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2025-03-25 21:52:56

一白一粉的身影直至夕阳西下之时,才肯在一处荒野上停驻。

易轩,你没事吧?洛儿手扶倾城公子,察觉到公子脸色灰暗,眉宇之间透着儿一股子灰霾。

洛儿不用担心。

我没事!说完勉强淡然一笑,以示安心。

定是午时那魔笛声乱了你的心智。

反正即将进入夜色,我们就此休息片刻。

你先打坐调息,我替你守着。

洛儿说完起身去四周寻了些干柴,用火石点燃成火堆。

白易轩心知自己内力尚浅,全身有股真气肆意乱走,定是那魔笛之声扰乱了心智,见洛儿如此贴心。

也未拒绝,盘腿而坐就此运气调息。

洛儿坐在白易轩身边。

双手环膝,头枕在上面,仔细凝望着倾城公子。

见他额头上逐渐布满细细汗水,略有些担心。

却不敢出声惊扰以免气急攻心伤了元气。

只敢一边静静观察,如有不测,当伸手助一臂之力。

半柱香的功夫。

洛儿见白易轩仍旧眉头紧锁,额头的汗如黄豆般如雨而下。

心下慌乱,急忙坐直身子,运气用手抵在公子身后,缓缓输入了些内力。

约莫这样过了半个时辰。

洛儿已浑身香汗淋漓,身子忽冷忽热。

全身真气倒流,经脉混乱。

在毒发之前,把内力输给公子已是伤身之举。

如若她不把自己体内内力输给白易轩,可万一公子因为心智所乱伤了元气,导致功力全失。

那她岂不是要悔过终生!心下思量,洛儿俏脸惨白如纸,死死咬住下唇,强支撑着身子苦苦将内力缓缓度入公子体内。

顷刻之间,胸口处剧烈疼痛,呕出一口黑血,便不省人事。

那倾城公子借助洛儿输入十年内力倒冲破了身上几处曾未打通的穴道,只觉真气通过经脉在周身慢慢游走,从未有过的轻松舒爽。

调节气息,呼出一口气,眉目舒展,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白易轩欣喜转身,岂料惊得花容失色,只见美人晕倒在身后,公子惊慌失措地将美人紧拥入怀。

微颤的手试探美人鼻翼之处,如丝般微弱气息在指尖缠绕,悬在嗓子眼儿的心方才稍稍落下。

双手拥紧怀中人,只感到那一丝余温,眼瞅着美人胸襟之处触目惊心的黑血。

顷刻心如刀割,徒然伤心,暗暗料到美人刚才之举。

顿时痛心疾首,懊恼不已。

忽闻几十米处草丛窜动的声响。

白易轩俊颜一沉,顺手挥过脸上温热的潮湿。

左手将美人横在身侧,右手则握稳佩剑,美如冠玉的眼此刻凌厉般直视那声响之处。

待那声响靠近不足二三米的距离,十几个黑影纷纷如闪电般现身。

主人!属下来迟!请教主惩罚!黑衣人跪拜在地,诚惶诚恐。

为何现在才现身?白易轩紧抿着唇,不紧不慢的语调倒让跪拜的人毛骨悚然。

暗暗松了手中的佩剑,眼神流转更为冰冷。

属下是被早上的狼群困住才来迟!请主人赐罪!为首的黑衣人惶恐低头。

以你们的功夫区区几匹狼就能被困住么?冷漠,轻佻。

请主人明鉴!!!你们还当我是主人么?话音一落,白易轩倾城的俊颜顷刻冷若冰霜,黑色睦子陡然一变,右手掌风一挥,那为首的黑衣人面露痛苦,胸前淌血的地方插着五把精致的银色小刀。

