口,随后转身离开。

蓝儿……弘,我没资格做他的母亲。

方沅蓝顿了顿脚步,带着有些哽咽的声音缓缓吐出。

不,泽儿是我们两人的孩子,那是不争的事实,没有什么资格不资格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的心有点慌乱,好像眼前之人又要离开他了似的。

可我当年弃他,还有你,那也是不争的事实。

不,我相信你已经有苦衷,你离开一定不是你自愿的,你也是被迫的。

方沅蓝抬眸对上杨弘文那双一如既往的温柔眼眸,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后,重新又迈开步伐离开。

杨弘文立即追了上去,只是默默的在旁跟着,心里不断想着他究竟要如何做,才能打开蓝儿的心房。

而宴会上的气氛越来越高涨起来,这可是三年以来,皇上第一次举办宴会,许多管家小姐怎能舍得放过这次机会。

她们可要好好抓住这次机会,一定要让皇上记住她们,因为她们已经听说了,皇上就要立后了,那就是说,皇上根本就不是断背,其实皇上喜欢的还是女子,既然如此,那她们就还有机会。

另外,就算得不到皇上的喜欢,还有宰相,这个宰相不仅年纪轻轻,而且还十分俊逸,能嫁给宰相为妻也是很不错的。

还有白大将军,听说白大将军至今都没有喜欢的女子,府中甚至连个妾侍都没有,要是能被他看中,那可是能单独得到白大将军的宠爱,那也是令人羡慕不已的。

而且这次宴会还多了南国的君王和王爷,那可都是身份尊贵至极的男子,这可是千载难得的机会,所以她们决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原本一直和官员们喝酒的杨睿泽突然放下手中的酒杯,慕容爱卿可是有什么好笑的笑话,不如也说给朕听听。

这个小女人还真是不能惹她生气,她竟然从一踏进宴会就没正眼看他过一眼,最主要的是她和那邓玉禅不知在说些什么,偶尔还会传来一阵低笑声。

不是笑话。

哦?其实臣准备了一份厚礼打算送给皇上。

慕容越和邓玉禅对视一眼后,出声微微笑道。

厚礼?越越又想要玩什么?同时又多了几分兴致,他倒是很想看看越越给他准备了厚礼。

同时有些官员也已经注意到他们这边,仔细聆听着他们的对话,其实他们很十分好奇宰相大人又准备了什么厚礼送给皇上?要知道,上次宰相大人给皇上准备的厚礼是三个男伶,那这次呢?有会是什么?一份前所未有的大礼。

慕容越眉头一挑,淡淡的看了一眼宴会上的众人,这绝对是一份前所未有的大礼,绝对是你们所期望的。

就在众人还在思索着慕容越话中的含义时,嘭的一声巨响从宫殿外传来。

------题外话------今天电脑键盘有点问题,不太顺,明天多更~^_^谢谢支持布丁的读者们~╭(╯3╰)╮正文 007 慕容越的厚礼(三)一更轰隆的一声巨响过,紧接着又传来几声轰隆的巨大声响,殿内的大部分官员早已脸色大变,神色慌张,就连那些有醉意的官员们都清醒了七八分了,纷纷在猜测着刚刚那到底会是什么声音。

地震?难道地震了?不知道是谁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大殿的官员由原本的慌张顿时升级为惶恐,还有些软瘫在位置上,有些官家小姐因害怕惊呼了起来,总之现场开始混乱起来。

杨睿泽脸色淡然,双眸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些惊慌的官员们,随即冷声喝道,扰乱人心者,必惩之。

声音虽不大,却很有用,大殿上的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也不敢乱动,冷静下来的他们才明白过来,这哪里像是地震的征兆,不过那轰隆的巨响又是怎么一回事,就在他们还在思索着声音是怎么一回事时,外面突然又传来是轰隆一声巨响,而且好像还有啪啪啪的声音。

慕容爱卿刚刚说的前所未有的大礼可是现在这个?杨睿泽轻声道来,他发现越越脸上从一开始就保持着浅笑,没有变化,特别是在巨响声音传来后,越越脸上的笑容更甚了,也因此他才会有这个假设。

是不是,皇上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地震?这哪里像发生地震的征兆了,就只是几声巨响而已,就让这些人如此慌乱,而且,雪城会是一个容易发生地震的城市吗?是的话,当年雪国的先帝会选在这里扎根吗?哎,还真亏他们想得出来。

众官员这才晃过神来,敢情刚刚外面的巨大声响是慕容大人搞出来的?若是真的话,那慕容大人的礼物还真是一次比一次特别,一次比一次吓人。

杨睿泽温柔又宠溺的看了一眼慕容越,越越总是这么的调皮,总喜欢弄出这些惊人之举,而后直接率先抬步走出大殿,他还是很是好奇越越的厚礼到底是什么?那声音倒是有点像爆竹的声音,不过爆竹可不会有如此震撼的效果,能让人心惊。

随即官员们也紧接着跟上,不过他们至始至终都没发现有两人不知在何时已经消失在大殿内了。

轰隆声并没有停下,不过他们刚踏出大殿门槛,便看见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花瓣如雨,纷纷坠落,让人似乎触手可及。

随后又一声轰隆巨响,天空已挂着一个巨大的彩球,彩球闪烁着耀眼的金光,向四周扩散开来,像极了天上的神仙从天宫抛给大地一个吉祥彩球,那流光溢彩四散开来的点点金光,把夜空装点得如此灿烂夺目。

紧接又来一声咚的脆响,一朵巨大的金黄的秋菊又在天空盛开了。

它仿佛一位仙女,舒着腰身、探着脖颈,挤着媚眼在千万目光的青睐中徐徐盛开。

它那卷着的头发,掩着黄,露着白,映着紫,散着耀眼的流金,全着魔了似地一层嵌着一层,一卷扣着一卷,一环套着一环,构成了一幅巨大的祥和壮丽的流彩画,漂亮极了。

众官员早已被眼前的美景给惊呆了,只瞧出他们的双眼一闪一闪的,散发着赞叹的光芒,嘴里不断的吐出哇哇的惊讶声,而那些官家小姐们亦是如此。

越越,你这大礼还真的是前所未有啊。

杨睿泽将落在空中的目光重新落在站在他身边的那人儿的小脸上,那声巨响让他以为越越这次的礼物会有作恶的成分,但没想过会看到这么美的景色。

还没完呢。

慕容越勾唇浅浅笑道,她怎么可能会让宴会的高潮这么容易就结束了呢,这只是开始。

越越,我想吻你。

话落,他也照实做了,只见他飞快的在那张娇艳的红唇上印下一吻。

此时,空中又传来一声巨响,一束束耀眼的光线飞上天空,啪啪啪……那一束束光线突然炸开,金色的、银色的、红色的、绿色的、蓝色的,星星般的花朵向四周飞去,似一朵朵闪光的菊花,光彩夺目。

整个雪城的上空都被焰火照亮了,染红了。

众人的目光都被这美丽的烟花给吸引住了,自然没有注意到站在他们前面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不过站在这两人身后并相离不是很远距离的白沐和炎景却看到了,二人的心头很不是滋味,但这是他们的选择,明知自己心爱的人爱的他人,但他们还是坚持着对她的那份爱。

而他们现在只能带着那份伤感看着色彩缤纷的天空,希望能以此短暂的慰藉心中的苦涩。

另一头邓玉禅倚坐在离大殿百米外的一条走廊上,微微抬着头,却不知她是在看着那闪耀的烟花还是在发呆,但从她那有些空洞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应该是在陷进她自己的思绪当中,许久之后才见她回过神来并淡漠道来,南国皇上,出来吧。

禅,你现在连名字都不愿意叫了。

蓦然,一道黑色身影的炎祺站立在邓玉禅的面前,眼底是满满的悔意和痛。

之前不管她再如何漠视他的存在,至少叫他是还是连名带姓的,可现在却……难道自己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吗?没事的话,南国皇上可以回大殿了。

邓玉禅淡淡的说着,语气中不带一丝的感情。

一开始,她就已经感觉到他的存在了,只是她不想开口罢了,只是她不说,他也不走,就藏在暗处看着她。

炎祺不语,双眼直直的看着眼前这个他最爱的女子,是他决定用心去爱的女子,反倒他最后竟然没有好好珍惜她,爱她,反而折磨她和侮辱她,她恨自己也是应该的,只是他的心好痛好痛。

他是恨太后那女人,但他更恨他自己,一切的后果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亲手毁掉她对他的爱的,他清醒得太晚,太迟,可是他不想,更不甘就这样失去她。

我已经将老太婆给回你了,我们之间似乎已经没有半毛关系了吧。

她很守信的让那老太婆多活了五天,时间一到,她就按着她的办法好好对付那老太婆,而且最后还很有义气的将老太婆给送回了驿馆,不过送回去的只不过是一副骨头和一堆发臭的腐肉而已。

她说过,她要折磨一个人,方法多的是,而且那人还是她的仇人,她自然不会手下留情,除了让她体会到什么生不如死之外,还有的就是让她死,也让她亲眼看着她是怎么死的。

越的新药除了让老太婆饱受虫子啃噬的折磨之外,而且还会让她的身子逐渐的腐蚀;老太婆让她的这副身子被男人玩弄,那她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在组织里,有一种刑罚是专门用来对付那种背叛组织的叛徒,那就是鱼鳞剐。

所谓鱼鳞剐,就是用一张渔网裹在人的身上,再那刀将上面凸起来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到那人断气为止,而且这过程中,受刑人可是亲眼看着她自己的肉是如何一片片割下来的。

这种刑罚极为的残忍,但对于背叛者,组织从来都是不会手软的那一方。

不……不是为那女人。

炎祺急急解释着。

那女人的生死,又是如何死,他从不想知道,他只想知道她会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重新回到以前的日子。

邓玉禅冷笑一声,淡淡的收回目光,抬头看着空中那彩色的烟花。

我……其实……他知道自己的那个想法是不可能,但自己若什么都不错,就这样失去她,他不要,但他也不知道现在该如何做才能挽回她的心,不,应该说如何做才再次让她爱上他。

身为男人,你就该洒脱一点,而不是拖拖拉拉,现在的你真像女人一样,那你接下来是不是打算来一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过你觉得这些会有用吗?邓玉禅冷冷的笑着,嘴角上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如果你想要看的话,我不介意。

若是这样能再次得到她的心,他真的不介意,他可以按她的意思去做,不管她要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

好,那就先来哭一个。

既然有人要表演给她看,她怎会反对。

……哭,他该如何哭?他已经不记得哭是什么样子的了?邓玉禅一直看着眼前那张紧绷的脸,她倒是要看看他怎么哭?可惜她等了半天,却不见他脸上有半点的泪水出来,更比别提看他的表演了。

算了,那你去上吊吧。

禅,我……我还有事要忙,无暇看你表演了。

邓玉禅看了一眼空中,随后起身直接离去。

等等,我……我哭。

他不要让她离开,不要。

你忘了,我刚刚改主意了,让你去上吊。

邓玉禅没有转身看着背后之人,而是丢下一句冷冷的话后直接离开。

炎祺怔怔的看着那道离开倩影,蓦然,双手微微攥起,暗自发誓自己绝不会就此放弃的。

而另一头空中的烟花继续盛放着,深深吸引着众人的视线,直到那星海绽放并枯萎,燃烧为灰烬了,众人都沉寂在那华丽的画面。

完了吗?不知是谁冒出了这样一句,众人纷纷才回过神来,而此时他们才意识到仰头时间过长,脖颈早已酸痛不已,不过他们并不介意这些,而是在讨论着刚些漂亮的火焰到底是什么,竟然能如此的缤纷多彩,如此之美。

慕容大人,刚刚那是爆竹吗?不过爆竹不可能会有这么漂亮的美景才是。

其中一位官员出声问道。

是啊,那确实和爆竹有些相像,但好像又不太一样。

其他官员纷纷附和着。

烟花。

慕容越浅浅笑答着,她也没想到会如此成功,这还真亏了师傅老人家,如果没有他的帮忙,这些烟花怎会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并效果如此之好。

这名字倒是很贴切。

杨睿泽点头应道。

慕容大人,这烟……烟花是不是结束了?突然一道有些宛如莺啼般的女子声冒了出来,不过她的这声问话倒也是说中了很多人心底处。

慕容越只笑不语,结束?还没呢,不过她并没有说过口,而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满怀期望看着她的众人,最后视线落在同样温柔看着她的杨睿泽身上。

杨睿泽突然想起刚刚越越说的还没完,难道接下来还会什么惊人之举?就在他脑海闪过这个想法时,大殿内突然传来动听优美的琴声。

大家已经没了之前的惊讶,而是纷纷后退让出一条道,他们知道,大殿里面的琴声肯定又是慕容大人的安排。

这次又是什么?杨睿泽忍不住轻声问道,他总有感觉,今天的越越的行为有些不一样,和平时的不太一样,虽然这些节目惊人,并没有作恶成分,实在不太像她的性子。

慕容越眉头一挑,似乎在说,你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当所有回到各自的位置上,静下心聆听着这美妙的琴声时,突然,清扬动听的琴声突然停下,而大殿内的灯光突然黑了下来,就在大家有些惊慌时,灯光再次亮了起来,不过在大殿内的舞台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个大铁笼,而且铁笼里面竟然有四名穿着妖艳的女子。

殿内抽气声开始连连不断,随着振奋人心的音乐的开始,铁笼内的四名妖艳女子也开始舞动起来,女子都带着眼罩,让人无法看清她们的容貌。

只见那四名女子衣着性感妖艳,整齐有序的跳着辣舞,她们尽情扭动着腰身,嘴上都挂着妩媚的笑容,尽情的摆动着她们的妖色,每一个舞步每一个动作都极其的妖魅和诱惑。

这可是和现代的钢管舞有些相似,能不妩媚才怪。

慕容越勾唇淡淡的笑着,目光一一扫看着沉醉在其中的官员们,但也有些面色极其难看的官员,还有些毫不受影响的官员,至于那些官家小姐早就在那四名女子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羞涩的低下头,不敢抬头看一眼,但也不排除有个把特别的。

如何?这个礼物可喜欢?如果是你跳,我会更喜欢。

杨睿泽密音回答着。

你真想看?恩。

某人眼中充满了希望和期待,可惜最后却被浇了一桶冷水,可惜我不会。

杨睿泽没有半点失望的神色,只是淡淡的扬起嘴角,他就说嘛,越越的礼物怎么可能会没有作恶成分,看着那些满脸黑炭的老臣,再看看那些不敢抬头的官家小姐们。

这才像越越的风格嘛。

而此时,邓玉禅也已经悄然回到位置上,至始至终都没有人发现,不过当然要除掉一些人了。

对于那男人,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做?慕容越收回脸上的笑容后,轻声问道。

如何,效果还不错吧。

邓玉禅没有回答慕容越的问话,而是换了话题问道。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们俩是什么人。

慕容越得意眨了眨的双眼,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既然禅不想说,她又何必紧追不舍呢。

邓玉禅心神意会,勾唇笑着,最后的好戏就看你的了。

不过我倒是担心有些人沉受不了,被吓破胆。

你会担心?那可就稀奇了。

呵呵,被你看穿了。

对于那些辣舞,杨睿泽从未正眼看一眼,只是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似乎在想着什么让他高兴的事,只见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甚。

激动人心的辣舞将宴会的气氛飙到最高,就在大家沉寂在辣舞中时,大殿再次漆黑了起来,只不过这次众人并没有上次的紧张和害怕,因为他们知道,这又是慕容大人玩的把戏,肯定一会又有什么惊人节目的了。

可是,这时间似乎有些太长了,难道是他们想错了?没有惊人的节目了?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而他们的耐性也慢慢的磨掉,就在最后一点耐性被磨掉之前,漆黑的大殿慢慢的亮了起来,只是灯火有些昏暗,突然,一声啊的惨叫声划破这安静昏暗的大殿之内。

鬼,有鬼啊……众人怔怔的回过神,有些木然的抬头望去,不看还好,一看,胆小的直接晕了过去。

只见一只贞子装扮的鬼正在大殿内四处飘荡着,虽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但她的打扮就已经将那些胆小的官家小姐吓晕了,就连一些胆大的官员也只打着寒颤,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深怕自己会被这鬼魂给抓走了似的。

也正是因为他们过于害怕,丝毫没发现异样,为什么这里的慌乱没有引来外面的侍卫?还有,他们的皇上为什么没有一丝的害怕,反而一脸笑容的看着这一切?最后,不知是贞子觉得不好玩了还是觉得发现更有趣的事,只见她直接飞到一脸平静慵懒坐在位置上杨睿泽身上。

杨睿泽勾唇淡淡的笑着,任由着这只所谓的鬼调戏他,撩拨他,没有一丝的反抗和害怕,甚至连贞子就要张口咬他时,他还是一副微笑,任人宰割的模样。

他的配合倒是让某人不高兴了,只见某人一声不玩了,原本昏暗的大殿突然明亮了起来,而那只吓人的鬼此时正一脸恼怒的看着他们的皇上。

------题外话------下章越越就恢复女子身份了哟~^_^正文 008 记住,本官是女子哟(一)二更不玩了。

某人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后,直接从那一脸看似享受的杨睿泽身上爬了起来。

没意思,她自认为不会有人发现才是,可眼前这人,丝毫没有被吓到的样子,而且还一副很享受,对,就是享受,他是猜到她的身份了还是这么喜欢被鬼给调戏?哎,你根本逃不掉他的手掌嘛。

邓玉婵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很无奈的叹息着,原以为她会看到一些有趣的画面,哎,还亏她浪费这么多的时间留在这陪她,结果只是吓到一些胆小的而已。

昏暗的大殿突然明亮了起来,而那些本是阴森恐怖的布置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撤走了,只剩下满脸的恼怒,同时又很挫败的鬼正站在杨睿泽的身边。

这……你……慕容宰相,你竟然装鬼吓人。

一位官员眼尖看清刚刚吓人的那只鬼的模样后,微微愠怒喝道。

话落,一些回神的官员纷纷抬头看着贞子装扮的慕容越,心底纷纷恼怒了起来,有些胆小的敢怒不敢言,不过有些胆大一些的和那些老古板的官员实在忍不住,十分不满的道来。

慕容大人这次的礼物似乎太过于惊人了。

不错,慕容大人此举简直是有损臣子之职。

新年头一天就装鬼吓人,那可是大大的不吉祥啊!……一些早已对慕容越不满,有怨言的官员和老臣子纷纷附和着,他们早就想抓她的辫子了,若不是因为她一直以来都有皇上的袒护,不然他们早就联合出手了。

