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0-8 2:03:15 本章字数:6554奶妈欲给她行礼,被她拦住,别费这些没用的,让我抱抱宝宝,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奶妈将孩子交给她,恭敬的退到一边。
凤仪小心的抱着孩子,感觉小家伙柔软的身体,还有纯净的眼神,心情瞬间好起来,装着满满的喜悦。
其实这是她第一次接触孩子,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柔软的心,可能这是从身体内部爆发的一种本能,因为她是女人,母性总是有的。
她用小手捏捏孩子的小脸蛋,小家伙竟然用小手抓住她的手指头,好奇的盯着她看,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机灵可爱,凤仪沉浸在逗孩子的喜悦中,笑容温柔,甜美,御景墨呆呆的看着她,心脏突然乱得不像话,仿佛涉世未深的少年遇到心仪的女子猷。
其实面对她,他总是恍惚,无法将她与原来那个凤晗雪联系到一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感觉她变了,于是就真的变了,变得与以前完全不同,于是他疯狂的追逐她的脚步。
那段时间,他四处打探她的消息,每天回到王府都能听到她的各种劣迹,他发现她就像一个谜,他很想去解,却无从下手,因为她对自己防备太深。
而他每天的早出晚归,各种查探也终于有了结果,他终于知道,她之前受过的种种伤害,身中剧毒,才导致毁容,而他这三年,却一直以为她在欺骗自己湛。
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对越来越反叛的她,他有了征服的想法,但多次的试探过后,他发现她并不容易被征服,她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她身手矫健,冰雪聪明,在一次又一次的较量中,他发现自己竟然被她征服了。
就算她在王府无法无天,将他的几位侍妾打死打残,他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些都没换来她一丝的感激,反而是她义正言词的休书!虽然感觉到奇耻大辱,但他依然无法恨她,也开始反思自己,是自己的无知造成了现在的一切,她恨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现在,他只希望她能原谅自己,他想做一个合格的夫君,疼爱她,守护她。
但御景墨的这些想法,凤仪却半点都未感知,她只顾着与宝宝玩乐,牵着他的小胖手转啊转,小家伙竟露出甜甜的笑容,很是招人喜欢。
凤仪与宝宝玩了一会儿,不家伙就直打哈欠,不一会儿,就歪在她怀中睡着了,模样可爱甜美。
轻轻将宝宝交给奶妈,一再的嘱咐她好生照顾,就准备告辞了。
御景墨心急如焚,不如留下吃个午饭吧,宝宝的生日宴都准备好了。
凤仪还想去别院留点线索给小冰,诸答应了下来。
两人相对无言,凤仪找了个理由出来溜达,顺便回了以前住的小院,在主卧室的桌子上留了一封信,信里写上了自己现在所住的地址,然后交代门外的丫头,不许任何人查看。
她不希望御景墨知道自己的行踪,但她也知道,他如果真想找她,应该不难。
将这些事情处理好,才慢悠悠的回了大厅,桌上已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其实她没什么味口,有一口没一口吃着,御景墨突然开口,你最近有见大哥吗?凤仪抬起头,眼中光芒闪过,瞬间消失。
御景墨也没怎么吃,拧眉道,大哥最近好奇怪,竟然几次三翻去向父皇上奏,要立高丽公主为太子妃,父皇大怒,驳回几次,他还与父皇正面冲突,惹得父皇很不高兴。
凤仪挑眉,不语。
他继续说,我今天也有请他,可是他说公务繁忙推迟了,大哥以前不是这样的,最近变得好奇怪。
凤仪低下眼帘,假装不懂,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我怎么知道?御景墨笑笑,也是,我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凤仪还不打算将御临染的事情告诉他,说了他也未必相信,她不打算再趟这混水,御临染要这样盲目,是非不分,是他自己的事情,她不想管了。
