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江山美人 第二十二章 拐了个神医

2025-03-25 21:49:04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风中凌乱的南宫逐风气得直跳脚,冲着风染之离去的背影大吼。

大当家的,您消消气,神医从来都是那怪脾气,您还当真了?没得让人看笑话。

矮个子男人拉住丝毫没有形象可言的南宫逐风,不停打眼色,示意这还有外人,却怎么也掩不住眼底的笑意。

很好笑?一个个都出息了啊。

南宫逐风歪鼻哼哼,倒也不在意自己是否还有形象可言,走到柳依冉面前,盯了她的手半晌,真没事?风染之的话他自然是信的,就是信了才觉得不可思议。

没有内力的女人在他突然发难之下竟然只是红了手心,这让他这个武艺高强的人还有脸说自己是天下第一剑客吗?大当家这是希望本姑娘出点什么事吗?柳依冉知道南宫逐风是内疚了,可他那审视的目光真心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怪物。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她虽然没有内力,却懂得如何借力。

现在看到众人皆露出诧异的目光,不由起了逗弄之心,看来我们当真是不受人待见,小白,咱还是走吧,没得自找难堪。

柳依冉说是要走,却一点也没有要走的迹象。

南宫逐风是有些急躁,没多少花花肠子,却不表示他没头脑,现下若还看不出柳依冉的心思,那这么些年的江湖便是白混了。

南宫逐风坦然了,踱回靠坐在椅子上开门见山:郡主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话直说了吧,区区洗耳恭听。

这里我很喜欢。

所以呢?所以这里——我要了!柳依冉微微扬了扬下巴,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一点也不为自己这话担心后果。

南宫逐风被这大言不惭给惊到了,不光是他,所有人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错,这,这算不算是强取豪夺?之前山脚下抗刀的大汉沉不住气了,跳出来将大刀往地上一杵,瞪大了牛眼咆哮:就知你这女人不安好心,先就该把你给结果了。

郡主怎么了?郡主就可以作威作福了?这里可不是京城,不是你撒野的地!大当家…壮汉还要说点什么,被南宫逐风抬手给制止了后话。

郡主好大的口气!看着柳依冉气定神闲坐在一边喝茶,又瞟了眼沉默的肖白,南宫逐风倒不怒了,反而起了丝好奇,他倒要看看她还会说出什么惊天之语,凭什么?是啊,凭什么?苏唯青此时也来了兴致。

凭你们。

柳依冉这话一出,众人又愣了,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哈哈,郡主这是说笑呢?南宫逐风听到这三字心情很是复杂,他懂这三字的深意,正因为懂才越发觉得可笑。

泱泱大国,谁不是谈起恶人谷色变?可唯独眼前的女人眼里没有轻视、没有不屑、更没有惧怕。

她懂,她竟然懂他们。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

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柳依冉起身了,在大堂中央卓卓而立,一身光华,让人肃然起敬。

众位可以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被冤枉、污蔑、背叛、出卖就趴下了?就甘心这么一辈子窝在小天地里自生自灭?就是天塌下来也把腰杆给挺直了。

是,你们中间或许是有作奸犯科的,人生在世,谁没犯点错,还不让人改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说的容易,说起恶人谷,谁不是闻风丧胆,避之而恐不及。

哪个管你是真委屈,不当众吐唾沫就不错了。

壮汉又重重杵了杵手里的大刀,满怀愤慨。

可不是么,善莫大焉?若我们这些罪恶之人都死了,想必一定大快人心,普天同庆!矮个子男人嘲讽之意立现。

胖子,刚骂我那劲去哪了?世人的不理解,恶毒的中伤,就让你们害怕了?还有你,猴精似的男人,自省是美德,自嘲说明有自知之明,可一味的贬低自己,就是自卑。

柳依冉对着二人毫不客气训斥,说什么不在意他人的眼光,说什么避世清修,不过是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

响当当的男儿志在四方,不趁着年轻时恣意潇洒,反倒窝在山沟沟里自怜自艾,甚至做起强盗的勾当,本事上阵杀敌去呀!在弱者面前充什么好汉?你…我什么?我说错了?你们扪心自问,内心那团火就真的了无踪迹了?真就这么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这不是无所畏惧,在我看来,不过是逃避现实。

人生在世,虽不一定大富大贵,不一定受人敬仰,也不一定就有什么大作为,可至少得问心无愧吧。

堂堂七尺男儿,被人误解、厌弃就一蹶不振了?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还要比他人站得更稳、更直、更高。