主人…属下领罪!还望…主人明鉴!那黑衣人磕着黑血,眼露哀色。

现在暂且留你半条命,倘若洛儿要是死了。

我要你们统统陪葬!凝望美人微微蹙眉的倦容,心下疼惜。

语气稍缓,你们的心思我又何尝不知。

那紫晶还魂扣终究是我囊中之物。

美玉般的眼在黑夜下更加肆意闪烁。

微风徐徐,吹起倾城公子的白色衣袍,显得比白日更加阴柔妖娆,如夜下的魔仙般美得吸食人的七魂六魄。

主人…天女宫与我教素来为敌。

只怕主人过于沉迷姑娘的美色而误了大业!苦口良心,一心劝主。

大胆!!!倾城公子闻言勃然大怒。

洛儿是天女宫的人又如何,区区一个天女宫又有何德何能阻挡我的大业!主人,传闻那紫晶还魂扣是在天女身上。

这段时间属下已仔细观察过姑娘,姑娘除了有过人的绝世容颜之外,属下并未在姑娘身上发现任何奇异之事!既然姑娘不是我们目标之人,主人何苦浪费精力在她身上。

那为首黑衣人还未说完,脸色痛苦,胸口便又挨下一掌。

我白易轩做事。

难道还需要你来教我么?!隐隐忍住怒火。

属下不敢!!!黑衣人捂着胸口钻心之痛,叩拜,属下对主人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一心想要助主人成就大业。

还望主人谅解属下的一片心!那为首的黑衣人忠心以头磕地,其他黑衣人见状纷纷叩拜。

白易轩眼见黑衣人个个赤胆忠心,心下一软,也未再多言。

今日之事暂且不提。

如若下次再出现这样情况,你们就自行挑断经脉,永远别出现在我的面前!属下遵命!为首的黑衣人双目通红,主人请留步。

这是属下杀了十几个天女宫的宫女在她们身上搜到的药丸。

或许能救姑娘一命!说完,黑衣人从袖口处掏出一个瓷瓶,忐忑起身,递到公子面前。

白易轩抿紧唇,疑惑。

接过那瓷瓶打开,只见里面滚落出一白一红的药丸。

眼前一亮,心下欢喜,这药丸正是天女宫独创的百命丸和天安丸!这事儿你倒办得不错。

下去吧…不在特殊情况下不要现身!属下遵命!十几个黑衣人随着风声,齐刷刷消失在黑夜里。

倾城公子喜上眉梢,急忙把药丸放进美人口里。

轻拍后背,那药丸便从美人口中滚落进体内。

不知过了多久,洛儿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黑如丝绸的黑夜,上面镶嵌的繁星点点犹如钻石闪烁。

