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村长不说,我们能怎么办?凯罗尔也没有好办法。
团长,原来你们在这啊。
老村长在找你,说是有话要对你说。
阿曼达气喘吁吁地说道。
那我们赶紧回去吧。
静月带头往老村长家走去。
凯罗尔紧跟其后。
等等我。
你们等等我啊,好歹让我先喘开气嘛,走那么快干嘛。
阿曼达喊道。
静月一到老村长家,一看,村里很多人都到了老村长家里。
静月走向叶明烈他们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起来没多久,本来也是打算和你一样出去走走看看地。
谁知道,我们还没出门呢,这许多人紧跟着就出现在了这里。
所以我们让阿曼达去找你,怎么阿曼达没跟你们说吗?怎么他人没有跟着你们?叶明烈回答道。
他们现在也是稀里糊涂的,那里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更何况他们可看不出怨气和结界的,还以为休整一下就可以继续上路了。
哦,这样啊。
他还没来得及跟我们说,我们就先回来了。
静月回道。
姑娘啊,你来了。
今天啦,我们还是说说昨晚给你们说的事吧。
本来我是不想说的,这件事啊,是我们做错了。
是我们的错啊,是我们犯下不可饶恕的错,才造成了这些年来的不得安生啊。
我们内疚啊,我们不该为了自己,牺牲别人来成全自己,我们是罪人啊。
更是害得这许多的孩子一去不回啊,老村长泪如雨下,肝肠寸断地说道。
老村长,这怎么能怪你呢。
当初,是村里所有人都同意的,我们也是不得已啊。
谁也不想活不下去,才同意那恶魔的说法。
可曾想到结果会是这样……旁边的村民劝道。
他们今天一大早就听说了,也知道事是瞒不下去的,所以才来到老村长家里。
老村长,你还是详细地给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吧。
你们这样说,我们什么事都不了解,如何知道能怎么做呢?静月看着这些村民,知道他们都是这一起事件地知情者,或者应该说还是实施者。
尽管他们现在也是受害者,可这些人说了大半天,一句点子上的话都没说道。
听都没听出个明白来。
唉,造孽啊造孽,这一切都是造孽啊。
命数啊劫数,一眼一啄都是定数。
终究还是过不去啊。
灵儿,我苦命地灵儿,是为娘的对不起你,是我们对不起你……突然,老村长的老伴呼天抢地的哭诉道。
静月他们听了更是不解,彼此看了看,都摇摇头。
静月蹲下身扶起老村长老伴劝道:大娘,别伤心了,能给我们讲讲事情的经过吗?唉,都是些陈皮烂谷子的旧事。
可偏偏这旧事啊,是我们自己造的孽啊,这些个苦果都得我们自己尝。
可是这都是我们这一辈的事,不想连累别人,更不想连累我们下一代啊。
你们看,那些在村外玩着的,可只是些孩子啊。
老村长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家是村里房屋最大的,而现在却只有我们两个老人。
房子就这么空荡荡地,我们俩啊,每天就数着这一间一间地房子,摸着这房子的一桌一物地活着。
可是从前,从前我们家可不是这样的。
我们啊,有着一双孝顺的儿女。
我们这村啊,虽说不算富裕,可几百年来,一代代地传下来,日子也过得快乐自足。
我们每年到了丰收的季节都会载歌载舞地庆贺。
我们的一双儿女啊是村里最优秀的孩子,我女儿的歌声那可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好,舞跳得更是一绝。
模样又是那样的出色,百里挑一,迷得村里那些小伙是踩破我家的门槛。
可是她呢,愣是谁也没瞧上,总是向着外面的世界。
我们呢,看着她的年纪还小,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心想啊,等等吧。
等她再长大点,就懂了。
可是,我们谁也没想到。
人家都说福兮祸所依,这话啊,都是老生常谈,一点都不假啊。
就在灵儿十六岁到来之际,在我们这儿啊,十六岁就是大姑娘,是成人了,可以举行成人礼了。
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是八月十四,月儿多么地圆。
我的灵儿穿上了她最喜欢的连衣裙,那是我给她亲手绣的。
她穿上那红衣似火的裙子,就像是飘飘欲飞的仙子。
那时的我们谁能想到,灵儿的一切都成了她的灾难,如果她不是那么美,那么地出色。
也不会被选中……老村长的老伴说道这里,气不成声。