她现在只想救出小雨,如果那个高丽娜敢伤害小雨的身体,她会让她血债血还!凤仪见气氛尴尬,也没话找话,宝宝的大名取好没?见她主动搭话,御景墨别提多高兴,眉飞色舞,嗯,我已经上书父皇,让他御赐名给宝宝,父皇答应,满月酒之前一定给答复,我还在等!凤仪鄙视他,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她来取。
正说着,外面急步进来一下人,满面焦色,王爷,宫里来人了,急传王爷进宫。
御景墨很不爽,什么事如此着急?不知本王今日有事?是皇帝急昭,听说快不行了,想见王爷王妃和小王爷最后一面……啪……御景墨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你说什么?父皇身体一向很好,昨天我还见过他,怎么会这样?下人吓得脸色惨白,汗如雨下,小的不知,小的也是原话禀报……马车都备好了,王爷还是进宫去看看吧。
凤仪很冷静,王爷,还是去看看吧。
你跟我一起去吗?凤仪略一迟疑,想到老皇帝的慈爱,毕竟是弥留之际,好。
御景墨勾唇一笑,却是苦笑,喊来奶妈,接过宝宝,带着凤仪出了王府。
外面送礼的人依然爆满,御景墨没时间理会他们,径直上了马车。
可能是他抱孩子的姿势不标准,也可能是人多吵闹,宝宝上车就哇哇大哭,御景墨不会哄孩子,心绪又乱,很是无奈。
凤仪接过孩子,轻轻拍了几下,孩子就不哭了,但小嘴却在凤仪胸前找吃的,弄得她无比尴尬,还好御景墨心里有事,没心情注意到这些。
凤仪实在没招,只好把手指塞进孩子嘴里,小家伙竟然吸得很欢,只要她不哭,怎么样都行。
马车飞快,不到两个时辰就赶到了皇宫,御景墨带着凤仪直奔老皇帝寝宫。
李公公,父皇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御景墨问带路的公公。
公公支吾道,奴才也不清楚,今早上太子殿下又过来请奏,惹得皇帝很不高兴,太子殿下走后,老皇帝就出现了各种不适,招了太医,却都束手无策,说查不到具体原因,皇上也怕自己不行,让奴才给王爷带信,心里还惦记着小王爷的满月和名字……公公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御景墨很不好受,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凤仪紧跟在后,总感觉这事不简单,定又与那高丽公主有关系,只是御临染不会糊涂到这种地步吧?到了寝宫,公公推开门,带两人到老皇帝床前,此时的老皇帝已经奄奄一息,面色泛青,嘴唇发紫,倒有些中毒的样子。
凤仪将疑惑压在心中,陪着御景墨跪在床边。
老皇帝艰难的睁开眼,颤抖的伸出手,喊道,景儿……儿臣在。
御景墨跪着上前,双手握住干瘪枯瘦的手,颤声喊道,父皇……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成这样?老皇帝只是摇头,老泪纵横,你大哥……不争气啊。
只说了一句话,就咳嗽了起来,直咳出血来,景儿,父皇真没想到,他……糊涂到这种地步,你要劝劝他……是,儿臣会去劝大哥,父皇别操心了,好好休息,传白家人过来看过没?老皇帝已经无法回答,只剩喘息的份儿了,公公代他答道,回王爷,传过了,但白公子不在府中,下人都不知去向,只说上山采药,几日未归,我们留了信,但一直没来。
凤仪一直没机会说话,但见老皇帝视线扫过来,赶紧抱着孩子上前,老皇帝看着小家伙可爱的小脸蛋,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颤微微的手伸进枕头下面,摸出一枚传国玉玺,这个……传给他!御景墨惊呆了,这是……传国玉玺?父皇,你……是朕送给孙子的满月礼,景儿,你知道怎么做吗?老皇帝将传国玉玺轻轻放在孩子身上,小家伙伸出两只肥爪抓着玩。
御景墨磕头,儿臣知道。
好,那朕就安心了。
老皇帝松了一口气,紧接着问,俊儿呢?公公声音哽咽,在路上了,很快就到了,皇上,您一定要撑住!老皇帝越来越虚弱,朕太累了,想休息……话音刚落,门被猛的推开,御俊迁急冲冲的赶来了,父皇?儿臣来了。
可惜老皇帝已经没了任何回应,凤仪伸手试了试,没气了。
公公掩面痛哭,御俊迁一下子扑倒在老皇帝面前,哭成泪人,凤仪轻声说,他去得很安详。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狂摇御景墨的手臂问,二哥,怎么会这样?父皇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御景墨默默的垂泪,答不上话。
