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不需要什么女儿。
扬古鲁中眉心纠结的蹙起。
水门薄烟心中一阵凄凉,缓缓的将头抬起目光看向米小闲:可我却感激老天爷让姬儿成为我的女儿,姬儿,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女儿,只是我的女儿而已,你会怪娘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吗?米小闲心里也是一冷,这真的是一个可以做别人父亲的男人吗,他竟说不需要女儿,这得需要多么的冷血才能说出这番话呢。
她都觉得心好痛,如果真正的凤凉姬还活着的话,她会不会气晕过去呢?娘,我也不需要爹,如果可以我多么不希望自己知道还有亲生父亲这一说,更不希望自己的亲生父亲竟是令所有人都嫌恶的人。
橼几个男人都同仇敌忾的看向扬古鲁中为米小闲鸣不平,司徒靖更是抬手抱住了米小闲,扬古鲁中不要的女儿于他来说却是至宝,而且以后会一直如此。
扬古鲁中目光别过,他清楚的看清了族人震惊的容颜,或许大家都在因为凤凉姬是他的女儿而做另一番打算吧。
可他不容许这会儿会出现任何差错,薄烟,我可以不杀你们,可是月之眼…堞闭嘴。
米小闲突然松开水门薄烟的手站起身瞪向扬古鲁中:闭上你那可恶的嘴巴,我代表在场的所有人告诉你一句,敢站在这里的就没有一个是怕死的,如果你真的觉得你自己那么有本事可以杀了我们的话,就只管放马过来好了,不过我告诉你,就算这里所有人全都死了,你也得不到月之眼,我以水门族后人的名义向你发誓,你救不了你心爱的莲心。
这是我们代表老天爷给你的惩罚,谁让你为了救一个女人而祸害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你要牢牢的记住,那个女人之所以不能再重新呼吸,全都是因为你造孽太多,活该她要去死。
闭嘴。
扬古鲁中冲动的上前要对米小闲做什么,可司徒靖却眼尖的将他挡开。
想杀了我?好啊,你杀啊。
为了一个女人杀妻弃女还要连带诛杀你岳父一整族,扬古鲁中,我为自己身上竟留着跟你一样的血液而感到耻辱。
你不是喜欢斩草除根吗?今日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我不会放过扬古族的。
斩草除根?哈哈哈哈,你以为只有你会吗?我也会,谁让我身上流着你的血呢,狠毒这件事儿,我一定不会比你做的差。
米小闲脸上的冷漠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扬古鲁中扬起剑,剑端指向米小闲,只是却静静的并未动。
那你要问我答不答应。
司徒靖将米小闲拉至身后保护起来,眼神冷漠的瞪向扬古鲁中,他真的看不下去了,作为一个男人竟如此伤害自己的妻女,他真的还算是一个人吗?如果你不能为了某一个女人负责,你就不该娶她,既然娶了她,就不该是以利用和杀戮为目的,姬儿没有说错,你的确是做错了,所以老天爷惩罚了你们扬古族。
小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滚开。
考,我以为我就够自大够招人烦了,没想到今天竟碰上了个极品,真是让我都不得不放下装了几十年的好修为和素养来骂人了,凤凉姬,你怎么那么倒霉,就摊上这么个爹。
但如倾大爆粗口,许是从未见过这种人的原因吧,他竟都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不可理喻的有些过分。
闭嘴,我没有爹。
米小闲声音阴冷。
但如倾耸肩:确实不该有,多了也是累赘。
扬古清上前喝道:都不要说了,既然如今事情有了转机,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的谈谈。
他说着拉住扬古鲁中,试图按下他的剑:表叔不要冲动,姬儿毕竟是你的亲生女儿,她也是我们扬古族的一员呀。
米小闲不屑的冷笑:你错了,我从来都不是扬古族的人,我姓凤。
扬古鲁中冷哼:以往我能杀光所有水门族的人,今日我一样不会心慈手软,清儿你走开,今日的事情必须要做一个了解,你知道的,我们没有时间和精力再与他们耗下去了。
所以呢?水门薄烟声音惨淡。
扬古鲁中死命的闭上眼:扬古族的族人听命,在水门薄烟交出月之眼之前,对这里的外人杀无赦。
水门薄烟声音凄凉,眼角终于有泪滑落:你就如此爱那个女人吗,爱到即使时隔二十年依然可以再杀我一次,依然可以为她做尽伤天害理的事情,甚至不惜自己亲生女儿的生命?扬古鲁中将头别过却没有回答,扬古清摇头解释道:不是如此的,我表叔是有苦衷的,如果不救莲心姨娘的话,我们扬古族便…清儿闭嘴,不需要你解释那么多。
