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玉灵的坚持下,施锦不得不将欧阳瑾瑜送回家,一路上白玉灵都关切的看着欧阳的小腹。
回想自己的第一次,皇甫决可真不算温柔,但也没有发生持续性出血。
报纸上好多男人欺负小姑娘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里,白玉灵赶紧甩甩头,她可不希望欧阳曾经也有这样的遭遇,她都不知道,罪魁祸首这会就在驾驶座上开车呢。
施锦的唇一直抿着,认真开车,半声不吭。
欧阳瑾瑜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白玉灵说着话,不时从后视镜里看一眼施锦。
她怕他会生气,她想让他知道,她什么都没说。
记住了,最近不要碰冷水,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家里有温度计吗?我刚才试着你的温度有点高,得随时测一测,你有没有觉得头晕啊……白玉灵不厌其烦像个大妈似的说着,欧阳担忧的看着施锦有些严肃的脸,终于忍不住了,张嘴叫了声:施先生——谁知道他这声才叫出口,施锦忽然瞥见侧面飞速撞来的卡车,他猛打方向盘的同时大叫了声:快趴下!白玉灵反映很快,一下将欧阳瑾瑜压到座椅上,撞击几乎是在瞬间发生的,幸好施锦方向盘转得快,卡车径直撞上布加迪威龙的尾部,车内剧烈颠簸了下后,施锦猛踩油门,车朝前方串去,卡车一见没撞上,加快速度第二次朝着布加迪威龙冲去。
好车就是好车,尽管尾巴被撞了个稀烂,开起来速度丝毫不减,不出几分钟就将卡车甩到老后面,施锦朝后视镜看了一眼后说:灵儿,带欧阳小姐下车。
哦!白玉灵一脚踹开有点变形的车门,将欧阳瑾瑜扶下车,刚要回头去看施锦时发现他开着残破的车又朝着卡车的方向奔去。
喂,施锦你干嘛啊!白玉灵一跺脚,朝另一边看了一眼,发现此处公路是U型的。
瑾瑜,你在这里别动,千万别走开。
紧接着欧阳瑾瑜就瞪大眼看见白玉灵刷刷两下撕开裙子绕到腰间,撩起袖子就攀爬到树上,两三下便越过高处的台子,身影消失在高台上。
施锦的车已经看到那辆卡车正在掉头。
他一个急刹车停到车前,转身之时袖口中的手枪对准司机的位置,却发现那里是空的。
刚要回身时,一杆硬邦邦的枪抵到他的腰间,他余光瞥见拿枪的人浑身上下都藏在一件灰色的风衣内,戴了墨镜和帽子,从形体判断是个男人。
为什么要杀我们?施锦问。
没有回答。
枪栓拉了下,卡在扳机上的手指在慢慢压下去。
看来人家并不想多说废话,施锦在心里估计着子弹打出的时间,就算不能躲过,至少别让他打中要害。
嗵!只听一声闷响,施锦转过头,看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白玉灵正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手臂粗的木棍,而灰西装已经跟死猪一样倒在地上。
白玉灵扔开木棍,摊摊手问:你不谢谢我的救命之恩吗?施锦一笑:当然要谢,今天晚上我就以身相许。
白玉灵吐吐舌头,上前拿下灰西装的墨镜,完全不认识的一张脸,她蹲下身子仔细端详,哎,你说他为什么要杀我们啊?多半是杀手,拿了人家钱的,先带回石头城吧,只要留着活口,总有办法问出来的。
嗯!白玉灵站起身,看到布加迪威龙就无语了,施锦显然也发现他这辆车报废了,掏出电话打给亦德,让他再开一辆车过来。
将受惊的欧阳送回去之后,几人便带着五花大绑的灰风衣男人朝石头城而去,有了之前的经验,白玉灵在他昏迷的时候检查过他的牙口,防止他服毒自杀什么的,为了不让他咬断舌头,还在他的嘴里绑了一根老粗的绳子。
石头城内。
灰风衣已经醒来有一会了。
施锦和白玉灵两人坐在桌前,昏暗的灯光下,这灰风衣的眼神没有惧色,他安静的看着一男一女。
灵儿,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施锦转头去看还在扮酷的白玉灵,没好气的问。
白玉灵答:说!先回避一下行不行,你在这里,我没办法问到情况。
嘿,我在这咋了?你问你的呗,多残忍多暴力我都不怕。
施锦眼神带着怀疑,真的吗?嗯!白玉灵坚定的点头。
那好吧。
