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萌天真烂漫,从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回来后一直心绪不宁,怎么能逃得过韩诺几人的法眼。
晚饭后,艾萌称身体不适早早回房。
回到房间,径直爬上床扯过被子斜靠在床边继续神游太虚,完全没有察觉身后有人尾随而来。
厉飞扬推门进屋把手上端来的甜点放到桌上,随手又挑挑灯心,屋里明亮许多。
他坐到床边,艾萌仍没反映,厉飞扬眉头不禁皱起来,这样松泄的警惕性实在让人忧心。
厉飞扬掏出一瓷瓶药膏,从被里拽出艾萌的左手,轻轻涂抹,火辣辣的灼烧感减轻一半。
你怎么知道?艾萌明明掩藏的很好,韩诺都不曾注意,她如此想。
厉飞扬还是那副笑脸,只是多了些心疼和认真。
你天生就不是会说谎的人,到底怎么回事?从萧林处他已经知道一些端倪。
艾萌侧着头不语,享受着平日只留恋酒杯的指尖此刻留在自己手腕上的温柔。
我是不是不该长成这样?傻丫头,容貌是父母给的。
厉飞扬溺爱的捏捏她玉挺的鼻子。
可是它总给我惹麻烦。
聪明如厉飞扬,他已经完全肯定自己的猜测。
没关系,我帮你把麻烦都解决掉。
感激的眼神对上厉飞扬似有魔力的深邃双眸,心跳在加速,面颊微微泛红。
真的?恩,只要你同意。
艾萌轻轻点头,身体又往厉飞扬怀里钻了钻,她早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驻守在自己的生活中。
我很怕,次仁王子的目光真的很吓人。
艾萌喃喃道。
厉飞扬不语,抬起艾萌的下巴,俯身吻上粉嫩的唇瓣。
感觉到娇小的身躯在怀中一僵,没有挣扎,更加激起男人的欲望。
她的唇软软的,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他的吻很深,温柔而热烈,久久才舍得分开。
现在还怕吗?怀里的人儿更加娇羞,痴痴的盯着他的眼睛,许久才轻声开口。
我要告诉诺姐你欺负我。
艾萌把韩诺当成自己的亲姐姐,凡事都想到她作主。
厉飞扬阅美女无数,真有把眼前小人吃掉的冲动,但他不能,甚至是刚才的举动已经后悔。
要不你欺负回来好了。
他扬起坏笑。
当我不敢啊。
厉飞扬当然相信她敢,韩诺身边的人什么不敢做。
好了,不闹了,我拿了甜点过来再吃点吧。
看着她吃东西,微微笑着,但他的心中复杂。
为什么要吻她,爱她吗?不确定。
她是韩诺最在乎的妹妹,自己应该让她幸福快乐不是吗?能做到吗?不确定。
他只能确定,要让韩诺开心。
御书房内,咸帝正望着一幅美女画像出神,竟连东宫太后进来都未曾察觉。
皇上这是看哪家姑娘的画像,看得这么出神?咸帝惊慌施礼。
儿臣见过母后。
太后绕过咸帝,径自来到画像前仔细端详。
蓝衫及地,素颜不施脂粉。
明眸冷淡,散发着慑人的野性。
原来是韩诺,想她入宫伴驾不成?太后并不诧异,只是很厌恶。
咸帝急忙解释。
母后别误会,这只不过是儿臣随手画的罢了。
秀色可餐,哪个男人不谈心?更何况是皇帝。
太后在软子上坐定,自顾自的说:一个女人而矣,明个哀家替你传旨就是。
韩诺,入宫也好。
入得宫门,折了双翼,对江山社稷百利而无一害。
母后,怎会想来御书房?仁宗也不解释,只是叉开话题。
太后笑了,让咸帝隐感不安。
哀家担心刺客的事过来打听打听。
后宫不得干政,但事关性命安危太后仍然想要心中有底。
咸帝坐到太后对面恭敬答道:请母后放心,儿臣已派贺相与刑部联合全力调查此案。
哀家听说杀手身上都有魅族的标记,为何不把尘抓起来?太后直言不讳。
母后有所不知,魅族虽神秘却从不做违法乱纪之事,这次若非尘抵死护驾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儿臣想应是有意裁脏而已。
能坐上帝王宝之人,没有傻子,只是他们把聪明才智运用到不同地方而已。
太后舒心的笑了。
那好,哀家就回宫去。
既然皇帝明白这个道理,她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
傍晚时分,咸帝合上最后一本奏折,抬起头望向窗外,寒风萧瑟,几只麻雀围绕着雕塑般的侍卫,俨然被当成是它们的‘玩具’。
春节伊始,朝中无事,仅有行刺一事正在调查中。
宫女送来的参茶他一口动,咸帝有心事,扰得他心绪不宁,食不知味。
来人!咸帝站起身,朝门外大喊一声。
正在外殿恭候的小太监急忙跑进来。
奴才在。
朕让你们查的事结果如何?咸帝沉声问,略显疲惫。
小太监操着尖细的嗓音恭敬的回答道:回皇上,据奴才目前查到的结果,我朝叫萧林者共二十七人。
其中有二十一人是四十岁以上男人,四个不满十岁的孩子,一个三十岁的妇人,仅有一个男人二十岁,家住凤阳府。
是做什么的?咸帝急切的打断他的话。
他本人是个读书人,家里是经商的,家境算是富裕。
小太监偷眼观察皇上脸色,风平浪静,瞧不出半点情绪。
小太监呆在咸帝身边多年,熟悉主子的脾气,这一次却猜不到为何非要找到叫萧林的这个人。
小太监想试着探问,但最后还是忍住不问。
去给朕找件便装,朕要出宫。
咸帝拂袖坐回龙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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