扬古鲁中按住扬古清:我只要结果,不需要别人的谅解。
老族长,我们确实该从长计议了。
钟叔也是上前劝慰了起来。
如果凤凉姬真的是扬古族后人的话,他们断然没有自相残杀的理由。
扬古族的族人之间一向都对同胞极其宽善,若他们今日对老族长的女儿大开杀戒的话,于情于理都不是不妥当的。
月之眼固然重要,可若我们能够找到第二个代替莲心守护扬古族的人,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闭嘴。
扬古鲁中皱眉:你以为这个职位是谁都可以担当的吗?既然没有转圜的余地,那我们彼此何必客气,兄弟们,今日我们就打开杀戒,不必留下任何后手了。
七白大喝一声:靖,我们杀光这里的扬古族族人吧。
但如倾也是来到云初身边蹲下身:给我解开穴道,我要帮助大家。
若是以往云初一定会反对,可今日他竟二话没说就解开了云初头顶的穴道,那是控制他杀戮的重要穴位。
米小闲亦是满脸冷漠:不需要留下任何活口。
她握拳心中暗暗的咒骂,扬古鲁中,不要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可以狠毒的杀妻弃女,作为你的女儿,我也可以一样的绝情。
水门薄烟虚弱的喊道:姬儿。
米小闲登时回身来到水门薄烟的身侧握住她的手柔声叫道:娘。
姬儿,不要…不要那么做。
为什么?米小闲吃惊,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娘亲还要维护这种男人:你还爱他吗?水门薄烟摇头:从我亲手写下休书的那日起,就是我与他尘缘了尽之日,我之所以你让你杀他,是不希望我的女儿成为一个跟他一样的恶魔。
我的女儿啊,不要做跟他一样冷血无情的人,上辈子的恩怨不该由你来承担,我只愿你是快乐的。
扬古鲁中身子一怔。
我只愿你是幸福,我只愿你是快乐的。
这样的话语她不止一次对他说起过。
他从前不晓得这话到底有怎样的深意,可如今他却懂了,这是饱含了她满满的心意的爱语。
水门薄烟说着抬眼冷漠的看向扬古鲁中:如姬儿所说,你想要救的人,我以前救不了,如今也一样救不了。
为了一个女人,你一次次的伤我如厮。
扬古鲁中,如果认识你是一种错,那么我满族人的鲜血和我这么多年来所承受的痛苦就算是对我犯了错的惩罚。
我只但愿这辈子从未认识过你,所以,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和我的女儿了。
姬儿,带我离开这里,哪怕只能是一具尸体,我也不希望死在这片土地上。
听着水门薄烟的话,也不知道为何米小闲竟就湿了眼眶,多么可怜的母亲,她用一生的爱恋祭奠了别人的幸福。
可她似乎从未怨过,直到刚刚她也从未说过恨这个字。
她缓缓弯身抱住母亲:娘,我带你离开,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们还有美好的漫长的天伦之乐等着我们去享受,你不可以死。
你活的越长久,越快乐,也才越能让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越痛苦,越卑贱。
她说完转头看向云初:你带了止痛药吗?你哪里不舒服吗?云初担忧的看向她,他才刚将姑姑的血给止住,可不能再让姬儿出任何事儿了。
不,我哪里都舒服。
她拍了拍水门薄烟的手缓缓站起身面对扬古鲁中。
父女俩针锋相对,谁也不说话,许久之后,米小闲默默的从身侧司徒靖的手中接过剑。
她咬了咬牙,右手握剑,举起左手,在自己的手臂上利落的一削。
顿时刺骨的疼痛传来,她胳膊上的肉被她削去了一大块,整个胳膊顿时鲜血淋漓。
姬儿,你疯了吗。
司徒靖慌张的上前扶住她,心都跟着疼了起来。
彪悍女人你干什么。
七白几人也围了过来。
云初大惊,原来她要止痛药是如此作用,这个丫头真是傻瓜,为何要如此做呢。
扬古清也是担忧的上前,可是碍于扬古族的族人在看,所以他并不能动作。
你傻了啊,不疼吗?但如倾也是吃惊,这个女人疯了不成。
水门薄烟的泪接着就流了下来,呜咽的哭了起来,她居然懂她女儿的想法,可是用这种方法割舍父女之情真的可以吗?我恨不能将自己大卸八块来还你赐予的血肉之躯,只可惜,我不舍得我自己的命,不舍得与我娘在一起的未来,更不舍得我的丈夫,我的朋友和我的孩子,所以,我不能杀死自己来让你高兴。
今日,我割肉断亲,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你的女儿,也与你没有丝毫血缘关系,你继续做你扬古族骄傲的老族长,我继续做我凤家不受宠的庶出小女儿,我们之间绝无任何血缘关系。