我是在阴曹地府了么?喃喃低语,眼神迷离。

那地底下还有如此良辰美景?倾城公子翩翩而笑,总算是松下一口气。

易轩,你和我一同去了地府?洛儿猛然一惊,急忙起身,梨花带雨。

洛儿还说梦话。

我没死,你也没死。

伸手轻轻试去美人脸上泪痕。

果真?!洛儿破涕为笑,用手掐了掐大腿,倒疼得龇牙咧嘴。

我们真的没死!洛儿不许再轻易把内力传与我!你如今已是靠内力维持尚存的命脉,眼下你将内力传我,这不是不要命了么!厉正严词。

我…见你被魔音乱了心智,如若不出手救你。

我怕你会…一语未终,泪如雨下。

傻洛儿…将美人轻拥入怀,心下叹息。

易轩,你没死…你幸好没死…枕着那股香草味洛儿安心磕眼,苍白的脸颊淡淡一抹粉红。

心下思量,庆幸自己没有拖累于他。

如若公子因此命赴黄泉,她又该如何活下去。

在美人的心里,白易轩与她已是同根的绿萝,同生死。

倘若他死了…她绝不独活。

一思及至此,心下不免一痛,不求同生,却求同死。

从未有过的真切实感情感如电流通遍全身,原来…她爱他到如此刻骨铭心的地步。

没想到她这个受现代思想熏陶的二十一世纪女孩儿居然也会为了爱的人抱有这样的想法。

洛儿在想什么?耳畔轻声低语。

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月同日死。

说完,轻抬杏眼,盈盈水灵。

倾城公子为之一震,惊讶之色油然而升,忽而黑睦如同天上繁星点点,闪烁光亮。

浅浅一笑,绝世的容颜如夜色般更加妖娆迷人。

我绝不让你一个人赴黄泉。

低声一语,拥紧怀中人。

脸贴着美人乌丝,鼻尖淡淡清香,微微眯眼,若有所思凝视远方星辰,火影停靠在不远处的树梢。

趁着月色,一双犀利的眼警备地搜索被黑夜笼罩的林子。

皎洁的月光下,白衣公子怀拥着粉衣美人,才子佳人更堪比良辰美景。

只是在数几十里外同一片星空下,身穿紫色锦袍的虞慕飞正紧锁眉心,俊朗的容颜愁绪点点。

启禀昊王,刚探子来报。

说在前方几十里的林子里发现十几匹野狼的尸体。

探子说看样子是人所为。

哦?没有其他痕迹么?担忧。

探子来报在林子里并未发现任何人。

玉宁淡然。

难不成洛儿遇险了?思及至此,心下慌乱。

姑娘武功超群,那狼群岂能伤到姑娘半分。

昊王还是放宽心。

只怕她如今身体却不如往日了…仿佛感知到什么,虞慕飞仰望星空,见星空中最亮那颗星辰忽明忽暗,心下一紧,立马大手一挥,厉声叫道:立马连夜赶往魂灵山!说完翻身上马,策马狂奔。

玉宁见状,命了众人上马纷纷跟随而上。

清晨,白易轩与洛儿轻身飞行了三、四个时辰。

瞧见不远处乡野之地有一炊烟,两人感到些倦乏,飞身而下,往那有人烟的陋室讨口水喝。

洛儿,明日我们便能到那魂灵山脚下。

白易轩微微一笑,把温水放入洛儿手中。

嗯。

洛儿乖巧点头,颔首喝水。

一双眉目灵巧的四处打望。

说也奇怪,这荒郊野外之地居然还有乡野之人。

见那屋主不过十几岁的年纪,皮肤粗糙,面容憨厚,一身的破旧衣裳倒像这山里的人。

这是…两位要的…干饼。

男孩名叫阿三,自打出生起一直在这荒野之地,从未见过如此倾国倾城的公子佳人。

毕竟是乡野人没见过世面,再加上年纪轻轻,倒不好意思满脸通红,身形微微轻颤,用一张干净的树叶盛着四五个干巴巴的饼放在桌上。

请问阿三哥,这荒郊野外的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害怕么?洛儿好奇,灵气的双眼忽闪忽闪。

这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自小生在山里,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亲人。

说完憨厚一笑。

那你爹娘呢?洛儿拿起一块硬邦邦的饼咬了一口。

自幼我爹娘便死了。

是奶奶一手带大我。

低头,紧张忐忑,一直以来是奶奶她老人家与我相依为命,可惜她老人家前些日子也葬在了这山里。

现在就留下我一个人。

你不会觉得寂寞么?洛儿听闻心里不免伤感,都是没爹没娘的孩子。

习惯了。

轻声,满脸通红。

那这往来的人多么?倾城公子微微一笑,若有所思。

说来也奇怪,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来往魂灵山的人倒很多。

这大山里若不识路,迷了方向连命都会丢。

因此我这茅屋倒也成了他们问路和讨水的地方。

小二哥还真是个好心人。

洛儿打趣,嫣然一笑。

那阿三瞧见美人花容月貌的笑颜,羞红着脸低下头,躲到了一边去。

白易轩眼神闪烁,试图在那小二身上发现些蛛丝马迹,只是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的山里人。

