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公主要从良3

2025-03-25 21:48:55

门被轻轻推开了,古元淳执了一本书在灯下看。

在灯光的映衬下,他的侧影消瘦而挺拔,自带有那么一股风流意味。

听到声响,他抬头往这边看去,烛光下,他的眼睛熠熠生辉。

涂欢怔了怔,不愧是能被选中当驸马的人。

若是一点独特的韵味都没有,也不会变成让好色的公主如此垂涎他。

只是……一个真正爱着女人的男人,真的能容忍她有那么多的男宠?公主?他的声音清淡,却无端的搔到了人的心底,嘴角温柔的笑意给了涂欢一种眼中只有她的错觉。

被这样的声音一喊,涂欢心里是有点羞愧的,毕竟是驸马,就算再能隐忍,脸面也不会全都不要的。

如今将公主的丑事宣扬的全国皆知,他会不会更加愤恨?涂欢期期艾艾地说,我回来了。

古元淳站起身来,含笑走到涂欢面前,回来就好,今日面圣,公主也累了,早点就寝吧。

他从来只喊涂欢公主。

涂欢小心地窥着他的神色,今日的事儿……古元淳轻轻打断她的话,今日的事儿必然是误传,无聊的人总是对一些无聊的事捕风捉影。

你不必忐忑,我相信你。

我没有和皇上……淳乐公主脱口而出,以后我不会去皇宫了。

古元淳看着涂欢的样子,心中有些异样,淳乐公主,这是怎么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两日的公主竟然让他有些奇怪的感觉,像是……与以往不同了。

不必向我解释,以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相信你。

他沉静地盯着淳乐公主,眼中透出让人安定的味道,像是安抚,像是鼓励。

他说了两次我相信你,话语中透出十二分的信任。

可是涂欢看着他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眸,竟然觉着浑身发冷。

他知道传言是什么样子,还一直纵涌淳乐公主去和皇帝好好相处,若是以往的淳乐公主,必然是觉着驸马对自己爱的深刻,可是她不是!她细一思量,心中发寒,此刻莫非古元淳就有了反意?所以要淳乐公主与皇帝从往密切,来达到他自己的目的?涂欢镇了镇心神,强笑道,以后无事我便不去找皇帝哥哥了,省得有留言出来,影响我的声誉。

古元淳此刻倒是真楞了,他像是看着妖怪一般看着淳乐公主,眉心紧紧蹙在一起。

怎么了?驸马可是不愿意?涂欢静静地说。

既然驸马生了杂念,想借助公主的势力,想当反贼,那么首先就先消除他的妄想。

古元淳闻言,愣怔了一下,笑道,怎么会呢?见涂欢只拿着一双俏眼看着他,不说话。

他轻咳一声,只是觉着没有必要因为莫须有的传言而抗旨。

你开心就好。

若是以往的淳乐公主,即使再怎么好色,想必也会因为驸马的态度而欢喜了。

涂欢微微垂下头,眼神变幻。

顿了顿,涂欢抬起头,笑容灿烂,相公,以后你不必担心我,我一定会在家相夫教子,与你好好过日子。

相夫?教子?这是要天天陪着他,还要生孩子?看着驸马受到惊吓的样子,涂欢挑挑眉,那相公早日安寝。

说罢就要离去。

古元淳怔怔地将淳乐公主送出了门,还有些茫然,以后淳乐公主总是不出门,他可怎么与陶茹月幽会?一时间出了神,靠在门边兀自沉思。

这时一个小厮提着食盒过来,走到门边见驸马倚在门边,忙行礼问安。

古元淳眉头一皱,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厮抬起头,这才笑道,刚才听说公主回了府上驸马这里来了,我就把公主下午特地为您熬的粥盛出来了,他左右环视一下,颇有点紧张,公主好像已经回去了……这……古元淳微微额首,伸手接过了食盒,辛苦你了,我知道了。

小厮这才漾出满脸喜色,忙不迭的告辞去了。

古元淳掂着食盒回了屋,打开食盒,看到一碗熬的浓稠的八宝粥配着一盘点心。

清香诱人的香味缓缓溢出。

他默不作声地打量着粥,半晌,发出一声嗤笑。

他总算明白这两日公主的表现为何与以往不同了。

这是……在向自己示好?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公主费劲心思图谋的,若是想要摧垮他的心,他早就无欲无求,若是想要他的人,他已经与陶茹月私定终身,况且公主男宠众多,未必看得上他。

莫非里面有什么他参不透的阴谋?他静静地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蜡烛被轻轻吹灭,书桌上的粥愈放愈凉,最终没有了一丝热气。

-第二日,淳乐公主正在梳妆打扮时候,陶茹月依旧站在身边伺候。

看着涂欢心情很好的样子,她才小心翼翼地说话,香绥公子已经两日没有见到公主了呢,昨天等了公主很久。

涂欢用眼角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陶茹月是个野心家,可是有内心依旧充满着热血。

后院的男宠多是孤苦无依的孤儿,只能被卖来卖去,生命漂泊无依靠。

唯一能活下去的砝码只是主人的爱宠,若是失宠,下场无比凄惨。

她身为女主的正义感发作,一方面同情他们,一方面不得不想法设法的帮助他们。

利用在公主身边伺候的便利,常常有意无意的提了一提,公主对她的做法向来漠不关心,若是性质到了,便让哪个美少年侍随,倒也无不可。

只是……涂欢沉下脸来,盯着陶茹月,跪下!陶茹月像是惊呆了一样,犹豫了一下,还是跪下了。

涂欢看到她脸上隐藏的不甘愿,冷笑道,身为你的主子,让你跪下,你还不甘心吗?怎么,如今我使唤不动你了?陶茹月这才惊慌地道,奴婢不敢。

她自恃清高,如今沦落到公主的侍女已经不甘愿,如何能服公主?无非是在公主身边伺候总比做些粗活好,旁人不敢轻易欺辱于她,如今连驸马都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更是不将公主看在眼里。

哪想今日她一声令下,自己还是要恭恭敬敬地跪下,说起来,无非自己还是一个奴婢,想到这,她狠狠地咬了咬唇,以后绝对不能臣服于公主的脚下!她低下头,**的火苗在汹涌的燃烧。

哪知脸被一只纤纤玉手抬起来,表情尚未收敛,便被瞧了个明明白白。

涂欢眨眨眼,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奴婢……奴婢不该妄自提起香绥公子。

她脸上表情恢复平淡,别过脸,不去看涂欢。

涂欢松开手,冷然道,你错在不该妄想干涉我的决定,不过是个奴婢罢了!还想妄图替别人改变命运,真是可笑!陶茹月脸色白的可怕,最终还是缓缓地道,是。

涂欢晒然一笑,既然你知道错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现在收拾收拾东西,去城北的庄园里伺候吧。

