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惊喜发现

2025-03-25 21:50:42

冷,像正置身冰天雪地中一般,被寒冷包围着。

怎么这么冷!现在可是春末夏初的天气。

睁开朦胧的睡眼,头有些重,不自觉的揉揉太阳穴。

看四周,石壁凹凸,早已熄灭的火堆,还有新采的药材,原来又是梦。

老爸老妈在做什么?也在想自己吗?女儿真的真的好想回家。

向外望,洞外雷声阵阵,乌云密布眼看一场大雨将至。

透过石缝射进来的光线很暗,勉强可视物。

不小心碰到‘熟睡’中的厉飞扬胸前的伤口,地上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仔细看,不足五厘米的伤口红肿高涨,开始有化脓迹象。

原来不全是梦,方才冰冷的感觉是从他身上传来的,这说明他在发低烧,而且很低。

天呐!竟会发低烧,低烧35°C走路困难,33°C时会失理智,若到30°C便会失去知觉,再低就可能导致心脏停止跳动有性命之险。

如果早将伤口包扎起来或许不会有这种情况,或是没此时严重,竟会犯这种不可原谅的低级错误。

韩诺给自己两巴掌,老爸骂的一点都没错,以前总是难为那些平日品形不正的病人故意让他们吃苦头,可现在躺在面前的是用生命来保护自己的厉飞扬啊!伤口因为细菌感染而引发的炎症,从伤口的发炎程度看,最起码已过了三十六个小时,朋友重伤自己竟睡得如死猪一样,狠狠的掐自己一把,左手臂上立刻绽放一朵紫花。

叫也叫不醒,摇也摇不醒,厉飞扬已经失去了知觉,而且体温还有下降的趋势。

该死,韩诺咒骂自己,一拳捶在地上,手背渗出血来毫无知觉。

冷静,不可乱了方寸,你的医术首屈一指,只有你想不想救的人,没有你救不了的人,韩诺自己安慰自己。

必须马上让他退烧才行,低烧与高烧的退烧药不尽相同,不可乱用,瞥一眼一旁放着的药材,还缺少几味主药必须马上去采,希望可以顺利找到。

想到这儿,韩诺起身走到洞口移动大石,纤细的身影不一会便隐没在树木之中。

雷声大作,雨点拍打在地面上,顾不得雷雨天的危险,更加顾不得对即将到来黑夜的恐惧。

哪怕前方有一群畏惧的怪物也要向前,再也不会让自己后悔,救不活厉飞扬自己一定会悔恨终身。

又一夜细心救治,天明时分,厉飞扬体温终于恢复正常,伤口肿胀渐消,慢慢开始愈合。

一夜风雨洗理,天更蓝,云更白,阳光更加明艳,仿佛置身在水晶般的梦幻世界中。

韩诺在河边洗漱完,回到山洞,将厉飞扬身体擦拭一遍。

天气越来越热,山谷中细菌滋生快,病人的卫生十分重要。

感觉到身体湿漉漉,凉丝丝的,厉飞扬悠悠转醒。

咳咳…。

醒啦。

韩诺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厉飞扬除着一条底裤外就是全裸出镜。

你…。

我…。

干裂的薄唇一张一翕有些吃力,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

虽了解韩诺行事作风,但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依然觉得难为情。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

不帮你搞卫生很快发霉,神仙也救不了你,本小姐才没有偷窥的不良嗜好。

是啊,你从来都光明正大的看。

不过我到是很想知道,在你眼里我身材如何?见他一口气能讲这么多话,已经性命无虑,且恢复状况良好。

纤纤素手有意无意的抚过他胸膛,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体的悸动,指尖有种触电的感觉。