吓人?有吓到你们了吗?慕容越明知故问的笑问着,除了那个人,她还是觉得自己装得挺像的,至少能吓到打扮部分的人。

百官立即噤声,不知该说有还是说没有,如果他们说有的话,那岂不是要他们承认自己胆小如鼠了;如果说没有的话,那刚刚他们说的那些话就成了污蔑之罪了。

本官看你们精神得很,哪里像被吓到的模样。

慕容越冷声吐出,别以为她不知道那几个老家伙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就凭他们也想要定制她有罪,做梦。

那这些官家小姐们呢?她们可都是被吓晕了过去。

是吗?本官怎么觉得她们像是睡着了呢?也是,她们定是累了,真是可怜,所以才会如此不顾形象的在大殿之内睡觉,小桂子,让人一一将小姐们唤醒,怎么说今天也是皇宫宴会,怎能如此不懂得规矩。

慕容越浅浅说着,此时她已经完全忘记在上午她也是一样在朝堂上睡着,甚至还曾经在上朝中打瞌睡这些事了。

就算她忘了,可有些人没忘,不过他们也不敢提,要知道连皇上都没有责怪,甚至亲自抱着她离朝,他们这些臣子哪里敢有半点怨言。

白沐微微勾着嘴唇,这才像小越儿的作风;炎景同样也是淡淡的浅笑着,三妹的个性就是如此,总有这些惊人之举。

你们还觉得本官有损臣子之职?不知各位大人觉得臣子之职到底是什么?众人纷纷对视,但始终无人上前说一句话,这每个臣子所要做的事都不一样,难道这是让他们每个人都一一说出来吗?归根到底,臣子之职就是让皇上龙心大悦,是吧?什么臣子之职,说到底,还不是想要自己的顶头上司高兴。

那请问皇上,对于臣的这份厚礼,你可喜欢?现在是否龙心大悦啊?她就不信他敢说不喜欢,敢说不高兴,否则,后果相当的严重。

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一直都是保持着冷静的杨睿泽脸上,似乎都在等他的答案,而那些老臣子自然也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们就不相信皇上会对宰相一直袒护下去。

爱卿似乎变高了。

杨睿泽前言不搭后语的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

不过知道个中原因的邓玉婵只是淡淡一笑,不错,眼够尖的。

众人纷纷不明个中原理,皇上怎么就突然冒出这样的一句话了呢?不过若仔细看,慕容宰相好像真的变高了,而且……现在的慕容宰相好像哪里怪怪的,但一时他们又说不出来。

臣何止只是变高。

慕容越勾唇一笑。

鞋……鞋子……也不知是谁眼尖看到慕容越脚上的高跟鞋,惊呼道来。

众人闻言后,目光纷纷落在慕容越脚上的那双高跟鞋,最看不到整个高跟鞋,但能看到鞋子的细跟,这和他们的靴子可是完全不一样啊。

那是月惜阁的高跟鞋。

其中一位官家小姐立马就认出那细跟的鞋子是只有月惜阁才会有的高跟鞋。

看来你们的眼力还真是不错,竟然能看得出来。

慕容越含笑赞赏着,而后直接坐在杨睿泽的那张龙椅上,所幸这张椅子够大,容得下两个人。

只是,她的此举又引来一番的惊呼声。

这……这宰相也太大胆了吧,竟然坐在皇上的龙椅,而且还和皇上并列而坐,那些官家小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所看到的画面;不过这对于那些官员来说,这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但心中还是不免被吓到。

越越,你这件血衣下面不会是女子装吧。

杨睿泽附耳轻声笑问着,他记得自己曾哥和越越提过,希望她能穿那高跟鞋给他看,想不到越越还记得,他的心顿时暖暖的。

你猜。

慕容越挑了挑眉头。

何必猜,直接看不就行了。

话落,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时,嘶的一声,慕容越身上的那件血衣竟被杨睿泽给撕烂了。

啊……大殿内传来属于女子的尖叫声,还有不少的抽气声,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皇上竟然当众撕烂宰相大人的衣裳,这到底是怎么了?邓玉禅挑起眉头,吹了一个口哨,越,你注定是逃不掉这个男人手上的了。

白沐猛的站直身子,眼底滑过一丝的怒气;炎景则是握紧了手中的酒杯,目光紧紧盯着杨睿泽的那双手,如果它敢继续撤下去,那就不要怪他没有顾忌两国友谊。

你就不怕血衣下面是真空的吗?慕容越倒是没有一丝的惊慌,反而一脸笑意,她还真的是什么事都隐瞒不了他。

真空?慕容越坏坏一笑,凑近并贴在某人身上轻声笑道,那就是什么都没穿。

而某人闻言后,手一僵,不过很快又恢复自然,邪魅道来,这个主意不错,下次就这样站在我面前好了。

两人的暧昧姿势已经让殿内的其他人傻傻的呆愣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有谁可以告诉他们吗?咳咳,我说我是不介意的啦,但你们是不是也该给一些人合理的解释啊。

邓玉婵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对此时不知正在搞暧昧的两个人出声道来。

有何解释,就你们看的这样。

慕容越甩去身上那多余的血衣碎片,站直身子,露出她那姣好的身材。

只见慕容越一袭白色吊带长裙礼服,脚踩着配套的纯白亮色高跟鞋,突出她那既高贵又典雅的气质,裙裾边上绣着香兰的图案,修长的裙子显得她的腰身不盈一握,她那本就白皙的皮肤被衬托宛如白玉般的无暇,还有那一头墨黑的顺发垂直而下,正好遮住那圆润细腻的珍珠肩,这也是为什么杨睿泽没有阻止,而是任由着如此般动人的慕容越出现在众人面前,不过他还有点私心,那就是就此公开越越的女子身份。

这……本官刚刚是不是看花眼了?是啊,本官好像看到慕容宰相变成女子了?本官好像也是。

难道慕容宰相的怪病又复发了,不然怎么可能又穿上女子的长裙,而且那长裙怎么这么……本官好像有些印象,慕容大人此次穿的女子装好像是月惜阁的礼服。

对,那的确是月惜阁的礼服,只是慕容宰相这次穿上女子装似乎有些怪怪的。

恩,好像确实怪怪的,似乎是哪里有些不对劲似的。

邓玉禅听着那些声音后,有些无语的摇摇头,这就是雪国的官员的眼力吗?竟然还没发现站在他们眼前的根本就是个女子,不过他们口中的怪病是什么?还有什么叫做又穿上女装?这是怎么一回事?炎景怔怔的呆愣着,这真的是他的三妹吗?白沐亦是如此,原来小越儿穿上女子装竟是这般的美艳,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泽没有一开始就揭穿她的身份了,原来是在害怕在这般的小越儿会引来一些狂蜂浪蝶,他似乎忘了他自己也属于这狂蜂浪蝶里面的其中一员了。

慕容越顿时觉得有些无语,究竟是她扮演男子太成功了,还是这些人的眼力太差了?她都穿成这样了,他们竟然还以为她是怪病复发,不得不再次套上女子装。

难不成要她亲口说不好意思哦各位,其实本官是女子类似的话,他们才会相信自己是女子吗?慕容越脚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的从高台上走下,各位大人现在觉得外面的谣言是真抑或是假?正文 009 记住,本官是女子哟(二)慕容越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也没有再用白条束缚着胸,而是穿上特制的内衣,再加上这一身行头,如果这些人再分辨不出她的性别,那她只能说,不是她扮演太成功,而是他们的眼力实在是太差了。

诸位官员的瞳孔睁大,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慕容宰相,这……他们终于知道刚刚那种怪异和不对劲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了,他们的宰相哪里是因为怪病复发而不得不再次穿上女装,他们的宰相大人分明就是女子,一个真真切切的女子。

怪不得皇上会对她如此特别,怕是皇上早就知道她的女子身份了,所以才会有那些不实的谣言,其实他们的皇上喜欢的根本就是女人,而不是什么男人;还有,说不定上午皇上说的要大婚立后,那女子其实就是眼前这个宰相。

不知道诸位大人改天会不会联名上奏,一同弹劾本官犯了欺君之罪呢?对于他们的反应,慕容越很是满意,终于能分辨出她的性别了,看来这些人的眼力还不算太差。

她的这一番话将他们给拉回了神,不错,既然宰相是女儿身,那就犯了欺君之罪,只是皇上会定罪吗?皇上一早就知道的,那还会是欺君之罪吗?可是,不管怎么说,宰相身为女子,那是事实;犯了律法,那也是事实,难不成皇上想就此放过宰相吗?本官只是一名普通的女子,到时还希望诸位大人手下留情哟,下手不要太恨了哦。

话落,噗嗤一声,安静的殿内回荡着一道轻浅的笑声。

呵呵,你还真敢说。

邓玉禅轻声笑说着,普通女子?不普通吧,雪国的当朝宰相,南国的逍遥王,神龙教的教主,名下拥有众多的产业,还拥有三十万的兵权,听说在封国还有很不一般的地位,这样的人会普通吗?有什么不敢说的,我本身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嘛。

她有说错吗?没有吧!慕容越很无辜的眨着那双漂亮的眼睛。

白沐淡淡的勾起唇角,小越儿的随便一个身份就足以证明她的不普通,想必那些官员自然也会想到这一点,如果这些人真的联名上奏弹劾,那也看看他们要弹劾的对象是什么人,而且最主要的是,那个人绝对不会定小越儿的罪,想必他早就想这一天的到来了。

这事……杨睿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慕容越给抢了去,这事就劳烦皇上处理了,臣就不打扰皇上和诸位大人们了,不过,诸位大人,记住一点,本官是普通的女子哟。

慕容越说完后,不再看任何人一眼,直接快步闪身离去;邓玉禅丢下一句没义气后也追了上去;炎景也起身告辞,这件事他这个外人不便旁听。

对于慕容越的突然离开,杨睿泽没有一丝的不悦,只是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不过眼底更多的是宠溺,这丫头还真是爱记恨,以后还是不要惹怒她才是,不然吃苦的那个人只是他自己。

慕容越离开大殿之后,施展轻功快速离开了皇宫,一辆马车早已在宫门口等候着,慕容越坐进车内,立即脱掉脚上的高跟鞋,并穿上羽绒大衣,最后靠着,似乎在等人似的。

突然,一道身影钻了进来,那身影劈头就来了一句臭骂声,没有义气的家伙。

我没义气的话,马车就不会等你了。

慕容越轻轻的说着。

哼,话说你怎么突然改变计划了?按照原本方案,装鬼的并不只越一人,应该还有三人才是,而且越还要和其中一只鬼来个性感辣舞的,可最后不仅没有辣舞,就连另外三只鬼也不知去向,而且越竟然还撇下她独自离开,真是个没义气的家伙。

谁让他私自公布婚期的。

慕容越冷哼一声,她可没有忘记这个,而且她也说了,对此事,她很生气。

我看只要不是因为这个吧,是你脚痛了吧。

邓玉禅含笑看着那双被踢到角落的高跟鞋。

慕容越一滞,撇了撇嘴,都差不多啦她确实脚痛了,这高跟鞋比她想象中的高,她搞不定啊。

邓玉禅闻言后,叹气般的笑了笑,轻声说道,越,天亮之前我便打算离开雪城。

这么快?慕容越并不是很惊讶,不过还是会有那么一点,因为禅一直都有说,只要此事一完,她就会离开,只是却没想到她会这么快离开,而且还是这么急。

恩。

邓玉禅只是点点头,没有过多的解释。

你是担心明天消息一出,炎祺会来宰相府找你吗?炎祺自然知道真相后,对于他和禅的那段感情,他一直都没有放手,如果他知道了自己和禅的亲昵和暧昧关系只不过是姐妹的亲近,怕是他对禅更不会放手了。

……今晚在宴会上时,你离开时炎祺也跟着离开,之后却不见他再回来,我还以为你已经搞定他了?也不全是因为他,我必须赶在他回到南国前,将爹爹留给我的那些亲兵和财产给处理好,还有,那里还有我必须要尽快解决的事。

她已经从老太婆的口中得知涉及此案的人,她不会让那些人继续得意下去的。

那可有需要我的地方?就等你这句话了。

邓玉禅勾唇笑道,她可是记得越的手下有飞行工具,而且她还知道那飞行工具现在就在宰相府内。

慕容越突然有种上钩的感觉。

翌日整个雪城还没来得及沉寂在新年的喜气中,就被一个惊人的消息给震撼住了,他们的宰相大人,皇上的宠臣,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最年轻的宰相,竟然是女儿身,顿时,有人傻了;有人笑了;有人怒了;有人哭了。

慕容越公开女子身份后,就没有再装上男装,而是套上那繁琐的女装,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男儿装扮,穿上女装后,她总感觉浑身不舒服。

越儿,女子要坐椅子时是不能靠背的,还有,双腿不得交叠。

越儿,女子吃饭要细嚼慢咽。

越儿,女子走路要慢一些,还有,不得使用轻功。

……只是一餐早膳下来便快快的逃离,慕容越后悔死恢复女子身份这个决定了,她应该继续扮男子的,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更没有时光倒流。

还有,也不知道昨晚泽是如何替她收尾的,不过从黑子打探回来的消息来看,那些对她早就不满的官员不打算轻易放过她,她倒是要看看这些人要如何对付她?想不到我这个妹妹还真不是一般的美,怪不得能让这么多的人喜欢你了。

正当慕容越感叹时,背后传来宫景树的调侃声。

你也不差,如果你穿上女装,相信会有更多的人追着你跑。

她说的可是实话,这颗大树样貌确实不差,套上女装也绝对会是个美人。

咳咳,我可没有妹妹喜欢变装这个特殊嗜好。

要他穿上女人的衣服,打死也不干。

是吗?可是我怎么觉得哥哥会有一天穿上女装呢?不会,绝对不会有那一天的存在。

慕容越微微一笑,没有继续说下去,俗话说,世上无绝对,不是吗?说真的,她都是很想看这颗大树穿上女装的模样。

说正经的,妹妹,你对我提出的那个办法到底考虑得怎样了?他不知道这个妹妹和三哥到底说了什么,但昨晚三哥又喝醉了,而且他觉得昨晚的三哥比以前都要难过。

慕容越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许久之后,才听见她出声缓缓道来,如果我说你穿上女装,我就答应你,那你还会这般的积极吗?宫景树没有立即拒绝,而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沉声道来,我答应。

只是穿上女装而已,又不是要你上断头台,看你那一副要死的模样,真是碍眼死了。

慕容越淡淡的丢下一句话后,直接迈开脚步离开,不过她还是能辰有这样一个兄弟而高兴的。

碍眼?你这丫头竟然嫌弃哥哥碍眼,哥哥我可是迷倒万千少女的呢,真是个没眼光的女人,真是想不通三哥,还有那些爱你的人到底是什么眼光,等等,死丫头,你还没说考虑得怎样了?宫景树回神后,立即追了上去,可惜慕容越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了,只能无头乱窜的寻找着。

慕容越离开后,直接来到宫景辰所住的房间,刚打开门,一股浓郁的酒味立即扑面而来,好看的眉形拧了拧,怪不得那颗大树又突然问她考虑的结果了。

一一跨过地上那些的酒坛子,慢慢的走向那正躺在床上熟睡的宫景辰,越是靠近,那股浓郁的酒味让她有点发晕。

她刚靠近,原本该睡熟的宫景辰突然睁开了双眼,眸底尽显惊讶,声音还有些沙哑,我是不是又做梦了?正文 010 我是不会忘记你的慕容越蹙了蹙眉头,脚步也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这酒味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重,他该不会将酒窖里的酒给全都喝光了吧,她不是心疼那些酒,反正那些酒也不是她的,她何必去心疼,那只不过是某些人暂放在她这里的,不过那些酒至少也有一二十坛吧,他就不怕喝到酒精中毒吗?呵呵,我肯定又是在做梦了,不然越怎么可能会成为女子了?宫景辰没有起身,而是继续躺在床上,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一双毫无焦距的眼眸愣愣的看着头顶上的帐幔。

慕容越没有出声,只是有些无奈的看着宫景辰,撇开那层血缘关系,其实他还是一个不错的人,会是一个疼爱妻子的男人,只是她对他没感觉,没有那种心悸的感觉,他们可以做朋友,但却做不了恋人。

就算现在是梦中也无所谓,你能来到我的梦中,我真的好高兴,真的。

宫景辰突然坐直了身子,不过可能是因为酗酒的原因,他刚坐直身子,一股头就要撕裂了似的剧痛感直涌了进来,最后只能依靠在床柱上,头也靠在床柱上。

慕容越暗叹了一口气,倒了一杯酒递给宫景辰并上前为他头部按摩,减缓他的头痛,那种醉酒醒来后的头疼感她是知道的,只是她身上没有醒酒丸,也只能这样帮他头部按摩来减缓他的头痛。

呵呵,这次的梦好逼真,就好像真实的一样。

宫景辰咧嘴笑了笑,丝毫看不出他此时到底是清醒的还是真的觉得他自己只是在做梦。

真的不想醒,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多好。

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痛吗?慕容越并没有问他是心痛还是头痛,只是简单的吐出两个字。

痛。

如果说有办法可以让你摆脱这种痛,你想要摆脱吗?或许那颗大树说的对,让辰忘记那一段只会让他痛的感情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她虽然不知道辰在封国的日子到底是怎样度过的,但类似今天这样的情况应该不少吧,而且不是说经常喝酒,会对身子不好吗,怎么说他也是自己在这世上的第一个朋友,而且还是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哥哥,她怎会忍心继续看着他沉寂在这种生活中。

摆脱?可以吗?他的心真的可以不会再痛了吗?恩,可以。

她也不管宫景辰的痛到底是心痛还是头痛,反正只要是痛,她都可以让他摆脱掉。

可是我不想。

恩?他不想什么?如果真的摆脱掉这种痛,那就是说我已经忘记你了,又或者说我的这里已经不跳了,我宁愿死,都不要将你给忘记。

宫景辰摸着他自己的心口沉声的说着,你知道吗,其实我的心也不全然是痛的,它也有高兴的时候,比如说每每看到你的画像,还有梦到你的时候,还有回想起过去我们相处的日子,这些记忆都能让它高兴;如果让我忘记了你,那它就不完全了,而我也会变得不完全,那样的我就不会再是我了。

每个人都有选择各自的生活方式,就算我的这种生活方式错了,但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从不会后悔我的这个选择。

宫景辰继续道来。

你说对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选择,而我的选择就是……慕容越收回那双为宫景辰头部按摩的手,而后开始她的催眠。