陶茹月骤然扭头盯着涂欢,脸色阴沉的可怕,涂欢被这样的眼神一盯,心中喟叹,果然,陶茹月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原主是要多愚蠢,才会将这么一个人放下眼皮子底下?陶茹月的身子缓缓颤抖,最终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口中应道,是。

城北的庄园常年荒置,这一去,任谁都知道是回不来了。

涂欢看着陶茹月依旧直着消瘦的肩膀出了门,眯着眼,轻声道,跟着她!于阴影处站出一个男子,轻声道,是。

-晌午时分,涂欢手里拿着薄薄的一张纸,哑然失笑。

不愧是女主,离开了还要玩儿那么一手。

这张纸上泪迹斑斑,晕开了浓重的墨迹。

上面作了一首精彩绝伦的相思诗,不能相守的痛苦,被迫离开的绝望,殷殷切切的期望,海枯石烂的爱情被描述的淋漓尽致,足够显出陶茹月的风采。

诗中未提及公主一个字,但是每一个字都在隐晦地控诉公主蓄意拆散两人,图谋不轨。

自己必然不会被阴谋诡计打倒,必将痴心等待着两人相逢的一日……涂欢看了一遍就觉着被酸的牙疼,点了烛台,放在火焰上烧掉了。

刚处理了灰烬,就见驸马古元淳急匆匆地冲进来了。

公主,为何骤然遣散了那么多人?他神色焦急,但是仍然慢条斯理地问。

涂欢眨巴眨巴眼睛,诚恳地道,府中开支太过庞大,我思索良久,决心勤俭持家。

既然决心做一个贤妻良母,必然不会是说说而已。

男宠遣散我可以理解,但是……丫鬟们是怎么一回事儿?古元淳脸色笑意荡然无存,再也没有常年挂在脸上的温和笑意。

涂欢为了不惹眼,早上一起遣散了男宠和一批侍女,都给了足够的银子做了遣送费。

涂欢满脸无辜,我是驸马的妻子,有我一人伺候驸马就好了,侍女们留在公主府也是虚度年华,不如遣散了早日婚嫁生子,也算没耽误她们。

她说伺候驸马,将姿态放的很低,古元淳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一口气上不来骤然觉着胸闷无比。

他得到消息时候,丫鬟们早就已经被遣散的无影无踪,自己只有驸马的虚名,手中势力本就不多,陶茹月走时连信儿都没有留给自己,上哪里找陶茹月!一时心中悲痛无比,他看着涂欢满脸无知的表情,手哆嗦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涂欢眨眨眼,驸马可是有什么不舒服?作者有话要说:驸马快被阿欢玩儿坏了~~~~~~~~☆、59公主要从良4古元淳听了涂欢的话,眼神发直。

晃了晃神,这才道,没事,我只是觉着,你做的太好了。

说到最后,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淳乐公主满脸紧张的表情这才放松下来,满脸温柔地偎依过来,驸马,以后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好好过日子吧。

她仰头看着他,古元淳可以轻易的在淳乐公主眼中看到清晰的自己。

小小的,亮亮的,像是她的心中完全只有自己一般。

这样毫不掩饰的眷恋让古元淳微微晃了晃神,淳乐公主,怎么会是这般模样?他心中暗暗警醒,脸上生硬地扬出一个笑意,好啊,只是我霸着公主,对被遣散的男宠们来说,太过于不公平了。

他还是疑惑,所以不由自主的刺了她一刺,看她究竟会说些什么。

假如有真心,这真心究竟价值几两?亦或者是新的花招?淳乐公主嗔道,哪里还有男宠?以前是我年少无知,做下许多错事。

以后我只陪着你,你也只许陪着我,我们再也不分开。

她说着,埋首在驸马的怀中,仿佛无限娇羞。

古元淳被突然的投怀送抱惊了一下,随即勉强用手拍了拍淳乐公主的肩膀算是回应。

他微微沉了脸,眼眸中,尽是厌恶。

-涂欢给驸马表了一片深情,想到当时古元淳克制又厌恶的表情,撇了撇嘴。

公主从良治疗路漫漫啊,这何时是个头呦……她出了院门,想要去花园中透透气。

刚刚走到,便听到里面传来的阵阵喧闹声音。

有女声的吵嚷,还有男声的哀泣,隐约还有壮仆的呼喝声音。

眉头一皱,快步走过去。

待绕过眼前重叠的灌木丛,视野骤然开阔,便见到几个壮硕仆人围着一个清瘦的男子在叫喊。

眼神讥诮,动作粗鲁。

你以为你还是主子的爱宠?不过是个下贱的娼户罢了!男子清丽的声音羸弱却坚定,求通融一下,让我见公主一面吧。

别不识抬举,赶紧走,主子怎么会见你这样一个臭虫。

男仆说着拽着男子的衣服就要拉着走,男子打了一个踉跄,涂欢这才看清楚他的脸,是香绥公子!香绥苦苦哀求,眼角仍有泪痕。

就让我再见公主一面,就一面就好了。

涂欢看着这副场面,心里也不是滋味。

男宠们确实没有生存的本事,到了如今的年纪,唯一的生存之道就是依附在富贵人身上。

若是原来的淳乐公主,必然会好好地养着她,可是现在留他们在府中只会耽误自己的任务。

在原书中,淳乐公主死后,这些男宠逃的逃,卖的卖,下场未必好到哪里去。

如今给了银子自谋生路,也算是涂欢仁至义尽了。

涂欢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刚刚扭过身,想要隐藏在小路中离去,就听见一个不可置信地声音传来,公主?涂欢无奈地顿住脚步,扭身一看,只见香绥公子在众男仆中间形若疯癫,一双水一般的眸子却闪耀着水光。

他双眸含泪,轻轻地唤,公主,你不愿意再见我一面了吗?涂欢板着脸,我不是让你们走了吗?现在滞留在这里做什么?莫非真的以为公主府是你们想来就来,想不走就不走的地方?香绥苦笑一声,我不甘心,公主,我只想问一句,香绥可是有什么地方对你不住?涂欢看着他的眼神,心头微微一动,这种眼神,她并不陌生。

缠绵的爱意痛苦地隐匿着,香绥这是……爱上了公主?所以才会不甘心与公主分离?涂欢沉默了,她挥了挥手,身边的下人们立刻退下了。

此时,花园中只剩下两人,寂静沉默。

香绥眼神瞥向了别处,强笑道,以往的情分竟然不能换取公主的一个回答吗?涂欢张了张嘴,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一个苦情人,他应该得到一个答案。