凤仪对一边的公公说,皇帝驾崩了,通告天下吧。
公公应了一声,慢慢往外走,突然,脖子被刀架住,汪傲凌冷声道,暂时不能报!公公吓得腿软,也不知道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凤仪起身问,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保驾御林军哗变了。
汪傲凌收起剑,正色道。
御景墨与御俊迁立刻止了哭,双双起身,这怎么可能?我刚刚已经打探过了,是太子殿下与安士远合谋已久,我们所有人都中计了,现在只要一出去,立刻乱箭而死!凤仪倒抽了一口凉气,眼睛微眯,将所有的事情前前后后的细想了一遍,才恍然大悟,原来她们还有这一步棋,只是这江山迟早都是太子的,为什么他要走这一步?难道他早就猜到老皇帝会把传国玉玺传给孙子?御景墨走到门边查看,果然,外面的守卫不知不觉中已经换了一批,宫内的守卫是不许佩刀的,但这一批,个个手持大刀,像侩子手。
关好门,他看了看凤仪手中的孩子,心一狠,我来掩护你们,无论如何要保住孩子!凤仪抱紧孩子,问汪傲凌,外面大概有多少人?汪傲凌摇头,如果硬冲,我们是绝对冲不出去的,光御林军就上千人,还有太子的几百号高手,外面已经是铜墙铁臂,危机重重,就凭我们这几个人,还有一个小婴儿,是绝对不可能活着出去的!御俊迁抹着泪说,我不信,我不相信大哥是这样的人,我要出去问个明白!见他真的往外冲,御景墨赶紧拉住他,你冷静一点,大哥最近变了,你没看出来吗?你现在这样冲出去,能问出什么?难道他会立刻收兵吗?凤仪理解御俊迁的心情,但此刻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俊迁,相信我,不要冲动,好不好?御俊迁深深的看着凤仪,艰难的点头,不再言语。
凤仪很淡定,看向两位王爷,你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毕竟这是皇宫,他们两位最熟悉。
御景墨和御俊迁都很茫然的摇头。
凤仪正色道,好好想想,不要这么容易就放弃,我们几个都不能死,还要为父皇报仇!还是老办法,我出去杀出一条血路,你们两个保雪儿孩子,只要能逃出宫墙就好办多了。
御景墨抽出宝剑,欲往外冲。
公公突然开口,咱家倒有办法,王爷莫冲动。
几个人这才注意到李公公,这个年迈的老太监,老皇帝最亲近的人。
公公,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
凤仪催道。
老公公向着内室走去,你们跟咱家来。
几人尾随在后,进了内室的一间小偏房,里面放着一些杂物和书柜,书柜上摆满了书籍,看起来应该是间小书房。
只见公公扶住角落里一只普通的青花瓷,然后用力一转,书柜轰隆隆发出巨大的声响,慢慢向两边分开,露出一处黑洞洞向里延伸的甬道,凤仪瞬间明白了,这应该是一处通往外面的暗道,一般皇家人都会修,因为怕突然的造反或宫变。
公公说,你们快走,从这里出去就是宫外,这秘道连太子殿下都不知道,应该很安全!凤仪点头,几人鱼贯入内,但公公却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进去,御景墨回头问,李公公,你不走吗?李公公摇头,微笑着说,咱家自八岁入宫就侍候陛下,这么多年都成习惯了,咱家出去干什么?还不如继续去陪陛下,你们快走吧,记得为陛下报仇,好好养大小皇帝!简单的一段话,让所有人动容,想劝他又没有合适的句子,凤仪第一次用崇拜的眼神看一位太监,然后平静的挥手,好的,李公公,你的话,我们记下了!李公公欣慰的点头,再次转动青瓷瓶,书柜又合上了,看不出一丝痕迹。
李公公退出房间,关上门,慢慢走回老皇帝身边,拿起床头挂着的宝剑,自刎。
高丽娜与御临染冲进来的时候,看到李公公倒下,却未见其他的人,顿时冲上去抓住他的衣襟,却见他的嘴角带着微笑,已经断气,鲜血从断开的大动脉喷出来,染红了地板。
高丽娜丢下尸体,愤怒的质问,怎么回事?明明看他们都进来了,人呢?安士远缓缓跟进来,老臣听说这宫里有秘道,他们定是从秘道逃走了。
高丽娜气呼呼的反问,你知道有秘道也不早说?要是我们早点进来,他们也不至于逃跑,秘道在哪里?安士远摇头,这个只有皇帝知道。
高丽娜瞪他,转向御临染,现在怎么办?第一,找出传国玉玺;第二,分派人手,全国搜查。
再说凤仪几人带着孩子从甬道一直往前走,走了好久才走到出口,推开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再拨开大堆的野草野花,终于重见天日。
