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打下晋中,少不了一大堆烦心的事物,我和老黑居然各自忙到天黑也没见上一面。
老黑忙的多半是军务,晋中士绅的拜访和一应杂事则全交由我来应付。
我们现在住的是晋中的县衙,条件比在太原时好了许多。
晋中说起来是县,却逾制建了和太原一样高大的城墙,县衙也比太原的太守府更宽敞气派。
建楼堂管所以示气派,同时又能贪污钱财,在哪个时代都是一回事儿。
晋中原来的县令早跟着窦公逃去了长安,这县衙正好空出来任我们支派,前衙设了老黑的中军府。
后衙就成了我的天下。
我分了大半给小梁。
自己只占了个小偏院。
这样做,为的是尽量不去扰民,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给百姓留个好映像。
我甚至对狄远说了,要他约束手下士卒——老黑把狄远留在了自己身边,总让我胆战心惊。
虽然,表面上看,狄远也并无异常之处。
到了掌灯时分,我好不容易得空静了下来,抓紧时间洗漱一翻,就安心等老黑回来。
我的确黑了很多,积雪的反光比阳光的直射更伤人皮肤。
我揽镜自照,左看右看,总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像是典型的户外运动高手。
以前我想要这样的肤色还得不到呢,甚至,我一度动过去照太阳灯的念头。
现在倒真是黑了,只可惜,眼下流行的是广袖高髻的打扮,黑美人又不吃香了。
怎么这样就睡着了?我被抱了起来,才意识到自己是趴在桌边睡着了。
这么冷的天,会冻病的。
我现在是在老黑的怀中,他早已脱了铠甲,却仍然戴着面具。
身上还笼罩着室外带进来的寒气。
我一伸手勾住他脖子。
很自然的把自己脖子搭在他肩头,眼皮半阖,哼哼叽叽地说:炉边盖碗里有白米鸡粥。
嗯。
他用脸颊蹭蹭我的,冰凉的面具碰到我,我不快的皱了眉。
他把我抱到床上,塞进被窝里。
面具。
我含含糊糊地说。
也许要不了多久,就再也不用戴它了。
他说。
我没睁眼,感觉他又来蹭了蹭我的脸,这一次没有冰冷的东西妨碍我们了。
我去吃粥,真的饿了。
他说。
我满意地哼哼两声,翻了个身,又睡着了,我太累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鸡叫头遍,我迷迷糊糊中,知道那个整夜抱着我的温暖身体离开了。
他起了身,蹑手蹑脚地穿衣洗漱。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我问。
先伸出一支胳膊试探一下温度。
还好,一点也不冷。
倒底是有夹墙烟道的。
你醒了。
他凑过来,俯□亲亲我,手支在我身体两边。
我立刻吊住他脖子,你这样子真像只黑蝙蝠。
我眯了惺忪的睡眼打量他,他起得太早,所以还点了灯放在远处。
灯光打下来的影子,活脱脱就是一只张了肉翅的大蝙蝠扑在我身上的样子。
他随手把我从被窝里挖出来,抱着放在膝上,这是小黑笑老黑吗?嫌弃我?他抓过我的衣服,想为我穿衣。
嘴里说着:不敢,咱俩现在黑得般配。
我一用力,把他又按倒在床上,天还黑着呢,我不想这么早起。
那你再睡,我去军营转转。
他握住我偷袭进他衣襟的小手,放到嘴边亲了亲。
他躺倒在被子的缎面上,也并不急着起身。
反面好好的圈了我,怕我离开他似的。
我索性去抽他的腰带。
小黑别闹!嘴上说别闹,咧开的嘴角告诉我,他很受用。
我变成小黑都怪你!我咬他弯成弧度的薄唇,用了一点力,他疼得抖了一下。
让他再笑我!我昨天晚上害怕过!我说。
我知道!他把我的脑袋压在他的胸口,另一只手抚摸我的后背。
我也怕。
我扒开了他的衣襟,脸贴着他的胸肌。
那你还不好好的安慰我一下!别哭,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都会好好的。
他的大手在我脸上乱抹。
我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眼泪又下来了。
死了好多人,是我干的!我索性哭出声来。
我真心害怕的其实是这一点。
我可从来没有杀过人啊!昨天作的时候没多想。