还不错,继续保持。

学着周董的语调,韩诺不知死活的在他胁下掐两把,若来厉飞扬的虎目。

平时占我便宜就算了,你居然还趁人之危,我的定力一向经不住考验。

对韩诺故意的挑逗十分不满,身体内最原始的本能反应让他微怒,若是现在可以动一家吃掉眼前的女人。

是又如何,本姑娘的诊金向来很高,这样你还赚到了。

韩诺挑衅的拍拍他脸颊,这家伙生病的时候到是多几分可爱。

你要负责。

拉住韩诺一条手臂不放,对视着她的眼睛。

本姑娘收你做后宫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你还想是真的,把药喝了。

扶起厉飞扬半倚在自己怀里,刚熬好的药盛在青竹筒里散发着淡苦味。

厉飞扬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灌下肚。

我是很认真的。

他确实很少有如此严肃的表情。

韩诺叹息一声。

从你舍身护我开始,我已经相信你的话。

只是你们要的我给不了,谨一个我已经很内疚,不想见你们一个个都受伤。

这是韩诺心底的真实想法,她不喜欢说谎,哪怕是善意的谎言,哪怕现实很残酷。

一句谎言,就要有千万句谎言去圆,到最后连自己都分不清哪一句才是真的了。

勉强坐直身体,扶着韩诺肩头,眼神略显哀怨而又透着无比坚定。

从我们认识开始,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怎么的人。

你的决定,我尊重。

同样也希望你可以尊重我的决定,我跟谨不同,他注定要搏击长空,而我只为自己而战。

你就好比莫测的山风,不会驻足,只有相随才能相守,而那比肩的人你早已选择了萧林。

我只想做天上的云,随风飘游,此生足矣。

怎样的心胸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多么深的爱才能做到如此宽容,真男人也。

厉飞扬与韩诺是同类人,认定的事情哪怕头破血流也无所畏惧。

厉飞扬是个豪杰,而慕容谨心系苍生是侠之大者,他比不了厉飞扬的天高去淡,随心畅游。

你!韩诺无话反驳,喜欢一个人没有错,更何况像自己这种天之娇女理该人见人爱,她不忘自恋一把。

厉飞扬心中早有了决定,毫不理会韩诺的反应,摸过一旁新鲜的野果自顾自吃起来。

好,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告诉你到时候别在我面前哭鼻子。

韩诺心中不好过,但她有自己的盘算,很特别大胆的打算,也不与他再纠缠这些问题,顺其自然就好,该说的都说了,何必再去扼杀宝贵的脑细胞呢。

一言为定。

厉飞扬好心的摆个胜利的姿势,好像抢到糖果的孩子,这些当然都是韩诺言传身教的功劳。

如果厉飞扬会未卜先知,知道今后的命运,未必会做这样的决定。

韩诺高深莫测的勾起嘴角,快速走到洞口收回厉飞扬衣服,很快帮他穿好。

衣服已经洗过,透着草木的芬芳,暖暖的,好像把阳光穿在身上一样,十分舒服。

谢谢。

别说废话,不想一直困在这儿就赶快好。

山中什么都对韩诺的胃口,唯独蚊子最让韩诺头痛,仅管自己配制了驱蚊药还是被幸运的亲了几口。

要是我们离不开这儿多好。

厉飞扬知道不可能,但这是他发自肺腑的话。

白日做梦,要留你自己留下。

开什么玩笑,凭白无故把她丢到这个落后的不能再落后的时空也就罢了,还让她被困深谷,根本没商量的余地。

自己已经决定回家,哪个敢阻止她离开,见神杀神,遇佛杀佛。

厉飞扬瘪了瘪嘴,只是说假如你干什么一副拼命的架式。

他要是知道在自己晕迷的几天里韩诺是如何熬过的,也就会理解了。

为了应对厉飞扬身上的伤情变化,韩诺一次又一次深入谷中腹地采集珍稀草药,一次险些滑入沼泽,一次险些丧生毒蛇之口。

总之,每一次都险旬环生,惊险万分。

对了,你也中了落日追魂,现在怎么样?厉飞扬一直奇怪,从在山谷第一次醒来就见她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似的。

以后任何毒都伤害不到我了。

韩诺撇了一眼缠着纱布的小腿,悠悠道。

怎么了,难道你成就百毒不侵之体。

厉飞扬不解。

也许早就如此,只不过我一直不知道罢了。

韩诺平淡的语气,仿佛与自身无关一样。

百毒不侵之体意味着什么?不仅不畏世间剧毒,更能解毒,韩诺还发现了让自己更畏惧的事情。

她是医生,若容貌可以骗人,身体的器官绝不会说谎。

身体器官的年龄清楚的告诉韩诺,她的身体在年轻,充满了活力。

青春永驻,多么诱人的词语,这一不经竟的发现让韩诺恐惧,她不但要离开山谷,更要尽快离开这个万恶的年代,否则保不准哪一天消息走漏自己会成为活标本。

到底发生了什么?厉飞扬关切的问,他在韩诺眼中看到别离的决绝,那是他从没见过的,就是她下决心去找七色石的时候也没见过。

厉飞扬突然害怕起来,倘若哪天韩诺真的在世上消失,回自己的国家自己该如何?真的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不能再呆在这里,所为你别动歪脑筋。