这里竟然已是东昭国最有名的潜龙山的半山腰,此山高耸入云,巍峨大气,山势陡峭,进去之后很容易迷路,但也是最佳的藏身之所。
宝宝大概是很饿了,再次哇哇大哭起来,凤仪一边哄一边说,怎么办?宝宝太饿了,能不能找到食物?食物很多,这里飞禽走兽众多,但这么小的孩子能吃什么?这里几个大男人全是育儿白痴,此时都束手无策,最要命的是,他们全都盯着凤仪的xiong部,一副好像只有你有食物的表情。
凤仪红了脸,你们想什么?快去找一只能喂奶的过来,随便什么都行!三个男人立刻作鸟兽散,凤仪抱着孩子坐下来休息,宝宝,别哭了,再哭把狼给招来的。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但没想到,真的将狼招来了。
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被狼群包围,那些闪着绿幽幽眼睛,流着口水的猛兽就在不远处打转转,不时朝天嗷嗷叫。
凤仪冷汗泠泠,撕下裙子,结成布带,将孩子系在胸前,扎紧,抽出短刀,冷眼盯着这群畜生。
一只领头狼似乎感觉到杀气,往后退了退,然后仰头长呜,引得众狼回应,似乎是在传递什么信息。
等到叫声停止,一群狼向她围扑过来,凤仪挥刀上前,与之肉博。
她的身手又快又狠,每一刀都能准确的扎中要害,大批的狼倒下,又有大批的狼冲上来,凤仪的白裙被血染红,杀红了眼,领头狼似乎没料到会有如此强劲的对手,有些后退的意思,但那婴儿甜美的嫩肉与鲜血实在太过吸引他们,让所有的狼都失去了理智。
凤仪咬牙坚持,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婴儿,无论如何,她要保住这条小生命!来啊!她怒吼一声,吓坏了狼群,狼发出低低的呜咽声,慢慢往后退。
领头狼流着口水,撕牙咧嘴,见狼群不再勇猛,再次仰头长呜,似乎是在发号命令,凤仪知道,如果不除掉这领头狼,怕是没完没了,而她的体力有限。
她冷笑,向着领头狼冲了上去,领头狼先是一愣,继而勇敢扑过来,凤仪一个侧翻到它身后,手中的刀刺中它的心脏,领头狼瞪着血红的眼睛倒在血泊中。
狼群吓呆了,纷纷往后退,凤仪也没追,而是割下了领头狼的头颅,放在一边,有它在,相信短时间内,不会再有狼群敢来***扰。
解下宝宝,发现小家伙竟然睁着眼睛,略显兴奋,不哭不闹,拿一双圆瞅瞅的大眼睛盯着她,小胖手在空中挥舞,好像在为她喝彩。
第七十章 五年生死两茫茫(8000大章)欢迎订阅更新时间:2013-10-9 2:30:34 本章字数:8684凤仪在他的小胖脸上捏了一把,摘下一朵花,挤了些花汁子喂给孩子,小家伙吃得很香。
过了一会儿,御景墨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只兔子,看到地上满是狼尸体,再看凤仪淡定的坐在那里喂孩子,两人身上满是血,吓得面无人色,怎么回事?被狼群攻击了吗?有没有受伤?凤仪淡定的摇头,都解决了,你找到食物了吗?这个是母兔,但我手重了点,死掉了……凤仪无语,先放着吧。
轺没一会儿,御俊迁也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只活松鼠,这个……不知道是公的还是母的……凤仪更无语,安慰道,你一个没有武功的人,能打只松鼠回来也不容易!谁说我没武功?我只是没二哥的武功好!上次是骗你的,哇哈哈……御俊迁开怀大笑,他认为能骗到凤仪,还是很不错的矮。
凤仪鄙视道,幼稚!汪傲凌终于也回来了,肩膀上抗着一只大老虎,往地上一放,说,是母的,刚刚还在喂奶,我打晕带回来了。
凤仪赞赏道,不错。
御景墨与御俊迁都惊呆了,老虎的奶,孩子能吃吗?凤仪将孩子放在老虎身上,小家伙毫不犹豫的吃了起来。
吃老虎奶长大的孩子,一定更加勇猛!凤仪说。
等孩子吃饱,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几人对这深山老林都不熟悉,也不敢贸然乱动,于是准备就地休息,等天亮再作打算。
虽说还是初秋,不算太凉,但这深山老林里的夜晚可不比城里,一入夜就寒气逼人,湿气又重,别说婴儿受不了,就是大人都很难熬,何况没有任何御寒的东西。
虽然明知生火容易引来官兵,但又冷又饿,也顾不上那么多。
于是,黑暗的山林中燃起了一小团篝火,御景墨和御俊迁两人从小景衣玉食,在这种条件下,完全手足无措,反倒是汪傲凌和凤仪比较有经验,把孩子交给御景墨,凤仪扒狼皮,烤狼肉,汪傲凌帮忙捡木柴,一阵忙碌过后,飘出了阵阵肉香。
