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9-3 22:13:54 本章字数:1818心中却是想着,那晚夜倾城与她说,炎赫中毒一事只有她知晓,如何这月梨说出这般话来?月梨却道:郡主难道不知将军身中奇毒?炎凰摇头,却是装出一副大惊的模样,忙是问道:我父亲身中奇毒?为何宫中派来的御医都不曾察觉?他们自然是察觉不出,那毒药极其特殊,普通医者自是看不出来的。
炎凰眉梢一挑,那为何你会知道?月梨只是淡淡的看了炎凰一眼,便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瓷瓶递了过来,郡主请看。
炎凰却没有打算去接,只盯着月梨道:这些东西我哪里会懂,你只需告诉我,你为何确定我父亲身中奇毒。
见炎凰不接,月梨也收回了瓶子,面色无常道:因为我身上亦是中过和将军一样的毒。
炎凰一愣,却见月梨将手中的瓷瓶打开,顿时一股奇特的香味弥漫在了空气之中,炎凰忙是掩住了口鼻,身子迅速后退了数步,瞪着月梨。
月梨却也没有看向炎凰,自顾自的将瓶子倾倒,炎凰看到那瓶口探出了一个白色的东西,极其透明,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这时候月梨便道:郡主无需惊慌,这东西已经无害。
炎凰自是不打算信他的话,但见那瓶中之物虽然诡异但与自己相隔遥远,想着也不能对她构成威胁,这才放下的手,盯着他手中的瓶子,那是什么东西?蛊虫。
蛊虫?月梨翻手,将那瓶中之物倒在了他的手心,当瓶子离开,炎凰这才看清那诡异的东西,一时间觉得后背发麻。
虽然近乎透明,却也能在那蠕动中的形态看得出,那是一条虫子,而那奇特的香味便是从那东西身上散发出来的,那是蛊虫?这都是什么东西!这时月梨指尖轻碰那只虫子,而那虫子像是很喜爱他一般,竟回来在他指腹上蹭着,炎凰见此,只觉得胸口升出了一丝反胃。
这男人,居然将一条虫子当宠物?!月梨却也不在乎此刻炎凰怪异的神情,边逗弄着手中的虫子边道:这东西虽是蛊虫,却是利弊共存,能解百毒却也能成巨毒,我手上的这只虫数年前也折磨得我几欲命丧黄泉而今却成了让我延年益寿之物,而将军体内便也有这么一只蛊虫,只是我这只为雌,他那只为雄,相比这雌虫更是凶猛,而且寄生在将军体内已有了多年,按理说早就应该复发数次,然而从将军体质上来看,这次却是第一次发作,像是被其他人控制住蛊虫的生长一般。
炎凰一听,大惊失色,炎赫身体里边也有这么一条虫子,而且还存在了好些年?这太匪夷所思了吧,就这么一只虫子……或许是知道炎凰心中的猜测,月梨清冷道:这蛊虫寄住身体,便是吃人体精气留至毒,若出体外,便吃毒气产奇香,而将军体内的蛊虫生长旺盛正处于发情期,至此吸取精气产毒更为凶悍。
小鱼儿:接到上级通知,明日上架,顶锅盖爬走……第五章:你我两不相干14(首更2W,1/5)更新时间:2013-9-3 22:36:38 本章字数:6267月梨话一说完,那双寡淡的眸子看了炎凰一眼,也不过多停留便又将眸子移到了手中的蛊虫上边。
郡主不信亦是情理之中,月梨也从未想让你尽信,不过眼下将军身子实在不容乐观,我这才将这事说了出来,若是被他人知晓,免不得又要闹出什么乱子,到时候自是让天下医者趋之若鹜。
炎凰听后,面露鄙夷的神情看了一眼他手中那恶心的虫子,不肖的冷哼了一声。
这蛊虫一事若是真的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锦雀手里的万花红不就是一个例子,只是此刻从月梨口中得到的这些信息,倒是让炎凰并没有将重点放在那虫子上边。
虽说从夜倾城口中得知,他是那幽帝失踪多年的第三子,其母又是惊世一族的莫邪公主,但这些的真假程度倒底有多少炎凰并不清楚,可有一点让她笃定,这月梨绝不能小觑。
绝美的外貌,寡淡的性子,还有让她看不清的心意,更是让她对他生出了警惕。
作为杀手的习性又一次席卷她的内心。
危险客!在这个男人面前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心意稍稍一转,炎凰便道:我虽不知道这蛊虫倒底有多厉害,但是从你口中所说,那东西的确是厉害,不过纵使天下大乱也与我毫无关系,我只想要救下我父亲的命,而你先前所说,你亦是和我父亲一样身子里待过那只虫子,不过如今,既然那虫子都能从你的身体里出来,那想必你亦是知道如何才能将我父亲身体里边的东西弄出来,既然如此,我便是有个疑问了,那你又为何与我说我父亲有生命之忧?炎凰一席话,娓娓道来,不慌不躁,甚至语气中都带着了一丝刻薄。
既然看他也不是什么喜好奉承的人,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免得浪费彼此的时间。
至于他那不定的性子,她自然是不想去过多了解的,反正她已经没有与想与他深交的打算。
他对她印象如何自然不再是她所在意的了。
显然,那月梨正是她所料的人,他根本就没有在乎炎凰的不满,面上依旧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缓缓地将那蛊虫收进了瓷瓶,这才清冷道:郡主所说丝毫无差,我自然是知道如何将将军体内的蛊虫逼出体外,然而,仅凭我一己之力却是不能,所以今日我才来这里见郡主你。
炎凰眉头微皱,哦?月梨将瓷瓶放入了袖中,淡淡道:郡主又何必如此警惕,你知道的我却也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亦是知道。
炎凰一愣,盯着月梨,心中已经升起了莫名的烦躁,你此话是何意?郡主无需深究,若想救下将军的性命,便只有去取一样东西,至于是何物,想必长公主殿下已经与你说明白了。
炎凰大惊,你知道?!月梨对炎凰面上的惊诧似未看见一般,只淡淡道:长公主殿下领我回来,便是为了要救下将军的性命,因为医治过程中少不了我的鲜血。
炎凰听后更是震惊,夜倾城领他回来就是为了救炎赫?这太出乎她所料了,她原本以为夜倾城就是为了去找月梨而将他带回来的,而这月梨现下一说,倒推翻了她心中的定论。
只是她又觉得这结论似乎又有些勉强,夜倾城那晚所说的话依旧盘旋在脑海内。
无论是现在手上的那支玉簪,还是夜倾城所说的那些话,都让她觉得诡异,而现下又添上这月梨所说的话,更是让原本的不明晰的东西更为混乱。
孰真孰假,尚且做不成定论,却有一点让炎凰确定,那夜倾城定是很早就已经知道炎赫身上中了奇毒。
而夜倾城为何又让她照顾面前这个月梨呢?以炎凰的眼光来看,这月梨精明得很,哪里需要她来照顾?打量着眼前的月梨,毫不掩饰眼中的探究,而那月梨亦是淡然的接受炎凰探究,根本就不在乎炎凰的目光,甚至是脸上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是寡淡的神情,就连那双目也没有看出有什么波动,然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又让人难以移开目光,饶是炎凰并不多在意他的长相,不然准是被这男人给诱惑了去。