希望你能有一个全新的生活方式。

这是慕容越离开后说的最后一句话。

慕容越踏出房门后,迎来的便是在门口来回踱步,一脸焦急的宫景树,怎样?三哥是不是已经……已经什么?就是那个啊。

哪个?就是那个。

宫景树指了指他自己的头,带着几分笑意的说道。

哦,原来你想被打,早说嘛你,我成全你。

慕容越伸手打算就要在宫景树的头颅上敲一下,不过却被他灵巧的躲过了。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

哟,我怎样了?哥哥是用来仰慕的,哪里是用来欺负的。

哦,可是我觉得你身上没有哪点值得我仰慕,还有,我就喜欢欺负你又如何?反正,是你死皮烂脸缠上来的,又不是我主动要认你这个哥哥的,再说,似乎我的哥哥不只你一个哦,少一个也不差了。

慕容越转过身子直接迈开步子离开,不再搭理身后的那颗大树。

好好好,哥哥给你打就是。

宫景树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后,快步追了上去,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蛮喜欢这个妹妹的,哎,被欺负就被欺负吧,他认了。

你现在是送上门来被妹妹我打吗?慕容越的脚步不见停,一脸坏坏笑看着眼前那个一副认栽的大树。

是,我这个哥哥欠打,所以送上门来给妹妹打。

哈哈,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欠打啊。

慕容越朗声大笑着,说实话,她也是这样觉得的。

哎,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才会有你这个只会损哥哥我的妹妹。

其实他觉得和这个妹妹一起斗嘴挺乐趣的。

我也是到了八辈子的霉运才会有你这个极品哥哥。

两人就这样一嘴一斗的离开了,在他们的声音逐渐消失时,屋内原本该睡着的宫景辰却突然睁开了双眼,而那一直紧握着的双手也慢慢的敞开,手心处满满都是鲜血,可他并不觉得痛,反而异常的咧嘴笑了。

越,我是不会忘记你的。

其实在越帮他头部按摩时,他就已经清醒过来了,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做梦,但他又不舍得越松手并远离他,所以他就继续装着做梦。

就算以后的生活都是痛中度过,但他也不要忘记她,虽然他不知道越要对他做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他不能睡,因为睡了,他就会忘记这个自己最爱的女子了,所以他让指甲刺进手心里,只有这样,手心上的痛才能保持着头脑清醒,从而不能让越封起那段记忆。

……两日后慕容越慵懒的趴在窗台上,偶尔会听到她的叹息声,好无聊啊!这也不能怪她无聊,禅离开后,炎祺确实在第二天就来找禅,不过在得知禅回南国后,他紧跟着也回国了,不过自然他的脚程是跟不上禅的了,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禅是回南国的,那自然要多亏她了。

紧跟着第二天,那颗大树也陪着辰回国了,那颗大树说,为了避免辰会突然想起她,所以不能让他留在这太长时间,其实,她对自己的催眠技术还是挺有自信的。

不过那颗大树竟然应验了她的直觉,她可没有要求他换上女装,反而他在得知辰忘记关于她的记忆后,他竟然主动换上女装,变成一个美人,其实穿上女装的大树还是挺美的嘛,真是可惜,也不知道下次见到那个大树美人是什么时候了。

再来就是红音丫头要呆在府中养胎,不能经常跑来她这,不过她的女子身份还是吓了她一跳,差点将她腹中的宝宝给吓出来,如果真的出来,那她可就罪过了,所以在那天之后,萧如更是寸步不离的守在红音丫头的身边;她的月怜馆和月惜阁还在装修中;至于神龙教的那件事,她已经让龙一龙二回去处理,现在就等那个人主动现身,不过他相信很快,那人就会现身;而那个所谓的外公怪老头也不见他出现,说了过几天,现在可是过了快半个月了,也不见他的踪影。

不过这怪老头到底去了哪里,就连龙一都查不到他的去落,还说没有神龙教查不到的事,现在不就有一件了吗?也不能怪她想这么多,实在是自从恢复女子身份后,她突然感觉到无聊这两个字了,现在的她真是很无聊,龙叔叔将她给打发掉,说是要给她添个弟弟和妹妹的,让她现在不能去陪娘,而且现在又是过年期间,她才不会因为无聊而去处理那些政务呢,她没有这么勤劳,而且又没有勤劳奖。

不过,这两天她没有进宫找泽,泽也没有来找她,这倒是有些奇怪了,难道那些官员还在对她的女子身份纠缠不放吗?就算是,泽怎会可能两天都解决不了这件事,但如果不是这件事的话,那他还会有什么事?看来,她不能继续撇开所有事陪在娘的身边了,本打算在娘和龙叔叔回苍狼山庄前,她要好好陪陪他们,看来这是不行了。

说干就干,不用两个时辰,慕容越就已经来到皇宫,凭着她对泽的了解,这个时候他不是在议政厅就是在御书房,不过在御书房的几率会比议政厅的大。

不过她没有在御书房门口看到小桂子的身影时倒是有几分的疑问,就连平时负责这一块的太监和侍卫都不见踪影时,她心中顿时冒出了好几个问号,就算书房里没人的话,这外面也不可能连一个人的踪影也没有才是。

难不成过新年,连这些太监侍卫也跟着放假了?不至于吧!不过也不排除里面的人将他们给屏退了。

双手一推,她没想到会看到这样震惊的画面。

咳咳,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

正文 011 脏了东西我不会要随着开门声音的落下,里面的人突然停止了动作,对于里面的画面,慕容越也只是稍稍的怔愣了一会,咳咳,真是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继续继续,不用在意我的存在。

话落,慕容越并不是跨出门槛并贴心关上房门,而是轻盈移动着步伐缓缓走了进去,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那男子,都说了让你们继续,我只是进来检查一些有没有弄伤我的东西而已。

对于坐在男子大腿上的女子,慕容越并不知道她是谁,不过姿容倒是不错,也算是个美女,再往下一看,女子的衣裙已经有些凌乱,虽没有露出里面的肌肤,但也差不多的了,还有眼底那明显的欲望,看来刚刚他们很激情啊!我这人呢,有点洁癖,若是我的东西被弄脏了,我情愿毁掉也不会让它留在世上。

慕容越说完后,她人已经来到那张属于她的办公桌椅旁,缓缓抬手,拍向办公桌,只听嘭的一声,办公桌立即粉身碎骨,连同摆放在上面的所有物品,还有上面的一件浅粉色绣帕一一粉碎!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女子稳住心中的害怕,故作镇定的问道,但她那闪躲和发颤的声音早已泄露了她心底最真实的情绪。

师傅,她在问我是谁,你就帮徒儿回答回答呗。

慕容越双手抱拳,抵靠在身后的龙案上,一脸坏笑的看着这一幕。

师傅?女子怔怔的看了一眼那个似乎正在嘲笑自己的女子后,又看了一眼全身散发着寒气的于乔霖,她是听说过霖是收过一个徒弟,而且还听说那徒弟大有来头,难道就是那个女子?滚。

于乔霖冷冷喝道。

女子得意一笑,刚刚的那些害怕立即消散,就算是徒弟又怎样,就算大有来头又怎样,只要霖是护着她就行了,而且药效应该已经在霖体内发作了才是,正是需要她的存在。

对于那女子的挑衅,慕容越叹了一口气,师傅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还不如她安排的那些呢?滚。

于乔霖抬手一甩,将坐在他大腿上的女子给甩了出去,给我滚出于府。

不,洁儿知道错了,洁儿再也不敢犯了。

女子抱着于乔霖的腿哭泣着,怎会这样,霖不该是护着她的吗?慕容越淡淡的笑看这,这女子的模样还真是楚楚可怜啊!哟,原来是师母啊,早说嘛,那我就不会这么介意那桌子被弄伤了,应该给师傅和师母好好享用才是,真是可惜了一张这么好的桌子,哎……搞了半天,这女子竟然是师傅的女人,师傅还真是有情调,在这御书房内玩暧昧,确实比较刺激,只是下次师傅可要安排一些人在门外守着,不然又突然有人闯了进来怎么办?让人看到不该看到的画面怎么办?希望徒儿不要长针眼才是,说到底,也怪徒儿鲁莽了一些,不该为了一张桌子而打断你们的好事,罪过,真是罪过。

她会那样做,也是因为她刚踏进这书房,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而这种香味却可以让人容易产生幻觉,同时还能激发人体内的欲望,若不是因为这个,她岂会插手管这个的闲事,还有,被设计的对象可是她的师傅,做徒儿的当然不能看着自己的师傅被女人给玩弄了,是不是?最后最主要也是最重要的是,他们要搞,也不应该在她的办公桌和椅子上搞,很脏耶!于乔霖闻言后都快要被气死了,被自己徒弟当场抓到如此狼狈的画面不止,现在还被她如此挖苦,他这个师傅容易嘛,他突然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泽,收这个小鬼为徒弟了。

风迹,将这女人丢出去,不要再让我看见她。

话落,一道黑影快速出现并在那女子还没来得及出口求饶时,那女子已经消失在书房内了。

切,师傅身边有如此高手,看来徒儿还真是多此一举了。

她就是太无聊了才会多此一举,师傅老人家身边有那样的高手,师傅老人家又怎会被那女人给设计,想必他乐于其中才是。

没个女人样。

谢师傅夸奖。

她心里强大得很呢,怎会可能会因这一句话而动气。

于乔霖冷哼一声,收回那双落在慕容越身上的眼眸,冷冷的看着房顶,杨睿泽,你看够了吗?慕容越摇头浅笑,在她震碎办公桌时,她就已经发现他的出现,而且她还估摸刚刚那场香艳戏份少不了他的帮忙才是,不然仅凭那女人怎么可能诱惑得了师傅。

杨睿泽飘身而下并飞进书房内,一脸惬意的笑道,我也只是受人之托而已。

改天我直接丢个女人到你的床上。

于乔霖猛的站直身子并甩了甩袖袍,突然一股清扬的凉风从脚底窜起。

你没这个机会。

试试。

咳咳,这里似乎不需要我的存在,我还是离开的好。

慕容越轻轻的说着,她可不会再因为无聊而随意插手了,她还是先走为妙吧。

我跟你一起。

杨睿泽牵着慕容越的手直接抬步缓缓离去。

师傅,离开前记着将那张椅子也给毁了,徒儿有洁癖的。

慕容越回头看着一脸冷然的于乔霖说道。

与乔霖没有搭理慕容越的话,而是冷冷的对着杨睿泽的背影喝道,杨睿泽,如有下次,我定毁约。

杨睿泽浅浅一笑,并未说些什么,而是牵着慕容越继续往前走着。

你们有协议?踏出御书房后,慕容越好奇问道,她很是好奇,他们一个是帝王,一个是大家族的家主,这两个人之间会有什么协议?你可知道,这两天我好想你。

杨睿泽突然将慕容越拉近她的怀抱中,并低头嗅着她的味道,只有这样,他才能真实感觉到她的存在。

你刚刚说你受人之托,那就是说,刚刚那出戏是你主导的了?就算是受人之托,为何场景要在御书房内?越越,你可想我?不要再岔开话题。

慕容越推开他的怀抱,清声说道。

好,你问,我答。

你受谁之托?于家老头。

于家老头?那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国师了,那也是师傅的爷爷,如果是这样,那还算有点说得通,想必是于老头想要抱重孙了,只是……你要给他们找的地点多的是,为什么偏偏找在御书房内?我还不知道,你的书房已经变成香楼了。

越越吃醋了?回答。

对于他的靠近,慕容越后退了几步,总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只有在那,霖的警惕才会放松,还有……杨睿泽顿了顿,又靠近了两步,可惜慕容越又后退了两步,还有就是那女人是雪城内唱歌最好的一个。

恩?唱歌?慕容越飞快的运转着大脑,敢情这两天这男人呆在皇宫内,就是和那女人学唱歌?而且还是在御书房内,那里面的一切岂不是都已经被玷污了?然后他又为了完成于老头嘱托的事,他就和那女子联手设计了师傅,所以才会有刚刚那一幕?越越,你怎么了?杨睿泽看着他的越越突然拧紧了眉头,还有眼底滑过的嫌弃作恶神色,不仅有些担心问道。

恶心。

她这才闻到自己的衣裙上竟然沾有属于那女子身上浓郁的香味。

呃?杨睿泽错愣着,越越说的恶心不会是指他吧?我还是回去换掉这一身衣裙好了,还有,你最好将书房里的一切都给换掉,我有洁癖。

话落,慕容越正要施展轻功离开,却被一只大手给抓住了手腕。

只是换衣裳,何必回去换。

杨睿泽邪魅一笑,搂着慕容越的腰际快速往景德殿的方向飞去。

杨睿泽心底雀跃不已,说到底,越越就是吃醋了,能看到越越为他吃醋,他怎能不高兴。

慕容越也没有挣扎,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有洁癖,只是她不喜欢自己的东西有别的女人的味道而已,所以在那书房里的一切没有换掉之前,她是不会再进去的了。

待慕容越换好衣裳后,那已经是半个时辰的事了,杨睿泽则是带着她来到兰德殿。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慕容越看着头顶上兰德殿三个大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兰德殿是太上皇特意为蓝姨而建的宫殿,只是蓝姨还没来得及住进这宫殿,她就已经离开了皇宫,从此,这兰德殿就变成的禁地。

我知道你将那人接来了雪城,此时,那人就住在里面。

他本就打算再过两天就将这一切都告诉越越的,那现在越越进宫了,那他就这是只好提前了。

蓝姨?你说蓝姨住在这里面?怪不得她的人四处打探都没能找到蓝姨的下落,原来蓝姨已经住在皇宫,只是,他对蓝姨不是……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人,想必也是你想要见的。

正文 012 真相往往是残酷的(一)兰德殿内杨弘文和方沅蓝并列坐着,而在他们的对面则是坐着杨睿泽和慕容越,一名黑衣男子则是站在他们四人的中间。

他就是你说的我想要见的人?慕容越淡淡的说着,在她印象中,完全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应该说,她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恩。

那他是谁?我二哥。

方沅蓝突然开口吐出。

呃?慕容越猛的抬头看向蓝姨,那男子是蓝姨的哥哥,那就是泽的舅舅,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方伟民,方家的二子,曾经也是神龙教的使者之一,慕容宇便是他的养子。

杨睿泽轻声浅浅的说着,这都是他这几天查到的结果。

在越越猜到那个炸毁月惜阁和月怜馆的背后主使人开始,他就开始命人查探此人的底细,却没料到会查到此人的另一个身份,方家,这事竟然还牵扯到方家,甚至还很有可能牵涉到当年那女人为何会心狠抛弃父皇和刚出生的他,因为父皇手札中提到的那男子就是此人。

这么巧,好久没听到这么巧的事了。

慕容越微微笑着,但笑意并未抵达到眼底,原来那个背叛者就是这个人啊!恩,这确实很巧。

是啊,这的确巧合点。

不过……这个人还真是看不出他会是蓝姨的哥哥。

慕容越来回比对了一下,这方伟民和蓝姨根本没有相似之处,而且差距还十分的大。

又或者这方伟民继承的是他老爹的容貌,毕竟不能仅凭容貌一说就断定血缘关系。

泽的妖孽容颜可算是继承了蓝姨的姿容,反而那男人,虽说长得还不错,但和俊美可是完全称不上的,最多也是比普通的好一点点,这样貌相差之大会是兄妹吗?不过她更好奇的是,蓝姨脸上的疤痕是怎么一回事?看上去,那疤痕有些像是刀剑所伤,而且时间至少超过十年,这就是蓝姨要装扮成黑炭的原因吗?可她不是神医吗?为什么她不医治好她自己的脸?凭她的医术,那疤痕是完全可以除掉的,可是为什么她要留着它们存在呢?方沅蓝伸手摸了摸脸上的疤痕,垂下的眼睑正好遮住眸底快速闪过的恨意,速度很快,还未感染到身上的气息,恨意已经被她给抹去了。

慕容越没有去注意方沅蓝眼底的变化,而是冷冷的看着方伟民,恨不得将他给撕开了似的,你烧我月惜阁,炸我月怜馆,杀我上百名员工,为的就是给慕容宇报仇。

不错,你杀我孩儿,我自然要为他报仇。

呵呵,我竟然还不知道慕容宇的嘴这么甜,竟然能哄到你收他为养子,而且还能让你力捧他坐上玄武护法的位置,最后还能让你为他报仇。

慕容越冷冽一笑,她似乎小瞧了慕容宇,武功虽不错,但并不上层,却能成为神龙教的四大护法之一,原来靠的是那张巧嘴,不过仔细想的话,这也不会觉得奇怪,当年慕容宇能成为禅的义弟,那后来能够成为方伟民的样子也不出奇了,这慕容宇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不过就算运气再好又如何,最后还不是死在她的手上。

你杀我儿,我定杀你来祭奠他在天之灵。

哦?你觉得你还有那个能力吗?如果她没有感应错的话,此人的武功已经被废,而且五脏六腑俱损,死对他而言,那是迟早的事。

慕容越微微转头看了一眼杨睿泽,后者点点头后,她就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了。

方伟民顿时宛如一只凶狠的老虎,恨不得立即爬过去,狠狠咬死慕容越。

你放心,你不会一人孤身上路,你手下的几百名属下也已经在黄泉路上等你了。

按照她原本的计划,龙一和龙二回总坛后,便立即将方伟民这一支分教给完全铲除掉,这就是叛徒的下场,她想要所有的教员服从她,她必须要用血来祭奠。

你……他不会怀疑她的话,因为他相信她绝对是一个说得出就做得出的人。

就算他早猜到这一步,而且也已经将他的人给分散掉,但神龙教的能力,他是知道的,所以他相信这女人说的话绝对是真的,他的人已经全部被杀了。

如果他的速度再快一点,将神龙教握在手中,那现在失败的那一方就不会是他。

对于叛徒,特别是想以下犯上的叛徒,神龙教从不会手软,你应该很清楚,不是吗?对于背叛者,神龙教都会给予火刑,将叛徒活活烧死。

对于方伟民的突然沉寂,慕容越淡淡一笑,正要开口说话时,一直沉默的方沅蓝忽的开口道来,越儿,在你杀他之前,能将他暂时交给我吗?慕容越一怔,随后点点头,当然可以。

二哥,想不到我这一生还能再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

方沅蓝微微的勾起嘴角,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不过这笑容很快便消散。

越儿,你刚刚说觉得他不像我的二哥,那是因为我娘当年嫁入方家时,也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而我生父则是有名的王光华神医,不料却在一次研制炼药时,因调配失败,死于他自己所炼制的丹药,最后娘为了我,最后嫁进了方家。

方沅蓝轻声的说着,语气也极其的清淡。

慕容越一怔,她想不到蓝姨会解释给她听,不过按蓝姨的意思,那就是说这方伟民和蓝姨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咯。