这可能与七色石有关,我带了它整整十八年,来这之前从没离开过,很少会生病。

后来无意中开启蓝冰莲花之后,我总觉得身体的各项机能在不断更新好像永不会衰老一样。

前两天你晕迷时我去采药,不小心被毒蛇咬了一口,本来我以为必心无疑,没想到只是痛苦晕迷了一阵就没事了,咬我的那条蛇竟变得毫无毒性,回来后我就用那只兔子做了个实验,结果证明我的判断没错。

韩诺抓过被拴在一旁的小兔子,可怜的小家伙被韩诺折磨了一顿反而更加活泼。

你是说你的血可以解百毒。

天下的奇闻不少,这样的怪事厉飞扬第一次见。

不但如此,它还可以改变身体的机能,加速细胞的新生,永不衰老。

什么,那岂不是会长生不老?可以这么说,但我不相信这些鬼迷信。

韩诺绝对的无神论者,高等知识分子,有自己的看法。

不然呢?我猜七色石本身是一种尚未被科学界所认知的物质,拥有一些改变活体生物基因的物质,遇到特定的磁场而发生特殊的变化。

韩诺自己也不明白,只是用自己可以接受的说法来解释。

厉飞扬一头雾水,直摇头。

他哪里能理解这么‘高端’的问题,对他而言归到神啊仙啊的范围更容易理解。

不管怎么说,能够永远年轻不是件坏事。

韩诺一脸大姐大的笑看着厉飞扬,她实际年龄二十八,可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

孩子,世上没有永远,凡事都有两面性,现在我可以永远年轻,说不定哪天环境变化我会迅速老去,或者更惨都未可知。

安威相易,祸福相生,韩诺是理智的女人,不会因能永葆青春而欣喜若狂。

那怎么办?凉拌呗。

就算是那样那又如何,大不了就是一条性命而矣。

哦,不了,有人会跟我同甘共苦。

韩诺喂着小兔子,贼兮兮的看一眼厉飞扬。

厉飞扬聪明如他,岂会不明白。

你用自己的血给我治伤。

韩诺点头。

没错,不然你怎么会好的这么快,这也算是一次实验吧。

韩诺还是韩诺,不会因为感情深厚而对你手下留情。

那你干脆多给我喝点,让身上的伤都好了算了。

厉飞扬毫不客气的说,十足像个顽皮的小孩子。

赏他个白眼。

我的血是有点特殊功效,但可不是灵丹妙药,骨头还得一寸一寸的长。

厉飞扬暗用内力,感觉体内有着从未有过的舒服感,像是有个小太阳在体内运转,充满了活力。

此事我绝对不会身第三个人提及。

他总是明白韩诺的心理,感觉着身体不一样的变化,厉飞扬暗自高兴,这次中毒没白中,跳崖没白跳。

走吧,去外面通通风,免得发霉。

总把他当成物品会发霉变质这一点厉飞扬十分不满,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攀着韩诺的手臂站起来,两人慢慢向洞外走去,就像一对老夫妻一样和谐。

韩诺扶厉飞扬在小河边坐下,自己挽起长裙来到水深处踩在大石上,解下腰中的‘极光’,一端伸到水中,推动开关。

平静的溪水荡起层层涟漪,十几条肥美的鱼翻着白肚皮飘在水面上。

韩诺跳入水中,丰收劳动成果。

‘极光’的妙用方便了韩诺这个‘懒人’,高科技的结晶用来捕鱼有些屈才,要是遇到慕容谨时就想到这方法也不会白辛苦那么久。

厉飞扬很有眼光的着手生火,虽然只有左手能用,毫不影响他娴熟的技巧。

对于这一点韩诺向来十分满意,比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贵公子实用得多。

左手扬起,暗动内力,横在两丈外的干树枝很容易被吸在手中,火越烧越旺。

韩诺提着几条刚收拾干净的鱼回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不禁暗赞他雄浑的内功以帧画境。