不过就是转瞬之间,在炎凰脑子已经用上了好些处理方式,最后还是觉得淡然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想着就算是月梨是天底下最为狡猾的狐狸,若是自己不显出漏洞,他又如何能将她引进圈套里?于是炎凰嘴角一勾,一丝狡黠的神情在明月般的眸子中转瞬即逝,只是问道:你的血?月梨像是没有注意到炎凰的神情一般,口气依旧清冷,想必郡主你平日里定是对药石之术起不了兴致,不知这其中深浅亦是情理之中,天生万物必有相生相克之物,这蛊虫虽然并无天敌,却是抵不过万物常理,我体内寄住过蛊虫,那蛊虫栖身我体内多年才出,饶是蛊虫从我身体内出来多年,而蛊虫亦是在体外吸收了我体内无数毒素,然蛊虫的毒素不比寻常,又岂是那般容易就解了的,我体内残留的毒素怕是直至我死去都不可能全全散去的,故此若想驱除将军体内的蛊虫,便是少不了我的鲜血为引,不然蛊虫不出,就算吃了解药亦是治标不治本,周而复始,将军只会驾鹤西去。
炎凰听后,虽然觉得月梨说得很是玄乎,不过却觉得甚得道理,天生万物,一物降一物,又有哪个推翻过的?只是他所说需要他的鲜血又是何故?月梨见炎凰一脸深思模样,复而道:郡主可是在想为何需要的是我的鲜血?炎凰看着他不做回答,算是默认。
月梨便又是淡淡道:郡主可知万物繁衍因何而起?我体内的蛊虫待过体内,自然残留它身上的气味。
此话一出,炎凰恍然大悟,原来是如此!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想起了月梨先前所说,炎赫体内蛊虫为雄,他体内为雌,无论何种生物均是两、性相吸,虽然人类之中会有些许例外,但在自然界中,均是为了繁衍而争斗,这蛊虫无论多厉害,难道还能逃得过自然界的规律?月梨见炎凰已经知道其中道理,且面上丝毫没有女儿家该有的矜持,不过他面上却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道:世间能找到蛊虫尚且太难,更何况还找到被蛊虫侵害还好好活下来的人?郡主现下可明白,若想解将军体内之毒,我的鲜血至关重要。
炎凰点了点头,不过却马上道:我有一事不明,你身上的蛊虫是如何中的?月梨摇了摇头,我生来就有,怕是解不了你心中疑问。
炎凰眉头微皱,不知道?而炎赫也中了同样的蛊虫,而这月梨还是云汐莫邪的儿子,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你几年多大?饶是炎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倒是让月梨微微一愣,不过也只有一瞬,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常态。
十七。
炎凰听后,便是微微一想,又是问道:那你可确定我父亲体内的蛊虫待上了多长?虽不能确定年数,却必定比我这儿的蛊虫年数长。
炎凰眉梢一挑,更是奠定了月梨与炎赫所中之物并不是什么巧合,怎生那夜倾城出去游历就带回了月梨,而且还是身为皇子还同中上蛊虫的月梨?然而,又有一点让炎凰心中不解,那日夜倾城为何只说炎赫身中奇毒并未说他体内有了那条虫子?可见这月梨说得头头是道又不像是胡乱编造,再则他骗她又有什么好处?真是想不明白!转念一想,她想那么清楚做什么呢,这些事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只要将炎赫救下不就得了,其他的事她才懒得去掺合,当然前提那些事不会对她不利。
这样一想,炎凰便是觉得更无所谓了些,便是道:索性,你便将将所有的话都说出来吧,你来这里找我可不会就只为了告诉我,我父亲身体里边有那么一只小虫子吧。
月梨眸子微微变了一个颜色,不过转瞬即逝,自然,想必长公主已经与你说了那必要的解药从何处取得。
炎凰点了点头,这时月梨却又道:可是光有那东西和我鲜血想要救下将军是根本不行的。
炎凰双眸微眯,不行?月梨看了一眼炎凰,双眸已经没有丝毫波动,我今日来这里便是为了确定你是否有救下将军的决心,我斗胆问郡主,你是否不惜付出惨重的代价?惨重的代价?炎凰眸子中已经有了杀意,盯着月梨,而月梨却是看着炎凰,面对着炎凰杀意没有丝毫的胆怯,只清冷道:郡主无需多虑,这代价于别人自然付出不起的,可是若是你的话,也不过就是让你虚弱些罢了。
炎凰冷哼了一声,废话少说,何必拐弯抹角!月梨依旧淡淡的,除却了你所得解药,再加上我的鲜血,便还需要两种必不可少的东西,一是至亲的心头血,二便是天山雪莲。
语罢月梨看着炎凰,又是道:天山雪莲花期为两百年,而今离花开却有十年,自然远水解不了近渴,而郡主你的身体里却混有了天山雪莲的药性,可若是平常,取下你心头一滴血轻则至残,重则丧命,而你因有天山雪莲护体,也不过虚弱几日便可,只是……心头血?若是这样,那不就意味着莫邪公主没有死?然这个想法不过只是在脑海里一晃,便是消失不见。
月梨欲言又止,让炎凰见了很是恼火,当即怒道:既然要说,就给我完完整整的说出来!只是必留下病根。
炎凰听后,只是问了一句,可是严重?月梨轻摇头,谈不上严重与否,只是常人定是难以忍受。
那既然又不会有生命危险,又没有什么严重的后遗症,那还担心什么?!后遗症?炎凰忙是摆手,你不知道就算了,不过我倒是要问你,你怎会说我体内有天山雪莲的药性?炎凰心中疑惑,半月前,在赤峰时中过食力散,当日便是百里飔尘用血解了她体内的毒性,当时记得他说他吃过天山雪莲百毒不侵,可是当时她不过就是吃了一点血,难道就有了那东西的药性,而且也百毒不侵了?想来想去,这都是不可能的事,可是这月梨又说她体内有那东西的药性……月梨听后也不急着回答,只淡淡的看了一眼炎凰,许久才道:郡主可还记得迷西国的质子?自然。
郡主可还记得半月前你突然昏迷不醒?炎凰眉头轻皱,口气也免不了带着了怒气,怎会忘记!那你可从下人口中得知,你险些命丧黄泉?炎凰点了点头,想起了那日红玉所说,在她昏迷的第四日便险些见了阎王,却突然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那郡主可是觉得这其中并无异样?第五章:你我两不相干15(首更2W,2/5)更新时间:2013-9-3 22:36:38 本章字数:5808炎凰一愣,却不说话,等着月梨继续说下去,而月梨显然不是真的询问炎凰,接着便道:虽我与长公主殿下回到炎府之时你已经无碍,而作为医者,我却是能给你一个确定,你的命原本就要去的,可是被人给强制拉了回来,郡主又可有想到?炎凰大惊,有人强制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不会又是她穿越了吧……可是下一刻当月梨再说话时,她便知道她的想法太过简单,哪里有那么多的机会穿越……然而,他的话却让她愣了许久。
