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心人士的恶意传播,皇帝抢亲之事迅速不胫而走,沦为百姓口中的晕君。
韩诺没有反抗,只是向萧林眨眨眼睛,彼此会意,顺从的跟着侍卫向外走。
艾萌想出手被萧林挡下,他猜不透韩诺在打什么主意,但相信韩诺,毫不反抗的跟他们走不是她惯有的风格。
他不能轻率动手,那样只会牵扰乱韩诺甘心设计的谋划。
听得出韩诺是故意针对太后,否则以她的聪明不可能让自己麻烦缠身。
道理何在?难道…。
萧林心中一阵惊喜不已。
安慰了艾萌几句,让她安心。
走到桌边,顺手拿起一块点心,他们都受到韩诺的熏陶,对于吃越来越无法抗拒。
嘴里机械的咀嚼着,大脑飞速旋转在思考问题。
用这种方法进宫,无异于羊入虎口,真是笨。
她知道的多,必竟不是这时代的人,怎能想象到现实中皇宫的恐怖,不由更加忧心起来,开始悔恨任由她胡闹,迈步向外走去。
太后一行人绕到北门,直接回到太后所居宫中,没有皇上的旨意太后无权把人打入天牢,故将韩诺软禁在一间宽敞的屋子里,并且非常看得起她,增派了两倍侍卫看守。
韩诺毫不在乎,她想走哪个拦得住,不过她根本就没动逃走的念头,一头扑到床上补美容觉。
近来事情多,萧林每晚又懒在床上不肯走,睡的时间少,眼边淡出一圈黑晕,足可以和可爱的熊猫宝贝媲美。
床很宽大,被褥全新,躺上去好像掉在棉花堆中一样舒服。
宽敞的大屋子里只有这张床,一张方桌几把椅子,猜想这里一定是太后设的‘小牢房’。
不过,有张床可睡,对自己还不赖。
韩诺累了,不再理会太多,沉沉睡去。
太阳再次落入西山坳,被关进来已经是第五天了。
太后‘驾临’过一回,不过两人一句话没说,大眼瞪小眼,足足瞪了半个时辰,最后以韩诺胜利而告终。
除此之外,只有宫女太监定时送些粗饭冷水,韩诺连只会喘气的活物都未见出没过。
在皇宫中,做出难以下咽的饭菜真是太难为那些一级大厨了。
每次送饭来,韩诺都用最快的速度全部一扫而光,连宫女都怀疑她脑子有问题。
管他们怎么想,无论如何韩诺不会对不起自己的肚子,难吃总比没的吃强,没力气自己根本就实施不了计划。
不过,吃是吃了,至于吃到了哪儿就只有韩诺自己知道了。
只是皇宫中缕缕出现‘失窃’事件,而且丢失的全是皇帝专用的御膳。
太后对韩诺不闻不问,不知有盘算什么阴谋,韩诺根本也不在乎,她肯进来是有自己的目的。
韩诺在宫里面呆得安静自在,却不知朝野上下为她一个人伤透脑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群臣齐齐跪拜。
众聊平身!咸帝平静的说道,略带着丝丝疲惫。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总管太监大声喊道,声音虽不好听却十分响亮。
臣有本奏!皇上,韩诺抗旨不尊,顶撞太后,大逆不道,已是罪无可恕。
她在民间屯金聚财,拉帮结盟,足可动摇国本,为保我国祚永固,臣斗胆肯求皇上将韩诺依法从重治罪,此妖女不可留。
工部尚书朱国栋义正言辞,他还没咽下心中的怨气,不将韩诺打垮誓不罢休。
请皇上依法从重治罪!一些大臣纷纷附和着。
想想可笑,韩诺并未做危害政权之事,即便她口出狂言也是性情使然,这些大男人公报私仇的理由找的不可谓不冠冕堂皇,隐在屋檐上的身影鄙夷的撇撇嘴。
贺相以为如何?咸帝点到贺章文,众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
丞相之位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人人都想得到,却也是个烫手的山芋。
贺章文向前两步,回道:回皇上,老臣以为韩诺性情桀骜不训,为人正值坦荡,只是性格使然,皆属无心之失。
皇帝心中所想,他猜到几分,韩诺明里暗里不肯入宫伴驾,帝王的颜面无处安放,但贺章文必须为韩诺说话,身为一国之相若黑白不分,朝纲总有一天会滑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违抗太后懿旨,抗旨不尊也属于无心?咸帝平淡的接着问,这个真不是无心之失,而是无情,她对老男人没兴趣,故而无情利刃斩乱麻。
回皇上,昨日老臣去风情园了解情况。
尘公子说,韩诺不是寻常女子,她有自己的追求和梦想,不仅有能力做事,更有自己行事原则。
没有人能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如若真有强迫她的力量,就要做好与她长期抗战的心里准备,而且后果不堪设想,请皇上三思。
贺章文恭敬退回到本列,这是萧林的原话,不乏威胁的味道。
贺章文是两朝元老,有些话他必须说,皇帝纵然高高在上,也不可以为所欲为,不然毁的就是宋室江山。
皇上,老臣听闻韩诺为人冷血无情,奸诈异常,对身边最亲近的朋友她都会毫不留情的强迫他们为其试药,如她这等堪比妖邪的祸水绝不能估息。
与朱国栋交好的大臣又掀起附和声一片。
皇上,尘与韩诺朝夕相处,情义不同一般,他所言不足证明韩诺没有异心,更何况尘是魅族的人,与行刺事件的关系尚还在取证之中,说不定就是他们串通起来沆瀣一气演了这场戏,请皇上三思。
刑部尚书句句不离自己职责,朝野皆知他无案不破的实力,更知他残酷的审训手段。
皇上,风情园是星盟的心眼,拥有危害江山社稷的能力,韩诺便是主谋,请皇上明鉴。
皇上,韩诺冷酷无情,高傲自大,蔑视朝廷威严不可轻饶。
众臣只故争相讨论,未曾注意到咸帝渐渐暗下去的脸色,浓眉紧蹙。
够了,朕自会拿主意,退朝!咸帝拂袖而去,众大臣们更加记恨韩诺。
咸帝七分恼群臣,三分怒自己。
生在帝王之家,从来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韩诺是第一对他说不的女人,身为帝王被倾心的女人拒绝心中不仅苦涩,更使一国之君的面子荡然无存,做为男人他可以忍,但做为皇帝他不能忍,更何况韩诺手中的力量是巩固国本的基石,不能旁落。
太后软禁她,群臣又棍棒相胁,他却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