御俊迁兴奋的蹲在篝火边,无比崇拜的说,二嫂,你真是天下最最贤惠的女人,就这样的条件,还能弄出如此美味,了不起啊!凤仪没好脸色,谁让你这么喊的?不知道本公主现在是单身?御景墨没御俊迁这么豁达,今天这突然的变故,对他打击不少,此时只能呆呆的抱着孩子,陷入沉思中,对两人的谈话,完全没听进去,更谈不上反应了。
御俊迁看了一眼二哥,发现没什么异常,才又大胆的说,二嫂,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啊?你真的休了二哥?凤仪一边转着烤肉一边回答,怎么了?你认为我没那胆量?还是以为你二哥的魅力大到我非他不嫁?御俊迁呵呵傻笑,当然不是,二嫂的魄力我是见识过的,只是我们东昭国是男尊国,从来都是以夫为天,你这也太惊世骇俗了。
凤仪不屑,要女人心甘情愿的以夫为天,那夫就要做到夫的样子,夫的责任,而不是只要求女人,明白?御俊迁想了想,点头,明白了,可是我还是觉得二哥挺可怜的。
他要是可怜,那这世上就没有不可怜的人了,好了,肉烤好了,拿去吃吧。
凤仪只是想塞他的嘴,免得他再废话。
御俊迁拿到肉,屁颠屁颠的坐到另一边开吃。
凤仪撕下一大块递给御景墨,你也吃一些吧。
御景墨终于回神,看了一眼烤得色泽明亮的狼肉,摇头,没味口,你吃吧。
凤仪随便吃了几口,没盐的东西她吃不惯,索性也不吃了。
安静的树林里,不时传来各种鸟儿的怪叫声,还掺杂着野兽的嘶鸣,红艳的篝火烧得噼啪作响,它的周围一米内都是温暖的。
宝宝躺在御景墨怀中睡得很香,环境的变化对他来说,毫无影响。
御俊迁大口的撕扯着狼肉,吃得津津有味,凤仪很怀疑他有没有味觉?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临近,然后是汪傲凌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人未站定声先到,快将火熄灭,有官兵搜过来了!啊?凤仪慌忙站起身,迅速抽掉篝火,拿一边的树枝扑灭,御俊迁丢掉手中的狼肉,也过来帮忙。
三两下扑灭了篝火,几人这才发现不远处的树林里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火把,慢慢向这边靠近。
快躲避,要不然就来不急了。
汪傲凌指着老林深处,往那边跑,那里没人!来不急清理现场,四人向山林深处隐蔽,很快,就听到后面有人喊道,他们肯定没跑远,这里还是热的,有人烤过食物。
大量火光往山林深处移动,凤仪抱着孩子被三个男人保护在后面,三人形成一个三角形,为她挡住所有未知的危险。
密林越走越险,处处荆棘,步步惊险,因为是深夜,看不到脚下的路,有时会被荆棘挂到,凤仪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两只腿都麻木了,只知道不停的往前走,往前走。
后面的追兵越来越多,眼看着前面是一处断崖,再往前就是死路了。
四人暂时停下,汪傲凌果断安排,我去引开敌人,你们往另一边走。
御俊迁拉住他,你一个人去目标也不大,我跟你一起。
御景墨看看凤仪和孩子,喊道,俊迁,你留下,我跟傲凌兄一起去。
二哥,你别小看我,二嫂和孩子更需要你!说完,往另一边闪去,手掌劈倒一棵大树,故意弄出很大动静,引得官兵向那边搜寻。
汪傲凌也抽出宝剑,哗哗的砍着树叶,惊起大量飞鸟。
那边,在那边,快……后面果然响起官兵的呐喊声。
御景墨只好掩护凤仪往另一边撤退。
凤仪很担心汪傲凌和御俊迁,他们走的方向是断崖,但此时为了孩子的安全,她只能忍痛让他们去冒险,然后强迫自己去相信,他们的武功那么好,绝对绝对不会有事。
御景墨护着她一路前行,虽然大量的官兵被吸引到另一边,但依然有一部份往这边搜过来,看来大哥是真心想要他们死。
虽然从小身在皇家,知道皇家的亲情很脆弱,也早就知道兄弟之情终会走到这一步,但他从未想过会如此突然,毫无征兆,以至于他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甚至都没机会面对面的问一句,这都是为什么?黑暗的树林黑影重重,两人早已大汗淋漓,衣服也湿透几遍了,黏糊糊的粘在身上,十分不舒服,再加上身体的疲劳,两人都累得没有说话的力气了。
如果不是前世经过特别的训练,凤仪肯定经不住这样的劳累,问题是,精神上受得住,不代表肉ti也受得住,就凤晗雪这小身子骨,已是极限。
凤仪脸色惨白,捂着发疼的胸口,艰难的迈着步子,身体已然恍惚。
你怎么样?御景墨扶住她,就地休息。
