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2025-03-22 07:02:16

万立雯是工作狂人这事, 闵家父子都是理解的,尤其是万立雯的现任老公闵泽,知道她不喜欢她在工作的时候, 家人来找她。

所以在家里有了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非不必要,不要去万立雯的公司打搅她。

但闵修杰今早起来,看到昨晚温时玉在看电影时说出的过往,也想到了自己的继母。

万立雯是个善良的继母,在他最需要母亲的时候,她出现了,并且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疼爱, 他早就接纳了她。

关心是相互的, 他得知了继母和继姐曾经的经历, 怎么会不心疼。

于是一大早就去打包了万立雯最喜欢吃的那家早茶, 反正他回创业公司也正好路过,就正好送上关心。

闵修杰没想过要继承闵家的公司,更遑论说是万立雯的公司,而且闵家人知道她不喜欢,所以也很少来,而且万立雯公司的员工更新得快, 导致公司里,很少有能认出闵修杰的。

闵修杰也一样, 扫了一圈都没见到眼熟的,正好就看到来前台来取快递的老员工,他对这个人倒是有那么点印象, 只是来人边走路边看着手机, 一脸不可思议。

人到他面前, 闵修杰刚想打招呼,就见她不小心误触了手机,摁到了音量键,他的声音就从她的手机里传了出来。

老员工抬头见到闵修杰,就被吓了一跳:小老板!闵修杰看向她的屏幕,笑道:你也在看《陷入爱河》啊?老员工点点头又摇摇头,犹豫了几秒,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疑惑,问道:小老板,你跟温时玉是什么关系啊?你怎么叫她姐啊?闵修杰挥挥手,嫌弃道:别叫小老板了,难听,我可是要自己当老板的人。

说完又一副理所当然:我喊她姐,就因为是她我姐姐啊。

老员工一脸怀疑人生,疑惑道:很疏的姐姐吗?她跟我们万总什么关系啊?闵修杰笑了笑,看来自己这个姐姐比他还守万立雯的规矩,她难道是一次都没来过吗,竟然连这个老员工都没见过她。

那可不疏,她可是我妈的亲生女儿呢。

这个消息可把老员工给吓坏了,她眼睛都睁大了:不可能吧?闵修杰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惊讶,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这是事实。

怎么样,我姐厉害吧,她可是京兆大学的研究生。

他语气里都是炫耀。

老员工觉得他们之间肯定有一个搞错了。

她有写日记的习惯,刚刚想起温时玉这个人,已经让呆在家里的妹妹帮找了出来,还拍照发来给她看了,确定是温时玉没错。

因为温时玉当时还形容了一下她的名字,温书的温,时间的时,玉不琢不成器的玉,这个形容,她甚至也在日记本上写了下来,毕竟十几通电话,是真的很烦。

不可能啊,万总甚至都不想接她的电话……你胡说什么?我没有胡说,就是五年前一月二十三日,我有日记为证。

说着老员工就点开那张图,递给闵修杰看。

闵修杰本来是不信的,但听到她直接说出了温时玉的生日,顿时浑身像过了电一般,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五年前,不就是温时玉十八岁那年?那天她在家给他做吃的,他还以为她是跟温时玉见过面了,才在家的。

一些被他忽视过的细枝末节,忽然被一根线串连起来。

闵修杰原本是想让眼熟的员工送早茶进去的,但现在,他也顾不得守万立雯的规矩,径直走了进去,打开了万立雯办公室的门。

他打开门的时候,见到万立雯正慌忙地切换着手机窗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刚那一瞬间,他竟然在万立雯眼眶里看到了水色,只是等他走近,却什么都没有了。

万立雯虽然不喜欢家人来找她,但看到他们来,也不会大发脾气,她把手机屏幕盖在桌面上,笑问道:小杰怎么来了?闵修杰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年他在京兆大学门口接万立雯电话的画面。

他这么多年都被宠着长大,一向有什么说什么,不想藏着掖着,而且他忽然觉得非常对不起温时玉。

明明是她的妈妈,他无法理解:妈,姐姐,我是说温时玉十八岁生日那天,您没有陪她过吗?她是不是想跟您去游乐场,您却没去。

他后面用的是肯定句。

万立雯显然没想到闵修杰会突然翻这个旧账:都过去那么久了,为什么忽然提起来?闵修杰看着一脸冷静的万立雯,心中的火气莫名就烧得更盛了。

在他的认知里,是温时玉一直拒绝到闵家来。

可他刚刚看到了五年前的真相,多年的认知顷刻崩塌了。

是万立雯在把温时玉推远,是她连温时玉的生日愿望都不肯满足,她甚至只是想让万立雯陪她去一回游乐场,仅此而已。

她在那场车祸中没了爸爸,您就是她的唯一的依靠,为什么你会对她那么狠心?闵修杰想不通。

不要再说了!闵修杰第一次听到万立雯吼他,出去!他还以为当年他去找温时玉,是代表闵家给她释放善意,直到今天才彻底明白,万立雯打来的那通,对他关切的电话,狠狠扎向了温时玉的心。