我想和驸马好好过日子,不需要服侍了。

她说的明白,香绥公子脸色惨白,语音微颤,因为驸马?涂欢点点头,我再多给你一份遣散费,以后你好好生活,男子汉大丈夫,总能养活自己的。

香绥拧眉低头,抿唇不语。

就当涂欢以为香绥还要痴缠下去时候,就见香绥抬起头,轻笑道,公主放心,香绥会拿着您赏赐的钱好好做事儿的,我走了,公主珍重。

他深深地看了涂欢一眼,这一眼,竟然让涂欢蓦然感觉心惊肉跳。

定睛看去,只见香绥嘴角还是一抹怅然的笑意,她几乎疑心自己看错了。

-涂欢自那日与古元淳表明心迹之后,两人开始了甜甜蜜蜜的二人生活。

涂欢像是没有感觉到古元淳对自己的疏离与厌倦,总是一心一意地对待驸马。

这让驸马的心意渐渐长生了变化。

也许,她是真的想要改正?只是儿女情长毕竟不是他最关心的,他想要建功立业,可是本朝所有的驸马都之后领一个虚职虚度一生,再无一丝进步。

被圈养的感觉令他很是不安,他不甘心平淡。

自那日淳乐公主去了一趟宫里,带回来了满城风波以后,宫中再传来的旨意,淳乐公主一律以身子不适推脱了。

古元淳旁敲侧击,淳乐公主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不爱管这事儿,也不爱出门。

就是爱跟你在一起——她的眼中明明白白地写了爱恋。

古元淳感觉无力的同时,心中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他想要权利,不仅是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也想有势力可以抗衡压在自己头上的公主,以及……找到被遣散的陶茹月。

他每天都在思念她,常常拿着陶茹月送给他的定情信物手帕对月深思。

两人在书房中观赏古画时候,丫鬟清儿进了门,呈上了帖子。

谁的帖子?古元淳边问边打开了。

清儿低头恭顺地答,是承恩公府来的。

涂欢顿时有点窘迫,这……她小心窥着古元淳的神色,果然有点绿了。

她再抬头,仿佛看见古元淳的头顶一片绿油油的草正在茁壮地成长。

古元淳脸色僵了僵,将帖子放在了涂欢手里,承恩公约我们夫妇去赏花,我胸口发闷,身体不适,公主还是去散散心吧。

涂欢讪讪地笑,顿时尴尬无比。

他就算再怎么不在乎,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啊。

每次承恩公要和淳乐公主幽会,便会下帖子邀请夫妇两人,驸马便很有眼色地退避三舍。

这成了公然的约炮信号了。

她调整了一下神色,将接到手的帖子仍在了一边,不,驸马要紧,承恩公的邀请便推了吧。

她说着,讨好地笑,既然驸马胸口发闷,我们去街上逛逛如何?她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逛过市井小巷。

古元淳向来不会扫公主的兴致,闻言含笑点点头,公主开心就好。

涂欢面对着这么一张油盐不进的脸,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两人换上平民衣服,虽然不那么惹眼,可是一个俏丽甜美,一个潇洒英俊,走在街上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视。

两人从公主府戒备森严的大门走出去,再拐过几条街,就到了闹市。

市井喧闹之声传来,多了几分人间烟火味道。

涂欢一时好奇,拉着古元淳看来看去。

古元淳虽说很是不待见涂欢,可是这才出来,淳乐公主什么仆人也不带,只带着自己出来玩儿,他也不放心,于是破天荒的主动拉住了涂欢的手。

古元淳的手心干燥温暖,紧紧地握住涂欢的手时,竟然有一种幸福的、被保护的感觉。

-与此同时,在涂欢和古元淳前侧方的一个小摊前,一个衣着破旧的女子咬牙摸出身上仅剩的几个铜板,买了几个包子吃着。

若是涂欢在这里,必然会发现是被派遣到城北庄园的陶茹月。

看这副落魄的样子,显然是逃出来了。

她边默默啃着热气腾腾的包子,便怅惘地抬头四处看。

-人群中骤然变得有些拥挤,涂欢皱着眉头,将古元淳拉的更紧了。

此时涂欢扫到身边闪过一道影子,她蓦然觉着侧脸很熟悉。

一道寒光向着古元淳直直的刺来,涂欢心头一跳,古元淳就是一文弱书生,压根不会武功。

最重要的是,男主不能死!身体的反应比脑子的反应还快,她一使劲儿,身子已经挡在古元淳面前。

一把刀直直地刺进了胸口,她疼的龇牙咧嘴。

抬起头,只见香绥穿着一身老百姓的衣服,不可置信地看向涂欢的胸口。

待涂欢的视线扫过来,他才惊慌地松开了手,喃喃道,公主,我不是想杀你,我只想杀了驸马……涂欢翻了个白眼,什么时候了还在忏悔?快叫大夫啊!想要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眼前景物全都在晃悠,身子阵阵发冷。

身体无力倾斜时候,被一个有力的胳膊揽住。

不会真要死了吧?我可是有女配光环的人!涂欢暗骂一声,集中了所有的精力狂点属性点,这才放心地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困困困的要死,还是码出来了。

大家晚安~☆、60公主要从良5一切都在眨眼间,所有的状况都发生的太快了。

公主身为尹国皇室成员,本身是有暗卫的。

但是当他感觉到不对,伸手手抓住香绥的肩膀时候,匕首已经捅进了涂欢的心脏。

涂欢昏迷前,看到暗卫雾破裂疯狂的表情,他的手就要劈在了香绥的后脑上。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来一句话,别杀他。

加属性点的意识因为说话分了神,身体的羸弱让她微微眩晕,涂欢彻底失去了意识。

雾的动作顿了顿,他这才冷静下来。

刚才只是冲昏了头脑,恨不得灭了这个不识抬举的贱婢。

他一手捞过了涂欢,一手擒住香绥顺手扔在了驸马的怀中,冲着驸马古元淳冷厉地喊,看住他!古元淳愣了,拧眉低喝,你是谁!雾伸手点了淳乐公主周身基础大穴止血,头也不抬,我是公主的侍卫,别墨迹了!古元淳没空去计较雾毫不客气的语气,他恶狠狠抓住了香绥的领子,衣服被鲜血染的尽是脏污。

他颤抖地抬起手,这是……淳乐公主的血。

她竟然为了自己挡住了那一把夺命的匕首……古元淳的眼神晦暗纷杂,来不及多想,推开周围呆若木鸡的路人,狂吼,都闪开!公主府游离在闹市周围的侍卫纷纷围了过来,古元淳和雾不再耽误,快速地离开闹市。

当涂欢和驸马周围引起骚乱的时候,不远处的陶茹月也听到了动静,人群里只嚷嚷着,杀人啦杀人啦!虽说如此喊着,周围的人却越围越多,不断有附近的人来凑热闹。

她心中不安,见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侍卫牢牢的将中间骚乱处围成一个圈,才认出是公主府的侍卫。