凤仪坐在地上喘息,还……行,别停,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
御景墨心疼,就休息几分钟,你的身体受不了的。
不要紧,我能行!随手扯了把青草,嗅了嗅,放进嘴中咀嚼,虽然味道不怎么样,至少可以解渴,有些青草也是可以直接食用的。
怀中的宝宝扭动着小身体,转醒了,可能是太过颠簸,也可能是又饿了,嘴巴到处找食物,没有得到食物,哼哼着哭了起来,凤仪轻哄轻拍,却没收到效果,小家伙不满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在寂静的夜晚,哭声异常响亮,传出老远。
他们过来了。
御景墨看着大量火光迅速向这边围拢。
凤仪无奈的哄着孩子,怎么办?你还有力气走吗?御景墨抽出腰间软剑,想办法哄好孩子,然后找个地方隐避,我来拦住他们。
他说完,向着官兵过来的方向杀了过去。
凤仪来不急说一个字,就看他已经开杀了,不远处传来官兵的惨叫声。
孩子还在哭,她也心急,实在想不出好的办法哄住他,只好抱着他继续逃,但孩子的哭声已经暴露了她的行踪,不管她往哪个方向逃,总有官兵挡住她的路,最后被团团包围。
她冷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四周转拢的官并,再次将孩子系在身上,抽出短刀,准备硬拼。
突然,御景墨冲进了包围圈,手中的长剑已被鲜血染红,白袍染成了红袍,眼睛已杀红,快走,我来收拾他们。
凤仪怕伤到孩子,不敢跟他们硬拼,在御景墨的帮助下杀出了一条血路,跌跌撞撞的往前跑。
身后不断有人倒下,御景墨像一头迅猛的猎豹,将追过来的官兵悉数杀掉,但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仿佛无止尽,纵是一身豪胆,也抵不住人多,他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但咬牙支撑,他不能让凤仪与宝宝受一点伤害。
凤仪一边跑一边回头,御景墨的情况似乎越来越糟糕,而她发现,真正困住他的人已经不是那些普通的官兵,而是一些黑衣高手。
她停下脚步,想冲回去帮他,但看着怀中渐渐情绪平稳的宝贝,又有点犹豫,这一去,凶多吉少,如果只有她一人,她会毫不犹豫的冲过去,但现在,她不能让宝贝冒险。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几秒钟,御景墨已被连砍几刀,凤仪眼睁睁看着他被那群人围攻,背上,胸前,大腿,到处都是砍伤,他挥着长剑,解决一个又一个,但终不敌人多。
御景墨!她大吼一声,冲了过去,身体却突然被人抱住,然后背后一痛,在她晕倒之前,她看到御景墨腹部中剑,那只长剑刺穿了他的身体,然后猛然抽chu,鲜血喷涌……啊……这是她从体内爆发的喊叫,嘴唇无力的张开,灌进冷风,却喊不出声音。
再次醒来,已是两日后。
一缕阳光从竹窗木帘外照进来,落在她洁白通透的眼皮上,五光十色的美丽光影在她眼中跳跃。
思绪慢慢聚集,记忆瞬间涌出,身体条件反射般坐了起来,脑袋跟不上,晕得厉害,一下子从床上栽了下来,疼得嘶牙裂嘴。
揉着疼痛的胳膊,扶着床沿艰难的站起来,开始仔细的打量屋子,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自己此时站在屋中间,四周有简单的竹椅竹桌竹床竹凳,屋里的一切都以竹为主,连这小屋子都是间竹屋。
桌上摆放着清淡的小菜和稀饭,已经凉透了。
突然想到宝宝,她惊慌起来,宝宝?宝宝?没任何回应。
光着脚往外冲,推开门却傻了眼,眼前竟然是云海,朦胧的能看到各种野花野草,远处无止尽连绵的群山,山风呼啸,吹乱她的发丝与裙角,是梦吗?她用力掐脸,有疼痛的感觉,这TM到底是什么地方?宝宝?看着深不见底的云海,她只能一声一声的大喊,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就这样不见了,心里依然难受得要命,宝宝……无力的蹲在地上,将脸埋进手心,心像掏空了似的,想着昏迷前御景墨受的重伤,还有生死未卜的汪傲凌与御俊迁,又是一阵心痛,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这种无力感好讨厌!你醒了?远远的传来一声询问,凤仪抬起头,寻声看去,竟然是白玉韩,双手抱着孩子,背着药篓子向她走来,仙风道骨,脚步轻盈。
凤仪惊喜,瞪大眼睛,生怕此景是幻觉,直到他走到跟前,对她微笑,进去吧,这里风大。