娘嫁进方家后,备受着爹的宠爱,爹真的很爱我娘,就算他知道我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也是如同爱娘那样爱我,就连我娘死后,爹还是一样宠爱着我,不让我受到半点的欺负和侮辱;直到我十二岁那样,爹跟随着娘离世后,那些人就开始了,那时我才知道天堂和地狱的相差是何其的大。

如果那时不是有欣儿和雪姐姐,还有的就是他,除了爹娘之外,最疼她的二哥,若不是他们,她早被那些人给害死了。

蓝儿……杨弘文轻声唤着,眸底尽显温柔和心疼,他当年竟然没发现蓝儿的变化,当初他只以为蓝儿是因为失去了双亲,心情不好,就连后来,他发现蓝儿似乎也没有以前那般的爱笑和爱玩,他也只是认为蓝儿是长大了。

蓝儿定是受到很大的折磨和痛苦,不然蓝儿也不会说出天堂和地狱的区别;如果他当年细心点,他就一定能发现,那蓝儿就不会受到那些人的欺负了。

二哥,我不恨你,就算你将我送上黄泉,我也不会恨你,如果当年没有你,我也不会多活了三十年。

你知道吗,我能有这个二哥,真的很高兴。

方沅蓝缓缓起身走到方伟民的身前,看着那张熟悉的容貌,泪水在她的眼眶内直打转。

蓝儿,对不起,二哥对不起你。

方伟民缓缓出声说着,而脸上的表情也不再是僵硬,冰冷,反而是内疚和痛楚。

我不要二哥你的对不起,我只想要知道为什么?她想不通,就算是二十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想不通二哥为什么要那样对她?他不是最疼她的吗?可他为什么要那般的对她?方伟民撇开视线,直直盯着脚下的麒麟玉石雕砌而成的地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一言不发的站着。

慕容越等人也没有开口,而是静静的坐着,等着事情的发展。

二哥到现在还不愿意告诉我真相吗?方沅蓝微微上前一步,直逼着方伟民,她要知道答案,这个困在她心中多年的答案。

方伟民双手握拳,还是一言不发的站着。

二哥应该清楚我医术如何,那二哥是否能猜得到这些年来,我为什么一直不去医好自己脸上的这几道伤疤吗?方沅蓝伸手摸了摸脸上那狰狞的疤痕,此时的她没有再遮掩眸底的恨意,而是直接释放出来。

方伟民猛的抬头看着仅离自己一步距离的方沅蓝,当他接触到后者眼底的恨意时,那握紧的拳头忽的松开,刚伸出又被见他将手垂了下去,不敢去碰触那些是他间接弄成的疤痕。

这些疤痕果真是丑陋,竟然连二哥都不敢碰了,呵呵……蓝儿……杨弘文真想冲上去将蓝儿护在怀里,可是他不能,因为刚刚他答应了蓝儿好好的坐在原位上,不得上前一步。

只有留着这些疤痕,才能让我永远记住我娘是怎样死的?我生父又是怎样死的?方沅蓝的声音不再是清淡,而是带着浓浓的恨意,那恨意似乎就要将她给吞噬了。

蓝儿,你……你都知道了。

诧异,冷静,内疚,心疼,各种情绪来回在方伟民的脸上交替着。

是啊,我都知道了,那还真要多谢宛姐姐和大夫人才是,如果不是她们,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我生父根本就不是死于试药,而是被他最好的兄弟给害死的,最后还被他最好的兄弟抢走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如果不是她们,我更不会知道生父不是生父,那个一直疼我爱我,并将我视为亲生女儿的爹才是我的亲生爹爹,哈哈,你说这可笑不可笑?原来我娘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她们给活活逼死的,她一直感激的人竟然是害死她丈夫的人,而且还夺走她的身子并怀了我,你说我能忘记这些吗?还有,原来那个我最敬重的爹也不是因意外而亡,而是被那对母女俩设计给害死的,因为她们知道,只要有他在,我就永远都是方家的掌上明珠,还会成为未来的皇后,所以她们心狠的踢走了阻碍她们的绊脚石。

这些伤疤是她们一刀一刀划上去的,每划上一刀,她们就告诉我一个真相,如果我将这些疤痕都给去掉了,那我就会忘记那些真相,只有留着它们,我才能深刻记着这些。

二哥,从小到大,你一直最疼的就是我,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帮她们?就只是因为她们是你的娘和妹妹,而我就不是你的妹妹吗?方沅蓝每说一句,脚步都会踏前一步,而方伟民都会不自觉的向后退一步,两人始终都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方伟民最后跌坐在地上,脸上挂满了不敢相信的表情,眸底尽显惊讶之色,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妹妹,这怎么可能,怎么会……为什么不可能?二哥真的以为那个人会这么大度,将别人的孩子视为自己的亲生孩子,还有,二哥不应该早就知道的吗?刚开始她也不会相信,只是当证据就摆在眼前时,让她不得不相信那一切都是真的。

不,娘说你不是我妹妹,还说……方伟民突然噤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慕容越那张一向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的恨戾,她之前猜的确实不错,蓝姨的离开果然是方沅宛有关。

还有,没想到兜了一圈,蓝姨还是方家的血脉,方伟民还是蓝儿的二哥,只是那方伟民似乎并不知道这一点。

二哥,难道连你也讨厌我,恨不得杀死我吗?为什么时隔了二十多年,你还是不打算放过我,我刚回到雪城,你就派人来杀我,你可知道,你差点就成功了,只可惜,我命不该绝,或许老天留我一命,就是等现在,等我亲手了结这一切。

话落,方沅蓝的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然后快又准的刺入方伟民的心脏。

蓝……蓝儿……方伟民没有任何的惊讶,反而还有些解脱,对他而言,能死在她的手上,他已经满足了。

二哥,我不恨你,但我还是要杀你。

她发誓过,势必要将害娘的人一一铲除,就算她再不舍,她一样也得杀。

我知道,能死在你手上,我已经很满足了。

方伟民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方沅蓝脸上的疤痕,这些疤痕刺痛了他的心,当年他不该为了自己的私心,而是配合母亲的计划,从而伤了她,伤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正文 013 真相往往是残酷的(二)我知道,能死在你手上,我已经很满足了。

方伟民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方沅蓝脸上的疤痕,这些疤痕刺痛了他的心,当年他不该为了自己的私心,而是配合母亲的计划,从而伤了她,伤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他爱她,却也伤了她,当年他就不该因嫉妒而产生恨,从而做出那些伤害她的事,他后悔,后悔这么晚才清醒过来。

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她,或许是从知道她并不是自己的妹妹那一刻,又或许是更早,可是当他知道她爱上其他男人时,他疯狂了,嫉妒了,同时恨上那个男人,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他决不允许她爱上其他的男人,就算那人是未来的帝王也不行。

所以他答应了母亲的计划,既然他得不到她,他也不会让任何人得到她,他亲手将她丢下悬崖下,亲眼看着她离开这个世界,就算她死了,他也不会让那个男人好过,因为他能得到她的爱,而且还能让她为他生下一名孩子,那原本应该是属于他的,可现在却给那男人也夺了去,所以他恨,恨不得亲手杀死那男人。

但那男人身边有很多高手,他的身手未必能成事,所以他答应师傅加入神龙教,并开始努力练功,想要成功,不单单只要有武功,还要权利,所以他花了十年的时间,终于坐上神龙教四大护法之一的位置,于是他开始策划他的计划,他没想到,杨弘文竟然比他想象中的难对付,没想到到了最后,他还是杀不了杨弘文。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能死在蓝儿的手上,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方伟民慢慢的合上眼,将她的样子深深的刻在内心深处,希望能在来生再来偿还对她的愧疚,蓝儿,对不起,还有,我爱你。

鲜血染红了地砖,呛鼻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方沅蓝跌坐在地上,手上还紧紧握着那把沾有血迹的匕首,眼眸直颤颤的盯着躺在血泊中的方伟民,意识有些模糊,口中不断的喃语着,我杀了他,我杀了他……蓝儿……杨弘文冲上前将不知是被吓坏还是什么的方沅蓝紧紧的搂在怀中,他不该答应蓝儿不该插手的,不然蓝儿也不会被吓到了。

我杀了他,我杀了他……方沅蓝还是不断重复着那一句话,原本在她眼眶内打转的泪水流了下来,滴在杨弘文的衣襟上。

慕容越走上前并为方沅蓝诊脉,确定后者无大碍后,才出声让杨弘文将方蓝姨给抱回寝宫内好好休息便可。

杨弘文将方沅蓝手中的匕首拿开后,直接抱起她离开了大殿,眸底除了心疼还有内疚,如果他在之前就冲上去抱着蓝儿的话,那蓝儿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又或者应该由他亲手了结方伟民的性命,那蓝儿也不会变成这样;都怪他。

方沅蓝将身子缩在在杨弘文的怀抱中,索取着那里的温暖,为什么文哥哥要这般的深爱着她,她不配得到他的爱,因为她从来就没有爱过他,她爱的那个人其实是她的二哥,她刚刚亲手杀的方伟民。

她和方伟民青梅竹马,再加上方伟民将她呵护在手心里宠着,疼着,而且每每在她有难时,他都会出现并给予温暖,渐渐的,她喜欢上了他,并贪恋和他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另一方面,她知道自己不能爱上他,就算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在族谱上,在世人的眼中,他们就是一对兄妹,她不能让他被世人耻笑,不能让他被亲人给冷待和嘲讽,所以她必须隐藏好自己对他的爱。

为了他,她愿意去接受另一个人的爱,而那人就是文哥哥,她虽然不爱他,但只有这样,她才能克制自己不再去爱那个不能爱的人。

可是,就算她有了文哥哥的孩子,但她的心还是爱着那个人,所以当年她刚生产完,在得知他要娶亲时,她不顾自己的身子立即出宫,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般的冲动,丢下自己刚出生的孩子,还有那个爱她的男人。

可她没想到的是,他并没有要娶亲,这只不过是大夫人和大姐要诱引她出宫的假消息而已,而且,也正是她们,她才知道一个残忍的真相,原来娘并不是病逝的,而是被她们亲手所害的;就连娘曾向她提到过的生父也不是因为试药而逝,而是被那个自己从小到大一直最敬爱,最崇拜的爹所杀;就连自己根本就是方家的血脉,而不是什么野种,她和二哥是真正的兄妹,而不只是名义上的,所以不管怎样,她都是不能爱上自己的哥哥的。

可就是那个自己最爱的男人,竟然联合着她们,将她推向了死亡的边缘,他不是最疼自己的吗,为什么要帮她们?为什么要将她置于死地?可是就算这样,她还是无法恨他,因为她的心还是爱着她。

她们划伤她的脸,并将她丢到悬崖下,若不是于叔叔,怕是她不可能再继续活在世上,她恨,恨她们每一个人,但更恨自己,爱上一个不该爱上的人,她没有资格得到文哥哥的爱,更没有资格做一个母亲,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要于叔叔替她隐瞒,她不会再踏进雪城,可没想到最后,她最后还是回来了。

蓝儿,不怕,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杨弘文似乎察觉到怀中人儿的悲伤后再次许下他的承诺。

方沅蓝闻言后更加的内疚,身子又缩了缩,她不敢对文哥哥说出真相,可是……另一边泽,你怎么看?待殿内只剩下杨睿泽和慕容越两人后,后者淡淡的看着血泊中的尸首,并清声问道。

那你觉得呢?杨睿泽反问道。

蓝姨身上会有匕首,如果不是准备要自杀的话,那就是她早有预谋要杀了方伟民,而且还要的是对方完全没有还生的机会,不过后者的可能性机会比较大。

匕首上有毒,而且还是剧毒,如果蓝姨要自杀,完全不需要如此,所以她才会选择了后者。

越越,你可知道她为什么要杀他?杨睿泽的这番话也算是同意了慕容越的看法,但对于刚刚所听到的一切,他似乎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仿佛早已知道了似的。

蓝姨的心底其实是恨方伟民的吧。

怎么说方伟民的娘逼死了蓝姨的娘,而且如果不是方伟民,那蓝姨应该会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应该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杨睿泽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或者说,她心底真正爱的人是方伟民。

恩?什么?蓝姨爱的人是方伟民?她没听错吧。

杨睿泽没有立即解释,而是淡淡的起身,随后搂着慕容越的腰际直接走出兰德殿,一路上,他都是抿着唇,那双好看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那同步的双脚。

慕容越也没有出声,而是静静的跟着他的脚步,但她怎么也不透泽刚刚的那番话,难道蓝姨从头到尾真正爱的人是方伟民?那太上皇又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深爱着太上皇的吗?许久之后,杨睿泽停下脚步,抬眸对上慕容越那满是问号的双眼说着,越越,你刚刚不是说她身上的匕首究竟是准备要自杀还是要杀方伟民的吗?慕容越点点头。

那匕首是我给她的,不,这样说吧,是我让她亲手杀了方伟民的。

呃?这是怎么回事?在我得知方伟民的身份后,我便安排他们两人见面,于是……杨睿泽突然背靠着围墙,看着他的衣摆缓缓道来。

原来,在杨睿泽抓到方伟民时,根本没有让人盘问他,只是废了他,然后又安排方沅蓝和方伟民见面,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知道那里面真正的内幕。

其实他会让他们见面,一是查到方伟民的身份,二则是方伟民在见到他时惊愣和柔和之色,虽只是一刹那,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在那一刻,他就猜到父皇手札上写的那男人有很可能就是此人,只是没想到,事实还真的是。

他没有让他们有机会知道对方的心意,所以就算方伟民死了,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心爱的女子是爱着他的,而不是另一个人,而且他还要让方伟民死在自己最爱的女人手里,她竟然为了方伟民抛弃父皇,那就得必须承受下场。

所以在他得知那所谓的母妃爱的男人是方伟民,并且欺骗了父皇这么多年的感情,他恨,他本打算让她亲口承认这一切的,可他又害怕父皇接受不了,所以他要她亲手杀了方伟民,而且还是当着父皇的面,再说,他也是给她一个报仇的机会,不是吗?越越,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残忍了?他是恨那个女人,恨她当年为了其他男人,抛弃父皇,抛弃他,更恨她后来再次遇到他,竟然还要再次不要他,可为什么当他亲眼看到她刚刚那模样时,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手法有些残忍了。

正文 014 求婚(一更)冬天的太阳容易让人感到温暖,慕容越学着杨睿泽的姿势将身子靠着墙壁上,头则是枕在后者的肩膀上,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靠着。

就算残忍又如何,这是她的选择,这也是她的种下的因,果自然要由她来了结了。

慕容越轻轻的吐出。

她并不觉得她自己的这番话有说错,这里面的大致情况她已经有些了解,虽不是很清楚,但也差不多了,其实蓝姨这些年的生活,大半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如果她当年勇敢一些,又或者大胆一些,敢于面对现实一些,或许现在的她就不会是这样了。

再说,如果她不想杀方伟民的话,也没人逼得了她,泽只不过是给了她一个机会而已,她完全可以拒绝的,可是她没有,那就是说,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恨方伟民的,所以才会动手杀了他。

还有,你忘了,死在我手里的人可低于百的,那你说我是不是也是一个残忍的人呢?她的语气又转变成调侃和几分的玩味。

杨睿泽顿时扬起嘴角,他刚刚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感伤了起来,越越说的对,那是那女人种下的因,果自然要由她来了解。

我嗜血,你也嗜血;我残忍,你也残忍;我堕落,你也要堕落;不管我变成怎样,我都要拉着你,而且你我已经连体,再也分不来的了。

杨睿泽一个翻身,身子贴着慕容越,眸底尽显邪魅,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眸直直的勾着慕容越的魂魄。

我什么时候和你连体了?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什么叫做再也分不开?少胡说。

慕容越被那灼热的目光盯得有些发热,低垂着小脸遮住她那有些发红的容颜。

看来越越是已经忘记了,我不介意在这里帮越越恢复记忆的,恩。

话落,某人故意压低身子,将两人的身子紧紧的贴着,带着一丝怀坏的笑意看着怀中羞涩的人儿。

好好好,我没忘,我还记得,我是和你连体了,再也分不开了。

不就是承认和他已经发生性关系了嘛,她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原来越越记忆还挺好的,要不,我给你加深一下,以免越越以后会真的忘记,如何?这两天,他一直忙着方伟民的事,一直忍着没有去找她,他可想死她了,想她的味道,想她的小嘴,她的一切他都想。

我的气还没消呢?还有,我不介意你以后成为一个独守闺房的怨夫,还有两个月后,你的大婚之日,新娘突然换人。

慕容越淡淡的说着,她决不能一辈子都被他欺压着,偶尔她也要占上风。

呵呵,越越这句话可是有两个错点哦,一;独守闺房可是针对女子,而且我也不会成为怨夫,最多只会成为一个话唠,因为我会时时刻刻都会在你耳边说话,而且都是甜言蜜语哦;二;你说不介意在我的大婚之日突然换新娘,那就是说你已经答应在两个月后嫁给我了哟,那你的气早就消了,是不是?杨睿泽并没有如慕容越的意变得乖巧,反而更加的邪魅,似乎还有一丝的得意之色。

慕容越顿时想起禅经常挂在嘴角的那句话,难不成她这辈子真的被他给吃定了?越越,对不起,我承认那天擅自做出两个月大婚消息是我不对,但我真的不想再等下去了,我希望能早点让你嫁给我,让那些觊觎你的人不再有半点肖想,因为你是我的。

杨睿泽突然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正经的说着,慢慢的,眸底的歉意转化为柔情,浓浓的化不开。

慕容越不语,只是对上他的那双满是爱意的眼眸。

突然,杨睿泽单膝跪下,没有婚戒,没有玫瑰花,只有他的一颗真心,只见他深情的说着,越越,你愿意嫁给我吗?慕容越怔住了,眼愣愣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他这是在求婚吗?她的心好像在狂乱的跳动着,仿佛就要跳出来了。

越越,我只为你一人而生,只为你一人而死,不管我的身份是什么,但我永远都是那个最爱你的人,也是你爱的那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不管是我的心还是我的身,都只有你一人;越越,你愿意嫁给我吗?虽然没有钻戒,没有玫瑰花,而且也不浪漫,但她的心却是激动的,感动的,她能真真实实感受到他的爱,这就够了。

我愿意嫁给你。

杨睿泽扬眉一笑,再次紧紧的搂着慕容越,他终于等到她了,这是真真实实的等到她了,等到她亲口说出愿意嫁给他了,他的心终于落定了,不再是悬浮不定的了。

越越,我终于等到你了,终于能娶你为妻了。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很久,终于让我给等到了。