如果你们不是不敢,那就是内心不够强大。

内心强大的人绝不会因为一时的不顺而缩回乌龟壳里,他们只会不断壮大自己,积聚力量,蓄势待发,给笑话他们、冤枉他们、伤害他们的人迎头痛击。

郡主言之凿凿,不无道理,苏某佩服。

可是…郡主怕是不太了解天朔皇朝的时局。

现如今官官相护,贪赃枉法的比比皆是,真正为百姓的有几人?民不与官斗,你看看我们这些人,有多少是冤假错案的牺牲者,让我们如何能抬头挺胸做人?我们只是寒心了。

苏唯青感叹不已,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但不可否认柳依冉的话让他的心也渐渐热了起来,也许一成不变的生活从今日起真的就要有所改变了。

二当家的忧虑我明白,可你要知道,历朝历代都免不了蛀虫的存在,可咱不能一竿子全打死不是?你看天朔皇朝到底还是兵强马壮,国泰民安,如此便说明当政之人并不昏庸。

朝廷并非都一无是处,就朝阳城的赵云庭大人来说,可是个不折不扣、一心为民的清官。

我相信这样的清官也不少,是以你又何必如此失望呢?柳依冉说到这里笑了,官官相护怎么了?贪赃枉法怎么了?她还怕他们不护不贪呢,不兴风作浪她如何抓他们的小辫子?所以我来了,我说要这里,不是个人私欲,而是希望众位能和我携手将这里重新建设。

他们不是贪百姓的血汗钱么,咱就吧这里变成销金窟,让他们心甘情愿把钱乖乖吐出来。

不知众位当家愿是不愿?看郡主似乎胸有成竹,在下十分好奇你何来的自信和能力,说句不好听的,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恶人谷变销金窟?谁会来?鬼吧。

南宫逐风很不客气说道,无怪乎他会这么想,换谁谁都不相信。

人嘴两张皮,一开一合就心想事成?笑话!天不早了,叨扰这么久也是时候回了,过几日我会再来。

至于我的能力,到时候众当家不妨且看。

柳依冉卖了个关子起身,这是真的要走了,至于我说的那些话,希望大家好好考虑,那么就此拜别了。

南宫逐风也起身了,作为当家的送送贵客也是常理。

再者二人虽是不请自来,却不能抹杀了他们打劫的事实。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出来,颇有点有始有终的意味。

经过药田,柳依冉停了,看着忙于照看药草的风染之唤了声:小风。

众人脚下一软,小风?还有什么是她不敢说不敢做的?一致望向忙碌的身影,等着某人的黑脸而幸灾乐祸起来。

风染之除草的手停了停,嘴角一抽,这是叫他?就在众人觉得他不会理会的时候,他转身了。

伸手指了指自己,满眼问号。

不喜欢小风这个名字?可我觉得你就是风一样的男人,不受他人束缚,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不是吗?柳依冉含笑说着自己的见解,惹得众人纷纷侧目。

有事?风染之开口了,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不同的,虽然他此刻面无表情,却绝对是和颜悦色了。

喜欢这里吗?不错。

想出去玩吗?玩?南宫逐风正抚着自己的头发,一个玩字手下一重,生生扯了一撮头发下来,心疼啊。

就连苏唯青温文尔雅的脸都难得抽了几抽。

风染之却出乎意料认真思考起来,半晌抬头:哪里?天子脚下,郡主府,我的家。

南宫逐风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敢情这是当着众人的面挖他们恶人谷的墙角呢,无耻,太无耻了。

有药田?比这里还好?风染之果然最在意的还是他的宝贝。

只要你想,我能力范围内为你搜罗奇花异草。

柳依冉笑得好不开心,上钩了,眼神一闪,看到某株她刚好认识的草药,有毒吧!这个好,可以再种点别的,闲来没事祸害祸害人也不错,天子脚下坏人多,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如何?肖白对于柳依冉的思维已经习惯,是以现在免疫,听到这样的话也只是宠溺的笑笑,这才是她不是么?他人就不淡定了,这是怂恿着风染之害人吗?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不过坏人确实多,整整也好。

成交!风染之点头,脸上染上些许笑意,谁规定神医就一定要救人?果然,她合他胃口。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暂时先在这里照顾你的宝贝,时候到了我来接你。

嗯。

风染之应声过后又开始翻土了,哪里去管众人快要惊脱的眼珠。

众位请留步,咱们过几日再会。

众人自然是停在原地,这不还没从刚才戏剧化的一幕回神么。

等到尘埃落定,人早已走远。

第二卷 江山美人 第二十三章 小白,你教我飞好不好?一座不起眼的庄园,人却不少。

守门的、护院的、打扫的,端茶的、送水的、传膳的,来往进出的,确实不少,却全是男人。

个个粗衣旧履,毫不起眼。

若不是来回奔走无声,谁都以为只是寻常家丁,哪知这些人都身怀绝技?庄园虽小,内里却是大有乾坤。

光外院便布满了明哨暗岗,内院梅花林美轮美奂,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五行八卦阵。