凤仪小心的接过孩子,仔细的摸了摸小脸,确定是真实的,才放下心来,你怎么会在这里?白玉韩牵她进小竹屋,将事情告之。
原来那天他上山采药草,正好听到了宝宝啼哭,诸过去查看,才发现御景墨与凤仪被人追杀,情急之下,只能先保住凤仪与孩子,所以在背后抱住她,点了她的昏穴,带回竹屋,竹屋是他建造的,方便上山采药时太晚,临时住一住,没想到凤仪这一睡,就睡了两天。
听完他的话,凤仪才想明白,怪不得那天身体突然失去意识,醒来又在这样陌生的地方,刚刚真是吓坏了。
这么说,他们都遇难了吗?虽然孩子保住了,但那三个人的下落,还是她心底的痛。
白玉韩说,我这两天一直在找,但没找到任何线索,那天出事的地方被处理过,看不出任何痕迹,我也不知道王爷伤得怎么样。
凤仪点头,谢谢你,我们现在在山顶吗?他们会不会找上来?你放心。
白玉韩自信的说,他们没那个本事,我在半山腰设了八卦阵,除非解阵,要不然没人上得来。
嗯,可我想知道山下的情况,现在御临染到底想干什么?凤仪略显愤怒。
白玉韩一阵沉默,这个……你现在最好别下山,全国大搜寻,闹得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凤仪冷哼道,我怕他们吗?我想去见御临染,你能安排一下吗?白玉韩摇头,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凤仪疑惑的盯着他,你跟他关系一向很好,怎么这次?白玉韩解释道,我有我的原则,以前跟他是朋友,但现在,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算了,别想这些了,你好好养身体,暂时住这里,绝对安全!凤仪不语,他劝道,为孩子着想,孩子还这么小,你要是出事了,他可怎么办?凤仪看了一眼小家伙,只得点头,如果不是为了孩子,她也不会这么狼狈,被人追杀到这种地步。
见她妥协,白玉韩才放心,那你就住这里,这周围有很多野草可以做菜,往左边走一点还有一个天池,里面有鱼,天池的水煮里面的鱼,味道一绝,而且对身体大好,还能提升内力,屋外的大缸里有米,我会定期送一些新鲜蔬菜和米面上来,如果想吃荤,那更简单,山里各种猛兽飞鸟随你吃,还能采山菇……好了,我知道了。
凤仪受不了他的细心,她当然知道该吃什么,这样的宝山,处处是宝,饿不死人。
他一笑,那就好,我会再去打探消息,你就安心住这里,千万别贸然下山,除非你有绝对的把握保住自己和孩子的性命!后面这句话有威胁的成份,但很有用,凤仪无奈撇嘴,知道了。
凤仪却不知道,这一住就是五年!五年后,云海峰顶。
两个矫健的身影在林中飞跃,一个骑着大鵰展翅翱翔;一个骑着猎豹,穿梭如风,一上一下两种风格却相得益彰。
只见大鵰上的小小身影敏捷如风,手中的长箭如雨般落下,天空中掉下无数鸟儿,他兴奋的大叫,姑姑,你今天输定了,哈哈……底下骑豹的漂亮女子,发丝飞扬,衣袂飘飘,身上无一丝修饰,素颜的脸却惊为天人,只见她挑眉一笑,回道,臭小子,别得意太早,看我的。
话落,衣袖飞出排排银针,倾刻间,林间倒下大片各种猎物。
小男孩不服气,大拇指与食指含进嘴中,吹出响量的哨声,大鵰听话的落下来,小男孩跳下来,又吹了一声,跑过来一只白狼,在他脚边转了转,兴奋的将他打落的猎物悉数归类,各种叫不出名字的鸟在地上挣扎,并没有死,但也飞不起来。
美丽的女子也停了下来,跳下猎豹,双手环胸,靠在树上休息,那只猎豹很有灵性,主动帮她把打到的猎物也归类放好。
丑小子,好好数数,看谁多?凤仪好笑的瞅着糖糖,这是她们每天都要玩的游戏,看谁打的猎物多。
这些猎物都没死,只是打晕了,留一些吃,然后全都放生,住在这深山老林,每天除了练武,也没别的事情,所以用这样的方式解闷,又可以达到习武的目的,还可以解决当天的伙食问题,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糖糖虽然还是个五岁的孩子,但他聪明好动,天赋很高,已经跟着凤仪练完了逆天决的前五决,他的身手在凤仪的训练下,更是了得,大鵰也是他亲自驯服的,还有白狼,都是山林间非常狡猾狠毒的动物,全被他训得服服帖帖。
凤仪当然也练成了逆天决的前五决,其实只花了三年功夫,后两年只是巩固,现在的她,已经算武功行家,内家高手,当然,能继续练习当然更好!一,二,三,四,五,七,十一……小家伙数着数着就乱了,然后涨红了脸,凤仪忍着笑,这家伙习武是奇材,可数学方面可真不怎么样,一到两位数上,脑袋就成浆糊了。
凤仪好笑的打趣,不会数不清吧?数不清的话算我赢哦!小家伙不服,瞪她,姑姑,你别吵我,越吵越乱,我数得清,就是需要时间。