你当时中了奇毒,根本药石无解,可却有人强制用了禁术,将你有毒的鲜血换走了大半,这才让你脱离了危险。
炎凰许久才回过神来,换血?正是。
炎凰脑中一片混乱,这怎么可能,若是在现代的话,那换血还尚且说得通,而这个异世……实在是匪夷所思,血型不一样尚且不说,而用换血的方法来解毒,这根本就说不通客!而这一刻,她似乎都忘了,身边可是有一个人还会幻术,这换血解毒又有什么奇怪的呢?月梨也没有多看一眼她震惊的神情,只道:而那人便是迷西国的七皇子百里飔尘。
什么?!百里飔尘?炎凰震惊不已,原本换血就已经够让他震惊的了,而现在居然告诉她,那换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百里飔尘!炎凰一想到他那羸弱的身子,便不由的胸口猛地一颤,他……他岂不是赌上了自己的性命!她与他别说深交,就算是熟悉都算不上,算起来她与他最亲近的一次便是那次在山上他用鲜血搭救过她,如此,这样的她如何让他甘愿豁出性命?在她眼里,别人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那他也是这般?可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她猜不出,而不过一瞬间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荒唐,他能在她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呢?若是真的想要得到什么,为什么自己如今醒来了却从未有人说过是他救了她,而他亦是没有上门来找过她,他那般清丽的人儿,像是不食烟火之人,会肖于心计?不,炎凰挥开了心中的疑虑,终将他排斥到了那之外。
而月梨自然是不知道炎凰此刻的思绪已经千转百回,只是淡淡的叙述着,像是背书一般,正是,这换血的禁术原本缘于迷西一族,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却也不知,迷西国的七皇子为何不惜代价的用上了,而至于所以府上的人都不知晓,不过就是以为七皇子体内有天山雪莲这次救回了你的命,又有哪个知道是换血?炎凰听后心中更是一片混乱,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叹了口气,问道:那依你的的意思,便是我有了百里飔尘的血液,故此就有了天山雪莲的药性?月梨点了点头,常人自然难以理解,不过你的身体的确已经有了天山雪莲的药性,而且因为天山雪莲在百里飔尘的身体里边经过了多年的沉淀,吸取了他身体里边其他的药性,更是比食用真正的天山雪莲更好了数层,虽说不能解所有的毒,至少寻常的毒已经无法对你产生侵害。
他会如何?郡主可是指百里飔尘?炎凰点了点头,眉眼全是忧虑之色。
月梨却只是轻声道:过程自然是痛苦的,不过现在他不是好好的吗?炎凰听后这才放下了心来,是了,怎么这一急倒是忘记了,昨日紫云才与她说过在宫外见过百里飔尘,想是并无大碍,不过终究是欠下了他的人情,自是要找个机会还清了。
脑子又是晃过那雪白的皮毛,这才想起了府上不还有一匹闹腾的东西在吗?这既然忙活过来倒是将它的忘了……这样一想,倒是给自己换来了个台阶,这样一来就算是外人看在眼里也嚼不出什么舌根。
看了一眼月梨,炎凰面上总算是恢复了常色,看向月梨的神情也少了些许尖锐,月公子,多谢你今日告诉我这事,不然我定是会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欠下了这么一个大人情。
月梨却淡淡道:郡主无需这般,此事府中之人绝口不提亦是有着隐情,我这般说出,倒是多管闲事了些,郡主不怪已是幸运。
炎凰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既然如此,月公子还有何事?已然无事。
炎凰听后,只觉得身子一阵轻松,那好,等长公主殿下下葬完后,我自会去寻得解药,而你亦是不用担心我是否有救下我父亲的决心,别说是一滴心头血,就是要我割下一块肉我也不会胆怯,而今日你与我说的换血一事,也请你不要再让其他人知晓,否者我还未还他人情倒是将他推入了深渊,到时候我那才是罪过,月公子是明白人,定是知道我话中的意思,我亦是不便多说以免多出事端,再则这今日府上杂事太多,公子你的饮食起居难免疏于照顾,若是有什么需要便与红玉说。
而我父亲便劳烦你多费心些,这几日我实在是脱不开身,劳烦公子给与我父亲说一声,府中一切均好,让他安心养病。
郡主无需多虑,月梨自会行得本份,你也无需顾虑将军,只等郡主你取得解药,到时候以解困境。
炎凰点了点头,好。
月梨便是行了一礼与炎凰身旁走过,炎凰扭动看着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野里,这才按住了额头,面上露出了倦色,昨日守夜说来也不算累,可刚才与月梨俩人的对话让她觉得身上积满了压抑,竟觉得脑中一片混沌。
对于月梨所说的话,原本就是怀疑的,可是到最后也不得不相信那其中很是真实。
百里飔尘体内有天山雪莲护体,若不是上次在山中意外知道,到现在她还不知道他有那个本事,更何况月梨才来这苍梧不久,如何能知道他身上有天山雪莲的药性,再则又知道她上次是中毒,单凭这点就能看出这月梨比那些御医强太多了,而又加上炎赫这事,更是让她觉得月梨所说的话就算有假也不会太多,更何况他骗她又有什么好处呢?只是那其中又有太多的谜团解不开,让炎凰第一次觉得自己这颗脑袋不够用,恨不能多生出了几个脑袋来分析现下的混乱。
哎——长长的叹了口气,炎凰揉着太阳穴缓缓地朝着自己的房里走去,怎生这些日子闹心事层出不穷,一个夜殇来闹腾,又来一个夜珝,好不容易夜倾城下葬脱离了守灵不想紫云那个蠢女人又突然在房里闹失踪,这会儿又冒出一个百里飔尘为救她弄出来的换血,炎凰只觉得来这里的几年,也抵不过这几日闹出来的乱子。
看了看天色还尚早,想着到房里去休息一下,兴许脑子会清明一些。
可刚一推开、房门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让炎凰原本钝了的神经一下子精神了过来。
她猛地冲进了房内,一把掀开了胡乱铺在床铺上的被子,顿时额上的青筋都冒了起来。
那床铺的正中央放着一张春、宫图,上边题字:美人自***。