她在成年那日,彻底认清了妈妈对她的冷情。

温时玉那天让他回家不要说他来找过她的消息,他确实没说,那时候他不懂,现在都明白了。

温时玉都知道了,只是没有戳穿万立雯的借口。

万立雯跟温时玉说她在忙工作,实际上是避而不见。

闵修杰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坏人,代入到那时的温时玉,他都委屈得差点崩溃。

那么多年没说出口的事,他忍不了了:那天您借口忙工作,不去找她,我去了!万立雯神色一怔,呼吸一紧,脸色苍白得难看:什么?您当时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家吃饭,她都听到了!闵修杰忿忿道:她不让我告诉您,就是怕您难堪!哪知他刚说完,站着的万立雯,身子晃了晃,忽然就跌了下去。

妈!闵修杰吓得手里的东西都扔了,冲了上去。

闵泽赶到医院,见到万立雯躺在病床上,担心得眉头都松不开。

把儿子拉到外面问清来龙去脉,闵泽抬手就给了儿子后脑勺一掌:不孝子!闵修杰委屈得不行:我也没想到妈会这么激动,被我气晕了。

闵泽叹道:不是气晕了,她只是太难过了。

见儿子不解,他摇了摇头,还是决定把事跟儿子说清,不想让儿子心里对万立雯有埋怨:在你眼里,你妈妈是个女强人吗?闵修杰点点头。

闵泽道:可是在时玉面前,她不是。

他叹了叹气,看着楼下光秃秃的树,心里也闷闷的:她不喜欢我们去公司找她,是因为她的前一任丈夫,也就是时玉的父亲,就是在去找她的路上,出车祸去世的,那天还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闵修杰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他的父亲继续往下说:她看着那么厉害,但在失去了时玉的父亲之后一蹶不振,连公司都不管了,甚至还烧炭自杀,如果不是时玉那天提前回了一趟家,她差一点就跟时玉的父亲一起去了。

所以你不该在她面前提起时玉的爸爸,她从来都没原谅过自己,也不敢面对时玉。

闵泽摇了摇头:这事分不清对错,时玉很惨,但你妈妈也不好过。

我也无数次提议让时玉到我们家来,她无可奈何之下,才跟我坦白,说其实是她没办法跟时玉一起生活。

看着时玉那张跟她父亲相似的脸,她就会感到痛苦,也会想起她曾经想一死了之的怯懦,她就觉得无法喘息,无法活下去。

她不想见到时玉,也不想见到跟时玉父亲有关的人,就是现在我们看到的公司都是解散了重组的。

闵修杰听完,除了叹气还是叹气,一拳砸在墙上,心里憋得慌:这算什么事啊……怪谁,都怪不下去。

这就像个死循环,从温时玉父亲车祸死去开始,就无解了。

万立雯在责怪自己,她可以给钱,给温时玉优渥的生活,但无法再面对她。

闵修杰看了看闭眼昏睡的万立雯,又看了看手机直播里的睡着的温时玉,靠着墙蹲下,只觉得无力:哎……*餐桌上,三位男嘉宾把早餐都吃完了,还是没听到女嘉宾下楼的动静。

陈璟瞟了眼墙上的挂钟,都快十点半了,稀奇道:昨晚大家都熬夜了吗?我竟然堕落到要跟俩个男的吃早餐还要一起洗碗。

宋清知把碗放到沥水架上:反正大家都还没起,我们一起去电影房看电影吧?陈璟茫然: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周乘安却听出宋清知的言外之意:这不是无聊嘛,走走走,说不定看完一部电影,她们都还没起呢。

二话不说,周乘安就揽着陈璟的肩膀走。

这大好的早上,我非得跟你们俩个男的一起看电影吗?也是闲出屁了。

陈璟虽然嘴上吐槽,但脚下还是顺从地往地下室走去。

路过练歌房,陈璟停了下来:要不我们唱歌吧?来点嗨的,一大早看电影,容易犯困。

他的提议,被另外两个人共同否决,还是只能走向电影房。

陈璟一边喃喃一边推开电影房的门:唱歌多好,大早上谁会来看电影啊……一推开门,他就下意识地去摁门边的开关。

电影房瞬间亮堂了,陈璟看到沙发旁边地毯上俩人的一瞬间,他们也被忽如其来的动静给吵醒了。

陈璟反应很快,所有动作都原路返回,啪地关了灯,关上门之前还撂下一句一声:不好意思,走错了。

房内房外的人:……陈璟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是被这两个狗崽子利用了,他抬腿就踹了旁边的两人一脚。