现在想起来,心里就不是滋味了,尤其是亲手把刀搠进一个大活人的身体的时候。
他只一下下的抚摸我,长长的叹气。
他总是不会安慰人!看到他胸前的点点就在眼前,我上去一下子含住了一只,继续呜呜地哭。
他闷哼了一声,死死按住我。
飞帘,别!别什么他没说出来,停了一下,都怪我!你要是出点事,我该怎么办!我……他长叹一声,没有说下去。
你也不许出事呀!我会害怕的。
我的声音在呜咂声中显得含糊不清。
他的身体在我身下有些轻微的颤抖。
我索性又大力吮了它两下。
飞帘……他发出了长长的一声叹息,难受似的伸长了脖子,绷紧了身体。
我立刻顺着他的身体爬上去,亲他的下巴,舔他的脖颈。
你这个小坏蛋!他一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一边说害怕,一边又胆子肥得能吞象了!你再乱动,我不放过你了!他威胁我!我别过脸去,小声说:谁要你放过!好了,飞帘,他仔细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又亲了亲。
再一次直起身,在床边坐好,准备自己穿靴,昨晚,我稍稍看一眼过你的身子,上面还有好多淤青。
等你养好了再说吧。
以后我一定轻柔些。
你偷看!我打个滚爬起来,从后面又搂住他的脖子。
他亲亲我的手臂,是你睡得太熟,我摸你你都不知道。
我有些沮丧,真是累了,你可以叫醒我。
他一转身,一把把我捞到身前,放在他腿上搂紧,真的可以?我在他半裸的胸口划圈圈,我想要他的,当然是可以啦,但……我是女孩,怎么能要我说出口。
他抓了我的手,按在他那个地方,你真的想要?那里鼓涨涨的,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烫得吓人,原来他早已……我立刻挪动身体,换了个姿势,跪骑在他的腿上,面对着他,然后……脱衣。
他,有时性子温吞黏糊得很气人。
他带趣的看着我,有些新奇。
我解开了亵衣的前襟,他眼睛一闪一闪,目光立刻死死盯住了我胸前的坟起处。
我身上还穿着件大红的肚兜,最诱人的地方绣的是……好吧,我的主意,绣的是黑蝙蝠!他伸了手想摸,又停在了旁边,有些不敢似的。
那天晚上,黑灯瞎火时,他可是胆子大得很!我把亵衣一抛,抓了他的手按上来。
他喉节滚动,整个手扣住我的……正好是他的一掌大小。
他的手心很烫,就那么扣着也让人受不了,我自己都觉得那里变得越来越鼓、越来越涨。
洌……我轻哼着,凑上去舔他滚动的喉节,他的这些地方都很敏感。
啊!,他低吼了一声,似乎回过神来,他的手指动了,轻轻的抚摸肚兜上的小黑蝙蝠。
他吞咽了好几回口水,你……小坏蛋!他的手突然离去,一只手揽着我的腰,把我托高一些,脸凑上来,隔着衣物张嘴含住了我的峰峦。
辗转吸吮,舌舔齿扣,弄得我肚兜前襟一片湿润,紧紧贴在身上。
他的另一只手也不老实,悄悄摸进肚兜,想尽一切办法逗弄我的尖尖。
我抱住他的头,身上被他弄得着了火似的,洌……我的声音飘渺在我急促的呼吸之中,要了我吧。
嗯,一直想要……他含含糊糊地说,想要你,也想要你给我的小黑蝙蝠,都想要!我都可以给你……他把我放下些,推远点,但还是好好的圈着我的腰,他尽量平息自己的喘息,可我现在想好好地看看你,我一直很想看。
他等我,眼巴巴的等我。
我笑了,伸手到后背去解肚兜的带子。
等等等等,他又一把将我揽到了胸前,喘息了几下,胸腔在我的胸口下急剧起伏。
我的天!他说,我从来没好好看过你呢,真紧张。
我噗的笑出声,他以前每次想看,每次都是在很不正常的情况下,每次都不曾好好的看过。
怪谁呢?!那么,我转动眼珠,我们交换!我也要看你的。
他更紧张了,我的你不是看过了,他垂下头看看自己半开的衣襟,那里平坦坦的,只有硬邦邦的肌肉,他下了结论:没什么可看的。
呸!谁要看你这个,你们男人长这个是用来区分正反面的。
我要看的是……我眼睛不怀好意的向下,那东西现在涨卜卜的,和我只隔着衣料。
他顺着我的眼光也向下看了一眼,红了脸,只咬牙说了一个字:好!先把眼睛闭上。
我命令他。
他乖乖的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