若论景致,除去这片梅林,还真没有能入眼的。

如果以此判定庄园的主人抠门,那可是大错特错。

有间内室,考究的青花瓷瓶内梅枝一束,暗香替代了熏香飘散在屋内的每个角落。

纯白色的貂毛毯铺了满地,无烟的炭盆将整个房间烘得温暖如春。

红木雕花大床上铺了几层厚厚的软垫,上乘的云丝锦被怕也只有宫人可见,锦被下的人翻了个身,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小腿。

不知是谁这般好命,高床软枕。

人影动了动,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好命人可不就是柳依冉么。

真舒服。

赤脚走在毛毯上,推开窗,寒气瞬间让人清醒。

定睛一看,满目皑皑,下雪了,下雪了…外间书房的肖白听着这兴奋的语调,便知她起了,抬头不自觉弯起一抹温暖的笑容。

待见着衣衫不整、光着脚丫飞奔而出的柳依冉,笑容一僵,黑着脸停笔起身。

小白,下雪了,我们出去玩。

柳依冉已然忘记自己衣不蔽体,拉了肖白的手就往外冲。

什么样子?肖白纹丝不动,大手一带将忘我的人给捞了回来,回房整理好了。

呵呵,忘了。

柳依冉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穿着娈衣,吐了吐舌头赶紧回房。

小白,这谁设计的衣服啊?这么多带子麻烦死了。

柳依冉边往外走边嫌弃。

肖白无奈,心道这不是你心血来潮设计的吗?还说衣带飘飘突显女子的娇媚。

当然这话他不会说,知道她这是急着去玩雪发牢骚呢。

上前帮着把衣带都系全了,又将自己的狐裘披风给柳依冉披好,才任由她拉着出了房门。

出了门的柳依冉跟只兔子似的撒开腿便往雪地里蹿,雪已经停了,地上的雪积了厚厚一层。

此时的柳依冉如孩童般兴奋地抓起积雪不停往上抛,松软的雪花四下飘散,黑色的狐裘披风随着她的脚步翻飞。

欢快的人儿在白雪的映衬下宛若落入人间的天使,闪亮得叫人移不开眼。

倚栏而立的肖白眼带笑意追随着四下嬉闹的身影,直叫暗处的那些人影心底感叹不已,还是这样的主上比较有人气,这可都是女主子的功劳啊。

想着也都纷纷将目光投向雪地里玩得不亦乐乎的人。

柳依冉一个趔趄,扑倒在雪地里。

肖白飞身而至,柳依冉抬头,已是满脸雪花。

胡乱抹了一把,转而翻身一躺,紧接着在雪地里打起滚来。

肖白抚额,深深叹了口气,要不要玩这么疯?也不怕着凉。

又怕扫了她的兴致,耐着性子看她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大手一捞将人带入怀中。

柳依冉笑嘻嘻解下披风,瞪着大眼说:好嘛,我不滚了。

一起堆雪人吧…于是只见两个身影在雪地里忙活开来。

不多时,一大一小两个雪人安静立在雪地上。

一个嘴角含笑,一个面无表情。

小白,这个是我,这个面无表情的自然就是你啦,哈哈…柳依冉说着手下已搓了几个雪球。

嗖、嗖、嗖雪球接二连三飞出手心,柳依冉边丢边数:一个,两个,三个…都出来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暗处人影一一现身,不是衣角沾着雪花,便是发梢濡湿,显然是被雪球给砸中了。

环看众人,肖白眯眼,真是太丢人了。

正无声警告,一股劲风袭来,肖白微微侧身,躲过一击。

刚一转身,伴随着哼,还砸不到你?的话语,雪球如利箭般迎面而来。

肖白面朝柳依冉,倒退着避让,看着柳依冉毫无章法却形如鬼魅的步伐,心底惊骇连连。

这是什么身法?一个闪神,雪球贴面而过,凉意拂面,这是中了。

众人讶然,中…中了?小白你好厉害,我手都酸了才砸中一个。

柳依冉有些泄气,这还是人家闪神下才得手的。

主子,这世上能伤了主上的人少有,这才多大会您就把主上给砸中了?厉害的是您呐!众人皆这般做想,看着二人越发觉得般配了。

肖白踱上前来,掸了掸柳依冉头上和身上的雪花,皱眉:回屋去,凉。

备水。

这话自然是对身后的人吩咐,还有一句,近来都懈怠了。

众人心底一寒,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各自攥紧了拳头,要加倍练功了。

等到柳依冉一身清爽出来,书桌上正放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哇!小白你好体贴,以后你的娘子该有多幸福啊。

