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叶一走,秀清来到屋里,看见芙蓉的房间上面真的有把锁。
她拍门喊道:芙蓉,你在屋里吗?别来烦我!芙蓉在屋里赌气地说道,这两天她一直这样,母亲也不出去打猎了,就在家盯着她,父亲就当作没看见一样,照样去教他的娃娃,每天秀清依然像个快乐的孩子到处疯跑。
只有她伤心难过,没有人理解她,不知道她内心的苦楚,有时她真想一死了之,可是她舍不得她的二柱哥,她才十七岁,她舍不得父母,舍不得这个世界。
二柱哥有话让我转告你,你不听就算了,我不烦你了。
秀清故意说道。
一听二柱哥有话要说,芙蓉赶紧来到门后面,问秀清,二柱哥说了什么?哎哟,我好像忘了他要说什么?要不,你先等着,我去问一问他让我转告什么来着?你个死丫头,你想气死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呀?芙蓉气得口不择言。
你敢骂我死丫头,我是你姐姐,你说我傻,那我就不说了,气死你,急死你。
秀清在门外得意地说道,我好像想起来他要说什么了?芙蓉真是被气得无语了,她只好哀求道:姐,你就别逗我了,我不应该说你傻,其实真正傻的人是我,你怎么能傻呢?你只是和别人不一样罢了!秀清很满意地说道:你听着,刘二柱说了老时间老地点他等你。
芙蓉一听,心像小兔子一样跳个不停,她想出去,可是门被锁上了,她怎么出去呀?不行,还得求秀清帮忙。
姐,我出不去,你帮我好不好?晚上吃饭时,你说上茅房不就可以走了吗?真笨!秀清感慨地说道。
芙蓉一听有理,可现在连中午饭也没有吃呢,自己这半天还不急死了,真想马上扑到二柱的怀里好好的哭一场。
姐,二柱哥还好吧?他好的很,就是人高了些,脸黑了些。
芙蓉一听心疼呀,二柱哥这些天一定是吃不好睡不好,消瘦不少,母亲为什么这么固执呢?芙蓉问刚才院子里怎么动静那么大?难道她又惹母亲生气了吗?刚才来一个胖女人,就是那天来给你提亲的那个女人,被娘打跑了。
跑得跟球一样,真好玩。
秀清想想又笑了起来。
芙蓉问娘哪去了?到学堂问爹中午饭吃什么去了?芙蓉叹口气道:爹的眼里只有你,娘的眼里只有爹,我什么都不是。
秀清隔着门道:你是芙蓉,漂亮的芙蓉,我的妹妹呀!虽然秀清说的是傻话,但芙蓉听着还是感觉很高兴,有一点的安慰。
她让秀清到母亲的房间找一找有没有钥匙,自己出来做午饭,让母亲也高兴高兴。
柳叶和林秀才一起回来的。
林秀才趾高气昂地走在前面,柳叶则小女人似的跟在他的后面,村民都在后面笑他越来越男人了。
你说柳叶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倒被林秀才治得服服帖帖的呢?村民议论起来。
林秀才很有面子,回到院子里后,他马上就换成另一副表情,搬过来椅子让柳叶坐下来。
你还真够虚荣的呀?得,不说了,我去做饭。
娘,饭做好了。
秀清得意地从厨房把饭菜端了上来,说这些都是爹爱吃的,还为爹准备了一壶酒。
柳叶认为太阳打西边升出来了,秀清竟然会做饭了?那是,我是林秀清,无所不能的林秀清,对吧,爹?林秀才微笑不语,因为他知道秀清米粟都分不清,又怎么会做出这么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一定是芙蓉做。
爹,你别不相信人,芙蓉被娘锁在屋里,怎么可能出来做饭呢?柳叶一听,她连忙进屋,发现钥匙还挂在门上,她沉下脸来,冲着屋里喊道:别在屋里装了,快出来吃饭吧!秀清这才发现露出马脚了,她嘿嘿地笑了起来,然后把芙蓉也拉了出来。
今天于家又来媒婆提亲了,被我打跑了。
不过刘二柱家我也不同意,我的话就摆在这,不是因为钱不钱的事,就是一个人品的问题。
林秀才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柳叶,让她吃饭时就不要再说这些了。
芙蓉没有说什么,因为她明白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只会惹怒母亲,自己一定要在母亲面前表现的乖巧一些,让母亲麻痹大意,自己才有机会和二柱见面,共商大计。
耿直的柳叶哪有想到女儿这么有心眼,她见芙蓉不说话,以为她说的话芙蓉都听进去了,看着芙蓉最近小脸瘦的,作为母亲当然很心疼,给芙蓉夹了一块兔子肉,让她多吃一点。
娘,我也要吃兔子肉!秀清说道。
好,都给你吃!柳叶高兴地给秀清夹了一大块兔子肉,盘子里一下子就空了,只有几块辣椒丝了。
她不无内疚地跟林秀才说道,没有你的份了。
辣椒丝也好吃,我喜欢。
林秀才端起盘子把辣椒丝全拔到了碗里,一家人吃的很温馨。
爹,你下午不用上学堂了,你带我去打猎吧!秀清建议道。
你一个姑娘家学什么打猎呀?在家和妹妹玩就是了。
林秀才看了一眼柳叶道,我和你母亲一起去,我还得向你母亲学习才是。
柳叶一听相公夸奖她,她笑得抿着嘴,像喝了蜜一样开心,她谦虚地说道:你爹进步挺大的。
可你说爹最多就打个兔子,快二十年了还这个样子,比兔子大一点的都没有打过。
秀清嘴直心快,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
林秀才和柳叶都很尴尬,芙蓉夹一块肉放到秀清的碗里,让她赶紧吃饭吧!尴尬这才过去。
正午的阳光在头顶,照在小院子里,显得暖意融融的。
林秀才吃饱喝足后,站了起来,大大地伸个懒腰,开心地说道:秋天就是好,到处都是金黄色的,看了就让人激动。
秀清竖起大拇指对着父亲说道:爹,你今天一定要加油,一定要打一只比兔子大的猎物才行。
林秀才无奈地放下胳膊,转身进屋了。
柳叶乐得不行了。
这个家里也只有秀清才能这么口无遮拦的说林秀才,还能让林秀才不生气。
对于一个男人来讲,自己的打猎水平永远处在老婆的下风,让他很没面子。
芙蓉见母亲心情很好,就对母亲说道:娘,你在打猎的时候让着爹一下,不要走的太远了,让我和秀清担心,家里的衣服我来洗。
芙蓉就这么可人,柳叶点头道:到河边洗衣服可以,但要把秀清带着,如果让我知道你和二柱私会,我就打断你的腿,不,我就到刘二柱家把他家的房子给掀了。
娘,现在人家二柱家盖的是瓦房,你掀不掉房顶的。
秀清插了一句,柳叶瞪她一眼,就她知道的多。
芙蓉想笑又不敢笑,只是匆忙地收拾桌子上的残局。
柳叶没好气地让秀清帮着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