炎凰伸手一拍床铺,啪!的一声,床铺摇了数下,啪哒——竟是将横在床铺中间的架子都给拍断了,炎凰抓起那张春、宫图,三两下嘶得粉碎,咬牙切齿道:混账女人!与此同时,一处香气弥漫的房内,一女子半卧在软榻上,身子近乎赤、裸,青丝扑散开来,一张丝质的手绢放在面上看不出其模样,只听见胸口上下起伏,轻笑了两声,那声音竟是让人骨肉都要软了……坐在一旁桌边的紫云打了一个寒颤,揉着自己冒出来鸡皮疙瘩的手臂,看了一眼榻上的女子,眉眼中带着不满,你不要再笑了,真让人受不了!那女子吹开了面上的手绢,侧身盯着紫云,眨了眨眼,小东西,这就是你不懂了,我刚才那笑可是无数男人想听都听不到的,你倒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说话的女子眉心一点朱砂痣,并不绝美,却浑身上下挥不开的魅惑之气,不是锦雀是哪个?紫云看着锦雀那妖娆的姿势,非但没有出神反而露出了厌恶,脑中不觉就锦雀与炎凰做了对比,便越是觉得锦雀轻浮,和外边那些个烟花女子又有什么区别?越来越觉得其面目可憎,忙是别开了目光,眉头都蹙成了小山,本公主又不是那些个臭男人,更何况,就算本公主是男儿身,就你那个模样,本公主还不肖入眼呢,还说本公主捡了你便宜?哼!亏你说得出口,也不知你那脸皮有多厚呢!锦雀听后也不恼,只看了看自己妖娆的身姿,唇角漫上一丝狡黠的笑来,那要什么样的模样才能入你的眼呢?话一落音,紫云眉眼一舒,脑中顿时浮现出了炎凰的模样,脸上的表情又哪里逃得过锦雀的双眼。
锦雀当即捂嘴一笑,打断了紫云的幻想,紫云便是恼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瞪着锦雀,放肆!锦雀却依旧笑着,把泪珠子都笑出来,让紫云更是恼怒,不过还是强忍着没有冲上前嘶了锦雀的脸皮。
紫云虽单纯,却并不傻,知道这里的地方是青楼,女子是万万不想来的,而她虽然贵为公主,现在却寄人篱下,若是面前的这个女人怒了,说不定将她丢给一个臭男人,那不是亏大了!锦雀笑够了,拭掉眼角的泪水,这才瞥了一眼怒气冲冲的紫云,调侃道:你这小东西当真是可爱得紧,那点心思都可放在脸上了,可不像小凤凰那般总要装,生怕被人看到她的心似的,相比较而言,我倒是更喜欢你这个小东西,逗起来也好玩儿些,不过你那点心思怕只会是无用的了,就小凤凰那个德行,别说好生待见你,恐怕已经觉得你腻烦了,啧啧——,真是可怜的小人儿,也不知你在小凤凰那里受了多少委屈,不如将那心思给我,我定是好生待你,不让你受半分委屈。
说着,锦雀朝着紫云展开了细滑的双臂,那滚圆的胸、脯都要呼之欲出,让紫云觉得一阵反胃,忙是退后了数步,也不再看锦雀一眼,狠狠道:你别恶心本公主了!别说本公主不喜欢女人,就算本公主喜欢女人那也不会放半点心思在你身上!还有,昭和表姐的闺名也是你叫的?简直是对昭和表姐的侮辱!锦雀不怒反笑,开心得不得了,眸子都弯成了一条缝,小东西,我真是有好些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这天底下便是只有你与小凤凰能这般看不上我的魅惑之姿,不过这样才有趣,哈哈——这样对我只会有好处,让我不至于觉得修炼已经达到了巅峰再无精进的地步了。
紫云哪里有那个心思去听她的唠叨,只将小凤凰三个字放在了脑中格外清晰,瞪着锦雀,像是一只挥着爪的野猫,可恶!你还叫!哈哈——太有趣了,真是乐死我!锦雀见到紫云那个模样,笑得停不下来,那个模样倒像是个小孩儿一般,只是放在紫云眼里她好不碍眼!第五章:你我两不相干16(首更2W,3/5)更新时间:2013-9-3 22:36:39 本章字数:6076紫云咬着银牙,恨不能将面前的锦雀给扒光丢进男乞丐堆里,看她笑不笑得出来!哼!紫云冷哼了一声,一个转身背对着锦雀坐在了椅上,眉宇间的阴霾挥之不去,这该死的地方真是不该来!这厢紫云恼怒不已,那边炎凰怒火冲天,双目布满了血丝,面目扭曲成了一团,看起来着实狰狞。
正巧,被闯进房来的夜钰看到,倒是将夜钰给吓了一跳,只将双目给掩上,嘲讽道:几日不见,昭和表妹的模样倒是变化极大,怎生得了一张罗刹脸庞?炎凰本就极怒,这夜钰正巧捅了马蜂窝,见炎凰不语,还以为炎凰自知理亏奈他不何,更是嚣张了起来,那双纤长的邪魅眸子顿时散过精光,身子斜靠在门框上,好死不死的来了一句,今日你府上这般忙活,你倒是清闲得很,若是让我父皇知道了,想想都觉得好玩。
炎凰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瞪着夜钰,正好她有怒没出使,打墙又手疼,这夜钰自动找上门来当出气包,她怎会浪费这个便宜。
而夜钰自然是不知道炎凰此刻心中情绪的变化,只见炎凰缓缓地朝自己靠近,他那眉眼更是扬得老高,还以为自己得了便宜客。
刚一张口准备调侃,呼——的一声,耳边一阵诡异的风袭来,还未来得及怎么回事,脸颊一疼便被炎凰扇了个大耳刮子。
啪——!那声音甚是响亮。
让他咬到了舌头,啃破了皮,一股腥甜弥漫开来,脸颊火辣辣,刚一抬头,便是对上了炎凰那双不满血丝的怒目,一时间竟懵了。
炎凰见此伸手拧住了他的下巴,瞪着他狠狠道:平日里我不理你,你当真以为我怕了你?夜钰这才回过神来,怒道:你居然敢打我!说着,身子挣扎了起来,却在下一秒定住了身子,一脸惊恐的盯着炎凰,你……你……干什么……双目颤抖着往自己的身下望去,便见炎凰的另一只手居然扣住了他身下的那物,自然不敢再动上一分。
炎凰冷哼一声,你怎么不动了?呵——惹火了我别说是打你,就算是杀了你我手也不会停下一分,这世上若是我想要杀的人可没有谁能逃得过的!说着,炎凰拧住他命根的那只手微微用了用力,吓得夜钰嗷嗷直叫,你放开!身为女子,你怎么这样厚颜无耻!炎凰双目阴狠,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来了,嘴角裂开,散发出来了鬼魅的气息,冷冷道:厚颜无耻?要不要我现在就把那东西拧下来给你看看?到时候别人是说我厚颜无耻,还是你恬不知耻?身为皇子却潜进女子闺房,轻薄不成,反被去了人道,你觉得有不有趣呢?你这颗脑袋倒底装着什么东西呢?就算是我现在就办了你,只消我抹几滴泪,就算是皇上再怎么看重你,怕也只会觉得你丢了皇家的脸面!你……夜钰面色惨白,盯着炎凰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炎凰见此,竟是装作了可怜的模样,哪里看得出半点诡异的样子,然下一瞬,炎凰伸出了舌头轻舔嘴角,一阵魅惑的气息应然而生,只是现在无论她多么诱人,在夜钰眼里也变了模样。
活像是地狱来的罗刹,是会取他的命啊!他再怎么混也不过是个少年,自是吓得不清,身形颤抖,额上瞬间冒出了冷汗,只觉得腿都软了,却强撑着站立,生怕他一动作,炎凰便会用力拧爆他身下的那两颗软物。
而现在他才突然惊醒过来,炎凰真是太可怕了!炎凰抬眼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想着不能再在这男人身上浪费时间。
轻蔑的扫了一眼夜钰,炎凰冷哼一声挥开了手,那夜钰脱离了炎凰的挟住,顿时瘫软在地,大口喘着气,而炎凰已经绕过他踏步出了门去。
当夜钰恢复了神志时,再看周遭,哪里还有炎凰的身影,顿时松了口气,坐在地上没了丝毫的锐气。
啪啪——!两声击掌让夜钰浑身一震,谁?!迅速的站起身来,夜钰扫视四周,便见夜殇朝他走来,一时间夜钰的面色多变,只道:三皇兄。