恩,知道了,我饿了,我们还是回景德殿用膳吧。

其实她也并不是真正的饿了,只是她不想再让那些宫女太监们看戏了,相信不用一炷香的时间,堂堂帝王给她下跪的消息,还有刚刚他们上演的那一幕,很快就会传遍皇宫,甚至整个雪城。

他们爱嚼舌头就让他们嚼,最好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慕容越就要是我的妻子了。

他才不在乎那些谣言呢,他巴不得让天下人知道,他杨睿泽就要大婚了,新娘正是他的越越,慕容越。

知道啦,走吧,我是真的饿了。

慕容越反手拉着杨睿泽的手,大步走着,刚刚还不觉得饿的,怎么一提到吃,就饿了,不过想想也是,现在可是下午,她就早上吃了一点早饭,她不饿才怪。

杨睿泽也不挣扎,任由着慕容越拉着他,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对了,你怎么知道单膝下跪求婚的?冷静下来,慕容越突然想到了这个,在这里,似乎没有求婚一说,更没有单膝下跪一说才是,怎么他刚刚……邓玉婵教的。

杨睿泽也不避讳,直接说出了答案。

禅?我主动问她的,我想知道在你们那个世界,男子一般都是怎样做,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自己的。

他本来是想按着邓玉禅说的那样准备一个浪漫的求婚,可是在他还没有完全准备好那些,他就已经忍不住向越越求婚了,这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吧。

哟?那刚刚那些话……那是我的真心话,邓玉禅可没有教那些话。

杨睿泽急急解释说道。

我也没说那是禅教你的,你紧张什么。

慕容越的双眸染上一抹笑意,她自然知道那番话不会是禅会说的话,先不提泽曾和她说过类似的话,就从全新的禅来说,那番话根本不像她会说的话。

她希望禅也能找到一个真正爱她的男子,得到属于她的幸福。

当两人的身影逐渐走远后,刚刚看到那一幕的宫女太监们才回过神来,天啊,他们没看错吧,皇上竟然下跪了,而且还是给一名女子,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那女子是他们的宰相大人,皇上竟然给宰相下跪,乱了,都乱了。

好像他们还听到皇上要娶宰相大人,那就是说,皇上要册封皇后的那个人是宰相大人了,原来是这样,不过从刚刚那一幕来看,皇上和宰相大人的感情真的很好,还有,刚刚皇上单膝下跪问宰相大人要不要嫁给他,还有那一番话,真的好感动,原来皇上竟然这么深爱着宰相大人。

我为你一人而生,也为你一人而死,天啊,在宰相大人真的好幸福啊,居然能得到皇上这般深的爱。

很快,一传十十传百,这个消息立即传遍了整个皇宫,还有整个雪城的大街小巷。

景德殿慕容越用完膳后,才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蓝姨住进宫里,不会是你将她接近宫里的吧?如果是的话,那他就知道是她将蓝姨接来雪城的,可他什么不早点告诉她呢?她前些日子还差些以为蓝姨死于月怜馆那场大火里面了,还她自责和内疚极了,更是不敢和他提这件事。

恩,她刚进城没两天,就被方家派的杀手所伤,我才让接她进宫医治的。

之前他还想不透会是谁想要她的命,原来是方家,这个方家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他不能再留着了。

哦,下次不可再这样隐瞒我了,你知道我前些日子都要自责死了,在没有确定蓝姨真的死在月怜馆那场大火中,我都不敢和你提这件事,你必须负责我的精神损失费。

那我该如何负责?杨睿泽压低声音,附耳轻声问道。

还没想到,你先欠着。

这样一个大好机会,她可不能随意浪费掉。

好。

那越越答应了我不再插手那女人的事,怎么后来又将她接来雪城,这样算不算欺骗我的感情?那越越是不是也要负责我的精神损失费?呃?慕容越一愣。

难道越越不想赔偿?不……不是,好吧,那你说说你想要怎样赔偿法?没办法,她是答应了不会插手,既然敢做,她自然敢承担,不就是赔偿嘛,小意思。

杨睿泽得逞一笑,眼眸发亮,眸底尽显魅惑的笑容。

------题外话------二更会比较晚,亲们可以留着明天早上再看~^_^正文 015 合谋算计杨睿泽慕容越终于知道为什么答应赔偿那男人精神损失费后,眼皮子会在跳了,他竟然要她跳新年宴会上的那钢管舞,最主要的还是穿上一套性感辣衣,而且还是她之前准备好的那一套标准辣衣,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竟然是禅透露给那男人的,想不到,禅临走时还要如此般的摆她一道。

啊……邓玉禅,我会永远记住你的!而此时正在借用着飞行器在空中飞行的邓玉婵打了一个抖擞,而后还打了一个喷嚏,该不会是越在骂她吧?不过,越,你想要骂我也要挑时间嘛,我一个重心不稳摔下去就惨了,你想骂都没机会了。

随后见她扬起嘴角,我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精力白白浪费呢?哈哈……空中不断回荡着她的大笑声,这可差点吓坏了陆地上的花花草草,还有动物了,幸好附近没人经过,不然肯定会误以为大白日要撞鬼了。

……新年后的第一天上朝,同时也是慕容越第一次以女子的身份上朝,她还是按照惯例坐在她的那张专属椅子上,而朝中的官员纷纷如同平时一样,没有什么特殊行为,也没有联名上奏弹劾她的欺君之罪。

对于他们的反应,慕容越也没有什么所好奇的,据她得知,那晚她离开后,泽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话便结束了宴会,官员们闻言后,当晚便在各自的书房呆了一夜。

杨睿泽的那句话很简单,那就是让百官回去好好并仔细的阅读新律法。

那些原本以为抓住了慕容越小辫子,可以趁机定她罪名的官员们阅读完新律法后,差一些全部都心脏病发晕死过去。

他们终于知道那天慕容越的没有接下去的不过二字后面的话是什么,就算他们真的联名上奏弹劾她,但也已经无法可依了,因为在新律法上,那条凡是参考的学子必须是男子已经完全消掉,最主要的是,新律法上明确指出,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只要有才学,有能力,只要是国之栋才,皆有可能入朝为官。

换句话说,从新年开始,女子的地位将会提升,在某些方面还是和男子拥有平等的权利的,譬如可以入朝为官就是其中一项。

女子为官,这怎么能行,曾有一句古训,女子无才便是德,可这会律法却鼓舞女子学才,而且最主要的还是要女子入朝为官,难道以后他们都要和女子上朝议政吗?他们其中也有一小部分找过太上皇出面制止,可是没想到的是太上皇根本不想再插手朝政之事,一切都由皇上决定,虽说是由皇上来决策,那就是由慕容宰相决策,局面还是无法改变。

其实还是有大部分还是很可以接受这新律法的,不管慕容宰相的身份是什么,总之她的才能是有目共睹的,再加上,慕容宰相可不是单单一个宰相身份而已,背后可是有封国和南国两大势力,只要慕容宰相在,那三国就绝不会发生战争,百姓就绝不会因战火而受苦,一个慕容宰相远远超过那些什么协议了。

散朝后,白沐追上独自慢步行走的慕容越,今天这么平静,很不像你的做事风格。

今天的白大将军也不太像以往的做事风格哦。

在她印象中,除了梨园那一次,她好像就没有和白沐单独并好声好气的聊天吧!对于白沐,她印象是此人喜欢和她唱反调,但为人还算可以,属于正直一类。

白沐一怔。

白大将军对上次的事就没有要和我说的?点她睡穴,虽然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但感觉着实不好。

白沐再次怔愣,心底开始有些害怕,难道她知道了?怎么?只是道个歉就这么难开口吗?慕容越勾唇一笑,难得看到这个人发愣的时刻,可惜这里没有照相机和手机,她真想将白沐此时的模样给拍下来,以后她就有料笑话他了。

不,我说,对……对不起。

恩,我接受你的道歉,以后不可再点我睡穴,我不喜欢这种感觉,知道吗?呃?恩。

白沐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是……不过说真的,你最近似乎真的不一样了。

这绝对不是她的错觉,又或者说,现在的他才是他原来的样貌,而以前的那个事事总爱找她茬只是她在自己面前才会表现那样,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不继续下去,难道就因为自己的女子身份,所以他要保持君子风范?以前我从萧如口中得知你的存在,还有你的那些事迹,那时我对你就十分的好奇,所以……慕容越顿时停下脚步,抢话道来,所以你就想试探我凭什么能得到封国皇上的器重,凭什么又能得到南国皇上的赐封,还有你的真正想要试探的是,我究竟凭什么能得到泽的爱,是不是?白沐没有半分惊讶之色,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那不知对你所试探的结果是否满意呢?慕容越又继续迈开脚步,慢慢的走着。

何止是满意,他连他自己的心都给丢了,白沐叹了一口气。

恩?不满意?见身后之人没有反应,慕容越止步并转身看着那个低头不知想些什么的白沐。

对于白沐,她摸不透他,也猜不透他,也只是知道他不单单只是泽的好友,而且他们还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兄弟,不过到目前为止,她对他并不反感,所以对他的那些试探,她并不恼,但也没什么感觉。

不,我相信我已经知道泽为什么会爱上你了。

白沐浅浅一笑,直接迎上慕容越那平淡的眼神,他说过他只会默默的爱着她,只要她幸福就好,他会笑着祝福她。

哦?为什么?这个你就得问他本人了。

白沐扬眉笑道,一扫之前沉闷的心情,原来看开了,心情是这般的好。

切。

慕容越嘟了嘟小嘴,转身继续往前走着。

慕容大人,今天梨园有新戏,要不要去看看?白沐大步追上前并咧嘴笑问着,他好久没有和她一起听戏了。

这不是我的爱好。

上次她会去听戏,那也是因为瑶儿。

难得我邀请你一同听戏,慕容大人就这般不赏脸?恩,不赏脸。

那再搭上泽呢,这样你可会赏脸?恩?可以考虑一下?慕容越双眼一亮,或许她可以来一个……呵呵真的?如果你可以劝服他在舞台上跑一下龙套,那我的兴趣就来了,而且我还请你吃饭,如何?一餐饭就可以听某人唱戏,超值。

放心,你会看到的,那慕容大人可要准备好荷包哦,本将军的胃口可是很大的。

一抹笑意立即爬上白沐的那张英俊的脸上,其实他也很想看泽跑龙套的模样。

那本官就等将军的好消息了。

慕容越已经开始在脑海中开始幻想某个人跑龙套的模样了,只见她勾唇浅浅的笑着。

两人就这样边聊边走着,慕容越偶尔还会建议白沐关于杨睿泽要以什么妆容来跑龙套,白沐也虚心的点头接受,而某人殊不知此时他正被这两个人给算计着。

慕容越的心情相对早上出门时极其的好,管家,就连府中的下人们看到一脸笑容的小姐都纷纷好奇不已,小姐是不是在早朝发生什么喜事了?怎么突然一下就满面笑容的回来了?他们可是记得小姐前天进宫后,昨天回府后,心情就一个字,差,当初他们还以为小姐是不是和皇上吵架了,可看情况又不像,毕竟外面都在传闻皇上可是亲自像小姐下跪求婚呢?可见皇上爱小姐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和小姐吵架?所以后来经嬷嬷提醒,最后一致认为小姐一定是那几天来了,不然小姐怎么会突然情绪不好?如果慕容越知道他们的这些想法,定会被气到吐血。

小丫头心情不错,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慕容越正准备去找娘商量一下,要不要再等两个月才回苍龙山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还算熟悉的声音。

老头,舍得出现了。

来人正是她那所谓的外公,不过她更喜欢叫他老头,正如他叫自己小丫头一样。

老头我再不出现,小丫头你就要忘记我了。

哼,说吧,这些天你都跑哪去了?竟然连龙一龙二都找不到,还说什么这世上还没有神龙教不知道的事?吹牛吧你。

只能逮到这样一个损他的机会,她怎可错过。

提到这个老头我就有气,小丫头,你竟然将玄武青龙改名为什么龙一龙二的,俗死了,你不是堂堂的状元郎吗?怎么会取一个这么俗气的名字?老头嫌弃的鄙视着,想到他的那些徒孙们突然改名为龙一,龙二,龙三的,他就那个悔啊,他再将位置给这小丫头时,他就应该和她来个约法三章之类的,可现在,哎……俗?我看老头你更俗,什么朱雀,什么青龙,什么白虎,还霸气呢,我怎么看都不霸气,你当初怎么就不来个金龙木龙水龙什么的,这不更加霸气。

正文 016 爷孙二人组哎,真是不明白丫头你当初是怎样得到状元郎这个头衔的,还有又是怎样坐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位置的?老头我实在想不明白,咦,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内幕?小丫头,说来听听。

老头的双眼顿时犹如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发光着。

你当那些官都是死的吗?当杨睿泽是傻的吗?哪来这么多的内幕。

慕容越直接给老头一个白眼,她高中状元可是凭着真本事,至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为一朝宰相,是有这么一丁点的内幕啦,不过她是不会承认的。

哎,那些官是没死,但也距离也差不多了;至于杨睿泽这小子嘛,他不是傻,而是笨,简直笨死了。

老头摇头叹气着,脸上还挂着可惜的表情。

你是来损人的话,那你可以走了。

慕容越转头不再打理老头,和他在这和废话,她还不如在书房看各地传来的文件呢。

哎,怪不得人人都说,有了相公忘了外公,这句话还真是有理,只是丫头你还没嫁呢,就这么袒护那小子了,我这个外公还真是可怜啊。

老头说完后,瞄了一眼还是没有停下脚步的慕容越后,又继续可怜兮兮的说道,年纪大了,遭人嫌弃了,既然外孙女不要老头我了,那就去找女儿好了,怎么说老头我的女儿也是堂堂的公主,更是鼎鼎有名的苍狼山庄的夫人,度量肯定比这个宰相外孙女的还要大,最主要的是,老头相信她定是一个极其孝顺的乖女儿。

话落,慕容越脸色一沉,随后又摇头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她是相信这老头不会对娘说出真相的啦,但这老头就懂得利用这点来威胁她,还有他那句,有了相公忘了外公?这老头真会改词,直接转身看着正在摇头叹气的老头。

女人要笑才会漂亮,丫头,可要记住老头的话,不然哪天被嫌弃了老头我可养不起你哟。

老头十分不怕死的继续说着。

老头,你有养过我吗?慕容越淡淡的说着,这老头十足欠扁,她真想找根针将这老头的嘴给缝了,看他还怎么说话。

老头突然噤声,垂下眼睑,一股哀伤的气息立即从他身子散发出来。

对他的不语,慕容越抿了抿唇,她似乎不小心戳中某个人的痛处了,不过这样似乎比缝嘴方便得多了,好了好了,老头你今天来又是为了什么?语气中虽还是有些淡漠,但里面多了连她都未察觉到的关心的味道。

来成全你啊。

老头眸底的忧愁立即消散,笑容又立即爬上他的脸上。

慕容越一怔。

你不是要杀我吗?现在老头我已经办完事了,你可以随时拿走我这条命了,不过丫头你要答应老头我一个条件,那就是将老头我和心柔合葬在一起。

这样的话,那下辈子他就能和心柔续今生的情缘了。

你消失的这些天都是呆在她的陵墓内。

慕容越笃定说着,她相信老头知道那个她是指谁的。

恩。

他已经和心柔商量好了,下辈子他们要在一起。

不行。

丫头,我可是你的至亲外公,难不成你忍心看着你外公我下辈子还要做孤身老人吗?……外公之前说的都是胡话,丫头的能力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怎么可能会有那些什么内幕呢,杨睿泽那小子能得到丫头你的心,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而且他一点都不笨,反而精明得很,不然小丫头怎会看上他,对不对?慕容越闻言后,暗暗叹了一口气,这老头还真是……哎,我说的不行是指我不会杀你。

丫头不是对天发誓势必要杀老头我的吗?他可是记得第一次见面时,这丫头张口闭口就是说要摧毁神龙教,并势必要杀了他不可的,怎么这会……他可不会认为这丫头会认他这个外公。

错了,我说的是势必要杀神龙教教主,可现在我已经是继承了那个位置,难不成我要杀自己不成,再说,神龙教已经被我大清洗一遍,也算是承诺了我之前的那个诺言。

她是不会主动承认她已经认了这个老头为她的亲人的。

可……如果你真的想死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那后面有一个湖,可以满足你的愿望。

他要去死,她也不会阻拦,因为她是个好心人,怎么可能会破坏他人的愿望呢。

丫头,你还真不愧是我的外孙女。

像足了他当年的风格,老头脸上的笑容不知是自豪还是无奈。

慕容越翻了翻白眼,这老头真会变相称赞他自己,再说,她和这老头见面也不过三次,不,具体说应该两次,她就听他说类似的话不下十句了。

说真的,这老头的外孙女是这副身子,真正的慕容越可是胆小得很,难不成这老头小时候也是个懦弱君子?咦,丫头也很是同意老头的话吧,我们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爷孙,要不我们来个爷孙组合,让世人永远记住我们爷孙二人。

你怎么还不去死,小心那个人再次丢下你,直接去投胎了。

爷孙?慕容越汗滴滴的流啊。

老头还没来得及收住笑容说话,便听到不远处传来杨欣的怒斥声,越儿,你怎能如此无礼?这爷孙齐刷刷的看向声音来源之处,只见杨欣皱紧眉头的朝他们走来。

慕容越正要开口,杨欣愠怒喝道,越儿,你的礼数都到哪里去了,怎能对老者如此大不敬。

娘,我……真是对不住,本……杨欣话还说到一半,老头便把话抢了过去,无碍,这是老头和小丫头的玩笑话,欣丫头无需在意。

呃?杨欣有些错愕站着。

慕容越瞪了一眼老头,似乎在说,小心说话。

老头是小丫头的师傅,不过老头对着小丫头十分喜爱,早将她视为老头的孙女,那小丫头的娘自然就是老头的女儿咯,所以老头叫你欣丫头也合乎情理啊,是吧,小丫头。

老头很理所当然的说着,没有一点撒谎的脸红状态,似乎他刚刚说的那些都是事实似的。

杨欣听得一愣一愣的,直接看向慕容越,似乎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记得越儿的师傅不是霖儿吗?怎么现在突然又多了一个师傅?娘,这老头……咳咳,恩,他是曾教过孩儿几招武功,所以也算是孩儿的师傅。

