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他很紧张,紧张得连鼻尖都冒出汗来。
我小心的解了带子,把肚兜摘下来。
看他老老实实闭着眼,先自己看了看,觉得还好。
好吧,我一向厚脸皮兼自恋,不管这身体原先是不是我自己的,我都会觉得自己长得还可以。
何况,真的长得还可以呢!比去年大了不少,在刚过去的一年里,我对正在以育的自己照顾得很精心。
你看吧!我高高兴兴的说。
他嘴角抽搐着,不太敢睁开眼似的。
看嘛!我去掰他的眼皮。
他噗的笑了,猛然张开了眼睑。
然后……他的样子又一次吓到我了,他的眼睛直了起来,脸上也瞬间失了血色,本来粗重的呼吸声也突然停止了。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敏感觉查到他的不对,老黑,我忙用两只手捧着他的脸,揉一揉,老黑你怎么啦?他还是不动,惨白的脸上渗出大颗的汗珠,人定定的,如同失去了魂魄。
慌乱之中,我索性捂住了他的眼,是我是我,你别这样,你吓到我了。
我俯□亲吻他的唇,老黑,我是飞帘。
飞帘……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嘴唇哆嗦着追逐着我,他又会呼吸了。
老黑,你没事吧?真好。
他说,把我的手拉下,放在唇边舔了舔。
我没事,我知道是你,我喜欢。
可他的神态看起来总是有些恍惚,眼睛又本能的被那里吸引,火辣辣的盯着看,眼珠子再不肯转动。
这个样子,实在是……我就算脸皮极老,也禁不住这样的目光。
我想抽回手遮掩自己。
飞帘!他握住了我的手腕,有些用力,他又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了。
我疼得咧了咧嘴,想提醒他。
好在他及时放了手。
他的注意力全在我的身体上。
真好,他又喃喃地说,手也向我身上摸过来。
他嘴唇微启,嘴唇皮有些发干,似乎是口喝似的。
我静静地等他,小心的观察他,心中有些忐忑。
他试着伸了手,我不敢动,他似乎在探索什么似的,轻轻的摸上来,非常轻,才一触到,又立即离开了。
停了一会儿,他嘴里轻轻喃喃地念叨着:这是飞帘的……又试着摸上来。
我又些好笑,又有些感动。
这一回他胆子大些,摸遍了整个轮廓。
渐渐地,他似乎放了心,呼吸又急促起来,这是飞帘的……他又说,然后,一低头,他张开嘴含住了我,呜,他心满意足的呜咽,极力张大了嘴,包住我的……把整张脸埋在我胸口,喉咙里发出吞咽的声音。
我不敢乱动,抱了他的头,抚着他的肩,他抖得厉害,似乎突然变小了,像个孩子似的吸吮着我。
洌。
我好好抚摸他发抖的身体。
他以大口的吞咽声回应我。
我有些心酸,很想好好的爱他,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洌!我突然意识到不对,我的胸口似乎被什么打湿了。
伸手去摸他的脸,我的手下一片湿润。
我愣了一下才确定:他的脸上全是泪水,他的泪水!洌!我慌乱得不知怎么办才好,我第一次见他哭,我一直都以他不会哭呢!以前不都是我哭得哇哩哇啦的,他在一旁哄我么?虽然他根本不会哄人,可现在……洌……我不敢乱动,我想起了那天他闯入我房间欺负我时的情景,他也是这样,这样张大嘴吞咽我的……后来,秦妈掌了灯……洌,都过去了,过去了,我说,吻他的头顶,轻轻拍他的后背,觉得他真的是个孩子了。
他原先不喜欢当孩子的。
他又吸吮吞咽了一会儿,终于恋恋不舍的后退了,临了,还不忘含住我的尖尖,好好□一翻。
我被他弄得性起,恨不得立时咬他一口。
他却很无辜的把脸埋在我胸口,我没事,他说,还是在无声的落泪,只是心里难过。
我知道,这肯定和他的过去有关,他还不到两岁就没有母亲了,一定和那事有关。
我静下心来,只轻抚他的后背,让他哭吧,他压抑太久了。