如果你一定要在这里与我们斗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我们必然奉陪到底,只是你要考虑清楚,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而且我还是那句老话,就算是我们全都死光了,你也一样得不到月之眼。
米小闲说罢转身与云初对望一眼,几人合力将水门薄烟搀扶起,她此刻的身子不能挪动太大,只能一点点的往外行走,不远处就是几人来到这里时乘坐的马车和马,米小闲心急的想要赶紧送娘上马车。
看着他们的动作,扬古鲁中好半响什么都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米小闲的肉,眼中带着一丝酸楚和无奈。
他从没想过自己在这世上竟还会有子嗣,可他曾经却因为知道自己有个孩子来到过这个世间而感到开心过,如今他用那么冷漠的话语和行动伤害了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现在这样恨他,他真的高兴了吗?不,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开心过一日。
他真的快乐过吗?是的,他有过那样的日子,只是那样的日子被他亲手扼杀了。
老族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钟叔见米小闲等人渐行渐远有些焦急的打断了扬古鲁中的思路。
扬古清对钟叔使了个眼色:钟叔,你先带大家回去吧。
这…可我们不能即得不到月之眼,又失去了新的守护天之痕的接.班人啊。
钟叔的担忧也是所有人的担忧。
扬古清摇头:钟叔,你也糊涂了吗?姬儿她不光是扬古族的族人,也是水门族的唯一继承人,如果我们将天之痕交由她守护,那么她便是这世上同时拥有了月之眼和天之痕的人,你该知道若不是有所需,这两样物件碰撞到一起会发生怎样的事情吧。
钟叔一顿,是他糊涂了,逆转时光,死生成空。
扬古钟对众人道:都回吧。
钟叔不再有任何犹豫,一边担心着扬古族的未来,一边带领众人跃身回到了湖畔。
若是再找不到月之眼,估计用不了多久大家也就只能离开这片祖祖辈辈赖以为生的地方了。
今天这一战大家本来是带着必胜的决心的,可如今看来一切却成了空。
水门薄烟在马车中被安置好,由驾驶最为稳妥的袖手来驱马车,而七白与但如倾骑马,司徒靖云初和米小闲在马车中照顾水门薄烟。
马车稳稳的行出数里,云初已经控制了水门薄烟的伤口不会使其继续恶化,司徒靖一直紧握着米小闲的手,心中愧疚难安。
你怎么会那么傻,竟用这种方法来摆脱亲情,你真的还是以前那个无法无天的姬儿吗?米小闲咬唇可怜兮兮的看向司徒靖:我当然是,就因为是所以才深刻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活剥。
云初,我的胳膊太疼了,有没有办法补救一下。
云初转身将她的伤口稍微处理了一下摇头:没有别的办法补救,肉都已经掉了,只能熬着了,不过…现在应该只是初级阶段,过几天会更痛的。
啊?米小闲一副小心脏怕怕的样子看向云初:你是故意吓唬我的吗?是真的。
云初这人一向不怎么喜欢开玩笑,单看他现在的表情就知道了,米小闲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冲动果然是魔鬼。
以后长出新肉的时候也会很痒,会有刺痛感。
云初似乎还嫌不够,继续火上浇油。
米小闲嘟嘴:云初,你没有看出来我已经很后悔很害怕了吗,就别继续刺激我了吧。
云初云淡风轻的一笑,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水门薄烟的身上:姑姑,我就在这里,你千万不要嫌麻烦,若是哪里有不舒服的感觉一定要尽快告诉我,不要耽误了救治的最佳时机。
我会的,你放心吧孩子。
水门薄烟费力的点了点头。
娘,痛就不要动了,好好躺着就好。
没想到今天竟会让姑姑受伤,是靖儿保护不周。
司徒靖眉心皱紧,愧疚不已。
水门薄烟摇头:不,你们都已经尽力了,是我自己不好。
可是姑姑,你今天真的是让我们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姬儿她真的是你的女儿吗?我真的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姬儿竟会是水门族的后人。
云初表现出极大的诧异,确实,今天大家是真的被水门薄烟的突然认亲行动给吓到了。