这老头就是一个老顽童,一个最爱耍诈的老头,哪里是什么冷血无情,残暴不仁,传言真的不可信。

既然如此,那你更不应该说出那些大不敬的话了。

欣丫头,无碍无碍,老头对这小丫头喜欢得紧,再说,那是老头和小丫头的相处方式,不和她斗,老头我还真不习惯了。

这番话还真是他的心底话,他可没有胡乱掰啊。

呃……那这位老……欣丫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就叫老头我干爹或义父都行。

一想到眼前之人是他和心柔的女儿,他的心就激动不已,他当年就应该直接带着她回神龙教,不然他也不会从此失去自己最爱的女人了。

杨欣一怔,她怎么觉得越儿的这个师傅有些怪怪的。

娘,他姓夏,娘可以叫他夏老头,呃,夏老爹也行。

慕容越被老头一瞪,硬生生将夏老头改成了夏老爹,随后便见她瞪了回去,似乎在说,这样总行了,这三个字里面也有个爹。

夏老爹,越儿她性子有些倔犟,不过她是个孝顺的孩子,她说的那些话夏老爹不必当真便是。

杨欣含笑说道,这老头虽说有些怪,不过她还是感受得到他对越儿很好,而且她觉得这个夏老爹似乎很亲切,就像儿时在父皇身边的感觉。

呵呵,老头我就喜欢她的倔脾性。

夏老爹就夏老爹吧,正如小丫头说的,这里面也有个爹。

慕容越冷哼一声,并不出声。

欣丫头,我们还是不要在外呆着了,这外面怪冷的。

好不容易找到这样的好机会可以借机接近女儿,他当然要好好珍惜才行。

娘,孩儿还有事要处理,那就……行了行了,小丫头有事就去忙吧,师傅不需要你招呼。

慕容越立即瞥了一眼老头后,便朝杨欣浅笑继续说道,娘,孩儿让人去唤龙叔叔来陪你。

正好,老头我也想见见这个小子。

他倒是要看看那个龙小子有什么能耐让她的女儿倾心于他,而且还能让小丫头如此执意让这小子做他的女婿?去吧,有事先去忙吧。

杨欣点点头笑道,关于外面的消息她也已经知道了,她也和煜商量过了,等越儿和泽儿大婚后,他们再启程回去,那她也不用越儿时时刻刻陪在她的身边,毕竟越儿现在还是一朝的宰相,有公务要忙。

恩。

慕容越离开前看了一眼老头,似乎在说,小心点说话。

可惜,老头早已沉寂在他自己的情绪中,哪里看得到慕容越的眼神,就算看到了,也会被他直接给无视掉。

------题外话------昨天男朋友突然胸痛,医生说是肋间神经痛,这两天都在照顾他,所以晚更一些,字也少了点,过两天布丁再补回来~感谢一直支持布丁的读者朋友们~^_^这肋间神经痛还真不是一般的痛,亲们注意身子的健康哦~多多运动一下哟~嘻嘻正文 017 离开(一)皇宫延禧宫杨弘文面无表情的站着,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眸直直的看着眼前这紧闭的宫门,他刚从行宫赶回来时,本打算第一时间就赶来这里的,却正好在那时得知欣儿还在世上的消息,于是他改变了注意,到了后来,因为各种的缘由,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对于这里的萧条变化,杨弘文并没有多大的情绪变化,站了许久之后,他才迈开步伐走了进去,一股腐臭恶心的味道立即扑鼻而来,他知道这是谁的杰作,若是以前,他也许还会唠叨泽儿几句,但现在,他不仅不会,甚至还会夸赏几句。

当杨弘文找到那道身影时,眸底滑过一丝的厌恶之色,他以前会宠她疼她,那也是因为在她的身上能看到蓝儿的影子,可现在,他不断的质问自己,这些年来为什么会将她当成了蓝儿,这简直是对蓝儿的侮辱,他从不知道这女人竟然会对蓝儿做那些事,不然他一定会为蓝儿报仇的。

软爬在床上的方沅宛看清来人后,犹如抓住救命草似的从床上滚爬了下来,并一步一步的爬到杨弘文的脚下,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摆,张了张后,却发现她根本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而且声音也极其的沙哑,只只是听见她吱吱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杨弘文冷冷的盯着脚下的方沅宛,他错得如此离谱,竟然将一个残害蓝儿的人留在身边,并将她视为蓝儿的替身,将对蓝儿的爱都倾注在她的身上。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也不知道方沅宛是意识到眼前这人并不是她的救命草还是她觉得累了,只见她松开了那双抓紧杨弘文衣摆的手,一步一步爬回她的那张大床上。

不想知道朕今天来的目的吗?杨弘文没有动弹身子,那双冷冽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在地上爬行的身躯。

方沅宛身子一顿,不过她并没有停下动作,而是继续慢慢的爬着。

朕今天来是帮你完成一件你一直都没勇气敢去做的事。

想要折磨一个人,除了折磨她的身子,还有就是她的心灵,只要将一直维持她生存的信念给摧毁掉,这比只是摧残一个人的身子更为残忍。

方沅宛突然停下爬行的动作,转头一副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那个一脸冰冷的男子,他要杀她?这些日子她都在期盼着他能来救她,她并非怕死,但她始终相信他会回来,会来将她救出去。

可当她终于盼到他出现时,他却没有以往的温柔,眸底更是没有以往的爱意,有的只是嫌弃和厌恶,还有冷冰冰的眼神,在那一刻,她明白过来了,原来这些年来,他根本就没有爱过她,她在他心中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充其量不过就是那个女人的替身。

朕告诉你一个消息,对朕而言,这是好消息,但对你而言却是个坏消息。

朕的蓝儿回来了,方伟民已经死了,方家也已经被连根拔起,现在就只剩下你了,你觉得这是坏消息吗?杨弘文无视方沅宛眼底的伤痕,几步便来到方沅宛的身前,不带一丝感情的冷冷说道。

方沅宛猛的抬头仰望着杨弘文,他说什么?那个女人没死?怎么可能?他还说方家没了?怎么可能?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知道为什么你这些年都一直不孕吗?不是你身子问题,而是朕根本就没打算让你有机会怀上朕的子嗣。

朕将泽儿给你抚养,就是想让你给他缺失的那一份母爱,从一开始,朕就不打算让你有属于你自己的子嗣,况且,你只是蓝儿的一个替身,你怎配拥有朕的子嗣。

朕会封你为后,除了你是蓝儿的替身之外,更主要的还是因为从泽儿一出生,朕就已经决定让他成为未来的帝王,为了给泽儿铺路,朕才会下旨封你为后。

你也不要怪泽儿狠心,你对泽儿做过什么,朕又岂会不知道,朕没有出面,这也是朕对他的一种考验,同时也是对你的考验,而结果显示,你确实连蓝儿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朕当时真的是傻,竟然就因为你有蓝儿的几分相像,朕居然将你视为蓝儿?居然将对蓝儿的爱倾注在你的身上,朕何止是傻,简直是愚蠢,竟然将一个狠毒之人留在身边多年。

杨弘文眼底是满满的自责和内疚,还有更多的是悔恨。

方沅宛一愣一愣的,泪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从眼眶内流了下来,这些日子不管脸上身上再怎么痛,她从未流过半滴眼泪,可现在,她再也忍不住了,原来她一直都搞错了,原来他爱的人不是杨欣,而是方沅蓝那个贱种,早知如此,她当初绝对不仅仅只是刮花她的脸蛋而已,她一定会让那贱种尝试万箭穿心的味道。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这男人爱的人是那个和他毫无血缘关系的杨欣,却没料到真相竟不是这样,当年方沅蓝那贱种成天和杨欣腻在一起,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杨欣只不过是方沅蓝那贱种的挡箭牌,而且还是他们两人的牵引线,怪不得曾有一段时间会传说方沅蓝那贱种会被赐封为太子妃的谣言了,原来那不是谣言,而是事实。

她被骗了,本以为他会娶方沅蓝那贱种,只是为了遮住和杨欣那一段丑事,原来不是这样,这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想罢了,怪只怪她将方沅蓝这贱种看得太低了,原来她手段如此高明,不仅能迷惑二弟,就连太子也被她给迷惑了。

突然,方沅宛笑了,你爱方沅蓝又如何,她爱的人并不是你。

这句话她费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完整说了出来,吐字虽不是很清晰,但还是能让杨弘文能听得明白。

那又如何?只要我爱她就行。

他岂会不知道蓝儿心中真正爱的人是谁?其实刚开始他是不知道的,以为蓝儿也是爱他的,所以接受了他;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慢慢的感受到了,蓝儿的心中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存在,而那男人就是方伟民。

可那又如何,蓝儿和方伟民是兄妹,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的,想必蓝儿之所以会接受他的感情,那也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就算蓝儿心中有人,但蓝儿最后还是选择了在他的身边,所以他会继续爱着她,他相信自己的爱可以慢慢融化蓝儿的心,可以让她慢慢的爱上他自己,并彻底的遗忘方伟民的存在。

哈哈……方沅蓝那贱种凭什么能让你这般爱她?凭什么?她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却没能得到他的爱,就连一丁点都没有,而方沅蓝什么都没做,却能得到他满满的爱,为什么?朕改变主意了,朕不会杀你,但会让你亲眼看着朕和蓝儿相爱的日子。

杨弘文冷冷的说完后,没有再看一眼软瘫在地上大笑的方沅宛,而是直接踏步离去。

他突然想到就这样让那女人简单的死去,对她而言定是解脱,所以他不会让她如此般的死,他会让那女人如愿,他还要让她亲眼看到他和蓝儿相爱的日子。

那带着悲凉的笑声足足回荡在整个延禧宫内,所幸延禧宫内并没有宫女太监,不然定会被这恐怖的笑声给吓得晕死过去。

……太后疯了,方家被抄斩,说法众多纷纭,各不一样,但有一种却是被众人接受的,那就是当年的太子妃,那个被未来得及被赐封就死于非命的太子妃,原来是被方家人所害,当今的太后亲手所害,不过还有各式各样的谣传,不会这始终都是关乎皇室,百姓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议论,也只是私底下说说而已。

慕容越闻言后,只是淡淡一笑,这太上皇的此举无非是为了将来有一日,让蓝姨名正言顺成为太后做好铺垫而已,不过,如果蓝姨真的愿意接受他,定不会在意那些身份地位。

你在笑什么?慕容越拉回神后,抬眸看向身旁的白沐,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轻轻的说着,其实白大将军不必亲自来接本官,本官知道梨园的地址。

昨晚白沐就派人告诉她泽已经被他说服,愿意跑一次龙套的消息,然而今天一大早,他竟然亲自来接她,而他竟然说顺路,要知道,白府和她府邸可是相隔一条街,而梨园恰好就是这条街的中间,所以他必须先经过梨园才能来到她这,这哪里是顺路啊。

无碍,马儿多走走对它有好处。

白沐浅浅笑道。

慕容越暗叹了一口气,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上,对了,我很好奇你是如何说动他的?很简单,就一句话。

白沐勾起嘴角浅浅的笑说着,我说这是你去年的心愿。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慕容越似乎并没有听懂白沐这一句话的含义。

只要是你的心愿,泽都会为你实现,更何况这是你去年的生辰心愿,他岂会拒绝。

他可是十分了解泽的,不管他浪费多少唇舌都不及小越儿的一个心愿,其实他也是一样,只要是小越儿想要的,他也会费尽心思的为小越儿实现。

没创意,但很实用。

慕容越淡淡的说了这样的一句,今天唱的是什么戏?那他在戏中又是什么角色?她很是怀疑泽真的会不会唱戏?因为他欠她的一首歌到现在都没兑现,所以她不得不开始关注他的角色问题。

关于这个,你去到一看就知道了。

其实连他这个老板都不知道泽是如何安排的,只知道泽答应后,关于梨园内部的一切消息都被泽给封锁了,所以他更是好奇不已,很想一睹泽唱戏的模样,所以他一早来接小越儿前往梨园,目的就是借着小越儿的光,能走进梨园,并欣赏泽的另一面。

慕容越一脸狐疑的看着白沐,似乎在猜测着他刚刚的回答是真是假,就在她还在猜测时,两人已经走到宰相府门口,而此时,一道带着几分急切的女人声音蓦然响起,宰相大人,宰相大人,民女拜见宰相大人!------题外话------明天还有一章,后天起就请假三天写结局了~现在就只剩下一个情节了,那就是泽和越越之间的坎坷爱情,泽怎么会知道越越并不是真正的慕容越,而是他的越越,还有越越的那个梦又是怎会回事等等,那都是会在大结局中提到,结局大概会在6号这样上传~至于禅的故事,会在番外中,不会忘记她的~正文 018 离开(二)慕容越似乎并没有听到那女子的喊声似的,继续往前走着,而那女子也没有因此而停止叫喊声,音量也随之加深了起来,她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位大人物的出现,她岂能容忍自己轻易错过此等大好机会。

这是你以前惹来的风流债?白沐挑眉笑道,那女子的确很美,不过和他的小越儿比起来,就显得庸俗多了。

慕容越并不作答,只是轻笑着,她虽然没有看那位女子,但从那有些耳熟的声音,她还是能猜到那女人是谁的,据说那女人的歌声是全雪城最好听的,只是她们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更别提会有需要商量的事了。

大人,民女是大人师傅的夫人,不知大人可有想起什么?那女子见慕容越还是对她不搭理,心底有些急了,急急自爆身份。

白沐脚步一顿,转身看向被两名护卫拦着无法上前的女子,她是霖的妻子?不可能,他虽没有见过霖的妻子,但至少也听说过,但也绝不可能是眼前这个女子。

白大将军看中这女人了?慕容越扬唇笑问道,她甚是少看到白沐看女人,而这女人竟然能让白沐专注看了一分钟,这算是对上眼了吗?只是这白沐的眼光似乎有点……呵呵~本将军才看不上这种女人,也只有霖那种假斯文的人才会喜欢。

白沐冷哼一声,瞥眼不再看一眼那位女子。

那女人敢说她是霖的夫人那就一定是了,在这雪国内,还没有大胆到敢冒充于氏家主夫人身份的人,而且还是在当朝宰相和当朝大将军的面前。

看不上就上车。

没意思还看这么久,果然美女容易吸引异性的眼球,而且还是妖魅型的美女。

那女子眼看慕容越就要上马车了,她也顾不得场合的问题了,直接喊着,大人就不想知道于乔霖为何会大人为徒?也不想知道于乔霖和皇上之间的协议吗?慕容越收回踩在矮凳子的那只脚,正面含笑看着那个极力想绕过护卫来到她身前的女子,看来这女人是想来和她谈条件的,而不是来商量什么事的。

小姐,老奴这就将这女人给赶走。

不用,就让她过来吧。

白沐站在一旁,也没有要出声的意图,只是静静的看着身边的人儿。

那女子不再被护卫所拦,她立即冲到慕容越的身前,但她却没有立即出声,而是上下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大人物,这大人物的年纪比她还小,可她却已经成为家户喻晓的大人物,而她自己,现在却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人。

自问自己并不比她差,可为什么她却能得到那些令人羡慕的身份,特别还能得到帝王万般的宠爱,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为了取悦她,竟然放下尊贵的身份学唱歌,不,那不是为了她。

不知这位洁小姐怨天尤人够了吗?慕容越淡淡的说着,看着那女人的目光也没有半点的情绪波动。

那女子一怔,她自以为自己的情绪已经控制得很好了,可这位大人物竟然还能看透她的心思,不过这也更加肯定自己来找她的这个决定是对的。

民女林洁儿拜见宰相大人!有话直说,无需拐弯抹角。

她确实对这女子的那番话有些感兴趣了,她一直都想不透,明明那两男人是认识的,仔细算还是师兄弟的两人为什么要在封国时要装作一副不相识的模样,又或者说,那是在她的面前。

还有,那天师傅说的毁约,他们之前到底有什么合约,她总是有种直觉,这里面有她的存在。

大人确定民女在这说吗?民女日前还不小心得知了一个秘密,这秘密可是关系着大人的将来。

慕容越微微的笑看着,似乎是在衡量着那女人话中的真假,有似乎在衡量里面的含义,对于她的笑容,那女子的内心突然有些莫名的害怕,而且还有些发毛的感觉,只见那女子吞了吞口水,稳住内心的害怕,尽量表现出一副镇定的模样。

小越儿,你该不会相信她的话吧。

白沐忍不住开口问道,先不管泽和霖之间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协议,但都不会由那女人来告诉小越儿。

小越儿?小玥儿?咯噔一声,慕容越猛的转头看着白沐,以前老爸最喜欢叫她小玥儿了,年幼时老爸还经常说她是他的心肝小宝贝。

小越儿,小越儿……你……我怎么了吗?既然他都已经叫了出来,那他也不会再改变这称呼了,而且他觉得这样挺好的。

没……没事。

慕容越收回那颗震惊的心和目光后,一脸淡漠的盯着林洁儿。

被盯着直发毛的林洁儿忽的觉得双腿有些发软,她突然有点后悔了。

慕容越冷笑一声,淡淡吐出,说。

林洁儿咽了咽口水,强制稳定内心的慌张,只要大人能答应民女的条件,民女定将所知道的一切都告知给大人。

那就要看你给的信息到底值什么价,有没有资本和本官谈条件?小越儿,时辰快到了。

泽和霖俩人之间有什么协议他并不清楚,不过霖当年会去封国确实是因为泽的安排。

慕容越看了一眼白沐后,淡淡的开口说道,林小姐也听到了,本官的时间有限。

林洁儿紧紧攥着藏在袖中的双手,提起勇气后,开口说道,于乔霖会收你为徒,那是他和皇上的协议。

就这个?慕容越冷嗤一声,就凭这一点就想和她谈条件?她看上去很好欺负吗?还是会所她看上去是个好人?于乔霖答应了皇上,只要能确定你的身份,皇上就助于乔霖坐上于氏家主的位置。

呵呵,林小姐似乎找错人,林小姐应该找你口中的那两个人谈条件,相信他们决定能给你想要的。

慕容越冷笑一声,直接转身踩上矮凳子上马车。

白沐冷冷的看了一眼林洁儿后,也跟着上了马车内;被前者这一瞪,后者打了一个寒颤,脸色瞬间大变,若她这次失败了,那她不仅没有重回于家的机会,而且还会落得更惨烈的下场,不,她绝对不能失败。

大人,凭大人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再加上大人拥有一张绝色的容颜,相信大人身份并不缺乏男子的仰慕,难道大人就甘心做别人的替身吗?还是说,大人至始至终都以为皇上爱的人是大人本身,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是一个替身?林洁儿鼓足了勇气说了出来,她现在已经是走投无路了,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今后究竟是荣华富贵还是痛不欲生就在这一举了。

马车内的气息变了变。

林洁儿也不敢再说话,只是定定的站在马车旁,双目紧紧的盯着那块车帘,她的那颗狂跳的心也快要到嗓子了,几乎就要跳出来了。

门口的护卫因不敢靠太近,而且林洁儿的说话声并不是很大,所以他们根本听不清这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但他们能清晰感受得到马车内传出来的冰冷气息。