静月连忙拍着她的背劝说道:大娘,你歇会吧。
喝口水再说。
一旁的凯罗尔连忙把水杯递给静月。
静月扶着老村长老伴,把水送到她嘴边。
老村长老伴喝了口水接着说道:这一切都得从灵儿成人礼的那天说起。
那天,灵儿早早地就起了床,穿上那件红衣似火的连衣裙。
她还美美地照了一遍遍地镜子,边照还边问我们漂不漂亮。
我们一家人都围着她打转,笑成一团。
没想到,好景不长,就在我们正准备在晚上给她庆祝的时候。
这个时候,村里突然来了披着黑衣,拄着手杖的一个老法师。
这个老法师告诉我们,说我们村里将会有一场大的灾难。
这场灾难会让我们所有人都走身死亡,大家听了,都害怕了。
连忙问老法师,要怎样才会消除灾难。
老法师告诉我们说,只要找到一个心美灵美的女孩,把她真诚地献给伟大的卡耶落大人。
卡耶落大人自会保佑大家平安无事。
可是,一时之间。
让我们到那里去找这样一女孩。
偏偏在这时,灵儿穿着那身红衣似火的裙子,站在人群中是那样的显眼。
让这个老法师也一眼就看中了她,懵懂的灵儿根本就没发现到底出了什么事,自己的命运出现了转择,还在兴高采烈地想着自己的成人礼。
老法师对我们说,要在今晚把灵儿献给卡耶落大人。
时间太急迫,我们根本就没来及想办法。
尽管我们有多么的不舍,可是这关系着大家的性命。
村子里所有的人立马把灵儿看管了起来,同时也把我们看管了起来。
我可怜的灵儿,至死她都不知道为什么。
她好好地成人礼却成了她的葬礼。
就在那晚,我清楚地记得。
本来明月高挂的天空,突然间变得漆黑一团,狂风大作。
我那可怜的灵儿被高绑在临时搭建地高台上,周围都是明晃晃地火把。
没有优美的歌声,从没有谁的成人礼是这么的狼狈不堪。
我的灵儿就在那,无声地问道:为什么。
可是谁也没有回答她,包括我这个做娘的。
老法师在那里念念有辞地念着,没有人知道他在念什么。
这都不是大家所关心的事,大家最关心的是灾难能不能过去。
谁也没注意到,灵儿眼中那绝望的眼神。
那透着对亲人失望,对生命的绝望,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紧接着,灵儿就从高台上消失了,而老法师也随之不见了。
渐渐地,村里开始有人失踪。
大家找不到原因,村里开始出现了不安。
开始有人往外搬迁,但是没多久,大伙发现,失踪地人都是去了对面牛角山才失踪地。
而我那儿子。
提拉米,自从失去妹妹,从那以后,再也没跟我们说过话。
听说牛角山有人失踪后,组织了一群年青人一起去,可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从此,也就再也无人敢往牛角山去了。
村里这些年表面上还算平静,可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不安。
加上我们这里外人很少经过,就算偶尔有人来,也是歇一晚就走,我们怎肯在为自己在连累别人。
一切,都是我们自找的。
老村长老伴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
团长。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大伙听完老村长老伴地话问道。
让我想想,这事没那么简单啊。
静月冷静地思考着到底该不该管。
管嘛还无从管去,不管吧,良心过不去不说,自己也没办法离开啊,伤脑筋啊伤脑筋。
大娘,你怎么就知道我们能帮你们忙呢?静月想了想觉得有那里不对劲地问道。
唉,我那里知道你们能不能帮我们啊。
举凡有佣兵从这里过,我们曾经都想让他们帮我们。
可是自从他们都一去不回后,我们也就没有这个心思说了。
谁曾想到,这两年来,你们是第一个到我们村里来的佣兵。
而你却说你刚一进村就发现村里不对劲,这才让我们看到了希望。
这些年来,我们无时无刻不想找着那个老法师。
一切肯定都是他搞的鬼,我们村里祖祖辈辈都生活这里,从来都没出过这样的事。
他一来,做了场发事,演一场戏,却害得我们所有人失踪的失踪,走的走,散的散,余下的在这里也只是苦熬日子罢了。
这次换老村长接口说道。
这些年,他们何尝不是担惊受怕地过日子。
他又何尝不想他那一双苦命的儿女,可是他就一个普普通通的一个平民百姓,他能干什么,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着急啊,就这样,急满了一头的白发也于事无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