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咱们赶快回去,不然…柳絮说着在颈项间比了个杀的动作,今天果然很倒霉。
柳依冉眯眼看着还在僵持的两人,心下寻思万千,趁现在赶紧走?不,那白衣人虽然武功厉害,可到底是受了暗算,眼见着脸色渐渐惨白,大有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之态,怕是支持不了多久。
而那黑衣人心肠歹毒,即便是现在走了,难保他得手后不会杀回来,毕竟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守秘密。
既然这样,那么…柳依冉这还没动作,一声冷言传来:戏可看够了?不想死的话就出来照我说的做!柳依冉睨了黑衣人一眼,冷哼一声,心下已有了计较,缓缓踱了出来。
姐,不可…小絮连连摇头,无奈拉不住柳依冉前进的步伐,只好快步跟上去。
柳依冉知道这高手比拼内力的顾忌,是受不得外界的干扰,饶你武功再好,此时哪怕有人在你身上小小一戳,也有致命的危险。
我为何要听你的吩咐?走上前贴近他,眨了眨水蒙蒙的双眼,很是无辜。
如此美人香消玉陨岂不是太可惜?爷不介意给你个名分,只要你乖乖听话,否则待我解决了他,别怨我不懂怜香惜玉!黑衣人好似胸有成竹般说道,不知他哪来的自信,倒是可惜了一副好皮相。
我最讨厌被威胁了,而且我很宝贝自己这条小命,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呢?柳依冉歪着头一副苦恼的样子,随即像想到什么,妖娆一笑,不如…我先杀了你吧…本是得意之色的人听闻此话不由大骇,来不及说的话哽在喉间,一支细小的银针便悄无声息没入后颈,瞪大了双眼直直向后倒去。
白衣顺势收了掌,却还是不免吐了口鲜血,稳住身形,席地而坐。
你身上有药吧。
只见他点了点头,柳依冉握住剑柄正色说:那我就拔剑了!随着一声闷哼,血花飞溅。
他迅速在胸口点了两下,算是止住了喷涌的鲜血,又在怀里一阵摸索,掏出一个小瓷瓶来。
柳依冉伸手,引得他他皱了皱眉,握瓶的手也紧了紧。
行动不便还逞什么能?柳依冉撇了撇嘴,从他手里拽过药瓶,伸手拉开了他的衣襟,瞪他一眼,老实点!精壮的胸膛上大小不一的疤痕清晰可见,小絮只看了一眼便神色无常转了身去。
柳依冉挑了挑眉,神情自若地上起药来。
以他的身份和她以前的经历,这些印记就再平常不过了。
对于他略带惊奇而审视的目光,柳依冉视若无睹。
上了药,快速撕了他的衣摆熟练地给他做简单的包扎。
知道我是谁吗?某某杀手组织的老大。
那人不是叫他阁主吗。
那你为何还救我?这女人似乎搞不清楚状况。
我只是在救我自己。
打了个结,包扎完毕,兀自点头,手艺没退步,笑看他说,当然了,你若想答谢我,我也不会推辞。
你不怕我?盯了人半晌,眼中由疑惑转为警惕,既然不怕便是另有目的。
柳依冉兀自翻了个白眼,得,敢情救个人还救出问题来了。
无视那生人勿近的冷气,径自说道:放心,我对你没兴趣!城里有你落脚点吧。
富贵楼天字一号房。
这女人那叫什么眼神,虽然自己受了伤,可不代表没有杀伤力。
反观她比自己还嚣张的样子,不由得一阵气结,却也是依言答了话。
小絮,来搭把手,咱正好顺路呢。
不用,我还能走。
白衣拦住柳依冉刚伸来的手,倔强地起身,摇摇欲坠。
聪明人懂得何时放下自身的骄傲,被女人扶并不丢脸,而且女人不一定就是弱者。
柳依冉一把架起他,不理会他的反抗,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不忘白他一眼,站都站不稳了,还闹什么情绪。
你…他深吸一口气,终是不再挣扎。
姐,我就说该坐车的吧。
小絮看一眼前方的路,耷拉着脑袋语带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地说。
是是是,我的小管家婆,姐姐我错了还不行吗?谁知道会碰上这档子事啊,她还无语问苍天了呢。
进了城,来到富贵楼门口,对小絮嘱咐一番便扶着他进了天字一号房。
好了,接下来你就自行解决,我走了。
看着他盘腿坐在床上调息,柳依冉便功成身退,转身便往回走。
女人!睁眼唤道。
柳依冉。
停下脚步,自报家门,还有什么事吗?接着。
一块红底黑字的小牌子迎面丢来,接过一看,暗夜二字甚是显眼。
暗夜阁?回看他一眼,见他闭着眼点头,这名有些耳熟啊。
对了,听木无须他们提过,而且还是一脸的忌惮,名头似乎不小呢,只是不知实力究竟如何,于是问了句,很有名吗?白衣一阵气结,暗夜阁在天朔皇朝谁人不晓?这女人却一脸的不知所谓,甚至语带不屑,敢情真应了那句虎落平阳被犬欺?和‘幽灵门’齐名的杀手组织,你说呢?气息明显不稳,可见他是用了多大的忍功来说这句话,换做平时早一掌把人拍飞了。
只是齐名吗?柳依冉掂了掂手里的牌子,不禁暗想这古人怎么都兴送人牌子。
不过留着自有好处,弯眼纳入怀中,见他面色不善,自知刚才那句是刺激了他,却还是坏坏低喃,为何不是第一呢?就是这一问,暗夜阁在不久的将来终是以王者之姿屹立于杀手界,令人闻风丧胆。
此令牌一出,如我亲临。
半晌,他吐出重点,指明了这东西的重要性。
如此便后会有期啦,阁主大人!柳依冉俏皮一笑,转身之际还不忘挥了挥手。
却不知这随口而出的话应了真,只是这以后的见面方式有够乌龙。
肖白。
哦,小白呀…柳依冉呵呵一笑,隐约可闻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题外话------格格在此祝大家国庆快乐!亲们冒个泡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