林小姐能说出这一番话,想必手上定握有相当有利的证据。

慕容越的声音不咸不淡,没有一丝情绪受到影响,再加上根本看不清楚她此时的表情,让人猜不透她此时的想法,更让人猜不透刚刚那冰冷的气息是由她身上散发还是由白沐散发出来的。

是。

说出你的条件。

十万两黄金,而且还希望大人能保民女的一条贱命。

自从她被逐出于家后,于乔霖断了她所有的生路,以其让她继续过着餐餐不饱的日子,不如让她赌一次,只要她赢了,那她今后的生活注定是荣华富贵一生;终于输,她决不允许这个可能的出现。

车厢寂静,顿时没了声音,直到半盏茶的时间就要过去了,里面才传来淡淡的答应声,好。

民女谢大人!她赢了,太好了,她终于赌赢了。

拿来。

车厢内再次传来那淡漠的声音。

林洁儿稳住内心的激动,压制脸上的笑意,小心翼翼的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并很小心的取出里面的东西,她还没伸出手递进马车内,手上的东西就被一股力给吸走,快速飞进马车内。

林洁儿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而后又看了看马车,像是在等待着里面的人传来兑现诺言的声音,可是她等了好一会,车厢内寂静一片,她此时不敢出声,只能在旁等待着。

突然,车厢内传来一声惊呼声,紧接的是一阵凉风吹起,林洁儿刚回神过来时,她看见一道身影从她眼前飘过,紧接着她的身子突然被人给架起,不管她如何挣扎,都无人再搭理她。

而车厢内的一个角落掉落着由一根红绳子系着的小香囊,而在小香囊的旁边则是一颗是从里面散落滑出来有些裂痕的珠子。

同一时刻杨睿泽很满意的看着自己所安排的一切,他相信越越一定会喜欢他安排的这个戏曲,既然越越想看他跑龙套的模样,那他自然会满足越越的心愿,而且谁要他至今都没能学会唱歌,所以越越要他跑龙套,他也只能点头答应了。

突然,他感觉到那颗原本跳动的心仿佛停了下来,心口传来一阵剧痛,紧跟着叮当一声,顺着声音来源望去,杨睿泽脸色一白,立即低头看着腰间的玉佩,当他看到玉佩上的缺少的那块部分时,他根本顾不得心口上的痛,在所有戏子根本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时,他的身子已经消失在梨园的后台内。

一直跟在杨睿泽身边的暗云立即捡起掉落在地上某个角落的那颗珠子立即追了上去;那是一颗和慕容越身上那颗一模一样的珠子,唯一不同的是这颗是完整无缺的,并无裂痕。

------题外话------明天开始写结局,预计6号上传结局~^_^感谢一直支持布丁的读者朋友们~╭(╯3╰)╮正文 019 大结局这是哪?慕容越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好白,也好亮,下意识的眨了眨双眸,待双眼完全适应这空间后,她才开始四下打量着此处。

她不是应该在车厢内的吗?怎么会在这?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记得她上了马车后,便听到林洁儿那女人口出狂言说自己只是一个替身,她从不怀疑泽对她的爱,更不可能会相信林洁儿的那番话。

只是那女人竟如此胆大妄为的定下论言,她倒是产生了几分兴致,她倒是想看看那女人所谓的证据到底是什么;对了,证据,就是那证据,她刚拿到那所谓的证据后,一股巨大的心绞痛立即袭来,当时她除了痛之外,还有一股前所未有的熟悉感,而且还有一种连她都说不上来的感觉,那种感觉和那次她在御书房内,和触摸着在泽的龙案上发现的那个木盒子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

在她还没来得及多想,一股黑暗突然袭来,她似乎晕阙过去了,那是一种离体的感觉,在她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似乎感觉到一直挂在胸口的红绳断了,小香包似乎从她的身子掉了下去,她记得那个从南国来的和尚说过,她香包里面的那颗珠子是一颗舍利,是一颗可以守护她灵魂不离体的珠子,那现在珠子离开了她,是不是就代表她的灵魂已经脱离出来了?可是并没有巫师将她的灵魂驱离身子啊,她的灵魂怎么就离开了身体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说,她不过就是将那所谓的证据拿在手中而已,怎就……怎就会让她的灵魂离体了呢?难道和那所谓的证据有关,可是那所谓的证据也就是一朵用白玉石雕刻而成的野荨麻花而已,那只不过是一枚极其平常的玉佩而已。

要是真要不平常的话,那只能说玉佩的形状有些奇特,她记得白色野荨麻花,那是一种生日花,一月十九号的生日花,花语是相爱,只是这样的玉佩怎会让她突然离体了呢?不过她倒是对那野荨麻花状的玉佩有着一股异常的熟悉感,在她触摸到那玉佩时,她清楚感觉到自己的那颗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并掉落在地碎了。

一月十九号,既不是她的生日,也不是泽的生日,所以林洁儿就凭这一点说她只是一个爱的替身……等等,一月十九号,那是她的生日,确切的说,那是她在现代夏玥身份的生日,可这有什么关联吗?丫头,你始终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慕容越拧了拧眉头,对这凭空出现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惊慌,反而更加深了她心底的疑惑,什么叫做始终是走到这一步?丫头不记得老头我了?也是,我们就见过一次面,丫头又怎会记得老头,这样吧,老头我给丫头你一个提示,恩,给你什么提示呢?这样吧,老头眼力相当的好,一眼就能认出男子装扮的你,而且老头我还说过可以算出天下人的命运,可唯独算不出你将来的命运。

那声音再次悠悠飘来。

恩,知道了。

她已经想起这老头是谁了,只是想起归想起,可她还是不识得他啊,他们也只不是有着一面之缘而已。

就这样?丫头你情绪就不能激动点,兴奋点吗?这么平静的情绪,真不符合你这个年龄的性子,不过倒是和那小子差不多,怪不得你们能凑成一对。

那声音似乎是在抱怨,又似乎是在数落,似乎还有一点牢骚。

慕容越心一提,那小子?这老头口中的那小子是指泽吗?如果是的话,那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和脱离身体的她通话?有如此能力的,难道他是……老头,你全名可是叫于玺?而你的身份则是当朝的国师,于氏家族的过气家主,师傅老人家的爷爷,泽的师傅。

慕容越淡淡的说着,情绪还是没有一点的激动,脸上也是再平静不过,丝毫猜不出她此时内心已经是波涛汹涌。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不费尽,如果沐小子有你这般脑筋,相信你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他直接忽略了过气那两个字。

沐小子?他指的是白沐吧,只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老头,现在你能告诉我这一步到底是指什么了吗?她可没有忘记这老头最开始的那一句话,按照这老头那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他早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

呃……丫头,老头功力不够了,不能再多说些什么,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不过丫头,你要记住一点,相信你自己的心。

声音戛然而止,没了于老头的声音,一切又恢复了安静,慕容越蹙紧了眉头,这老头搞什么,说了半天没一句有用了。

而且她怎么觉得老头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并不是因为什么功力不足,反而倒是有些像逃避,这老头该不会是因为不想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找这样的借口来逃避她吧。

在慕容越还没来得及深思于老头出现的目的,原本通亮无比的空间顿时暗了下来,变成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她刚平静下来的心顿时又提了上来,突然,一道白光以迅雷般的速度直射她的体内,啊,这是她再次失去意识前的最后反应。

……整个雪城都被喜庆的气氛给笼罩着,雪城的各个街道都挂满了红绸和红灯笼以示喜庆,特别是宰相府,远远的就看见宰相府的大门口排着长长的仪仗队,鼓乐队,还有上千御林军,上千的宫女太监,还有朝中的文武百官等等,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庞大迎亲队伍,一行人花花绿绿,绵延数里,形成了一道难得一见的靓丽风景线。

最重要的是,皇上本人竟然亲自前来迎亲,迎接着他们未来的皇后,这可是开了前所未有的先例,他们再次不得不承认,皇上真的很爱很爱未来的皇后。

今天是他们皇上的大婚之日,理应是举国欢庆的日子,可是不知为何,在这种盛大喜庆的气氛下,总是有着一股淡淡的忧愁在跟随着,而这股忧愁正是来自他们未来的皇后,也就是今天的新娘,当朝的宰相大人。

因为在两个月前,他们的宰相大人不知为何突然昏迷了,至今未曾醒来,而皇上迎娶的新娘就是还是昏迷不醒的宰相大人。

他们高兴的是皇上和宰相大人终于大婚了,所谓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自然是喜的;可他们还有愁的,那就是他们担心昏迷不醒的宰相大人什么时候才会醒来,会不会可能一直昏迷下去?若是这样的话,那皇上大婚了还是等于没有大婚。

不过,就算世上所有人都在担心这一点,可是有一人,他相信她一定会醒过来的。

泽儿,你确定现在要和越儿举行大婚仪式吗?杨欣吞下心中的难过,缓缓出声问道,今天虽然是她期待已久的日子,但越儿她现在……是。

极其简短的回答,里面却饱含了他的坚持,还有他双眸再看向怀中的人儿时,那里面是满满的爱意。

好,那越儿就交给你了。

杨欣说完后,脚步后退了两步,不再阻拦杨睿泽的去路,这同时也代表她已经同意了今天的婚事。

这也是自从泽儿自从宣布大婚之日后,她第一次出声同意将越儿交给了他的话。

谢谢姑姑。

话落,一袭喜衣的杨睿泽迈开修长的双腿,抱着同是一袭喜服的慕容越直接朝大门走去。

煜,越儿会醒来的,是不是?杨欣望着那逐渐走远的身影,在眼眶直打转的泪水终是溢了出来,两个月了,她的越儿足足昏迷两个月了,就连今天是越儿的大喜之日,可她还是在沉睡着,不愿醒来。

她不知道越儿到底为什么会昏迷,但她却能隐约感受得到,越儿这次的昏迷和那一次从阁楼上摔下有关,不过在这两个月中,她还发现一点,那就是泽儿对越儿的感情超乎她的想象,她为越儿能有一个如此爱她的男子而感到高兴。

会的,越丫头一定会醒过来的,这里有她爱的人,也有爱她的人,还有疼她的娘,她一定会醒过来的。

龙煜伸手将杨欣揽入怀中,柔声的说着。

而周围的下人也轻声低泣着,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小姐,你要快快醒来啊!另一头杨睿泽抱着慕容越坐在圣撵上,动作是那般的轻柔,脸上挂满的幸福的笑容,仿佛怀中的人儿根本就没有昏迷似的,只不过是在调皮装睡。

越越,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他终于如愿了,他终于能公告天下,越越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那一日,他身上的舍利珠掉落之后,他第一直觉就是越越出事了,师傅曾说过,他身上的舍利珠是和越越那颗是想通的,没想到事实还真是这样。

而他也终于明白了师傅曾经说的那番话中的含义了,他是不该贪心让越越想起前世的那些记忆,只要越越现在爱他就够了,是他亲手送走了越越,是他,越越会离去,都是他自找的。

他不应该让那个女人出现在御书房内,更不应该答应师傅的请求,不,他最最不应该的就是当年就不该用白玉石雕刻的野荨麻花,只要没有它的存在,那越越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而他竟然也没发现玉佩竟然被那女人给偷走了,那几天他一直沉寂在越越答应嫁给他的喜悦中,却忘了木盒内的玉佩不见了,如果他早一些发现,那越儿也不会昏迷不醒了,所以不管在怎么说,都是他自找的。

如果那天不是师傅及时赶到,他真的会再一次失去她,失去他最爱的她;师傅用了一生的功力也只能让越越留着一口气,为的就是等越越的灵魂回来,他也相信越越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不,越越并不没有离开他,她只是调皮睡着了,只要自己够乖,越越就会醒来的。

所以这两个月来,他一直都很乖,该怎么着他就怎么着,他会一直乖下去,直到越越醒来为止。

白沐远远的看着圣撵内的两道身影,心中充满了自责和内疚,如果他那天早点发现事情的不对劲,又或者早点阻止了小越儿,那小越儿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模样了,都是他的错,于老头说的对,他不够聪明,对不起,小越儿;对不起,泽。

大婚仪式继续着,接下来不管是跨火盆,还是合卺,祭神,有亦或是庙见朝见等等,杨睿泽都是抱着慕容越行礼结束的,虽然慕容越是昏迷着,但每一个礼节她都没有错过,都是在杨睿泽的怀中完成的。

一场浩大庄严隆重的婚礼就是这样结束的,在这其中,新娘不仅没有从昏迷中突然醒来,没有奇迹,这喜事也没有起到冲喜的功效,因为在接下来的两年,他们的皇后完全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原本被充满希望的百官和百姓也渐渐的淡化了,他们开始慢慢的接受他们的皇后是不会醒过来的,因为这世上不会奇迹发生。

雪城的八月,天气极其的凉爽,不会像南国的酷热,也不会像封国的闷热,这里绝对是一个避暑的好地方。

杨睿泽早早便已经穿戴整齐,一如既往的坐在大床的边缘,陪着躺在床上的人儿说话。

这是他每一天必须都会做的事。

小懒虫,你再不醒来,你又要错过今年新鲜白梨了哟,今年的白梨又甜有多水,正是你最喜欢的白梨。

还有,姑姑昨天送来信提到,再有三天,她就抵达雪城了,告诉小懒虫一个好消息,姑姑说小懒虫现在已经有一个弟弟了哟,如果小懒虫再是偷懒睡下去的话,小懒虫就不怕被自己的弟弟羞羞脸吗?杨睿泽轻声说着,语气是那般的轻柔,生怕自己一个大声就会吵醒了她睡觉似的。

小懒虫,你再不醒来的话,我就要被自己的小舅子欺负了,小懒虫不是说过,在这世上只准小懒虫你一人欺负我的吗?难道你忍心看我被别人欺负吗?快点醒来保护我,好不好?皇上,上朝时间快到了。

小桂子的声音从寝宫外响起。

今天没什么政事要忙,下朝后,我们就去白梨园,这样小懒虫醒来就可以立即吃到最新鲜的白梨了。

话落,杨睿泽在那昏睡的人儿嘴角上落下一吻,随后他才起身离开。

在杨睿泽转身踏出寝宫的那一刻,他没有注意到丝被下一双玉手动了动,紧跟着是那长长的眼睫毛也动了动,慢慢的,那紧闭的双眼慢慢的睁开了,这是哪?这是慕容越醒来的第一反应。

身子好软,手脚丝毫都提不起力气,慕容越花了老半天,她终于用尽力气坐直了身子,当她看着眼前熟悉的摆设时,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在景德殿,这是泽的寝宫,只是她不应该是和白沐一同去梨园的马车上吗?怎么会在这?她想起来了,她好像昏迷了,而且灵魂还离体了,身处在一个白亮的空间内,然后于老头的声音凭空出现了,紧跟着她又陷入昏迷状态,然而那次的昏迷,她看到了很多,原来那个一直纠缠她的噩梦并不是梦,而是她的记忆,确切的说,那是她前世的记忆。

原来她之前并不是单纯的将泽错当成梦中的男子,因为他本身就是梦中的男子,而她的那个梦是不完全的,那只是记忆中的一小片段而已,所以他才会每次将泽错当成梦中男子时,都会特意疏远泽。

在前世中,泽还是泽,而她还是她,不,应该说是现代的夏玥,她还是他的玥玥,他疼她,宠她,爱她;而她也身陷他的撒下的温柔网里,可在她意识到自己爱上他了之后,正准备他表达她的心意时,他却开始躲着她,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他时,她看到他抱着其她的女人,将那原本属于她的爱给了别人。

最让她失望的是他将她亲手雕刻的白玉石野荨麻花形状的玉佩转手送给了其他的男子,让他人来赴约,她也是在那一刻,心碎的她立下誓约,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他,这就是纠缠她的那个梦。

一月十九号,不仅是她在现代的生日,而且也是她前世的生日,她将自己的生日花用白玉石雕砌而成送给他,目的就是让他知道,她也爱他,可最后拿着生日花来赴约竟然不是他,而是另一个男人,那男人正是她的好友,而且十分巧合的是那男人竟然是二哥的前世。

可她的前世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会躲她并远离她,并不是他玩弄了她的感情,而是他深知一点,那就是他们两人之间不能相爱,但凡相爱,受折磨受痛的那个人只会是她,因为他是魔之子,不能和凡人相恋。

魔,她本是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神魔的,可是连她都能穿越到另一个世界,那令她不得不相信这世上真的会有神魔之说。

在他得知她的死讯时,他后悔了,不,确切的说,在他决定放开她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只是已经晚了,他已经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也是在那一刻,他丢弃了身份,愿意转世为人,只为能和心爱的她再续前缘,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女子在临死之前曾誓言今后不再相见,所以他们只会一个转世为现代,一个却在不知名的古代世界中。

或许是上天怜悯他,又或是怜悯她,故而让她有了一次穿越的机会,没了前世的记忆,再次爱上转世为人的泽,让他们再续前世的姻缘。

怪不得泽早早就知道她的女子身份;怪不得他们第一见面时,她会感觉到他的视线能看透真实的她;怪不得她说如果她不是真正的慕容越时,他还会不会对她好时,他会一口应好;怪不得她在说出她真实的身份时,他并没有多大的惊讶,原来他早已猜到了。

原来他会出现在封国,是因为他已经知道她来到这世界了,原来于老头还真不是一般的老头,竟然连这个都能算到,她当真服了这老头。

其实对于那些前世记忆,她并没有多大的感触,就算那是她的前世,但那也只是前世而已,并不能代表现在的她,所以她没有前世的怨恨,也没有前世那痛心的爱,她只有今世所拥有的一切,还有今世那个值得她爱的男人。

就算那男人早就拥有前世的记忆,但她始终相信他爱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因为这个前世所留下的爱;或许刚开始,那男人是因为前世的记忆而喜欢她,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相信他爱自己不再是因为前世记忆了,而是真正的爱上她,这就是于老头在消失前说的要相信自己的心的含义了吧。

娘……娘……一道充满了诧异和不可置信的声音硬是将慕容越给拉回了现实。

慕容越没有出声,只是看着突然出现在视线内的宫女,她刚刚是不是听错了,娘娘?是在叫她吗?她什么时候成为娘娘了?难道她又穿越了?但也不对啊,这里明明是景德殿,泽的寝宫,她怎么可能又穿越了?娘娘,太好了,您终于醒了。

在确定不是听错之后,慕容越心一紧,难道在她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事?镜子,镜子……声音一出,她那惊慌的心缓了一些些,这声音虽沙哑,但她还是能辨别得出,这是属于她的声音,那是不是说她现在还是慕容越。

