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针对她?

2025-03-25 21:52:27

阿娇照顾着小包子,亲自为小包子熬药,假手他人,她实在是不放心。

才刚刚回宫,根基不稳,竟是没有可靠的人手,以前嬷嬷在都会安排妥当,自己也只接触过几个大宫女,而且也不算了解清晰。

但常常借用大母的绝对不行,必须尽快发展自己的势力。

唔……哇哇……小包子很是乖巧,可毕竟是小孩子,喝到药物苦涩,再也不肯再喝。

小包子乖,喝着能强身健体的,乖,啊,张嘴。

阿娇将汤勺放在小包子的嘴边。

小包子眼泪汪汪的看着,阿娇声音越发轻柔。

孩子瘪了瘪嘴巴,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看上去活脱脱一个出笼包子,微微动着小鼻子,一嗅到这个味道脑袋就连晃:不要喝。

头直接倒在边上,紧紧地闭着嘴。

小包子,必须要喝的,否则阿母要不高兴了。

见着小包子如此排斥的模样,阿娇心里一酸,眯了眯眼,心里大恨:无论是谁,她都绝不会放过!凭着长公主的势力,一下子尚未查出,这个背后的人物,也是有几分能力所在。

她深深地吸着气,还是好言好色地喂药,眼中含着对孩子的深深怜惜。

小包子似乎有些听懂了,嘟着嘴,皱着眉,眼睛看也不看,将一口药舔了舔。

阿娇见着小包子如此懂事,不由将他的头搂住怀中,轻轻地说道:孩子,你放心,我不会允许别人伤害你。

好不容易哄完了小包子,才让小包子睡了过去,只是一夜来常常拉稀,即便有宫人看着,阿娇也不敢沉睡,时光极为难熬,而听到小包子的哭声,阿娇真是肝肠寸断,难过万分。

抱着惨兮兮已经快要虚脱的孩子,眼中光芒越来越盛。

合了会眼,凌晨时分,小包子终于好些了,让奶娘喂好后,哭得已是没了力气,口里吐着泡泡,睡了过去。

见着小包子好些了,阿娇终于松了口气,打算先出宫,问嬷嬷一些相关情况,毕竟她的宫中原本都是嬷嬷所管,看看谁可用,培养删选些亲信。

只是,阿娇刚刚迈出寝宫,就觉得宫人的目光,都是怪怪的,偷偷抬眼看了看她,目光中带着未知的意味,探究的心思。

等她走过又似乎有窃窃私语。

三三两两在一起,虽说还不敢指指点点,但小动作还是少不了。

阿娇眉头一皱,这些宫人,什么时候这么大胆?她随手抓住一个,说道:你们在说些什么?没…没有。

在阿娇眼神的压迫中,那个扫地的宫人终于跪倒,说道:娘娘,有谣言说……聪明人,不再说下去,也足够清楚。

走罢。

阿娇倒也不怒,反倒是一脸平静地对着那宫人说道。

宫人自是感恩不跌地爬起来,正要走了。

回来。

宫人步伐顿住了,心里很是害怕:听说皇后娘娘变了,可是碰到自己的事儿,还是要大发雷霆了,自己真是倒霉。

有赏。

阿娇示意身后的大宫女茵纯赏赐。

那得了赏赐的宫人美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见着阿娇离去,拿着阿娇赏赐的朱钗,与自己的姐妹偷偷地炫耀:娘娘为人真不错,那些谣言是假的吧。

一点赏赐就迷惑了你这小蹄子,人人都这么说,岂会有假?边上稍稍懂点人情世故的宫女,一脸不屑,只是目光却在朱钗上流连,心里想着骗来才好。

阿娇离开了未央宫,在刘嫖那里得了嬷嬷的住所,在长安的一个小院子李,她准备了一番,就赶了过去。

坐在马车上,竟是在大街小巷都听到了自己的传闻。

她神色越发严峻,没想到自己的静观其变,竟是唤来了别人的变本加厉!娘娘,切莫放在心上。

嬷嬷没人了,大宫女茵纯自是居于首位,见着阿娇神色不善,轻声劝道。

没事。

她摆了摆手。

却在此时,听到一堆孩子稚嫩的话语:皇子脸儿圆圆,陛下下巴尖尖……得儿得,得儿得,哪里相像,哪里相像?阿娇瞬间变了脸色,眼中冰裂无比,冷冽四射,唇边升腾起一丝冷笑:竟敢如此编排自己的孩子,你还能活着的时候,恐怕也为数不多!想起小包子被下了毒,刘彻与自己的隔阂,想起无数的劫难,她微微抬起下巴,掐着自己的手心,面上的怒色渐被清晰果敢代替,整个人像是璞玉扫去了灰尘,通身光芒猛地爆发出来,灼人生辉,让人咋舌惊叹。