米小闲心一紧,这事儿还能有假的吗?可别再真的是娘亲为了保护她所以才乱说的,那她不就白白激动了一场吗?她将期待的目光绑定在了水门薄烟的身上,就生怕她说刚才那只是为了救她的权宜之计。
是真的,我只是没有想到我们最后竟会在这样的环境下相认,我本想等你们战争凯旋的时候再告诉你这个消息的,只可惜啊,我没想到扬古鲁中竟会做这种卑鄙的事情。
水门薄烟痛苦的摇了摇头:如果可以的话,我其实真的不希望你会知道世界上还有那样一个父亲,姬儿,真的对不起,娘不能给你一个更好的父亲。
父母不是我们能够自己选择的,但是我们却可以选择好好的对待谁不是吗?娘,有你我就足够了。
米小闲伸出那只刺痛的手握住水门薄烟:真的够了。
云初见姑姑额头上满是汗水,安抚道:姑姑,你许是累了吧,如果你放心我们在身边守护你的话,如今姬儿已经回到了你的身边,你没有什么好担心了,不如你就安心的睡一会儿吧。
是啊娘,你睡一会儿,我们就在这里。
米小闲用右手给母亲掖了掖司徒靖该在她身上的貂皮大衣,见母亲果然是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她缓缓靠进了司徒靖的怀中,感受着已经期待了许久的拥抱。
水门薄烟许是真的累坏了,只是一小会儿便已经进入了梦乡。
云初没有转头看两人,只是很安静的坐在那里。
米小闲靠在司徒靖的肩头有些担忧的道:我是不是给你们添了很大的麻烦?对我们来说你根本就不是麻烦的存在。
司徒靖摇头。
可因为我你们大家全都出来了,那前线怎么办,阿连那边怎么办。
米小闲知道他们这次出征的目的,可如今却好像因为她而毁了。
那些都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
司徒靖摸了摸她的头,此刻她还知道担心别人,真是傻瓜。
以前我还被关在扬古族的时候,我生怕你们不来找我,可你们真的出现后,我又开始担心我是不是连累了你们,我如今好像真的很矛盾。
你不会连累我们的,我故意将洛枫留在了前线,有洛枫一人在就足够可以与阿连里应外合了。
他知道你不见了很是担心,所以我们给他施加了压力,当我们带着你回去的时候他也必须要凯旋而归。
洛枫是个有了压力便会更有冲劲的人,所以你放心吧,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的,就像是我们终于在焦躁了一个半月后找到了你一样。
别想太多,刚才你在冷水中浸泡了那么久也该冻坏了,好好休息一下。
司徒靖紧了紧自己的怀抱,别说他对洛枫有十足的信心,就算他没有任何把握,就算割地失败他也必须要来找寻她,因为在知道她被绑走的那一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失去她。
所以他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军营整装带领人去四下找寻她。
也好在梨姑姑竟会知道了姬儿被绑的消息而找到他们,如果不是梨姑姑那日笃定的对他说‘我知道姬儿在什么地方,你带上你最信任的朋友跟我走吧’,他恐怕现在还在大海里捞针,每日焦躁暴戾的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他现在真的不得不承认,如今凤凉姬这个女人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他深深的体会到了爱一个人的心是会快乐、会痛、会焦虑、会不安、会担忧和欣喜,这是他从不知道的爱的深意。
而此刻在扬古族的湖畔边,扬古鲁中的神情依然注视着马车早就消失不见的地方沉默着。
扬古清在他身后站了许久后来到他身侧看着他迷离的视线有些担忧的道:表叔,你为何不告诉姬儿你的苦衷,为何要默默承受这一切。
~~今日继续有加更,稀饭的亲们不要走开撒,光还是祝大家节日愉快撒~~么啦~~..正文 第132章 水门族到底是谁灭的(7是000+)我根本就没有什么苦衷。
扬古鲁中没有看他,只是仓促的转身往湖畔走了几步。
扬古清伸手扯住他的袖口声音有些低沉:表叔,你虽然口上说是你灭了水门族满门,可我不相信你竟会是这种人,你明明就有苦衷的。
那你是想错了,我本来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扬古鲁中拽出自己的袖子继续前行。
表叔,你的表情骗不了人,你今天对水门薄烟的冷漠和对姬儿的无情根本就不是出自于真心。
扬古鲁中也是声音沉闷的回道:不要自作聪明的乱理解我的表情。
橼如果你是真心的,为何看到钟叔误伤了水门薄烟你会那样的心急,为何看到你的女儿对你冷漠会那么焦躁,为何看到姬儿割肉断亲你的眉心会夹杂着痛心。