施锦抬抬手,一个系着围裙的手下慢吞吞走过来,手里拿着带血的斧子,那阴森模样跟丧尸似的,只见他不慌不忙的解开男人手上的绳子,就在绳子松开的刹那,男人一手就想去拧丧尸的胳膊,白玉灵却惊奇的看到行动缓慢的丧尸几乎是在男人出手的同时拽住了抓过来的手腕,猛的将那手腕朝后一翻,摊到墙上,袖口内就出现一根长钉子,另一只握着斧头的手几乎是在0.1秒内大力朝着钉子砸去。
唔——男人哀号起来,他的手已经被钉子钉在墙上,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白玉灵反映过来时,男人的另一只手也已经被丧尸钉到墙上。
鲜血顺着胳膊不断流下来。
白玉灵咽了口唾沫,施锦问她:你真的确定还要继续看下去?看!为啥不看。
白玉灵深呼吸了一口,看向系着围裙的丧尸,这个相貌平平看起来像大厨一样的矮个子男人居然身手那么快,果然高手在民间啊,石头城真是卧虎藏龙……几分钟后,大概灰风衣男人适应了疼痛,不叫唤了。
手上的血流速度也慢了下来,因为嘴上绑着绳子,他的嘴角已经勒出一些血痕。
丧尸童鞋很淡定的在一旁磨着他的斧子,斧口在灯光下亮出森森的光。
白玉灵想,这是要干嘛?庖丁解牛?那确实是太血腥了点。
慢慢的,丧尸站起来了,白玉灵都忍不住想闭上眼睛,却看到他将斧子的背对准灰风衣的手腕。
他居然用的是斧子的背,那他磨那么半天干什么!施锦像是看穿了她想法似的,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你知道吗?磨刀的声音很能消磨人的意志……好吧。
只见丧尸将斧子背高高扬起,眼看就要猛的朝着灰风衣的手腕砸去,按照刚才他钉钉子的力度来说,这一下肯定骨头都要砸碎了,灰风衣男人已经瞪着绝望的眼睛呜呜的大声哀号,那声音就跟某种野兽临死前发出来的似的。
斧背在触到灰风衣的手腕时骤停。
白玉灵都吓得闭上眼睛了。
施锦冷冷看了灰风衣一眼,如果你肯说,他就停止。
灰风衣的眼神里带着狠,血沫沿着嘴角不断涌出来,跟要咬人似的。
施锦无奈的挥挥手,丧尸再次提起斧头。
看来是要来真格的了。
灰风衣咬紧牙关。
只见丧尸敲没声息的提起斧头,高扬起之后再次像灰风衣的手腕砸去,白玉灵又吓得闭上眼,却还是没有听见捶下来的声音。
拜托,这是纯粹玩人的吧!白玉灵都已经不想再相信丧尸大哥了,显然灰风衣也有些不耐烦,他都做好两次心理准备还没有迎接到疼痛,干打雷不下雨。
可让几人都没想到的时,丧尸居然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一下准确无误砸中灰风衣的手腕,那碎裂的声音就像是在碾压一大把的芹菜,白玉灵懵了,灰风衣男人显然也懵了,3秒钟之后,剧烈的疼痛让他拼了命的大叫,摊在墙上的手腕已经血肉模糊,只有一丁点儿筋肉还黏着胳膊和手掌,他却不敢动一下下……白玉灵看不下去了,站起来转过身。
这比她想象的残忍多了,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心灵上也被折磨得够呛。
所以灰风衣没让丧尸砸他的另一只手腕就招供了,他的雇主是个女人,一个老女人,还是一个很漂亮的老女人。
找人来给他处理下伤口。
施锦淡淡的吩咐一声,带着白玉灵回房间。
处理也没用,他的一只手注定是没了。
房间内,施锦漫步进行的解着领带,从柜子里拿出睡衣,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个女人应该是蒲铭皓的母亲。
白玉灵莫名:蒲铭皓的母亲?对!之前我已经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一直没来得及跟你细细分析一下。
这个女人的手段极其毒辣,从她能把自己的儿子当成纯粹的复仇工具上就可以看出来,所以你不能对她掉以轻心。
况且现在我们在明,她在暗,更是要万事小心。
噢……白玉灵仔细的想了半天,可是,他母亲干嘛要杀我们啊?我们又没有惹到她,欧阳跟她也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吧。
施锦潇洒的脱下外衣,白玉灵赶紧背过身子,听见施锦慢吞吞的说:她不是想杀欧阳,她只是想杀你和我。
我们?对,因为她真正要对付的人,是皇甫决。
当然,那是从前,现在他要对付的人还多了个乐莹,所以你和我都是她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