就说嘛,这俩人非得坚持要来电影房,绝对没好事。

竟然拽着他来给温时玉和顾斯杭来做叫醒服务。

温时玉醒来还有点懵,陈璟关上了门,她半起的身子又躺了回去,意识才慢慢回拢。

嗯,昨晚她跟顾斯杭在这里看电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正在想着,忽然‘枕头’一动,他的声音含着笑意:你还不打算起来吗?温时玉噌地就弹了起来:什么鬼啊?她一起来,才发现自己刚才是枕着顾斯杭的腹肌睡的。

不是?所以昨晚他们俩都在这里睡着了?温时玉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早啊,我先走了。

话一撂下就冲了出门。

顾斯杭刚转过身去拿着温时玉的眼镜,还没还得及出声,门就被砰地关上,人影都不见了。

看着留下的眼镜,心下情绪莫名,没有追上去。

温时玉的小手搓着自己的脸,心里是崩溃的,她怎么就在电影房里睡着了?她跟顾斯杭哪里就熟到这个地步了?现在脑子清醒了,也想起来昨晚跟顾斯杭又说了很多话。

她叹了口气,她竟然会跟顾斯杭说那么多她的事。

也想起顾斯杭说的关于他的过去,一时间心里很复杂。

陈璟坐在楼梯口,看着垂头丧气的温时玉路过了自己也没反应,就笑道:温温你开始不拿我们当外人了啊?温时玉是真的没看到陈璟,被吓得往后一缩:什么啊?我们竟然是可以素颜就见面的关系了?陈璟看着她乱糟糟的头发,笑道。

被这一提醒,温时玉摸了摸脸,突然反应过来:不是,她的眼镜呢?!宋清知笑道:这说明温温跟我们变得亲近了。

周乘安嗤了一声:你心态真好,说不定人家是不在意在你面前丑不丑。

宋清知:……温时玉干笑两声就跑了:你们聊……陈璟笑得想死:一下扫射了一片。

老宋啊,你也别怪老周说的话难听,毕竟实话都是难听的。

周乘安和宋清知:……我真的谢,你可别出声了,我一点都没被安慰到。

温时玉回到女生宿舍,徐晚晚就顶着一头乱毛过来,困得都还睁不开眼:温温昨晚你在哪睡了,怎么也不叫上我一起?我一夜没睡好。

在电影房,我也是不知不觉睡着的。

看着徐晚晚的黑眼圈,温时玉问道:怎么回事啊,你竟然会睡不着?徐晚晚用下颌示意她看阮舟的床。

阮舟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根头发丝都不露出来。

她用嘴型说道:哭了一夜。

发生了什么?温时玉惊了,在她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事啊?感觉自己错亿。

徐晚晚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说着话的时候,突然响起敲门声,隐约听到是在喊温温。

徐晚晚就放开了温时玉:去吧,哎,我们温温,档期排得可真满,可怜了我啊……温时玉笑着捏了捏徐晚晚的脸,就往外走去。

刚把门拉开了一个小口,就被人从外门拉住了把手。

照顾到女生的素颜形象,宋清知开口:这样就可以了。

温时玉被他这一提醒,才反应过来:还是你体贴。

想起窝在被窝里哭了一夜的阮舟,她问:是要找阮舟吗?我帮你喊她……不是的。

宋清知忙拦住她,我找你,昨晚你不是答应我,要跟我聊一下吗?温时玉想起来确实有这么回事:对。

待会你陪我去吃早午餐吧?宋清知说,就我们俩,出外景。

这个外景机会,是上次当守护天使成功的奖励。

都说到这份上了,温时玉也只能点头了:行,给我二十分钟。

宋清知松了一口气:好。

导演巴不得他们出去约会,能让综艺有更多的看点,不然场景都是在别墅里,会让观众失去新鲜感。

宋清知来报备的时候,他就提醒了一句,下午最后一次的情侣挑战两点就要集合,让他们两点前回到即可。

因为时间不多,宋清知就没打算出别墅区,他可不想把时间都耗在路上,于是跟节目组打听了周边的餐厅,结果还是听说只有那家山间咖啡馆的风景和食物适合情侣去,他们也就只能去了。

因为温时玉没吃早餐,宋清知一坐下就让人先上了红豆华夫饼。

宋清知说要给她做午餐,特意嘱咐她别吃太饱。

她小口地吃了一半,又灌下四分之一的冰美式,才觉得出走的精神回来了,这才有精神去看在后厨的宋清知。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宋清知切菜的时候,把手给切破口了,血一直在流。