说着,他又开始数,一,二……十二,十五,十一……凤仪打着哈欠,算了,还是认输吧,光有身手没脑子也不行啊。
小家伙快急哭了,小声问一边的大鵰,你帮我数,好不好?大鵰无奈的回应一声,也很沮丧,小家伙叹息道,你也不会啊?这个真的很难是不是?大鵰挨着他,拍拍翅膀安抚他。
凤仪快笑抽了,糖糖,你这样是不行的,不如再好好想想,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小家伙开始搬手指,数到十的时候很无辜,可是我只有十个手指头啊……凤仪很同情他,盯着他的小脚丫,提醒道,你不是还有十个脚指头吗?糖糖低头一看,乐了,哈哈,我再数!这一次,他很努力的用完了十个手指头和十个脚指头,终于数清了,我有十八只!凤仪赞赏的点头,嗯,很对,那你再数数我的!糖糖用同样的方法,结果,十个手指头和十个脚指头都用完了,地上还有几只,他委屈的憋嘴,姑姑,我输了。
凤仪走过去,轻揉他的小脑袋,看着这个缩小版的御景墨,失笑,你已经很棒了,姑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你这么厉害哦!听到赞赏,糖糖又高兴了,扯着她的裙子撒娇,姑姑,糖糖这么厉害,今天是不是有肯德鸡吃?凤仪抱起他,用力的亲了一口,糖糖又想吃肯德鸡啊?行啊,先亲姑姑一下。
其实肯德鸡就是凤仪用各种野鸡炸的鸡块,再配上土豆炸的薯条。
糖糖亲得很响量,姑姑最好了,糖糖最爱姑姑,长大就娶姑姑为妻,一生一世都要跟姑姑在一起。
虽然在深山,但凤仪每晚都与糖糖讲各种故事,让他了解社会的人际关系,也了解正常人家的家庭结构,讲多了,他就什么都知道了,动不动就说些惊世核俗的话。
凤仪无语,你呀,人小鬼大。
捡了几只鲜鸟喂饱大鵰,白狼和猎豹,把其它的都放生了。
两人再比轻功,一路飞回家,小家伙身体轻盈,速度很快,凤仪故意输他,这样可以保持他的自信心。
终于回了小屋,面对着层层叠叠,终年不化的云雾,凤仪总有一种敬畏之感,大自然的力量是人类无法比拟的。
在这里生活的五年,她成熟了不少,也淡定了不少,有糖糖的陪伴,她从未感觉到孤独寂寞,而最期望的事情,就是白玉韩能带来更多xia面的消息。
五年了,依然没有御景墨,汪傲凌,御俊迁三人的任何音讯,这种感觉很绝望,时间久了,都快成了一个梦,仿佛以前经历的一切都是梦镜。
也曾无数次冲动的想下山,但面对天真可爱的糖糖,在她没有十分把握保他安全的情况下,她不能拿他冒险,就这样,一拖再拖,直到现在。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是否该出山了?姑姑,你在想什么?白叔叔来了。
糖糖扯她的裙角,然后飞扑进白玉韩怀中,白叔叔,你又给我们带了什么好东西?白玉韩一手抱着他,一手解下背上的大袋子,小东西,自己看。
凤仪转过身,微笑的看着他们,五年了,白玉韩总是不厌其烦的往山上背东西,多半是米,油,盐之类的生活用品,也有各种玩具,每十天一次,不管刮风下雨,从未间断。
糖糖每次见到他都很兴奋,因为那个神秘的大口袋装满了惊喜。
果然,当他从里面抱出一个木制小推车,两只眼睛闪着光芒,然后自己蹲在地上玩起来。
凤仪与白玉韩往云海另一边慢慢走,很有默契。
有新情况吗?凤仪低声问。
白玉韩净白的袍子随风飘舞,猎猎作响,沉吟片刻,说,算有吧,这个月初八,御临染正式登基!凤仪皱眉,他连传国玉玺都没有,凭什么正式登基?白玉韩道,估计他是放弃了,派人重新定做了一个,然后放出假消息,说是找到了,反正能说服老百姓就行了,这样的把戏再正常不过了。
凤仪鄙视道,他还真有脸,弑父杀兄,就为了那个破位置,无耻之极。
白玉韩看着她,良久,轻声说,也许……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凤仪眼睛一眯,你是指?他却摇头,我也不知道,因为无法确定。
凤仪冷哼道,不管什么原因,无法原谅!白玉韩不语。
半响,凤仪平复了情绪,就这些吗?他知道她想问那三个人的下落,每次来,她都会问,五年了,已经问了不下百遍,他知道,她从未放弃过,可是现实却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失望着,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不忍心看她受伤的眼神。
暂时就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