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世上没有这么寒碜的‘马’,骑上去就像骑在‘狗’背上!只有狗窝里才养得出这么强壮的狗狗!凤洒洒是一语惊人,平时是冰言冷语,要么不说话,要么一说话就能呛死人的,一抓凤香香的小手,一脚狠狠蹬在人肉墙上,一个飞跃落回到凤星辰面前。
是啦,哥哥说得对极了。
凤香香是笑眯眯地接上一句,小脸柔情得那个灿烂如花。
上官宣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半字不差,上次被这两小东西整得惨透了,这回居然骂他是狗,新怨旧仇一齐暴发,一群废物!废物!统统给本少爷滚起来!这一声咆哮可谓惊天地,泣鬼神了。
那些个被凤天云打趴下还被二宝给蹂躏过后随从们赶紧爬得爬,滚得滚,拼命挣扎起身。
少爷,是卑职没——没用。
请少爷恕罪。
拿着!没用的东西!上官宣狠狠地瞪了一眼苟延残喘的手下,手一掀将手里的药瓶扔了过去,目光陡然一转落到凤星辰身上,这花痴傻真的是变了,以前是死乞白赖地缠着他,如今遇到不仅连正眼都不瞧他,恨不得一副想喝他血,抽他筋的模样,而且元气修为是真的大大提高了,连他都心里发虚起来,不过依然摆着他国舅爷的架子,花痴傻,你可知道打了本少爷的后果!打了你,祖母我不知道有什么后果,但是呢,惹了你祖母我,后果是相当不轻滴。
凤星辰耸耸一肩头,笑得云淡风轻,与此同时,把凤洒洒和凤香香愈往怀里拉了几分。
上官宣瞍过二宝的眼神很冷厉,估摸旧怨新仇一起来,他是恨得牙直发痒!不过伤害二宝的事情绝不可以发生的。
本少爷就看看你这花痴傻到底有几分能耐!上官宣冷俊的脸上皆是邪恶,眯眼一挑无限的狠厉,一边说一边绾起袖子正欲上前。
那边凤星辰已是淡淡笑着,提起拳头放在唇边哈了哈气。
遇神杀神,遇魔杀魔!惹她的人都会很惨!服了药的随从们很快就精神抖擞起来,不待上官宣开始动手,其中一个领头的随从赶紧地奔上前来拦住了他,少爷,正事要紧,老爷有交待,定要速去速回,不然会很麻烦。
领头随从这般一说,上官宣的脸色微微一僵,余光一瞍殿前石碑上还在昏昏欲睡的白蛇,迈出的步子挪了回去,哼!本少爷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这些俗人一般见识!记住,石碑上只可以有本少爷的掌印!凤星辰眯着眸,抬起的拳头已然轻松放下,额发被风一吹,额心红疤愈显,鲜艳的颜色倒映在清澈的眼潭里是流光异彩,眼睫微颤,愈多的精明,似是看出常人难以看到的契机。
喂,上官小子,不要太过分!东方玉峰能忍这么久真是奇迹,一开腔就撩起袖子恨不得跟上官宣干上一架。
亲爱的青河王殿下,省省你的力气,待会有你表现的。
凤星辰轻轻一扬胳膊,将有些冲动的东方玉峰拦下,同时抛下一抹邪魅的笑容。
呃——东方玉峰愣下,一头雾水,着实猜不透何时皇祖母这么好脾气了。
国舅爷这么有本事,就先请吧!凤星辰牵了二宝,给凤天云使了个眼色,看似很谦让地退到边上。
待本少爷斩了白蛇,会在这石碑上印满本少爷的手印,你们想坐收渔翁之利,没那么容易!你们就等着回去被青山昆仑派踢出局吧!上官宣邪笑两声,一副看穿凤星辰奸计的得瑟模样。
拿剑来!紧接着,他扯嗓一声大吼,真是摆足了国舅爷的范,站得笔挺笔挺的,头一扬,手一伸。
随从们便跟哈巴狗似的躬下身子将一把锋利的宝剑放到了他的手掌心里。
邪邪的脸上是不屑于顾的眼神,睨一眼石碑上看去睡着了还流花喇子的白蛇,随同又是一声闷吼出来,元气迸发,白晃晃的光在明阳里格外的刺眼,八重初段的元气修为自然比七重要强大了多少倍的。
只瞧上官宣额上的青筋全部爆起,宝剑上凝聚的光愈来愈多,最后由光变红,由红变紫。
很少见到有元气修炼者的气团会是这种颜色。
凤星辰眉头微微一蹙,上官宣这个纨绔子弟怕不是普通的,他这一身飞快进步的元气修为到底意味着什么?借助药物?还是其他?其他未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这一剑是用了全力,如此的一条白蛇,恐怕是有数百年的修为,就算没有化作人形,估计兽形大发亦是格外恐怖的。
去死吧!恰时上官宣又是一声低吼,剑气飞奔而去,直接劈向白蛇。
一声巨响,好像天崩地裂。
也好像是一块巨大的飞石撞在一个硬物上,最后没有穿过而在表面撞击形成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石碑上,而除了凤星辰以外,其他所有人都是面色各异,有惊,有惧,有无措。
那团撞在石碑上不青不紫的极光瞬间被放大了好几倍,愈来愈大,像滚雪团似的膨胀,接下来是更不可思议,一晃眼被放大的元气团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弹了回来,对准的正是上官宣。
少爷,小心!随从们大呼,躲是来不及了,赶紧挥掌过去给上官宣输入了自身元气。
少爷,快,用剑!有人又喊。
上官宣早就傻眼,听到随从这般一喊,方才记起手中宝剑,赶紧挥剑而起挡住弹滚而来的气团。
螳螂挡车,应该就是这般。
巨大的气团几乎是从上官宣一行等人的身上碾过,滚出十来丈远,撞到一面高墙然后炸成一道火焰才终于平息。
凤星辰眯眸一笑,并不觉得惊讶,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回头再看石碑上的白蛇,不偏不倚,脑袋瓜子就紧紧枕着那灿灿发亮的金龙镶凤,嘴角的花喇子就没有停止过。
此时太阳已愈升愈高,阳光照在白蛇身上,无数块鳞片坚硬无比,就像一面面的小型镜,照上去的光反射过去,远远一看,好像它本身就会发光一样,极是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