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静月那笑容满面的面孔,多伦克却觉心中发寒。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静月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猎物,好似他在多说一个字,她就会扑上来至他于死地。
到底不是多伦克多心,静月是真有杀他之心。
不经意间,露出丝丝杀气。
我……看着静月那再次露出的笑靥,多伦克总觉得心里堵得发慌。
说话间,都有些胆战心惊。
既然多伦克团长你是同意我的说法了。
我们之间的产生的决斗,怎能跟帝国挂上钩呢?我们这只是光明正大订下的决斗,帝国来插一脚算什么道理呢?静月话峰一转,却把对错转到帝国的身上。
那语气。
好似在说,我们之间的决斗,帝国你来这一手是不是有些越界了。
众人再一次被静月的话雷倒了。
从来没有人,竟敢和一个帝国较量。
明明是自己有错在先,却硬生生地把过错归功于帝国。
静月现在还真不介意惹上这些人,这些人既然敢处处相逼。
那么就别怪她心狠手辣,她一步步退让,他们就一步步相逼。
轮回千转,看来都是她太过忍让,他们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的爬到她头上来作威作福。
多伦克和军队两边听了静月的话都气得有些吐血,偏偏找不出她丁点毛病,只气得那个内伤。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还真不敢把她怎样。
既然多伦克团长和大人您都无话可说,那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
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也就不跟各位多计较了。
静月看着两人一青一白的脸,心里诽腹道:两个蛇鼠一窝的家伙,气死得了。
热血的人和军队的人听了静月的话,都有些目瞪口呆。
咋转了半天,所有的错都是他们犯的,敢情这么半天。
他们都该跟她赔礼道歉不成。
姑娘此言差也,姑娘带人在帝都城外闹事本就不对。
我城卫军来维护次序有何不对,倒是姑娘你如此颠倒是非黑白,居心何在?一军师模样的人站了出来大声反驳道。
周围围观的人一听此话,都觉大有道理。
毕竟这是人家冰魄帝国帝都城外,静月他们在此打架闹事,这不是狠狠地在冰魄帝国脸上打耳光吗?如果在不追究的话,让冰魄帝国的面子往那儿搁。
我居心何在?这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就这大陆上一个小小的佣兵团长,一个冒险者。
说我带人在你们冰魄帝国闹事,如此大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想要找担待的人嘛,那边那位可能比较能担得起点。
至于经过嘛,你就好好地仔细地去问问他得了。
静月嘴角笑容越来越大。
心中杀气却越来越盛。
所有人看着静月越来越盛的笑容,心里都有些发毛。
生怕一个不小心,小命就得交待在这里。
特别是一直跟着静月的叶明烈他们,他们清楚地知道静月越是笑得开心,内心却越是不平静。
只是,现在的情况很特别,很乱啊,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谁说我清楚,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别把事扣在我们热血身上。
多伦克真不知是脑子坏了,还是存心要跟静月过不去。
当然,也不排除他想就此机会置静月于死地。
只是,有的时候人往往害人不成反害己。
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也就注定了多伦克悲惨的结局。
是吗?多伦克团长是这样认为的吗?还是你们热血所有人都这样认为呢?还是你们这些冰魄帝国的人都这样认为呢?静月的脸上现在不禁笑容满面,简直可以说是开怀大笑了。
众人不解,为何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笑得如此开怀。
而了解她的人,心中却不停地打鼓。
叶明烈他们都快要给她跪下了,姑奶奶,请你不要再笑了。
再笑下去可就真的得出人命了。
他们着急没用啊,偏偏就有人偏要往死路上走。
我们认为,我们怎么认为。
这不是你先挑畔在前,被城卫队阻止后。
反而杀了城卫队队长伍克,难道说这一切不都是你在挑畔我冰魄帝国吗?多伦克一下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静月他们身上,还把静月杀了城卫队长伍克的事抖露出来。
这件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他可不怕静月不认账。
你竟敢在我冰魄帝国杀人,你眼中到底还有没有王法?来人,把这群刁民给我抓起来。
冰魄帝国的将领一听多伦克的话,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吩咐手下动手抓人。
王法,笑话。
你冰魄帝国的王法算那根葱,如此不分是非黑白。
你就算死千次百次都不会有人为你喊冤。
静月这下真的生气的,这冰魄帝国就是跟他在犯冲,来到这里就没一件事令她顺心过。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出手无情了。
话语刚落,静月抢过凯罗尔手中的长剑。
整个人飘浮半空,手起剑落。
一道紫色剑气一挥而出,对着魔蝎上的人而去。
大人,小心。
旁边的军师听了静月的话,就知道她要动手。
只是没想到她话语一落就动手,出手如此之快。
手法是如此的干净利落。
魔蝎上的人虽说听到了军师的提醒,可是自以为在冰魄帝国谁敢对他动手。
那不是活得不耐凡了吗?理都没理军师的话,骑在魔蝎上动都不动一下。
因此,到死他都不会明白,真的是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等所有人回过神时。
只听得碰的一声,城卫军将领那高大的身子重重地从魔蝎身上掉落下来。
这下,所有人都惊慌了。
叶明烈他们也感到事情真的大条了,杀一个伍克他们还不觉得什么,可现在却是当着人家的面把将领给杀了。
这不是死罪吗?他们都是平民,没多少见识,但是也明白民不与官斗的道理。
他们没想到,静月居然一声不响地说杀就杀了。
她的心何时变得这么狠起来,他们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放肆,你那来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公然在我冰魄帝国杀人,你置我冰魄帝国于何地?还是军师模样的男子有些魄力,如此情况之下还能说出这么多话来。
我放肆,我还大胆呢?你想不想再尝试下,说不定你们那个将领还等着你们一起下去跟他做伴呢?静月哈哈大笑,拿着凯罗尔的剑手中欣赏起来。
心里不禁说道:凯罗尔这把剑不怎么行啊,看来得给他换把好点的剑了。
你这妖女,到底还有没有王法?军师实在是智穷了,对这个油盐不进的人,他实在是没哲了,想要抓人,没那个实力。
妖女,我静月行走江湖那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敢称我为妖女的。
你还是第一个,听着倒也新鲜,只是不知听着这个称呼,我那亲爱的妹妹心里该如何作想呢?静月一向心慈,有人称她神女,圣手医仙。
想她堂堂九天玄女之身却被称作妖女,那满天的神佛又该如何称呼呢?只怕只有那位听着这个称呼才会大声叫好吧。
指不定还会说出他们天生一对,地造一双的话来。
只是心中想着那位,心中却是一痛。
他千年的痴心,多世的轮回,只为她。
她该如何办?孤月虽说退出,可是她知道她的心思。
想到这,顺着手看了看左臂,她就在那。
一滴清泪在谁也没看见的情况下落下。
泪却没有落在地上,而是随风飘向了远方,也不知飘向了那位有缘人之手。
离这遥远的天际,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站在山顶之颠。
不知从何处飘来的一滴水,不偏不移地立在他修长的手指中间。
男子看着这滴晶莹剔透的水,小心地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
轻轻地把这滴水放了进去,那小心的模样就像在对待情人一样。
男子小心地抚摸着盒子,才喃喃自语道:你又流泪了吗?这次你又为何而流?在你的心中可有我的存在?只是这一世,我都不会再任你离开,那怕是毁天灭地。
那话,像是重誓,又像是自言自语,分不清到底是什么?男子把眼睛投向远方,漆黑如墨的眼里流露出深深地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