陶茹月心头一凛,忙将头低下,悄无声息地隐匿在拥挤的百姓中。

她不知道是不是公主出了事,无非就是出门沾花惹草受了伤害,她高兴还来不及,只是不能被认出来。

她逃出来本就费了一番周折,万万不能被逮住。

人群被分成两拨,中间空出了一个仅容两人通过的小道,公主府的侍卫护着快步走过去。

陶茹月侧脸偷看,只隐隐约约见一个浑身散发杀气的黑衣男子抱着一个女子飞奔前进。

一个熟悉的身影焦急地看着黑衣男子怀中的女子。

陶茹月一怔,随即狂喜起来,这是驸马古元淳!她逃出去后,千方百计地想要见驸马,哪知他足不出户,费劲了她一片心思。

不可置信地轻喊道,元淳……回过神,提了提音量,大喊道,驸马!驸马!人群中依旧在骚动,她费劲的往前面挤,可是刚才退的太多,此时凭着她瘦小的身躯已经挤不进去了。

在被揩了几把油,摸了一下臀部,踩了几下脚之后,陶茹月边喊边崩溃了,驸马!旁边的小无赖摸了几把正在暗爽,听见这一个声音手一哆嗦,伸手摸到了她的酥胸。

陶茹月尖叫一声,流氓!这一声叫喊凄厉无比,不知是谁受了惊吓将她推搡在地。

周围的老百姓被吓了一跳,都拿着一双鄙夷的眼睛看着她。

陶茹月顿时悲从中来,伏地大哭起来。

古元淳随着公主府的侍卫急匆匆而去,隐约听到了一声女子的叫喊,他不由自主地顿下脚步,皱眉扭身,身后是一片攒动的人群,并没有看到任何异常。

他狐疑的扫了一遍,见落后了众侍卫老远,这才拽着魂不守舍的香绥跟上了。

-涂欢在梦中都觉着身体快被撕裂了。

最后的感觉是躺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种深入骨髓的安全感透过薄薄的衣料,骤然感觉无比心安。

待到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暗了。

身子很乏,她微微动了动手指,便听到一声惊喜的叫喊,公主醒了!清儿的一声叫喊,纷乱的脚步声传来,床边顿时伸过来了几个头。

涂欢有点眼晕,驸马,皇上,承恩公,还有向来隐匿不出的雾。

这怎么像是众小三打上门来分老公的节奏?涂欢讪讪地笑,艰难地伸出手打招呼啊,你们好啊……皇上一脸心疼的表情,伸手捉住涂欢的爪子,欢儿,你怎么将自己搞成这副样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朕要怎么活?涂欢额头滴下一滴冷汗。

承恩公斜瞄了了一眼皇上,肩头一撞,便凑到涂欢身边,真是让我心中不安,你来赴我的约还让你受了伤……我心甚是难受啊。

他说着难受,但是对着皇上毫不掩饰展示脸上得意的表情。

涂欢无力扶额,这有什么好炫耀的?弱弱地开口,我不是去找你的。

承恩公一脸荡漾之色,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好好养伤,我会常来陪你的。

真的不是找你的。

涂欢继续弱弱地说。

古元淳袖手旁观半天了,终于看不下去了。

公主和我是去逛街的,哪知正好碰见了被逐出府的歹人。

扇脸扇的好!涂欢看着承恩公满脸尴尬的表情,幸灾乐祸。

皇上顿时觉着神清气爽。

自从那日淳乐公主离了皇宫,果然就如她说的那般,频繁婉拒自己的旨意,再也没有来过了。

自己心中惦念,也不好直接来问。

涂欢看着这几人隐藏的暗波汹涌,更觉着头晕了。

你们回去吧,我没有事情了。

几人还想再说些什么,雾板着一张脸道,公主需要休息,皇上和承恩公还是早些回去吧。

皇上像是这才注意到雾一般,仔细打量了一下,笑道,好,不愧是我们尹国培养的……朕要好好地赏你!雾肃容道,奴才的主子只有公主,恕不接受赏赐。

皇上愣了愣,洒然笑道,是朕糊涂了。

也好,有你在,朕放心。

承恩公也若有所思地打量半天雾,这才拱拱手告辞了。

一时间,屋内无比清净。

雾抬眼看了看古元淳,上前禀道,公主,您的伤势不重。

虽然伤到了心脏附近,但只是失血过多,多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说这话时候,眼神非常奇怪。

当时他顺手诊了公主的脉,匕首刺进了心脏,眼见着就凶多吉少了。

哪知看着失血那么多,到了公主府大夫诊治时候,却发现没有刺中心脏,拔刀顺利无比,公主只是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别的并无大碍。

他疑心自己当时是因为惊慌,所以才看错了的。

涂欢明白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只记得当时属性上面,健康的点数疯了一般从9往下掉,眼见了成了1,就要掉到0,她使劲儿往上面戳,哪知被雾的动作分走了注意力,加到了5就昏迷了。

如今想来,幸亏没有加到10,不然恐怕当街就要表演戳心脏而不死,拔了刀生龙活虎了。

涂欢点点头,知道了。

雾扫了古元淳和涂欢一眼,默默地退出去了。

古元淳向来疏离的脸上,此刻终于显出了一丝波动。

他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坐在了涂欢的床边上,轻声道,为什么当时挡在我面前?涂欢盯着他的脸,因为不想你死。

你死了,我就完不成任务了。

古元淳脸色震动,沉默半晌,继续道,为什么?因为……爱你。

也要让你爱上我。

涂欢这一瞬间,竟然觉着古元淳的目光是茫然的。

她不想给古元淳考虑的时间,想的越多,只会割舍的越多。

我说过,我只爱你一个,所以,你也爱我好吗?涂欢攥紧他的手,诚恳地说。

古元淳这一瞬间,想到了陶茹月,她遣散出府之后,过得还好吗?他的眸子里盛满了痛苦,此时竟然不想欺骗涂欢。

他别过眼,你知道?涂欢用力地握他的手,我知道你不爱我。

顿了顿,以后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与所有的男人断绝关系,只是因为我想要留住你。

古元淳心中微颤,淳乐公主的行动,竟然如此决绝?她毕竟……救了自己。

想到当时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看着手中不断滴落的鲜血,他微微阖了眼睛,好。

涂欢心中耶了一声。

以身相许,古人诚不欺我。

答了好之后,古元淳蓦然觉着有些不自然,淳乐公主晶亮的眼神盯着自己,竟然会有些窘迫难安。

这不像是从前的他。

以前两人成亲以后甚少同房,只能看公主公然与男宠玩乐,被眼前的女人百般羞辱,自觉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万万不会被她迷惑。

哪知今日她几句话忽悠下来,自己心中厌倦不见,心里反而惴惴不安,这是怎么了?涂欢看着古元淳眼神游离,一向白皙的脸竟然渐渐渗出些红晕,不由得看呆了。

驸马,果然是个美少年啊。

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捏了一把他的脸,涂欢笑眯眯地道,既然你以身相许了,那么为夫就负责到底喽。

古元淳听着她的调笑本想纠正,但是看着涂欢受伤后脸色苍白,却对着自己赖皮地笑,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暂且由着她去吧。