柳依冉捧起姜汤对着肖白挤眉弄眼。

娘子?肖白抬头,这个问题他真没想过,看见柳依冉还滴着水珠的头发,抓起一边的毛巾起身便覆在了她头上。

动作谈不上小心翼翼,却异常温柔。

自上次喂她喝茶结果反把人给呛着的那幕一直不忘,他可不想再把人给弄哭了。

一旁送资料的墨风偷眼瞄去,乖乖,真看不出来,杀人都不带皱眉的主上竟然亲自给女人擦头发?这不是幻觉吧?虽然上次在饭馆里见着主上不同以往的一面,可再次见着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是有些惊悚了,这难道就是爱情的力量?啊,真真是春天快来了。

墨风在心里不断感慨,又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尴尬无比,他退还是不退?纠结呀。

难得见这奇景,退了可惜,不走又似乎太不识趣,这可是增进俩人感情的大好时机呀。

嗯,还是主上的终身大事比较重要,只要把美人抱回家了,这种情景只多不少,不急于一时的眼福了。

墨风这里打着小九九正准备悄然退下,柳依冉拿起桌上的一摞资料说话了:这么快就把我要的东西送来了?小墨风能力不错呀。

本来听见主子夸赞还挺高兴,可一听见这小字,墨风郁卒了。

主子诶,您可以别再扯小这个话题吗?他哪里小了?明明就是个孩子,装什么老成?这年纪就该是孩子样,别学咱家小白,好好的俊脸都整成面瘫了。

肖白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脸,面瘫?又见着墨风憋笑的模样,冷冷扫过一眼:下去吧。

是…墨风哪里还敢再多留,女主子的调侃,主上的冷眼,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可不好受,逃也似的闪了出去。

你看把人家孩子吓得。

柳依冉翻了个白眼,瞧着手里的资料说,这苏唯青果然是个才子。

看这些文章写的,很有政治头脑啊。

十年寒窗,几番赴考却名落孙山,待到中了进士,却得了个闲散的官职,所谓怀才不遇就指他了。

没钱没权,就是有心给冤屈之人翻案,折子也递不上去。

无怪他郁郁不得志而辞官,我能理解他为什么心寒了。

南宫逐风,行事乖张,放荡不羁,生性洒脱。

冲冠一怒为红颜,杀了所谓的名门正派之后,落得被人追杀而隐匿度日,这还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柳依冉不免唏嘘,这种人就该是笑傲江湖才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为个不爱他的女人落到这番田地当真不值。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值与不值,只有当事人才明了。

换做以前,肖白当真是不屑南宫逐风的,可看着在自己面前率真而为的人,他还有什么理由去笑话他人?冲冠一怒为红颜,他也会吧!小白你这算有感而发吗?老实交待,看上哪家姑娘了?柳依冉转头,见肖白板着脸不语,顿觉无趣,两手一摊,说得也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风染之,药谷之后…柳依冉细细看了一番,越看越生气,心底不免为那满头白发的男子打抱不平,小白,你相信已经是神医的他会沽名钓誉?还暗害同门而被指德行有失,不配继承药谷主位?堂堂神医竟被抹黑成卑鄙无耻、遭人唾弃的小人,这什么世道?我看被暗害的人是他吧。

看那满头银丝,别告诉我是天生的。

当年具体发生何事已无从查起,只有他自己明了。

关于白发,你却是说得没错,显然是中毒而至。

肖白已为柳依冉擦干了头发,坐定身来又拉了她的手缓缓输送自己的内力为她暖身。

小白,我看他面色白得也不正常,想必这毒连他都没解开,只是压制着延缓发作吧。

想到这里,柳依冉竟闷闷得有些难受,这般清心寡欲之人有家归不得,为世人所不容,天理何在啊?好,既然都容不得你们,我柳依冉来容!坐着都不安分。

肖白抓住她挥拳的手,异常无奈。

咦?小白你这是在用内力给我暖身吗?难怪一点也不觉冷,你真好。

柳依冉只觉全身暖洋洋的,比洗了个热水澡还舒服,懒懒靠在肖白怀里蹭着小脸,小白,有内力真好,我也想学,我也想像你们那样在天上飞来飞去,你教我好不好?天上飞的那是鸟!肖白抚额,低头见着那双期待的水眸,真不忍让她失望。

而且,有了内力可以更好的保护她自己,这个可以有。

没记错的话师傅那似乎有一本专给女子学的秘籍,一会找来就是。

嗯。

就知道小白最好了,小白万岁…------题外话------话说亲们怎么就是不舍得冒泡呢?再不冒泡叫我家小白冷眼扫射,冻死乃们!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