洛儿,你别打趣一个山里人。

那阿三也和我们一样没爹没娘,我怎么会去欺负他,再者他还真是个好人。

轻身低语,嫣然巧笑,不经意的笑印入了白易轩眼里,刻在他的心里。

洛儿,你怎能单凭外表就评定一个人单纯与否。

如此判断太过轻率。

白易轩轻叹,满眼怜爱。

我和他素不相识,他与我无冤无仇。

我何苦把他看做坏人。

美人不解,歪着头扑闪着眼。

你又怎知他对你无所求呢?笑言,却别有深意。

如果按照你的逻辑,个个接近我的人都有目的。

那易轩是不是对我也别有用心呢?天真一笑,浪漫纯真。

你说呢?白易轩眼神淡然,语气轻松。

我相信你。

洛儿苍白的脸顷刻绯红,怯怯牵起倾城公子的手,低语:我相信易轩对我的真心。

公子佳人四目相对,心灵相通,会心一笑。

握紧的手更觉温暖,窝心。

耳边风向突有所动。

洛儿颔首,只见杯中水轻翻涟漪。

俏脸顿时苍白如纸,抿紧粉唇,心下悬疑,不由握紧水袖。

忽闻百米外琴声悠扬,抑扬顿挫,那音符穿越过重重树木山石如一把把利剑穿射进陋室。

洛儿,来者不善!可能是吹陶笛的同伙尾随而来!白易轩耳畔低语,眼神迷离,深渊般的眼泛起丝丝异样光彩。

竖耳仔细聆听,洛儿分辨出这琴弦声与陶笛者截然不同。

眼下琴弦声惊心动魄,每一个指法屏射出来的内力夺人心脉。

只怕这琴弦的主人比陶笛者更为厉害且不易对付!美人急运内力,逼开那饶人的琴声。

上前一步,双手捂住倾城公子的耳。

易轩,这琴声你听不得!无碍,洛儿忘记输给我十多年的内力么?如今我内力有所增长,这魔音倒伤不了我的身。

笑颜,一示安心。

洛儿抓过白易轩的手腕默默暗探心脉,只见手指上的脉搏平稳有力的跳动,并未受琴声任何影响轻呼一口气,倒放下心来。

那阿三果真是普通人,一听那琴声竟晕倒在地。

洛儿见状,随手撕了两块布片塞进阿三耳里,伸手点了其身上的睡穴,便安然放他躺在地上。

洛儿,我们去会会那高人。

如此这般不也是想引我们出动么。

神采奕奕,气宇轩昂。

见美人一脸担忧,释然一笑,牵上洛儿的手,满面春风的飞身前去。

顺着那琴声细细跟随。

只见那百米外倒是一片葱葱郁郁的翠竹林。

依稀的阳光如利剑般穿过竹梢,乳白色的浓雾笼罩在墨绿色的竹林里别有一番神秘。

只能若隐若现,忽明忽现的显出一个褐色袍子的男子如仙人般端坐于浓雾之中。

眼下那如仙人的男子正聚精会神地弹奏,丝毫没被公子佳人的到来所干扰。

白易轩正欲上前,洛儿却伸手一挡反手握住,灵动的眼扑朔闪动,轻轻摇头。

回过眼,仔细打探那竹林四处。

顺着依稀的阳光,那男子周围渐渐反射出的细光。

定睛一瞧,洛儿嘴角上扬,欣然一笑。

那细光原是一根根丝线,如若当时要是莽撞上前,便也被那暗器所中一命呜呼。

好一个奸诈狡猾的古人!洛儿同白易轩身侧一处细细观赏,十指相扣,暗暗运气给公子。

生怕琴音乱了公子心脉走火入魔而断了性命。

美人深知公子年轻好胜,事事争先。

当初高人赠送易容术给公子想必是稳他心脉,不易在此世动乱而丢了性命,却也是惜命之人。

如今白易轩同她一起更是经历重重,如若有个闪失,她该如何面对自己?!那琴音忽高忽低,忽明忽暗,飘忽不定,却又急转回流,好一个扣人心弦,夺人心魄的追魂曲!洛儿心下大惊,这要是换了普通人早已七孔流血命丧黄泉。

只是她与公子身藏深厚功力,且都不是普通人,那曲的魂倒伤不了他们的身。

一曲婉转悠长,终了。

老夫果真是开了眼!那男子豪言大笑,收回双手,将琴拥在身侧。

待看定眼前的公子佳人后,又面露惊讶之色:老夫今天果真开了眼!今儿有幸还得以见到如此绝色的公子美人。

看你俩年纪轻轻听完我的追魂曲并未伤半分,果真是奇事!白易轩双手作揖,倒一脸爽朗:久闻叱咤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曲魔曲逢春老前辈。