宫女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皇后一醒来就要镜子,但她还是快快的将铜镜拿给了慕容越,后者确定镜子的模样还是她自己后,那颗提起的心也完全落地了,幸好她还是慕容越。

奴婢这就立即将娘娘醒来的消息通知皇上,想必皇上一定会很高兴。

不过宫女刚转身准备离开时却被慕容越给喊了下来,回来,你为何喊本官娘娘?你不应该称本官为大人的吗?呃?哦,是这样的,回娘娘的话,在两年半以前,皇上和娘娘已经大婚,所以娘娘现在是雪国的皇后娘娘。

宫女也不算笨,很快便领悟了娘娘话中的意思。

两年半?她竟然睡了这么长的时间,果然,这期间确实发生一些事了,那男人竟然趁她在昏迷时,将她给娶了,让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经身为人妻了,这……这……慕容越也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此时心中的感受。

杨睿泽人呢?回娘娘,皇上刚刚去上朝了。

上朝?正好,她正好利用这次的上朝公布两年前的婚事作罢,她现在回来了,自然要重新举行一次属于她的婚礼才行,不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嫁给他,她岂不是亏了。

行,你去将本官的官服拿来。

啊?有问题?没……没问题,只是……官服没有,就那将本官的男装衣袍拿来,不要说没有,这里的一切本官比你还熟。

慕容越淡淡的说着,景德殿没有她的官服可以说得过去,但绝对不可能不会没有她的男装衣袍。

是。

还有,准备一些糕点,本官饿了,记住,不能告诉任何人本官已经醒过来的消息,一旦泄露,后果你知道的。

她倒是很想看看泽在看到她突然出现在朝堂内的神色,还有那些官员们,她很是期待。

她突然想起,当年她消失了六年,好像也是在朝堂上和泽再次相见的,想不到现在还是这样,那是不是一切都回到原点,不,她现在是以宰相的官职出现在朝堂,而且现在的她已经爱上了他,这就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原点了。

是,奴婢遵命。

宫女心中一肚子的疑问,但都只能烂在下肚里面。

半个时辰后,慕容越已经来到朝堂外,她也已经从那宫女口中得知这将近三年内所发生的一切,而她也暂时原谅了某人让她在不知情的状况下便成为人妻的这件事,而且心中对他的挂念也更深了,她好想立即扑到他的怀抱中,大声对他说,泽,我回来了。

不过,在她听到里面的动静后,她暂时撤去了先前的那个想法。

朝堂内启奏皇上,臣等知道皇上心中只有皇后一人,但子嗣对皇室来说尤为重要,还请皇上今年开始选秀封妃。

张大人说的极是,还请皇上为皇室血脉着想,开始选秀封妃,能让她们为皇家开枝散叶。

为了延续皇家血脉,还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

一众官员纷纷跪在地上恳求着。

慕容越低笑着,这些官员还真是一个鼻孔出气,想必事先也是有商量过的吧,又或者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杨睿泽似乎并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似的,双目直直的落在那张空着的太师椅,这些年来,他一直维持着原状,就似乎越越还经常陪在他的身边一样,例如上朝,越越则是坐在那里一同上朝;例如御书房,越越则是坐在他的旁边,两人还一同批阅着奏折;例如百花亭,他喂越越吃着水果等等,这一切都没变。

臣等请皇上三思。

众官员再次齐声奏请着,同时音量还加大了好几分贝。

如果还是这件事的话,退朝!杨睿泽收回那些回忆后,冷冷的撇了一眼台下的官员们,从半年前开始,这些人就时不时开始提起这件事,他们不烦他都听烦了。

还请皇上为了延续皇家血脉着想。

退朝!杨睿泽冷冷吐出后,直接起身准备离去,可在他起身刚踏出一步,殿内就传来他再熟悉不过,思念已久的声音,本官建议诸位大人血染朝堂,这样的话,说不定皇上就会认真考虑诸位大人的良策了。

杨睿泽的脚步一顿,双目怔怔的看着逐渐走进朝堂的那道倩影,他的心跳遽然停止,他是不是又做梦了?众官员皆是一怔,纷纷抬眸看向朝堂的门口。

慕容越走的极其的慢,一步一步的走进朝堂,她的目光一开始就落在站在高台上的身影,他瘦了。

宫女不是说他一切正常吗?怎会会瘦了呢?还有那眉宇之间总是有一股淡淡的伤愁,倒是显得更加成熟了,更妖孽了,也更加的迷人了。

慕容越收回视线后,扯出一抹浅浅的笑意,直接坐在她专属的太师椅上,淡淡的扫看了一眼那些怔愣的官员们,诸位大人这是怎么了?是本官的建议不好呢还是说本官不该来上朝。

此话一出,杨睿泽不可思议的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慕容越,那张冰冷如霜的俊颜上扯出了他这三年来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脸上更是因激动震惊而闪现的红光。

他不是做梦,他的越越真的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众官员面面相觑,纷纷吃惊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宰相大人,不,应该说皇后娘娘,他们的皇后娘娘醒过来了。

站在一旁,也是少之又少没有跪下奏请皇上选秀封妃的萧如惊喜的看着慕容越,真是太好了,公子,不,娘娘终于醒过来了,主子终于等到娘娘醒过来了。

越越,你……皇上,臣回来了。

慕容越抢先清声说着,她要告诉这里的每一个人,她现在的身份是一朝宰相,而不是皇后。

诸位大人没有听到本官的建议吗?若是诸位大人真心想要皇上选秀封妃,那诸位大人就该血染朝堂,不然就只是跪一跪,动动嘴皮子,怕是很难让皇上答应诸位大人的良策哦。

慕容越继续淡淡的说着。

她不是想要这些人的命,不过只是动动嘴,跪一跪,以泽的性子,怕是他只会左耳进右耳出,不过就算他们真的血染朝堂,怕是泽也不会答应他们的请求吧。

退下,你们都给朕退下。

他不要这些人打扰他和越越的相聚,更不想让这些人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关注。

话落,诸位官员纷纷告退,他们深怕再继续待下去,真的会如皇后所言,真要血染朝堂了。

这就走了,诸位大人不是要劝皇上选秀封妃吗?怎能如此没有毅力呢,哎,看来找一些时日,本官定要好好教教诸位大人身为臣子该有的职责是什么了。

慕容越摇头叹气着,可她越是这样,那些还没走远的官员越是抖擞,糟了,他们被皇后给盯上了。

如果他们早知道皇后今天会醒来,说什么他们都不会在今天再次上奏选秀封妃一事,而且还是当场被皇后给听到,这下惨了。

臣还没有说完,皇上怎就……她的话还没说完,她的身子就已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耳边传来那熟悉,同样也是她思念已久的声音,太好了,越越,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慕容越闻言后,身子一软,声音也软了下来,嘴角绽放着花一般的笑容,泽,我回来了,你的越越回来了。

越越,答应我,再也不走了,好不好?他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恳求,他已经无力再接受失去她的痛楚了。

好,我答应你,我不会再走了。

她那次昏迷后,不仅恢复了上一世的记忆,而且还回了一趟现代,知道她在现代的夏玥身份已死,她再也回不去了,她只能留在这里了,而且这也是她的选择。

这一次,她再次回到现代,她知道了原来不是妈妈不要她,而是她的妈妈真的已经死了,死于一场车祸,老爸真的没有骗她,一直以来都是她过于偏执,心中永远沉寂在那一段不好的回忆中。

原来大伯父大伯母之所以会认定她是孽种,祸害,不仅是因为妈妈是未婚先孕,而且在妈妈生下她的第二天,妈妈就发生车祸,其实在那场车祸中,妈妈是不会死的,妈妈是为了救她才会死的。

所以她不是被妈妈抛弃的,妈妈甚至愿意用生命来保护着她,她是有妈妈的,而且妈妈也爱她。

等等,我不承认我已经嫁给你这件事。

慕容越突然推开抱着她的杨睿泽,轻声缓缓道来。

这已经是事实。

杨睿泽浅浅的笑着,抱着她的力气更大了。

不行,得重新举行大礼。

她可不要就这样嫁给了他。

好。

这次婚礼得让我自己安排。

好。

全程下来,你必须都听我的。

好。

那你穿女子的喜服,我穿男子的喜服。

好……不,这不好。

你刚答应我全程都听我的。

可是……他可以在她一人面前穿女装,但要在百官面前,甚至是众百姓面前,那他……如果你要可是的话,那我还是住回我自己的宰相府好了。

好,我都答应你。

慕容越笑了,其实她也不会让他真的在众官员面前穿上女子的喜服,她也是随意说说而已,踮起脚尖,主动吻着那薄唇,这个就是她爱上的男人,她愿意花生生世世来爱的男人。

越越,我想立即吃了你。

不行,等大礼过了之后再说。

慕容越用了几分内力便挣脱了杨睿泽的怀抱,其实在来的路上,她就已经发现,她的内力比起以前似乎更加深厚了。

我等不了。

等不了也等,不然你去找其他的女人,刚刚那些人不是要你开始选秀封妃吗?后宫三千佳丽,到时你也不必忍了。

慕容越甩来握住自己手臂的大手,内力变得更加深厚了还真是一件好事。

越越该不会就是知道这个才会醒来的吧?杨睿泽勾唇笑道,越越退一步,他就进一步,他就是要缠着她。

慕容越直接给杨睿泽一个白眼,随后踏出步伐,不急不慢的走着。

越越这是要去哪?你不是说下朝后,带我去吃最新鲜的白梨吗?那越越是不是也应该听到姑姑要回来的消息了。

杨睿泽揽着那纤细的腰际柔声笑道。

恩。

将近的这三年,娘肯定担心死她了,或许真的是上天中明明自有安排,她在现代没能有母爱,在这里,娘给了她从未有过的母爱。

那越越也应该知道现在越越是姐姐了吧,听说这个越越这个弟弟将近十个月,不如我们也快些生下一个,给这个小舅子做个伴,如何?杨睿泽附耳轻声魅惑笑说着。

慕容越不语,只是冷冷瞥了一眼身边的男子,她暗暗笑了笑,这才是他心里最想说的话吧。

好不好嘛?难道越越忍心看小舅子欺负我吗?你觉得一个一岁不到的小孩会欺负你吗?会,绝对会。

你……所以他们必须快些生下一个,就让我们的孩子来帮他父皇,这个决定不错吧。

杨睿泽继续哄骗着。

我倒是想看看这个弟弟是如何欺负你的。

慕容越扬唇浅浅笑着。

而他们的说话声也逐渐变小,那些离开朝堂并没有离去的百官听着他们的对话后,额头直冒着冷汗,惨了惨了,他们真的是得罪宰相大人,不,应该说是皇后娘娘了,换句话说,他们也得罪了皇上,那是不是说他们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萧将军,不如你在皇上皇后面前替我们说说话,我们会那样劝皇上,也是为了皇家血脉着想。

是啊,萧将军,听说萧夫人曾是皇后的好姐妹,就替我们说说好话吧。

……萧如没有理会这些人,而是快步离去,他要将这个天大消息告诉音儿,对了,还有沐,霖,他们知道皇后醒来的消息后一定会很高兴的。

哎,这下怎办是好?看着那快速离去的背影,其中一位官员叹气道来。

本官想到了,刚刚皇后不是说重新举行大礼吗?那我们就开始筹备这些好了,只要皇后高兴,说不定就忘记今天我们提的那个建议了。

对,苏大人说的对,这办法不错。

恩,好。

于是,不到一个时辰,昏迷两年多的皇后娘娘终于醒来的消息立即传遍整个雪城,这让平静的雪城再次掀起了热潮。

接下来很快便印证了杨睿泽其实很有资本去算命,因为他说中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受到自己小舅子欺负了,正如慕容越所说,一个不到一岁的孩童欺负他这个堂堂的一国帝王。

比如说,他喝的第一泡童子尿是来自这个小舅子的;还有他手上的第一泡瘪瘪也是来自这个小舅子的;甚至只要他靠近这个小舅子三步之内,就会听到那嚎嚎大哭的婴啼声,更别提他想抱他了。

所以他在心中暗暗打定了一个主意,那就是让越越快快怀孕,快快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然后这个孩子替他这个父皇报仇雪恨和一雪耻辱,当然,他这个计划只能偷偷进行。

两个半月后一道响切云霄的吼叫声贯彻整座宰相府,将府内所有人都吓愣了,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看向声音来源之处。

他们心中此时都只有一个想法,皇上一定又惹皇后生气了?其实他们的猜测是对的,确实有人又惹这声音的主人生气了,杨睿泽狂喜的搂着慕容越,眼角的笑容丝毫掩藏不住他此时狂喜的心情,越越,别激动,要是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

泽儿说的不错,越儿还是不要太激动了,身体要紧啊!杨欣也急急附和着,这可是越儿的第一胎啊,她可要小心才是,再加上,越儿才醒来没多想,身体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

越丫头,这是天大的喜事,你应该高兴才是。

龙煜也缓缓出声附和着,他大约能猜到泽小子心中的算盘。

越,这没差啊,反正明天你们的大礼还是正常举行的,你现在有孕并没有影响到明天的大礼,你说是不是?邓玉禅浅浅含笑道来,当年她错过了越的盛大婚礼,现在自然不能再错过了,只是想不到她才刚来到不到一天,就能听到如此大的喜事,她要当干妈了。

原来,慕容越并不是只是说说而已,她真的重新安排再一次举行大礼仪式,而日子正好就定在明天,她说过,在大礼结束之前,决不能让杨睿泽那男人爬上她的床,可现在,他不仅爬了,而且还让她有了身孕,她也不是真正的生气,只是她心底就是有一股气。

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而已,呵呵……慕容越面带笑容的说着,让在场的所有人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上一刻还是气呼呼的模样,怎么下一刻就呵呵大笑了。

越越,我们终于有宝宝了,我就要做爹了,你也要做娘了,真是太好了。

杨睿泽忍不住心中的狂喜和激动嘿嘿笑着。

恩,真的是太好了。

慕容越附和的笑着,接下来的日子才叫做真正的好,在她垂下眼睑那一瞬间闪过一丝的狡黠,无人看到,因为他们纷纷沉寂在这个天大的好消息里面了。

杨睿泽也沉寂在自己的美好思绪中,根本没意识到他的苦难日子就要来临了。

其实慕容越本就没有打算将这个大礼隆重化,她要的不过是在亲人和朋友的见证下,她和心爱的男人完成了拜堂仪式而已。

这一天也终于到来,地点在宰相府内,而宾客自然就是一些至亲朋友,比如说太上皇夫妇,杨欣夫妇,白沐也在其中,于乔霖夫妇,邓玉婵,炎景,萧如夫妇,还有两名跟着邓玉婵来参礼的炎祺和一名不知名的男子。

慕容越看得出,经过三年的时间,蓝姨的心正在一点一点的被融化,开始慢慢的接受太上皇的爱,她相信很快这两个人定能有情人终成眷侣。

而那个常年呆在延禧宫的太后也已经在一年前离世,死因则是无法接受太上皇和蓝姨的十指相扣。

而她在这场大礼中终于看到了师傅真正的妻子,至于那个林洁儿只是一名侍妾而已,其实那女人说得也不错,侍妾也是夫人,林夫人而已。

根据泽所说,在她昏迷第一天,林洁儿就命丧师傅的手中,听说林洁儿的死相极其的丑,哎,不是她没有信守承诺,而是她昏迷了,要她如何护她一命呢,是吧,不过,她倒是可以承诺给那女人十万黄金,不过是冥钱哟。

短短三年,红音丫头竟然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一年一个,她能说什么吗?慕容越摇摇头,只要红音丫头幸福就好,而事实她确实很幸福。

白沐还是孤身一人,她就觉得奇怪了,其实他的条件并不差啊,他怎么到现在就还没有成亲呢?她也问过他,他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她。

她就说老天是公平的,禅一定能得到幸福的,就算她现在并没有做出决定,但她看得出,其实禅的内心已经有了选择,慕容越含笑的看了一眼炎祺和那名叫旭的男子。

越越,我爱你。

杨睿泽附耳深情的说着。

我是你的越越,也是你的玥玥,我也爱你。

慕容越在杨睿泽的手中写了个玥字,这男人,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都是她爱的那个人。

杨睿泽顿时有些怔愣,很快恢复正常,嘴角的弯度泄露了他此时大喜的心情,我爱你,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都爱你,但更爱的现在的你,是很爱很爱。

傻瓜,我也很爱很爱你。

在礼成的最后一刻,杨睿泽再也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俯身含住那玫瑰般的红唇,他终于等到越越了,越越终于是他的了。

众人见状,无不喜悦着,为他们而高兴的。

算起来,今晚才是杨睿泽和慕容越真正的洞房花烛夜,众人一致认为这两人定会沉陷在今晚的幸福夜晚,可惜事实正好相反。

因为身为新郎的杨睿泽被新娘赶出了新房,而且还被下令不得踏进新房半步。

龙一,十夜,守住门口,不得让任何人踏进门口半步,否则,我定将你们两个凑成一对,还有,外面的人谁敢助他进来的话,我一并将你们都给配对了。

屋内传来慕容越清冷的声音。

而门外的龙一和十夜闻言后立即对视一眼,纷纷远离对方一大步,身子恶寒了一下。

主子,属下也是迫不得已。

十夜满是歉意的说着。

而一些正准备上前相助的隐卫们闻言后,唰的一声,立即飞身离去,宁愿得罪皇上,也不要得罪了皇后,这是他们这些日子来总结的真理。

皇上竟然在洞房花烛夜被赶出新房这个消息立即传遍了整个皇宫,特别是皇后娘娘的惩罚极其的特别,竟然是喜欢给人配对,而且还是同性的配对,从此之后,无人再敢得罪这个皇后娘娘。

而在未来的八个月,杨睿泽终于知道那一日慕容越为什么会转变如此之快了,因为在这八个月中,他都是过了和尚般的日子,而且是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可真是憋死他了。

这不,为了解饿,他可是花了很多心思的。

越越,我饿了。

饿了就吃饭。

我不是肚子饿,是这里饿。

忍着。

忍不了。

忍不了也得忍,不让我让它从直变弯的。

你忍心?当然。

一条黑线立即爬过某人的脸上,要不,宝贝,用手帮我解渴如何?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一只乌鸦立即飞过。

我错了,我不该不听话。

还有呢?以后你说东,我绝不敢说西,如何?但他会说南哦,呵呵。

行了,过来吧。

慕容越叹了口气,其实她也是不忍看着这人忍着难受的模样,哎,她就是那个被吃定的人。

某人狂喜,立即飞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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