而夜殇眸子微眯,一步步朝着夜钰靠近,目光死死的盯着夜钰,让夜钰浑身不自在,只得别开了脸,三皇兄为何这般看我?呵呵——夜殇轻笑两声,却不言语,倒让夜钰一个激灵,心中顿时溢出了不安,在心中想着,莫不是让他给瞧见了?一想到这里,夜钰便觉得后背冷汗直冒,忙是告辞道:姑姑今日入葬少不了处理琐事,三皇兄可有什么事?若是无事,我先行离开了。
说完也不等夜殇说话,便想拔腿离开,可身子刚一动,便被夜殇给按住了肩膀。
夜殇这才笑道:四弟何必这般急躁,姑姑下葬的琐事若需要你去处理,那还留着那些下人做什么,说来倒很是有趣,刚才我这不一不小心便瞧见了你与昭和表妹俩人贴在一处,当时还震惊你如此大胆,可近看才知,原是我错怪你了,那大胆的可不就是昭和表妹呢,你说是不是呢,四弟?夜钰脸一白,忙是解释道:三皇兄定是看错了,我怎会与昭和表妹贴在一处呢……夜殇一脸迷茫,哦?难道是我看错了,不是你被昭和表妹轻薄?夜钰只觉脑门冷汗直冒,干脆胡乱编造,三皇兄是看错了,那不是昭和表妹,不过就是炎府上的一个丫头,我那时不过是一时激动,险些酿成了大祸。
哦?那那个下人当真是放肆,居然敢威胁你,甚至还要去了你的人道?夜钰愣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夜殇见此冷笑了一声,幽深的眸子晃过算计,凑到了夜钰的耳边轻声说了些话,而夜钰听后顿时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夜殇,三……三皇兄……你……夜殇面上泛起了笑来,拍了拍夜钰的肩膀,你我是什么关系?她与我们又是什么关系?难道我不向着你还会向着她?若是四弟想要,身为兄长的我自是想办法帮你办成,不过若四弟你没有那个胆子,那便将我刚才说的话都忘了,只是四弟,你当真不为自己讨回颜面,当真能容忍被人踩在脚下?你是皇子,可不是普通的男子。
夜钰听后,那脸颊瞬间红了,吱吱唔唔道:可……可是,那样会不会太……夜殇忙是打断了他的话,伸手挑起了他的下颚,媚笑道:我说的还是最寻常的,若是你连这个都觉得做不下来,那你还能算个男人?夜钰脸更红了,可……可是,三皇兄,我根本不会……说完低下了头去,连耳垂都红了,夜殇看了一眼他的样子,面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来,无事,你不会,我自会教你。
夜钰身子一愣,复而用蚊子似的的声音说着,好。
夜殇听后,双目一瞬间晃过血腥,脸上都带着了得逞的笑容,好戏似乎已经揭幕……****苍梧城中,最为繁华的街道,除却了吃宿的一条街便要数消金窟的两条街,一条在北,一条在南,北为花街,南为赌巷,互相对应,少了其一必让另一边少了银子进账。
然,这几日因为长公主夜倾城殒去,幽帝下定整个苍梧哀悼数日,而今赌坊与个个青楼已是都关上了门,哪里还敢开门做上生意?而今日更是夜倾城下葬之日,炎大将军府邸办上了流水席,这不,街道显得格外清冷,别说是开门迎客,就算是见几个人都难。
炎凰步行在道上,左右打量,脸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倒是没想到这几日不过就是忽略了那个女人,这会儿便闹出这个一个幺蛾子,而抓的人还是紫云公主,这不是平白里来添乱的吗?!炎凰越想心中越是气愤,脚下的步伐飞快,却并没有显得半分轻盈,经过了数个青楼总算是停下了脚步。
抬头一看,那三层楼阁上边挂着镀金的匾倚香阁,倒是这一路来外边看起来最为精致的楼阁,而三年前,这里却是毫不起眼的,均是托了那锦雀的福。
而此刻这楼亦是紧闭着的,就连窗户都不曾打开。
炎凰本就打算踹开门进去,可刚一抬脚大门便被打开了,迎面出来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徐老半娘,便是这楼的老鸨,一见炎凰,便是挥着手绢,献媚道:老身还想郡主如何现在都不来,没想到这一开门就见您来了,难怪我刚才觉得有什么好事儿呢。
炎凰冷哼了一声,绕过了她便走进了楼去,那老鸨忙是关上了门跟在了炎凰的身后,红唇不停歇的一张一合,郡主可需要老身安排什么?炎凰也未停下脚步,径直走上了梯,反手扔给了老鸨一锭银子,冷冷的说道:若是来打扰,仔细我要了你的命!老鸨捧着银子,低头哈腰的忙是道:老身明白,郡主放心,有老身在,就算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别说是不让人去打扰,就算是让她杀人,那她也干得出来,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天王老子她不管,只管有银子赚,若是胆小怕事,那她也开不了青楼,做不了这么大的业务。
所以炎凰常常往她这儿跑反倒是让她欢迎得很,那不用姑娘侍候就可以有银子挣的事哪个不爱?最重要的就是胆子大,心事细懂得迎合客人的需求,只要客人让闭嘴,那就当自己的嘴巴被线缝了起来。
呵呵——老鸨心中那个高兴,一见到炎凰就觉得是见到了财神,这不,什么也不用准备,就得来了十两银子,虽然不多,那也够给厨房里准备一天的伙食了,这楼里大大小小的姑娘可都要用养的。
而炎凰又哪里不知道这楼里老鸨的为人,不过也因为这样,才放心用银子堵上她的嘴。
炎凰冷笑,却是快步上了楼去,那老鸨见炎凰的身影消失不见,朝着不远处的龟/公招手,听到没有,去告诉姑娘们,这时候莫去找锦雀,否者可不要怪妈妈我无情。
龟/公只得应声去了,这时老鸨面上的笑容夸大,自是哼着歌扭着腰肢回房去了。
炎凰面上的神经并没有多大的变化,锦雀的房不比这楼里的其他女子均是集在了一个院子里边,老鸨因为不想放过这颗摇钱树,便是专门给她造了一方院子,而院子布局也很有意思,从楼下过去便被堵上了高强,非要从楼顶而下,而楼上的方位又哪里是普通的嫖、客能去得了的,定是要锦雀开口放人进去那人才去得了锦雀的院子,而那些嫖、客也是听话,一个个都遵守着锦雀定下的规定,而炎凰便是觉得这个规定不过就是锦雀随口说的,想是她自己都记不住说过这个话了,不过是那些男子为了美色失了胆子而已。
刚一出了楼道,扑面而来的异香让炎凰不由半眯起了眸子,只觉得浑身一阵愉悦,便是想到了那万花红已经盛开,这香味儿怕也是那个东西散发出来的。
第五章:你我两不相干17(首更2W,4/5)更新时间:2013-9-3 22:36:39 本章字数:5752一想到了这里,原本舒展的眉头又是蹙了起来,记起了那晚与夜珝之间的事来!该死!炎凰忍不住咒骂一声,也不想再一步步移动着步子,翻身就从楼道上跳了下去,稳稳的落在地上。