今儿有幸赏阅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哦?少侠可知老夫?曲逢春满脸得意,一手抚琴。

失敬失敬,我白易轩和内人韩洛见过曲老前辈!说完拉过洛儿又是作揖。

洛儿疑惑不解,为何白易轩此刻表情突然一变,倒有些无从适应。

看公子的样子这曲逢春倒与他们无任何瓜葛。

白易轩?!原来公子与我倒是同道中人。

老夫久闻白少侠大名!传闻白少侠已拥有世人嫉妒的绝世容貌和盖世武功。

不料连少侠内人也如此倾国倾城。

好一对神仙眷侣,真是让老夫羡慕不已!说完曲逢春别有深意的看向洛儿。

洛儿也不知眼前的曲逢春是敌是友,或则可以化敌为友?还是化友为敌,别有用意?曲老前辈过奖。

内人从未出过远门没见过世面,倒叫老前辈笑话。

白易轩握紧美人的手。

笑话不敢讲。

只是少侠和姑娘倒让老夫刮目相看。

如今这江湖上能承受得起老夫的追魂曲的人不多。

老夫实属好奇,少侠和姑娘与老夫过招几下如何?曲逢春心怀不甘,思及到刚才所发生之事,心里终究受损总想挽回些颜面。

易轩不才,不会琴艺。

还望曲前辈海涵。

白易轩隐忍,仍旧笑颜。

白少侠何苦如此客套!少侠如若今后想在江湖上称霸武林,必定是要赢过我等各派之人。

少侠在琴艺上如若不通。

那内人是否略知一二呢?曲逢春表面清淡风云,心下盘算。

曲老前辈果真想一比高下?如若要是小女子赢了,曲老前辈可放我们前行?洛儿笑颜,往前一步,挡在公子身前。

姑娘所言即是。

如若姑娘弹的曲能胜过我的追魂曲,那曲某就甘拜下风,愿以追魂曲相赠作为赌注!曲逢春年时半百,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此刻也料定洛儿是逞一时之能。

区区十六七的女娃能有何作为。

这样一想,曲逢春倒放下心来夸下海口。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洛儿笑意盈盈,一双灵目更是灵耀闪动。

那可否借曲老前辈的琴一用!白易轩见状,隐隐透出担忧,一手拉住洛儿。

耳边低语,那曲逢春是魔教之人,不是什么江湖上的三教九流。

你小小年纪怎能敌得过他?洛儿,你现在的举动太过轻率!哪知洛儿如精灵般莞尔一笑,易轩不用担心,你有易容术可以让我们逃离昊国。

而我有绝美的曲子定能让曲逢春输得心服口服!洛儿轻声一笑,倾身往前。

洛儿自幼学识古筝,早已考到专业级别。

如今古今音律哪里有她不知晓不熟悉的?!论内力,曲逢春和她不相上下,她也不会落下风。

那曲逢春也占不了她丝毫便宜,论起曲艺的精湛,洛儿也不会败下风来。

如此种种,洛儿只当是信心满满,赴战抗敌!那曲逢春见眼前的女娃二八年纪,绝色动人,稚气天真却透露出于常人不符的自信。

心思叵测,这样的奇女子他倒从未见过,甚是好奇。

他的古琴视如宝贝从未离过他的身,或借过他人。

只是没想到洛儿款款步行到曲逢春跟前,他竟一时失神,双手自动将琴交与美人手里。

洛儿双手接过老前辈手中琴。

灵气笑道:多谢老前辈!洛儿不才,请老前辈见谅!曲逢春此刻恍然大悟,心下一悬。

忽觉阳光眼前一耀,竹林里的浓雾顷刻消失。

预感不妙,眼下却见美人已手执琴,只得恹恹等在一旁细细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