表叔,如果你真的屠杀了水门一族又如此的问心无愧,你怎么可能会放着好好的族长不做却偏要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在冰林里。
你别告诉我你是为了守护莲心姨娘,莲心姨娘即使没有你的守护,整个扬古族的人也会视她如神圣一般的保护着堞。
你会这样做分明就只能证明你是想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表叔,你为何宁可让水门薄烟误会你,让姬儿恨你,你都不肯将心里的苦说出来。
闭嘴,你知道什么,以后不许你乱说话。
扬古鲁中冷喝一声瞪向扬古清。
扬古清看到扬古鲁中冷峻的表情心中瑟缩了一下,如果他不是扬古族未来的少主,表叔现在会不会给他一剑?我只是不希望你被误会。
你是害怕凤凉姬会因此而恨你吧。
扬古鲁中冷哼一声。
是,我确实害怕她以后会恨我,不,她应该已经开始恨我了。
表叔,说得难听点,如果我是姬儿我也会恨你的,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的父亲算是什么父亲?她总是说,不要让我拿着我的苦衷来勉强她的心情,可如今你就是如此的,用你的苦衷掳杀了你与你女儿之间的情分。
以后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因为你根本就不了解你的执着让你失去了怎样好的一个孩子。
扬古清说完纵身一跃踩着湖面之静水回到洞口边,他现在心里真的好失落,本以为可以将姬儿完好无损的带回,可如今他却是两人去,一人回。
一会儿他要如何面对小天儿,再看到那个她生活了个把月的房间,他的心还能平静吗?过了今年这里大概已经不是适合族人生活的地方了,作为未来的族长,他现在该考虑的是不是不该是儿女情长,而是应该找到合适的地方安顿他的族人呢。
扬古鲁中看着扬古清那小子的身影没入了冰洞中,他纠结的蹙眉,没想到这个小子比他老子还要敏锐,他从来都不说的事情他竟也能看出他的喜悲。
不过那又如何,这是他自己的事情,就算他真的后悔,他也会一个人承担的。
他回身默默走到那片小血淋淋的骨肉前弯身将它捡起,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手心中,那一瞬间,他眼中有了炙热的暖流。
就在几个时辰前,他还想着若是得不到月之眼就杀了这个孩子,可没曾想这竟是他的女儿。
他甚至想过要用杀了薄烟的方式来换取月之眼,可是她却竟给了自己这样的惊喜。
薄烟,别恨我,从二十年前我们的情分便已经断开了,二十年后,我们依然只能做仇人,因为我们只能是仇人,这样你才能恨着好好的活下去,起码要活的好,让我后悔才可以,知道吗?如今,是我只愿你幸福,只愿你快乐,你和我们的女儿要好好的活着才行啊。
回京城的一路上,虽然有云初这位医术极好的郎中照顾着,可水门薄烟却还是一直都未痊愈。
也不怪她体质弱,一路上劳累加上一直都挂心着女儿的安危,回来的时候因为没有了担忧使得精神一下子便松懈了下来,这才使得她如今尚未康复。
司徒靖没有想到父皇竟会亲自到城门口迎接他们的到来,以往即使是他战争凯旋归来也不曾受过这样的优待。
司徒靖带着米小闲下了马车与众人一起给皇上请安,而水门薄烟则只是在马车中静静的坐着。
外人并不知晓皇上的真正目的,所以皇上的表面功夫自然要做足,他迈开龙步亲自搀扶司徒靖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路辛苦了。
多谢父皇挂心。
司徒靖恭敬的垂头。
皇上点了点头看了米小闲一眼,随即对随行的大臣道:朕就坐靖儿的马车回宫,你们带着玉辇先行一步吧。
他也不等几个爱唠叨的老臣说什么就已经在司徒靖的配合下上了马车。
司徒靖与米小闲对望一眼也赶忙跟上,云初很有分寸的坐在了马车外面,与袖手一起并肩而驱。
迎接的队伍缓缓往城中去,马车动了起来,皇上坐到了水门薄烟身侧看着她的脸色甚是担忧:怎么样了,伤口可还好?在进了大司国边境的时候司徒靖便已经八百里加急先给皇上送了书信,是以他知道水门薄烟被人刺中一剑的事情。
今日他会亲自来迎接也是因为担心,他必须要在第一时间看到梨儿才能安心。
你不必太过担忧,我很好。
水门薄烟只是安抚的对皇上点了点头,却并没有露出更多欣慰或是感激的表情。
司徒靖与米小闲只是垂头,两人谁也没敢说话。
这次回来就不要再出去了,外面终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平静。
皇上没有提任何关于之前那个男人的事情,也没有说任何暧昧的话,可不知道为何,米小闲就是觉得她的老公公对她的娘亲很暧昧。