而她刚一落地,便听见院内传来了数声妖媚的笑声,这下更是刺激了她的神经,亦是想都不想朝着院子冲了进去,找到了锦雀惯用的卧房,砰!的一声踢开了房门,咬牙道:锦雀,你这个该死的女人!这声怒吼,让原本打着瞌睡的紫云一个激灵瞬间回过神来,一瞧见炎凰的身影,翻身从椅上跳了起来,奔向了炎凰,昭和表姐,你总算是来了,你若是再不来我快要被这个女人给恶心死了!炎凰扫了一眼紫云,冷哼了一声,恶心死?我怎么刚才见你睡得倒是安稳!紫云甚是委屈,伸手拉着炎凰的衣袖轻摇着,我不过是困了,昨晚上一直等着你回来,不曾睡下,最后等来了人,可却是这个女人,这不我也是因为太困了……炎凰冷哼了一声,挥开了她的手,不肖再看她一眼,将目光移到了半躺在软榻上的锦雀身上客。
妖娆的模样依旧,然而此刻更是让炎凰觉得厌恶,只得挑起了眉头,质问道:锦雀,你该如何解释?!锦雀一听,便嘟起了小嘴,细眸微弯,娇嗔道:小凤凰,瞧你生气的这个模样,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儿,这小东西待在我这儿我可是好吃好喝的待着,哪里让她受得了半分委屈?而你也不想想,你那府上今日那般乱,哪个受得住,这小东西又是喜欢缠着你,我将她带来可不是解了你的困扰,怎生你倒是一副要怪我的模样,真叫我心里难受呢……话一落音,锦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伸手揉着自己的胸口,小凤凰,你当真是坏极了!炎凰额上青筋冒起,狠狠道:那我还得谢谢你了?!锦雀摆了摆手,这点小事儿就不用了。
说着看了看炎凰身边站着的紫云,便是朝着炎凰努力努嘴,我说,小凤凰,你都没瞧见那小东西很委屈啊?你来我这儿也是为了找她,这会儿倒将她冷落在了一旁,别说是她了,就算是我看着也心疼啊!而紫云这会儿亦是杏目含着眼泪,那模样说不出来的可怜,眼巴巴的望着炎凰,可是炎凰根本就没有看她一眼,便让她又是低下了头去,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锦雀见此噗哧一笑,更是妖娆生姿,小凤凰,你真是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炎凰冷哼了一声,废话少说,你让我来这里究竟有什么事,我现在可没有那个心情与你浪费时间!锦雀这才收敛了调笑,眸子依旧弯弯,道: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过就是见着些好玩儿的东西,想着你若是发现不了,那便不怪我了。
炎凰双眸微眯,盯着锦雀,好玩儿的事,我发现不了?锦雀一摊手,淡淡的看了紫云一眼,便是笑道:若是你发现不了是我将那小东西给带了过来,那我便不想将那事说与你听了,反正那事又与我没有什么干系,不过小凤凰还是很镇定的,若是像其他人那般急着让去找这小东西,那定是发现不了留在你房里的那张图了,等你发现是我的时候,再来找我我却是不会再说的了,不过我当真是希望你平常一些,到那时,我就可以看一场好戏了?呵呵——小凤凰,你说对不对呢?炎凰听后,心中郁闷倒是少了不少,她自是对锦雀的为人很是了解,若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趣事定不会是真正的趣事,当然对于她来说,别人的越是吃亏那她便越是高兴,所以炎凰听她这样一说,便觉得这次来对不了,免不得又要多出乱子,敌人在暗,自己再厉害,也难保不吃亏。
只是此刻,有紫云在场,让炎凰有所顾忌。
锦雀自是看出来了炎凰的顾虑,缓缓地从软榻上起身,扭着蛇腰朝炎凰靠近,嘴里却是念叨着:小凤凰,这次我看你怎么谢我。
炎凰盯着她,也不说话,分明是看出来了她眼中闪过的异样,而正如炎凰所料,只见锦雀一双柔荑抚上了紫云的脸颊,空气中的气氛突然压抑了起来。
炎凰忙是闭上了双目屏住了呼吸,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锦雀笑道:好了,这会儿她可是不会醒来了。
炎凰睁开了眼,看向紫云,便见紫云似乎已经再也见不着她,可是脸上却待着甜甜的笑容,连整个脸颊都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站在原地也不动,已经进入了幻境。
你给她看了什么?怎么她表情这样奇怪?锦雀捂嘴一笑,看了一眼紫云,扭过了身子,自是不会害她的,她可是希望那样很久了,我只是给她一个香甜的梦罢了,小凤凰,那个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免不得又要闹心了。
炎凰皱起了眉头,又看了一眼紫云,心中虽然不满锦雀这样敷衍她,不过转念一想,这紫云见到了什么,想要得到什么,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只要这女人不会给她闹麻烦便行了。
锦雀看到炎凰的神情后,不由的耸了耸肩,当真是薄情的人儿,我真为小东西感到心痛。
炎凰哼了一声,不想再与她扯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单刀直入道: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我实在不能再多留,你便说那倒底是什么事?嘻嘻——锦雀身子一轻,腾身又是回到了榻上,半躺在了上边,伸手往自己的唇瓣上一靠,娇笑道:小凤凰还是这般急躁,不过我还是喜欢得紧。
炎凰面色一冷,锦雀这才说道:上次我不是与你说过你身上中毒一事吗?炎凰不语。
锦雀又是道:前些日子我还不知道你如何中的毒,可是昨日我却找到了端倪。
说着锦雀眨了眨眼,你猜我如何知道的?炎凰冷哼了一声算做回答,锦雀便觉得有些无趣,却还是道:昨日我因觉得太闲,便去了你的府上,恰巧让我遇到了一个人,而看到那人后我突然茅塞顿开,想着那时候怎么就漏掉了这么一层呢……炎凰皱眉,你倒底想说什么?锦雀将手指放在了唇上,嘘——听我慢慢说。
炎凰虽然觉得烦躁,不过还是闭上了嘴,整个目光都在锦雀的身上。
锦雀看炎凰老实了,实在忍不住又是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常态,继续道:那人便是三皇子夜殇,想你也是知道他从来对你没有好脸色吧?可是昨日我却见他在你的院子里转悠,竟是和你院中的那些个小丫鬟眉来眼去,真是叫我见了也觉得恶心,不是我以貌取人,可是你院中的那些丫鬟,除却了那个木瓜,哪个能入眼的,那夜殇尽然还能那般,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儿,他如何会这般饥不择食,再不济也是一个皇子,那还不是丫鬟们前去巴结他的,怎生他倒是刻意去勾、引那些丑女人?小凤凰,你说这里边是为何呢?炎凰听后面色阴冷,想着昨日看到夜殇那个模样,又听锦雀这样一说,便觉得那夜殇又是在算计她什么,只是那夜殇难道不知她从来就不会亲近除却了红玉意外的丫鬟,那刻意诱惑那些丫鬟又有什么意义?红玉虽然傻,却极听她的话,除却了她,是不会听任何人的吩咐的,更何况受过了几次当,她亦是说与了红玉,万万是不能外边的人的,有什么问题就给她说,想着,那夜殇定是不知道红玉与她有这层关系,不然还真说不定就吃了大亏!可是就只是这样吗?炎凰疑惑的看向锦雀,便见锦雀面上带着戏谑的笑容,心中一颤,果然不会这样简单。
