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两人看着星星,聊着天,萧宝儿突然觉得挺浪漫的,最后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就不知道了。
清晨的树林,鸟儿叽叽喳喳地在树枝间唱着歌,昨晚燃着的火堆早已经熄灭了,一片树叶飘了下来,正好落在了裴槿宸的脸上。
他好看的眉微微皱了皱,然后睁开了双眼。
看见得便是萧宝儿一脸安静地睡在他的怀里,头枕着他的手臂。
怪不得昨晚做了一晚上被人砍掉手臂的梦,原来这就是罪魁祸首。
裴槿宸仔细地看了看还睡得一脸安适的人,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枝落了点点在她的脸上,眉毛细细弯弯地,很是秀美,鼻子小巧可爱,小小的红唇不点而朱,而且十分的饱满。
看着看着视线就停在了那嘴唇上,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这样诱人的红唇,真想好好品尝一下。
感觉到怀中人动了动,裴槿宸赶紧闭眼装睡,心里恶劣的想,要是她醒了发现自己躺在他的怀里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萧宝儿感觉到光线,用手背挡着慢慢地睁开眼睛,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睡得还挺舒服的。
打了个呵欠,正准备起身,突然感觉到耳边传来温热的吐气,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
她居然和裴槿宸就这么搂着睡了一晚,而且她还枕着他的手臂。
萧宝儿脸一红,迅速翻身起来,还十分小心的没有惊动到裴槿宸,。
真是的,怎么就和他睡到了一起,萧宝儿懊恼得离开几步坐在了地上,等着脸上的热度褪下。
裴槿宸翻了一个身,无声地笑了笑,然后揉着眼睛坐起来,就好像是刚睡醒的一样。
醒了怎么不叫我?我……我也刚醒。
萧宝儿有些局促。
哦,吃点干粮上路吧。
好!萧宝儿慌忙低头伸手进包裹里往外拿干粮,这是他们仅剩的最后两个馒头了,不过预计他们能在午饭之前赶到澜沧国的国境,这点倒不用担心。
哎呀,我的手。
裴槿宸龇牙咧嘴地抱住自己被萧宝儿压了一个晚上的手,早就麻得没有知觉了。
萧宝儿偷眼看了看裴槿宸的手,想到自己昨晚把那当枕头压了一晚,不敢做声,默默地啃着馒头,脸又红了一点。
这一反应自然没有逃过裴槿宸的眼睛,他低头闷笑了两声,却不敢发出声音来,然后好心情的啃起了馒头,明明淡而无味的馒头,居然也变得好吃起来。
两人安静地吃完馒头,就准备赶路了,萧宝儿再也不想坐在裴槿宸的前面,坚持要坐后面,裴槿宸便由了她。
半个上午,两人就抵达了澜沧国的第一个城,风回县城。
城如其名,离得还远的时候就能感觉到风吹了,现在进了县城,更是觉得风更大了。
这个城布局不好,在两山之间靠着山壁的两边还修着两个很高的塔,而且县城里的房舍街道像是一个大大的瓶子,西边的城墙比东边高了很多,风从瓶口灌进来,却找不到出去的地方就只能在瓶子里乱窜了。
萧宝儿站在其中的一个塔上,对着裴槿宸说。
哦?你还会看风水?裴槿宸没想到萧宝儿拉着他爬那么多层楼梯,就是为了上来看这个地方的布局。
关风水什么事,这个是常识。
我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常识。
裴槿宸诚实回答。
没知识也就罢了,这没常识就说不过去了啊!萧宝儿斜了一眼裴槿宸,小声地说,但那声音也足够裴槿宸听见了。
裴槿宸馒头黑线,不禁想到,这丫头还是睡着了可爱,一旦醒着这嘴里说出话就不对会有好的。
走,咱两换身衣服去。
萧宝儿刚进来就发现了一点,这里的服饰形式十分的清晰,纹饰多样,而且色彩也很鲜明,图案古朴,和现代新疆那边的服饰很是相似。
两人还穿着云国的服饰,在这里就显得有些特别了。
裴槿宸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毫无疑义的点头和萧宝儿一起下了高塔,寻了件成衣铺子进去。
这里的服饰色彩多是绿色,红色和蓝色,萧宝儿穿不惯太艳丽的,选了一件淡蓝色有着青花图案的衣衫,外面罩了一件黑色的马褂,看上去很是精神。
裴槿宸也选了一件差不多的样式,这样一穿,感觉像是情侣装。
两人换好衣服,在大街上逛着,仔细观察着周围人做事谈话的方式,他们的目标是澜沧国的都城,在言行上一定要和当地人一致,不然很容易被注意到。
一路行来,两人多少都能感觉到云国,月宸国和澜沧国之间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和谐,每个国家的人都十分排外,澜沧国更甚。
拓跋绍和吴行苏到达西阙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两人中午十分就离开了,他们傍晚才到。
拓跋绍坐在客栈房间的桌子前等着吴行苏打听的结果。
吴行苏先是拿着画像找客栈掌柜问过,掌柜摇头,表示没有见过。
吴行苏这下犯了难,这个镇子就这么一个客栈,难道那两人没有住客栈而是直接离开了,或者是根本就没有进来镇里吗?思考了一会儿,吴行苏只能选了最笨的办法,拿着画像到了街上,对着那些个摊贩,挨个挨个的打听。
不过好在这个镇子不大,当他问到第三条街的时候,就有人告诉他见过这画上的人了。
因为他在马蹄下救回了一个孩子,摊贩对他的影响很深,绘声绘色地将白天发生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吴行苏听得满头冷汗,可是出于礼貌却不好打断,只得耐着性子等摊主的话说完,才道着谢回了客栈。
怎的用了这么久时间?拓跋绍很惊讶于吴行苏用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虽然吴行苏很是年轻,但是办事的效率却是极高的,这也是他只带着他的原因。
爷恕罪,华贵人没有住过客栈,所以找起来有些难度。
吴行苏半跪在地上,低头解释。
结果呢?拓跋绍也没有多怪罪,只要有结果就好。
华贵人今日午时进的西阙,由于救人和一个少年发生了冲突,最后也没有在这里逗留,很快就离开了。
往着澜沧国去的。
果然是要去澜沧国吗?拓跋绍自言自语。
爷,还有一事不知是否该说。
吴行苏面色有些犹疑。
说。
与华贵人冲突的少年怕是来头不小,奴才问询的摊主说曾听见他身边的人称他为殿下,而且服饰有着澜沧国的特点。
奴才以为,那应该是澜沧国的哪个皇子。
呵,一个皇子而已,澜沧国的老家伙快不行了,估计这会儿家里的几个小子都在争那个位置呢。
拓跋绍嘴角微勾,一脸的无所谓。
那,爷,今晚是住店还是赶路呢?住一晚吧,反正是跟不上了,明日一早我们就进澜沧国,直接往都城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