对于一个伤了心的女人来说,他的暧昧似乎有些自讨苦吃了,可娘亲真是好大魄力,她面前的男人毕竟是个皇帝,是个九五之尊,怎么会如此的容忍她的冷漠呢?难道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男人总是有受虐倾向吗?好。
水门薄烟点了点头,一个字却像是将自己的后半生都给承诺进去了。
马车中一度安静了许多,米小闲偷偷的抬眼本想要打量皇上,可没想到他此刻竟也在看自己,是以她赶忙将头重新垂下,脑中乱糟糟的一片。
皇上看到她的反应摇头笑了笑:知道怕了?米小闲吐舌抬头看向似乎瞬间就变慈祥许多的皇上点了点头。
如果怕了以后就好好的收收你的性子,战场怎是你这一届小丫头就可以跟着闯过去的地方,若不是你那么不听话,又怎会惹出来这许多风波?是,姬儿知错。
米小闲嘟嘴,真是同人不同命,她可是娘的闺女,这个老爷子就不知道对自己和善一点吗?不过…看似皇上这会儿人对自己也算是不错了呢。
不是姬儿的错,人年轻的时候总会有要出去闯荡的好奇心,我年轻的时候也曾一人脱离家族跑出去玩儿过,虽然后来也都将自己折磨的伤痕累累,但是那经历却会让人历久弥新。
水门薄烟抬眼看向米小闲鼓励的点了点头:以后可以有好奇心,只是不要让自己受伤就好。
米小闲点了点头,这两人说法不一致,她还是小心些好。
没想到你倒是个会纵容孩子的人,以往看你冷言冷语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的心都是冷的呢。
皇上说笑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反驳她的话。
人心都是肉长的,姬儿是我的骨血,我就算再冷漠也不可能对我的女儿视若无睹。
米小闲紧张的双手交握了一下,难不成皇上已经知道她是娘亲的女儿了?怪不得刚才没有对她大声质责呢。
如果你对女儿的心能够拿来分享给身边的人一点该有多好。
皇上惆怅的叹了口气,可那分明是声牢***。
在水门薄烟面前,他竟连牢***也变得那样的弱势。
司徒靖有些尴尬,犹豫了好半响道:父皇,此次是儿臣保护不利才让梨姑姑受伤,儿臣请求父皇责罚。
你确实保护不利,回头再收拾你。
面对自己的儿子,皇上的口气又变的冷硬了一些,不知道的还会以为司徒靖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呢。
米小闲连忙解释道:不是夫君的错,我娘是为了保护我才受的伤,于情于理都是我这个做女儿的没有做好,请皇上不要迁怒于靖哥哥,如果真的要责罚的话,就请皇上责罚我好了。
司徒靖则是按住米小闲的身往前微微一倾:不,请父皇责罚儿臣。
水门薄烟见这两个孩子如此的纠结不禁摇了摇头转头看向皇上道:第一次看到争着领责罚的。
谁说不是呢。
皇上也是附和了一声。
小两口顿觉尴尬,尤其是米小闲脸都红了,皇上哈哈大笑道:还害羞了?米小闲抬眼有些嗲怪的看了皇上一眼道:皇上跟我娘怎生还看起笑话来了。
司徒靖也是无奈一笑,也就只有跟姑姑在一起的时候他才能看到父皇如此平和的一面。
是你们闹了笑话给我们看,我们若是不看不是薄了你的面子吗?我不是怕皇上责罚靖哥哥所以才有些着急了吗,这不算是闹笑话。
米小闲嘟嘴。
放心吧,有你娘这么维护你们两个,我倒是想责罚你们呢,你娘许吗?皇上叹一声随即转头对水门薄烟道:我已经找了最好的御医在梨园门口候着,一会儿你一回去就可以让他们给你请诊了。
不,不用了,你不是知道我讨厌人多吗,让他们都回去吧,有云初在就可以了,这孩子的医术我很放心。
水门薄烟对皇上点了点头:御医也不过就是如此。
让他们把完脉,只要知道你安好,我就让他们撤。
皇上坚持己见。
我真的不需要。
水门薄烟的声音带着很冷硬的拒绝。
如果不是碍于两个孩子在面前,水门薄烟可能会说的更冰冷几分吧。
皇上,其实云初的医术很好的,我娘她之所以这么多天都还没有康复实在是因为我们急着回京,加上一路条件有限,只要让云初去咱们皇宫的药局走一遭,那些珍惜的药品一用,我娘立马就能恢复了。
米小闲是越来越佩服娘的冷清了,怎么可以前一秒还在与皇上说话,后一面就那么冷冷的拒绝对方呢。
还有啊,眼前的皇帝是真的没错吧,怎么感觉倒像是个受气包似的这么好欺负呢。
皇上转头看了水门薄烟一眼点头:也罢,就随你吧。
父皇,这些日子前线可有捷报?司徒靖也帮衬着赶忙转移掉了话题。
洛枫倒是回过一次信儿,他那里战况不错,至于端木连那边已经好久没有消息了,不过探子来报,最近南木国被他闹的水深火热,加上北莱国的边关挑衅,南木国的小皇帝只怕是很难应付当下的战乱情形了。
如此看来,局势是向着端木连一边倒来的,我倒要看看这个端木连到底是用什么手段将小皇帝赶下皇位。