小凤凰,若当真只有这些,是万万不能让我觉得有趣的,那小小的伎俩,怎会让你吃什么亏?微微调整了一个姿势,锦雀又是道:那夜殇去勾、引小丫鬟也就罢了,偏生又去拢络你院中的男仆,你说他这是要做什么呢?炎凰面色很是阴霾,并未说话。
锦雀便笑了,笑得很是开心,我倒是觉得那夜殇还真是个当阴谋家的料,若不是让我给瞧见了,怕是你是怎么上当的都不会知道的,小凤凰,我就不明白,那夜殇怎会那般恨你,这种阴招都使得出来,看来这皇宫里的几个皇子也不尽是对你有好感呢。
炎凰双目已经要冒出了火来,他最后还做了什么?!锦雀一瘪嘴,你一到晚上不是就要去守夜吗,而我又是觉得无聊,便一直看着那夜殇要耍什么花样,然后我就瞧见了,啧啧,那男人可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惹的,你这些年能好好的活着,还真不容易!他竟然往你房里藏了迷失香啊,你就算是不懂那东西的功效,可一听这名字,你会怎么想?那可是顶级的春、药!就算是我,手头上也不过只有那么一小瓶,也不知道他什么从哪里得来啊!炎凰脸都青了,咬牙切齿道:春、药?锦雀说着从一旁的盒中拿出了一个瓷瓶,咯,就是这样,若不是被我发现,你到时候怎么失了清白都不知道。
炎凰忙是接过,正准备打开看看,锦雀忙是阻止别,你还是不要打开的好,这东西虽然闻一下不会让人失去思绪,可是对身子自是不好的,你若是想要身子难受,那你倒可以打开闻闻。
炎凰听后,也不再去摆弄,将瓶子又丢给了锦雀,这东西难道还是日渐积累的?锦雀点了点头,小凤凰就是聪明,我没说你就猜到了,这东西自然不是寻常的春、药,寻常的药必定是现用才有效果,而这迷失香便是兼具了两种方式,一是直接口服,必让人数日受那欲孽纠缠,但是这样做太过明显,用迷失香的人均是会选择用第二种,只要将其放在他人的身边,不用接触,只要挥散开来,必定让人神魂颠倒,失去了意识,到时候任人摆布而不自知,而他便是将这东西放在了你的床下,并不急着让你中了迷失香,只等你面色日渐泛红,身子开始瘙痒,而这些事情想从你院中的仆人口中得知那还不是轻而易举?所以啦,小凤凰,你可是要好生谢谢我,若不是我对于迷失香极其熟悉,你就等着被人践踏吧!语罢,锦雀面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而炎凰此刻早已是怒气冲天,实在是没有想到夜殇竟会用上这么一个计谋,若不是锦雀,那她不是被那夜殇给害了!炎凰咬牙,夜殇对她从来就是算计,只是最近更是得寸进尺,若实在不行,那休怪她心狠手辣!锦雀看了看炎凰阴霾的脸,捂嘴笑着,小凤凰,这事你也不要觉得恼,若不是这样,我定是不会想到上一次你身中巨毒是如何中的了。
炎凰一听,心中一颤,你当真是找到了?锦雀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小凤凰,我若是说了,你可是欠我两个人情哦?你确定要听?第五章:你我两不相干18(首更2W,5/5)更新时间:2013-9-3 22:36:40 本章字数:5932炎凰嘴角一抽,自然是知道锦雀从不会做没有回报的事,而她明知道她想要知道,却故意这般说更是让她心中添堵!这女人真是太可恶!锦雀看到炎凰露出了烦躁的表情,便觉得心中欢乐,勾起嘴角,就像一只狐狸等着兔子嘴里叼着的肉,那还不是手到擒来?最后炎凰只得狠狠道说!听到炎凰应了,锦雀更是笑得开心,小凤凰,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可别到时候后悔~。
炎凰怒了,伸手指着角落处那盛开的九朵妖艳花朵,少废话!可若是你说的不是我想要的,那休怪我毁了你的花!我才不肖编故事呢!锦雀说着嘟囔着嘴,一脸委屈,炎凰见此只觉得脑袋都要炸了,不过还好,炎凰还未来得及发怒,锦雀是说出了她想知道的东西。
而那事实更是让炎凰怒不节制,恨不能立刻将夜殇的脖子生生拧断客。
却也在那事,炎凰下定了决心,若夜殇再来犯她,她定不会再顾忌,世上总是有无数办法能让那该死的夜殇尝到苦头,若是他再不知悔改,她不会杀他,只会让他生不如死!她前世当过的杀手,可不是白当的!而她有的那些技能,有的那些杀人技巧,在这个异世里谁也不知道,虽四年不用却并不代表生疏,虽并不想再用,然若是把她给逼急了,她自然不会吝啬让人偿偿火凤凰的厉害!有着地狱罗刹般阴狠的火凤凰,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遇强则强,杀人无数,对鲜血可是最为熟悉的!而她这时候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杀气,已经弥漫到了整个房间,让锦雀不由一愣,自是从未见过这般的她。
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炎凰舔了舔嘴角,瞥了一眼愣住了的锦雀,邪笑道:放心,你的人情我定是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而锦雀心中一个激灵,只觉得现在的炎凰根本就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小凤凰。
周身的寒气,就算是她也觉得背后一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让她一时间将原本想要冒出的调侃吞进了肚中。
心中想着,现在的小凤凰是她的错觉,还是她从未真正的看清楚过其真正的性子?而炎凰根本就没有在意锦雀震惊的神情,只让锦雀将紫云身上的幻术解除,便是拉着懵懂的紫云出了房去,随着房门一关,仅留下陷入深思的锦雀。
角落处,那万花红依旧妖艳的开着,而锦雀总觉得什么已经开始变了……不过当锦雀的眸子再回过精明的时候,她便笑了,笑得甚是兴奋,就连双眸也露出从未有过的神情。
红唇轻启,魅惑的声音从口中传了出来,呐,小凤凰,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感兴趣了。
而此时炎凰和紫云已经离开了倚香阁,朝着原路回去了……****紫云因为才被解除了幻术,这会儿虽然已经脱离了幻境,不过那里边的美好还是让紫云意犹未尽,不过也因为这样,紫云很意外的闭上了嘴巴,乖乖的跟在炎凰的身后,时不时的看一眼炎凰,又是低头无声的偷笑,那张小脸别提多满足。
