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云和凤小小同时惊坐而起,就连凤洒洒和凤香香亦停止了嬉闹,四个只眼睛睁得比灯笼还大。
尤其是凤天云再不见平时的嘻哈,只听到拳头骨节啪啪响,这种力量的迸发叫他感觉到了强大的压迫感。
分明是九重元气的力量!钟霸子难道连升两级,进入第九重?那么星辰——本能的反应,欲要起身相救。
凤三少爷,进了元斗堂就要守元斗堂的规矩!苍沉的声音袭来,上官意、上官德、上官道不知如何出现的,如同鬼魅般将古铜钟围了起来,确切的说是将二宝给控制了。
老奸巨滑的狐狸,方才被二宝整了个惨,体力恢复倒是挺快,这会他们学聪明了,三个高手一齐上,二宝占了下风,几次想从他们围成的圈里撞出来都失败了。
外人看去,三个沉稳老头好像是在帮两娃护卫把关,哪里知道他们此举是威胁凤天云的。
三哥哥,怎么办?凤小小虽说胆小,但还是看出其中端倪。
凤天云袖里的拳头愈握愈紧,洒洒和香香是凤家的宝贝当然不能有任何闪失,辰辰妹子同样不能有闪失。
此般,双方陷入了僵局。
贵宾席位的屏风后面,一双极其深邃的眼眸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搁在华丽玄袍上的修长手指敲了两下。
话分两头,被遮掩的擂台上是另一番景象,一堆肥肉摔了个四脚朝天。
臃肿的脸比先前增大了好几倍,好像发面的包子鼓了起来,贼眼眯着,嘴巴大张,笑得是痛哭流涕。
就是他的面前,离脸寸把来高,蛇芯子咝咝地吐着,血口一张一合,一来一去,极其恐怖。
肥厚的胸口上踩着一只绣鞋,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除了凤星辰,没有第二人的脚了,她手里的七彩龙像耍鞭子似的来回摇动,目标对准的就是这团肥油。
就在刚才与钟霸子交手,力量的迸发,体内的元气迅速澎湃,好似找到一个玄关,力量无限涌进像泄洪一般涛涛而来!第九重!就是刚才,元气已经顺利突破八重高段,进入第九重!那极美灿烂的光芒是她突破时所散发出的能量,自然,有了遮掩,没人知道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也没有人相信一个痴傻女会有九重元气。
笑,笑大声点!少女笑得眉眼迷离,说你很快活,说大声点啊!是的,说她丑的男人下场是很快活!尤其是这等败类。
快活,我很快活!钟霸子又哭又笑,看着眼前来回摆动的七彩龙吓得都尿裤档了,被这东西咬一口就活不成了啊,怎敢不依。
乖。
凤星辰像宠二宝似的夸奖了一句,下一刻,眉头一紧,笑得比哭还难听!脚上的力量压紧了一分。
姑奶奶,我祖母,求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吧。
钟霸子又哭又笑的连连求饶,肉团脸挤到一起真是可怜极了。
其实他的拳头早已暗暗握紧,他奶奶的凤花痴,老子一定饶不了你,抽你的筋,喝你的血,剥你的皮,把你凌虐够了再卖到窑子里!你祖母我不吃这一套!凤星辰的嗓音一提,狠狠一脚踹过去,压压地踩上他的肥脸,说,你家的银子藏哪儿!你,你问这个干——什么?钟霸子哆哆嗦索,差点连一句话都没说清。
你祖母我问话,你还敢问为什么。
凤星辰邪邪一笑,手里的蛇跟玩溜溜球似的甩得欢快,一眨眼几乎就要掉到钟霸子的脸上。
我,我说——在——在我房间床下有个密室,所所有的珠宝,银票都都在那儿!钟霸子一闭眼,肉痛地把自家的藏宝地点给说了出去。
没办法,保命要紧!你祖母我听到银子心里就爽。
凤星辰挑了挑眉,已经将摇得七晕八昏的毒蛇捏成一团,嗖得一下扔了出去。
外面的人只看到一团东西摔到地上便是一团血肉泥,早已辨不清那是什么。
姑奶奶,是不是可以放过我?钟霸子眯着肿透了眼睛,做梦也没想到凤星辰居然有如此实力,悔得肠子都青了,要知道是这样结果就不叫干爹安排啊,老天爷啊,你没长眼睛啊。
死八婆,你等着!我一定会叫你们凤家死无全尸。
你祖母我有个习惯,就是说我丑的男人,我会叫他很‘快活’,‘快活’以后我会叫他死得也很‘快活’!那笑容甜得能挤出蜜来,凤星辰已经挪开踩在钟霸子脸上的脚,拍了拍手,抖了抖衣裳,看似极其轻松。
钟霸子以为就这样过去了,正准备开口唤人。
孰料此时凤星辰一个优雅的旋身,拳头积聚的元气散发着极美的光芒,抡起落下,某物已经变成黑点飞起撞破擂台上的屏风,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在那摊已经血肉模糊的蛇泥上,地上腾起一串尘埃。
七彩龙的毒性超强,伤口一旦沾上它的一丁点残血就是无药可效。
钟霸子被抬回钟家以后,只说是摔断了几根肋骨,孰料不久传来他中了蛇毒的消息,没几日这只在西林城呼风唤雨的混世魔王死在自己养的七彩龙毒蛇的毒下。
这些都是后话了。
众人看到被扔下擂台是钟霸子,一个比一个惊讶,几乎所有人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凤星辰大摇大摆地走下擂台,心里还乐呵着,估计可以很快得到一笔巨额财富。
钱是她的极大爱好。
在钟霸子死之前,狠狠诈上一笔,某人做梦都要笑死了,但某人估计死都不能瞑目,怎么会遇上比他还魔的魔女。
这一局的比赛绝对惊爆,所有人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凤星辰没心思沉溺胜利的喜悦,连忙看二宝,一眼就看出端倪,死老头的手段真够狠,立即想要上前营救,就在这刻,一股无形的力量冲撞过来,看不到形态,亦看不到来历。
三个老头措手不及被震飞老远,而力量最终的落点是那口古铜钟。
眨眼的功夫,铜钟化成了铜水,流落一地。
爹爹,是爹来了(啦)!二宝几乎是异口同声,齐刷刷地看向那贵宾席的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