司徒靖并不担心这个,虽然皇上并不知道他们之前的计划,但那周密无比的离间计和反扑之计定然会让连终究成功的。
因为马车中坐着高高在上的皇帝,所以即使是在宫门口也没有做任何停留,是以当马车停在了梨园外的长巷中时,米小闲看到皇宫的建筑还吃惊的‘呀’了一声。
怎么了?水门薄烟看着她的吃惊不明所以。
我们这么快就进宫了?都不需要查…啊…对了,有皇上在哦。
米小闲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司徒靖呵呵笑了笑,你反应太慢了。
两个小辈走到水门薄烟身侧一起搀扶着她进了梨园内院。
梨园厢房处,一道浅蓝的身姿见门口涌进这许多人急忙站起身,在看到水门薄烟与姬儿的时候,她快步走下台阶激动的喊道:姐姐,姬儿。
米小闲身子一顿,忘了这里还有个娘等着她相认了。
水门薄烟伸手拉住水门薄云递来的手,米小闲则是眼神凄凄的看向水门薄云:娘,我回来了,你身体可是好些了,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姬儿还不知道真相吗?水门薄云眼中满是泪意的看向水门薄烟。
米小闲抢过话道:就算是知道了,你也是将我拉扯大的娘亲,这是不可以改变的事实。
水门薄烟也是点头:是啊云儿,不管在谁的眼中,你都是姬儿不可替代的娘亲,没有你哪会有姬儿呢?我只是生了她,却并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义务,但你不一样,你保护了这个孩子半生。
说什么保护,如果姬儿不是跟着我,她不会受那许多的委屈。
水门薄云垂头:说到底都是我不好。
水门薄烟右手抱住水门薄云,左手顺势将米小闲也一起揽抱,三人抱在一起,两个长辈在痛苦,而米小闲则不停的安慰:两个娘亲,你们不要哭了,你们哭的我心都碎了,我们能如此相认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儿啊,有多少人失散后便是一生,我们该感激老天爷的眷顾啊。
还站在一旁完全被忽略的几人看着三人相认的场景也都多有感动,皇上身子微微一侧对司徒靖轻语道:在这种时候还能说出这种话,这个孩子果然不错。
儿臣爱上的女子必然是经得过考验的。
司徒靖爱慕的目光在米小闲身上来回流连,以后他要把姬儿好好的留在自己的身边,绝对不可以再让她受一点伤害。
两个娘亲,我们还是赶紧进屋去吧,娘她…哦,梨娘亲她身上有剑伤尚未痊愈,云娘亲身体也不舒服,我们进屋去聊好不好?米小闲松开两人,左右各挽着一个娘亲进屋去。
说起来她也算是因祸得福,虽然失去了一个名义上的父亲,可能够多一个娘亲爱自己是好事儿啊。
皇上拉住要进门的司徒靖道:朕就先回去了,你也不要跟进去了,想必她们三人重逢必是有许多话要说的,你带着云初去一趟药库,需要什么药便让云初只管拿,一会儿这边的事情忙完后你带着姬儿来朕的寝宫一趟,不管多晚朕都等你们。
是,儿臣恭送父皇。
司徒靖微一弯身护送父亲出去,他回头看了看敞开的房门对云初勾了勾手道:走,就把这里留给这娘儿三个吧。
姐,你快躺下,好好的怎么会受了剑伤。
水门薄云担忧的为她盖了盖被子。
没事儿,都已经快痊愈了。
水门薄烟握着她的手不让她担心。
这次你出去可是见到了...他。
水门薄云知道姐姐懂她的意思。
水门薄烟点了点头:他老了。
水门薄云抿唇:可是姐姐还是这么的年轻。
心死了,所以年轮也便不来寻你了。
水门薄烟握着水门薄云的手:以后那个男人再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了,他在我的休书上落了名字,自此以后我自由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袖下,水门薄云帮她将里面的东西掏出,赫然就看到了上面一丝血迹,打开看后,她不禁吃惊。
姐…你…水门薄云担忧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放心,我很好,二十年来没有他我似乎过的更好,如果当初没有出那许多事情,我跟在他身边反倒不见得会一直都这么安然的生活,他是曾经让我心动的不能控制自己的一份情愫,如今这份情愫没有了,我对他便什么也没有剩下了。
水门薄云看姐姐的眼神充满担忧和不忍,她曾经只知道姐姐有多么的爱那个男人,即使明知道被他灭了族门,被她追杀,可姐姐却直说恨他也恨自己,却并未说过他一句坏话。
如今时隔二十年,姐姐竟如此坦然的说了一句放下,这让她不得不感叹时间的力量。
米小闲听这姐妹俩说着她不明白的话,到后来才知道说的是扬古鲁中,她不屑的道:那种男人有什么好聊的,他本来就跟你们没有多少关系,两位娘亲,以后你们不要再提他也不许再想他了,他与我们已经是完全不相干的人了。