眼前划过陶茹月俏丽的面孔,古元淳的脸上划过了一丝阴霾☆、61公主要从良6晚上涂欢准备就寝时候,雾悄无声息地立在她身边。

他依旧面无表情,涂欢却无端地觉着雾有些沮丧。

怎么了?她纳闷道。

属下没有保护好主子,请主子责罚!雾跪下来,生硬地道,他的眸子里尽是自责。

倘若不是淳乐公主吉人天相,如今躺在这里的怕是一具尸体了。

想到若是眼前自己看着成长的少女不能瞑目,自己痛苦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也未可知。

但是雾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自己。

他不知道如何去惩罚自己,因为自己的一切都是公主的,他只想让公主来惩罚他。

只有**的疼痛,才能让他的精神稍稍好过一些。

涂欢摆摆手,我不怪你,谁也不知道他会出现。

听到涂欢这么说,雾的脸上竟然溢出了绝望,求公主责罚!雾甘愿领罚!让属下死也可以!涂欢看着雾痛苦隐忍的神情,不由地呆了呆,她不能理解尹国培养出来的所谓暗卫的精神,为了主人,性命是随时舍弃的。

这让苦苦挣扎在各个世界的涂欢产生了类似于浪费的痛心感。

死什么死!我要你好好地活着!雾不说话,一张脸上写满了坚韧。

看着雾执拗的样子,涂欢心知他甚是自责,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半晌,幽幽叹了一口气。

雾没忍住,公主为何叹气?涂欢装模作样地扭过了头。

公主你给个答案啊!雾急了。

涂欢这才慢条斯理地说,我叹气你让我失望了。

雾的眼眸暗下去,头沮丧地垂下。

轻咳一声,涂欢道,不是因为你没有及时地救到我失望,而是因为你竟然在事情发生之后想要我的惩罚。

雾的眼中划过迷茫,这是什么意思?涂欢靠着软垫,歪歪地倚在床上,此时费力的将手搁在雾的肩膀上。

只要你好好地活下去,你才对我有用。

若是因为一次意外就要追究你的责任,那么我成了什么了?雾的身子微微颤了颤,他侧头凝视着放在自己肩膀上面的一双柔夷,眼中的情绪崩溃碎裂,他内心的光芒愈来愈闪耀,最终眼眸中归于寂静。

是。

属下誓死保卫公主。

身为尹国训练有素的暗卫,他能跟在公主身边,就证明了他的强大。

他本不该如此失态,只因为,眼前虚弱无力的人是她。

顿了顿,雾道,那个贱婢如何处置?不杀了他那么就狠狠地折磨一下吧。

他话语轻狂,透出的冷意攀上涂欢的耳畔,蓦然让她觉着有些冷。

果然,说着自责,其实雾还是想要泄愤的。

涂欢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站起来吧。

香绥也是一个可怜人,走投无路生了歪心思,怎么好雪上加霜?她温言劝道,放了香绥吧。

毕竟自己没有死,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雾身子僵硬,待到涂欢收回了手,这才悄无声音地站起身来,是。

有了主子的安慰,一切都不重要了。

踌躇了一下,雾道,陶茹月那个小丫头逃走了。

涂欢嚯地直起身来。

什么?雾甚是不解,一个小丫头,公主怎么这么关心?他恭谨地答道,城北庄园的人来报,说陶茹月避开了耳目,逃了出去。

属下已经派了人去追了。

涂欢皱眉,女主脱离了控制,这可如何是好?她的心里,骤然闪过不安。

-这些日子,古元淳的表现甚是好,涂欢能给他打个八十分。

不再是原本淡漠的模样,他的疏离像是被那场刺杀震散了一般,偶尔会给涂欢一个浅浅的笑意。

涂欢卧床的这些日子,嘘寒问暖,小事儿也会关怀备注。

涂欢能感觉到他的用心。

不管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想要对她好,涂欢都觉着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涂欢支使了雾去散播公主和驸马两情相悦的消息,不管怎么说,原主的黑历史太辉煌,如今为了驸马的感受,也只能弥补一二了。

她只在床上呆了几日便受不了了,整日在床上,也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各种网络游戏,日常乐趣极度贫乏。

过了几日,终于忍不住将剩余的属性点偷偷加上了。

央求驸马带着她出去逛逛透透气,一概被他拒绝了。

涂欢无比失望,温柔属性的驸马一点也不可爱了。

直到涂欢的气色好转了,古元淳才温柔地问,明天我们去拜拜姻缘树吧。

他宠溺地揽住了涂欢的肩头,正好明日有庙会,我们去凑凑热闹。

涂欢看着他,心中惊疑不定。

若是古元淳对她有限度的好,那么她还能接受。

可是如今这种腻死人的温柔,让她觉着甚是不对劲儿。

想到终于能出了公主府的门,眼中不免起了几分雀跃之色,想起刚才的疑惑,只能安慰自己是驸马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

这次雾说什么都不肯让两人换上平民的装束了,直接带足了侍卫,严严实实地护住了。

涂欢无力扶额,这还有什么乐趣?可是拗不过两人,也只好作罢。

乘着软娇,一行人到了离城中心二十里远的普兰寺。

寺外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恰逢庙会,更是拥挤不堪。

涂欢出了轿子一看,便知这里的人气很高了。

更有衣着打扮不俗的妇人穿梭其间。

雾以及众侍卫开路,涂欢和古元淳携手走进了寺庙。

涂欢对姻缘树甚为好奇,拉扯着古元淳便要去看。

驸马古元淳看到淳乐公主一副小孩子的心性,不由地摇了摇头,慢些,小心你的伤。

涂欢皱了皱眉,不满地嘀咕,早好啦。

说着话时,便见前面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两株合抱,根部相连,枝叶相交。

上面密密麻麻缠绕了写红条,隐约有字迹。

涂欢兴冲冲地跑过去,古元淳落后半步,看着涂欢欢快的背影,他的脚步一滞,眼中挣扎之色渐浓。

涂欢扭头,见古元淳傻站着,招手道,快来啊!古元淳顿了顿,勉强一笑,来了。

这才迈步跟上。

两人走近,只见姻缘树相依相抱,互为连理,不禁惊叹了。

树木长成这样,也算是有缘分了。

涂欢不由自主地道。

是啊。

古元淳淡淡地道。

涂欢看到不远处有个小摊子,上面布满了红色的布条,对着古元淳笑眯眯地说,我们也去挂一个布条吧。

古元淳欲言又止,旋即笑道,好。

涂欢疑惑地向他看去,心头一阵冷笑。

古元淳今日所作所为全都透着诡异,若是为了任务着想,立即离开这里才是正确的选择。

但是既然有鬼,今日不弄个明白,来日不一定会出什么样的花招。

她倒是要看看,驸马爷到底打得什么算盘!两人走近摊子前,便见收摊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她低着头,只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和头顶上乌油油的头发。

听到动静,这个女子缓缓抬起头,面现惊恐之色,张口喊道,公主!驸马爷!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涂欢恍然大悟,是陶茹月!奴婢该死,但是奴婢有难言之隐啊公主!陶茹月说着毫不犹豫地跪下来,重重地磕起了头。