他终于渐渐平静下来,抬起脸,飞帘。
唉。
我很无耻。
胡说!可我真的很喜欢。
我知道。
喜欢极了,以前,不敢看。
没关系。
他又摸了摸,眼神里恋恋的,爱不释手的模样。
真好!他说。
嗯。
我有点沾沾自喜。
真好!他又说。
漂亮吧。
他点头,真好!他只会说这个了。
我坐低身子,与他脸对脸,歪了头看他。
他只是略微有点难为情,脸上有些红晕而已,我捧了他的脸,他的眼睫上还挂着泪,但嘴角却咧开,笑了。
男人这个样子,可真是让人**,何况还是老黑这种天天装酷的男人。
喜不喜欢我?他点头,又笑,一把抱住我,把我压倒在床上,真好,飞帘,你真好。
我板了脸,别这么急着夸我!该给我看看你的了,如果我不满意,哼哼!我一定让你满意!……他天大亮了才离开我。
我有些后悔,在他面前发誓:再也不这样了,耽误你正事。
他也在后悔:是我不好,太不知自制了,万一让你怀孕,你会吃苦的。
再也不了,以后只可以搂搂抱抱。
不能再干了,太伤你身体。
我要再这样,你可以打我屁屁。
我要管不住自己,你就狠狠咬醒我。
我们俩搂在一起指天划地表示以后不干了。
可搂在对方腰间的手怎么也不舍得放开。
你真的得走了,鸡叫三遍了。
我真的得走了,马上你这里就要来拜访你的客人。
你再不出去,小梁、二哥、狄远他们都会见怪了。
你再不开门,那些等你签发的账簿要堆成山了。
……好吧,我俩终于放开了对方,可下一次能不能管住自己真是只有天知道!※※※今天来拜访我的人,几乎全是窦家的人,远的近的,全都是亲戚。
大部分是想看看能不能发还一些被突厥抢去,又被永宁军缴获的财物。
有个别人则是来看看能不能谋个一官半职。
对前者我基本是公事公办,对方拿出证据,我登记在册。
到时候该怎样就怎样。
对后者就比较麻烦。
现在我们手下的确是需要各种人才,但那也得看对方是不是有些真本事。
更何况窦家的立场一直为尉迟洌所忌惮。
所以我不敢轻易答应他们任何人,只能虚以委蛇,且支吾应付再说。
二哥倚在门边冲我笑。
瞧你笑的那个样子!我说,想批评我什么就快说!不敢批评你,我只不过在想,若是望舒处在你现在的位子上,她会怎么做我不以为然的白了他一眼。
如果是望舒,她会和你一样,有条不紊的处理每一件事。
但她肯定不会像你一样,把所有窦家人向外推。
她是会考虑为自己留几个人的。
免得以后某一天,发现自己势单力孤。
我想起来了,你不是应该在洌的军事会议上吗?跑我这里来干什么?我不参加他那些无趣的讨论。
他只要对我说一声,他下回想收复哪座城池,我立刻就能为他找到那城池的防守弱点,提供最好的攻城计划。
二哥得意的说,倒是你,你现在为他做了他所需要你做的一切,等到有一天,他志得意满,少不了身边粉香翠绕,那时,他也不再需要你为他做什么了,……我笑了,打断他,那我就去专心经营我的酒肉馆,发笔大财,每天在家里数钱玩儿。
这些事我其实都想过,就算老黑曾向我承诺,他希望所有的孩子都是我的,可在我心还是没有那个自信。
看看尉迟澈就知道了,他现在后宫有多少女子他自己弄得清楚吗?当然,我的老黑他不是尉迟澈,他对我总有些与别人不同的感情在。
但……好吧,老黑总让我不要胡思乱想,我也一直在给自己打气。
我不怕,爱了,就大胆拼尽全力去爱,不爱了,我也可以带着流血的心坚定的离开。
我不怕!二哥垂了眼皮,你得有自己的人!你别以为我说的话是儿戏。
这是有前车之鉴的!我扮个鬼脸,我有你啊!你是我的亲二哥。
对,你有我,但仅仅有我是不够的。
你还得织一张网,织一张你的支持者的网。
以前咱们的姨妈做荣妃娘娘时……咳咳咳,我和二哥一起回头,小梁提了只鸡站在门口,谁说没有人支持飞帘,不是还有我吗?作者有话要说:每天刷到20:50.如果发不上,就延后一天再发了。
**抽得真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