炎凰虽然感觉到了身后灼热的目光,却并不打算去理会,眉头蹙成了一团,双目中虽然已经收敛了杀意,还是透着寒光,脑子中想着先前锦雀与她说的那些话,便是在心中想着要怎样给夜殇一个下马威,正所谓礼尚往来,他既然能这样对她下手,那她若是一直被动岂不是助了他人威风?俩人各怀心思,一路谁也不言语,倒也显得安静,不过随着路程渐远,时间稍逝,街道上也由稀稀两两的人变得热闹了起来,到了接近炎府时更是人头涌动,来往之人密集开来,眼尖的人早已是认出了炎凰,又是行礼又是让道,直让炎凰觉得就该走选择飞檐走壁,这仗势当真是不为她所喜。
而跟在炎凰身后的紫云却不同,一脸兴奋的模样,倒是觉得这人头攒动的景象格外有趣,忙是道:昭和表姐,不过就是小小的一顿饭,这些人趋之若鹜般当真有趣!炎凰瞥了她一眼,冷冷道:若是有趣,那你留在这里看个够!说完便也不等紫云便闪过人身远去了,那紫云见势不对,大喊一声,等等我!炎凰却是不理,一路进了炎府,刚一入府,便听见一声焦急的唤声,偏头一看,正是红玉。
炎凰面上神情稍缓,而红玉见到炎凰,便小跑着过了去,还未到炎凰跟前,便道:小姐,您总算是回来,刚才红玉去院子里找您,却不见您,当真是吓坏了!刚才宫中来的刘总管正在灵堂内等着小姐您呢。
刘伟?他来可是奉了圣谕?红玉点了点头,想必是了,看刘总管一脸焦急的模样,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红玉原本是打算去请三皇子的,可是刘总管偏说不用非要让您去,这不已经在灵堂内等了您半柱香的时间了。
炎凰一听,神色微变,而这时身后便传来了紫云的唤声,忙是与红玉说:你且找几个手脚利落的丫鬟去侍候紫云公主梳妆,而我去见刘伟的事你莫与公主提。
红玉一愣,探头看着紫云公主从府外急步走了进来,虽然疑惑,然也并未开口,只得点头应下。
炎凰见此,忙是走开了。
紫云见炎凰不理她又是远去,忙是去追赶,却被红玉给阻止下,顿时怒了,一脚将红玉给踹倒在地,好大胆的奴才!然府上一片吵杂,倒是听不到她的怒斥,更是没有什么人将这一切放在眼里。
而红玉却忍住疼痛跪在了地上,道:殿下息怒,我家小姐处理府中琐事去了,公主殿下定是疲乏了,刚才我家小姐让奴婢侍候你梳妆,用点膳食。
紫云一听,怒气却没减,我没有累,昭和表姐现在何处,本公主要去见她。
红玉忙是道:刚才小姐与奴婢说了,‘紫云若坚持去找我,你也无需阻拦,不过告诉她,这次过后休想再让我给她好脸色!’,小姐是如是说的,公主殿下当真是要去见小姐?紫云一愣,昭和表姐当真这样说的?红玉回道:奴婢不敢胡说。
紫云在脑中衡量了得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昨晚上因为和衣而睡,衣服都起了褶皱,实在不雅观,想着不久还要去为姑姑送葬,这身打扮若是被外人瞧见了当真是损了皇家颜面,到时候就算是父皇不怪她,她自己也觉得丢脸。
一想到了这里,紫云便怒气尽散,轻咳了一声,既然如此,那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带本公主去沐浴梳妆?!是!紫云见此,便挺胸抬头的走在了前头,红玉忙是站了起来,躬身走在紫云的身后,小脸儿都已经惨白,伸手一抹额上的汗水,刚才真是吓坏她了,却也是这么一急,她那颗榆木脑袋像是突然开了窍一般,急中生智的想到了紫云最是粘自家小姐,若是用小姐的名义说出狠话说不定能阻止,而刚才说的那些,又哪里是她那颗脑袋瓜子能想得出的,偏头看了一眼忙活着的管家,心中一片崇拜,管家的话只是借用了一下,就这样有效果,真是天人矣!而紫云又哪里知道自己自负精明却被木讷的红玉给算计了,还自个儿高兴的以为炎凰这般对她是为了她好,是为了树立她的威信。
若是她知道红玉说的那些话不过就是杜撰的,不知道要怎么样处置红玉呢!然而,那注定要成为永恒的秘密。
流水宴席摆着的位置与灵堂相隔遥远,目的便是为了让灵堂清静予亡灵安息。
此刻下人都去忙活照顾宾客,院中清冷无比,少见几个人影,只是这越是安静越是让炎凰觉得诡异。
刘伟为何急着见她,且还不让红玉去请夜殇?再则若是皇上有什么口谕,那与她说的人也不可能是那宫中的大太监。
就连红玉都瞧出了刘伟焦急的模样,那定不是为了什么小事,只是有什么大事不与宫中的皇子说倒是只让她知道?思索之中,灵堂已近在咫尺,里边不复昨晚哀嚎的哭丧,显得静谧得很,扑面而来的香烛味道也更为明晰了些。
炎凰只是稍稍一顿,便是收敛了表情走了进去。
前脚刚一踏进堂,便听见一声拧脖嗓嚎了起来,好郡主,您总算是来了,您若是再不来,杂家的小心肝儿都要毁了。
话一落音,那大太监刘伟便扭着腰肢迎了上来,用手绢拭着额上的汗,那模样的确是如红玉所说,急躁。
炎凰边是走进走是道:我先前去了府外办事,刚一回来便是听说你找我,这不便马不停蹄的过来了,怎生你这般焦急模样,可有什么急事?刘伟擦了汗,这才凑到了炎凰的跟前,探头往炎凰身后看了看,炎凰见此便道:总管放心,除了我再无其他人。
刘伟这才放下心来,缓缓地低下了头,哀怨道:郡主,实不相瞒,皇上昨日突然陷入了昏迷,醒来后便是失常了,幸而这几日并未早朝,不然这乱子定是闹大发了,杂家虽然不甚精明,却也知,此事绝不能让几位皇子与公主殿下知晓,而其他官员,自是更不能说的,思来想去便只想到了郡主您。
炎凰一愣,失常?刘伟抬眼看了一眼炎凰,便是叹了口气,郡主有所不知,至从长公主殿下殒去,皇上的身子便更是一日不如一日,而皇上亦是让杂家不要将此事外露,而昨晚上皇上便突然如此了,说是失常,想必您知道三皇子与四皇子的母妃吧?炎凰点了点头,刘伟又是叹了口气,都倒是帝王家最是无情,然皇上却是个痴情人儿,那时无论在宫中还是宫外,在皇上眼里便有只有一个人儿,郡主您又可知那是谁呢?炎凰眉头一皱,自是知道的,三皇兄母妃的妹妹,云汐一族的莫邪公主。
刘伟点了点头,一脸叹息正是,莫邪公主走了这些年,杂家便再没有见过皇上真心对待过任何一个女子,杂家虽为阉人却也知道这男女之情是世间最为难懂的东西,皇上对待莫邪公主是掏心掏肺,然最后竟是连莫邪公主的尸首都找不到,皇上这些年的苦,杂家自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知道皇上从未忘记过莫邪公主,而长公主一去,皇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更是常常看着莫邪公主的画像出神,昨儿晚上皇上亦是这般看着画像,却没有想到……刘伟说着,眼眶里都溢出了泪来,拭着泪又道:却没有想到竟突然昏厥了过去,等醒来时便是混沌了一般,急着要去找莫邪公主,杂家是吓坏了,好不容易让皇上睡下,可是想着若是皇上醒来再是那般,又该如何是好,这才想到了郡主您……炎凰听后面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想着那幽帝竟会这般当真是可笑,收敛表情又是问道:如此大事,总管为何要找上我,我不过一介弱女子,如何能帮得上忙?此事倒是御医们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