见温时玉过来,他尴尬地笑笑,推了推玫瑰意面:计划给你做三样吃的,结果刚做完第一个就这样了,我真没用。

见他费劲地用牙齿咬开创可贴,温时玉就看不下去了,直接拿了过来,帮他撕开贴好。

不用那么麻烦了,让厨师做就好。

明明没进过多少次厨房的人,还想用着伤了的手,继续做两道菜。

温时玉心想,就别碍事了,等你做出来,都几点了。

她端着那盘玫瑰意面,拉着宋清知回到位子上坐下。

被温时玉关心,宋清知心下感动,越发觉得愧疚,见她喝的是冰美式,就又给她点了一杯洋甘菊茶。

看着服务员送上来的洋甘菊茶,温时玉终于说出了口:清知,你今天怪怪的。

宋清知面对温时玉,本身就底气不足,他也不可能在她面前说阮舟在她背后做了什么,导演都替他们隐瞒的事,他怎么好揭开。

他只能隐晦地说:昨天我没怎么理你,是因为一些事误会了你,现在想跟你赔罪。

温时玉:……?啊,昨天他没怎么理她吗?她怎么没发现。

宋清知也看出了她表情的含义,心里顿时一梗,一时间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他还以为,他昨天对她的冷淡会让她心里不好受。

结果人根本就没受到他影响,甚至没发现他对她的感情变化。

他忽然就想起周乘安说的那句:人根本就不在意你……宋清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平复了一下心绪,就看到温时玉的眼神落在她手边的洋甘菊茶身上。

节目进行到后期了,已经允许在明面上互相试探心意了。

温温。

宋清知有些艰难地开口,你已经清楚你的心意了吗?温时玉听到他的话,沉默了。

昨晚之前,她还是很肯定的,当然要把顾斯杭套住,以赏金猎人为猎物的她,怎么能放跑赏金猎人呢?可是大家同时天涯沦落人,都吃过该死的车祸的苦,忽然就有点不忍心了。

所以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宋清知:你是赏金猎人吗?宋清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猎人身份,但任谁被问是赏金猎人都会下意识否认的,何况他真的不是:当然不是!温时玉见他神情自然,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测,就说了,原书男主怎么可能会是赏金猎人。

真可惜。

温时玉喝了一口冰美式,回答他上一个问题:嗯,我确定心意了。

宋清知怔了怔,他原本以为她是要避开这个话题不谈的,这些都是节目组允许的,没想到她竟然杀了个回马枪。

对上温时玉的眼睛,已经到了嘴边的两个字却问不出口了。

是谁?她看向他的眼神清凌凌的,不是心动的甜蜜,就只是朋友之间的坦荡。

他没有再问,温时玉也不会说再往下说,成年人之间的点到为止。

宋清知忽然觉得自己坐不下去了,他站了起来,凳子拖着地板发出难听的声音。

刚刚好像忘关火了,我去看看。

宋清知转身离开。

借口很拙劣,但温时玉没有戳穿他。

才收回视线,原本宋清知的位子上,就坐下一个人。

周乘安把喝了一半的拿铁放在桌上,摇摇头吐槽道:落荒而逃,有够孬的。

他抬眼看向温时玉,见她对他的出现一脸疑惑,就解释道:我只是来喝咖啡,不知道你们也在。

他用下颌示意,指向她左后方的一个被绿植挡住的位置:我在那里坐着,是你们自己说的,我可没偷听。

温时玉不是很想应酬周乘安:那你现在?言外之意就是,你干嘛坐下来?周乘安当然也听到她话里话外的嫌弃,但他现在要气的可多了,根本就不想跟温时玉计较这点小事。

凡事都有轻重缓急,现在对于他来说更急的是——不能让温时玉已经确定自己的心意。

他不像宋清知那么笨,那种问题也问的出口。

万一人家还没想好,他这么做,岂不是逼了人一把,逼着人作出决定。

而且即便清楚心意又怎样,要是对方是赏金猎人呢?温时玉刚刚问宋清知,不就代表她其实很在意对方是不是赏金猎人。

周乘安觉得他就是温时玉的一场及时雨。

宋清知说他不是赏金猎人,他的身份我不能确认,但我可以确认,顾斯杭是赏金猎人,这点我以我的人品保证。

周乘安道。

温时玉:……这个消息我早八百年就知道了,而且你的人品能保证什么,算了吧你。

周乘安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被这个消息打击到了。

接着就道:我只能告诉你,他确实需要那50万,虽然他那么有钱,但……他就是冲着那50万来的,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他很确定他找上顾斯杭那会,顾斯杭对那50万的势在必得是真的。

温时玉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放大。

周乘安见状满意道:知道怕了就别离他那么近,其他人我不确定,但你可以来我这里。

温时玉:……?是她听错了吗?周乘安在向她打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