陶茹月的声音尖细而有穿透力,本来这片空间空旷却人多,这一声叫喊将周围的视线全都吸引过来了。

周围的人都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涂欢心头一怒,险些笑出声来。

她拿着一双冷厉的眼瞧着陶茹月,这位必然是跟驸马古元淳早就勾搭上了。

涂欢能感到古元淳的目光凝视着自己,强烈的宛如实质。

涂欢不去看他,只冷哼一声,给我堵住她的嘴!雾听到命令,上前就要捉住陶茹月。

哪知驸马古元淳脚步一错,严严实实地挡在雾的面前,听她说完。

陶茹月这一瞬间叫的更大声了,都是奴婢的错,一点都不关驸马的事儿啊!公主求求您了啊,饶了我肚子里可怜的孩子一命吧!得,还是叫她给说出来了。

涂欢扫视了一眼周围,只见人群已经将他们包围起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八卦两个字。

回去再说!涂欢咬牙切齿地道。

那公主不能杀掉我们母子俩!不给保证我不走!陶茹月不再是温顺的模样,此时扮起泼妇惟妙惟肖,做足了一副受迫害的怀孕妇人模样。

我答应你。

涂欢呵呵冷笑。

不杀你,有的是法子折磨你。

驸马古元淳这才将一直护住陶茹月的手松开,拧眉看着淳乐公主,这才走到淳乐公主身边站定了。

涂欢冷哼一声,原书中陶茹月可是没有孩子的。

现在这孩子从哪里来的,那可得好好算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定律】:男主女主无论在什么地点、什么时间、什么情况下都能相遇相识相勾搭。

陶妹子好样的!☆、62公主要从良7公主府正殿。

陶茹月狼狈地跪在正中央。

她身着一身粗布麻衣,宽大的衣袍掩盖不住天生丽质的模样。

曾经镌刻在她身上的呆板无趣像是春蚕褪下的壳一般,锋芒毕露地显出她的精明。

此时淳乐公主端端正正地坐在上首,她神色淡然,半点看不出来驸马与别的女子有染的愤怒。

只是淳乐公主并不说话,只悠闲地执了一杯茶,慢慢地呷着。

淳乐公主能等得起,陶茹月等不起。

她轻轻捂住小腹,一双眼睛水盈盈的漾着水光。

悄悄抬起头,对着驸马微微眯了眯眼睛,显出一丝可怜兮兮的味道。

驸马古元淳心有愧疚,有心等着淳乐公主说话,此时看着陶茹月的可怜模样,心却不由的一软。

踌躇片刻,闻言对淳乐公主说,公主,一切都是我的不是,先叫陶茹月起来说话?涂欢待他把话说完,将茶盏摔在桌子上,冷然起身。

陶茹月被声音一吓,缩了缩肩膀,却仍直勾勾地看着涂欢。

公主饶命,我和驸马是真心相爱的。

如今您处置我可以,但肚子里的孩子无辜啊,求公主给条活路。

她像是被吓着一样,嘴里只说着我,其实更多的是不忿。

如今自己有了孩子,不怕公主不把自己接回府。

只是自己是奴才,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是,她一招失手落到如此地步已是不忿,哪能继续对公主俯首帖耳?涂欢看着她只是冷笑,本公主面前还容得你自称我?再说,肚子里的孩子真就是驸马的?有何证据?陶茹月紧紧抿着唇,一张俏脸更显得纯洁无辜,奴婢……奴婢……她的脸色红晕,显出十二分的难以启齿。

顿了顿,眼神一扫驸马,咬唇不语。

古元淳心中本来对淳乐公主甚是有愧,此时见到陶茹月一副被欺压的模样,心头一股火腾腾而起,上前一步道,公主,这种事情让一个女子怎么好说?孩子确实是我的。

涂欢毫不示弱,此刻示弱只会让两人得寸进尺。

她怎么就不好说了?一个奴才而已,有胆子做下丑事,没胆子说吗?呵呵冷笑道,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逼迫我的女子,公主府留不下这种奴才!陶茹月这才慌了,忙争辩道。

公主,奴婢也是没办法了,出了府之后发现怀孕了,但是没有想到能在姻缘树下遇见公主,一时激动才会如此失态啊!涂欢不看她,她对着古元淳道,驸马怎么看?这等置皇室威严不顾的奴才,本公主还要留下她吗?古元淳心头一跳,一方面是全心全意对他的公主,另一方面是情投意合的女子,将此事捅出来本来就是为了陶茹月能留下来,可是此时看着涂欢怒极的那张脸,他蓦然有些心痛。

反正陶茹月不会被逐出公主府了,身份问题待以后徐徐图之吧。

一时间,什么想要争的心思都没有了,他轻轻垂下眼眸,轻声道,我与陶茹月的事情确实不对,只是孩子无辜,一切都由公主处置吧。

陶茹月不可置信地看着古元淳,他怎么不如原计划逼迫公主立她为侧室?她暗暗咬了咬牙,做出一副力不可支的姿态,无力地瘫倒在地面,哀哀啜泣,我与驸马是真心相爱的。

陶茹月跪着显得无比虚弱,脑门上依稀渗出了冷汗,整个人显出一副不屈与柔弱相结合的诡异美感。

涂欢微微环视一周,只见丫鬟仆从竟然有些露出不忍之色。

古元淳神色晦涩难明。

他悄然打量淳乐公主的视线堪堪与她撞在一起,公主的眼睛明亮冷然,却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心底。

陌生的情愫充斥在自己心中,他对自己的决定竟然有些后悔。

这样逼迫淳乐公主,自己真的就满意了吗?涂欢看到驸马愧疚的眼神,心里冷笑。

此时做出来一副愧疚的模样又是给谁看,显示出自己有多么后悔吗?那么悄无声息的暗算了自己,也都是逼不得已了?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只是公主的身份摆在这里,驸马在尹国纳小妾显然成为了不可能的事情。

原书中陶茹月如愿以偿的推倒了淳乐公主,做了古元淳的正妻,那是因为古元淳得了势。

此刻淳乐公主不犯蠢,那么她就是名正言顺的正妻,驸马想要纳小妾,几乎不可能。

所以两人才会设计自己去姻缘树下相遇陶茹月,借助百姓的悠悠之口来逼迫自己收了陶茹月。

想到这里,涂欢的眼神微微一动。

陶茹月并没有怀孕,那么此刻的孩子也是假的了。

只是……她并不想要此刻与驸马翻脸。

两人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默契,并不想因为陶茹月而消失殆尽。

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涂欢对着古元淳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元淳,她既然怀着你的孩子,那么我万万没有将她追出公主府的道理。