提起扬古鲁中米小闲依然是一脑子的气性,水门薄云不明所以:姬儿为何如此生气,她不知道她与姐夫的关系吗?没有与姐夫相认吗?什么姐夫,娘,他不是你的姐夫,也不是我的父亲。
米小闲嘟嘴,想起自己白白削掉的那块肉,心都痒痒了起来。
我叫习惯了,一时忘记要改口了。
米小闲站起身:你们两个都要有这种意识,那个男人可是你们的仇人,如果没有她,你们二人何需沦落至此?提到他你们就该牙根痒痒,而不是这么坦然的谈论他的事情,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似的。
看到米小闲的义愤填膺,水门薄云莫名其妙的看向姐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姬儿会如此的冲动。
云儿别问了,姬儿她与那个男人割肉断情,以后我们断然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
水门薄烟也是按住她的手脸上表情很是笃定。
割肉断情?水门薄云心疼的看向姬儿:你还好吗,还疼吗?她上下打量米小闲,之前竟不知道她身上有伤。
娘我没事儿了,这一路上一个多月有云初的精心照顾,现在的我很好。
她举了举自己的胳膊呵呵笑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听你们的,以后我们一家人一起好好的生活,再也不必去理会什么家族仇恨和扬古族的残忍。
水门薄云说着看向米小闲的脖颈上:月之眼已经被抢走了吧。
才没有,如果真的被他们抢走了,那我娘受的怕就不是他们给的一剑之伤而是被毙命了,我曾不止一次听扬古鲁中说过要斩草除根的。
米小闲嘟嘴。
这伤是扬古族给的?水门薄云心疼的拧了拧眉。
米小闲代替伤了心的水门薄烟点了点头。
姬儿,你要记住,月之眼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落到扬古族的人手中,娘不是不想救那个女人,而是月之眼与天之痕相结合后的后果不堪设想,娘不能为此而冒险,这世界不只是扬古族和水门族的,还有多少无辜的百姓,所以…娘,我懂,你放心吧,我不会胡来的,属于我们的,他们抢不走的,以后我们就这样安静的过日子,再也不理会他们那些事情了。
米小闲知道水门薄烟的心情,所以她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
水门薄烟点了点头,米小闲见她嘴唇有些干裂,她回身想为她倒杯水却发现水壶里的水是温热的,虽然是她自己的娘亲,可她却不晓得娘亲的喜好,不禁低头看着水壶问道:娘,你喝热一点的水还是温一点的。
热的。
热的。
两个娘同时回应,她一愣回头去看的时候,只见两个娘亲都颇觉得有些尴尬。
她吐舌一笑:忘记我一喊娘两个人都会回应我了,我真是太幸福了。
姬儿,你以后还是叫我姨娘吧,我…水门薄云说着垂头眼中有些感伤。
不,我看就像以前一样,姬儿还是叫你娘,叫我梨姑姑,我很喜欢那种感觉。
水门薄烟怎么会忍心让妹妹伤心呢。
见两人推来推去,米小闲回身走到床边,一手拉着水门薄云一手拉着水门薄烟:那不行,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娘,谁都不能叫偏了。
我以前都叫习惯了,改不了了,这样吧,以后我叫薄云娘亲还叫娘,叫薄烟娘亲叫妈,这样就可以区分了吧。
妈?这…水门薄云皱眉。
好,如此甚好。
水门薄烟点了点头:习惯的事情便不要去改口了,这样我很喜欢。
如果是你们决定的,那我便听你们的。
水门薄云含蓄的淡淡的微笑着。
那就这么定了,两个娘你们聊会儿,我去给你们烧水。
米小闲耸肩一笑往桌边走去。
水门薄云拉住她宠溺的道:你哪里会烧什么水,你留在这里照顾你娘,我去。
那就多谢娘咯。
米小闲撒娇着笑。
薄云出了房门后水门薄烟握着米小闲的手撒娇的道:你一定要对你娘好一点,她为你付出的太多了,值得你孝顺她一辈子。
米小闲点头:妈你放心吧,我可是你的女儿,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我会好好照顾你们两个人的。
她目光扫到墙头挂着的一副烟雨图,落款印章是皇上的玉印,以前也专注的看过这幅画许多次,却不如今次的认真,看了一会儿她不禁失神的问道:妈,那你对皇上呢?皇上好像也对你付出了好多好多呢,你没打算为他做些什么吗?~~其实皇上也不是那么讨厌哈~~~~光依然祝大家小长假快乐哦,今天光要上24小时的班,羡慕能够玩儿的亲啊~~..。