悠着点,当心小命。

有韩神医在,阎王也不敢收我。

嘴上如此说,对自己的武功充满了信心。

若不是凭着出神入话的武功自百丈山崖上坠下岂会只是重伤而已,又怎能护得韩诺周全。

韩诺把鱼一一穿好,放到火上。

就当你是在夸奖我。

她有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优点。

理解。

厉飞扬一脸知道你向来脸大的看着她。

想上去恐怕不容易呀。

厉飞扬态度认真,方才他认真观察过地势。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记不清出自哪位伟人之口,韩诺第一次听是与爷爷第一次入山采药的路上。

韩诺时刻记着,并且身体力行,在采药时,韩诺就已将谷中地形地势记在心中。

她喜欢挑战未知,却不喜欢生活在不熟悉的环境中,不允许在自己控制之外的事存在。

山谷成口袋形,方圆五里左右,四周峭壁望而生畏,纵有灵猿也一愁莫展。

头顶常年薄雾蒙蒙,望不到崖顶,若不能缘壁而上另辟出路难上加难。

山谷中,山林茂盛,物产丰富,鸟语花香,是人间难寻的隐地。

安心住一段时间无碍,除了一切有得条件外,一两外沼泽,不时出没的毒蛇,或许尚未知的野兽在随时威胁着他们的安全。

你带没带信号弹?厉飞扬问,魅族特有的信号弹百里之外都可以看到。

韩诺明白他的意思。

当然,只是不能放,得靠我们自己。

为什么?厉飞扬不解的问,负责任的翻着鱼。

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愿闻高论。

晕迷几天脑中的残断信息还凑不到一块,聪明如他,韩诺一提醒突然也有所悟,从血色除夕开始,就是一个阴谋,一个天大的阴谋,一个计划以久的天大阴谋。

朝廷里,江湖中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似是毫无关联,却又关系密切。

各个独立,又环环相扣,不得不说幕后黑手心思缜密,有着非凡的智慧。

韩诺一边说一边在地上画图示帮助厉飞扬理清思路。

嗯,有道理,不论背后的人是谁,既然处处针对我们,他们就是同样的目的。

厉飞扬向来懒得理朝廷之事,但事关切身自然上心。

恐怕皇上也只是幕后黑手算好的一步棋子,不足为虑。

我们要小心利用萌萌的人,咱们都不是心机沉重的人,萌萌若不是受人诱导断不会向咱们下毒,就算是她知道了真相也不会。

韩诺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自己一直疼爱的人。

而很可能利用他们的是同一个人,这招双管齐下叫咱们腹背受敌,这个人一定恨透了咱们。

韩诺不善于心计,但她感觉如此,直觉向来证明自己是正确的。

恨我的人不计其数,而其中最恨你的人…好像…。

武凌儿,赤灵。

除了她,厉飞扬想不到谁会想要韩诺的命,必竟韩诺没结过仇。

赤灵,是最可怜的一个。

来到世上,他就是个悲剧。

怎么讲?她家的事不用说,不用一年时间练就高深莫测的武功,由内而外的改变,你认为常人会做得到吗?韩诺反问。

当然不可能,除非她用非常手段造成如今的赤灵。

而我们要小心的是成就她的那个人,魅族竟没他们的有有消息,对手真是空前的强大啊。

自终极杀手出现在江湖魅族就在关注,也没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那现在谨他们岂不是很危险。

想到艾萌,心中一阵不自然,不知日后怎样面对她。

这一次赤灵采用各个击破战术,不过凭他们的本事会没事的。

韩诺忽略了心中的不安,自身难保担心再多也无济于事。

没有消息对他们就是好消息。

韩诺识破所面对的局面更加凶险,盯着星盟这块肥肉的人不在少数。

嗯,鱼可以吃了。

厉飞扬很有风度的将鱼递给韩诺。

我帮你。

对待病人韩诺一向无微不至。

转过身,坐在厉飞扬身边,小心将鱼刺剔掉,厉飞扬乐得享受美人恩。

野味飘香,俊男美女比肩坐在阳光下,分享食物,真是一对羡煞世人的神仙眷侣。

趁韩诺认真剥刺之时,厉飞扬偷香成功,在韩诺右侧粉嫩的两颊上留下浅浅的唇印。

算我的谢意。

我无语。

韩诺别有深意的看着他。

男人果然都一样。

生气啦?没有。

谨可以,我·····那不是他。

什么?没什么,吃鱼。

韩诺并未生气,只是想起了突然间离开的萧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