只是身份有别,暂且住下来,待生了孩子再论功过。

说完这句话,淳乐公主的眉眼尽显出疲惫,她摆了摆手,独自迈步出了门。

从始至终,淳乐公主都没有让陶茹月起身。

古元淳怔怔地看着涂欢的背影,看到陶茹月强撑着起身这才回过神来,上前拉起了她。

陶茹月跪了那么久,膝盖肿胀酸麻,险些站立不稳。

此时看驸马衣服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更加气恼。

顾不上快青肿的膝盖,低声讥讽道,怎么,舍不得公主你去追啊,还搀扶我做什么?古元淳微一皱眉,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涂欢回了房,一种被当了傻子耍的感觉涌上心头,驸马究竟在什么时候和出了府的陶茹月勾搭上了?她前些日子卧床不起,驸马总是在自己面前,竟然起了大意之心。

想到终于把女主引进了公主府,无意于引狼入室,而且一番波折之后,两人反而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由的十分懊恼。

雾悄无声息地出现,低声道,属下失察,竟没有发现驸马与陶茹月的来往。

不怨你。

涂欢叹道,天命啊。

雾一脸不解之色,但是还是说,但是陶茹月在失踪的这段时间,我查到她曾经在承恩公府出现过。

涂欢喃喃道,承恩公府?她的脸上显出一抹喜色,什么情况?快说!雾沉声道,自从见了陶茹月之后,属下着人调查她。

据暗线回报,她逃出城北庄园之后并没有携带任何财务,在街头流浪,险些饿死。

后来据说有人在承恩公府见过两人在一起,见了画像也都说九成像。

只是不知为何,后来承恩公身边的姑娘就不在了。

确定是她?涂欢勾起了嘴角。

对比了一下时间以及画像,j□j不离十。

涂欢轻轻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笑了。

最近府中甚是无趣,正好荷花开了,不如趁着美景办场酒宴如何?雾轻声答道,甚好。

-承恩公收到邀请时候甚是惊讶。

据说驸马如今与公主伉俪情深,如今感情是如胶似漆,公主再也不复往日的荒唐,做足了一副居家贤妻的模样,他屡次的邀请试探淳乐公主并不回应,他才知晓淳乐公主转了性子。

如今邀请赏荷是个什么意思?他琢磨不透,索性不琢磨了,径自潇洒的去了。

承恩公到了公主府,被迎了进去,骤然发现皇上也在。

忙行了君臣之礼,几人这才游赏荷花塘的美景,不经意间便轻嗅到了荷花盛开的香气。

盛宴在公主府荷花塘的亭子里摆开。

几人吃着佳肴,喝着美酒,不一会儿便兴致高昂起来。

此时亭前百戏歌舞,声音吵闹不断。

承恩公多饮了几杯,脸上微微泛着红意,调笑道,你们俩能走到一起我很欣慰啊。

涂欢得体地笑,有的感情,是需要经历磨练的。

说着,与驸马的眼睛对视了,两人俱都弯了弯眉眼。

皇帝墨歌挑了挑眉,哦?我怎么听说今日驸马又收了一个妾室?还怀着孩子?古元淳略有些尴尬,揉了揉鼻子,我与陶姑娘有了私情,多亏公主大度,才能容得下她。

欺君之罪不是一般人能负担得起的,他实话实说了。

涂欢嗔道,元淳你这一夸我,叫我撒气都没处撒了。

古元淳伸手握住淳乐公主的手,动情地说,公主,随便你撒气,都是我的错。

皇帝和承恩公面面相窥,一时间不知道这两人的表情这么过火是为何。

涂欢被古元淳的表情寒了一下,这副表情她太熟悉了,在驸马对原主最为厌恶的时期,便是这般皮笑肉不笑。

今日再次表演……涂欢默默的窥了窥驸马的神色,只见驸马古元淳话对自己说着,眼神却不由自主的往皇帝和承恩公身上溜,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争宠呢?不怪驸马犯错误,陶姑娘确实是国色天香的美人,世界上少有女子能与她媲美呢。

陶姑娘能为驸马延续香火,我也甚为开心啊。

涂欢夸张地道。

酒过三巡,皇帝和承恩公都有些醉意了,听涂欢这样说,不由地起了好奇之心,皇帝墨歌饶有兴味的道,怎么个美丽法?朕的后宫佳丽三千,可也没有敢说天下无双的。

承恩公像是醉了,起哄道,本王也要看一眼。

涂欢满脸为难地看着驸马,古元淳心头一热,高声道,传陶姑娘面圣。

过了一会儿,陶茹月袅袅婷婷的出现了,一头秀发,梳成变化多端的飞云髻,长身玉立,披着一层轻纱更显得身姿美好。

低着头行了礼,皇帝甚是期待,抬起头给朕看看。

陶茹月心情忐忑,若是面圣后皇帝有了好感,当场准了自己与驸马的婚事也说不定,她咬了咬牙,抬起头时已经是一副勾人夺魄的模样。

皇帝看了后,果然觉着容貌甚美。

正在犹豫赏赐些什么时候,便听到身边承恩公一声惊呼,是你?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看文看到这里的姑娘都是可爱的小天使~【蹭】~【虎蹭】~【大力蹭】~☆、63公主要从良8皇上既然坐在上首,陶茹月自然不敢放肆。

只将眼神瞧向地面,快将青石板凿出一朵花来。

待听到皇上让她抬起头来,陶茹月便微微扬起下巴,敛眉屏息,眼睛看着下方。

哪知这时骤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男子惊呼道,是你?陶茹月心头一跳,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慌张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锦袍的英俊男子面带疑惑地望着自己。

待抬起头,两人的目光一对视,她身子一软,眼前阵阵发黑,怎么会是他?陶茹月几乎能看到眼角余光处皇帝慑人的眼神,她口中发干,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皇帝眉头一皱,狐疑地看着两人,怎么?你们认识?不认识!陶茹月慌忙地道。