隐隐的威压像是乌云一般笼罩整个天空,让边上服侍的宫人,再不敢言语。

什么时候才能到?阿娇轻轻地问道,眼睛一眯:现在,你要好好的,等着我!等着我让你灰飞烟灭!启禀娘娘,马上到了。

茵纯擦着冷汗,态度又恭敬了三分。

大街小巷里的闲言碎语还是那么多:你们知道嘛?皇后娘娘偷人了?还带回一个孽种。

添油加醋间,越发不成样子。

茵纯偷眼看着皇后娘娘,见到皇后娘娘充耳不闻,不悲不喜的模样,心里一跳,慢慢垂下眼。

等一下,暂且看看。

阿娇慢慢勾起了唇,从小窗子里,远远看到了官吏的前来。

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倒好像就成了事实。

那说话的人看着周边人一一回应,自傲地不行,说的更是响亮。

这么大的嗓门,自然是惊动了远处的官吏。

谁在乱说,谁敢乱说,跟本官走!长安的官吏出面管理,想要擒拿。

那些说闲话的人自是一哄而散,同是平凡的面目,竟是一下子找不到人来。

而问着周边的人,他们都参与讨论,为求自保,岂会招供。

官吏不耐烦地问了半天,只看到刷拉拉跪了好几个人,一个个怕的要死,面色惨白,就是像根木头一样一言不发。

无知刁民,那些岂是你们能随意谈论。

见着问不出什么来,官吏抛下这几句话,往前面走去,说话间百姓噤若寒蝉,只是官吏一走,又照说不误。

我们走罢。

果真是如此,谣言这回事,你越是压着,那些愚昧的百姓,越是反弹。

越是觉得抓到了你的把柄,说个不停。

偏偏人人都有先入为主的意识,之后再解释,难!而百姓最爱谣传宫内秘事,得了这件事怕是要说好久。

这与自己、小包子的名誉,都大为不利。

原以为仅仅在宫内传闻,谁知此人心倒是挺狠的。

阿娇镇静地坐在马车上,马车驶过,到了刘嫖所说郊外庄园。

嬷嬷。

娇娇来看你了。

进了庄子,阿娇轻呼出声,虽说嬷嬷在知蓝的问题上有失偏颇,但不能忽视她对自己的好。

阿娇与她相处甚久,自是熟稔又亲密。

只是,下了马车,一抬头就见到门匾上挂上了白花,这,看上去可像是死人的标志!心里疙瘩一声,连忙跑进了屋子。

娘娘,娘娘等等我们。

后面的人追了上去。

进了屋子,阿娇整个人都快要昏厥,只见房梁上悬挂着白布,来往的人一身缟素。

一眼望去,一具黑色的棺材停留着,灵前安放一张桌子,悬挂白桌衣,桌上摆着供品、香炉、蜡台和长明灯等。

这是怎么回事?阿娇声音开始颤抖,嬷嬷,不会也出事了吧?这一系列事情,似乎都是针对她而来!叩见娘娘……在烧纸的管家上前,后面的人刷拉拉跪倒。

免礼平身,快说,是怎么回事?即便心里有了答案,阿娇,还是抱着最后一丝期望。

她已是维持不住内心的平静,那是嬷嬷啊,她以为会安然度过晚年的嬷嬷。

启禀皇后娘娘,林姑姑昨夜,突然咳不出痰来,请了大夫,还是无济于事,就撒手人寰。

痰症!这倒是一个很棘手的病症,也难怪,大夫束手无策,只是,说不定自己来看了,还有一线希望,自己不行,也有秦子慕!你们为什么不上报?阿娇口气已是极为恶劣,怒火冲天。

给茵纯使了个眼色,在众人不注意间,茵纯已经慢慢后退。

嬷嬷之症太过突然,我们骑马到长安,已是来不及了,只能先找了大夫。

现在,已经派人去通报这个消息了。

管家心内害怕地要死,只好低低地回答。

人都去了,再回报,还有什么用。

这件事未免太凑巧了!太突然了!阿娇总觉得这管家,眼神有些躲闪,愧疚是应该的,可是干嘛吓地豆大的汗珠也直掉?将药方给本宫看看。

管家正要去拿,身子都跪僵了,起来的速度稍稍慢了些。

阿娇身后的大宫女茵纯出现了,将一个药罐递给阿娇。

管家汗水滴地更厉害了,整个人都开始摇晃。

那个药罐,他匆匆忙忙间,还没有处理!眼看着皇后娘娘的眼神像是尖刀,他动也不敢再动。

你去拿吧。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管家,到底会给她看怎样的药方!现在她的医术,怪异的毒尚且难解,一些疑难杂症还是不成问题!看个药方,辨出药物,自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