脱口而出又觉着不妥,忙柔声答道,民女并不认识他。

承恩公听见陶茹月这么说,若有所思地用手摸摸下巴,笑眯眯地道,唔,本王确实不认识她。

涂欢静静在一旁,并不说话。

她看着驸马古元淳的脸色,已经变得很不好看了。

皇帝墨歌骤然觉着气氛不对,干笑一声,也是,你怎么会认识朕的承恩公呢?你以后好好伺候驸马,延续香火是正事。

下去吧。

陶茹月端端正正地叩了一个头,徐徐退下了。

承恩公看着她紧绷的背脊,饶有趣味的笑了。

墨歌对着驸马道,驸马好福气,贤妻美妾都有了。

你与公主伉俪情深,以后要好好相处。

他殷殷嘱咐,古元淳的脸色更黑了。

就算他再怎么不在意,还是觉着了阵阵的难堪。

眼前的这几位,可是曾经与公主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的。

是。

古元淳低头应道。

他的眸子里尽是痛苦与不安,撇下公主不谈,茹月……和承恩公怎么会扯上关系了?此时酒宴已过半场,淳乐公主看大家都已经尽兴,便让几人都回去。

毕竟皇上日理万机,能赴宴已经是莫大的殊荣了。

待恭送了皇上,途欢看着古元淳的脸色心中闷笑,刚才他可是眼巴巴地瞅着承恩公,只是皇上与承恩公一起,问起来也不方便。

眼下就他们两人了,驸马和淳乐公主面对面,竟然有些微微的尴尬。

如今算是面了圣了,以后可别说我不待见她。

若是肚子争气,她生的是个男孩,我就不阻止你纳妾了。

涂欢笑吟吟地瞅着驸马。

古元淳不像是最初的兴奋了,他眼神恍惚,怔然半晌,公主,今日不去陪你了,我去看看陶姑娘。

涂欢呵呵笑道,还说什么陶姑娘,毕竟是府里家养的奴才,长到这么大,能服饰你是她的福分。

算来也都是自己人,她没见过什么世面,我们两人以后也该多多的提携她。

古元淳听了脸色立马就变黑了。

听了淳乐公主的话,他不由得想到,陶茹月并没有出去见过世面,如何会认识承恩公?而且,孩子……匆匆别过公主,他忙去寻陶茹月去了。

涂欢看着驸马的身影走远,冷笑一声,轻声道,跟上他,听听两人说了些什么。

雾从隐秘处无声无息地出现,应道,是。

-古元淳站在陶茹月身前半晌,脸色阴沉不说话,只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陶茹月心中不安,忙亲自去泡了壶茶,奉在桌上。

徐步走到他身边,轻轻拉着古元淳的手,将他按在了椅子里。

坐下歇歇吧,刚才只顾着喝酒,喝点茶醒醒酒吧。

她边温言说着,便绕道古元淳的身后,一双纤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缓缓地揉起来。

这双手像是有一股魔力,在他的肩膀上推拿起来。

或轻或重,或急或缓,一点一点纾解了他心头的焦躁。

心沉静下来,他沉缓道,你和承恩公是什么关系?陶茹月自认了解古元淳,听到他平稳的声音,心中定了定,笑道,哪有什么关系,只是乍然见了一面,竟然觉着有些熟悉。

哦?仅仅是似曾相识?古元淳伸手捉住陶茹月的手,抬头看向她。

他的眼睛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但陶茹月今日竟从中看到了一丝凶残。

她心头一跳,脸上不动声色,笑道,大概是承恩公面善吧,一时让我也愣了呢。

古元淳密密地打量着陶茹月的脸色,窥不出倪端,这才放松了神色。

手微微使力,将陶茹月带到了自己怀里。

陶茹月脸上漾出一抹红晕,佯往外面看了一眼,笑嗔道,外面有人呢。

古元淳嘴角一勾,伸手抚到了她的小腹上,调笑道,你还怕什么,待我们的儿子出来,你就是爷光明正大的妾。

怎么,我还没有儿子重要呢?陶茹月轻点了下古元淳的额头,撅起了嘴。

你说呢?他笑得慵懒,眼角不经意地瞥过陶茹月。

陶茹月微微垂下了头,一眼望去,只看到了满头珠翠。

两人温存片刻,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古元淳用了茶,在陶茹月这里小坐片刻,随后就离开了。

毕竟公主不是吃素的,在这里留宿,便是公然的与她叫板,不是明智之举。

此时天色已晚,他有心去寻找承恩公探探口风,只能等到来日了。

驸马一离开,刚刚直嚷嚷困乏的陶茹月扫去了满脸母性的光辉。

此时心中危机感愈发强烈,她脸上划过一抹冷然。

在房内不安的走了几步,她咬了咬唇,换了一身不显眼的衣服就要出门去了。

-待雾禀告了消息,涂欢无奈地笑了。

陶茹月,这是要夜会承恩公?这么沉不住气?她虽然猜出这孩子大有问题,但是还真没有往承恩公的孩子身上想。

但是近日的一番见面,似乎可以印证着些什么。

或许,她只是在驸马前去探寻真相之前对好口径吧。

雾道,属下看陶姑娘出了门,便回来禀告。

此时陶姑娘并未走到门口。

涂欢用手撑着下巴,弯唇一笑,拦住她,不能让她去报信。

府中加强警戒,别大晚上还放着丫鬟奴才到处乱跑。

公主府不是那么随便的地方。

是。

这边陶茹月换了一身丫鬟的衣服,急匆匆的往小门赶。

眼见着无人注意她,就看见一溜灯笼的明光缓缓的陈在她面前。

陶茹月心头一跳,侧身静悄悄地立在一边,只盼着巡夜的侍卫尽快过去。

那哪知他们并不动,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道,你是干嘛的?陶茹月低着头,回道,家里传了消息,母亲身体不适,我连夜赶回去看望一下。

哦?那个院当值的?在驸马面前当值的。

她心里越发急躁,这群人,怎么看都是来者不善。

该如何摆脱?男人半晌沉默不语。

陶茹月的心里七上八下,强自笑道,既然没有什么事儿,那我就先回去了,家里等的急呢!说罢错开脚步,就要绕过他们离去。

这位姑娘,你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男子缓缓出声,与此同时,侍卫们变换了一下脚步,稳稳地拦在了陶茹月的身前。

哦,我想起来了。

陶姑娘,你还是安心的养胎吧。

男子不屑的声音传来。

陶茹月身子晃了晃,须臾挺直了身子,瑟缩的肩膀也舒展开来。

我不过是在屋里嫌着闷,所以出来走走罢了。

说着走到男人面前,轻笑道,没想到府中的侍卫竟然有如此犀利的一双眼,不知道你是哪里当差的?雾脸色一肃,夜深人静,姑娘请自重!陶茹月身子一晃,险些站不稳。

陶姑娘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的好,夜深寒露重,切莫坏了身子。

雾冷邦邦地说了句,旋即带着侍卫们撤退了。

陶茹月环视了一下周围,周围虽然已经毫无人影,可是她已经不想出去了。

她也出不去了。

-翌日。

涂欢与古元淳用早饭时候,状似无意地开口道,驸马,你没事可要多关心关系陶茹月。

古元淳执着筷子的手一段,看向涂欢,怎么说?涂欢煞有其事地叹了一口气,我看陶姑娘是患了什么产子前的焦虑症了,别有什么三长两短。

毕竟怀里揣着古家的香火呢!古元淳拧眉,放下筷子道,茹月怎么了?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应该是见了圣颜太过高兴了,或者是酒宴闷着了,昨晚上竟然换了丫鬟衣服说母亲病了要出府尽孝呢。

涂欢满脸担忧地说,怕不是精神上的问题吧?出府看望母亲?古元淳神色一凝,陶茹月哪里有什么母亲?他不由地想到昨日的种种。

一种可怕的猜测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古元淳嚯的站起身来。

待看到涂欢看向他的关切眼神,他咳嗽一声,这事儿可得问上一问。

涂欢徐徐道,也许陶茹月是因为想要散散心呢?或者想去看看外面的风景透透气,这样心情才好些吧。

古元淳冷笑一声,怕是想见外面的人吧。

在城北庄园也不安生,逃出府的这段时间,怕是早就找到了靠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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